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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入我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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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色的手腕上缠着一条手链,也是大红色,与陆笙的头绳遥相呼应,乍一看像是情侣款。
  徐知遥见南教练看他的手链,便大大方方地摇了摇手,有些自豪,“南教练,好看吗?师妹给我买的!”
  “不好看。”
  “……”
  何止是不好看,简直难看。而且,那几个字母是什么鬼,Love?呵……
  吐槽完徐知遥,南风低头轻声问陆笙,“怎么不说话?”
  “吃多了,有点撑。”陆笙胡扯了一个理由。为了强化这个理由的真实性,她还故意摸了摸肚子。
  南风有些好笑,“看你那点出息。”
  亲切又熟悉的口吻,一下倒回到没心没肺的时光,仿佛他并不曾拒绝过她的表白,她也不曾狼狈地逃离过。
  她知道,他最擅长粉饰太平了。
  她却没办法配合他。
  徐知遥很快察觉到气氛不对。他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于是也收敛了自己的秉性,按兵不动地观察。
  南风和陆笙又都不是话多的人,尤其是此刻陆笙不想说话,于是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谜一样的尴尬。
  就这样坐了有十几分钟,一个电话解救了他们。是许萌萌打给陆笙的,问她在哪里,还回不回酒店吃饭。
  回,必须回。陆笙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懈可击:“食宿费都给他们了,不吃就亏了。”
  三人就此别过。
  南风让助理订了一张最快的返程机票,下午就回去了。来回穿越三千公里,也不过是在湖边小店枯坐了十几分钟。春晓苏堤,桃红柳绿,都没能入了他的眼。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旅行了。
  ***
  徐知遥下午的比赛,遇到一个反应神经很发达的对手。超快的反应,一定程度上能克制住徐知遥诡计多端的打法。两人鏖战三盘,打得很激烈也很精彩,第三盘进入抢七局,徐知遥几度拿到赛点,最后靠着一个压线球胜出,锁定战局。
  赢了之后他就累成狗,整个人挂在陆笙身上,各种吐槽比赛时间持续太长,反人类。
  陆笙扶着他,哭笑不得道,“抱怨,不应该是失败者的特权吗?你赢了就不要唧唧歪歪了。再说,你累你扛不住,还不是因为你平常没好好训练,体力不够好。”
  “我不管,我就是累,你就是得扶着我。”
  “徐知遥,你是在撒娇吗?”
  “胡说……”
  陆笙打趣道,“诶,小小姐姐貌似很喜欢撒娇的男人耶?徐知遥……”
  徐知遥翻了个大白眼,“闭嘴,就你话多!”
  第二天的半决赛,徐知遥的打得就没那么顺利了,体力毕竟是他的短板,一旦被人拿捏住,想翻身不容易。
  虽然输了半决赛,放眼整个省队,他的成绩已经算不错了。这次比赛单打,省队里打进四强的有三个人,一男两女。两个女队员最后都败给了骆灵之。
  最后女单的冠军是骆灵之。
  这次比赛,T市网球队拿了一个女双冠军,一个女单亚军,一个男双亚军。总体成绩很好,体现了老牌强队的实力。
  可惜的是没能把最有分量的单打冠军收入囊中。
  回去的时候徐知遥还说,“可惜没有混双,要不然咱们能再拿个冠军。”他对于混双的自信,远远高于单打。
  然而混双毕竟是网球界的“非主流”,有些赛事根本不设混双。
  李卫国安慰他说,“不要急,混双冠军留着今年十月份拿吧。”
  “嗯?今年十月份有什么比赛?”
  陆笙碰了他一下,悄悄说,“你傻么?今年十月份城市运动会!你忘了?”
  徐知遥拍了一下脑袋,“对,我真忘了。”
  李卫国老神在在的:“城市运动会,你们这一生可能就比这一次了,一定要抓住机会,全力以赴。”
  “为什么一生只能比一次?听起来好心酸。”
  “因为城运会有参赛年龄限制,网球项目的话,运动员必须在16到18岁之间。”
  原来如此,一点都不神奇,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秘辛呢……
  接着,李卫国给两个生瓜蛋子简单介绍了一下城市运动会。这运动会是全国性的体育盛会,四年举办一次,举办目的是为将来的奥运会积累人才,所以参赛的都是青少年小选手。由于报名的人很多,许多比赛项目都是有预赛的,预赛一般会提前几个月举行,由各参赛单位选派队员参加,队员在预赛出线之后,才能在十月份的正赛中亮相。
  科普完毕,李卫国说,“回去就可以给你们报名了。徐知遥和陆笙参加混双,另外,你们俩这次杭州站的巡回赛都打得不错,应该也能分到单打预赛的名额。”
  陆笙很高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杭州的比赛很可能是一次实战考核。通过考核了,才能拿到通往那个全国体育大会的入场券。
  李卫国补充道,“不过,要好好打才能出线哦。”
  “嗯!”
  ***
  一行人上午十点左右回到省队。集合时间是下午,所以他们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陆笙放下行李迫不及待地抄球拍走上训练场,徐知遥放下行李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
  嗯,补个眠。
  春天多风沙,北方的空气质量不太好,所以他们现在的训练依旧在室内。陆笙走向训练室的时候,路过医疗站,看到丁小小推开窗户,朝她勾手指。
  “笙笙,过来。”丁小小表情有些神秘。
  “小小姐,怎么了?”陆笙走过去,隔着窗户问她。
  丁小小眨了眨眼睛,突然一脸同情地看着她,“笙笙,我跟你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到底是什么事?”
  “省队新来了一个队员。”
  “唔,”陆笙觉得这个逻辑很奇怪,“只是一个新队员而已,我需要做心理准备?”
  “那个队员的名字叫南歌。”
  “……”陆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谁?”
  “南歌。没错就是那个神经病,南歌。”
  一想到南歌,陆笙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阵厌恶。她皱了眉,问道,“南歌为什么要来?她不是个体户吗?”财大气粗、自由来去的个体户。
  “谁知道呢,”丁小小不屑地轻哼一声,“神经病的世界咱们不懂,懂了就成神经病了。”
  陆笙忙点头,深以为然。
  丁小小说完正事儿,又拿了一盒樱桃给陆笙,“呐,别人送的,还挺好吃。对了,遥遥呢?给他也留了一盒。”
  樱桃深红色,个头很大,看着就让人口水泛滥。陆笙有点好奇,“谁送的?”
  “是宋天然那个家伙,名字还真没白取,送、天、然,哈哈哈……”
  陆笙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压低声音问道,“小小姐,宋天然会不会在追你呀?”
  “矮油,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对比丁小小的万人迷,陆笙觉得自己这边实在寥落。追她的人就没有,一个都没有!
  难怪南风不喜欢她呢,也许是因为,她确实不招男人喜欢吧……(┬_┬)
  陆笙在训练室待了有半个小时,一直没看到南歌。大概,她在另外的训练室吧。T市网球队很大,并非只有一个训练室。
  半个小时候,许萌萌也来了,一来就兴奋地跟陆笙聊八卦。
  “听说了吗,队里外聘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小球员,今年才十六岁呢,排名比我都高,高很多!”许萌萌说到这里,有点挫败。
  陆笙安慰许萌萌,“南歌的积分是靠着不停刷比赛攒起来的,你如果有那么多比赛打,不一定比她差。”
  “诶,你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那你知不知道是谁介绍她进来的?”
  “谁?”
  “乔晚晚,国手哦。”
  陆笙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她想起电视上乔晚晚对南歌的照顾,顿时厌屋及乌,也不怎么待见这个乔晚晚了。真不知道堂堂国手,为何偏偏对南歌另眼相待。
  身为八卦界资深会员,许萌萌还有好多料没有跟陆笙爆呢,她说:“不过,你知道吗,有一点很奇怪。虽然现在队里专门给乔晚晚聘请了独立外教,不过她最开始是李教练带出来的。我听说南歌来了是和咱们一起训练的,不会自己带教练来。这就奇怪了耶,南歌是乔晚晚介绍来的,怎么不直接跟李教练呢?反而跟了连教练?”
  “连教练”指的是连少清,他比李卫国年轻十岁左右,反而比李卫国更像个老人家,成天板着脸,不苟言笑的。
  陆笙想了一下,南歌没有跟李卫国,可能原因在李卫国这边。最大的可能是,李卫国知道南歌和南风的关系。所以这次杭州的比赛,李卫国本来不用亲自带队去,到最后还是自告奋勇地去了,他这是在隐晦地拒绝南歌,或者说拒绝乔晚晚。
  想到这里,陆笙对李卫国的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涨。
  陆笙想明白了,却不打算告诉许萌萌。因为许萌萌管不住自己的嘴,万一泄露出去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聊了一会儿八卦,俩人抄球拍开始对打。打了几拍之后,陆笙看到远处的大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从她们开始走进来,就最大程度地吸引了现场训练者的目光。连许萌萌都停下来了,擦着汗跑到陆笙身边,悄悄说道,“看,那就是乔晚晚!”
  “我知道啊。”陆笙有点无奈。
  乔晚晚,二十一岁,少年得志,拿过温网青少年赛的冠军。老将们退役之后,她就成为中国第一金花,也被称为“国手”,目前单打世界排名第46位,处在事业的急速上升期,许多人预期她今年的排名能升到三十位。
  乔晚晚隶属于T市网球队,有着自己的固定团队,相比一般的队员,她的团队阵容堪称豪华。她总是南征北战,不是在打比赛,就是在打比赛的路上,因此虽然是T市网球队的正式球员,却鲜少在队里露面。
  所以现在大家看到乔晚晚才会觉得新鲜无比。国手耶,活的!
  甚至还有人掏笔记本找她要签名的,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点气节都没有。
  乔晚晚签名很快,签名时视线并不看笔端,下巴微微抬着,看起来有一点点倨傲。
  不过么,人家有倨傲的资本。
  乔晚晚身高一米七五,短发,长得蛮漂亮的,身材很匀称,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采,精气神特别好。
  南歌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
  许萌萌努了努嘴,对陆笙说,“那个就是南歌吧?”
  陆笙觉得有些无聊,“我们训练吧。”
  这时,乔晚晚已经走进了训练室的正中,她环视一周,突然高声问道:“谁是陆笙?”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陆笙,陆笙顿觉压力好大。许萌萌也被目光波及到,硬着头皮不知该如何是好。
  乔晚晚看向许萌萌,“你?”
  “啊?不是我不是我!”许萌萌快哭了。乔晚晚的眼神好犀利,感觉要啃她一口似的,看起来怕怕的……
  “不是她,那就是你了?”乔晚晚又看陆笙。
  “是我。”陆笙抿了抿嘴,“你有事吗?”
  乔晚晚突然笑了,“没什么,只是想讨教一下。”
  讨教什么?一个是WTA排名前五十的大触,一个是刚刚才在ITF青少年赛里有了一个垫底的排名,这样的差距,就连“讨教”这种词听起来都好虚伪。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许多人开始同情陆笙,不知道她怎么就得罪了乔晚晚这尊阎王。
  许萌萌悄悄对陆笙说,“要不你认个输吧……”
  认输,直接承认打不过,这倒也的确是个办法。可是“我打不过你”这种话,陆笙说不出口。
  她只好走进了战场。
  虽然大家都同情陆笙,不过这并不妨碍众人看热闹,几乎所有球员都停止训练,围在了球场周围,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乔晚晚向后一抬手,南歌把已经掏出来的网球拍放在她手上。陆笙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南歌现在这样,和香港电影里那些黑帮老大的小马仔一个德性。
  乔晚晚单手举着球拍指向陆笙,气势十足:“你发球吧。”
  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又是乔晚晚主动要求挑战,这个时候就无需纠结发球局了。陆笙也不含糊,拿起一个球,她看到乔晚晚站得稍稍靠近中线,于是蓄满力道发了个外角球。
  坦白来说这个球的质量不错,颇有点攻其不备的意思。然而乔晚晚似乎早已经料到此球动向,移动脚步守在绝佳位置,揽到球之后大力一击。
  球速又高又猛,角度刁钻,陆笙根本没能碰到球。
  她有些不服气,接着打第二个球。
  第二个球依旧如此。
  第三个……
  第四个……
  不要说赢球了,她连碰到球的机会都少!
  陆笙越打越急,最后一个球眼看着能抢救到,然而她跑得太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打球时摔跤很常见。可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摔得分外耻辱。
  全力以赴,无可奈何。
  人生最憋屈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很难过,从杭州战场上归来的喜悦,眨眼间被眼前与旁人天堑鸿沟般的差距浇灭。怎么会这样,怎么差距如此大,大得她几乎看不到能弥补这差距的希望。
  原来她竟如此差啊,对手的世界排名只有46,已经能把她打成丧家之犬了。
  那么那些第一第二呢?会强到什么样子?
  简直无法想象。
  乔晚晚走了,带着她的小马仔南歌。南歌离开时,朝着陆笙做了个鬼脸。陆笙没心情理会她。
  
  陆笙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呆,神色灰败。
  宁夏走过来,用球拍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陆笙缓缓地仰起头,她看到宁夏正对着她笑。宁夏说,“发什么呆,起来训练了。”
  陆笙突然很想哭。心底空茫茫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她红着眼睛,瘪了瘪嘴。
  “陆笙,”宁夏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神色郑重,“如果你不想把这个世界让给傻逼,你就起来训练。”
  ?

☆、第 52 章 城运会名单事件

?  乔晚晚走出训练室,有些奇怪地对南歌说,“她真的是师哥的徒弟吗?水平太一般了。”
  “真的!”南歌猛点头,“晚晚姐你不知道,我哥可宝贝她了。就为了她,我哥都快跟爸爸断绝关系了!”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姑娘和家人闹僵,这种事情难免被听者镶上一些花边。乔晚晚脸色黑黑的,冷冷地哼了一声。
  南歌又补了一刀:“我觉得,她和我哥不一定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哪有师父会对徒弟那么好呢,管吃管喝,买这买那。晚晚姐,你说他们会不会……”
  “不会的!”乔晚晚不等南歌说完,立刻断然否定。她不想听到那种答案,即便那只是猜测。
  南歌马上改口道,“要我说也不会。陆笙的水平那么烂,连我都打不过,我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肯定是她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这个猜测比较符合乔晚晚的口味,她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南歌又问:“你说,她会不会找我哥告状呀?”
  乔晚晚冷笑,“随便,怕她!”
  南歌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陆笙很快爬起来训练了。宁夏说的一句话,比一整本鸡汤书都刺激人。是的,她不想把这个世界让给她看不上的那些人,她唯有拼命往上爬,把那些混蛋都踩在脚下!
  李卫国知道这事儿之后,并没说什么。毕竟那只是队员之间的切磋,最多算乔晚晚以大欺小,反正到最后也没闹出什么事故或者不好的影响。教练和领导们乐得大事化小,不予追究。
  他甚至没对陆笙说过一句安慰,没必要。
  中午几人一起吃饭时徐知遥才听说这事儿,他很不淡定,“国手了不起哦?当了国手就可以长八条腿横着走了吗?”
  一句话把许萌萌逗得差点喷饭。
  宋天然说,“其实乔晚晚以前不这样,虽然也有点自恋和目下无尘吧,但是并没有特别针对过谁。陆笙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
  宁夏一拍筷子,凉凉地看着宋天然,“她没有特意针对过谁?你确定?”
  宋天然忙举双手,“好了好了,我错了,她只针对过你。不过么,陆笙一来,乔晚晚都没功夫找宁夏的麻烦了,真稀奇啊。”
  许萌萌也特别好奇:“陆笙,你到底怎么得罪过乔晚晚?”
  陆笙也特别想知道她怎么得罪乔晚晚了,总不能是因为南歌从中作梗吧?那样南歌也太有道行了!
  虽然自己也迷糊,但她现在只希望这事快点翻篇儿。输了就是输了,不管她和乔晚晚、和南歌之间有什么恩怨,实力不如人家这是事实。她不需要把陈年旧事抬出来博同情。
  ***
  之后几天,陆笙和徐知遥见到南歌时,总是直呼她的代号“杀人犯”,这血淋淋的代号实在引人遐想,好多单纯的小队员都以为南歌真的杀过人,对她敬而远之。
  南歌很生气,她也知道自己在省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因此压抑着怒火,找连少清哭诉。
  连少清的脑子并不像他的脸那样瘫,他反问:“他们为什么叫你‘杀人犯’?”
  “因为我——”南歌不愿自曝丑事,只好一咬牙,“因为他们觉得我长得像杀人犯!”
  连少清竟然有点相信了……
  这事儿毕竟是从陆笙和徐知遥那里传来的,连少清希望李卫国出面调解一下,最好是弄清楚原因。“杀人犯”这种称谓太刺激了,它带来的不仅仅是侮辱和歧视。
  李卫国从陆笙那里打听到了她和南歌昔日的恩怨。这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对陆笙造成实际性的损失,现在南歌在省队是小红人一个,并且,看在南风的面子上,李卫国也不希望陆笙和南歌闹大……所以李卫国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让陆笙和徐知遥不许再传播这个外号。
  自然,事情底细还是要跟连少清招呼一声的,至少告诉他:我的队员行正坐端,并没有对你手下的人进行外貌攻击。
  不能再喊南歌“杀人犯”了,徐知遥有点郁闷,好在他只郁闷了一天,第二天就给南歌取了个新外号——南英俊。
  连少清:“……”
  李卫国:“……”
  好吧,这回是外貌攻击了………_…#
  南歌越长越像南争鸣,小时候只是眉眼鼻梁像,现在连脸型都朝着国字脸发展了。坦白来说,如果不考虑性别因素,这张脸确实挺英俊的,就是眼神凶狠了些。
  徐知遥以前从不拿人家长相说事儿,毕竟相貌是爹生娘给的,不能因为长得好看或者不好看就区别对待,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但南歌在他这里是个例外。他和陆笙从来都不耽以最大的恶意对待那个家伙。
  虽然徐知遥最开始取这个外号时充满恶意,但它实在太贴切了,南歌不管是长相还是飞扬跋扈的性格,都很符合这两个字。因此没过多久这外号竟然在队里广为流传。有些人就算不好意思当面这样叫南歌,背地里喊“南英俊”喊得特别顺口。
  其实大部分人喊这个外号并无恶意,最多是一种打趣,但南歌就觉得这个世界满满的全是恶意。
  她想找乔晚晚哭诉,可惜乔晚晚又出去打比赛了。
  想找连少清告状,可是连少清觉得身为教练插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太掉档次——他又不是老妈子,哪有精力管东管西。因此让她自己解决。
  有一次南歌擦伤了膝盖,去医务室拿喷剂。丁小小看到她,笑得那个和蔼可亲啊:“小俊俊~~~”
  南歌当场翻了脸。
  丁小小拿了云南白药的喷剂给她,一边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南歌哼了一声,算是询问。她知道丁小小和陆笙穿一条裤子,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丁小小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敢对陆笙不利,我就——”她说着,嫣然一笑,“我就毒死你哟!”
  南歌气得直哆嗦,把云南白药狠狠往地上一摔,转身走了。
  丁小小对着她的背影说:“我劝你还是再拿一瓶,伤口感染容易死翘翘哦!”
  ***
  人一旦忙起来,日子就会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月底,陆笙早起去食堂吃饭时,徐知遥帮她抢了牛肉蘑菇馅儿的包子。陆笙觉得很稀奇,徐知遥笑道:“师妹,生日快乐!”
  啊,原来今天是她生日。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徐知遥送了陆笙一件生日礼物,陆笙拆开一看是块巧克力,还想说“深得我心”呢,拿出来再一看……好吧,是块伪装成巧克力的钥匙扣。
  陆笙囧囧有神地看着这件能看不能吃的礼物。
  徐知遥说,“你以后少吃甜食,馋的时候就把这个钥匙扣放在嘴里舔舔。”
  “你当我是狗吗?”
  “当然不是,狗吃了巧克力会死的。”
  “你讲话的角度总是这么特别……”
  上午去训练时,陆笙看到训练室门口贴了《全国城市运动会网球预赛比赛通知》。本次预赛将于6月26号在河南郑州举行,比赛设置男单、女单、男双、女双、混双、男子团体、女子团体七个项目的比赛。单打前32名、双打前16名、团体前8名,将获得10月份进行的城运会网球比赛的参赛资格。
  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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