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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天下-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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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市镇),在那里渡河。又逃到了波拉美尼亚(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公国)的海边城镇斯德丁(是自治城市),在那里登上了一艘柯克式帆船逃到了香港。
路易九世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逃走,总算松了口气,只要西西里王国由卡佩王朝统治,那么法兰西就有希望。接着他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大声喝道:“法兰西骑士!为了上帝和法兰西,死战不退!”
“为了上帝和法兰西,死战不退!”所有的人都拔出宝剑,用最大的呼喊声回应着他们的国王。
超过一万五千名法兰西骑士和侍从骑士就这样围绕在他们的国王周围,用剑、盾牌和十字弩进行了最后的抵抗。
根据后来欧罗巴大清国官方档案的披露,这些法兰西骑士在维斯瓦河以东战场上的抵抗,一直持续了两天。他们击退了立陶宛人和罗斯人的十次进攻,蒙古人只好调来了大炮,用猛烈的炮击粉碎了法国人的抵抗……一万五千多名法兰西战士,几乎全部阵亡!其中包括法兰西国王路易九世。忽必烈让人割下了路易九世的头颅,让释放的法兰西俘虏带去了巴黎。
……
“上帝保佑我们!骑士团,冲啊!”
这是条顿骑士团总团长汉农·冯·桑格豪顿最后的呐喊。和路易九世一样被封为圣徒的他是在1269年11月13日下午战死的,大概是所有参加维斯瓦河会战的基督教大人物中死的最早的一人。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条顿骑士团和另外三个骑士团的6000名骑士和重骑兵在蒙古人用“罗马火”攻击的时候,正在战线后方休息——他们是今天进军的前锋,已经和蒙古人战了一场,所以路易九世让他们休整一会儿。因此他们没有被“罗马火”烧到,也没有陷入混乱。
这本来是有利于他们逃走的。实际上他们已经逃了——根据欧罗巴大清国的官方档案和罗马大公教会的档案记载,这些骑士团的骑士们在战线崩溃的时候已经逃走了,但是没有过多久他们又杀了回来。
对此,欧罗巴大清国的档案中没有是明原因。而罗马大公教会的档案中却记录了这些骑士团骑士在逃跑的途中遇到了……主耶稣基督!对的,就是那个一千多年前被罗马人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主。
据说,汉农·冯·桑格豪顿认出了基督(他们认识吗?),他问道:“主啊!您要到哪里去?”基督对他说:“汉农,你离弃了我的战士,现在我要到蒙古人那里再钉一次十字架!”于是汉农·冯·桑格豪顿捶胸大哭,然后将自己和主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的骑士。所有的骑士团骑士就都跟着他一起回到了战场上。最后绝大部分都战死了,只有极少数幸存者趁乱冲到了位于维斯瓦河边上的弧形阵地,将这汉农·冯·桑格豪顿见到基督和战死的消息告诉了阿尔方斯皇帝——当然,基督只有汉农·冯·桑格豪顿一个人看见,别人福薄,都没有见着。
所以这位条顿骑士团总团长在他阵亡的两个月后被封为圣徒,条顿骑士团也变成了圣骑士团。
……
“怎么和圣伯多禄的故事差不多?桑格豪顿这个家伙一定是产生幻觉了!”神圣罗马皇帝在心里面嘀咕了一番,然后扭头看着有点儿不知所措的陈冲冠——虽然弧形阵地还牢牢控制在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完全失败,十字军已经败北,绝大部分的骑兵和意大利弩兵都损失掉了。没有这些意大利弩兵,大军想要退守克拉科夫是不行的,而没有了骑兵的掩护,以步兵为主的十字军残部还有可能逃走吗?
“伯爵,我们走吧!”皇帝长叹一声,“趁着蒙古人还没有完全解决我们的骑士……”
陈冲冠苦笑一声:“陛下,能逃得了吗?”
皇帝点了点头,“能!让瑞士人殿后,然后抛弃所有的重兵器,只带干粮和护身的武器。”
“我们要往哪里逃?”
皇帝叹息道:“我们先去克拉科夫,然后再去波希米亚……波希米亚的奥托卡二世不知道能不能逃脱?如果不能的话,我就只能接过奥地利公国的责任了。”
波希米亚国王奥托卡二世是神圣罗马帝国旗下势力仅此于皇帝的大诸侯。拥有波希米亚和奥地利,其中奥地利是从霍亨施陶芬家族手中夺来的。而阿尔方斯一世则以霍亨施陶芬家族的继承人自居,自然要想法夺回奥地利了。如果奥托卡二世战死,他就有机会了……
“好吧,那我们就去波希米亚吧……”陈冲冠没有功夫去想阿尔方斯的小算盘,他脑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欧罗巴的差事被他搞砸了,忽必烈这些肯定能拿下波兰、普鲁士、立窝尼亚、北德意志和法兰西了。
这下,大蒙古国要复活了!连大西洋对岸的明洲大陆,将来都有可能受到忽必烈的入侵……
第777章向大明称臣?
前线的战事仍然在继续当中,欧罗巴人的抵抗意志大大出乎了忽必烈的预料。虽然他们已经被彻底打败,统军的神圣罗马大汗似乎也逃走了。但是维斯瓦河的战场上还是有三支部队在拼死抵抗!
一支是固守维斯瓦河以东小镇(就是弧形防御阵地的核心)的瑞士人,他们用长枪和十字弓(十字弓是皇帝的骑士交给他们的)进行顽抗,一次次击退罗斯人和立陶宛人的攻击。而且还无视忽必烈的劝降,哪怕忽必烈答应饶他们一命,这些瑞士人也毫不动心——这些穷乡僻壤出来的山民都信仰基督,要他们背叛基督怎么可能?
对于这帮瑞士人的顽固和善战,忽大汗的眉头直皱——瑞士人都这样顽固吗?这个瑞士大不大?人口有多少?以后不会成为大蒙古一统欧罗巴的麻烦吧?
另一支死战不退的是神圣罗马帝国的波希米亚军团,这支军团是以来自波希米亚、奥地利和施蒂里亚的骑士为骨干的,还有一些其他部队的骑士、重骑兵、轻骑兵和弩兵加入进来,人数超过了两万。这些人本来已经被蒙古人击溃,正在遭遇追杀的时候,被突然打起反击的另一股骑士所救(就是圣汉农指挥的骑士团)。波西米亚国王奥托卡二世乘机重整旗鼓,将部队带到维斯瓦河边的渡口(就是他们渡河的地方),却发现浮桥被烧。正想办法要渡河的时候,却让追击的蒙古骑兵包围。而这支被包围的军队一样不肯投降,而且还在河边唱歌,唱完了歌以后就士气大振,蒙古勇士冲了几回都被击退……
这个波希米亚国看来也不好对付啊!忽必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上回打欧罗巴他没有来(长子西征嘛,他不是长子),但是听蒙哥说打得挺容易的,怎么轮到自己打就恁般困难呢?一个瑞士还不够,又来一波希米亚,真是可恶!
第三伙不知死的欧罗巴人是法兰西王路易的骑士,和波希米亚人差不多,也聚集了两万多人(陆陆续续有溃兵加入)。摆了个方圆之阵,一边唱歌一边打仗。这欧罗巴人好像都好这口,好像唱着歌打仗就来劲儿。这些法兰西人也难打得很!用罗斯和立陶宛佣兵打了几次冲锋,都被他们打退!
由于这三支军队的顽强抵抗,忽必烈一时间对欧罗巴军队的战斗力产生了误判。所以也就没有抽调大军渡河去追击皇帝阿尔方斯率领的大军——蒙古军中是有可以迅速扎成的羊皮筏子的,强渡维斯瓦河是可能的,但是重武器运不过去,而且用羊皮筏子渡河的军队数量也不会太多。万一遇上欧罗巴人的大军,怕就要吃亏了。
毕竟蒙古八旗的人太少,其中正宗的蒙古人更少!忽必烈不敢让他们损失太多。
听着不断传来的捷报,忽必烈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都是斩首多少多少,虏获多少多少,就是没有歼灭三支还在顽抗的欧罗巴部队的消息。现在可已经是维斯瓦河大决战的第二天下午了!
苦战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忽必烈甚至把八旗火器军的炮队都派去轰击这三股敌军了。可是攻击却依旧没有得手!蒙古大汗就像一尊石像那样坐在自己的大帐中不言不动。眼下这一战,他是不担心输掉的,无非就是伤亡多少,时间长短而已。可是平定欧罗巴之役才刚刚开始呢,还不知道有多少硬仗要打。如果每一战都出动八旗兵去硬打,要不了多久他的二十万八旗兵可就不剩几个了。
正在忽必烈盘算着怎么用最小的损失拿下欧罗巴的时候,只听见大帐外面一片马蹄声响动。然后就是刘秉忠询问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很轻,忽必烈在大帐里面根本听不清。接着大帐的帘子就被掀开,一阵凉风吹过,刘秉忠已经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皮,里面仿佛是个盒子。
“大汗。”
“什么事儿?”忽必烈扭头看了看刘秉忠,对方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只往大帐里面伺候的人瞧。忽必烈明白对方的意思,挥挥手,“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看到众人告退,刘秉忠双手将包袱摆在了忽必烈面前的案几上,然后打了开来,里面是个金漆木盒子。这是蒙古各汗国汗王给大汗送信专用的。
“这是……”忽必烈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忙哥帖木耳的急报,”刘秉忠压低声音,“路上跑死了五匹马!”
“跑死了五匹马?那么急?”忽必烈倒吸口凉气,信使是不惜一切代价在赶路,这只能说明一点——忙哥帖木耳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限定的时间内送达。
“难道是……明军打到西域了?”忽必烈低声道。
忙哥帖木耳原本的封地在金帐汗国的地盘上,不过在忽必烈西征欧罗巴之前给他重新安排了份地。伊犁河流域和天山南北的地盘都一并给了忙哥帖木耳,忙哥帖木耳的汗帐就在原来海都的地盘海押力——这样的安排是因为忽必烈知道忙哥帖木耳和海都关系很好,而且他又信天方教。所以安排他去和海都做邻居,而且还是天方教比较强的地方。
“快快快,打开看看!”忽必烈连忙吩咐刘秉忠扯掉封条,打开木盒,取出了里面的书信。
刘秉忠先是自己一目十行看完,然后才双手递给了忽必烈,同时又低声道:“大汗,忙哥帖木耳的信上说,明军已经打下哈密力了,就在一个半月前!”
“哈密力!来的好快啊!”忽必烈咬咬牙。其实陈德兴的西征军来的一点也不快,因为他们在西征途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们是一边进军,一边铺路(铁路),还要一边设置居民点安排屯田的军户,而且还要镇压地方势力,还要把青唐高原上的吐蕃部落迁移下来再打散安置。那么多事情要办,进军自然快不了。所以一直拖到天道五年秋才打下了哈密力。
“大汗,可要召集众臣商议对策?”刘秉忠问。
忽必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不必了……明军打下哈密力的消息绝不可泄露,免得军心动摇。”
大明虽然远在万里之外,但是大明的胳膊很长,现在已经伸到了欧罗巴!所以大明西征军攻占哈密力的消息很有可能造成一定的恐慌,如果流传到欧罗巴人那里,肯定也会激励他们的斗志。
“明军攻入西域的消息,现在可能才到江都,走海路送往欧罗巴至少要半年。”忽必烈站起身,在大帐之内来回踱步,“只有半年,别说全欧,就是勃烈儿和神圣罗马都未必能平定下来……”
他走到铺着地图的长桌之前站住,双手扶着桌子的边缘,凝视良久,又摇摇头,“要平定全欧,哪怕只是平定勃烈儿、神圣罗马和弗林,都需要两年之功啊!刘卿,你看陈德兴能给咱们两年时间吗?”
他也不等刘秉忠回答,就自顾自往下说:“朕看是不可能的,这回的维斯瓦河之战就已经有明军在帮着欧罗巴群雄。陈德兴此贼野心勃勃,唯欲一统寰宇,自然不会放过欧罗巴的。”
刘秉忠安慰道:“大汗,欧罗巴距离中原数万里之遥,走海路的话怕是有十万里了。陈德兴的手再长,又能在欧罗巴出几分力气?”
“这可不好说……”忽必烈冷哼一声,“不是还有海都这个逆贼么?数万里之途对明军而言是天堑,对咱们蒙古人来说算什么?”
蒙古是所谓的行国,就是整个国家到处游动,没有定所。如果海都西行,就是整个汗国的迁徙,有大批牧民跟随,自然不用为后勤担心。
而大明西征,则必须构建起长达数万里的后勤交通线。沿途要招抚蛮族,建立据点,修筑道路,迁移百姓。推进速度自然很慢,甚至比绕海路通欧罗巴还慢。如果不是大明拥有能跨洋越海的大海船,忽大汗根本不会遇上使用大炮和火枪的欧罗巴军队。
不过真正让忽大汗心惊胆颤的还不是使用“华枪华炮”的欧洲军队,而是拿着“华枪华炮”的蒙古人!现在蒙古人的老家就在海都手中,而且海都还按照蒙古祖制开了库里台大会,选上了蒙古大汗,还得到了蒙古东道诸王的拥护。海都要是被大明用火枪火炮武装起来西征,最多一年就能打到罗斯草原!
到时候,忽必烈如果不能在欧罗巴占上一大块地皮,建立起稳固的统治,那可就要腹背受敌了!
蒙古大汗回过头,看着刘秉忠,用低沉地声音道:“刘卿,你当朕的使者去一趟江都!朕要和陈德兴议和!”
“议和?”刘秉忠面露难色。“怕是不易……”
忽必烈咬咬牙:“可以称臣!可以求陈德兴封朕当个欧罗巴汗或是元国王。这样……他陈德兴就是世界之王,总该满意了吧?”
第778章世界之都
随着一股股来自北荒(西伯利亚)的寒流,寒意在江都城也渐渐浓郁了起来。原来一向湿润的天气也渐渐变得干燥寒冷。江都城的居民们纷纷拿出了这几年开始流行的冬装穿在了身上,来自北方的毛皮衣服,羊皮、狗皮、狐狸皮、鹿皮还有熊皮等等兽皮衣服开始流行了。这些衣服穿在身上暖和得很,再大的风雪不惧。
这些毛皮衣服在大宋那会儿可是很少见的。主要是因为江南不产什么毛皮,这些皮衣的料子都是北货,长途贩运,层层税卡,到了南方都昂贵无比。其次则是“不杀生”的理念随着释儒合一开始在士大夫中间慢慢流行起来,连丝绸衣服都被认为是夺了蚕口食而兴起了穿着纸衣的风尚,何况这种从野兽家畜身上剥下来的皮毛?
不过眼下释儒二教都有些不景气,他们的道理也就渐渐不被人重视了。特别是标榜不杀生和“丁克”的汉传佛教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江南寺庙的田产在之前的“土改”之中几乎全部被剥夺,分给了士爵和军户。寺庙和尚免税的特权也随即被取消——连天道教都没有免税特权,何况佛教?另外,佛寺的借贷放债的生意,在几年前的“迟约风波”后就遭到了重创,现在完全被依附于天道庄的钱庄业击败。在失去了经济来源之后,中原的佛教自然日益式微了。
相比之下,各地如雨后春笋般一样出现的天道观则香火鼎盛。随着这个教派兴起的时间日久,他们的各种宗教活动的内容也变得丰富起来。开始和华夏传统的节日还有婚丧嫁娶结合在了一起。
就在天道六年的新春将要来临之际,大明各地的天道教分支都准备了规模浩大的庆典活动。这几日江都城内的各个道观和天道宫都活跃起来,又是法会,又是大祭,又是巡游,甚至还办起了庙会。
陈德兴现在正拢着袖子,兴致勃勃地在天道宫广场的人流当中挤来挤去。
一转眼的功夫,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十几年了,不过都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连大年都没有好好过上一次。
不过今年算是个例外。虽然大明帝国还在同时进行着许多场战争,但是大明本土却渐渐有了太平盛世的景象——陈德兴一手建立的这个帝国可比后世任何一个帝国主义都牛逼,人口一亿,生产总值起码占世界五成的中华,在13世纪天然就是一个世界霸主级的角色……当然,前提是这个国家走上正确的道路,找到一条适合十三世纪的侵略扩张道路。说穿了,就是找到一条能将对外扩张变成一桩桩赚大钱的买卖的路子。
这条道路,在陈德兴看来是已经找到,而且也找对了。大明帝国不仅可以利用扩张把一些国内的麻烦转移出去。而且还能从扩张中获得大量的收益——金银、香料、象牙、毛皮、硝石、锡、蔗糖、上等的木料,还有大宋开国以来就一直短期的铜,现在都从明洲和南番一船船的运来。丝绸、武器、铁器、瓷器、茶叶等物品则是一船船运去外洋贩卖。
另外,来自明洲的番薯、土豆和棉花,现在也越来越受到农民的欢迎。短短几年,就在江南流行起来了。
特别是棉花——这种作物在宋朝就有种植了,是来自天竺的品种,由于是产量低、纤维粗短,使得棉布价格高昂,因此没有办法推广。而来自明洲的明洲棉则因为纤维长、产量高、强度高,很快受到了市场欢迎。
那么多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明摆着,谁还不知道教化全人类的好处?
而且,这些新到手的地盘仿佛也不难料理。最富的明洲大陆本就没有多少土著,这两年还闹天花疫情,死了大半!这人一少,事非自然就少,还有天道教这个大忽悠在,当然是太平无事了。而南番那些比较麻烦的地盘,比如安南、占城、高棉和爪哇,都封给了藩王。让国内的麻烦去对付国外的麻烦,两个麻烦就变成没有麻烦了——这可是西周老祖宗留下的招儿!
因为教化全人类的事业已经上了正轨,所以他这个皇帝的工作,也清闲了不少。现在有时间溜达出宫微服私访了。
陈德兴的“微服”不是皮的,而是件暖和的棉衣。也不是他常穿的道袍,而是一件前襟右衽的土黄色棉袍,腰里扎着两寸宽的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把大横刀,头上还戴着一顶带翻毛皮边沿的帽子。这身打扮是大明陆军官兵的标准冬装。也是如今大明男装模仿的对象,天道宫广场上面,起码有三四成的男子是这样打扮的。
这军装闪闪发亮的时代……终于重新出现在华夏了。这是一个新的时代,起码可以持续一代人吧?历史上任何一个霸主级大帝国的崛起,总能持续个上百年。有了这一百年,华夏就是世界,世界就是华夏了……
至于忽必烈那厮,现在也不知道和欧罗巴人打得怎么样了?应该是两败俱伤吧?今年以来,运去欧罗巴的青铜大炮就超过三百门,火绳枪运去了两万支,南芬钢运去了十万斤,火药也运了十几万斤过去,还派去了那么多军官,而且还扶植起了一个教宗和一个神圣罗马皇帝,将整个欧罗巴的抗蒙力量团结起来了。
这回可真够忽必烈喝一壶的了,这老家伙现在大概正在哭鼻子吧?陈德兴得意洋洋地想着,他都有点同情忽必烈了。好端端的位面之子,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个天降明王,想要善终是不可能啦,就不知道他一条老命会被谁取走?
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随着人流挤到了连接天道宫广场和江都御街的一条商铺林立的小街上——虽然江都有规划的商业区,但是也不禁止在别处开买卖。临近年节,这条靠近天道宫的小街上面也是人山人海。
陈德兴不知道给谁拍了一下,这才从自己的心思里面醒过来。回头一看,只见做寻常妇人打扮的宝音正站在后面儿——虽然是微服私访,但还是需要有人保护的。宝音的武艺高强,又不像杨婆儿那样有一大堆事情缠身。所以就带着几十个大内高手跟着陈德兴一块儿出门。
“主人,时候不早了。”宝音称陈德兴为主人——这是她跟陈德兴出门时所用的称谓,这也意味着她在扮演陈德兴的奴婢,这样的身份和她的长相是相符合的。
大明现在当然是存在奴隶的!《陈礼》只是规定了汉人不为奴,别的什么人是可以为奴的。而宝音的长相一看就不是汉人,扮个奴婢正合适。而且像她这样有几分西域情调还拥有一半黄种人血统的漂亮女奴,可是江都奴婢市场里面的抢手货。
不仅因为她们热情奔放,身材婀娜,是很好的牵手伙伴。而且牵手牵出来的孩子看上去和汉人没有什么两样,不会让人当成色目人歧视。而和汉人长相差别不大的倭国女奴和高丽女奴,却不大好卖。因为她们太容易被当成汉人,一旦逃走就很难抓回来。而且还容易遭到大明各地捕快的调查——将汉人当成奴婢可是重罪!
而穿件军袄带上一个漂亮的混血色目女奴走在街上,基本上就肯定是大明帝国的军事贵族了。而且宝音自己也带着大横刀,腰带上还插着一支最新式的燧发枪。这说明这位女奴对主人忠心耿耿。不过看看宝音丰腴的身材也知道,她一定是替主人生过孩子,正是受宠得信任的时候。
“的确不早了。”陈德兴抬头看看天色,快要正午了,不过他并不想回宫,还想在伟大祖国的首都多转悠一会儿。“找个地方吃饭吧,宝音,知道有什么好馆子吗?”
宝音并不是被关在宫里面的女人,她是天道使嘛,而且也有自己的事业——在天道宫传法院当老师,给一帮蒙古草原上来的贵人子上课。因此知道一些宫外的事情。
“好馆子现在哪儿还有座位?”宝音笑着摇头,“主人您真是不晓得江都这里的馆子生意多好。”
“是吗?”陈德兴笑了笑,生意好是好事情嘛。“那有什么地方可以吃个饭的?下午我还想去扬州城看看。”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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