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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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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黑来做什么?”有人小声说。
“还有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来看我们林家人的笑话呗!”旁边一人说。
哦,原来这人就是黑猛的现任主人,刘家的族长,也是村里的甲长刘老黑。我隐约记得以前老白说起过,刘老黑跟老族长为了争做保长,面和心不和,一直在较劲。他今天来,怕是不会有好事,少不了有一场好戏看。但我没空看戏,找到贼人要紧,争权夺利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我继续跑起来,一边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大头、老白或者小花,小灰也行,好让它门带我去二癞子的家。说起来,整个村庄我也差不多走遍了,可毕竟时日太短,虽说为抓老鼠进过很多人家里,却也不会去有意打听姓名。因此,对于村里人家,我还真的不认识多少。现在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找到一只同类,让它带我去,反正村里的狗儿几乎都熟悉了。
我一看,心里一喜,小灰正跟它的小主人小宝在那个台子上玩呢。我“汪汪”叫开了:“小灰,小灰!”就跑了过去。
小灰也看到了我,它撇下小主人,撒腿蹦过来:“阿黄是你啊,你来跟我一起玩吗?”
“我来找你帮忙——下回再玩。”走近了,我边回应着小灰的舔嘴,边对它说,“我要你带我去林家的二癞子家,现在就去,你有空么?”
“去二癞子家干什么?”小灰不解,仍旧蹦跳着问。
“有些事情。”我还不能确定,所以含糊地说,“快走吧,晚了就耽搁了。”
“好吧,跟我来!”看我有些急,小灰也不玩闹了,撒开短腿就跑,也不管它的小主人在后面怎么叫。我跟在它后面跑。
小灰说二癞子的家在村子的西南面。我知道村里刘姓人家大多都住在西面和南面。女主人家也是西面,只是在村子中间略偏西而已。林刘村这么大,村子的西面我去得并不多,路也不太熟悉。
穿小巷,钻篱笆,绕房屋,我跟在小灰后面,一路奔跑,不禁有些气喘吁吁。已近中午了,太阳挂在头顶上,抛洒着毒辣辣的火焰,晒得我与小灰伸长了舌头,努力把热量排放出去。
“到了,这就是二癞子的家!”小灰在一幢房子前面停下,由于四肢乏力,不再蹦跳了。
我抬头观察起来,一边“咻咻”直喘。
寻常的样式,已有些陈旧,墙上砖石斑驳着。连院门都有些歪斜,靠在两边。院门口几只母鸡在地上刨食,互相追逐着。泥地上尘土积了厚厚的一层,可见主人肯定疏于整理。没看到有人,也没听到狗叫。
“这二癞子是个懒胚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的婆娘也一样,一天到晚不落家,到处混饭吃,不到晚上不会回家的。他家不养狗不养猫,只是养了几只鸡鸭。”小灰在一旁介绍着。
我有些失望,看不到二癞子,不好确定手帕到底是不是他的。
“要不进去看看?”小灰看了看我说。
是啊,进去看看,凭我的鼻子,还不能分辨出来吗?我为自己的不知变通而好笑起来。经验啊经验,要在磨砺中逐渐积累才行。
我与小灰走进二癞子家的院门,不理会母鸡的惊诧,用心闻嗅着,比较着。很快地,我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几乎可以说到处都是。门口、院里、檐下,门槛旁的靴子上,竹枝做的晾衣架上的衣袍上,都散发着这股怪怪的气味,那么浓烈,刺激着我的鼻子。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感觉鼻子痒痒的。
手帕是二癞子的!我心里十分高兴,谜团开始有了解开的希望。不只是林氏祠堂的失窃之谜,还有我刚才恍然明白的另一个关于自己的大谜团——刚到林刘村的第一个早上,我在那条巷子拐弯处遇到过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他身上散发的就是这种怪味道。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那个人就是二癞子!模样我已经记不清了,但这种气味不会遗忘,今天一比照,记忆猛然间被唤醒了。难怪老是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这气味早在我心底留下了一丝痕迹,今天才算明晰了。
“好了,可以了。”我对学着我正在到处乱嗅的小灰说。
“就好了?”小灰缩着鼻子抬头看我,“还没找到什么呢!”
我看着它可爱的样子,想笑又笑不起来,想告诉它什么又觉得不妥,只得说:“已经找到了。你也别心急,我以后会告诉你详细情况的,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核实,弄清楚了自然会说。”我知道小灰肯定要追根究底,索性先堵住它的嘴巴,省得它啰嗦个没完。
走出院门,我问小灰二癞子白天会在哪里。小灰告诉我,二癞子一般很少待在村里,他喜欢去村西面十几里外的羊谷集,据说在那里混日子。“那个二癞子啊,一大早就出门,不到太阳落山不回来。”小灰说。
这就麻烦了,要到晚上才能进一步行动。我想着,就与小灰往回走,速度慢了许多。
回到林氏祠堂,我正要进去,那个叫刘老黑的正好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林家的人,脸上都有忿意。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刘老黑抑着得色,朝后面的人挥挥手,径直走了,头也不回。
待他走得远了,一个林家人“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恨恨地骂了一句。其他人脸上也甚是不悦神情。
我不管他们,丢下小灰在外面,跑进祠堂去。
“嗳,怎么有只狗跑进去了?”后面一人叫起来。
“别管它了,你不认识么,是文伟家的阿黄。”另一人说。
我已经跑到了第三进,看到少主人还在忙,就找了一个阴凉些的地方躺下来。
回家吃好午饭后,少主人刚要带我出门,被女主人叫住了。她说有人从山上带话来了,有事要和少主人商量。
与我无关,也帮不上忙,我躺在堂屋前无聊地看着院里。晾竿上,几件衣裤随风摆动。厢房前的水沟里,三五只半大鸡仔正在泥水中刨着,啄着,追逐着,乐在其中,不知疲倦。院墙旁的树荫下,一只大公鸡与一只母鸡面对面趴伏着,你在我头上啄一下,我在你头上啄一下,“咯咯”“咕咕”,很是亲昵模样。天上没有一片云,阳光无遮无拦地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的炭火,踩上去都会把脚底板烫熟……
我张开嘴伸着舌头,眯缝着眼,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就要睡着。
“阿黄,走!”这时,少主人出来了,把一顶竹制的斗笠往头上一扣,拔步就走。我一振精神,跳跃着跟上。少主人已经习惯于带着我出去了。
下午的事情乏善可陈,无味得很。我除了看着少主人与一些人做事情,只有趴在地上打瞌睡。于是,我很盼望天快点黑下来。
近黄昏时,少主人总算忙得差不多了。看他们板着的脸色,我知道事情没有什么进展。老族长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着水烟,很少说话。
施礼告辞,少主人唤我回家。我奔跑起来,把他甩在后面。我心急呀,错过了二癞子可就不好了。
循着小灰带我走过的路线,我很快到了二癞子家门前。院门还是敞开着,鸡鸭在追逐着回家,主人却没看到一个。我找了一个较隐蔽的墙角躺下来,紧紧盯着二癞子的家门。
太阳挂在远方的山顶,将要落到山后时,一头的石板路上匆匆走来一个女人,花衣绿裤,有些邋遢。她吆喝着,赶着几只鸡鸭走进二癞子家。看来,这女人是二癞子的婆娘了。不久,她家的炊烟升起来了,与各家炊烟混在一起,有柴禾燃烧的味道,洋溢着一种温馨的气息。
我沉醉在这种气息里,想着女主人做饭的情景,不觉痴了。
“呀呀啊,咦啊呀,”一阵哼唱声伴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在我不远处的巷口转出来。我赶紧集中注意力,耸耳细听。
一个男人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嘴里不时哼着。他穿着一身粗布短衣衫,上黑下蓝,皱巴巴的,脚上的布鞋“踢踏”作响,只是趿拉着。我趴着不动,生怕被他发现。他却没注意到我,径直从我面前踱过去了。试想,一个自得其乐的人,他眼里连人都放不下,岂会留意到一条狗?
气味!熟悉的气味!我今天一直在追寻的气味!就是他了,这人就是二癞子!
我莫名地激动起来,只差张嘴狂吠了。当然我忍住了,紧紧盯着二癞子走进院门。他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从散发出的细微气味判断,是煮熟了的肉类。
院门关上了,身影看不见了。我走近了一些,在一丛花草后面躺下,仍旧看着院门,耸耳听着,盼着能听到些有用的声音。
夜幕已经罩住了大地,昏黄的灯光点点亮起。几盏飘忽的小灯笼在我周围飞舞,是萤火虫。如果是平时,我一定早跟它们玩在一起了,今天却不能。
“咕咕,”肚子开始叫了。我收缩了几下胸腹,赶走饥饿,趴着不动。
这样过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今天将一无所获的时候,“吱呀”一声,二癞子家院门开了,探头探脑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二癞子。他看看左右没人,火把也不用,就着月光,匆匆往村南走去。
我一跃而起,紧跟其后,尽量保持一定距离,不发出声响。
走着走着,我们进了一条巷子。墙壁,老树,凹进的一个角落,哎呀,太熟悉了!我忙停住,这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条巷子么?竟然是在这里!我的心里一阵激动。
要不要留下来寻找心中的那个答案?
我有心停下来细细查看,但听到二癞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犹豫了一下,我抬腿撒尿,然后奔跑起来,循声追赶。
记住了就行,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我这样安慰自己。现在的我,已经不像原先那样急着要回到大城市了。这里有关爱我的主人,有亲近的同伴,有满足的生活,我还能贪求什么呢?
追上了,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家高墙大院前。“啪啪啪,”二癞子上前扣响门环。“汪汪,汪汪汪,”有狗在里面大声吠叫,竟然是我熟悉的黑猛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它的主人,也就是刘老黑的家?我猜测着,马上就肯定了,因为出来开门的正是白天看到过的刘老黑。
二癞子匆匆走进去,门很快关上了。
怎么办?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我就不知道二癞子来刘老黑家的目的。这时,“呜呜,”院里传来黑猛的哼叫声,不满的样子。
哎呀,真笨!我只差骂自己出声了,从黑猛的狗洞进去不就行了?一直恪守女主人提出的“未经同意,别人家莫入”的约定,我都忘记灵活变通了。
走近狗洞,我轻声叫道:“黑猛,黑猛,你在吗?”
“阿黄,是你吗?”里面的黑猛很快回应了我,有些惊喜地轻声叫着……
(阿黄说:各位喜欢我的朋友,请收藏和推荐吧!)
相关的话儿 第24章 ;捉赃
更新时间:2012…1…14 17:12:35 本章字数:5577
我俯身一钻,进了院里。黑猛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神灼灼有光。
我走上前去,例行我们狗类的见面礼。尤其是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的老朋友黑猛,我是不会吝惜的。舔嘴,厮摩,我们亲热在一起。
问候、亲热够了,我们停住。
“你的伤都好了吗?为什么不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啊?”我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它了。
黑猛眼中神色一暗,低声说:“伤都好了。我被主人栓起来了,不让我出去。”这时我才注意到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圆圈,一根绳子拴在上面,另一头拴在一个木桩上。
我也心里一黯,默不作声。我是知道被绳子拴住的滋味的,如果不是这可恶的绳子,我当年会逃出来成为流浪狗么?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黑猛打破了沉默,让我心头一惊,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我毫不犹豫地把事情的主要经过告诉了黑猛,我相信黑猛是正直的,它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
“你怀疑二癞子跟林氏祠堂丢东西的事情有关系?”黑猛问我,它的慎重我是知道的,“今天他来找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岂不是也有关系?”
“是的,目前我是这样猜想的。”我老老实实回答它。
“唔……”黑猛像个老学究一样来回踱步,沉思着。
“这样吧,你赶快从东厢房旁边的那个走道过去,到了头再往右,那里是主人的书房,他有要紧事总在那里商议的。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也许能找到线索。”黑猛决断地对我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它确实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因为我们狗类的天职是守护主人的家园,保护主人的一切。它能放我进去偷听,心里对我的信任,以及对自我职责的暂时放弃,都是需要极大的决心的。我自问无法做到,如果现在有谁要我放弃职责,让它去做可能对女主人、少主人有害的事,我肯定不会答应。
我深深看了黑猛一眼,用眼神表达着我的谢意。黑猛回报给我的眼神是果敢,是坚定,还有下定决心后的平静。
眼神说明了一切,我不再犹豫,按照黑猛说的路线,快步跑到了刘老黑的书房外。靠近房门,我耸耳细听,里面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黑叔,你看现在怎么办?林家人不会发现手帕真是我的吧?”二癞子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你也不要心急,他们又没有证据是你偷的,知道手帕是你的又能怎么样?”刘老黑安慰他,声音沉稳。
“我,我不是怕他们找上我吗。真要找到我了,我该怎么说呢?”二癞子还是有些急。
“怎么说?还不是你个憨货,自己贴身带的手帕也会丢在祠堂里,蠢啊你!”刘老黑大声责怪道,可以想象他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吓人。
“我那是心急嘛,掏口袋去装烛台,没想到把手帕带落了。”二癞子低声说。
哦,口袋?烛台?是了,烛台肯定是二癞子偷的了!
猜测成功,贼人落实,我的心也跟着放落,继续听他们说话。他们想破天可能都不会知道,门外的我已经把他们自以为隐秘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了。
“那个烛台你放好了吗?千万不能让林家人发现,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刘老黑又说。
“放好了,我把它埋在了后院的老槐树下。黑叔你放心,谁也找不到,就连我家婆娘我也没告诉!”二癞子拍着胸脯说,“真有啥事,您老肯定会帮我的。我这不是替您做事么?”二癞子“嘿嘿”笑起来,不似原先那样紧张了。
“替我做事就要老实听我的话,不许耍滑头!”刘老黑话里透着狠劲,“你老实说,上次拿的那条经幡买了多少钱?”
“这个,这个,不是跟您说了嘛,买了三两银子。”
“三两?你骗鬼去!我早几天刚去问过古艺轩的朱老板了,他说买了五两银子,你竟然说只有三两!”刘老黑声色俱厉起来。
“这个……”二癞子说不出话来。我却又知道了前一桩窃案的真相,还是他干的。不会就是那天吧?我忽然想起来到林刘村的第一个早晨来,一切事情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二癞子偷经幡,在回家时的巷子里遇到我,我看到很多林氏宗族的人找经幡,他们发现我,叫来少主人把我抬回家。一切都明朗了,我心里透亮透亮的。只有那个巷子还是一个疑问,不知道在那里我会发现什么呢?
“是拿去抽大烟了吧?”刘老黑说,语气平缓了些,“你小子就是不学好,家里弄得像个狗窝,也不知道好好收拾收拾。昨天你婆娘还到我这里哭述,说你一点不顾家。”
“嘿嘿,我,我不是习惯了吗?”我仿佛看到二癞子在挠头,无奈地傻笑。这人会改,才怪呢!像狗窝?他能跟我们狗儿比么?连自己的家都弄不好,他没资格跟我们比!
沉默了一会儿,里面的两个人好像都在想心事。
有“窸窸唦唦”拿东西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刘老黑的说话声:“这个烛台你也拿去,一并埋了,等以后风声不紧了,再拿到集上卖掉。记着,别跟我耍滑头!上次的事我不计较了,这次要是再犯,哼哼!”他的声音又严厉起来。
“是,是!”二癞子倒也恭恭敬敬,不敢抗言。
“好了,你回去吧。”刘老黑最后说,“小心些,别让人看见!记住了,就是被人看见了,知道是你偷的,你也不许说出我来,否则没人会帮你,你家婆娘也要饿死了!”他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黑叔您尽管放心,我二癞子好汉一条,保证不会出任何事!”
二癞子说着,就告辞出来。我连忙闪到一边的黑暗里。
一直跟着,看着刘老黑把二癞子送出门,我也要跟黑猛告别了。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个眼神,黑猛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它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没有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谁愿意自己的主人这样呢?
钻出狗洞,我再次跟在二癞子后面,向他家走去。第二次经过那条巷子时,我没有停留。这里,我终究要专门来一次的!
看着二癞子进门,关门,估计也进屋了,我在院门边找了找,真让我找到了一个狗洞。他家以前应该也养了狗的,不知什么原因现在不养了。看二癞子的情形,能养活猫狗么?我心下恍然。
进去,没有阻碍,这是我今晚未经主人同意进入的第二户人家了。屋里有灯光,人影晃动。我悄悄走近了,那股怪味扑鼻而来。我强忍住才没打喷嚏。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二癞子端着桐油灯走了出来。他当然看不到我,我已经早一步闪到了一旁的房屋阴影里。况且今晚的月光也不是很亮,有薄薄的云层遮蔽着月亮,朦朦胧胧的。
二癞子还是揣着一个东西(应该是烛台),又在檐下拿了一把铁锹样的工具,向房屋后面走去。我紧跟着,看他想要干什么。
后院到了,不大,有几块划分好的菜地,种了稀疏的一些菜,高高低低的。中间一颗老槐树,枝繁叶茂的样子,洒落一团阴影。二癞子在树下站定,我躲在他身后的一丛青菜后面。
先放下灯,再小心放下烛台,二癞子在树下挖起来。不久,他挖好了,小心拿起烛台放进去,再培上泥土。踩了踩,二癞子满意地看看地面,然后端起飘着黑烟的桐油灯,拿着铁锹,轻声哼着小调,往前屋走去。他已经埋好了赃物,心情肯定高兴。
再次确认了老槐树的位置,我感觉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不再耽搁下去了。穿过房檐,钻过狗洞,我站在二癞子家门前,抬腿撒下一泡尿,然后急急往家里赶。
“咕咕,咕咕,”肚子早就在提抗议啦!
回到家,女主人和少主人正坐在院子里,不时朝门口看,显然是在等着我。看到我进了院子,少主人跳起身叫起来:“阿黄你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饭都不吃了?”女主人也站起来,却是走向屋里。
我摇头摆尾,跟少主人亲热在一起,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
“阿黄,快来吃饭!”女主人的天籁之音总是那么感动人,不,是感动狗啊!
吃饱了,我盘桓在女主人、少主人脚边,享受着满心的快乐。我想把今天的收获告诉少主人,却又一下子找不到有效的方式。如果我是一个人该多好啊!我现在羡慕起人类来,能说能写,能唱能跳,那有多么幸福啊!原先我以为做狗是最幸福的,可以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现在看来,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烦恼,外在的,内在的,永远会困扰着自己。人啊,狗啊,猫啊,鸡啊,都好好珍惜吧!
闹够了,玩好了,女主人和少主人回屋睡觉,我也在院子里躺下。今天辛苦了一天,真是累了,不多想了,睡觉!
第二天的阳光依然早早地洒落在大地上,鸡儿鸣,狗儿叫,不一样的一天开始了。
吃过早饭,我跟在少主人后面来到了林氏祠堂。我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先带众人去二癞子家挖出烛台,把贼人落实,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少主人也不必每天冒着酷热来忙活了。
老族长还是坐在椅子上抽水烟,小丫头打着扇子,轻轻扇风。
少主人施礼之后,正要进去做事。我毫不犹豫了,跑过去,用嘴巴轻轻咬住他的长褂的下摆,直往外面拉,鼻子里还发出“哼哼”声,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阿黄你干什么?”少主人回头来诧异地看着我。
我还是老样子,拉着他不放,声音不停。
旁边几个人也奇怪地看着我,连老族长也停住抽烟,盯着我看。
“阿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少主人蹲下来,拍着我的头,把下摆从我嘴里拿出去,眼睛看着我。
少主人你太懂我的心思了!我忙摇头摆尾表示肯定,然后转身就往外面走,还不时回头看看少主人与其他人,意思很明确。
“老族长,我家阿黄肯定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您说要不要跟他去看看?”少主人却是先对老族长说。我只能暂停等待。
“去看看吧。老话说,狗通人性,说不定你家的狗真能帮上大忙。”老族长放下水烟竿,“还有,你们几个也一起去,有事情好照应。”他指了指另外几人,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好,一起去看看!”“文伟,你家的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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