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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不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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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慢慢却演变成了“你说我和沈言止比,你比较喜欢谁?”“我跟你说沈言止这个人屏幕上和生活中其实特别不一样。”
顾意点头默认,暗暗擦汗,你不一样得好像更厉害。
原来superstar多少都有点毛病,就是轻重的问题。相比起来,顾意还有点想念沈言止了,虽然嘴毒,但起码话少。
陆景行一路又开始八卦:“沈言止这人吧特别变态,每天在公司里连个笑脸都不露,喜怒无常。”
这句话顾意倒是很同意,猛地点头,但又觉得自己点头有些不合适,连忙又克制住了自己接话的冲动,就好奇地偷看了陆景行一眼。
陆景行目不斜视,只看着前面的路,把车开得飞快,但嘴皮子也动得飞快:“就徐微,你知道吧。啧啧,不是都被大家说和沈言止是屏幕情侣吗?沈言止私下里也没对人家多好过,从来没有,不近女色地简直有些变态……”
顾意绞了绞手指,看来沈言止和徐微确实不是一对啊……啊等等,徐微都不喜欢的人,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总不能真的是因为一见钟情吧。顾意总觉得有一根隐隐的弦横亘在两人中间,但她却抓不住。
“我就更惨啦,他作为老板,整天就知道压榨我的劳动剩余价值,一会儿这个电影一会儿那个广告,没事干自己睡不着了还要骚扰我。哎你看看都把我熬出黑眼圈了……台本里怎么说来着的,刻薄寡恩!”
陆景行抱怨了一大通,顾意捏了捏手中的药罐子,忍不住轻声回了一句:“可能有的人面冷心热。”到底还是不太忍心别说把他说得太坏。
陆景行好奇地瞟了她一眼,唇角微弯,又继续说道:“是啊是啊,他就是人格分裂得厉害。也不知道以前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整天睡不着觉,昨晚大半夜的,还打电话找我要别人号码不知道在忙啥。人呢,整天不睡肯定就有点不正常,本来脾气就又臭又固执,身上都是伤,还不跟人说。啧啧。”
昨晚啊……估计是操心她的事情。顾意低头抠了抠那个药罐,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从游泳池走出来时的画面,那道横在胸口的伤疤,刺目得让人心疼。
“闷葫芦一个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觉得他要是追一个小姑娘,这辈子也追不上。”
“陆……陆先生,哎,话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沈先生的。”顾意期期艾艾地说道。一直在微博上被封作国民老公来着,除了脾气怪了点,也没什么不好。
“哦。那你也喜欢吗?”陆景行唇角微弯,瞥了顾意一眼,一双清亮的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啊?和我……有什么关系?”顾意的手指微微抖了抖,脸上就飘过了两朵红云。
陆景行却淡淡地掠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自己的新专辑。
吱地一声,陆景行停下车,顾意往窗外看去,竟然已经到了她住的那个小区。
顾意微微愣了一下,陆景行说顺便把她捎到市区,再顺路也不会顺路到她家楼下。
她犹疑地看了陆景行一眼,就看他方才那双清澈活泼的眼中如今已是沉静了许多,像是蕴含着深意。
陆景行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是因为她而开心的吗?
顾意手忙脚乱地松开安全带,她立马懂了,陆景行哪里是顺路,分明就是特意来送她的。但天底下还有谁能劳动得了陆景行给她做司机呢,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
但是沈言止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安排陆景行来送她呢。让陆景行来做托儿?会不会太大牌了点。
她刚跑了两步,陆景行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也爬下了车,手上团着一个东西,三两下就追上了顾意。
“哎哎哎,天气冷,你先披着。那个……我刚刚说漏嘴了,你就当做没听见啊。人交代我一句话都别跟你说的。”陆景行塞给顾意一件外套。
顾意将外套推搡回去,道:“陆先生,我不能要。”她所有的人生经验告诉她,她要躲得离麻烦远远的。
向来俊朗大方的陆景行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道:“这衣服不是我的……我也是受人之托……你别冻生病了……”
他个子高,又长得好看,配上那辆拉风跑车,站在马路边简直就是行走的广告牌。街头那边似乎有人认出了他,三两人正向这边走来。
陆景行冲顾意挥了挥手,迅速开溜:“我要走了啊,再见啦。”
顾意站在马路边,捏着那件深灰色的羊毛外套,心不由砰砰跳了两下。
天空中落下了一片暗铅色的雪,顾意目送着那辆红色的跑车疾驰而去,冷得哆嗦了下肩膀,不由抱紧了那件羊毛外套。
外套有淡淡的薄荷香,丝丝绕绕,温暖缠绵。
第32章 竞拍。
皇冠假日大酒店。
“欢迎大家来到今年raze明星慈善夜,我们今天的义卖会因为在座的各位而显得更加星光熠熠。今天也正是适逢我们raze杂志中国版迈入第二十五个年头的重要日子,在不断打造时尚王国的同时,我们更热衷于公益事业……”美丽的女主持在台上流畅地说着台词。
沈言止坐在第一排,头痛欲裂,但是□□短炮都对齐了他,所以他也只能勉强地笑了笑,在女主持人介绍完晚会的宗旨之后,鼓了鼓掌,而后迅疾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和顾意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说不上为什么,说完那句“下回见”以后,他居然心里存着一丝不可能的念头,希望她来找他。哪怕只是私信里问一句好。
但是,毫无消息。
有些赌气。又有些怕如果步步紧逼,会吓着她。
“言止,你最近睡眠又不好了么?我带着薄荷清凉油,你要不要用用?”徐微坐在沈言止身边,她今天穿了一条镶着银边的深蓝色星空晚礼服裙,愈发衬得气质清雅端庄。
沈言止轻摇了下头,客气而又疏离地回了一句:“不用,谢谢。我调整下就好了。”宴会大厅五彩潋滟的灯光落在沈言止立体俊美的脸上,也没能让他的神情更加生动。
他一边鼓掌,一边微笑,依旧清俊,但遥远得却像天边的星辰。
按流程安排,沈言止这个时候应该携着徐微上台一起代表阳光公司的艺人进行义卖。他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弯下腰,向徐微伸出手。
媒体的镜头纷纷调转而来,徐微迅速地掩藏起原本略带有一丝忧伤的表情,冲着镜头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
两个人款款走上台,都是光彩夺目的存在,不过是站在一起,就让周围的景色和人物都黯然失色。
徐微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正在发言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神采,方才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
他是永远的焦点,天之骄子,但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她一点也看不明白。
沈言止卖的是珍藏限量版的篮球鞋还有一对他自己的拳击手套,徐微卖的是自己亲手设计的水晶项链。两个人都算有心,又是超一线艺人,顺利都拍出了天价。
义卖后还有一个自助酒会,沈言止原本想提早些退场,刚和周围人交代妥当,星辉公司的祁又寒却上台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修身银色西装,将修长挺拔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白皙斯文的五官在镁光灯下越发立体,笑起来的样子亦是眉目生动。
祁又寒拿出的是一个药罐和一张cd。主持人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小气也要有个限度,虽然义卖大家只是走个形式,但好歹要让拍的人感觉物有所值,祁又寒作为一个新晋男星,拿一个黑乎乎的药罐,不怕被网友讽刺?
祁又寒环视了一下全场,眼神中却写满了柔情:“我今天带来的是我自己的一段回忆。”
听到祁又寒的话,沈言止顿时停下了脚步。
“我的这段回忆和我的初恋有关。”祁又寒摘下了金边眼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中却又有一丝迷离,“那是我还在学校参加选秀比赛的时候,那个女孩一直默默地陪伴我。我练歌练得厉害,她就替我煲润喉汤。”
他举着那个被火烧得黑乎乎的药罐,说道:“那时候她每天都提到我练歌的地方,我的每一次活动,她都来参加。但因为当时公司的规定,她只能装成粉丝。”
“呜哇。”媒体记者联想到前两天的微博事件,都发出了一声感喟。看样子,祁又寒这是来大爆料的。
沈言止冷着脸,挑了挑眉,连大衣也没脱,又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徐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看他铁青着一张脸,薄唇紧抿,便也没再多问。
沈言止藏在大衣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台上祁又寒正将一个好听生动的故事同媒体娓娓道来,说到最后,那双清莹的眼已蕴着些泪光。
“前一段,有人又提到了她,但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我们的分别是因为误会与时间,她为我付出了太多,所以恳求大家不要再污蔑她。她始终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姑娘。”说罢,祁又寒深深朝台下鞠了一躬。
沈言止微微冷笑了下,这三天媒体早就消停了,他这是第一个计划没成功,想用第二个计划了。
“这张唱片,就是那时候录制的,虽然现在我已经多年没有唱歌。但因为她,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做一个音乐人的梦想。若她今天有在看直播,我想跟她说,我一直在等你。”
沈言止伸起了两根手指,他的助理高瀚在边上一路就小跑了过来:“车在外头已经备好了,不先回家休息吗?你脸色不太好。”
沈言止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是脱下了大衣,将衣服丢给了高瀚,一副要久坐的样子,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祁又寒要签约新的公司出唱片”
高瀚不知道沈言止怎么又对这件事有了兴趣,低头道:“我们公司李秋宏那个组和祁又寒接触过,理事会那边有考虑把祁又寒挖过来的。他比较全面,我估计是想打造陆景行第二吧。您别说,他还真有些这个潜质,媒体形象好,最近迅速蹿红以后也不卑不亢的。前几天虽然被人黑了一把,不过化解得也挺好的。这不,开始提自己的音乐之路了,过一段出唱片就更顺利成章了。”
沈言止闷哼了一声,面色不善:“拿他和陆景行比”陆景行是天然的随和,祁又寒明显是虚伪。
沈言止虽然傲气,但很少公开地表露过这样的心绪。作为沈言止多年的助理,高瀚略微愣了愣,细想了想在拍摄《南国诀》时,祁又寒似乎也没有得罪过沈言止,不知道沈言止这份怒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台上的祁又寒声音温润,他轻柔地摸了摸那个黑黝黝的药罐,道:“所以今天我来捐赠的是我的爱与回忆。所以,我自己出价,20万。”
这其实就等于是他自己来捐钱了,不过是上台讲了下故事,台下的媒体都对视了一眼,知道明天这个故事要怎么写了。
慈善之夜,明星卖东西本来就只是噱头,卖来卖去也都是圈中的人,20万,不多不少,不会盖过前辈的风头,又是二线之中最多的,还是最直接捐钱的。
女主持人好奇地看了祁又寒一眼,当即满面笑容地说:“谢谢祁先生的爱心,那么……”她原想说的是“这份爱与回忆又将成为您的独家珍藏”,但台下偏偏这个时候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100万。”
开口的是沈言止,他坐在第一排,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且散漫倨傲的样子,左手举着竞标的号码牌,眸光沉沉。
众人顿时发出了一阵哄声,大家拍的都是小东西,100万对于沈言止来说也许不多,但在这个晚会当中,却格外显眼,而且买的还是“别人”的爱与回忆,还一下翻了五倍。
照常理,祁又寒说了一个这么动听的故事,是绝没有人和他争抢的。除开是特意要给他难堪。
祁又寒自己显然也没有料到,微拧了下眉,但旋即调整好表情,只是再露出时的笑容,已有些勉强。
女主持显然也被震撼住了,略有些奇怪地看了沈言止一眼,就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眼,平静而幽沉,薄唇紧抿,气场全开。她低声咳嗽了一下,说道:“沈先生一直是很有爱心的人,谢谢沈先生的竞拍。现在的价格是100万。100万第一次,100万第二次……”
“我出120万。”祁又寒温和从容地笑了笑,他仔细想了下,他最近和沈言止公司的团队有过接头,这位太子爷这几年一直是经营公司是主业,演戏是副业,怎么想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他为难,指不定是帮他把价格往上炒一炒,明天新闻更有爆点。
“200万。”沈言止还不等主持人说话,就毫不犹豫地又举起了牌子,果决狠戾,连一丝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祁又寒顿时也察觉出了沈言止的来者不善,这分明就是拆他的台。
他方才包装了这么一个鸡汤故事,一是那天没收买住顾意,怕她先发声,二是他想到了顾意背后有周家,但也找人探到了周家的底线。周家只是不想背上骂名,根本不会多插手娱乐圈一步。
回头和营销团队商量了许久才来的这么一出,把顾意追回来。他只说她的好,周烨那小子若这样也敢插手,那就真的是横刀夺爱了。
媒体也打好了招呼,不知道怎么的就杀出沈言止这么一个程咬金。
还是一个很难对付的程咬金。
下不了台,就只能硬撑。祁又寒看着温润,性子里天然带着一分孤勇,血气上来,便自然接口:“250万。”
“500万。”沈言止依旧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又说了一个翻番的数字。他身子往后靠了靠,姿态更加散漫恣意,那意思仿佛就是不管祁又寒说出什么数字,他都会直接往上翻一番。
祁又寒求助般看了经纪人李慕一眼,经纪人冲他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不要和沈言止硬碰硬。他一个新晋艺人,也真没多少现金。
祁又寒缩在西装袖子里的指甲,几乎把掌心掐出了血,才勉强自己淡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沈先生你对我的故事这么用心。谢谢沈先生。”
“500万……第一次;500万,第二次;500万,成交。”女主持略有些犹豫地敲下了定音的锤子,然后忍不住多看了那黑黝黝的小药罐一眼,究竟是什么魔力,这么吸引沈言止?
如果沈言止顺着说一句“一切都是为了慈善”,祁又寒的苦心虽然白费,但一切都还算好看,明天说不定还能巴着沈言止上一次头条。
但沈言止在接过药罐和cd时,扬了扬眉,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没想到祁先生的爱情只值500万。”
第33章 挨打。
“没想到祁先生的爱情只值500万。”
沈言止没有对着话筒说,但台下前几排的人却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显然,这是一个公然的挑衅。
高瀚也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位小少爷哟,该不是因为头痛就抽风抽得更严重了吧。
祁又寒照原来的性子,定会回他一句,但侧眸看他时,却看到了沈言止一双幽黑迫人的眸子,似乎隐隐还带着杀气。祁又寒清楚这样的眼神,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是因为他最近私下里对徐微格外殷勤所以怀恨于心?祁又寒往台下看了一眼,就看到徐微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这分心思便笃定了一些。背在背后的手不由拧紧了几分,你与我的差距,不过是家世带来的,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上方。
祁又寒阴鸷地看了沈言止一眼,沈言止却已经跳下了台,扬长而去。
……
沈言止瞥了一眼手中那张cd;深蓝色的封面上有一个女孩的剪影,第一首歌是《卡萨布兰卡》。一出门,他就顺手将那张音乐cd掰成了两半,丢进了垃圾桶。
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后面匆匆跑来一个人,是艾菲,气喘吁吁地说道:“言止,你今天怎么回事?”
沈言止向来不是一个任性的艺人,也向来是一个很好的公司经营者。
沈言止将药罐裹进大衣里,反问道:“什么时候公司进人都不通知我了?”
艾菲是急性子,怒道:“秋宏那边和对方也只是接触中,还没进入到决议层面。如果到决议层了,开会自然会通知你,我的沈少爷。”她显然有些气急,后面三个字特意加重了音,“我知道你看对方不顺眼。所以秋宏提的时候,我没投赞成票,但是他确实是个有商业前景的人。我以为,你会是个好的商人。而且,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就算要拧下祁又寒的脑袋,也要先通过我。”
沈言止垂眸凝思了片刻,答道:“艾菲,对不起。不过这件事,我不是针对你。”
“这我当然知道。”艾菲没好气地答道,“这个姓祁的到底是又欺负女明星了还是殴打小朋友了,导致我们娱乐圈纪检委沈少爷又出手了,嗯?”
沈言止是她几乎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很了解他,冷淡话少,但又与生俱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正义感。不过他向来也是暗中出手,很少这样乱发脾气。艾菲见他沉默,便又追问道:“还有听说三天前,你给很多人打了电话?”
沈言止低叹了口气:“艾菲姐……”
他话没说完,她却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别再问了。艾菲抬头看他,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比她还要高一个头了,她还操心什么呢。
艾菲也低叹了口气。几道亮光便照了过来,她微眯起眼,便看到几辆黑色路虎驶进了停车场,跳下十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
最后下来的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两鬓已微有些花白,但五官坚毅如刀凿斧刻一般,举手投足都带有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艾菲微一扬眉,轻声喊道:“沈董。”
沈朗轻一抬手,那几个黑衣男子便自觉地堵住了停车场的几处出口和入口,还有几人站在沈朗身后。
沈言止手插在裤兜里,站姿更加随意,还微微屈下身,眉眼间却似凝着冰雪,淡淡开口:“打吧。”
沈朗看儿子这般姿态,胸口那股怒火蹿然升起,一拳就打在了沈言止的额角。他手腕部戴着的瑞士表表盘坚硬。沈言止前额右侧处立刻青紫了一块,还破了皮。
沈言止用手指摸了摸额角,有一点点血,轻笑了一声:“舒服点了吗?”
艾菲连忙拉了拉沈言止的袖子,道:“小沈,你少说几句。”又转而对沈朗道:“沈董,这只是件小事,您之前不是说男孩子之间就是打打架也没什么吗?星辉那边,本来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沈朗甩了甩手,他还真有点打不动人了,他手有点痛,沈言止连吭都没吭,倒把他自己气得面色煞白。平息了一会儿,冷冷道:“他若是以整倒星辉为目的,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你别为这混账小子多话了。”
艾菲抿了抿唇,看了沈言止一眼。他还是那般站着,一脸的云淡风轻,倔强而傲慢。她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一对父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倔。
沈朗怒道:“我以为你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再蠢也学到了一星半点。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还会因为一点小事感情用事,不成气候。你不喜欢对方,有千百种方法,你却选了最直接的。连这种场面这种小虾米你都不能隐忍,以后还怎么管理好这份家业。”
面上失和,商家大忌。
事情本身没有什么,但这件事的性质,却是沈朗难以忍受的,因此原本在附近开会的他,第一时间到了现场教训儿子。
沈言止指了指自己的额角,弯唇一笑,但笑意却极为清冷:“我这一点,不是最像你么?不会克制。”
这却是说到了沈朗的痛处,当年,他也是因为这般,妻离子散。他只觉心中一痛,不自觉又扬起了手:“你……你这个……”
沈言止微一低头,道:“打吧。再老点,就打不动了。”
“你个混账东西。”沈朗忍不住,又轻扇了他一个耳光,但比起方才,下手却是极轻了。
沈言止拍了拍衣服,淡淡看着沈朗:“打完我就走了,事情我自己会善后。十年前,我回来时,你说过不再干涉我了。”
沈朗怒极,但还是扬了扬手,穿黑夹克的男子这才让出一个通道。
沈言止往前走了两步,蓦又回头,唇角扬起明亮的笑容:“十年之约,我会赢给你看的。”
沈言止一走,沈朗挺拔的背立马就佝偻了下来,一呼一吸还有些浊重。艾菲忙上前扶了他一下,他又立马抬手,道:“我没事。”
“沈董。言止不是个会惹事的孩子。”
沈朗浅浅笑了下,语音里带着些疲惫:“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无理取闹的父亲?罢了。以前我确实打得狠了些,臭小子还记恨着呢。这个事情还要辛苦你各方打点一下了。”
艾菲点点头。沈朗和沈言止之间的事情,她真觉得有些不好说。昔日那个残暴的君王,此时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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