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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列侯-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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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单于庭里经常会提起几的名字,只不过大家提起你时表情非常微妙。”
呛!
铁刀入鞘,左贤王黑着脸一声不吭的朝王帐里走,他知道自己杀不死右贤王,更不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起剧烈的冲突,更何况右贤王的警告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迈进王帐铺面而来的凉意让左贤王心神一凛,军臣单于坐在王座上静静等待着,他的表情桥所未有的冷漠:“乞鞮,你可知罪?”
一道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锁定住,左贤王竟然被慑住心神不敢动弹,又过许久才说道:“我……有罪!”
“你的表现让本单于非常失望,当了二十多年的左贤王越当越回去了,告诉本单于,你是不是老了?”
左贤王被惊出一身冷汗,在匈奴的风俗里老人是被抛弃喂狼的,在匈奴说一个人老了就和说你快要死了意思相同,他立刻明白君臣单于暗示他是不是该死了,连忙矢口否认:“我没有老,我现在很强壮,我还是大单于坐下的勇士,还可以为大单于弯大弓杀豹射雕。”
听到陈年往事,军臣单于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杀豹射雕是匈奴贵族子弟选拔为王太子亲信的重要考验,当年左贤王乞鞮就亲自猎杀两头豹子和五只苍鹰先给时任左贤王,匈奴王太子的军臣单于,由此成为内定的左贤王候选人。
一晃几十年时光荏苒,匈奴王太子变成年近半百的老单于,当初献出豹子和苍鹰的年轻亲信也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贤王,两人依然保持主从关系,只不过时过境迁人心变了。
军臣单于冷声道:“乞鞮,本单于就暂时饶过你,但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本单于要你死死纠缠住逃走的汉军为王庭主力聚歼汉军打下基础。”
“是!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缠住汉军,不让他前进半步!”
军臣单于的目光掠过左贤王,扫过匈奴贵族落在右贤王的身上:“居犁,你回去立刻率兵大举进攻陇西郡,务必要把车骑将军曹时限制在陇西郡不得移动半步,我不管你是用佯攻还是真攻都必须完成任务,只要你做的好,本单于会把祁连山下那块草场赏赐给你,还会赐予你一万把铁刀,一万副镶嵌铁片的皮甲。”
“领命,我一定拖死车骑将军曹时,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右贤王的故意仰起脑袋嘲讽一旁的左贤王,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撞在一起斗的不可开交。
军臣单于并没有理会,转而对左大都尉说道:“立刻通知大漠南北的部落派出最勇猛的儿郎,赶着他们的牛羊,准备好武器和战马,跟着本单于的金狼旗帜进攻汉军,消灭这支汉军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汉地,那里有数不尽的粮食,还有比敕勒川更富饶的牧场,以及漂亮的汉人女子。”
“抢粮食,抢草场,抢女人!”
“冲过去击败汉军侵入汉境夺走我们是去的一切!”
匈奴贵族们疯狂的喊着各种口号,他们的心里充满贪婪和无尽的**,拼命的看向南方安静的汉家边郡,那里有匈奴人损失的牛羊武器草场和女人。
赵涉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在军臣单于冷漠的眼神下无论什么样的进言都毫无用处,这头狡猾老狼王心里早就做好准备在汉家境内狠狠抢一票以弥补近两年持续不断的损失,匈奴的脆弱经济体系需要天量的牛羊和富庶的草场,这些恰恰是汉家都具备的。
“保佑汉家!卫青那个混小子回来也没用,平阳侯,一切就靠你的了!”(未完待续。。)
ps: 抱歉,失言了,家里有点事,我自己也要分心他顾,有点照顾不过来,我会尽量多写补回来,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331章 以牙还牙
云中郡最北段烽燧烟塞一自称排连绵不断,沿着起伏不定的山峦走势护卫着身后的山河大地,它的名字也叫长城。
秦长城破败不堪,重修的新长城从开国至今断断续续几十年没有停歇,在位于阴山附近的新长城还没有来得及修整,更多地方用石块和伐倒的大树阻隔,孤零零的山头只有几个烽燧在熊熊燃烧。
烽燧都尉站在堡垒上,目光眺望着远方的几缕狼烟心头微微一沉,自秦代以来军中有严格的烽燧管理制度,每天早晚各有一次白烟引燃作为报平安的信号,若过时无烟则代表陷入敌围或已经攻陷。
除了规定的两个时间有烟雾相传,其余任何情况出现烟雾都代表有敌情,狼烟是最严重的敌情,意味着有匈奴主力携大军突入汉境,烽燧都尉毫不犹豫的冲上高台:“快点!立刻点燃狼烟,匈奴人来犯!”
一座座烽燧点燃山头的狼烟,烽火要塞传递的速度远快过飞鸽传信,从云中郡蔓延到雁门郡直至代国、太原郡、河东郡,当位于河东的中条山上烽火被点燃,那个瞬间沉睡的大地仿佛突然被震醒。
陈叔站在汾河边的田埂间,抬头眺望远不可及的山间飘起如乌云般的黑烟默然无语,上一次燃起象征大规模入侵的烽火还是三十多年前,那年老上单于率领十几万匈奴大军攻占甘泉山,寄希望以此试探出汉军的反击决心。
那次的黑烟烽燧也烧遍天下各郡的崇山峻岭,那次军事行动给汉军带来无法言喻的耻辱,受制于白登之围的影响汉军将领大多不愿迎击匈奴。以至于匈奴人在边塞掠夺整整月余才缓缓离开,那场打击至今依然是老一辈铭记于心。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这次又会怎样?”
陈叔心情沉重的眺望着远方的群山,目光所及之处是三晋之地的表里山河。那是老人家的第二故乡,也是山河壮丽的富饶之地,老人家下定决心用自己的余生捍卫这片热土,至死方休!
山顶的黑烟连续燃烧五天五夜,象征着边关的烽火整整烧了五天五夜,匈奴蛮酋军臣单于携匈奴大军四十万大举侵入北方边境的七个大郡,而正在撤退的汉军仍然深陷匈奴边境裹足不前至今生死未卜。
朝廷沉默着,仿佛陷入漫长的思考中,汉人沉默着。似乎在心里酝酿着什么。
几天后,漂亮的山鹰在山涧巡视自己的领地,它们用目光锁定广袤的大地,好奇的看着大地上如兵蚁在缓缓移动。
呜呜!
河东郡安邑城上,久已不用的法螺被吹响。
成百上千名郡国兵集合在城下,面朝红黑相间的旗帜静静的等待。
一时半刻,安邑城下聚集更多的人流,它们是挑着担子的樵夫,头顶斗笠的渔夫。放下锄头的农夫,扛着铁锤的工匠,他们静静的站在郡国兵的身后等待着征召令。
不过一会儿城头下来的士兵宣读征募令。
“汉军征集令,凡二十三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家中有两个男丁者将被无条件征募入预备郡国兵,被选中者携带行囊到城下报道。”
短促潦草的笔迹并不影响阅读,征召令毫无意外充满不确定性。但是没有人对含含糊糊的表示有所不满,预备郡国兵的本意是在汉军打光了上郡国兵。郡国兵打光了上预备郡国兵,就在差不多相同的时刻。北方十几个郡都发出相似的动员令,郡国兵整装待发支援边郡。
作为庞大战争机器的核心,长安城里一片肃杀之气,东西市被戒严的士兵完全封锁,紧急征募的十万军队锁住长安内外,留守的南军坐镇城南大营负责城内宫殿区的防卫巡逻。
刘彻骑着他的赤红战马出城检阅太学新编的骑兵返回未央宫,紧急召开当天的第三次军事会议,商量空虚的京师防务安排。
“调回车骑将军?绝对不行!陇西郡正受到右贤王部的全力攻击,朝廷没有派兵支援反而要车骑将军回师保驾,放任陇西郡被打破关中不保的责任谁负担的起。”大行令王恢极度自信的在宣室殿里侃侃而谈,分析汉匈格局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一时半刻竟没人能说的过他。
刘彻问道:“那依照大行令的意思该如何?”
“唯有陛下御驾亲征,吓阻匈奴单于不敢妄动,则此危局自然解开。”
“胡说八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天子出长安尚且要万人护卫,更何况遥远凶险的边境苦厄之地!在边关上有失礼仪其过之大罪莫大焉!”御史大夫韩安国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天子不满地挥挥手说道:“朕不打算听你们说这些话,立刻下令让南方各内郡的郡国兵来京师护卫。”
“陛下,新征召的预备郡国兵有一百万人整,请陛下过目!”
刘彻沉吟片刻:“一百万到底够不够?”
“陛下放心绝无问题,只要争取到时间给卫将军返回长安创造机会就行。”
“朕又要靠人来解危局了?不!朕记得先皇的谆谆教诲,天子绝不能屈服于任何人!”刘彻的目光变的更加坚定。
陇西郡,临近盛夏的季节依然凉爽,北方三座最大的堡垒已被右贤王部团团围住,汉民俘虏在马鞭和弓矢的威慑下被迫站在战场第一线,扑城血战用人命去填的杀伤战术,极大的刺激着城堡上的汉军。
城头下铺天盖地的哭喊,那是俘虏者绝望的哭泣哀嚎,城上的郡国兵怒发冲冠,恨不得冲出坚固的堡垒狠狠的与匈奴人厮杀一场,然而匈奴人的期待又一次落空了。
铛铛铛!
右贤王站在银狼旗下默默的注视着城头上好不动弹的汉家守军,今天的一万汉民扑城损失了不下一千人,城上的汉军依然对同胞手下留情,但也仅仅只是被迫反击而已,扶着简陋的云梯攀爬城墙依然会被射落下去,纵然手下留情依然会非死即伤。
陇西郡的新堡垒是在太坚固了,尤其金城长宽各三百丈的大型军事要塞,内外双城墙和复杂的环绕上升的阶梯型城,全部以石头三合土生料水泥复合,内有水井粮仓可以支撑三年屹立不倒,特别是城中有一万二千居民和三千名守军,依仗地形优势完全不用担心四面围攻,匈奴人的数量优势几乎不复存在。
金城堡垒就像个全身钢针的刺猬,团成球三角六棱四处扎人,面对善于野战而不精攻城战的匈奴人占尽优势,特别是牙口不好的右贤王部要面临崩掉牙的风险。
右贤王脸色发青,连攻十天连金城的油皮都没刺破,损失的匈奴部落骑兵至少六百人,而城上的守军死亡人数仅仅只有两位数,如果真要让右贤王说个数字,他估计汉军战死的守军最多三十个,并且多数是被流矢击中身亡者,相差二十倍的战损是任何指挥官都无法容忍的。
长时间的僵持迫使右贤王想出让汉民俘虏扑城的歪招,可惜的是城内守军神经坚韧无比,略有手下留情就好不犹豫的击退被俘的炮灰军。
“我们的俘虏还有多少人?”
“不到两万。”
右贤王恶狠狠地吼道:“我需要更多的汉民,快去抓人!”
匈奴小王们尴尬的对视一眼齐齐的摇头,草原上的人向来耿直不爱拐弯抹角,抓不到就是抓不到绝不会拐弯抹角的撇清干系,右贤王的咆哮声并不能吓住人,对于大部落组成的右贤王军团而言,每个部落小王都有相对的自主性,作为盟主的右贤王可以依照森严的规矩处置,却不能强制要求必须如何行动。
他最多只是以盟主的身份订立部落小王们能接受的规矩,并利用规矩不断的向部落小王施加压力,最好的办法是分配战利品以及地位升降带来的话语权以及隐形利益的损失,当所有匈奴小王都表示无能为力之时,纵然盟主右贤王非常生气也无可奈何。
右贤王勃然大怒:“为什么不能抓?就因为南边的汉军黑甲骑兵?”
众小王老老实实的点头。
“混账!黑甲骑兵在匈奴左地肆虐管你们何事?给我立刻南下掠夺汉民做扑城敢死军!否则就换你们自己的人上了。”
在草原大漠混个几十年至今没掉队的部落小王就没有傻子,黑甲骑兵能打得过匈奴左地就能打得过匈奴右地,你右贤王瞧不起黑甲兵就自己上去,一帮匈奴小王做出“你行你上,我不行我就不上”的动作把右贤王气个半死。
匈奴部落联盟名义上都叫匈奴人,实际真匈奴不过占据草原总人口的八分之一,大量的月氏人、戎狄、鲜卑人、丁零人、昆坚人混杂其中都自称匈奴,他们平时跟着匈奴单于吃肉喝汤,真要面对巨大的逆境和困难,立刻树倒猢狲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右贤王当真无可奈何,他又不敢立刻斩杀匈奴小王,那样他这个右贤王分分钟被愤怒的匈奴部落大卸八块,其中就包括右贤王最器重的,来自匈奴右地各大部落的王帐骑兵。
“大王不好了!”
一骑探马飞驰而来,跳下马才发现他浑身染血惊慌失色:“大王不好了!咱们的部落被黑甲兵突袭,部落死伤惨重!”
“什么?”右贤王眼一黑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332章 欺骗
“匈奴人退了!”
了望塔上,兴奋的哨兵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驻守在城中的陇西太守宁成松了口气,捋一捋乱糟糟的胡须才想起甲不离身渡过整整半个月,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日夜不停的提防匈奴军偷城突袭。
“幸好城修的坚固,掘土挖地道也挖不穿石头,金城守住就看计划下一步执行。”
宁成略作停顿便下令哨兵提高警惕加强戒备,城内守军分批次轮换休息,匈奴人的撤退只是一时,下一次再来必将来势汹汹更有威胁。
百里外的狄道城,车骑将军府在第一时间收到情报。
“陈何的行动到是挺快的,我原以为还要在草原上浪费十天半个月,沿着沙漠绕半圈找到右贤王部落的落脚点可不容易。”赵君育用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那是标示右贤王部落的主要活动区域。
草原大漠的习俗向来是主力走到何处部落跟着走到何处,能碰到匈奴主力军团意味着匈奴的部落不会太远,因为匈奴大军要吃掉大量的牛羊离不开部落的不给,所以找到匈奴主力就等于找到匈奴部落。
匈奴人也不怕你知道,即便猜得到匈奴的补给线就在他身后,汉军也没办法绕道身后攻击匈奴的补给线,深入敌后并不是件非常好玩的做法,陌生的土地人生地不熟,既缺乏支援又缺乏补给,拿着简易的地图和指南针四处寻找传说中的匈奴部落是非常困难的。
期间还要面临随时撞上的匈奴小部落,一旦己方的位置暴露就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四面八方涌来的匈奴人像贪婪残忍的饿狼将眼前的猎物撕成碎片。哪怕你是强壮的猛虎也毫不例外,再厉害的猛兽遇到群狼战术也会被活活拖死。
“我们的时间还是不够用。新编羽林骑匆匆训练半年,未经历大战磨练还欠缺许多火候。另外三十万闾左浮浪之民按照十抽二的标准编为六万人的军团,这支军团到如今只训练不到三个月,欠缺火候时间不够是致命硬伤。”
曹时皱起眉头,心里在担心远在数百里外的偏师,陈何率领着一支骑羽林骑穿越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戈壁又被称作瀚海,碎石砂砾组成的苍凉世界,只有高大的胡杨和矮小的沙棘顽强的生活在沙漠的边缘地带,这里有一个名气不下于敕勒川的着名聚居地,居延海。
居延海是右贤王庭的心腹地带。往北就是匈奴王庭的核心地带,居延海是出入西域南下侵略汉地的起始点,同时也是匈奴右地最重要的生活聚居地,就在这块水草丰美的湖泊周围常年散居着不下三十万匈奴部落民,他们依照匈奴的休牧习惯轮换迁徙,每隔几年就会有部落得以在居延海渡过一个安静的夏天。
“这儿真美!”
陈何张开双手享受着凉风阵阵袭来的惬意,他的身边出现棕发褐瞳的男子,他是人称大漠之狐、月氏毒蛇的小月氏王沙利勒,几年之间他变的更加消瘦苍白。为有不变的是鹰隼一样的双眼带着深沉无边的阴霾和痛恨。
“月氏王,这里就是你们月氏人称作大漠明珠的地方吗?它真的很美。”
沙利勒感慨道:“它就像美丽女人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我们月氏人在这生活了整整一千五百年从没有离开,直到被这群可恶的匈奴人抢走。”
“一千五百年吗?”
陈何忽然想起曾经在车骑将军府里读到的《牧誓》。周天子带着西戎与南方的诸侯共同立誓讨伐残暴的商人,《牧誓》的时间发生在接近一千年前(前1057年)所处的时间段非常的巧妙,恰好承接武王伐纣到牧野之战中间的重要历史事件。
《牧誓》里周武王曾经称呼一群远道而来的盟友为西土之人。并把他们与南方各部落区分对待,这群人就是跟随周武王讨伐商王的西戎。他们臣服于已故的周文王心甘情愿为其驱策,于是就有了牧野之战周王军大败商军的经典战例。
孟子在他的着作《离娄下》中说道:“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西夷之人也。”
“周文王是西夷之人,武王伐纣的盟友是西土的戎族,两者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陈何的脑袋里冒出许多念头,他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却是有点荒诞离奇,于是开玩笑道:“小月氏王,我们有一本古老的史书曾经记载过一次古老的战争,好像是说你的祖先与我们的祖先一起去打东方的王……”
“唔,听起来有些耳熟,我记得小时候偷偷进入只有巫师们能进入的山洞里看到许多壁画,巫师们歌颂记载在壁画上的传说,我好像有印象是画着东征万里外的东方王者的记录,因为战功我们的同族被封到北方的草原,西北的沙漠瀚海以及我们西方的祁连山脚下,我们很幸运的留在这里一千多年没有离开,我们的同族没有再听到消息,大概已经消失了吧……毕竟那只是远古的传说。”
沙利勒从短暂的回忆中醒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故老相传的传说,因为缺乏文字记录逐渐被人遗忘掉了,特别是最近几十年月氏人迅速凋零,我们的文化和遗迹失去传承即将面临断代的危机,我们的部落并没有文字记录,再过几十年就要沦为目不识丁的普通部族民了。”
“相信我不会的,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非常有趣,打完匈奴我要带你去见我们的车骑将军,他一定会对你的到来感到无比的高兴。”陈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靠近居延海附近明显会发现周围的气氛变的更加平静,丝毫感受不到远方的土地正陷入大战的焦灼气氛,栖息在名为大漠明珠的巨大湖泊周围的牧民并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机正在袭来。他们高兴的纵马飞奔唱着代表男欢女爱的草原情歌。
“亲爱的草原兄弟,你们来自哪个部落?我是遮提部落的扎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年轻而又热情的匈奴牧民迎过来,主动向这群披着奇怪斗篷的骑马队行礼:“你们是那位大王帐下的骑兵。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居延海,难道伟大的右贤王又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伪装的汉军骑兵齐刷刷愣住,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满嘴听不懂匈奴语的年轻牧民,陈何下意识的就要做出拔刀劈砍的动作,军中从上到下就几个勉强听懂匈奴简单口语的人,让他们去面对匈奴人不用几句就露出马脚,然而刀还没抽出鞘就被旁边的沙利勒死死按住。
只见沙利勒拉下面具露出带有鲜明特色的面孔语气严厉地说道:“右贤王有令,居延海西部有大股小月氏马贼出没,要求派出部落骑兵立刻派出骑兵驱赶小月氏马贼。保护居延海的草场不受小月氏人的骚扰,你快去告诉你们的部落首领,就说从这走向西南走四百里最近十天有小月氏人留下的踪迹,立刻前去探查小心被突袭。”
那个名叫扎布的年轻牧民立刻慌了神,深深的鞠一躬就连忙策马往回走,匆忙之中连他家的六百只羊也丢在草场上不管。
陈何急忙问道:“刚才你对他都说的什么话?他怎么一下就跑掉了?”
沙利勒不疾不徐地说道:“刚才我告诉他西南四百里外有小月氏人的马贼,让他们带着主力前去驱赶,其实那只马贼是我的手下,十二天前他们的确在哪里逗留过。只不过很快就穿越沙漠返回西域的绿洲里重新休整等待机会,让他们去沿着马粪慢慢追踪去吧!”
“高!不愧被称作大漠之狐。”陈何竖起大拇指。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偷袭右贤王的部落瞒不住多久,当匈奴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不用几天就会追到居延海附近。给我们的时间至多只有七天!”沙利勒警告道。
陈何沉吟道:“七天差不多够用,我的任务是尽量拖着匈奴主力,不管如何能拖几天是几天。”
当太阳一点一点向西偏移。生活在大漠之眼居延海边的匈奴部落被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惊醒了,居延海附近竟然出现大股小月氏马贼的踪迹。他们立刻想到一个阴魂不散的名字,那条久负盛名因很狡诈的月氏毒蛇。
愤怒的匈奴长老紧急召开部落会议。他们请来这支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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