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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统帅,深井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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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黄玉穿着一身薄袄裙从回廊急匆匆跑过来,一路跑还一路弯腰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黄玉。”凌骨出声叫住了她,问道:“找什么呢?”
黄玉一见他们,立刻苦了脸色,跑过来说道:“公子你可回来了,朏朏不见了。”
“嗯?”凌骨奇怪道:“它爪子受伤了,还能跑哪儿去不成?”
“呃。”黄玉脸色不自然了一瞬,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之前我见它稀奇,就抱着出去跟帅府里的小崽们玩,玩了一下午。结果刚才我回来给它做吃的的功夫,就不见了。我保证,我没有带它出帅府,只在前门玩了会。”
黄玉连忙举手保证,脸色看上去都快哭了:“我都找了它好一会了,可还是没找到。”
“别急,我试试。”凌骨闭目凝神,根据白禹说过的方法,依靠庇护契约在脑海里锁定朏朏的位置。然而遗憾的是,凌骨的灵力修为太低,也只能得出个大方向来。
“没出城。”凌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相当气馁。
“再找找吧,指不定跑出去玩了。”白禹安慰道,他知道凌骨挺喜欢朏朏的,于是动员统帅府的人一起去找。
与此同时。
刚从城外回来的秦谦,遇上了在环城河泛舟的蒙于。
“你打渔?”秦谦跳上小船,有些纳闷地问道。
“这河里有什么鱼啊。”蒙于翻了个白眼,然后把白禹让他守环城河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谦听完很是诧异:“马及飞死了?”
“木莹说是中毒,还是剧毒。”蒙于双手枕在脑后,撇嘴道:“这可真奇了,马家虽然不算铜墙铁壁,但最近他们家霉运不断,看守也严密许多。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人给马及飞下毒,而且马及飞跑出来居然还没人发现。要不是马及飞是马家亲儿子,我都怀疑是马家人故意的了。”
蒙于说完,又撞了秦谦的肩一下,问道:“你那边情况如何?有查到安和的消息吗?”
秦谦皱眉:“我见过安家父母了。安和跟安良两兄弟,都是他们收养的。他们知道安良是狂兽,但却否认安和是狂兽。而且他们的状态都不太好,安良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们就靠卖些女红和瓜果过活,而安和前几天进城卖货,到今天都没有回去。”
蒙于挑眉:“十有八…九就是安和了。不过在安和背后,会是哪一家?”
秦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就更奇怪了,就目前我刺探的来看。游家是兵家,而且是倾向帅府的,没多大可能主动插手。宫家则完全是旁观的态度。余下的马家跟万家的确很有反心,不过对于马家兄弟的死,他们都很意外。所以这事儿到现在,就算四个家族有掺和,也是事后才掺和进去的,是谋划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蒙于眼睛一眯,透着几分危险:“东兽王国。”
秦谦面色也很严肃:“不无可能。”
帅府大喜,召集周边城池,邀请周边国家来贺。这样的大集会是史无前例的,如果能在这样的场面,用这种悬而未决的案件做手段,来扫帅府的威风。那么,就会给那些攀附帅府的城主、国王们一个信号——帅府雄风不再了。
而最有可能这样做的国家,显然是东兽王国。
“啧,要我说,要不咱就直接筑起结界,修炼够了直接渡劫破笼;要不就抡起拳头,结结实实把这群孙子都揍怕了,他们就消停了。”蒙于叹了口气:“现在这算什么事儿啊。”
秦谦盯着蒙于,仿佛盯着一个傻子。
“喂,你那什么眼神,我告诉你,我也是会生气的。”蒙于抱臂,一双大眼睛瞪着秦谦。
秦谦叹气:“你难道忘记老大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办喜宴?这些神神鬼鬼都是小喽啰,中枢界的大头,还在更深的地方呢。且让他们得意着吧,等咱揪住了他们的尾巴,一定让你揍个够。”
蒙于也记起了那个面具,他们在中枢界三百年,却从未见过那些人出现。可凌骨刚一回来,他们就出现了,然后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出事。百慕城的格局也开始动荡……
“哎,过年了,是该热闹一些的。”蒙于扯起一边嘴角,恶狠狠笑道:“老大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谦笑了:“让我们别扫了帅府的威风。”
蒙于愣了一愣,然后大喜:“真的?当真?”
“当真。”秦谦抬头看向夕阳烧红的天空,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落在了亘古的过去:“域主已经回来了,过去的,终究成为了过去。”
那些深刻在记忆中的痛苦,只会成为他们前行的动力。那些伤害过他们的、欺骗过他们的、背叛过他们的,他们将会一一讨回。
蒙于回味悠长,叹道:“就是不知道,老大这次会做到什么地步呢。”
“且看着吧。”秦谦冷笑一声:“会让那些人寝食难安的。”
58。【人鱼】
环城河有三条主水道,一条从护城河贯穿双龙街直抵帅府外;一条延伸进城北的大海边;一条通往城东,是主要的饮水来源。再加上那些不宽不窄的支流,环城河的遍布范围当真不小。
“还好兵营有崽子探过路,不然这把全帅府的人拉上都围不住啊。”蒙于不由感叹道:“木莹留下的种子太弱了,这会我只确定那种子还在水里。”
“我去城北,余下的你看着办吧。”秦谦不理会蒙于的碎碎念,踏上船棚,几个跳跃间就消失了踪影。
“诶!那你给我带点贝壳回来!”蒙于朝着秦谦消失的方向大吼道。
船上余下的几个精兵互相看看,然后一个绿色眼珠的朝蒙于那边看了一眼,提醒道:“将军,卫副将说的是海螺,不是贝壳。”
蒙于愕然回头,然后气馁地垂着脑袋:“那我一会再跑一趟吧。”
城北临海,有水道直通城外。而且城北因为有船只货物往来,进出比其他城门要宽泛得多。秦谦想,如果他是那个嫌犯的话,就会选择游出城外,在海边码头出水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安和的嫌疑最大,而就秦谦在安家打听的消息来看,安和是个非常孝顺的儿子,他每次回家都会给父母带回去一些在海边挖的贝壳,或者抓些鱼回去。这是十几年的习惯,而安和这次已经有几天没有回家了,秦谦想他一定会弄更多的“战利品”回去,以安抚自己对父母的愧疚感。
城北。
临海以钢铁为框架,建造了很大的一个港口。港口边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每一艘船上都载着满满当当的货物,还有很多工人们在上上下下地搬运货物。
秦谦一眼就看到了最大的那几艘船,船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宫”字。那是宫家的船队。
秦谦挑眉,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然后打量了一下他以前从未仔细看过的船队。船队很朴实,但是用的都是好料。秦谦不得不承认,这些船跟帅府的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在船队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看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宫家的人。如果秦谦没猜错,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宫家的少主宫生朗——尽管他不太关注百慕城四家族的事情,他也对这几家人的家庭成员了如指掌。
宫生朗也是从太院毕业的,不过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参与到百慕城的任何一个机关中,而是回到了宫家,开始学习执掌家业——当然,继承家业是迟早的事,但是好不容易从太院毕业,放弃插…入百慕城机关的机会,在很多人看来是不明智的。
不过对其他三家来说,宫家这样的行为,是在明确说明一个立场——旁观,不参与。
也因此,秦谦对宫家并没有多少敌意。
“哗啦……咕噜……”
细微的水声,在海浪的声音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却让秦谦立刻回过了神。
秦谦微微一笑,视线如鹰隼般迅猛地盯住一处通往码头的水渠。水渠很深,是环城河排水入海的渠道。从上头往下看去,是黑黢黢的一片,加上水波流动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水渠中有什么东西。
秦谦用灵力隐匿了气息,悄无声息地在水渠旁边的地上走着,细看去,就会发现他虽然在走,但脚掌根本没有踩在地面,而是隔空走着,仿佛他的脚下有一道坚固的空气凝成的走道。
秦谦走到码头的位置停下来了。码头上的工人们也发现了他,宫生朗转过头来,微讶地看着秦谦。秦谦也挺惊讶的。
“秦将军。”宫生朗眉清目秀,很是英气的一个青年。不过这时候,他的脸色却不太好,僵硬了一瞬,才露出个笑容来:“大驾光临啊。不知请将军有何贵干?”
“我一直以为,比起亲帅府的游家,宫家还要更……安于现状一些。”秦谦的脚落在了地上,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微笑:“但显然,万事不能只看外貌啊。”
“秦将军说什么,我不明白。”宫生朗也笑,笑容却有些牵强。
“呵呵。”秦谦笑了两声,然后右手平伸而出,掌心对着宫生朗身后的那艘巨大货船。
他说:“你是让他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连带你家的货船一起烧掉?”
宫生朗的脸色立刻变了,他露出一些哀求的神色,最后苦笑一声:“将军,手下留情。”
秦谦收回了手,笑看着宫生朗。
宫生朗对秦谦微微欠身,然后说道:“请将军跟我上船。”
秦谦挑眉,但什么也没说,跟着宫生朗上了那艘大大的货船。货船里的其他人已经让宫生朗赶出去了,然后宫生朗带着秦谦到了船底货舱。
货舱里很暗,但是对秦谦来说并没多大阻碍,他轻而易举就看到了货舱里的东西。这也是秦谦第一次见到安和。
黑暗中的货舱很空旷,光滑的木质船板上晕开了大片的水渍,水渍中央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只狂兽——如果凌骨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叫“美人鱼”!
那是个男人,他的不着寸缕,长发湿嗒嗒地铺在他的背上和地板上;他的双臂很长,手掌也有普通成人两倍长,手指间长着半透明的蹼,整体透出一种玉石的质感;他的耳朵是扇形的鳍状,其他的却因为他的脸埋下而看不见;他从腰间往下,便是一条长长的鱼尾,如果把他整个人从头顶到鱼尾丈量,大概有八尺左右的长度。
秦谦的视线在那鱼尾上停留了一会,那鱼尾像是蛟龙,又像是鳗鱼,但细密的鳞片看上去又像一条普通的鱼。它的颜色很暗,大概是人类大腿位置的地方,剥落了几片鳞片,剥落的地方正扎着一根短短的木刺。
那是木莹留下的。
安和似乎昏迷了,但是他身上的狂兽特征,却在慢慢恢复成人。
“他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恢复成人,这段时间他很敏感,不能随意打扰。”宫生朗急着解释道:“还希望将军稍等片刻,我以我的性命担保,他不会跑的,而且……他所做的,不过是马家兄弟罪有应得。”
秦谦回过神,有些奇怪地看了宫生朗一眼,随即明白过来——宫生朗不如他,宫生朗无法在黑暗的情况下看清安和。
“实际上。”秦谦顿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最好赶快让我带走他,他受伤了。”
“什么!”宫生朗大惊,随即连忙跑到一边提过来一盏荧石灯,萤石的光亮很弱,想来大概是不敢刺激安和,才用了这种灯。不过即使这样微弱的灯光,也足以发现安和的不对劲了。
“安和!”宫生朗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秦谦挑眉,静静看着货舱里的两人——这个宫生朗,似乎跟安和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59。【缘故】
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安和恢复成人形的时间大大缩短了。只消一盏茶的时间,货舱中诡秘的人鱼已经变成了一个赤条条的人。
宫生朗从一边拿起准备好的外衣为安和裹上,面有难色地看向秦谦:“秦将军……”
“放心,死不了。”秦谦走过去看了一眼,安和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端正,闭眼的模样很是乖巧。
这样乖巧的一个孩子,可是杀人凶手啊。
秦谦没有多说什么,对宫生朗说道:“安排一只小船,从水路进城,直接去帅府。”
宫生朗咬咬牙,也没敢再辩驳什么,低声应了。没过多久,一艘乌篷小船就从港口驶入河道,朝着百慕城进发。
当乌篷船离开港口的时候,一个搬货的工人停下了脚步,朝着乌篷船看了两眼。趁着没人注意,他借着搬货的动作,溜进了之前宫家大船的货舱。没一会,又见那工人从里头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扯下肩上汗巾,一溜烟跑走了。
乌篷小船到了帅府门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统帅府里,凌骨也有些坐不住了——朏朏真的找不着了。黄玉在一旁自责地几乎要哭出来,变成了胖胖的橙色狐狸,毛茸茸地团在墙角,连晚饭都没吃了。凌骨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丢了朏朏,他是真的心疼!
好在这时,秦谦来了。
秦谦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浑身湿透还昏迷不醒。
凌骨有些疑惑,带回一个还好说,这带回两个是什么情况?
“拜见统帅大人。”宫生朗放下背上的安和,对着端坐桌边的白禹匍匐跪拜。凌骨则吓得跳到了一边,这等大礼,就算不是拜他,他也无福消受。
白禹是了解凌骨的——或者说是了解绯阳的——于是白禹摆摆手,对宫生朗说道:“起来说话。”
说完又把凌骨拉回身边,用手箍住腰杆,对宫生朗道:“这是统帅夫人。”
宫生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接着秦谦又开口说话,不给他再次拜礼的机会。
秦谦把事情三言两语说了清楚,凌骨顿时诧异了:“宫家啊。”
凌骨纯粹是感慨,但宫生朗却是关心则乱,一听凌骨的语气,立马又双腿一软再次跪在地上,急急分辨道:“统帅夫人明鉴!我所作所为,和宫家没有半分关系,统统是我个人的意愿!”
凌骨这次被白禹箍住了腰杆,想跳也没跳开,白白受了宫生朗一跪,顿时觉得胃疼。
“你先起来行不行?”凌骨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人,扶额叫人:“绿珠,来搭把手,把地上这个弄床上去,叫医师……”
“叫木莹来吧。”白禹打断了凌骨的话,说道:“他身上的木刺是木莹留下的,一般的医师也奈何不得。”
凌骨耸肩,没有异议。绿珠很快进来,差统帅府的精兵们在一旁搭了个床——白禹不许他们把安和放床上,那可是他跟凌骨睡觉的地方。而安和也不能离开,一会还得交代事情。
安置好了安和,精兵们退出去,自有人去叫木莹。而绿珠则在退出去之前,顺手把墙角的胖狐狸也抱走了。
“呼。”凌骨长出了口气,这才对宫生朗说道:“你说马家兄弟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这话想必是因五年前安良的死而起。所以,你能把安良的死仔细说一遍吗?”
凌骨的话落,宫生朗瞬间就红了眼。他眼眶通红,泪水盈睫,双手握成了拳头,紧紧贴着大腿,仿佛只要一松懈了力道,他就会做出不合适的举动来。
宫生朗沉默了好一会,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却是先苦笑了一声:“实不相瞒,安良……本是我的恋人。”
凌骨一怔,再看宫生朗通红的眼眶,顿时有几分不忍。
宫生朗继续说道:“我习的是玄修,安良却是武修。五年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因家中幼妹降生,家母难产而亡,回家服孝。且因家父伤心过度,我也与太院先生商量,以文修为主,在太院编外自学。等到家中稳定,回到太院已是一年之后。那时……安良已经去了,安和也辍学离开,寻不得踪迹。近几年,家父身体欠安,幼妹又无人照料,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直到半月前,安和主动找到了我。告知了我当年事情的真相。”
“马家兄弟在太院从来横行霸道。安良跟马及毫是同届,却是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最见不得马及毫欺凌同窗。”宫生朗说到安良的时候,眼中满是自豪和怀念的光芒。不过这些光芒,很快就重新黯淡了下来。
“马及毫早对安良怀恨在心。那日,他伙同他家亲弟,马及飞将安和约至明镜湖边。安和聪慧,但自幼身体虚弱,在太院学的是医。他如安良一般,也是个烈脾气,马及飞约他去,他便去了。哪知道,却是一脚踩进了陷阱里。”
“马及飞待安和到,二话不说,用药迷晕了安和,等马及毫约安良到了湖边,便直接将安和扔进了湖里!安良自然是要去救的,可马家兄弟从中作梗,逼得安良上不了岸,安和更是差点溺毙。迫于无奈,安良只能暴露自己狂兽姿态,一举将安和送上岸不说,还拖了马及飞下水。却不知,这让马及毫起了杀意。”
“安良虽水性极好,但那时候早已力竭,怎么是马家兄弟的对手,不多时……便溺毙在了湖中。”
宫生朗说完,这次没跪,却是双目赤红地看着凌骨跟白禹:“这些年里,在马家兄弟手里成为亡魂的不止安良一个,统帅大人、夫人明鉴,马家兄弟确是死有余辜!”
凌骨听完事情经过,真想对宫生朗点头——的确该死!
可如今事情早已不是安和复仇那么简单了。
相比凌骨,白禹的情绪却很平静,他问道:“安和杀马家兄弟的事情,你知道得清楚吗?”
宫生朗不是个蠢人,闻言顿时心思百转,没想个透彻,但也摸清了点影子。顿时苦笑:“回统帅大人,实在不知。安和只同我说明了当年事情,就让我帮忙遮掩一二。我每日等在城北港口,为他出入遮掩而已。其他的事情,安和……安和怪我当年未能救下安良,也怨恨着我,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愿同我多说。”
凌骨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和,还未脱去稚气的模样,虽然莽撞甚至愚蠢被人当刀用,但也确实让人心疼。
“小骨头~”气氛一时凝沉,却听木莹一声欢快呼喊,打破了这份沉重。
“黑蜘蛛抓到人了啊呀!”最后两个字变成了惊呼:“还是只小崽啊。”
凌骨每次见她一副萝莉样还叫别人小崽就想笑,不过眼下不适合,只轻咳一声,说道:“你快把他弄醒,有事要问呢。”
木莹点头,蹦到安和床边,手脚麻利地捣鼓起来。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反正凌骨只闻到了一阵花香,然后就见安和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接着缓缓张开了眼睛。
60。【香丸】
安和的眼神还有些混沌,似乎不太清醒。宫生朗连忙走过去,说明了他们在何处,且央着安和说出白禹他们想要的答案。
却不想,安和直接脑袋一拧,双目一闭,拒不开口。
宫生朗当即就急了,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苦口婆心地劝说,却终究没能得到安和的一言半语。
凌骨只一想,就知道了症结所在。他笑了笑,拍了下宫生朗的肩膀,轻声道:“让我试试。”
宫生朗心里惴惴不安,却也只能让开——虽然以前从未进过帅府,更遑论统帅府,但是统帅大名却是一直响在耳畔。从进入统帅府开始,宫生朗的头皮就一直绷着。这时候,别说是问话,就算凌骨要赐死安和,宫生朗恐怕也只有同死而没有求情的份。
凌骨见安和眉目紧闭,一副嫉恶如仇、视死如归的烈士模样,不由好笑又好气——笑他的烈脾气,气他的天真。
“安和,我叫凌骨,你应该听说过,年关我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统帅夫人。”天可作证,凌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自豪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是因为“夫人”这个词压得住百慕城任何一个人的气势。
不过白禹却不同,听到凌骨这句话,他挺了挺胸膛,分外骄傲的姿态。
凌骨没看见白禹的小动作,倒见安和眼皮下的眼珠滚动了几下,他知道安和这是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刚才,宫生朗已经跟我们说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我听完,也觉得马家兄弟死有余辜。”
安和的睫毛抖了两下,眼睛半睁开来,定定看着凌骨:“当真?”
“自然。”凌骨轻笑一声,直起身来想去挪个凳子,结果转身就见白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后,旁边一个圆凳乖乖放在那里。
凌骨勾起嘴角,泰然坐下,任由统帅大人站桩右后,权作左右护法来是。
凌骨端坐之后,神色一凛,冷声道:“不过你也要明白,杀人犯法,法理难容。你虽是报仇,却也的确是违法乱纪,不得不惩处一二。”
安和顿时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当真是个小孩。”凌骨咧嘴一笑,犬齿尖尖地抵在唇上,十分邪气:“我杀你作甚?你也别做出一副烈士模样,我又不是大灰狼。你哥哥虽有冤屈,但你也实在蠢笨,被人当作杀猪刀,却还以为自己是斩龙剑。”
安和冷冷看着凌骨,有些羞恼,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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