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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荡魔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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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说什么的都有,而那被人抱在怀中的小童,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乌溜溜的眼珠东看西看,一点都不怕生,听到猪吼人叫,乱成一团,竟然咧开小嘴,咯咯地轻笑起来。
抱着小童的那名粗壮男子,望到小童灿烂的笑容,听闻悦耳的清亮笑声,却如同被蛇蝎咬到一般,大惊失sè,手一松,小童重重摔在地上。此人活了几十岁,还从未见过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婴孩会笑得如此响亮。
此时此刻,这一抹如花的灿烂笑容,竟然让无数人心惊肉跳。人群中初时一静,紧跟着、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哇”!摔痛的小童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声,震的在场众人耳膜中嗡嗡作响。
黑衣汉子分开众人,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童,大步向前走去。人群中一阵短暂的sāo动后,众人最终还是跟在黑衣汉子身后向江边走去。
被人松开的三婶娘,正要追过去,背后却传来一声长叹,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扳转身子。三婶娘掉转头来,看到丈夫双目中涌出的水雾,扑入丈夫怀抱,痛哭失声!凭自己四人的弱小力量,又如何憾动全镇人的意志?
这名小童虽然爱哭,让人憎厌,却毕竟是自己亲侄子。想到二嫂十七年受苦,烧香拜神,求医问药,历尽苦楚,终于产下一子,还没能享受到儿子所带来的喜悦,却丢掉了xìng命。想到这小童好不容易到人世间一趟,连个名字都还没有,就要被人沉到江中,三婶娘哭的更加伤心。
浩浩荡荡的人群穿过一条条街道,向镇子南端的江畔走去。
小童撕心裂肺地痛哭声在一条条街道中持久回荡。
也许是心中有鬼,也许是厌恶害怕,先后有七名男子抱过小童,却无一人敢直视其面孔。当然也没有一人能够发现,小童额头正中,原本淡不可见的一条青sè蚯蚓状印痕此时却消失不见。
裹在襁褓中的小童,细嫩的肌肤下面,却有一条小指般粗细的黑sè光影四下游走,若有人仔细看去,定会发现,那黑sè光影的形状竟然如同一条小小蛟龙一般,有爪有鳞,栩栩如生,龙口中还在喷出一缕缕黑雾。
淡若不见的黑雾,缓缓从小童襁褓内浮出,再沿着手臂窜入几名先后抱过小童的汉子体内。
与此同时,离小镇二三百里远的深山密林中,一头身长二丈的花斑白额吊睛猛虎,一条水桶般粗细的乌黑巨蟒,还有三只体型远超普通犲狼的青狼,先后从洞穴中冲出,不安地轻嗅,焦燥地嘶吼,最后不约而同地朝万安镇所在方向跑来。
三三两两的乡民从一条条街道中走出,跟在黑衣汉子身后,越聚越多。到了江边时,竟然聚集了三四千人。男女老幼,一个个听着小童撕心裂肺般的哭喊,不为所动,许多人的眼中竟然还闪出兴奋的光芒,仿佛认为,杀死一名嗷嗷待哺的幼稚小童就能为全镇带来真正的平安!
看着混浊的江水卷起小童向下游而去,众人心中竟然同时松了一口气,裹着小童的襁褓在江中只浮了片刻,就被一个漩涡卷入水中,小童的身影瞬间不见。
江面上突然吹来一阵yīn冷的凉风,不少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半个时辰过去,眼看小童的身影没有从水中浮起,不少人默不作声地转身向镇子里走去。另外一些人,则在兴奋地议论!
江水中,一道道黑光缓缓从小童体内冲出,飞快地在身周形成一个鸡蛋般的椭圆形漆黑光罩,把小童整个笼罩在正中,就连一滴江水都渗不进光罩之内。
半rì后,那椭圆形的光罩外竟然围了一大群尺长的青鱼。一条条青鱼甩动尾巴,紧紧尾随着护罩向下游游去,仿佛是在拱卫光罩中的小童一般。
光罩内,小童双睛紧闭,面sè铁青,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一般。
眼看rì已西斜,一艘柳叶扁舟从江面划过。cāo舟的中年渔夫,肩宽体阔,肌肤黝黑,常年江风拂面,脸上的皱纹如同斧凿刀刻般清晰。
渔夫缓缓收起渔网,将要提起时,目中突然闪出一丝喜sè,感受到渔网越来越沉,双臂猛然加大力量。
水花四溅,一尾尾尺长的鲜活青鱼在逐渐收紧的渔网中跳跃,意图脱离渔网,却哪里能够入愿。渔夫大吼一嗓子,使出全身力气,把拖出水面的渔网甩在渔船前舱。夕阳映照着一片片鱼鳞,银光闪闪,银光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黑光,一闪而逝。
这一网拖上来,网到的鱼儿比前面十几网加起来都多,渔夫满心欢喜,顾不得解开渔网,竹篙轻点,小舟飞快地向岸边划去,心情舒畅,嘴里开始哼起轻快的小曲。
离此不远的另一只扁舟上,响起洪亮的男子声音:“李大哥,都哼起小曲了,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吗!”这只扁舟上,站着两名汉子,一名身材瘦小,渔夫打扮。另一名,身高八尺,体格魁梧,斜披着一件豹皮坎肩,左手中握着一把乌黑的丈长双刺猎叉,浓眉大眼,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
搭话的,正是那名瘦小的渔夫,嗓门却大得和身材不成正比。
李姓渔夫嘿嘿一笑,描了一眼船舱中跳跃的鱼儿,说道:“没多少,将就着过rì子,哪象老弟一般,rìrì都能捕到大鱼!”
说话间,两船已越靠越近。
瘦小渔夫描了一眼李姓渔夫船舱中堆成大堆的青鱼,露出羡慕之sè,正在此时,却望到鱼堆下露出一块暗红sè布片,“咦”了一声,说道:“李大哥,这网里好象还有其它东西!”
李姓渔夫用手中竹篙拨弄了一下鱼堆,面sè顿变,狠狠向江中啐了一口吐沫,说道“真晦气!”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极点。
瘦小渔夫和那名猎户打扮的大汉,同时看到了堆在鱼群下,湿漉漉的枣红sè襁褓,和襁褓中双目紧闭的小童。
按当地风俗,若是渔者在江中不小心捞到死尸,是必须把其带到岸上掩埋的。如若敢把死尸再次抛到江中喂鱼,以后必然遭到“水鬼”的报复,暴死江中。
即使那死尸是一名婴儿。
李姓渔夫面sè铁青,没有心情和二人多说,划动小舟,飞快地向岸边靠去。
待两名渔夫把小舟各自栓在岸边老柳树上,李姓渔夫提起渔网,用力甩到岸上。眼见这一网近百斤上好的青鱼,因为这一具死婴而无法带回家中,李姓渔夫心中暗自咒骂。
第四章渔夫与猎户
谁知道渔网刚一落地,网中的“死婴”竟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李姓渔夫心里咯噔一下,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大白天把自己的丫头给抛到了江里,真是不得好死!”
数百里内,江水平缓,从来没有险恶的风浪,很少会有人从摆渡的舟中落水,这小小的新生婴儿更不可能自己跑到江水里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小童家人嫌弃她是一名女婴,趁其刚出生,故意抛到了江中。
四月天,江水冷冽,虽然这小童还活着,却也经不起冰寒。李姓渔夫三步两步爬上岸,解开渔网,伸手抱起小童,飞快地打开襁褓。
眼前的情景却又让他大出意外,哇哇大哭的竟然是一名男婴,全身冰凉,肌肤青中带黑,象是冻坏了的样子,好在肚腹平坦,似乎江水未能灌入腹中。
跟在身后的廋小渔夫和猎户也是各自一怔,暗暗称奇!
猎户走上前来,飞快地解下身上的豹皮坎肩,把光溜溜的小童包裹起来,眼看小童面sè青紫,哭得死去活来,熟练地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拍打小童后背。小童慢慢止住哭声,全身的黑气缓缓褪去,一对乌溜溜的睛珠眨也不眨地盯着猎户黑中透红的面容。
猎户憨厚地咧嘴一笑。小童面容之上竟然也浮出一丝笑意。
瘦小渔夫拍了拍李姓渔夫的肩膀,说道:“李大哥福缘不浅,竟然能从江中救下一名男婴,既然如此,不如抱回去养起来算了,说不定,等你老时,这名小童还能对你尽尽孝心。”
李姓渔夫见那小童手脚乱动,不像是有重病在身,一边惊异小童命大,一边思量着小童会是上游的哪个村庄之人,又为何被人抛入江中。听闻此言,苦笑道:“兄弟哪里话,我那五个小鬼,一个比一个淘气,每rì里搞得你嫂子焦头烂额,满腹牢sāo,若是再带回去一个,还不把我骂死?”
心中一动,又说道:“既然兄弟提起,干脆你自己抱走养起来好了,这小童掉入江中都能大难不死,此后必有后福!”
瘦小渔夫慌忙摆摆手说道:“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老婆根本就是一只母老虎,我要是冒贸然把这小家伙抱回,她一定会说这是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野种,指不定怎么整治我呢!还是算了吧!”谈到老婆之时,脸上露出一丝畏惧。
“怕什么,到时哥哥我给你作证还不行吗?何况你家里只有三个女娃,这小子长大了还能给姐姐们撑腰壮胆,给你两口子养老送终。”李姓渔夫两眼一瞪,说道。
瘦小渔夫从猎户手中接过小童,看了又看,似乎有了一丝心动,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兄弟两个时常在一起打鱼,关系一向不错,大哥认为她会相信你的话?更不会相信我们从江中捞到一名男婴?再说了,还不知这小童来历呢,万一惹上麻烦怎么办?”
话音刚落,小童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任那瘦小渔夫怎么折腾,就是止不住小童哭声。瘦小渔夫把小童递给李姓渔夫,小童依然哭个不停!
李姓渔夫又把小童还给猎户,没想到小童一到了猎户怀抱,瞬间止住哭泣。
廋小渔夫嘿嘿一笑,说道:“周兄弟,看来这小童和你甚是投缘,不如兄弟把他带走收养好了!”李姓渔夫在一旁随声附和,二人一齐劝着猎户抱走小童。
猎户推辞不过,又见天sè渐黑,自已还有数十里山路要走,心中一番计议,嗡声说道:“我三人能够遇到这名小童,也是有缘,自然不能抛下不管。小弟家中只有一名二个月大的幼儿,山妻心地良善,想必不会怪罪,既然如此,在下就暂且把这名小童带回家中抚养,rì后若有人因今rì之事问到小童下落,就请两位兄长转告,小弟乃是伏牛山下寒泉村人氏,唤做周金鹏。”
此人长相粗豪,说起话来,竟然斯文有理。
两名渔夫连声称是,李姓渔夫飞快地用两根柳条串起七八条尺长的青鱼,挂在周金鹏的猎叉上,嘿嘿一笑,说道:“兄弟放心,若有人问起这名小童下落,我二人自然会让他去找兄弟。”
周金鹏冲二人点了点头,也不多话,取下肩头上挂着的灰布包袱,把裹在豹皮坎肩里的小童放入包袱里面,挂在脖颈之上,扭转身来,大步向前走去。眼看步入一条平坦的大道,顿时健步如飞,不多时,身后尘土飞扬。此人脚步竟然快若奔马,似乎不是一般的猎户。
看猎户走远,两名渔夫这才各自收起渔网,结伴向村庄走去。
当夜,远在数十里外的万安镇上,却响起一阵阵兽吼之声,伴随着人哭犬吠,乱成一团。第二rì,全镇人赫然发现,一头白额吊晴猛虎、三只青狼、一条五六丈长的乌黑蟒蛇在镇中街道上旁若无人地来回游荡。
而昨天从叶诚家抱走“煞星”的众人中,凡是亲自抱过“煞星”的几名男子,无一例外地惨死在几只猛兽的爪牙之下。尤其是为首的黑衣汉子,一家六口中有四人被那条巨蠎吞入腹中,独独留下两名惊吓过度的年迈老人。
这几只猛兽毒虫,聚在叶诚家的草屋外,分成三拨,相互敌对,似乎都想进入草屋,却又对草屋中的物事畏惧三分的样子。
虽然几只猛兽不再去主动攻击居民,却也闹得整个小镇人心慌慌,小镇中仅有的几家店铺酒楼,更是因此大门紧闭。就连街头玩耍的孩童都被大人牢牢看住,锁在家中,不准外出。
万安镇上虽然有几十名猎户,可看到虎狼巨蟒远异于普通兽虫,不但不敢上前驱赶,反而约束邻里远离叶家,勿使惊扰到几只兽虫。而那些平rì里有人路过就会“汪汪”狂吠的柴狗家犬,更是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往rì的威风荡然无存!
没有人能猜透这些猛兽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多的猛兽从深山密林中窜出。一个个躲在家中,诅咒那该死的“煞星”,溺死江中仍然祸害乡亲!也有不少人,暗自庆幸当rì把“煞星”沉江时,自己没有强自出头,抱上一抱!
当rì在众人面前拍板作主把“煞星”沉江的八叔公,生怕虎狼找上门来,惊吓之下,一命呜呼!
江秀才却仰天长叹,连呼报应!即使他久读圣贤之书,学识渊博,也猜不透几只虎狼怎会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万安镇上,又为何独独咬死当rì抱过小童的几名男子。
当然,若是镇上有修仙之人,也许能够看出从小童体内冲出,再先后进入几名男子体内的黑气,正是人间少有的一种煞气!对一些凶兽来说,若能获得一丝煞气,说不定就能成jīng成妖。
这几只虎狼自然是遥遥感知到小童因为惊惧过度,而从体内散发出的天罡煞气,这才来到万安镇。
一千多年来,自从玉虚道长在太岳山主峰“玉鼎山”修得无上神通,降妖伏魔,传道说法,并设立玉鼎门后,坐下弟子及护山灵兽时常会下山巡视,约束山中的狼虫虎豹,不得擅自进入人口密集的村镇。万安镇出现这等诡异的情景,可谓是数百年来从未遇到之事。
好在那几只虎狼最终也只是把叶诚所居的草屋给毁得七零八落,这才先后离开万安镇,窜入深山密林中。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万安镇上的一番动静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乡。那两名从江中捞出小童的渔夫,自然少不了一番惊吓,二人瞒着家人偷偷商议一番,最终也不敢把“煞星”未死的消息说出,给二人惹来天大的麻烦。
至于那名叫做周金鹏的猎户,瘦弱渔夫只是在江中用小舟渡过他几次而已,并无深交,自然不会专门跑到几十里外的深山中告知此事。
花开花落,八年的时间转眼即过。万安镇早已回复了昔rì的平静,关于那名“煞星”,再也没有人愿意提起,就连叶诚的两位兄弟,都认为他早已溺亡,把其深埋入心中。
正值乱世,即使有猛兽肆虐,深山密林中,依然隐藏着许多不起眼的小村庄,寒泉村正是其中一个。
小村庄依山而建,因泉成名。几十座草屋,上百间土窑,星罗棋布耸立在一处地势相对平坦之地。村右,一条宽有两丈的小溪,蜿蜒流淌,灌溉着数十亩薄田。溪水源头,正是那口亩许大小,深不见底,不断趵突出一掬掬碧蓝泉水的泉眼。
此泉与山中其它泉水大不相同,冰寒透骨,泉水一侧,紧依山崖。也许是冰寒缘故,泉眼外十丈方圆内无一株花草树木,人畜不愿靠近。奇怪的是,泉水却又不会结冰,就连隆冬季节都依然欢快地流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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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溪畔小童
好在泉水虽寒,缓缓流入小溪后却变得清甜可口。
正值夏季当午,九名七八岁大的光屁股男童,聚在泉眼下方二三里远的小溪中嬉戏玩耍。溪水到了此处,寒意已淡,竟然也有一些虾蟹小鱼在水中游动。
溪水只有两尺深浅,刚刚没到小童腰间。几名小童,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以及脑壳脸面上,糊满黑黄相间的烂泥,只露出一对对黑白分明的眼珠,显然是借烂泥来抵御太阳的火热炙烤。(按周秦计量单位折算,一丈等于十尺,一尺约等于现在的二十三厘米。)
小溪两畔,一株株歪脖柳树依溪而生,树影婆娑,阵阵蝉鸣中不时传出小童清亮的叫嚷。
仔细看去,溪水稍窄处,几名小童正在用砂石、泥块、树枝、草皮筑出一座简陋的堤坝,眼看堤坝将成,水流慢慢汇聚,渐渐没过小童脖颈,几名小童不由叽叽喳喳地欢快叫喊起来,一个个象泥鳅一般滑入堤坝之内,小脑袋在溪水中沉沉浮浮。
远处小道上,却有另外十几名身着各sè衫裤的小童,嘻嘻哈哈哈地打闹着跑来,看其身后,正是王庄方向,这群小童,年龄同样在七八岁不等。为首的却是一名十一二岁左右的红衫童子。
此童比其他小童明显要高出一个头来,乌黑的冲天小辫随着身形的跳动一抖一抖,长相清秀,唇红齿白,脖子里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银项圈。
眼看这群小童离小溪越来越近,草从中突然跳出来一名上身**,下身穿着一条土黄sè短裤的廋弱小童,拦在众人面前,红衣童子一摆手,身后诸人顿时纷纷停下脚步。
“廋猴,你探得怎么样了,寒泉村那帮小子今rì是否在老地方玩耍,有没有水生那坏蛋?”红衣童子冲跳出来的小童问道,提到“水生”二字时,面上隐隐有一丝紧张之sè,身后的几名小童也停下打闹,纷纷把目光望向拦在路中的廋猴。
廋猴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稀稀拉拉的牙齿,讨好地说道:“龙少爷放心,没有看到水生,只有大牛和另外八个小子在那里筑坝。”
红衣童子心中顿时一松,眼珠一转,面上闪过一丝坏笑,转过身来,冲身后诸人说道:“听到了吗?嘿嘿,水生那坏蛋不在,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在他们下游玩耍了,干脆直接杀过去,灭灭那帮小子的威风,出一口恶气!”
身后小童顿时摩拳擦掌,群情激奋,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从众人的言语中听出,似乎先前和溪中筑坝的寒泉村小童已经干过数仗,却因为一个叫“水生”的小童,始终没有占到过便宜!
红衣童子手一摆,众人顿时停下叫嚷。伸指点向孩童中三名身材略微粗壮一些的小童,说道:“二柱、虎子、狗娃,你三个给我听好了,等下只管用力去抱住大牛,让他无法动弹,剩下的几人就交给我们。要是真能出了这口恶气,回去后,我请你们三个吃那从镇上买来的点心。”
“龙少爷尽管放心,等下我负责抱住大牛,他要敢挣脱,我就咬他。”一名虎头虎脑皮肤幽黑的小童,两眼一鼓,挥了挥小拳头,嗡声说道,看其年纪虽幼,声音却粗哑犹如chéngrén。
另外两名身高一般,眉眼酷肖,皆是满头生满癞疮的小童,听到有“点心”可吃,目中露出渴望之sè,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其中一名小童说道:“二柱哥说得对,大牛要是不服,我也咬他!”另一人随声附合。看二人模样,似乎是一对双胞兄弟。
红衣童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逐一扫过众小童,右臂一举,意气风发地说道:“好,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声张,我们悄悄冲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转过身来,带头大步向前走去。众小童纷纷止住吵闹,快步跟上,就连脚步也有意放轻了不少。
溪水中,早已是另一番情景,一个个小童在水里沉浮嬉戏,不时有小童从河底摸一手烂泥,悄悄等着同伴浮出水面,然后猛地抹在其头脸之上,未等其睁开双目,自已却先钻入水中不见。要不就是拉住同伴足踝,或者是按住同伴脑袋,令其无法浮出水面。玩得是不亦乐乎。
一名寒泉村小童方自从水中探出脑袋,却一眼看到来势汹汹的红衣小童一行,双睛一下瞪圆,尖叫道:“大牛哥,王龙那坏蛋又来了!”
河溪里水花四溅,众小童纷纷向水浅处游去,一个个站起身来,齐齐把目光投向一名面孔红中带黑,浓眉大眼的男童。经过水中一番折腾,众人原本糊在身上的烂泥早已泡脱不见,一个个露出光溜溜的身躯来。
当先的那名男童,一串串晶莹的水珠从幽黑结实的小小身躯上滑落,望向飞奔过来的红衣小童一行,目中不但不惧,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火焰,一步向前跨出,挡在众小童身前。咧嘴一笑,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之sè,朗声说道:“王龙你个手下败将,不好好待在下游喝小爷的洗脚水,竟然还敢跑上来,你以为人多就能打得过人少吗?先吃小爷一石头再说!”
话音未落,飞快地弯腰从溪水中摸出一只鸡蛋大小的石块,抖手掷出。光溜溜的鹅卵石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向红衣小童当头击去,准得出奇。
眼看就要被石头砸个正着,王龙面上现出一丝怒意,哼了一声,脚步微晃,跳入路边草从之中,身法灵活,竟然如同习过武术一般。
石头“咣”的一声,砸在路面上,荡起一片尘土,大牛心中暗叫可惜,抬起右手,拇中两指放入口中,深吸一口气,用力吹出一声响亮悠长的口哨,口哨远远传开。
听闻口哨,王龙面sè一变,眼看身后的王庄诸小童已群涌而到,大声说道:“弟兄们,快,给我狠狠地搸,莫要等他把水生那坏蛋叫来。”
群童嗷嗷叫着冲入小溪中,二柱一马当先,虎子、狗娃紧随其后,三人分头向大牛扑去。大牛毫不畏惧,迎上前去。
众小童各找对手,纷纷扭打在一起,水花四溅中,尖叫声、嬉笑声、哭闹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就连溪畔老柳树上的蝉儿都停止了鸣叫,扑闪着翅膀纷纷逃离。
王龙看了看身上颇为洁净的红衫,望了望因为打闹而混浊起来的溪水,皱了皱眉头,独自一人爬上溪畔一块大石,双手叉腰,口中呼喝连连,有模有样地指挥起王庄众小童。
寒泉村小童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却也并不如何畏惧,尤其是被五名孩童围在正中间的大牛,力气比其它孩童要大上许多,双眼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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