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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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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胆大的羽林骑摸进一户人的屋子,房间里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呼呼大睡,他们没有去多看越人女子姣好的身姿,而是从角落看到一件汉军札甲,还有汉军的制式铁刀,战弓和箭矢,札甲旁还放着一块加密铁牌,那是用来识别敌我身份的证明。

    那个色胆包天的南越蛮兵被以下拧断了脖子,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死掉了,躺在他身边的越人女子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搂着尸体沉浸在梦乡中。

    顺利的杀掉第一个人,羽林骑同时松口气。

    幸好没有想象中的难对付,比起曾经接受的残酷训练还是可以接受的,稳定心情迅速完成分工,一百多人分成几十支微型队伍,两两配合悄悄闯入民居里处决南越蛮兵。

    时值八月底,新月交替的前夕,黑夜中星空暗淡无光,以羽林骑的神射手眼神也不能保证无人被误杀,倘若错放一个南越蛮兵混在越人中逃脱,那将功亏一篑做无用功,为了保险起见将越人男子全部杀死。

    虽然有些残忍,但这些越人男子也并非手脚干净,他们是杀死汉军斥候的帮凶,为南越蛮兵处理枉死汉军斥候的尸体。

    还为这些凶残的南越蛮兵打掩护,没有他们倾尽全力的表演,汉军斥候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越人装的很投入,甚至不惜把自家女子送给南越蛮兵当临时老婆。

    这样的人本就该死。

    在晦暗不明的黑夜中,一场杀戮悄悄拉开帷幕。

    夜半三更,熟睡的南越蛮兵忽然醒来,推开身边的女人,连滚带爬的走出去舒缓膀胱的压力,压力卸掉大半心情很舒畅,无意中转过头看到几个黑影悄悄钻出隔壁的房间。

    醉酒的南越蛮兵还没回过神,突然嬉笑道:“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在偷人家的女人?”

    噗哧!

    咔嚓!

    他身后陡然冒出两到黑影,一人按住南越蛮兵的左肩,右手握着匕首狠狠扎进后心,一人两手按住他的脑袋捂住口鼻猛地一拧,同时出手不分先后的杀招,顿时让这个倒霉的蛮兵死掉,临死时还没舒缓完毕的膀胱依然在工作着,一股骚臭从他腿间传来。

    “什么人!”

    远处寂静的巷口传来一声暴喝,寂静的村庄被打破,喧闹声从四处传来,有女人在尖叫,有孩子在哭泣,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周左车抽出战刀,一个重斩把惊醒的蛮兵壮汉砍翻在地,举起武器大喝道:“全体听令杀光所有男人,不得让他们走脱任何一人!”

    羽林骑立刻重组队列,以三人为小队前后对应,三三排列互为犄角,手中的战刀划着圆弧劈开冲过来的南越蛮兵。

    刹那间南越人血肉横飞,羽林骑个个是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抡起战刀砍在毫无防护的身体躯干上会产生非常暴力的效果,一路劈砍残肢断臂血洒一地。

    有十几支小队守住有利地形,手持战弓不紧不慢的进行远程火力压制。

    南越蛮兵的射术显然不如北方的强邻那样厉害,不大会儿功夫就被压的抬不起头。

    南越蛮兵在溃退,他们的正面顶不住几十个三组的转来转去的攻击,这种奇怪的步战之术是闻所未闻的,冲过去的南越蛮兵几乎是来多少死多少。

    而羽林骑这边的损失依然为零。

    悬殊的对决,造成一边倒的碾压,汉军的战斗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南越人身材矮小单薄,汉军的羽林骑却像人形金刚似的非常恐怖,身高几乎普遍超过南越人半个头以上。

    在汉军面前南越蛮兵力量不及,反应不及,体力不及,爆发力不及,刀术不及,战术更不及,全方位的落后带来的只有碾压。

    南越蛮兵且战且退,不断的向闾里的角落龟缩。

    那些毫无战斗力又非常积极的越人男子,则变成南越军的炮灰。

    被汉军一刀一个劈的稀里哗啦,仿佛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

    周左车冲在一线,连续放倒十几个南越蛮兵,忽然停下脚步:“不好,南越人要逃!他们往马厩撤退,不能让他们抢马!”

    他心里一横,索性带着几十个羽林骑登时冲开阻挠去路的越人,用强壮的身体硬生生撞的踉跄倒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左车手握长刀冲起来:“弓箭手跟进,为我们做掩护!其他人堵住闾里的出口,不要让任何人逃出去!”(未完待续。。)



第222章 人心思变

    一声马嘶。

    街道上蹿出几骑骏马,周左车一眼就认出那是汉军的坐骑,身后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来:“风!”

    嗖嗖!

    几道箭矢正中南越蛮兵的面门,中箭者直挺挺的摔下去,在汉军弓弩手面前硬闯简直和找死没区别。

    南越军卒慌了,巷道里钻出几骑顿时调转方向,他们不敢直面羽林骑的弓矢,于是傻乎乎的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跑,殊不知那样死的更快。

    噗通!

    逃跑的南越蛮兵毫无悬念的重重摔下马,命中的全是后心的要害处,羽林骑的射术考核要求很高,五十米内十箭九中红心可不是吹的。

    战又战不过,逃又逃不走,南越蛮兵的士气彻底崩盘。

    第一个人带领下,南越蛮兵放下武器投降了,越人村庄丧失了抵抗心,乖乖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周左车收起战刀冷声道:“把他们押起来扭送回大营里,还有村落里的越人男丁也带回去听候车骑将军的处置,杀害我汉军斥候的血债要在公正的审判下裁决!”

    三越联军主力设在番禹东北的龙川,此地毗邻五岭山区东南,作为番禹屏障十分重要。

    自番禹北上,到龙川与闽越、东瓯两军会师于此地,三国合兵足有十二万余众,另有三路偏师万人对会稽郡,豫章郡、长沙国发动袭扰攻势,即使汉军强大的无可避敌,三越联军也不想坐以待毙。

    但是偏师的计划也不顺利,南越偏师一万攻长沙国毫无建树。闽越一万偏师被豫章郡赶来的汉军主力打退下来,东瓯的一万大军纯粹是七拼八凑的越人部落。眼看情况不妙立刻撤退,除了一万南越偏师在曲江坚守。十万大军凑上退下来的两万,正好是十二万人,

    南越王赵眜年过四旬,满面愁容一身戎装,前南越王赵佗年事已高,早有心将王位传给长孙赵眜,只是考虑他威望不够,历练不深按着做储君罢了,去年春天得了一场大病。赵佗自觉时日无多就交出了王权。

    没想到前脚刚交权,后脚就碰上西楚的残兵败将劫持王太子南逃,去哪不行非得逃到南越国,就算他想不认也不行,杀掉丁公对于挽回天子的信任于事无补。

    赵佗的南越国早就被盯上了,几十年前高后吕雉曾经打过南越,只因考虑山高路远,国力不足,朝中列侯反对而就此作罢。到了汉文帝与汉景帝为了压制国内的派系殚精竭虑暂时没功夫管南越,而当今天子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差不多是该给南越国算总帐的时候了。

    若没有曹时被劫,四个王太子也被挟持这一出。南越国小心翼翼的逢迎天子,说不定可以获得暂时的信任,当今天子志向远大力图北伐匈奴光复声威。只要南越国作出软弱的姿态得到天子的谅解和容忍,南越国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可惜了好好的计划被搅合的鸡飞蛋打。

    坐在他左手的是闽越王驺郢、右手的是东瓯王驺贞复。同样神情严肃不见笑容。

    驺贞复说道:“汉军大营就在百里外,迟滞的散兵当不了太久。”

    “我知道。可又能怎么办?”

    赵眜烦恼不已,为了阻挠汉军进攻使出浑身解数,不惜将南越蛮兵化整为零分散到越人村庄,最初的确起到不小的战果,可随着战线的扩大,汉军的警惕性越来越高,战术欺骗和伏兵陷阱失去作用。

    相隔数百里外曲江,此地是五岭通南北的重要关隘,过了曲江就是番禹腹地的平原区。

    赵遂领着一万兵驻留了三个月没有动弹,五岭以北的长沙国戒备森严,距离汉军主力也只有几百里远,一旦翻过五岭被长沙国拖住主力,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齐人主父偃。

    “汉使是说,车骑将军要我打开关门放汉军侵番禹灭南越国。”赵遂脸上露出一丝讽刺:“我没有听错吧?”

    主父偃拱手道:“正是如此,决无差错。”

    赵遂脸上的讽刺愈发浓烈:“汉军之内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姓赵,南越王赵佗的那个赵。”

    “知道,您是前南越王赵佗庶孙,南越王赵眜的从弟。”

    赵遂冷冷的讽刺道:“那你敢过来劝我开关放汉军,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谁给你的勇气。”

    蛮将们哈哈大笑,汉军的厉害他们是知晓的,可汉军主将派来个舌辩之士就太可笑了,指望三寸不烂之舌说开重兵把守的隘口,简直是痴人说梦。

    “有本事汉军大可派兵攻打曲江城,不必在我面前说空洞无意义的言辞。”赵遂冷笑一声下了逐客令,他的母亲是越人,祖母也是越人,只有祖父一系是秦人血统,他的长相更类似越人而不是汉人。

    指望他反叛简直是疯了。

    主父偃深吸口气说道:“赵将军坐拥一万精兵攻打长沙国不克,反而损兵折将搭进去千余伤兵,三个月不敢动弹一步暴露赵将军的尴尬之处,长沙国郡兵盯上曲江城,只要您敢擅离曲江必定会失去此城,届时您的性命安危和手下的去路可就断了。”

    “哼哼,我分兵三千驻守曲江又当如何?”

    “汉军偏师三万汇同长沙国郡兵,曲江城旦夕可破。”

    “五千兵!”

    “那么汉军可使长沙国牵制,派精兵二万汇合蜀中郡国兵东出大山,以句町蛮部为先锋攻潭中(柳州),猛陵(苍梧),番禹顷刻可破。”

    赵遂勃然作色:“我听说汉国有的郦食其被水烹而死,你就不怕我把你丢到鼎中烹了?”

    主父偃与他四目相对,挺胸抬头毫不畏惧:“且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

    蛮将们面面相觑,未想到汉人的硬骨头颇有胆色,五鼎为食者王侯之属,既然不可以做王侯,干脆就被烹煮而死也罢。

    赵遂神色不太自然:“吕后打南越不克,你怎么敢如此笃定?”

    “彼时汉家初立方兴未艾,国力衰退不及秦朝一半,人心思安政务繁杂尚未理清头绪,贸然兴兵讨伐南越于己不利,军中亦颇有怨言,因此罢兵了事是符合汉家的利益,而非惧怕南越兵锋锐利,时至今日汉家休养生息六十年,兵强马壮国力日增,焉能不动?况且南越国旧属秦,今当属汉。”

    赵遂神色木然,缓缓地坐下。

    汉军太强,南越国引以为傲的防线在汉军眼里如同筛子底,稍一用力必然彻底崩溃,南越王七拼八凑弄来的主力水分十足,实际可战之兵不过五万人,拿这点兵力面对汉军还不够塞牙缝的。

    “我不相信,不信汉军出动如此多人,蜀中和长沙国的郡国兵出动?我不信!”

    主父偃冷笑道:“答案您自己清楚,到是赵将军所作所为颇为奇怪呀!人人都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同为赵氏宗亲却为南越王赵眜出生入死,假以时日蜀中边军大兵杀来,赵眜必定会令你回师救援,若大败于汉军非死即伤沦为俘虏,纵使只身逃离又岂会轻饶,您的宗室地位岌岌可危,就如同南越国一样大厦将倾,无以为继也!”

    赵遂低着头默然不语,蛮将们可都急了:“你胡说!我们有三越联军出手,岂会如你所愿。”

    “三越联军十二万,内部勾心斗角极为严重,东瓯国屡次被闽越国欺辱本是仇敌,今日以王太子被劫为引勉强合兵一处,然而双方仇怨太深摩擦极大嫌隙渐生,而南越人也在时刻提防闽越国的偷袭,闽越王驺郢是个言而无信之辈,说不定挟持南越王献予汉军,以求获得全身而退的机会。”

    偌大的厅内上百号蛮将寂静无声,一时间气氛凝滞针落可闻。

    主父偃一语道破三越联军的隐患所在,南越、闽越、东瓯分属三地人心不齐,南越王赵佗本是秦军大将,率领50万秦军攻陷番禹,残忍杀害驺姓南越王族。

    而驺姓王族还有闽越王、东瓯王两大支脉,这两支同样出自越王勾践,其中尤以闽越国较为强大,现任闽越王驺郢野心勃勃,常年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帜攻打南越国,双方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乎,优势南越国还要处在下风。

    东瓯与闽越的仇怨就更深了,闽越王以大欺小常年打击同族一脉,试图一统三越重现越王构建的霸业,三越表面上关系融洽同仇敌忾,实际是面和心不合各自打着小算盘。

    三越联军大营不安全。

    尤其得知闽越王只派出三万大军,国中至少还有一万精兵没有派过来,很难说他会不会趁机攻击东瓯国或南越国趁火打劫。

    南越王赵眜带着七万大军在三越联军大营里,不仅是以壮声威,更是提防闽越王搞小动作。

    外有强敌窥伺,内有矛盾重重。

    一旦得知西线失守,潭中、猛陵沦入汉军之手,南越军的士气必然派崩盘,闽越军说不定掉转方向攻击南越,成为最卑鄙的带路党。

    大汉帝国太强大,只要汉军有心攻击就必定灭的了南越国,那时候所谓的三越联军,会变成另外两越联手汉军灭南越,根本不会再帮着他们。

    时值夜幕降临点点灯火亮起。

    曲江城很安静,大厅则更安静,蛮将们睁大眼睛满面惶然,犹如丧家之犬。

    赵遂支着脑袋脸色变换沉思良久,忽然道:“你可以联系到车骑将军?我代表南越王族,希望能与车骑将军详谈,就谈南越的归属和未来!”(未完待续。。)



第223章 不速之客

    五岭东南茂密的丛林,那里是湿地的天然边界,此地背靠青山方圆几十里是块完整的盆地,再往南六十里是南越设下的前锋大营。

    南越蛮兵试探进攻了两次,被汉军出动步兵打了个稀里哗啦,缩回到大营里打死不愿意出来。

    陈何拽下牛筋弓弦,无奈的摇摇头:“这鬼天气湿气重的要死人,挂上弓弦没几天就要出毛病,早知道就不带好弓弦来了。”

    灌强拎起他的百炼钢刀,拿起绸布仔细擦拭明晃晃的刀身:“你自己缠两根弓弦还不是一样用的了,前几天车骑将军还说过这事,弓兵不会缠弓弦就不是个合格的弓兵。”

    “我不喜欢弓箭,我喜欢拿着大枪冲锋,我就搞不懂为啥非要把我编进弓箭队。”

    “你小子啥,车骑将军那是保护你的安危,曲逆侯老陈家庶支众多,可嫡流就你一根独苗,你小子刚结婚就没了性命,再让曲逆公主第三次改嫁?”

    “去你的,你才没了性命,我活的比你更好。”

    羽林骑的编制不能动,陈何也得和其他人一样钻树林走山路,一双铁脚板也起了水泡苦不堪言。

    他还算运气好,运气不好的上吐下泻连路走都不动,水土不服的病号每天都会增加好几十个,比起前些日子刚到五岭地区要好的多,那会儿一下病倒六七千号人,可把军医给愁坏了。

    周左车递来陶瓶:“别说废话,每天早晚的吃药时间到了。”

    “呸!这破地方真郁闷,每天还要吃行军散去湿去瘴。从小到大我是最讨厌吃药的了。”说归说,陈何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吃药。虽然此地距离五岭瘴曲比较远,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刮来一阵毒瘴。

    住在山里的蛮民有个各种防瘴手段。汉人只有用类似行军散之类的药物去瘴,若不吃说不定几天就挂了,几乎每天都有不听话的士兵中瘴而死,死后的尸体极为恐怖,必须用火焚烧掉。

    汉军和夜郎军共用一个营盘,夜郎人的待遇比汉军可就差的多了,他们没有行军散这种高端玩意避瘴,他们拿出家乡的奇怪药草按时服用,据说避瘴效果也还可以。

    曹时也很烦恼。他的中军大帐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地方我们以前好像走过吧?”刘陵指着闪盘上的小蓝旗十分新奇,她第一次见到沙盘,第一次知道打仗还有这么有趣的东西,高低起伏的泥土堆是座座高山,山间的洼地是平原和盆地,河流用麻线作为标识,宽阔的大河大江用粗麻绳,浅窄的小河小溪用细线代表。

    红旗蓝旗是双方兵力的代表,最大的红旗在一个小盆地里。周围星罗棋布的小红旗拱卫四周,最大的蓝旗四周也有一些小蓝旗,但是非凡的分散稀少,相红旗的阵营差很多。

    刘陵突然出现在大营。给他带来巨大的困扰。

    按照规矩,曹时应该把他请出大营,可是刘陵和他患难与共小半年。期间遭受了许多痛苦和折磨,他实在没有办法冷着脸斥责出去。

    再者淮南王刘安权势大衰。虽然降格为淮南侯留了份宗亲颜面,但是他的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闲居于长安做文化研究领受一份俸禄,原本淮南王家的金枝玉叶也都纷纷自立家门,自己找门营生过日子,淮南王女刘陵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

    “你知道你父亲的遭遇了吗?”

    刘陵的背影轻轻一颤没有动弹,依然低着头摆弄蓝色小旗子,她的身形比以前更加纤弱。

    “父亲有他的理想,我也有我的生活,父亲的理想崩溃了。”勾魂的大眼睛盯着他,眸子里盈盈秋波流转不定:“我还要继续我的生活,不是吗?”

    “你想通了?”

    刘陵的笑容有些苦涩:“还没有,怎么会想得通呢?那毕竟是也是我的理想,父亲的理想也承载着我那一部分呀!”

    曹时望着她的身影沉默不语。

    作为一个翁主,她的行事风格是不受人喜爱的,为了谋反不惜出卖色相,几乎是把自己的笑容和身体当钱卖,虽然她还没有做出出卖**的恶劣勾当,但留给世人的印象是非常差的。

    就拿他的妻子刘婠来说,阳信长公主几乎没有明确的仇怨宿敌,馆陶长公主勉强可算的上一个,另一个大概就是刘陵了。

    京师的女人极少有喜欢刘陵的,很多女人对刘陵充满了仇恨,她就是勾搭自家夫婿的狐狸精,严重的评价就像妲己那样的坏女人,哪怕刘陵还没做出祸国殃民的行为,就已经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曹时曾经很忌惮她,现在又有点同情她,降格为淮南侯的刘安心怀叵测绝非善类,淮南王世子刘迁更不是个好东西,纵然刘安深受重创痛改前非,他家里好吃懒做的亲戚早晚会惹是生非,说不定淮南侯在两三代内彻底倒台。

    生活在恶劣的家庭环境里,刘陵要是能长成冰清玉洁的高贵女子才更奇怪,她和刘婠天生是两类人,纵然有洗尽铅华之心也非旦夕能改。

    刘陵眨眨眼笑道:“爹爹败在天子手下也不冤枉,能活的一条性命也是不容易,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老人家过的安稳,少些思虑安享晚年。”

    “你爹才四十岁就要安享晚年了?”

    “难道要他继续造反吗?”刘陵咯咯笑起来。

    “我希望你换一种生活方式,叱咤风云的日子太久了,应该适应适应平淡的生活。”

    刘陵微微一笑:“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样的生活呀!”

    曹时脸一黑:“我给不了你什么的。”

    “我有说过要你给什么吗?”刘陵又笑了:“你还真是个雏。”

    尼玛又说我是个雏!

    曹时顿时不乐意,怎么说我也是成功人士一枚,两个老婆如花似玉。连儿子都有了,小老婆肚子里还有个娃。妥妥的人生赢家,怎么就变成个雏了?

    他表示抗议。

    “嗯嗯嗯。你不是雏,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认真起来真的好有趣啊!真的很像一个雏。”刘陵捂着嘴巴呵呵笑着。

    两人用了简单的晚餐散去。

    刘陵的闯入给他带来大麻烦,更糟糕的是当他发现,刘陵就住在他的大帐旁边,将军大帐旁边是不应该有其他营帐的。

    曹时为此招来副手,领兵的卫尉庄青翟。

    “你问我为啥?这还不是给你床在机会么?刘陵指名道姓要找你,还说你离开前许诺她换一种新生活。她来找你过新生活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曹时怒了:“按照军法来办啊!军令不是三令五申军中禁止携带女子吗?”

    “嗨,你那都是老黄历,韩信申军法到是说过,可是具体执行还是做不到,各地诸侯军都有携带女子的习惯,你知道那些女子是做什么的吧?”庄青翟嘿嘿一笑,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两只手搓着比划出几个非常猥琐的动作。

    曹时差点炸了。竟然在军中搞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军中上下明摆着拿汉律当玩笑,军法的严肃性该如何保持下去!

    更何况他骨子里带有两千年后的思想,坚决不能容忍军中私藏女子做泄欲的可恶勾当。

    义愤填膺的大骂一通。气的要找军法官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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