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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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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前十几年的堂邑侯陈家,依靠馆陶长公主的宠爱,陈家人风风光光过了十几年,若不是陈家人作死,说不定还能再风光几十年。
曹时不需要依靠长公主,但是曹家也不会介意多一个长公主,毫无疑问,阳信长公主足以庇佑曹家人几十年太平日子。
自己女儿封长公主,王太心里非常高兴:“天子自己决定吧!不过要考虑到馆陶长公主的态度,毕竟两个长公主总是有点……”
馆陶长公主。
提起难缠的丈母娘,刘彻的心情就不太愉快。
最近刘嫖缠绵病榻足不出户,看起来似乎比以前老实的多,天子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姑姑的汤沐邑2万户,膝下没有子嗣也不用那么奢侈,留下1万户给姑姑养老,剩下一万户就并入郡县里,这样一来一回赏赐出去的郡县又回来了!还有城南毗邻太庙的长门园,朕打算给姑姑一百万钱买下园子买下来,改成长门宫当作城外的离宫,将来出城祭祀打猎也可以歇息在城外。”
王太后提醒道:“天子考虑的很周到,陈皇后那边要多做解释,以免天子伉俪起龃龉。”
“孩儿省得轻重,皇后是我的结发妻子,只要她谨守本分,我不介意让她做个太平皇后,就像当年薄皇后那样。”刘彻做出了表态。
太后王娡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十六岁的天子比去年长高一大截,越来越像当年英俊挺拔的先帝,不出十年就会像他的父亲那样,成为一手遮天的伟大皇帝。
她的孩子,终于长大了。(未完待续。。)
ps: 加封号了,历史里的平阳公主可没那么好运,这次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背。
第200章 人不见了
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云山雾罩的山岭连绵起伏,那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
天南五岭,另一个世界。
几百人的队伍只有十辆马车,除了两辆留给人来乘坐,其余八辆用来运送物资,楚人刺客时刻守在马车周围徒步前进,进入五岭地界就处在汉地的边境,越往南凶猛的土著人就越多,车队也并非万无一失。
四轮马车里,曹时盯着窗外的云雾面无表情,漫长的“旅行”穿越几十个县,他也尝试了很多次逃脱,杀了不少挡路的刺客。
藏在身上的匕首被搜出来,他就徒手拧断守卫刺客的脑袋,半天方便时跑不掉就换成半夜脱逃,试了很多次也没找到最佳的脱逃时机,到后来逼迫的刺客们在马车上拴着铃铛,车厢外照着厚厚的绢布作为阻挡,半夜车厢一有动静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平阳侯身手了得,杀了老夫十几个徒儿,要是给你把战弓足够的箭矢,只怕老夫也要难逃一死。”
曹时冷笑道:“老匹夫到有自知之明,你们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随时可能掉脑袋。”
“哈哈,你说的很对!老夫没几天好日子可活了,在淮南国和衡山国故布疑阵只是想看刘家人骨肉相残,你知道吗?我留下的徒儿在那里留下了足够的证据,足以让淮南王刘安和衡山王刘赐死一百次的证据,天子派出的追兵要处理两个诸侯王。你说天子还有功夫来救你吗?”
老头笑的开心,曹时撇撇嘴道:“你怎么知道就一路追兵?”
丁公笑不出来了。
“别以为你几句话就能吓到老夫,就算有十路追兵又能如何!车队马上就进入五岭绝地,即便十路大军到了五岭山下也要掂量一二。”
曹时两眼一翻不搭理他,他也没想到丁公带着人不吭声跑到五岭脚下,按道理讲他应该去淮南国或者两淮之地呆着,似乎和五岭没有太大关系。
“进山了!小心啊!”
白茫茫的雾气涌过来,曹时眼疾手快把布帘放下塞紧口,转头说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你是说这个?”
刘陵从屁股下摸出两个布袋,布袋有个夹层里是每天烧火搜集到的竹炭。竹炭粉被碾的很细碎平整的覆盖着布袋。夹层被卷起来用针线简单缝上口子,左右用丝绸布条缝好,就是个简易的口罩。
曹时抓起口罩带在脸上,试了下大小合适紧贴口鼻基本不留缝隙。又丢了一个口罩给王孟:“往南走记住每天都要带上它不要拿下来。多做几个塞满竹炭粉末来备用。咱们能否熬过岭南的瘴气全靠它了。”
王孟接过来二话不说就套上去,刘不信竹炭粉有那么神奇,将信将疑着带上这个丑陋的布袋子。
岭南的山路崎岖不平。从进山就在走土著乡民走出来的山路,五岭的海拔不高,路况却比秦岭差的多,翻过山头至少要一天一夜,五岭群山间白雾缭绕犹如雾霾,几十步外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不熟悉路况的在山岭之间瞎走也很正常。
五岭的瘴气只有少数时间会散开,到了夜晚连天上的星空都看不到,全凭直觉自己找路走,更大的危机就潜伏在每个人的身边。
进入毒瘴丛生的陌生山区,可以看的到动物的骨架,有误入毒瘴的大象犀牛鹿羊野兔,也有毒死的小鸟和豺狼虎豹,还有人的尸体,衣服都腐烂的不成样子,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刺客们毛骨悚然,几乎每天看到的尸骨都在增加,才进山没几天就看到几百具人的尸骨,那些尸骨上还留下虫豸啃咬的痕迹,在惊慌中发现毒瘴就在身边。
当天夜里十几个人率先发病,在临时营地里全身高热昏迷不醒,他们中毒瘴了。
丁公很迟疑,他在犹豫受否抛弃病号,第二天一大早又病倒十几人,队伍里的刺客都慌了神,他们并不畏惧死亡,但必须得死的有意义,死在白茫茫的毒雾里,被毒虫腐蚀变成枯骨,简直恐怖至极。
病倒的三十人被抛弃了,每个人几乎用最快的力气往南跑,跑的越快,呼吸就越急,吸入的毒瘴也就越多。
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越来越多的人落在队伍后面,一头栽倒再也没有爬起来,就像多米诺骨牌,当第一块骨牌倒下,一切就无法中止。
希律律……
骏马一声长嘶双蹄高扬一头栽倒。
马车失去了速度停下来,车上跳下四个年轻人,互相搀扶着惊慌失措。
“丁公快救救卫右渠,他中了毒瘴!”
“救个屁!老夫自身难保还怎么救你们。”丁公气的脸色发青,进山七天苦心栽培的土地死掉一大半,剩下一百多个徒儿如惊弓之鸟惊慌失措。
赵婴齐气急发笑:“丁异!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没有我的指引休想走出南岭,没有我的帮助你休想在南越站稳脚跟!”
“好!你说该怎么治疗,老夫全听你的安排!”
“你去那棵树上摘下果子来,喂他多吃点或许还有救。”
几个刺客捡起石头打下几枚果实,二话不说丢到嘴里咀嚼,一入口脸色都变了,连忙吐出来。
丁公捡起一枚青涩的果实,疑问道:“这是什么果?”
“槟榔果,你们不想死就多多咀嚼它,记得不要吞下去,否则出事了别怪我。”
赵婴齐把果实往嘴里塞,脸色变的五彩缤纷真的很像中毒的样子,驺家两个年轻王太子对视一眼也嚼起槟榔,还不忘拿起两枚塞进卫右渠的嘴巴里。
丁公发怒道:“有治疗瘴气的宝药怎么不早说!害的我损失了那么多徒儿!”
“你没问过我。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不是卫右渠病的太厉害,我巴不得你们全死光了更好!”赵婴齐冷笑一声不搭理他。
车队的马匹都死光了,远远看去四处是云山雾罩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何处,反正已经成这样,索性就停在原地不走。
丁公一直怀疑赵婴齐故意引他走错路,按道理讲五岭应该没那么大,有些山岭明明前几天翻越过,今天又走了一遍。
“小子你说清楚,到底还有多远藩国五岭,老夫要带着你们去番禹见南越王赵佗。到时候自会放了你。”
“你想骗我?”
丁公大怒而起。旋即冷笑道:“老夫抓你们只是顺道而为,难道你们不怕汉家天子兵强马壮,打下南越,闽越和东瓯吗?”
“不可能!我们是汉家藩属国。”
“彭越。英布。臧荼也这么认为。你还见的到他们的封国吗?长沙王吴芮谨守本分,传了三代嫡子早夭诸庶争位被天子除国!汉家天子比六十年前更强大,你们也见识过长安的繁华鼎盛。长安城外几十万汉兵的严整,你们拿什么挡住汉兵?五岭的瘴气?”
赵婴齐不屑一顾,南越国并不怎么担心被打,原因就是五岭的瘴气,听起来很扯淡的理由的确很靠谱,80年前秦军征讨南越国,前后打了十年损失十几万秦军精锐,就连秦军主将屠睢都横死于此,直到任嚣的增兵赶到才打下来。
其后十二年,岭南秦军陆陆续续又死掉十余万人,秦军第二任主将任嚣在当地土人的精心调养也病死了,第三任主将就是赵婴齐的曾祖父,到现在快100岁的老寿星越王赵佗。
这个老人经历了大秦帝国从一统天下到灭亡的全过程,论资历可称得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南越之所以难打总结原因无非是水土不服,毒瘴杀人,南越人的丛林游击战术以及毒针。
原始人的战术不可能杀死十几万秦军,真正杀人的是前两者,水土不服和毒瘴杀人,互相叠加几乎无法抵挡。
驺家兄弟却听的入神,闽越和东瓯可不比南越,这两国濒临沿海连瘴气都没,只要汉兵一到顷刻之间就要完蛋,所以两国从来是提心吊胆过日子。
驺丑劝道:“赵兄,我觉得丁公说的在理,我们去长安不就是要见识下汉人的手段,汉人比我们厉害是应当的,可是厉害那么多太出乎意料了,以我们的力量挡不住汉兵,五岭的瘴气不一定是天险,我们东瓯和闽越一丢,汉兵可以沿着海边一路向西南直插番禹。”
“啊?真的可以?”
驺丑神色认真:“不骗你!当初你曾祖父赵佗灭了我们驺家在南越的王族支系,几百年前是从闽越迁徙过去的驺家分支,我们驺家人都知道有这条路,我父亲还打算从这条路直接攻下南越国,光复南越呢。”
赵婴齐傻了,他只当了几年储君,还不太了解南越的军政要务,他父亲也从不告诉他南越有几个方向的防区,他只知道五岭是抵挡汉兵的天险,闽越国是南越国的盟友,顺风时坐船只要两天的近邻。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丁公摸出酒壶喝了口酒嚼着槟榔闭着眼睡觉。
毒瘴折腾七天七夜几乎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即使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更何况他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这一觉每个人都睡的很香,当人们醒来时发现另一辆马车空荡荡的。
曹时、刘陵还有王孟不见了!
丁公暴跳如雷:“人呢?叫你们看好人,怎么给看丢了?把曹时给放跑掉,我们岂不是白死那么多人!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追啊!”
刺客们一脸蜡黄,望着白茫茫的毒瘴踌躇不定,有些树林完全枯死的焦黑颜色,还有不知名的虫子成群结队的趴在上面,有时会劈哩啪啦的掉下来非常恐怖,刺客们不敢追。
“丁公!卫右渠病的厉害,必须尽快走出五岭接受更好的治疗,你们体内的毒瘴之气也绝非几口槟榔能完全祛除的,在这儿多待一刻钟就多一分死兆,跟着我走出毒瘴区再找机会追他们也不迟,能走出五岭的就那几条路,只需要打听附近的村庄很快就能知道。”
赵婴齐的态度变了,从被迫合作转为了主动合作。
丁公面露喜色:“可是他们跑远了该怎么追?”
“两条腿跑不快,带着淮南王女刘陵也不会快,何况无论他们跑多远,终归要到村庄旁露面,五岭附近的村庄都属于南越国,您就放心好了。”赵婴齐信誓旦旦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201章 越人与占人
青山不改水长流,明月依旧星渐稀。
他只记得几句诗词,大概是一首离别的诗词,放眼望去绿水青山一片青碧,碧空如洗空气湿润。
身后的云山雾罩早已远去,嘴角品尝着咸腥的湿气,轻柔的风吹动发髻,仿佛五岭间的恶梦从未出现过。
山脚下密林间,曹时坐在青石上磨刀,赤着胸膛被海风吹的黧黑,在山间走了一个月皮肤就变黑不少,身后挎着属于自己的一石二斗战弓,箭袋里只有十几支自制的箭矢。
刘陵挎着竹篮子在竹林旁挖竹笋,手里攥着一根匕首做铲子,那是逃跑的当夜从死去的刺客手中摸来的防身武器,平时还作为挖野菜和吃饭的工具。
她的皮肤还是那样白皙,头发简单的挽起个椎髻,秀眉微蹙似乎在烦恼着竹笋头好难挖。
倘若身在长安城,周围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刘陵素面朝天秀眉皱起的惆怅表情望着长安勋贵,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只可惜身在青山下,竹林旁溪水潺潺,只一个不解风情的青年低头磨着雪亮的快刀,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事物。
嗷嗷!
一头野猪从竹林里钻出来,腹部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猩红的眼睛充满了疯狂。
刘陵吓坏了,双手握着匕首不由自主的往后缩。
野猪似乎发现眼前的人类女子,刨着猪蹄发出哼哼的嚎叫声。油光发亮的猪脑袋上两根獠牙冲着目标。
树林里窜出来的是头刚成年的野猪,个头硕大看起来得三百多斤,奔跑起来就像个狂奔的卡车,被獠牙一扎保准死翘翘,暴躁的脾气和强大的攻击性成为丛林中最可怕的杀手,成年野猪的威慑力甚至在老虎丛林豹以及黑熊之上。
“救命!”
刘陵的双腿酸软,挣扎的爬了半天没站起来,尺余长的锋利的匕首对于野猪来说就是个玩具。
油光发亮的野猪皮上覆盖着树胶和泥巴的混合物,那是野猪们蹭掉寄生虫得到的自然馈赠,北方野猪喜欢蹭松脂。南方野猪喜欢蹭树胶。更有趣的是这种畜生很擅长寻找树胶,大树的分泌物是杀虫的最佳手段,烂泥塘里打滚是野猪洗澡的习惯。
一头成年大野猪皮糙肉厚堪比犀牛,冲击力和杀伤力也不逊于犀牛。脾气暴躁程度也可以媲美犀牛。除了个头吨位略有不如。简直是个缩水版的犀牛。
野猪冲过了来。
刘陵吓的闭上眼睛,举起挖竹笋的匕首递过去。
噗哧!
噗通!
烟尘四起,冲来的劲风把她吹的东倒西歪。钗横发乱。
野猪距他只有几步之遥,头部的中箭奄奄一息了。
刘陵面色通红,气的丢下匕首直跺脚:“曹时,你又戏弄我!”
青石上,磨刀的青年头也没抬,背在身后的战弓解了下来,箭袋里少了一根羽箭。
“顽固的臭石头,不敢说话就装木头人,哼!”
刘陵气呼呼的把打翻的笋子一个个捡起来,今日三餐的蔬菜就落在这些不起眼的笋子上,瞥了眼即将死去的野猪,蹲下来继续挖竹笋:“吃死你,噎死你,让你吓唬我。”
曹时没抬头心里悄悄松口气。
一行三人逃亡西南,历时一个月辗转千余里,不敢在村庄附近出现,偷过土民的粮食也吃过野果,风餐露宿躲避追兵很辛苦。
王孟拎着染血的长剑跑出林子,看见野猪倒毙在树林外松了口气:“刚才在树林里碰到这畜生一照面就要顶我,幸好我反应快给了他一剑,未曾想这畜生从我来的路一路飞奔,我追之不及险些误了大事,万幸,君侯没有受伤。”
“这畜生我每年都要杀死十几头,一点小麻烦不用担心,找到盐巴了没?”
“没有,附近没有盐矿,我们只有向海边走了。”
曹时喟然长叹。
出逃前只来及带走两包食盐,这一个月省吃俭用也已所剩无几,没有盐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迫使他们改变路线走出相对安全的深山密林,向开阔海边行进了数百里。
刘陵挎着竹篮走过来:“我们向北走去长沙国吧!长沙王刘发会救我们的。”
“没用的,岭北的通道被南越人阶段了,我们几次靠近村庄碰到南越士兵的影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四个被挟持的王太子和丁公沆瀣一气了。”
刘陵心里一紧道:“他们难道疯了吗?找上丁公是与虎谋皮,痴人说梦。”
曹时说道:“别管这些,我们要尽快弄到盐巴,往西走再往北翻越大山就是巴蜀,从那儿返回长安是一条捷径。”
“你走过这路?”
“我有地图,你就别操心了。”
几天后。
南越国西南临尘县(广西崇左)海边。
海边的集市正值十五日一次集市盛会,来自几百里外的西南越人架着船来此贩卖特产,小小的集市突然涌入几千人,宁静的小镇顿时热闹起来。
赶集的土民非常多,他们牵着睡牛撵着鸡鸭,热热闹闹的往集市里涌,在集市的边缘来晚的小贩用土语吆喝着自家编织的竹篓、斗笠,往里面走陆续见到卖咸鱼的,卖蓑衣的,还有许多卖稀奇古怪的海中特产,黑漆漆的海参干,白晃晃的珍珠。
赶集的人群里拄着竹杖的白发老人,身后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混在人群里东张西望。
中年汉子单手扛着半盖野猪肉,妇人揣着一张色泽光亮的野猪皮。
“野猪肉怎么卖?”
“换盐巴。”
“我这有咸鱼换不换?”
“不,换盐巴。”
“换我咸鱼也一样吃的,你看这咸鱼多好。”
“换盐巴。”
小贩摆摆手没辙了,中年汉子每次只蹦出几个词儿,穿着打扮如此破烂像山里的土著。
集市里许多人注意到这一老两中的组合,纷纷凑过来兜售各自的特产。
“唉唉,这位兄弟慢点走,看看我这稻米多好!想知道这是从弄来的不?告诉你这是从南边占人拿得来的稻米,三十年前,咱们老大王打败占人抢下日南郡,占人的稻米也流落进来,占人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就是稻米种子好,一年三熟啊!”
中年汉子微微一滞露出憨厚的表情:“什么稻米那么好,字识的少,你可别骗我呀!”
“看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十里八乡的弗朗相亲,虽然我看你有点面生,但没关系多走动走动慢慢的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还是父老乡亲嘛!”小贩喋喋不休道。
占城稻。
曹时手里攥着一捧稻米,粗疏的小贩连稻壳都没去掉,普天之下一年三熟的稻米就只有占城稻。
略作打听,得知眼前这小贩来自交趾的龙编(越南河内附近),坐船顺风也就两天到达集市,据说他每两个月就来集会做一次生意,龙编的土特产都可以从他这进货。
“稻米种子我想多弄点回去种,你还有更多吗?”
小贩眉开眼笑:“我这儿也有盐巴,如果你愿意把野猪皮和野猪肉都给我,盐巴换给你,稻米也分给你几口袋。”
“好,我们交换吧。”
这时候集市外传来骚动,依稀听见远处的人马嘶鸣。
片刻过去,三十个腰佩匕首,扛着棍棒的越兵涌进集市,他们的装备十分简陋,甚至不能列装铁制武器。
越人的冶铁技术非常拙劣,除去几经周折流传进来的汉地铁器,大部分越人到现在还使用青铜,可想而知国家的战力有多么差。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越人再差也比南方的占人更好,起码越人接受秦人先进的文明文化洗礼,七十多年来逐渐向北方强大的邻居大汉帝国靠拢,无论是组织形式还是军事制度都有了极大的改善,占人还是群男女皆不穿衣服,公开乱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野人,连越人都瞧不起他们。
占人是黑皮肤个头矮小的人,越人是黄皮肤雷同北方汉人的民族,两者长相和文化差距非常之大。
南越兵军官是个矮小的中年汉子,他拍拍手说道:“所有人停下,都给我听好了!老大王说,近期有三个汉人从附近越境,他们是两男一女,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男人,一个年轻女人,两个男子个头很高,女子长的很漂亮,你们谁发现了到县府举报,发现踪迹奖励十石稻米,还有五头水牛,抓到汉人奖励五十石稻米和二十五头水牛!”
越民们伸出双手傻傻的掐算数字,发现五次踪迹是比抓到更占便宜,还是更亏本。
“还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也告诉我们,这要言之有物,最少管你们一顿饭吃。”
越人有些意动,在南越水牛是宝贵的劳动力,大到种田小到坐骑都离不开水牛的劳动,可以说水牛是越人离不开的帮手。
老大王赵佗今年刚过完一百岁诞辰,国主的宝座交给他的孙子,现任大王赵眜,除了东北面的闽越国时常打着复仇的旗号来骚扰,南越国境内是国泰民安。
越民狂吞口水,在南越50石稻米毫不起眼,三熟的土地每季每亩2石半收益,每年守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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