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婚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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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季然不想见了就不接电话不联系，这样最干脆。”
　　沈慕远的话季宁也明白，他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人做一件事一个决定，那是有两个东西控制的，就算他没用好了，脑子叫自己应该做的事，总是被心情打败左右了。
　　“我，你做的对，不过我妈妈这次遇到的一定不是小事，我还是得问问才行。”季宁说着就要打电话，不过电话却被沈慕远抢了过去，还示意他别说话。
　　季宁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那边的话他听不见，沈慕远的话……沈慕远好像没说两句话，他听了半天硬是一点情况也没有听出来。
　　“沈慕远，你……”你这些年什么都变了，可是惜字如金的毛病一直没改啊！根本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被季成佑敢出门了，现在没有去的地方。”
　　“什么！”季宁真正怨恨的人只有季成佑一个人，他对母亲更多的只是失望，可是如今他恨着的人拿着用他换来的钱开心生活，最后却把母亲一脚踢开，这让季宁怎么也咽不下心里的怨气！
　　“活该！她活该！”早就说过了，季成佑不是好人，他都抛下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妻子还有自己的亲手养大的孩子，他还有什么不能抛弃的！这个男人就是个自私自利只能想到自己的人！母亲就是活该！
　　“别担心，家里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住的地方了。”
　　“我不担心！谢谢……”还是嘴倔，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沈慕远的话让他放心了不少，季宁道谢之后，直接捂脸坐一边了，他怎么总是在沈慕远面前打自己脸。真是丢人！
　　沈慕远怎么可能不知道季宁心里在想什么，他如果真的能够为了自己不管他母亲，当年他们也不会结婚了。
　　“现在不是正好吗，你不是一直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吗，现在正好。”
　　“希望是真的可以分开吧。”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分开，季宁想着看看母亲的态度，他能不能慢慢和外公提母亲的事，如果外公口气松了，就能让母亲回来，能有母亲陪着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外公心里也应该是开心的。
　　“沈慕远，嗯，那个我能让我妈妈回来云城吗？”季宁和沈慕远提要求的时候向来没什么底气，而且这事儿就更没理由去要求了，不要在搭理他们这可是他亲口和沈慕远要求过的。
　　沈慕远完全不能理解季宁对他母亲反复无常的态度，他不明白季宁明明已经对他母亲失望透顶，都决定不再和她联系，如今怎么又会把人接到身边。
　　沈慕远没有马上回答，季宁就不在多问了，因为他知道沈慕远是什么态度了，不过好在这事儿也不知道必须要沈慕远同意的。
　　
　　第82章　生活
　　
　　不管沈慕远理不理解，姚莉还是到了云城，季宁本来还准备去接人，不过最后还是没去，而且还连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的地址都没有和她说。
　　再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只听了母亲的第一句话，季宁心里便好受了许多，她还没忘记就好。这么多年过去，快要三十年的时间，季宁自己都怀疑母亲会不会还记得家里的路，她会不会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吧，我去接你。”季宁他们住的地方离着小区很近，不过季宁要出去沈慕远还是陪着了，他们两个过去的时候只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到了之后沈慕远本想让季宁就在车上，不过季宁还是自己下去了。
　　“……妈。”从小到大，季宁都觉得这世上的人，和他最亲近的人就是他妈妈了，他都不知道两个相依为命二十年的人，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地步，一个寻常也是曾经最亲近的称呼他却好不容易才能开口。
　　母亲要回来的事季宁已经和外公提过了，外公当时明显是惊讶的，不过却什么也没有说，季宁知道这世上虽然有只顾自己连儿女都能利用的父母，不过不管儿女做了任何事都会原谅包容的父母还是大多数，母亲比他幸运。
　　三人回去酒店的路上，季宁一句话也没有说，也尽量的忍着不去看后面的人，等到都快到了酒店，在下车之前他才说了一句：“别再让外公难过了。”
　　下车之后季宁走得很快，沈慕远自然也快步跟上，姚莉在后面走着走着突然就没了跟着过去的勇气，停下步子之后却也没有勇气转身走人，因为她相信如果她走了儿子是绝对不会找她回来的。
　　“宁宁，妈妈错了。”最终姚莉还是赶紧跟了上去，无家可归没有着落的日子她是真的怕了。
　　季宁他们住的地方是酒店式公寓，和一般家庭的套房格局相似，三人回去之后，外公也就算了，倒是季然一直黑着一张脸，是不是的还要狠狠瞪一边坐立不安的姚莉一眼。
　　姚莉其实看见季然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她很想听孩子叫她一声奶奶或是外婆都好，可是她不敢开口，连孩子都不敢去抱抱，那孩子明显的十分排斥她。
　　“你要是累了就先歇会儿吧。”海城过来虽然只要几个小时，不过季宁看母亲状态不好，想着让母亲休息的同时他也能和然然说说关于母亲的事。
　　姚莉却是也是累了，听了儿子的话就去了已经给她准备好的房间，等到人走了季宁才开口对着儿子说到：“然然，你不可以没礼貌，我知道你不喜欢奶奶……”
　　“是外婆。”
　　“……”季宁本来是想和儿子说让他以后别那么凶的对奶奶，可是被沈慕远一本正经的纠正弄得差点说不下去。而且啊！他是然然的爸爸，然然怎么就不能叫母亲奶奶了？
　　“嗯，然然啊，记住哦听爸爸的话，以后不能那么凶的对…外婆，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可以对她没礼貌知道吗？”季宁知道儿子知道不少母亲和他之间的事，这孩子从小懂事，他之所以那么对母亲都是母亲以往的过错，自己也不能强制性的要求他，不然依着他的倔脾气指不定连自己都会埋怨。
　　反正母亲已经离开了季成佑，以后多半会和他们在一起的，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以后慢慢的然然会改变对母亲态度的。
　　“爸爸，我知道了。”
　　“好，一边去玩，爸爸有事和外公说。”看儿子还撅着嘴，季宁却挺高兴的，这小子越来越爱撒娇了，这是好事。
　　季宁在让母亲来云城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了一个决定了，他想要母亲留在云城，每个月给她生活费。
　　“这样也好。”沈慕远不喜欢季宁的父母，甚至可以用厌恶来说，季宁母亲如果留在云城那自然是最好的，平时不用见到他，到时候季宁也不会因为她而对季成佑一忍再忍。
　　虽然早就决定了，不过季宁一直没说，因为他不确定母亲会不会同意，现在人见到了他还没过母亲的想法，可是莫名的他就是知道母亲一定会同意的。
　　“怎么样？外公，可以吗？”外公一直没说话，季宁知道外公应该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可是有说不出拒绝女儿的话，所以只能沉默了。
　　“他真的和那个男的分开了？断干净了？”
　　“放心吧外公，他们肯定是没关系了，不然妈妈也不会一个人回来，更不会一句也不提他还有……还有钱。”外公关注的点也是季宁关心的，不过现在他是真的不担心了。
　　如果母亲回来是那个男人指使的，那么她回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钱，可是从前天和她联系开始她就没有说过一个和钱有关的字眼，这一次她应该真的想要回来好好过日子了。
　　“哎，我能有什么意见，听你的，你想怎么去安排就是了。”外公说完也回了自己房间，季宁坐到沙发上，想着外公刚刚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外公应该是满意的才对。
　　“把你母亲的事安排好，我们就回去。”沈慕远坐到季宁身边，把手往季宁后颈处一放，季宁没说话只是顺从的向着他靠了过去。
　　靠着沈慕远之后，季宁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没有睡意，就是想安静的这么待一会儿，在心里好好想想以后的事。
　　即使没有睡意，这么安静舒服的靠着沈慕远，慢慢的季宁也昏昏欲睡起来，迷迷糊糊间他觉得额头一痒，轻轻眯起眼睛还未全部睁开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沈慕远在亲他。
　　轻轻笑了一下，季宁伸手搂住沈慕远的脖子，主动把唇贴了上去，他和沈慕远在平时亲热的时候也很少亲吻，他都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安静的亲吻，却不带着情欲是这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睡在一团棉花上面身体一弹一弹的却不用担心掉下去，可以尽情的享受。
　　都到了云城，季宁自然会和以前的朋友见面的，而且在和朋友见面之前，季宁还准备带着沈慕远和儿子去以前摆摊的那个超市逛逛，他可是在那里呆了好多年呢。
　　“爸爸，那个。”季然以前也跟着爸爸来过这个超市，不过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的，既不能去楼上的餐厅吃东西，也不能去楼下的儿童乐园玩，而且就连坐在购物车里被爸爸推着也不行。
　　看儿子指着的东西，季宁会意，让儿子坐到购物车里之后还专门又拉了一个过来，一个让儿子坐一个装东西。
　　沈慕远长这么大，别说这样的综合卖场就是高档商场也几乎很少去，他的衣服都是有专人上门给量身定做的，就是在国外的那几年也没有例外。
　　季宁不知道沈慕远去不去商场，但是可以肯定沈慕远肯定是不会来这种超市的。这样的超市常客都是附近的居民或是外来的打工人员，而且这个地段所在的位置也决定了这里不会有什么有钱有势的人，理所当然的这里的东西全是十分实惠便宜的。
　　“停停停！我要薯片。”
　　季宁一直跟着前面的两父子，他虽然推着一个推车，不过等到真正开始逛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他也没什么买的，所以逛了半天车里也没有几样东西，反倒是儿子那边装了不少东西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薯片吗？”季然平时的零食自然是不缺的，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家里人给准备的，那所谓零食其实也是兼顾营养注意着健康的，和超市的零食可不一样。
　　家里自然也给季然准备过薯片，厨房阿姨自己炸的，季然也吃不过每次也不会吃多少，沈慕远以为季然不喜欢薯片，可没想到他会回点名要。
　　“这个我要，家里都没有，只有这个可以买到的。”一句话便轻松的取悦了沈慕远，儿子说家里都没有，现在云城不是儿子心里的家了，沈家才是。
　　沈慕远高兴了，季然想要什么有什么，季宁看着两个好不节制的人，默默地偷偷把各种学校外面十分有名的小零食一点点往外拿。这些是真不能多吃，儿子的胃可比他娇贵多了，只要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保准拉肚子！
　　“爸爸……”季然正高兴呢，觉得自己战果颇丰，可是小手往后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再往下一点还是没有，回头一看…为什么只有豆干水果棉花糖？
　　“爸，爸爸给我拿走了……”季然都没看自己爸爸一眼，就和就在他眼前的沈慕远告状，季宁被儿子的眼神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拿了他一点垃圾零食，看那小眼神给委屈的！
　　季宁没吭声，因为他就等着沈慕远亲自打击儿子，可惜沈慕远马上开口的话让他直接瞪大了眼睛。
　　“回去再拿。”
　　“……呵呵，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从回沈家开始，季宁就在想办法让这两人亲近，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是挖坑把自己埋了，从来只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儿子，竟然学会和沈慕远告自己的状了！
　　
　　第83章　分别　
　　
　　买好东西回去，季宁看着几大包的零食，心里想着以后得学会反抗沈慕远才行，可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宁自己在心里怄气，他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沈慕远又重新放回去之后他就没敢继续拿出来了，因为沈慕远幼稚得很，要是因为这个在超市骂他的话可就更丢脸了。
　　季宁已经想好在云城的最后几天应该做的事了。抽一天时间和罗研他们见面，剩下的时间和现在家里的人家商量房子的事，临时让人家搬走给人造成不便，总要补偿人家一点，这个月的房租就退给他们好了。
　　本来季宁还以为让人家搬走他们会为难，搬家最麻烦了，可没想到那家人很干脆，他们租着房子为的也只是小区门口的铺面，平时一大家子基本都在自家里住的。
　　“那…铺子你们？”
　　“铺子的话，如果我母亲有什么想做的小生意就只能麻烦你们另外找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也是做了几十年小生意的不会为难你们的，会等你们找到合适的铺面。”季宁想着母亲既然要留在云城，总要让她做点什么事的，如果整天闲着无事可做，也不知道她有会找些什么事出来，手里闲不住她便没空去想东想西了。
　　这家人也是附近小区的人，当初是觉得外公铺子生意好，可是接手下来之后生意明显没有他们想象的好，如今他算是知道了人家生意好除了地段，这东西口味才是主要的，他家的粉怎么也做不来那味道，老客人都慢慢少了。
　　反正生意做不起来，他们答应的倒也干脆，季宁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快就能办好，想着干脆把和罗研他们见面时间提前，到时候也能早点回海城去，他想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能这么快就和季宁他们见面是罗研没想到的，她甚至都觉得他们啊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虽然海城和云城离得不远，可是连外公都跟着走了，季宁在云城也没个亲戚了，他还回来干嘛。
　　“哈哈，然然好像长高了啊。”一见面，季然就被罗研抱住使劲儿亲了一口，还被揉了好几下脸。
　　季然对自己喜欢的亲近的人还是很纵容的，他最不喜欢别人捏他的脸不过还是没吭声，被人揉了脸还乖乖的叫了一声阿姨。
　　季宁没见过几个沈慕远的朋友，沈慕远也是一样，甚至他这还是第一次和季宁的朋友见面。
　　仔细打量着季宁身边的沈慕远，罗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认为很好的大哥季宁却不喜欢了，因为他这个伴侣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啊，而且个子还高还有钱，而且看着挺冷的一个人对季宁真好啊。
　　明明是不怎么说话的一个人，每次开口还几乎都是围着季宁的，点菜的时候要看季宁，吃饭的时候还要顾着，可是季宁都没看他一眼，哎！真是温柔啊。
　　沈慕远已经知道了不少季宁在云城时候的事，自然的也知道了这个叫罗研的人帮了季宁多少忙，虽然他已经对她给予季宁的帮助给了回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陪着季宁和他们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本来他根本不打算来的。
　　“宁宁，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你摆摊那里的摊贩可高兴了，没人和他们抢生意了而且我觉得那边的小流氓应该也挺高兴的，他们找人麻烦也没人敢揍他们了。”罗研现在没在超市里面上班了，不过她家里离着那里近，很多东西都是在那里买的，自然也也听了不少那边的事。
　　而且因缘巧合的还让罗研听到了一件让她少女心爆棚的事！季宁的爱人竟然揍过欺负季宁的人啊，而且季宁还多半是不知道的，这样的人不是校园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吗？
　　罗研的话让季宁又想起以前那些日子了，而且他又向罗研道了谢，以前可是多亏了她老公，自从那次的警局时间之后，他生意好做多了，旁边的小贩收敛了不少，都没有明着和他作对了。
　　“些什么啦，我也没做什么，亲自揍人的你有没有道过谢啊？哦！我真是的，你们是一家人嘛，还用得着道谢啊对吧？晚上鼓励就行了啊～”
　　“……”季宁被罗研说的一头雾水，可是他看了看罗研又看了看身边的沈慕远，最后决定闭嘴，让这个话题赶紧过去！
　　有罗研他们在的时候，季宁没空去想那么多，不过回家的路上想到罗研的话，倒是真的让季宁想到了一件事。
　　他记得那时候好像真的有一件奇怪的事，明明已经把钱拿走的小混混，隔了没一会儿就把钱给送回来了，而且还一副很怕自己的样子，看样子也像是……被打了一顿？当时季宁只顾着高兴都忘了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了。
　　住在外公家里的那家人其实也没带什么东西过去，他们搬走倒是快，只是一天时间姚莉便准备好了住进去需要的东西，还准备马上搬进去，季宁习惯性的拒绝了，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不是排斥回家只是排斥和母亲住一起。
　　“妈，你反正都要住在那里的，我们再过几天就要回海城了，你就先搬过去吧。”母亲已经如自己所愿的和季成佑断了联系，回来好好过日子，季宁也努力的想对母亲好，可是他发现就算是至亲的母子之情也不是说修复就修复的，他现在对着母亲的时候，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亲密亲近了。
　　“我也回去吧。”
　　“外公？”
　　“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俗话说得好落叶归根早晚还是得回来，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老了老了难道还要跑去外面？”
　　“外公……”外公的话是季宁完全没有想到的，自从那次母亲上门，外公虽然难过了好些日子可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他提过母亲一次了。这次母亲回来也是一样，外公连话也没有和他说几句，就这样外公还要为母亲留下来？
　　“爸？爸……”谁想要孤单一个人留在这地方啊，无依无靠的，儿子对自己的心姚莉算是看明白了，那已经要多淡有多淡了，以后的日子怕是只能靠着自己了。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如果爸爸能够留下来，凭着宁宁对爸爸的感情，每个月应该都会打不少的生活费过来吧，那样自己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我不同意！”外公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怎么能让他留在不靠谱的母亲身边，季宁根本不相信母亲能好好的照顾外公，一听外公要留下，震惊过后便是坚决的反对！
　　“外公，你年纪大了，你不在我身边我放心不了，你必须得跟我回海城去，咱们回去慢慢的调养身体，等到身体好了咱们再回来好不好？”强硬过后还得好好哄，季宁不相信了，外公以前为了自己就去了海城了，现在他在那里也差不多习惯了，没理由一定要留下来。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需要什么调养，只要每天让我多动动我自然能好了。”
　　“外……”
　　“宁宁，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你不会去我也不回去了！”季宁就不信了，外公一定会为自己妥协的！
　　“好吧，那就都不回去了。不过，你能做你自己的主，你做得了慕远的然然的？还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外公哪能不知道自己孙子在想什么，不过他是真的决定了，在海城的日子虽然也挺好，不过总是少了那么一份自在，他啊还是带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自在，他的人生也没有季宁了，就随心所欲的活几年吧。
　　外公的态度让季宁明白外公是真的已经决定了，无论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了。什么话也没说，季宁回到自己房间，躺倒床上想到刚刚外公的话，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外公不跟自己回海城了，自己以后不能和外公一起生活了。八年了，这八年里外公给自己的支持陪伴别人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季宁对亲情绝望的时候，外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给予他的不只是生活上的帮助，还有对亲情的希望，总算还有个亲人是在乎他的，从那时候开始外公在他心里就是比母亲还要重要的人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外公。
　　“爸爸。”刚刚的话季然也全都听见了，他知道太公说的是什么意思，以后他和爸爸不能喝太公一起生活了。想到要和太公分开，季然就觉得不舒服难受，看着爸爸伤心了他就更难受了，爬到床上睡到爸爸身边把人抱着一脸的乖巧，可是心里却是摆着一张冷漠的脸在骂着刚刚一句话没说的姚莉。
　　都是她的错，太公才不要和爸爸回家的！那个人这是个讨厌鬼！他这辈子都不要叫她外婆！
　　轻轻把门关上，沈慕远看着床上的两个宝贝，自己也跟着上去，长手一伸把两人都抱住了。
　　这两人难过都是姚莉那个女人的错，当初就不应该给季宁留下他们的联系电话，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真的彻底断了联系，他们只是给了季宁生命，可是季宁从出生开始，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们带给他的！
　　
　　第84章　重要的人
　　
　　就和季宁所想那样，外公确实是决定了，季宁耗了几天的时间还是没能改变外公的决定，只能死心了。
　　走之前，季宁还是找外公单独谈了一次。
　　“外公，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妈妈，她现在是回了云城了离开季成佑了，可是万一那男人又给他打电话或是继续纠缠，我怕妈妈又忍不住的拿钱给他。”季成佑现在的情况季宁清楚，季寻和他说过那个男人厚着脸皮回家的事，季宁相信季成佑应该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想去依靠儿子。
　　季宁也算了解那对母子，他相信他们不会有那个好心去收留那个增进伤害他们最深的人，季成佑万一走投无路，一定会回头找母亲的，到时候母亲要是又和他和好可就又是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