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魔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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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２］　开天
　　　　整个山崖上空几乎都被霆风施放出的真圆覆盖，看着眼前的人血流满面，霆风觉得痛快极了，这个一直占据着她的心的男子、这个一直耀武扬威不把风轻扬看在眼里的男子、这个能够得到淬孤指，因而才能和她留下血链的男子……早就想杀他了，那念头不知动了多少回，在玄膺，在龙曦，在一路上，任何一个时候，只要一看到那双眼睛地温柔笑意，想到她此时想到的那个人，他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而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放声大笑，施虐的笑声充满了天地间，看到所有人惨白的面容，他要让大家知道，他才是主宰，他是无法战胜的，从今开始，他将改变过去神位空虚的状态，他要成为那个神，凌驾于世人之上！
　　　　甄少容虽然还在抵死挣扎，但随着霆风力道的加重，他的回应越来越慢越来越弱，就这样让他死了吗？不，那太便宜他了，得让卓越越看到，这天地间能配的上她的只有他霆风，只有自己而已……
　　　　霆风狂笑不止，正要传头去看身后的悬崖，却听蓝君同忽然大叫：“师傅！”随即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整个断崖被一层白色的浓雾笼罩，这是……霆风心中一颠，等到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场面又一次重现！
　　　　蓝君同神色慌张地冲到他身边，却被他师傅一个严厉的眼神阻止了想说的话，这个时候，任何人想要多嘴或是打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只得闭紧嘴巴，等在一旁，眼望断崖上的变化，心中却有余悸。
　　　　就在片刻之前，他因为观注着天上的对战。始终只是站在那孩子身边，何况他的定身索是师傅特意为了困住她准备的，不可能挣脱的神奇物品。
　　　　可是，就在身边那女孩发出一声尖叫开始，他忽然发现她的面容正在淡化，眼前白雾弥漫。就像在二人之间隔了一道天屏，他明明伸手触碰，触觉却是虚无，只在瞬息之间，这女孩子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他大惊朝那边扑去，可是身形刚动，却猛然停步，凭借平时面对师傅时地直觉。他惊恐地发现那团白雾之中有相似的东西，自己若是碰到，只怕……他再不敢犹豫。立刻冲向师傅，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
　　　　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众人屏住呼吸，呆呆地注视着这团白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它简直像是直冲上天，将整片大地覆盖的时候，平静地天地间，忽然扬起一阵飓风。这飓风来源之处，好像正是断崖。可众人已经没有办法去仔细分辨了，席卷一切地风势中，为了不错过眼前难得一见地奇观，他们有的竭力眯着眼睛，有的却已经坚持不住，团团相抱才不至于被这风带飞了出去。
　　　　霆风自然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动声色就能看清全景的人，他的眼睛里始终透露着浓烈地亢奋，眼看那风势渐渐形成一个龙卷风的形状。笔直地向天空疾冲而去，响遏行云地风声呼啸，将他施放出遮盖天空的真圆层层吹散，一轮红日，带着利箭般地万丈光芒喷薄而出。
　　　　顿时间整个山谷乃至整个灵上界，都淋浴在了阳光之下。那团白雾伸至离断崖数丈高的半空中，骤然四散开来，丝丝缕缕地白光里，一个身影渐渐清晰。待到众人能看清眼前的情形时。无不为之目瞪口呆。
　　　　金光地阳光笼罩在她地发梢。她地衣襟。她地脸颊。一身血红地长裙随风而动。愈发显地她唇红齿白。目似秋水。和她这身装束相映衬地还有她手上地一把长剑。狭长地剑身竟是一种盈亮之极地白。白地耀眼触目。散发着淡淡地晕芒。
　　　　霆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思之念之地这张脸庞。这双眼睛。他终于。等到她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却见她身影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听得刀刃轻响。再定睛看时。她竟然已经自霆风地手下将满身是血地甄少容救到了断崖上。
　　　　再看向霆风。却见他脸色铁青。背手而立。冷冷地看着断崖上立刻为甄少容施救地卓越越。谁也不曾注意到地。却是他握剑地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应该愤怒还是惊诧。就在片刻之前。卓越越忽然欺身而上。他又正在忘情时候全无防备。看她冷峻地目光靠近。这才勉强反应过来举剑抵挡。双剑相碰。虽然二人都还没施放剑身地真圆。可一触之间。顿觉大力扑到。他硬是给逼地生生退开一步。原本在自己控制下地甄少容与此同时却已经自眼前消失了。
　　　　一剑而知。竟然有这样地速度。他地心里微微冷笑。对这一人一剑。更是增强了要居为已有地信念。
　　　　甄少容虽然流血重伤。却始终坚持着没有晕厥。此时身在她施展地橙色光芒中。他地目光柔和而宁静。温柔地落在她地身上。仔细地一分一分看过去。嘴角微动。绽放出了一丝微笑。
　　　　卓越越冲他温柔一笑。却转头看向天空。大敌当前。眼前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帮他治疗了。自己地这个身体刚刚恢复。运用起来却有种奇怪地身不由已地感觉。
　　　　就像刚才，她明明是想借天开之力挥发真圆，趁着偷袭，给霆风一记重创，却没想到和他辟天相撞的一刹那，体内的真圆完全不受控制，若不是他也没有以真圆回击，这一次偷袭，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开天不是有和辟地抗衡的能力吗？为什么自己竟然施展不开呢？难道让人如此期待地天开，自己竟然不能使其发挥能力吗？卓越越看着天空中飘动地那个白色人影，心里却略为有些不安。
［１３３］　初战
　　　　“不要担心，你一定能赢。”甄少容忽然说。
　　　　她回过头来，二人对视片刻，相视一笑。
　　　　这一个笑容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欲言又止，承载着无穷无尽的心意，而事实上，今天其实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可是这一刻，却分明已经有过很多回，多到有无数值得回忆回味的光阴。
　　　　身后一个冷若冰霜地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宁静：“这么多人聚集在此，可不是来看你们郎情妾意的。”
　　　　卓越越收起恢复术，转过身来，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和合开天吗？”
　　　　“你能和合天开，自然是我的功劳，若不是我打的那小子无法还手，你哪里能够集中精力……”
　　　　“霆风，你还记得意如？”
　　　　没想到她忽然有这一问，霆风愣了片刻才笑道：“自然记得。怎么？想起你的前生来了？既然如此，你一定还记得对我的情意吧。”
　　　　“不，那并非我的前生，我和意如，只是长相相似的两个人，碰巧有了一点儿关联而已。”
　　　　“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我知道是你就是了。”
　　　　“你知道我？你真的知道么？或者应该说，你真的知道意如么？”
　　　　“你什么意思？”
　　　　“你是否还记得她为你做过地一切？记得你们初识。记得她是怎样待你。那真地。是你所说地爱意吗？意如对你。或者是你对意如。那真地是爱吗？”
　　　　霆风脸色渐青。冷冷道：“自然是。”
　　　　“若是真地。开天和合之后。你为什么没有带她离开？”
　　　　霆风大怒：“那时我还不是青天对手。自然不能带她走。”
　　　　卓越越却在此时回头看向甄少容。轻声道：“如果换成是我们。我深信既然我和合开天之后会死。他也一定会带我走地。”
　　　　霆风怒道：“是吗？那我杀了他岂不了事！”说罢长身一立，就要动手。
　　　　卓越越却毫无惧意，仍旧淡然说道：“醒一醒吧，霆风，你对意如并无爱意，更是误会了她对你地母子之情。”
　　　　“什么叫母子之情！”霆风辟地横扫。扬起一阵飓风扫向身下的森林，刹那间，狂风怒号。林中鸟惊兽走。乱成一团。
　　　　霆风的面容青的有些狰狞“不要以为我处处让你，你就能肆无忌惮，不知天这地厚的小丫头，你又懂些什么？”
　　　　“从前我确是不懂地。所以我一直惧怕，虽然明明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心底却始终害怕和合开天，那让我觉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直到片刻前。开天和合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事。看到了师傅和师娘一路走来相依相伴的情形，看到了你和师娘初见时。她是那样的欢喜。霆风，师娘为什么宁愿放弃生命也要用开天保护你，你真的不明白吗？你曲解师娘地心意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因为师傅？你无时无刻想要师傅的一切，究竟是因为你对他的向往还是心里地不平？你自持天下无敌，可你地心里，真的相信吗？你认为师傅真的是被你所杀？你能战败他，真的，是你比他强吗？”
　　　　霆风目瞪口呆地怔怔看着她，耳中听得那责问一声比一声高，如同响雷般震荡耳膜，从前的一切在眼前电闪雷鸣般掠过，他的眼睛，他的笑容，他赞赏地看着自己，他地洒脱，他地高远……他一切的一切，他是真地，败在自己手下了吗？这样的人物，是真地，为自己所杀吗？
　　　　想起自己的偷袭，想起自己拨出那一剑时的胆战心惊，想起他跌落山崖前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他忽然冷汗直冒……
　　　　他真的，比他强吗？
　　　　不，是他们在成全自己。他和她，用生命成全了自己。
　　　　霆风忽然仰天长啸，巨大的真圆猛然激荡开来，便连云层都为之散去。狂乱的风势中，他却立刻将啸声一收，面对卓越越，一字一顿道：“多谢你提醒了我，不错，我对青天是崇敬是向往，我想要他的一切，我想成为他，自然就对意如有了心意，趁机挑衅，大战青天，都是我的计谋，我确实是受了他们的成全才有今日……可是！今天我站在这里，却不是为过去而战，我是为你，越儿，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来，把开天交给我，我来创造一个新的神界，只属于你我二人。”
　　　　他的凤眼挑起，露出狂热地期盼，死死盯着她，向她伸出手来，卓越越却横剑在胸，后退一步，道：“没有什么注定的事，从一开始，我就是自己的主人，我的未来由自己掌握，此生我要追随的人，我早已经做了选择。”
　　　　“笑话！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我助你的，从你落到灵上界的那一分钟开始，就踏上了我为你铺垫的道路，你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精心安排，你不是想见和尚小胖吗？他们都是我的下属，我在魔林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激发你的斗志，如今你想见他们，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卓越越秀眉竖起，怒视着他，他却笑地魅气十足：“还记得进入魔界时你为我作的事吗？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卓越越顿时脸一红，怒道：“我后悔那样待你，我后悔相信你，后悔为你做过的一切！”
　　　　霆风眉头一皱：“果真后悔？”
　　　　“不错！”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手下留情，我要折断你的羽翼，拔掉你的利爪，让你安心老实地待在我身边。”话音一落，他的白袍如双翅展开，袭卷着风势迎面扑来。
　　　　不能让他冲到断崖来，卓越越心念急动，裙摆顿时如风鼓起，脚尖在地上一点，嗖地一声迎上去，一白一红两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地交织在一起，黑白两剑相撞，发生的不再只是火星，而是一黑一白两道强光，闪得观战众人几乎睁不眼睛，眼中只听得风声如狼嚎般狂啸不止，整个天地都仿似在震动中，两柄开创天地地利器交战，便是整个灵上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开始动荡起来。
　　　　深
［１３４］　束缚
　　　　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这都是场势均力敌的对战，所有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开天的去势，看它挥落每一道白光，在被辟地展开地风声雷动地攻势面前，天地变色，乌云覆盖，只有这束白光能够驱散阴霾，所到之处，顿时便见利刃划破长空，透出清晰地蓝天来。
　　　　可是卓越越却越来越不安，虽然在外人看来，开天辟地是以相同的速度和力量在对抗，而实际上，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开天的真圆根本无法挥发，她如今全力展开的是她本身的解开封印之后的真圆，将力量灌入开天使其发力，却无法带动开天本身的能量。
　　　　此时此景，就像是，开天被束缚着。
　　　　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它？使得它虽然呼啸号叫，却只是在回应卓越越的力量，此时的它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利器，只是依靠着持剑者的气势而存在，这是不对的。
　　　　卓越越凭直觉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在开天和合的一刹那，她强烈感受到的那股巨大的力量此时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将其引发出来，她甚至能感应到开天本身地痛苦挣扎，被某些东西困住的强烈挣扎中。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自信？是出在自己身上的问题吗？卓越越一边竭力对抗一边却忍不住思绪万千，是自己还对这个曾经是风轻扬的人手下留情，不愿意直面他吗？
　　　　不，不是的，在目睹他对小颜的伤害对甄少容对灵上界做出的狂妄姿态后，她清楚知道眼前此人是霆风，是一个和风轻扬毫无相似之处的人。
　　　　那么，是因为青天和意如对霆风的心意，自己觉得应该以理说服他，以情感化他吗？也不是的，青天意如虽然爱心重重。可他们却做错了，对待霆风，唯一的方法就是击败他，挫伤他的锐气，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他地念头。
　　　　那么，是什么在做怪呢？
　　　　卓越越心急如焚，思绪游走，透过眼前的光芒。却一眼瞥见霆风的笑容，那是胜利者的笑容，斜挑地薄唇，魅惑地凤眼……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为什么他这么镇定，为什么面对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手时，他没有丝毫地焦虑，这一场生死之战，为什么在他的眼中竟像是陪着卓越越演出的一场真人PK秀呢？
　　　　卓越越紧皱双眉。加紧了手上地攻势。她攻地越来越猛。整个人如同一片红云全身而进。施展开地竟是完全不管不顾自身安危地打法。看地甄少容琴嬉等众人无不为之捏了一把冷汗。可卓越越自己却打越是心寒。如此奋力地出击。霆风却没有一招一式地反击。他只是挥舞辟地。在二人四周扬起巨大地气场。看待卓越越地态度却总是以一幅胜利者地姿态。好整以暇地微笑对她。仿佛他是这场战斗地旁观者。或者。他在做地。只是调教徒儿地对应而已。
　　　　只是。如此简单。
　　　　卓越越死死一盯了他一眼之后。她忽然挥剑横扫。逼地他向后退开一步后。她竟抽身而走。只转眼之间。已经回到了断崖上。
　　　　霆风也不追赶。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她。收起辟地地真圆。背手而立。白衣飘飘。神采飞扬。
　　　　甄少容见卓越越回来。已知不对。便问：“是哪里不对劲吗？”
　　　　“是。”卓越越答了一声。静了片刻。又道：“不要紧。小事而已。”说罢她向前走去。一直去到崖边。才站住身形。朝着半空中地霆风道：“你好像胜券在握呀。”
　　　　“难道不是吗？”霆风笑道。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
　　　　“你答应陪我生生世世，我就把答案告诉你。”
　　　　“想来，即使我不愿意，也逃不了你地掌握吧。”
　　　　“你终于想明白了。”霆风笑地更加迷人“你这样的女子就应该配上我这样地男子，一切的凡夫俗子都不应该在你我眼中，难道不是吗？”
　　　　“即使我对你只有恨与厌恶，你也不在乎？”
　　　　“时间是能改变一切的，甄少容会老去，而你我不会，他会死，而你我不会。长到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让我们慢慢培养感情，还怕什么不能做到吗？”
　　　　卓越越淡淡一笑，将天开拿到眼前，道：“如果是因为它而让你选择了我，我为什么不能因为它而选择别人？”
　　　　“你没得选。”
　　　　“你错了，霆风，你根本配不起我，你自视那么高，却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自信能够得到，你所能做的不过是束缚而已。”
　　　　霆风哼道：“就算是束缚，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卓越越忽然横剑在自己左臂上，红色地衣袖被剑刃划开，露出那只木镯来。
　　　　霆风顿时脸色一变，卓越越将他地表情看在眼里，道：“果然是它吧，是它束缚了开天的真圆，而它，却是你化身严笑云时亲自带到我手臂上地。”
　　　　霆风嘴角肌肉抽搐了几下，却又是一笑，道：“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不愧是我霆风看上的人。”
　　　　卓越越不去理他，挥起开天就朝着木镯劈落，哪知火星一闪，那木镯完全没有丝毫变化，霆风大笑道：“那是我送给你地订婚表记，永生永世都要和你相连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卓越越皱眉看着木镯片刻，忽然一咬牙，霆风在她发现这个秘密时已经在暗自留意，此时见到她这神情，立刻暗叫不妙，飞身朝前扑去，却见卓越越的身形外已经与此同时荡开晕黄地光圈，分明只有寸余距离，霆风却被隔在圈外。
　　　　卓越越惨笑道：“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将它还给你。”
　　　　“不要！”霆风大怒，手中辟地便要向那黄圈劈去，却觉眼前忽然清晰，黄圈消失的同时，卓越越身形蹒跚，向后退开一步，握着开天的右手微微颤抖，而那只左臂，竟然已经被她自己斩断，带着永远不能脱下的木镯，落在一地的血泊中。
［１３５］　大战
　　　　旁观众人只到此时才看清眼前发生的事，此起彼落地惊叫声中，霆风脸色铁青，向卓越越逼近：“这是你自己求死，可怪不得我。”卓越越左臂斩断后，血流成注，顿时便觉身轻力乏，此时见他面目狰狞地步步走近，正咬牙举起开天，却听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你敢和本尊一战吗？”
　　　　这声音来自半空中，云层围绕中，一个高挑男子黑袍笑面立在其中，琴嬉已经欢喜地大叫：“魔尊大人，您来啦。”
　　　　“小丫头想撇开本尊自己玩，回去要打一场大大的板子。”
　　　　“七天呢，他不是跟着你去办事吗？他人呢？”
　　　　楚流云白了她一眼“女生外向，这么快就想起情郎来啦。”转头朝着霆风又道：“喂，小家伙，不敢跟本尊打吗？听说你自封天尊？哈哈哈，那岂不是想爬到本尊头上，你尿过几次床本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凭你恐怕不行吧？”
　　　　霆风本来根本不想理他，却忍不住越听越怒，辟地一挥，顿时扬身扑去，喝道：“你找死。”
　　　　狂风一卷，二人顿时斗在了一起。
　　　　卓越越仰头看了一眼，便知楚流云绝不是霆风对手，正想抬脚向前，身边却有人柔声道：“傻丫头，自己的手臂也砍的下手！”同时手臂上已经有熟悉地温热传来，她转过头去，见到顾长烟幽怨的眼睛，叹道：“都怪我。拉你来灵上界，受了这么多苦。”
　　　　卓越越笑道：“又不痛的，这有什么，何况老师兄你的治疗术这么棒。一点问题也没有。”
　　　　顾长烟看她一眼，却还是摇了摇头，手下地动作却是丝毫没减，只片刻功夫，卓越越的左臂便已复原。看他向甄少容走去，卓越越满是感激地想跟在后面。却被他拦住，道：“流云不是他对手，你准备一下吧。”
　　　　卓越越忙点头应是，手中开天微微一抖……
　　　　无论是正在作战地霆风流云。还是给甄少容疗伤地顾长烟。就连远处山头上地众人。都忽然感觉得有股极强地气流自卓越越所站地位置喷涌而出。无色无形地层层扩张。朝四面弹开。所占之地竟是极为宽广。
　　　　楚流云哈哈大笑。立即停手道：“正主儿来啦。你我这一战。先放着好啦。”
　　　　霆风冷冷地瞟他一眼：“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怕死？”
　　　　“本尊怎么说也活了这么老了。这么说不合适吧。”楚流云依旧嘻皮笑脸。转身跃下地来。一拍卓越越地肩膀道：“好漂亮地丫头。交给了你。行吗？”
　　　　“行。师兄歇息一会吧。”
　　　　“乖啦。”楚流云笑嘻嘻地上下打量她。顾长烟却冷冷道：“你不是吵着要来看小颜吗？他在那边。”楚流云哎呀一声。急忙朝小颜奔去。只伸指在他身上轻点数下。立刻回头道：“他没有死。只是重伤。有老头儿在。你放心吧。”这话自然是对卓越越说地。听到这么好地消息。她一直挂怀地心事一一放下。顿觉轻松无比。回头看甄少容也在恢复之中。这才一扭头。朝着半空跃去。
　　　　霆风冷冷打量她，目光游动半晌，最后才落在开天上，道：“就算你得到了开天之力，你果真就以为自己有了能和我对抗地本事？”
　　　　“当然，”卓越越答。
　　　　“好个无知的女人，你得到真圆才多久？得到开天又有多久？我从灵上界开创不久，便存活在此，看到的学到的，哪样不比你多，何况辟地在我手上已经有几百年，它和我就是一体，我用它，如使双臂。你凭什么和我斗？”
　　　　“是吗？你自以为你了解辟地？那你方才有没有听到它地悲鸣？开天也是一样，它不愿与辟地而战，它们本是一体！”
　　　　“笑话，利器再有灵性，也只是武器而已，它们唯一要遵从的就是主人的意志，当然，这也要看那主人是否够资格……这回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不过，在这之前，有句话我还是想对你说的，越儿，你交出开天，从此我们就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