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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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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炉,铁锅,铁壶的初胚是连季用双手敲打出来的成果,新进来的一匹铁壶里造型明显摆脱中规中矩的大肚子水壶造型,类似椭圆形肚子扁扁的铁壶,甚至还有造工精致上面绘有云彩百鸟的黄铜壶,产品种类之多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见到君侯盯着新来的铁器发呆,杜意心里着急起来:“听说侯国里的产量一直增补上去,我们西市里还有十几号铁匠和几十个铁匠学徒,君侯就把侯国里的生产订单也分给我们一些打造任务来完成吧?”
角落里,樊它广盯着铁器摇头晃脑:“杜家监热心府中大事,难得有一副热心肠,铁器销售策略非常灵活,为侯府立下不小的功劳。”
“不敢居功,仆从一介奴婢走到今日的地位,全凭君侯的恩宠信任,为侯府做点事也是应该的。”杜意连忙作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店铺里不时有客人登门购买铁器,杜意陪着小意伺候一会儿就被打发出去做事。
樊它广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杜家监有点热情过头了点,要不要查查他的底子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必了,只要他不做出危害侯府的事情就随便他,闹出祸事也不必咱们来管。”曹时打开一口大号蒸锅,摸到中间可拆卸的金属笼屉隔层满意地点点头,连季看似愚笨的脑袋里充满了铁器打造的天赋,不同于鲁不害整天琢磨高深的金属镀膜工艺,连季只需要拿着铁锤在烧红的铁片上敲敲打打弄出好玩的东西即可,这也是两名匠人最大的区别。
“君侯的想法很好!京师为天下重地,惹出事端的确不用我们管,当年受到平阳简侯恩惠的人们会抢着为君侯解危除难,君侯不闻不问还可以展示实力,此乃两全其美的好计策呀!”樊它广一拍脑袋满脸惊喜,好像中了头彩的模样。
曹时无语地叹口气,文师一惊一乍的模样好不淡定的很,他只是想表示自己初来乍到不熟悉的地方太多,尽量少生是非避免被中尉宁成、廷尉赵瑕之流鹰犬攻讦,在京师里有阳信公主在也不用他过分担心,被樊它广解释出百般花样好似真的非常有意义似的。
离开自家店铺,在西市里左逛右逛看到的无非是陶罐,铁器,麻布之类的寻常用品,铁器里已经出现几家偷偷仿制侯府铁器,大概是担心得罪平阳侯才把铁器放在不显眼的地方,这些工坊还没琢磨出“白铁”的工艺,这批仿制品只能算作失败之作。
出了西市前往一条街之隔的东市,这里是纯商业的商贾们聚集之地,他们囤积南北货物分散经销是天下货物批发运输的总经销商,踏入东市明显察觉到与西市迥异之处,几家大店铺的门脸前摆放着侯府特制的白色铁器,标价竟然比西市自家出售的还要贵一些。
东市正中心是东市令的办公地,正对面一块空地却少有人靠近,樊它广解释道:“这里是京师处决犯人的地方,每年秋后问斩都要把囚犯押解到这里斩首。”
“在这么繁华的地方杀人,杀鸡儆猴的意思有点太明显了。”曹时摇摇头,他知道商人最忌讳与死、灾相关的东西,当着大商贾的店铺门脸斩首死刑犯也只有汉家天子能做出来,商贾们除了认命也没有其他办法。
行到东市里面突然行人稠密起来,靠过去才发现这里是东三市里生意最好也是名声最差的人市,贩卖奴隶历来是大汉帝国着重打击的焦点,奈何每年失去耕地交不起税被迫卖身为奴的农民还在增加,朝廷当然不会免去穷人的人头税。所以汉帝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事。
曹时一行骑士威武雄壮操河东口音,顿时吸引不少人伢的注意,才走不远就碰到几波人来询问是否购买奴隶,能干货的青壮劳力最贵,能生孩子的年轻女子其次,老人孩子可以作为添头白送过去。
孙起按剑呵斥,吓的人伢们抱着头仓皇鼠窜,曹时不忍的瞥见瘦弱的农民呆愣的站在原地,摇头叹道:“我还以为奴隶制早在战国时代就被逐步淘汰了,没想到京师重地还有贩卖奴隶的勾当,这些人太可怜了。”
“君侯无须太过忧烦,这些奴婢日子过的苦了些,所期望的只是免交沉重的人头税,只求吃饱饭性命无忧就安心了,他们的生活比起春秋时代还要好一些。”樊它广勒住缰绳感叹着,汉律的严酷远超想象,若被人举报残杀奴婢的行径,即使贵为诸侯王也逃不掉坐罪而诛,不少诸侯王就栽在这条重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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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走着瞧
越往前人越多,侯府的护卫策马将曹时围成一团,每个人手扣长剑横眉冷对靠近的路人,还想凑过来的人伢和行人吓的狼狈而走,曹时到是想让他们放松一点,奈何孙起根本不听他的,求助文师樊它广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君侯贵为列侯地位尊崇,来到这样肮脏的地方已经很不应该,如果护卫们不警惕而防护松懈就要犯下十恶不赦的重罪,君侯不要逼迫护卫们犯罪了。”
曹时张开手表示服气,遇到这种顽固的死忠思想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无用,他们喜欢大张旗鼓的守着就随他们,踏入人市的中心区果然更不一样,几个土垒的高台上同时举行贩卖奴隶的宣传,其中有一家引起他的注意。
“咦,那边好像在贩卖匈奴人奴隶。”曹时扬起马鞭指着人群最密集的高台,只见一大群人围着的高台下有两帮人在激烈争执着,看热闹的行人商贾们退的远远的,给两帮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高台上站着二十多个匈奴人,台下还有三十多号匈奴人,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皮袄,披头散发带着不知名的羽毛,最明显的是破烂皮袄是左衽,三代以降诸夏说雅言、服饰右衽,而蛮夷胡狄皆是披发左衽,而且他们流传的习惯根深蒂固,就如同诸夏右衽一样源远流长。
而站在高台上的匈奴人冲着台下的人焦急的叫嚷,曹时细听一下发现是完全不懂的匈奴胡语,台下的几个打扮如汉家人的中年男子神色越来越急躁,不时爆发出低沉怒吼声,就仿佛在发威的猛兽。
樊它广低声说道:“君侯注意了,那几个人是匈奴降侯,站在最前面的壮汉是安陵侯于军,他左侧是桓侯赐、容城侯徐卢,右侧是迺侯陆强,这几个人是前几年天子亲封的几个匈奴小王。”
“哦,匈奴小王降服为侯。”曹时注意到四个降侯面对一个矮瘦的华服老头不敢动弹,只是不断的重复发出怒吼企图吓走对方,很不幸的是那个老头捏着胡须好像很高兴似的,时不时发出难听点怪笑声。
曹时想了会儿百思而不得其解,暗道:“京师的水还真够深的,四个匈奴降侯竟然不敢招惹这名老者,莫非此人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忽然那老者指着台上的匈奴人说道:“几位君侯听好了,我家君侯要这些匈奴人,你们识相的尽快离去莫要伤了列侯的颜面,否则几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嗷!
右侧最年轻的迺侯陆强拍打胸口发出狼嚎似的吼声,身后的十几个黑脸壮汉也跟着发出狼嚎似的怪叫:“你们这个卑鄙的汉人,我们已经和商贾谈好购买我们的族人,卑鄙的你威吓商贾不允许他卖给我们,如果在草原上我的弯刀已经斩下你的头颅。”
那老者嘎嘎怪笑:“这里是汉地,奉劝君侯收起草原上野蛮的手段,老老实实的退却下去为好,我家君侯喜好新奇事物,这次买下匈奴人说不定玩弄几日腻了,就白送给诸位君侯也不一定,老朽好心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颜面受损可就不秒了。”
“卑鄙的汉人,拔出你的武器决一死斗,我要用手中的武器洗刷耻辱!”迺侯陆强拔出一柄狭长的铁制弯刀,青黑色的刀刃上泛着淡淡的幽光,在染红的眸子映衬下显得残忍凶厉。
长安的市民哪里见过这阵势,人群里骚动着竟然悄悄涌过去,分明是想见识一场血溅当场的好戏,不少人啧啧赞叹匈奴人的野性和凶猛,如草原上野狼带着凶性让人赞赏,满场的观众竟没有一个人制止,反而称赞匈奴人的强悍。
曹时疑惑道:“为什么要称赞匈奴人?”
“我汉家儿郎尚武,匈奴人是让人敬重的武士,这样的人被一个卑贱的奴婢侮辱,应该治这个奴婢不敬重罪,褒奖匈奴人的坚持。”孙起抱着长剑罕见的开口说话,他是说匈奴人的做法没有错,区别只是当场杀掉还是事后杀掉,汉家重刑罚严苛养成了无人敢轻易犯错的习惯。
两帮人僵持不动,匈奴人的头目安陵侯于军呵斥几句,制住冲动的迺侯陆强,和善地拱手道:“这位堂邑侯家丞,我们没有与堂邑侯做对的想法,台上的人是我们的族人,于情于理不得不救,我们愿意以赠予堂邑侯府三倍的奴婢作为交换,请给个方便让我们与族人团聚。”
围观者惊叹道:“三倍啊!”
“三倍的的仆役至少要一百六十人,匈奴人真的要救**人。”
“哎呀,竟然是堂邑侯府的人,这下不好办了。”
堂邑侯府家丞怪笑道:“几位君侯说笑了,我家君侯又不是要饭的乞儿,岂会要你们用剩下的奴婢,这些匈奴人我家君侯志在必得,休要讨价还价把人给我带走。”
“卑鄙的汉人,我杀了你!”
“住手!”东市令带着十几个兵卒闯入人群,冷着脸低喝道:“迺侯要做什么?在闹市中对手无寸铁之人拔刀相向,这样的行为是在藐视汉制吗?”
迺侯陆强面色微变,收起弯刀悻悻地退到一旁不敢言语,几个匈奴列侯商量一会儿提出新买一百六十个奴婢作为交换,依然被堂邑侯府家丞给拒绝掉,安陵侯于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台上焦急大喊的族人,郁闷的带着人离开。
见到匈奴人识相的离开,堂邑侯府家丞向东市令作揖致谢,那东市令和颜悦色地安抚几句才满意地带人离去,观众们眼看没有热闹看就渐渐是散去了,堂邑侯府家丞与那哭丧着脸的商贾商量价钱,很显然商贾是要大出血倒贴一笔钱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堂邑侯府家丞对着名册上的第一个壮汉指道:“你是这帮匈奴人的头目?弓马娴熟,还会说汉地语言,名字叫甘父?好!你以后就叫堂邑父了。”
孙起阴沉的脸色猛然一变,急切地说道:“君侯,快看那个叫甘父的匈奴人,他的手臂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听说只有善于射箭的人才会有这样强壮的手臂,他绝不是普通的射手,他应该是某个部落的神射手。”
“很有可能,我曾经听出使匈奴的使节说过,匈奴会说汉家语言的匈奴人地位都不低,这个人的身份说不定是隐藏身份的匈奴贵族,君侯不如买回来至少也可以教授君侯箭术。”樊它广抚着长须提出附议。
文师和门大夫大张旗鼓的支持买人,他们是被讨厌的老头给激怒了,恰好曹时也不喜欢这个老头,就耸耸肩说道:“那就买下来,告诉那个老头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很讨厌他。”
孙起翻身下马,提着长剑冷笑着步行过去,没过多久传来孙起的低声喝骂,那身高不到一米六的老头被孙起拎起来,堂邑侯府家丞被吓的双腿打哆嗦,不一会儿裤裆里传来难掩的臊臭味。
“竟然吓出尿来,堂邑侯家的奴婢这么没出息。”樊它广策马过去冷笑一声:“尔等不过一介奴仆下人,对几个天子亲封的列侯出言不逊,对几个匈奴降侯逼迫如斯,若逼反那几人你该当何罪?仗着堂邑侯家权势胡作非为,莫非不曾识得汉家律法之森严否?”
堂邑侯府家丞吓的几近昏厥,孙起把他丢下来时跪在地上不停的打摆子,四散的人群惊愕的发现情势骤然逆转,耀武扬威的堂邑侯府家丞像条狗一样哀鸣着,方才义正言辞的东市令早已不见了踪影,人们纷纷猜测这个人仗义执言的列侯是哪家人。
这时候人群里挤进来几个衣着相同的家吏,见到人群里护卫的曹时连忙走过去顿首行礼:“外家奴婢拜见平阳侯,我家君侯不知道您看上这些匈奴人,若的平阳侯游兴大减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君侯说这批匈奴人赠予平阳侯,请看在君侯的颜面饶过侯府家丞一命罢!”
曹时坐在骏马上点头回礼,轻声问道:“你家君侯是堂邑侯家的哪位?堂邑侯?隆虑侯?”
“隆虑侯。”
曹时点点头也不回答,孙起知机地撤开护卫放任隆虑侯家的仆役扶起那老头匆匆离去,不用猜也知道隆虑侯陈蟜就在人市里唯一三层木楼上,他很反感陈蟜这种恃宠而骄仗势欺人,偏偏又喜欢作出高瞻远瞩模样的家伙。
樊它广一拱手,对那侯府家吏说道:“我家君侯也不喜欢别人白白赠予,赎买匈奴人的价钱自会有我等付清,有劳几位回去复命吧!”
几个家吏面面相觑,君侯下达的命令没有完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曹时吩咐几句直接叫孙起拿出钱与商贾交割匈奴人,不过片刻功夫交割完毕就带着五十多个匈奴人扬长而去。
相隔不远的高楼之上,隆虑侯陈蟜眺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京师里没有人不知道他隆虑侯陈蟜才是堂邑侯家的主人,至于他父亲与死掉的前妻所生的废物兄长陈季须只有一个空壳子侯府世子。
而他陈蟜,馆陶公主的独子,两年前受封隆虑侯食邑四千一百石,比他那没用的父亲的食邑还要多出两千三百石,可是这一切在平阳侯眼里都不算什么。
“好一个开国勋贵万户侯,连我陈蟜都入不得法眼了吗?”陈蟜捏着漆盏咯咯直响,从小到大侯府里就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志,仿佛他生来就是侯府的最高主宰者。
母亲馆陶公主宠着他,姐姐陈阿娇疼爱他,没用的父亲陈午万事顺着他,废物兄长毫无存在感,出门在外人们见到堂邑侯的名字就要退避三舍,听说他是馆陶公主独子会惶恐不安,进出宫廷连御史中丞也要对他和颜悦色,郎中令还会主动向他问好,太后对他也十分疼爱,天子每年都会给他许多赏赐。
但是今天,陈蟜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发现自己竟被人瞧不起了。
陈蟜丢下手中的漆盏,黑红相间的酒盏被摔的四分五裂:“平阳侯曹时,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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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绘图造物
曹时并不知道相隔不远的楼上正有一个公子哥对自己大发脾气,即便他知道也不太用在乎,堂邑侯家的那点破事是京师里列侯们的笑话,当夫婿忍气吞声的是个乌龟王八,眼睁睁看着老婆在外边偷人。
回到侯府已经过了下午,阳信公主迎上来施礼,抱怨道:“君侯要去京师也要提前与我说一句,我从宫中回返府里遍找君侯而不得,几经询问才知道君侯去了京师赴宴,下次赴宴不要再丢下我一人在府里。”
少女剪水双瞳泛着淡淡的水光,语气里充满着少妇对夫婿的痴缠依恋,曹时笑呵呵地施礼道:“事出突然,公主去了宫里,我也不好贸然去宫中告之,下次定然多加注意。”
侯府的人马迤逦而入,几十号穿着破袍子的匈奴人引起侯府家奴的注意,随行的护卫吹嘘起今天的见闻引来许多人围观,阳信公主也看到这些个匈奴人:“这是君侯从人市里买到的奴婢吗?为什么要选这些个匈奴人。”
曹时瞥了一眼排队走入侯府的匈奴人,解释道:“这些匈奴人可非同一般,你看他们五十多人全是青壮男女没有老人和孩子,匈奴男女都会骑马弯弓射箭,那个领头的人叫甘父,会说汉家语言的匈奴贵族,文师说他这种人在匈奴可不多见,门大夫说这个人应当是位神箭手,留在府里教授卫士们骑射也是好的。”
“君侯说他们好,想来一定是好的。”阳信公主也不在意地说了句,现如今侯府里家大业大,仅在新侯府里奴仆就有近两千人,根本不在乎养着几十号匈奴人。
樊它广告罪一声去忙着安置新进的匈奴人,曹时又吩咐他抽空去拜访右内史,提前询问一下侯府北边靠近渭河的那块地是哪家勋贵的,他早就有意在渭河边开辟出一块土地作为实验作物种植。
阳信公主奇怪地问道:“君侯又要买地?府中这处庄园足有八百顷上田,还是父皇当年赐予我们的新婚用度,都怪君侯当初不愿意去北阙甲第立侯府,偏偏要这城外的偏远地方,我每次进宫都要坐车走上二刻钟,甚为不便。”
瞥见左右只有贴身的御婢,曹时伸手拉住阳信公主的纤纤玉手,阳信公主的脸霎时像个红透的苹果:“君侯休要作践妾,此地不是后院呢。”
随侍的御婢们红着脸捂嘴偷笑,向来仪态端庄的阳信公主像个小媳妇连话都不敢说就任由曹时拉着走,两人一声不吭手牵着手进了后院绕过回廊,来到两人共**住的私密小院字里,这才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好似在说真的好险。
望见夫婿笑嘻嘻的惫懒样子,阳信公主娇嗔道:“君子欺侮我,妾的心里好悲苦啊!”
“细君心儿苦,让我替细君揉揉心肝,一会儿就暖和了。”
曹时伸出作怪的大手,三两下让阳信秀靥通红,见御婢们瞪大眼睛看着,啐一口:“小蹏(蹄)子还不退下,看本公主笑话仔细着挨顿笞。”
御婢们知道公主与君侯心地好,窃笑着放下帷幕退了下去,见婢女们退下去转脸又是那双手探过来,阳信公主羞恼地拍开大手,气呼呼地说道:“君子还没回答妾,为什么还要买渭河南边的那块地呢?为什么不愿意住在京师里?”
端详着妻子的表情,曹时觉得有必要和枕边人摊开来交流心思:“细君以为府中设在京师有何利弊?”
“距离宫里近啊!而且京师更繁华,出门至多一刻钟可至东西两市。”阳信公主想也不想回答道,傻子也知道京师中心比市郊要好的。
“那么我们的侯府在京师里能有多大,还能不能有三百宅的规模,还有没有八百顷上田的赏赐?”
阳信公主撅着嘴巴生闷气,世人都知道京师的物价高地价贵,即使天子富有四海也不可能在北阙甲第划出一处三百宅的土地给女儿女婿做新房,一宅等于三十步见方,一步约合75公分,可想而知三百宅有多大规模,即使远逊于长安城最小的北宫,那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了,天子有那地还不如再拼凑几百宅建个新宫殿。
妻子躲着他生闷气,曹时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吾知道你嫌弃这儿距离皇宫太远,为夫答应你做一架既轻快又舒服的马车,从这里到皇宫只要一刻钟的行程,怎么样?”
“真的?君子不是在说玩笑骗妾?”阳信公主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小嘴仿佛能塞下一只鸡蛋,曹时作出一副秘密的模样,惹的阳信公主娇嗔不已,只道夫婿在作弄自己,嗔怪地甩了白眼就够过去了,
她当然不会相信夫婿在想着解决马车的毛病,汉代的马车秉承春秋战国的双轮战车,从商代中晚期骤然兴起马车以来,双轮战车始终是战争祭祀的主要角色,仅有少数四轮马车也仅仅作为皇帝祭祀用的花瓶,马车发展的转向困难和车轴容易断裂的毛病始终没法解决。
曹时曾坐着马车围着侯国环绕一圈颠的腰都快断了,在他看来两轮马车除了驾驶轻便可用于战争使用以外,只能用于携带重物长途运输,对于载人方便一直乏于研究,这也与汉代气候湿润且的生产力不高有直接关系。
汉地内郡最繁华的地区集中在河水两岸的广大平原上,在气候温暖湿润的汉初更适合优先发展航运技术,如曹时乘船渡汾河、黄河、渭河而至京师的商贾大有人在,只有京师的人才比较需要舒适的四轮马车。
过了会儿,阳信公主又想起买地的问题:“咱们侯府有八百顷上田,为什么还要渭河边上的那块地?我查过那块地属于章武侯窦完家的地,太后家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阳信公主半是警告半是劝诫,窦家人依靠长乐宫的老太太的恩宠,真是如七月午后的太阳般炙手可热,当今的京师长安还真没有敢招惹窦家的人,那真是天字一号的顶级外戚家族,都嫁人即便不敢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惹是生非,这意外之财也是滚股而来。
比方说平阳侯府以北,靠近渭河边的上好田地属于章武侯窦完,此人是曾被卖为奴隶挖矿的窦家少君窦广国之子,他父亲早些年就病死了,有个同胞妹妹窦绾是中山王刘胜的王后,家世显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块上田就是他捞到的一块意外之财。
王皇后家的外戚全部夹着尾巴做人,盖侯王信除了隔三差五的去宫里拜谒全躲在家里也没见过他做什么事,阳信公主三姐妹也不敢轻易招惹天字一号外戚。
“章武侯窦完到是个麻烦,可我又必须要拿下这块上田用,建造许多与水力有关的器物离不开渭河。”曹时转身到房间里抽出一叠新造的纸张,脆弱的纸张表面泛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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