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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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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俗再发展,到了妓馆里则又是另一番景色。却原来,这些小姐们每到及茾之年,妓馆都会允许她们开苞之日自行挑选中意的郎君。若是遇到有那心仪的俏郎君,小姐们只需要站在馆内二楼之上用手一指,下面自然会有闲汉去帮她捉人回来。等到人捉回,便要拜堂成亲,然后再入洞房。入了洞房之后,到了第二日,这个小姐便成了人,可以接客了。到了第二日送那位拜堂者离开之时,一般妓馆都会送一份厚礼给这位拜堂者压惊。而那些拜堂者则大部分都会坦然受之,回去之后也将这事当成风流韵事来讲。更有甚者,若是打听了有哪家妓馆的小姐到了开苞之日,会有许多闲汉打扮一新站在那小姐的馆楼之前,等着小姐一亲芳泽。
  后来,小姐们便不再用手指,转而使用抛绣球招女婿。小姐们站在楼上,闲汉则围在楼下,若是小姐们看到有中意的男子,便将绣球抛下,然后那男子则被请入馆内成其美事。而这个,则是抛绣球招亲的来历。(很幻灭吧,小盆友们,嘿嘿)
  这丁启,因长的高大威猛,被站在馆内的小姐看上,那些闲汉们弄清了是哪个人之后,便一拥而上将丁启绑个结结实实地给送到小姐的闺房中以待洞房。然而令小姐和闲汉们想不到的则是丁启的浑家也跟在身后,这下子妓馆捅了马蜂窝。
  丁启虽是长的威猛然而却一向惧内,浑家在后面跟着,自家却进了妓馆,这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被绑在洞房里大喊大叫就差没把房顶给掀了。妓馆的娼姥刘妈妈知道闹了这场啼笑皆非的腌臜事,连忙过来向邹青华陪不是。妈妈是跑完了洞房跑茶房,跑完了茶房又跑洞房,两条腿都给跑细了。到最后,一个在洞房闹着喊救命,一个在茶房闹着要杀人。
  最后还是一个南北客商给解了围,那位南北客商愿意出两石粮食买这位小姐的开苞之日。另外妓馆愿意另奉送两吊钱和一匹锦送给邹青华以做压惊,邹青华才算答应下来。等到他们回了家,看那位客商给的粮食,却发现竟然全部是占城稻的稻种,想必是天黑客商的家仆没有看清给拿错了,只是过了几日再去寻这位客商,却发现这客商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回家乡过年去了。
  于是,便想到邹家两位舅兄曾和自家说过,要收购一些占城稻种,所以,便有了今日此问。
  屋里,邹正业和黄丽娘听得目瞪口呆。屋外,邹晨和几个哥哥听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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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完了,下集预告:正月初六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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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正月初六回娘家
更新时间2013…9…15 11:51:05  字数: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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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饭间,邹正达一家人从柳家堡回来,听了这个事之后,当即决定把两石稻种买下来,并付给丁启两贯钱做为稻种钱。种一亩地需要四五斤稻种,这两石是将近二百斤,能种五十亩左右。
  得了这两石稻种,邹晨的心便算完全放了下来。只需要等到开春把稻种播下,等五六十天后既可收获。
  送走了小姑娘,转眼便到了初五,邹正业和黄丽娘套好牛车,天还没有亮,便带着四郎五郎和邹晨小七踏上了回黄家坪的路。
  黄家坪一里五庄,登记有户贯的便有五六千人,乃是宛丘数一数二的村庄。邹家庄只有一个里正一个乡书手,而黄家坪,则是一个里正为正职一等户,两个户长为副职二等户,下面各庄皆有乡书手三等户。
  里正所职,主要职责便是劝课农桑,催征赋税,攒造户贯,租售田亩,辅助科差。宋代的里正是历朝历代最悲惨的,因为宋代的里正是需要充当衙前的差役。官府认为里正乃一等户有家有业不敢随意私逃,若有漏税可以充其家产来抵。所以若是有像那主管官物,押送货物或是流亡人犯的事情,一般都是里正或者家人去押运,有许多里正因为路中丢失货物或人犯死亡,需要举家来赔,最终不堪重负,甚至家破人亡的事例屡见不鲜。
  所以有许多一等户,为了逃避做里正,劝母改嫁者有之,劝父和离者有之,又或者尽早分家,又或者故意驱逐家中子弟出族,只求不被选上做里正。
  而黄家坪则是与其他的里正不同,其他村庄的里正是一年到三年一选。黄家的里正则是做了数代,世世代代自先唐起黄家的人便为黄家坪里正,所以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无可奈何之下,黄家几代祖上都拼尽全力供儿郎们读书,只求考上府院能求得一个读书人的身份,以求免了衙前的差役。
  天可怜见,黄里正的兄长十几年前中了秀才,这样举家便免了衙前的差役。数年前,二儿子黄天青也中了秀才,这样,黄家老宅才算明正言顺的改了门庭。
  黄里正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儿子能中了举人,这样自己便可以请罢里正之职,从此以后安心在家里看儿孙们读书。
  邹家的牛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颠簸一天之后,晚饭前进入了黄家坪。
  黄家三郎黄天明早已站在村口等候多时,终于看到姐姐和姐夫的牛车驶入村中,立刻迎了上去。领着姐姐的牛车穿过了几幢民宅,到了一处高门宅院之外。
  一般民宅大门都是单扇,只因黄家有读书人,所以大门为双扇而且比普通的人家高几尺,门前有台阶。过了大门而不入,到了西边的小角门,牵了牛车进去。
  黄家和邹家新宅一样,都是坐东朝西,有宅院七八进,散住着各房,说是住在一起,其实早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是分了家,各过各的。黄里正乃是长房次子,住在第二进。
  进了院子,邹晨便看到外祖母黄刘氏一脸喜气站在走廊下,大舅母柴氏阿静和二舅母张氏宁馨站在外祖母身后,几个表哥排成排站在最后。黄丽娘看到母亲紧走几步,跪在母亲身前呜咽着不能自已。
  黄刘氏面如满月,长眉入鬓,眼神明亮而犀利。发色乌黑,头上挽着随云髻,一枝赤金匾簪斜插在发间,右鬓间簪了一朵怒放的海棠花。身穿石榴红松鹤缠丝襦袄,腰下系着一条杨妃色绣花棉裙,外套一件千字富贵背子(褙子=马夹),手腕上带着几串黄澄澄的金镯。她笑眯眯的看着女儿和女婿自院外走来,一把搂着女儿唏吁起来。
  大舅母柴氏阿静待到婆婆和小姑娘说够了话,才抿嘴打趣道:“阿姑这是一见小姑娘就忘了我们这些儿妇了?”
  二舅母张氏宁馨也凑趣道:“哎呀,阿姑,您可真是的。这天寒地冻的,您让小姑娘还跪在地上,这可怎么得了?”
  黄刘氏听到大儿媳和二儿媳这样说,爽朗的哈哈大笑。二舅母张氏宁馨连忙伸出手去扶跪在地上的黄丽娘,一边扶一边笑道:“小姑娘一来,咱们这些儿妇们转眼可就失宠了。”
  邹晨等到母亲站起来后,随着两个哥哥一起跪在地上给外祖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黄刘氏待到外孙和孙女磕完头,伸出手把邹晨搂到怀里,心肝儿肉的叫了好一阵。然后又摸了摸邹晨的手,责怪黄丽娘道:“瞧把我家小晨冻的,你也不知道给孩子披件大衫?”
  说着,便拉着邹晨的手就进了内堂,邹正业这时被黄天明引着去见黄里正去了。
  进了内堂后,黄刘氏在上首坐下,黄丽娘又重新磕了头,四郎五郎和邹晨也重新见了礼。
  黄刘氏拉着邹晨的小手一一指与邹晨:“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邹晨听了连忙一一拜见过。
  复指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这是你大舅家的大郎宏裕和二郎宏煦。”邹晨连忙福了两福,两位表哥也还了半礼。
  又指着站在二舅母陈宁馨身后的三个少年道:“这是你二舅家的大郎宏泰、二郎宏英、三郎宏波。”邹晨也见了礼。
  再指着最后的两个少年道:“这是你三舅家的宏和、和你弟弟宏昶。”邹晨听了外祖家的辈份各自排,便知道外祖家怕是早已经分过家了,所以才会重新排了辈份。
  见礼完毕后,黄刘氏拍着邹晨的手对黄丽娘说道,“原想着你们会早点过来,怎么这天都快黑了才到,可是路上有了差池?”
  黄丽娘笑道:“娘娘,路上倒是没有甚么差池,只是路滑走得不大顺当,让娘娘担心了。”
  正说着话,便听得屋外传来谈笑声,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妇人。只见她二十三四岁年纪,头上盘了一个堕马髻,戴着一副金丝八宝攒珠挂钗。上身着大红锦缎襦袄,下穿一条翡翠绿百褶诃子裙。身量苗条,体格风流,凤眼含笑。进了帘内先拜了一拜,笑道:“阿姑,我来晚了,恕罪,恕罪。”又望向黄丽娘曲膝福了一福,口称见谅,黄丽娘连忙上前一步还礼。
  黄刘氏笑语:“这乃是你三舅母。”邹晨和哥哥连忙过去拜见。
  三舅母方氏阿怡含笑虚扶四郎和五郎,又伸出手去将邹晨扶起,端详了一番笑道:“前几年我见小晨时,她还只有这么丁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标致的小娘子。大嫂,二嫂,你们来瞧,这小晨细细瞧来倒是与阿姑有八九分相似呢!”
  大舅母柴静与二舅母陈宁馨走上前来也是细细的打量,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笑道:“果真是与阿姑有八九分相似,怪不得阿姑整天念叨呢。”
  这时,屋外有人说话,“母亲可在内堂?父亲听说妹妹到家了,让我来问何时开饭。”
  黄刘氏招手喊过大孙儿宏裕,低语了几句,那宏裕便退出堂外,出去和屋外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挑帘回来。
  黄丽娘看到大外甥丰姿伟俊,神采非凡,问道:“宏裕明年可要去考府院大学吗?”
  宏裕见问到自己,便笑着回话道:“回姑娘的话,明年我要和几个弟弟一起去考。”黄丽娘听了点点头。
  三舅母方怡听了此话后笑道:“我曾听天明提了几句,听说四郎与五郎进学了?”
  黄刘氏一听两个外孙进了学,喜道:“丽娘,果真进学了?这可是好事啊,将来不拘能考中秀才或是举人都是你的福气。”停了一下又叹道,“早几年我就和你说过,让你供两个孩子读书,若是老邹家不肯出钱,哪怕我替你拿私房钱都行。唉,你啊……”
  黄丽娘听到母亲责怪她,往前走了几步,挨着母亲坐下,头抵着母亲的肩膀,一副小女儿态。黄刘氏看到女儿如此,那话只说了半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重重叹口气狠狠拍了女儿的肩膀几下。
  一会有一个雇来的女使掀起猩红毡帘向大娘子柴静示意,柴静走过去在帘边听了几句,笑着过来回话道:“阿姑,那边花厅已经摆好饭菜了,我看咱们入席可好?”
  黄刘氏左手拉着女儿,右手扯着邹晨,一路说说笑笑的往花厅而去,拐了一个小角门,穿过一个抄手游廊,便到了小花厅。才入厅内,只闻一阵饭香扑了脸来。
  黄里正坐在上首案几之后,邹正业今日是娇客便陪在左手边,右手边坐着黄天顺,黄天青和天明则是坐在一旁。厅内的人看到黄刘氏进来了,连忙起来齐齐做了一个揖。
  待得黄刘氏坐到上首之后,邹正业拉着黄丽娘抱着小七重新跪下见了礼,四郎和五郎并邹晨也是跪下磕了头。
  黄里正笑呵呵地看着女儿和女婿行礼,待几个外孙行罢礼后,笑吟吟地说:“你们这一路之上也是辛苦了,咱们闲话也不多说,各自入席吧。”
  于是,厅里众人便都入了席,一时只闻碗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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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黄里正三言教婿
更新时间2013…9…16 12:04:57  字数: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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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黄家阳盛阴衰,几代之中竟无有女子降生,好不容易长房中的长子次子生了两个,结果一个未能成年,十岁上便去了。便只剩下黄里正家的丽娘,又因为黄里正替家中顶了里正之职,几房的长辈心有愧疚,知道黄里正爱女,于是便将一番爱意尽洒于丽娘之身,打小便娇惯于她。可怜黄里正与浑家一片爱女之心,不愿将女儿嫁入豪门受苦,宁愿下嫁女儿入三等户邹家,只求邹家善待他家的女儿,谁曾想这邹家不仅未曾善待反而处处虐待黄丽娘。每想起此事,黄刘氏都是恨意满腔,若不是想着女儿不愿和离,她早就带了人马过去将那邹老汉和马氏好好毒打一顿。
  如今见女儿分了家,过起了安稳日子,这一颗心便放进了肚子里。
  一时,吃罢了饭。早有两个雇来的女使上前将厅内的饭食撤了下去,又端上了香茶供以漱口,漱毕又重上了一道茶汤。
  黄里正吹着碗里的浮沫,状似无意的问道:“女婿,我听天明讲到,你家的四郎五郎入了学馆?”
  邹正业连忙站起来回道:“回泰山的话,年前我族兄正文已经将四郎五郎收了馆。”
  黄里正点点头,又道:“我怎听闻,这五郎有过目不忘之奇才啊?”
  “呵呵,不过是记性好些罢了。……”邹正业谦虚道。
  黄里正看了二儿子一眼,黄天青站起来说道:“五郎,我且考较你一段,你且把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这段背来我听。”
  五郎站了起来,喏然称是,慢慢的把子曰这一段给背了下来。
  黄天青听到外甥背完,又紧接着问了一句,“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出自何段啊?”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一段。”五郎回道。
  黄天青脸上露出笑容,缓缓点了下头,回身向父亲施了一礼,然后又坐下。
  黄里正喝了一口茶汤,才开口道:“女婿,你这儿子幼有奇材,却被你耽误。若是你肯早日送他进馆,说不得今年就能入府学。……”邹正业听到岳丈责怪他,诚惶诚恐。
  黄里正道:“……虽说这些年,我不大与你家走动了,然则我家丽娘终究是你邹家妇,她又不愿与你和离。所以,我才给你家留了几份薄面。这些年来,你待丽娘如何,你家待丽娘如何,你不说,我也是知晓的。就冲你们家待丽娘那份‘情谊’,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向你家动手,你也该知足了。如今,你家既是已经分家,你便应当安心经营,切莫再象以前那般。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丽娘有亏待之处,说不得,我只能枉顾了这翁婿之情……”
  邹正业听到老泰山如此说,脊梁骨阴寒寒的冒起一层凉意。他连忙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邹晨听到外祖说起旧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外家曾数次劝母亲和离,是母亲不舍两个哥哥和父亲,才一直过到如今。黄里正曾数次想出手整治邹老汉,但是碍于女儿的情面,却次次都未敢出手。可惜那邹老汉还蒙在鼓里,还一心一意的想谋夺儿子家产,他也不想想,有黄家在,夺了家产他可有命花用?
  想到此处,也暗暗称奇,好好一段儿女姻缘,愣是被邹家给搅成了生死大敌。若是邹家肯好好经营,怕是早已经在邹家庄站稳门户,说不得那里正和乡书手(前文弄错写成村保了)的职位也要换个人来做做。只可惜那邹老爷子眼睛只能看到针尖大的那么一点,几只鹿便看到在眼里,死活拨不出去,想着法子的要从儿子手里夺走。
  邹正业站在老泰山的案几前,微弯着腰,听得汗流夹背。以往老泰山也会敲打于他,只是从不象今年这样说的如此直白。他想到这几年丽娘在家中所受的委屈,想到这几年母亲对丽娘是如何的苛刻,再看看这黄家满眼地富贵,再想想贫寒的自家。若不是拿了丽娘的嫁妆,自家是绝不会有钱购买田地,可是最终分家之时却不愿归还嫁妆,想到这些一阵悔意涌上心头。
  “泰山的话,我记下了。日后定会好好过日子!”邹正业就道。
  黄刘氏看到邹正业认错,点了点头,连忙打圆场:“既是女婿知道错了,以后他们好生过日子便罢。若是你们以后有甚么不周到的,便只管来回了我们,不说为你们做主,出出主意还是可行的。”
  黄里正听到浑家如此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邹晨看到花厅中的气氛有所僵硬,连忙扯了扯母亲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黄丽娘笑着站起来走到母亲和父亲身边撒娇道:“阿爹,阿娘,女儿今天回来了,你们也不高兴,还非得逮着女婿教训?”
  邹晨也站起来走到黄刘氏身边,轻摇她衣袖,可怜兮兮地装小猫:“外祖母不要责怪我阿爹了好不好?我阿爹还病着呢。”
  “我怎听说,你家盖宅院是借了天青岳家的钱?”黄里正说道。
  邹正业连忙解释:“回泰山的话,是这样的。年前我们拾了一只死鹿,卖给了二哥的岳家得了一百多贯钱,便用这个钱盖了宅院。只是这个钱不好说来路,所以便称是借了二哥的钱。”
  黄天青也在一旁证实所言不虚。黄里正点头道:“这夜财得来容易去的也容易,你们能拿来盖宅院这财便守住了。日后若是有何为难之事,只管来报我,不拘是你邹家庄还是在这宛丘城,只要我黄家在一日,便没有人敢欺负我女婿。”
  邹正业听了连忙点头称是。
  黄天顺看了厅中的气氛微妙,连忙解围道:“妹婿,我听天明说,你家的宅院是用火烧砖盖的?”
  邹正业一看有人往其他方面扯话题,偷偷擦了一把汗,就把自家的宅院细细地讲了一番。
  如此一来,厅上的气氛才算缓和了起来。
  邹晨看到他们男人在说话,自己也不能插嘴,便走到了母亲身边。这时大舅母柴静喊了邹晨过去,她笑对黄刘氏说道:“阿姑,我观爷们说话,怕是一时半会说不完,不如咱们移步到内堂自己乐呵乐呵,也比在这里干听他们说话要强的多。”
  于是柴静和张宁馨便一左一右搀扶了黄刘氏往内堂而去,早有女使奉上香茶和花果。
  黄刘氏拉着邹晨的手坐在上首,黄丽娘抱着小七倚坐在母亲身侧,大舅母柴静坐在左边,二舅母张宁馨和三舅母方怡坐在下首,几个个说说笑笑,间或吃些茶点果子。
  话题无非是说一些儿女间的趣话,又或者是几位表哥小时候调皮的事情。邹晨是初次来到外祖家,眼看得几位舅母待人亲切和气,又各个风姿宛约,言语谦和,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大娘子。尤其是二舅母张宁馨,不愧是宛丘张家女郎,进退有据,行动之间颇有章法,令人一眼看上去便心生亲切。邹晨仔细看她一举一动,心里暗暗模仿。
  二舅母张宁馨正哄着婆婆说笑,冷不防看到小外甥女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举起手边的羽扇半掩了嘴角笑道:“晨儿,这是在瞧甚么?”
  邹晨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能说自己觉得二舅母行动之间好似风摆拂柳,动作优美又令人赏心悦目,自己好生羡慕吗。
  三舅母方怡看了一眼邹晨和大嫂,拿起帕子捂着嘴笑道:“晨儿这是被二嫂迷了眼。……”
  张宁馨轻啐了她一口:“好你个三娘子,尽拿我开些不着道的玩笑,少不得我要端起二嫂的威严治治你了。”说着便站了起来,拿手要去胳肢方怡。方怡看到张宁馨的手便忍不住的大笑,口里直呼:“好嫂嫂,您就饶了我这一遭吧。敢明儿,我好好服侍嫂嫂一回。……”
  黄刘氏看到两个儿媳妇笑闹,也不去阻止,反而坐在上首哈哈大笑:“二娘子,你就该治治她,让她乱说话。对,就这样,就这样,……哈哈哈……”
  张宁馨和方怡好一番笑闹后才娇喘吁吁的分开,一时之间两人鬓发散乱,脸庞微红。
  邹晨看到她们玩闹,不由得惋惜的看了母亲一眼。这黄家风气宽松,外祖母看样子又不是那难相处之人。母亲年少时想必也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渡过少女时代吧。上有母亲疼爱,下有哥哥们护着。自打小便不曾吃过任何一点苦头,可是自嫁了人,便从云端跌落到了凡尘。每日侍候公婆不说,还要忍受婆婆无端的戾气。看看这黄家满眼的富贵,明明是一个富足的乡绅之家。可是母亲嫁到邹家,却是家徒四壁,整日吃不饱穿不暖。果真,老话说的好,结婚便是女人第二次的投胎,尤其是对古代的女人来讲。
  心里也是一阵怀疑,这邹老汉是用什么迷乎了黄里正的眼,竟然让一个一等户把女儿嫁进了他家?要钱没有钱,要人,邹正业也是一只闷葫芦,要权更是没有,真是不知道当初黄里正是瞧上邹家哪点了?
  黄丽娘一夕之间从一个娇娇女变成了田间草,这落差不可谓不大,可是她居然默默忍受下来了,也许她和邹正业是真爱吧!邹晨如是想。
  转眼到了晚间,黄刘氏安排道:“今儿将宏昶从我这里挪出去吧,你们带回去自己睡,等过了十五你们再给我送回来。今日我便陪丽娘和小晨一起安歇了。”
  然后又细细地将邹正业和四郎五郎安排了住处,大舅母柴静站起来一一称是。
  当下安歇自是不提。
 

第六十一章春节已至鞭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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