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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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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着站在院门前送行的胡大娘、翠儿、大树和小树,还有黑獒黑勇,我按捺不住起伏的心境,向他们一一用目光示意,然后撒腿跟上队伍,踏上了去县城的路途。来到大清朝,除了林刘村,我到过的只有胡家寨了,能够到县城去看看,怎能不令我兴奋莫名?
路上的热闹自不必说,只要经过有人的地方,跑来看稀奇的人必定不少。除了议论纷纷,还有人放开了鞭炮,庆祝这世上少了一个祸害。胡老爹和老甲长已经走在了前头,一边与各色人等应答寒暄,一边领着队伍不停歇地前行。
走完了半天的山路,地势渐渐平坦了,路也宽阔了。在一个小镇吃过午饭,雇了几辆牛车,我们继续沿着泥沙道路往前赶。听胡老爹跟老甲长聊天时说,这样紧赶慢赶,半下午应该能到县城。
我当然享受不到坐车的安逸,车是给人坐的,我们四脚的狗儿只有走路的份儿,这点自知之明咱还是有的。小步快跑,我跟随在牛车后面,还不忘继续在一些要紧的地方撒尿做记号,这样就算没人带路,我在一定的时间里还是可以独自回去的。我不是说一定要独自回去,这只是我们狗类出自本能的习惯行为而已,有用没用,不会多做计较。
我边跑着,边四处观赏着。幸好今天是个多云天,太阳不怎么毒辣,否则真够呛的。我的体力再好,也经不起这么长的路程折腾呀。
人烟越来越密了,房屋,村庄,走动的人,鸡鸣狗吠牛嚎,无不显示着这个大清朝的县境里的繁华。虽然跟我以前待过的大城市没法比,但跟林刘村和胡家寨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前面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高墙,中间有一个大门洞。牛车上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嚷着“到了,到县城了”,就从车上跳下来,甩甩胳膊,抖抖腰腿。
走得近了,高墙和门洞更加清晰。墙是用那种黑色的大砖砌成的,上面有一个个齿形的垛口。门洞是开在高墙里的一个大口子,上面还造了两层的门楼,很是气派。
“你们是干什么的?”门洞口几个看上去很眼熟的士兵模样的人拦住了我们的牛车。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大清朝的士兵。我这样肯定说是士兵,是因为他们跟我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太像了——圆形像小斗笠的帽子,身前身后各一个大圆圈,里面是一个大字,手里还握着长刀樱枪。在现代的时候,电视里天天都在狂轰滥炸般播放清宫戏,看得多了,我不眼熟才怪。
老甲长慌忙下了牛车,走到前面向士兵作揖,禀明了来意。
“啊,你们猎杀了那头吃人的老虎?”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他跟着老甲长来到装死虎的牛车旁,仔细翻看了几下,这才露出笑容,“哟,还真是。快,快,送到县衙去,县太爷正在发愁哩,竟被你们猎杀了!”
一个士兵在前头领路,边走边高声吆喝:
“喜讯,大喜讯,害人的恶虎伏诛了!”
我看到很多人向我们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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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的话儿 第32章 ;这就是大清的官儿?
更新时间:2012…1…14 17:12:38 本章字数:5277
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群,我们来到了县衙前。
为什么这么确信是县衙呢?是因为门前的那两只大石头狮子。
不怕你笑话,尽管是从现代来的狗,但我并不识字。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狗类比不得人类。人类到了上学的年龄就会被送进一个个名叫“学校”的地方读书识字,成为一个所谓的“有文化的人”。我们狗儿呢,除了看门守家,另外的就是拿来供人逗笑玩乐,识不识字都无关紧要。人类可就不行了,不识字那叫“睁眼瞎”,据说很严重的。有一次我在一个小饭馆找食物时,听到几个光膀子的人讲笑话,他们说一个乡下老头由于不识字,解小便跑进了女厕所,被女的骂作“流氓”,最后落荒而逃。我们狗类需要认字进厕所么?广阔天地都是我们的屎尿场!
扯远了扯远了,还是来说县衙。县衙前面其实没有贴上“这是县衙”的大字,就是贴了我也不认识。我判断这是县衙的理由前面已经说了,看看门前一左一右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就知道了。从大门洞一路走来,只有眼前这栋房子最高大,狮子最威猛,如果不是县衙,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一大群人在县衙前停住,闹哄哄的声音早惊动了里面的人,一个胸前也有一个字(似乎与士兵不同)的官差跑出来,边跑边叫:“你们是什么人,何事在衙门前喧闹?”他身侧斜挂的长刀一晃一晃的。
领路的士兵走上去跟他说话。听了士兵的话,这人脸上也是一喜,忙又说:“你们都在门外等候,待我禀明了老爷,再唤你们进来!”说完,小跑着进去了。不多久,四五个同样打扮的官差鱼贯而出,守在黑漆漆的大门口,一人叫老甲长、胡老爹等人进去。我本来也想跟着的,一个官差粗腿一伸,把我生生挡住:“狗儿怎么可以进衙门?去去去!”
我无法,只能眼巴巴看着胡老爹他们抬着死虎走进油黑的大门。好在我的意识可以跟进去,我赶紧屏气凝神。于是,我跟其他人一样,伸着脖子“看”里面。
胡老爹他们穿过一个院子,进入到里面的正堂。
正堂里两边各站着一排官差,正中一张大桌案,背后坐着一个身穿藏青官服的官儿。他头戴一顶圆形的小斗笠帽,上面镶嵌了一块素金的顶子,帽后好像还拖着一根蓝色的鸟毛,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花翎”,是孔雀的翎毛。官衣的胸前绣着一只鸟的形状,天青的底色,彩色的丝线,四周还装饰了花纹,看上去很显眼。这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县老爷”了。他的年纪比较大,颌下留须,有些干瘦,跟电视里所说的“肥头大耳”似乎不太对得上。
把死虎在堂下放好,由老甲长带头,胡老爹及一干猎户齐齐朝县老爷跪下,口里叫着:“小民叩见大老爷!”那县老爷只是一挥手,叫大家起来。
县老爷说话了,那语气很是别扭,我听着极不舒服。他说:“听衙役说,尔等猎杀了那头食人之虎,可确有其事?”说完,用手捻着胡须,眼睛注视着众人。
“回大老爷,确有其事!”老甲长毕恭毕敬地躬身回答,“死虎现在就在堂下,请大老爷验明。”
“王班头,你去验明一下!”县老爷挥手叫出一人。那人作揖答了声“是”,就走下堂看老虎。翻看了一阵,叫王班头的人回去禀告:“回老爷,经属下验证,堂下的死虎确为公牛岭吃人的那头猛虎。证据有三,其一,虎的体型大小与去年猎户们描述的一致。据属下所知,我们县境里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老虎了。其二,虎的花纹亦是一致。其三是最关键之处,去年该虎曾被猎户射穿了左耳。刚才属下验证过了,死虎左耳确有旧伤。故此,属下以为堂下之虎当为屡次吃人的那头虎。”
王班头的话音一落,包括两旁站着的差役在内,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都对害人的老虎终于伏法感到高兴。我却对这个王班头评判事情的有理有据感到佩服,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啪!”县老爷抬手拍了一下桌案上的一块木头,示意大家安静。他看了看堂下众人,脸上好像有了一丝笑意:“好!今日实是好!元凶伏法,大快人心哪!胡甲长,你为本县说说,你们是如何猎杀此等猛虎的。”
老甲长还是很恭敬,原原本本地把胡老爹一行人如何猎杀老虎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紧张处,众人都捏了一把汗。老甲长的讲述里,倒是没有特别突出我的作用。我“听”了,既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心里五味杂陈,无法一一言说。
听完了,县老爷捋捋胡须,连连点头:“唔,胡家寨众猎户为民所急,为本县解忧,勇猎害人之虎,其行着实可嘉,本县要好好的赏赐于尔等。”他转头问旁边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陈师爷,此虎之赏格为几何?”
那人躬身说:“回太爷,赏银为二十两。”看到县老爷要说话,他又忙说,“不过,因为张贴文告,发动猎户,购买工具之故,银子已经花出了十两。故此,赏银只剩下十两了。”
县老爷听了,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他捻着胡须对堂下的人说:“胡甲长,众猎户,尔等以为如何……”
老甲长刚要说话,他旁边的胡老爹抢先说:“小人代表猎户们叩谢大老爷的赏赐!小人们今后一定尽我所能,多多猎杀害人的猛兽,为大老爷分忧!”
我心里一动,奇怪胡老爹为什么这样说话,这不是平白无故地把十两银子扔掉了吗?
再看堂上,那个县老爷似乎很满意胡老爹的话,一挥手说:“善,甚善!本县甚是欣慰,治下有如此通情达理之人,实是难得。来呀,把十两赏银呈上来!”一个差役走上来,手里托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是两锭白花花的银子。他把银子交到老甲长的手里。
老甲长捧着银子,带头跪下:“小民叩谢大老爷的赏赐!”胡老爹等人也跟着叩谢。
县老爷再次挥了挥手,对堂下众人说:“目下害人之虎已然伏法,本县要广发文告,以示庆祝。胡甲长,你带猎户们回去吧,替本县好生款待他们。退堂!”说完,他没作停留,转身带着那个陈师爷走进里面去了。下面的差役也跟着他应了一声,看他走了,也各自散开。
老甲长带着众人拜谢之后,才收拾好一应工具走出来。刚走出黑漆大门,一个青年猎户忍不住了,有些愤愤然地说:“文告上明明写的是赏银二十两,三句两句就变成十两了,这大老爷也真是……”还没等他说完,背后的老甲长伸手一拉,止住了他。
我又奇怪了,他正好说出了我心里的疑问,老甲长这是怎么了?
跟着老甲长,我们一大群默默地向一条街道走去,连那几个好动的年轻人都闭口不言了。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前呼后拥了。
走到一个挂着一串红灯笼的地方,大伙这才开口,原来是要在这里住店,今天是不可能回寨里去了。我抬头看天,太阳已经西斜,有气无力地挂在山顶了。
跟着走进店里,我四处看了看。里面摆放着四五张黑漆方桌,桌上是茶壶、水盅、筷子之类的东西。每张桌配有四条黑漆长凳,横竖不齐地放着,显示出此处档次的低下。这样的小饭馆我在以前见得多了,都是些平常饭菜,接待的也只是些平头百姓。大清朝的小饭馆还附带住宿,我听到胡老爹吩咐一个猎户去开了三个大通间,价钱好像很便宜。
胡老爹扶着老甲长在一张桌旁坐下,自己也坐下。我顺势蹲在他的身旁。猎户和其他的同来的人都坐下了,坐了满满的三桌。
这时,一个肩上搭块白布的伙计模样的人小跑过来招呼众人,问吃什么喝什么,很是殷勤。他也看到了我,问明了主人后,不再理我,小跑着去张罗饭菜了。原本我在从寨里来的路上听到猎户们说要到县城好好喝几杯的,胡老爹也答应了,现在却没人说要酒,弄得那个伙计奇怪地看了众人好几眼,才悻悻地走开。也许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客人吧,三桌人少有人说话,也不要酒,光点了一些普通的饭菜。
我从前也见多了杯来盏往、吆五喝六的酒饭场面,今天难得看到这么多人在一块吃饭,竟然没一人要喝酒的,着实奇怪。人可真是奇怪的动物,来的路上兴高采烈的,现在得了赏赐反而不说话了。难道是因为银子少了的缘故?对于金钱,我脑子里从未有过概念,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懂了。
匆匆扒完饭菜,猎户们有的直接回房,有的跟着几个采办东西的中年人出去,还有的坐在店堂里聊着天。胡老爹讨了一碗剩饭给我,看我吃好了,就带我陪着老甲长走进里面,推门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颇为宽敞,一溜儿排着五六个床铺,都靠得很近。另外散放着几张木凳子,别的什么家具就没了,非常简陋。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一股怪怪的气味,飘溢在各处。连胡老爹也闻到了,他招呼几个跟进来的猎户开门开窗通风散味。
都把各自的东西摆放好了,老甲长与胡老爹等人坐在床铺上聊开了。我也趴下来,陪在一旁。
老甲长黑瘦的脸上现出一些愧色,他对大家说:“都怪我无能,好好的二十两银子的赏赐只能拿到一半,我作为甲长,羞对各位啊!”
“怎么能怪您呢,都怪那个大老爷说话不算数。”
“是啊,与您老不相干的,我们还要谢您路途迢迢陪我们来县城哩!”
……
大伙纷纷说,有几个人还站起来施礼感谢老甲长。
胡老爹也诚恳地向他表示谢意,并且说出了在县衙为何不据理力争的原因。他说,听说这个县老爷是一个吝啬之人,赏银能给一半已经很不错了。他怕惹恼了县老爷,最后一分银子都拿不到,那岂不是白白辛苦了?毕竟民不与官斗,民难与官争哪!
听了他的话,大伙又沉默了。老甲长从自责中恢复过来,也认同了胡老爹的说法。
“我们如果是在嵊县就好了!”老甲长感慨地说,“我听说嵊县的县老爷可比我们新昌的要大气哩。”
嵊县?新昌?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起自己现在所处地方的地名。尽管对这两个地方我都是一无所知,但至少找到了一个起点,我原先待的城市叫济南,是北方的一个城市。新昌到济南,会有多远呢?
“是呀,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胡老爹也在感叹。
“算了算了,不说了!”几个猎户看到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不可能再有什么奇迹发生,反而释然了,互相说着安慰的话,把话题慢慢转移到别的方面了。
看着,听着,我忽然对这个大清朝有了不好的感觉。难道这大清朝的官儿都是这样对待百姓的?窥一而知百,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百姓是怎样想的,他们面对不公平会有怎样的诉求与抗争。放在我以前生活过的现代社会,可能早就有人通过各种方式宣泄内心的不满了。在大清朝,目前我看到的只有忍气吞声,只有自我安慰。
官儿,官儿,怎能让百姓心冷啊!我不由感叹起来,仿佛忘记了自己只是一只狗。
不想听下去了,我起身走到屋檐下,找了一个舒适些的角落,独自睡觉。躺在那儿,我不由想起了女主人和少主人,这么久没看见了,他们都好吧?他们也在想我吗?翠儿在山上干什么呢?大树小树又在玩什么?……
第二天上午,我跟着胡老爹到街上采买东西。这里的街道,完全不能跟现代的大城市相比,只有横二竖三几条窄窄的街。店铺也不多,都是卖一些生活用品的。人却不少,来来往往,挤挤挨挨,我都被人踢了好几脚。
总算买好了要买的东西,匆匆吃了些早午饭,胡老爹汇聚了众人,踏上返程的路。牛车,步行,肩挑手扛,黄昏时分,我们回到了胡家寨,迎来了一双双炽热的眼睛,寨子里又是一片欢腾。这个夜晚,很多家庭又该增添几分温馨吧?
胡老爹家也是热闹。看着、摸着买回来的各色物品,胡大娘和翠儿笑着、说着,脸上洋溢着喜悦。大树、小树争着父亲带回来的城里的新鲜玩意,玩得不亦乐乎。胡老爹呢,他和我们三只狗一起做起了“观众”,不同的是他坐在木椅上,我们狗儿蹲在地上。
日子又回归了平淡而又紧张。每天的训练雷打不动,我自己还增加了“侦察力”的练习。时常地,我们三狗一起出动,上山狩猎,大的野兽没遇见,野兔、狍子之类的小兽猎了不少,家里天天有肉吃,不少还制成了肉脯,留备冬天食用。
黄叶飘落了,风也变得有些寒气了。这天晚饭后,我忽然听到胡老爹对家人说,明天要带我下山回林刘村。
我明天要下山去了?
我一遍遍念叨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舍,我的心早已飘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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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的话儿 第33章 ;白胡子道士
更新时间:2012…1…14 17:12:38 本章字数:4906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训练,因为我要下山回真正的主人家了。
早饭还没吃好,家里的气氛已经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翠儿眼里的不舍,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喂我吃饭的手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柔软了。大树小树呢,一早就跑过来逗我玩,尽拿肉干喂我。特别是大树,自从那次事情之后,他听话多了,稳重多了,对我也好起来了。只有黑獒和黑勇不动声色,仿佛不知道我要走一般,其实它们是知道的。
我慢慢地吃着可能是在山上的最后一次早饭,心里一阵黯然。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我们已经从陌生变为熟稔,从隔阂化为融合,心已相通,眼里有情。今天一别,何日再能相见?想到我可能还要回到现代的大城市,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就会在明天。造化弄狗啊,我不知道天上的大神何时会使出神通,放出一条通道,让我踏上回去的路,这样一来,岂不是再无相见之期?
我闷头吃饭,胡家人却在忙着。听胡老爹说,他要带不少东西下山,等准备停当才能动身。
再多的东西也有搬完的时候,胡老爹把最后一样东西搬上借来的牛车,手里的鞭子一甩:“走啰!”他唤过黑獒黑勇,对胡大娘说:“上次我听人说,还有一只跟黑獒同窝的狗在林刘村,今天我带它们去看看,说不定它们还能找到自己的兄弟哩!”
黑獒和黑勇惊讶得跳起来,眼里闪着光。它们已经从我这里知道了黑猛在林刘村,早就在念叨着这个失散多年的弟弟,今天主人竟然让它们一起下山,如何不让它们惊异与高兴?
大树和小树抢先过来搂着我,拍着,摸着,不肯撒手。翠儿在后面安慰他们,说过些天可以下山去看我,他们这才放手。
舔着翠儿的手,我第一次有了离别的感觉,心里酸酸的,涩涩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走三步停一下,人和狗磨磨蹭蹭出了院子。
“爹,你别带阿黄走好不好?”这是小树在哀求父亲。
“阿黄,以后要多回来啊!”这是大树又抱住了我的头,不愿放手。
“再不松手,我到林刘村要很迟了!”胡老爹也有些无奈,不似平日那样对两个儿子严厉。
“你们放手吧,以后让你爹多多带它上山来就是了!”胡大娘在一旁只得宽慰儿子。
“是呀,弟弟,我们也可以下山去哩!”翠儿帮腔道。
……
别了,大树小树!别了,我的少女主人翠儿!别了,胡家寨!
总算是走出来了。我一步三回头,看着院门前的身影渐渐变小,拐一个弯,再也看不到了。
黑獒和黑勇却是异常兴奋,一向稳重的它们跳着,小跑着,像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受到它们的影响,我慢慢打开心结,不再沮丧,也跑跳起来。
牛车“吱呀,吱呀”慢慢走着,老半天也移动不了多远。胡老爹却在车上自得其乐,“依依呀呀”哼着小曲,挥着鞭儿。我和黑獒它们等不及了,撒开腿往前面跑起来,跑出一段路再停下来回头张望,等着牛车赶上来。
这样跑着,闹着,等着,弯曲的山路也变得平顺了,山下的村庄已清晰可见。
又跑了一段,在一个岔路口停住。这时,我们遇到了一个正往山上行走的人,一个我第一次见到的装束的人——高高竖起的白色发髻,两边有白发飘散;宽大的斜襟蓝色大褂,胸前绣着一个半黑半白的阴阳鱼图案;手里持着一柄拂尘,云丝也是白色的。黑獒说,这是道士,专门给人驱妖捉邪的,它以前见过。
那道士看到我们三只狗儿跑过来,在路旁站定了,抬眼看我们。他有一个明显的特征,白发白眉白须,整个一团白,颇有一些道骨仙风的味道。他看到我们,尤其是看着我,似乎有些吃惊。
我不理会他,依旧站着等胡老爹。
“吱呀,吱呀,”牛车过来了,胡老爹甩甩鞭子,示意我们继续走。
“无量观,这位大叔,贫道有礼了!”牛车经过白胡子道士身边时,他向胡老爹拱手行礼,白色的拂尘悠悠一荡。
“道长好!”胡老爹没料到道士会开口对自己说话,连忙拉住缰绳,跳下牛车,也行礼问候。
道士又是一拱手:“敢问大叔,这三只狗都是你的么?”
“呃,这个,算是吧。”胡老爹看了看我们答道。
白胡子道士也看着我们,打量了一番,再对胡老爹说:“我看这三只狗皆非凡品,施主真是慧眼识珠,训导有方啊。这只黄狗,希望施主善加对待,切不可使之害人误己。”
胡老爹迷糊了,我也听得迷糊了,什么“害人误己”?我会害人么,又会误什么己?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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