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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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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师出名门,少年得志,这次的比赛本该是她振翅高飞的起点,是她黄金般职业生涯的开始。可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梦想都灰飞烟灭了。她无法自拔,终于向朝对方挥出了冰刀……
丁丁越听越糊涂,倒是听她提起过还有个姐姐,还掌握着大笔财产什么的。但她姐姐出事是今天第一次听到,莫非她是认错了对象。“我不是……”
“你失去记忆了。”帕琳瑟立刻打断她,“多么幸运啊!一个丧失了过去的人,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能再打扰她。可是那些没有失忆的人永远记得,永远纠缠,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所以艾米进了疯人院。”
帕琳瑟疯子般大笑,丁丁一凛,往脚下看了看,雷欧正在下面注视着她,怕激怒艾米,所以没敢轻举妄动。她忍不住怀念刚才山洞里的情形,开始考虑跳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却见底下的雷欧坚定地朝她摇了摇头。她能看出他眼神里所表达的意思,不到万不得以,绝不要冒这个险。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慢慢往下滑,一边祈祷帕琳瑟不要发现她的行动企图。
“最好别动,”帕琳瑟忽然提高了声音,“我不敢保证时间长了手是不是会发抖,自然反应免不了的。”她手里的瑞士军用剪刀连铁片也能剪断,之前对付细钢丝和麻线更是轻而易举,此刻剪刀两片寒光凛凛的锋口正张开了60度角对准丁丁手里的这跟救命绳索。
丁丁看见剪刀开始收缩,只觉得汗水从脖颈后流水般滚落下去。“等等!我不是辛德蕾!我不是!你还没有权力享受报复的快感,因为你弄错了!”
帕琳瑟冷冷地从上面望下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我们两个生下来就被抛弃了,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六岁那年孤儿院隔壁开设了一家速度滑冰俱乐部,他们训练的时候我们就私下偷师。俱乐部的看门人很和蔼,常常瞒着那里的人让我们进入地下冰场。终于有一天,被俱乐部的教练发现了,他认为我们有运动天赋,于是申请了培训基金送我们去婆洲训练。教练为我选择了花滑项目,而艾米则坚持了她的梦想——短道速滑。
在婆洲的花滑训练基地,我认识了婀娜。婀娜走的那年,正是第六届精灵杯举办的那一年。艾米满怀着梦想正要起飞,却被一个未足十四岁的小女孩轻易摧毁了。可笑的是,短道速滑甚至不是那女孩的主项,一个参加精灵杯花滑比赛的小女孩只是游戏性质的跟她比赛她的专长,就轻而易举地挫败了她。
那一天,她袭击了她。在躲避刺杀的时候,女孩从看台上摔了下去,造成腿部重伤,十字韧带断裂。摸摸你膝盖上那道伤痕,十字韧带陈旧伤,两次手术留下的痕迹是不同的。那个部位受伤的特写图片我盯着它看了整整八年,它的长宽、角度、部位及愈合后可能形成的状态,我研究过几百万次,即便经过了手术恢复,也不可能认错。
为了忘记这段仇恨,为了继续艾米的短道速滑之梦,我放弃了心爱的花滑,在速滑的赛道上追寻姐姐的足迹。直到有一天我疲倦了,下定决心要抛弃这个包袱,你却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你,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我都已经决定要忘记了,你为什么偏偏要出现?
49 蔷薇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推第二个轻松的校园言情长篇,各位要捧场啊……丁丁脑中灵光一闪,“沃尔沃!你开的是沃尔沃!那天在赫拉区公路的袭击是你指使的,是不是?”她记起袭击发生那晚曾告诉帕琳瑟会去玫瑰饭店,而帕琳瑟坐车钢琴键样式的车灯,正是沃尔沃轿车独有的设计。
帕琳瑟笑得惨淡,“是,冰球赛场外的刺杀,指使人在115号公路进行袭击,在阿拓的脚下扔告密纸条,这些都是我做的。即使阿拓和枭没有对你动手,你也逃不出我的预定计划。在我的计划里,你必须要死。”
“说了不是我,难道你没想过会认错人?”丁丁手足酸麻,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说话的时候下滑了一米之多。她急忙用两脚将绳索缠住,这才暂时稳住身形。崖上崖下的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帕琳瑟发觉她不希望丁丁摔下去,也许因为她还没有折磨够猎物。
“我没有认错人。精灵杯就是为纪念你母亲而创立的,三十年前滑冰界的奇迹雷痕,她就是你的母亲。你的来历艾米调查得很清楚,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少女,拥有无与伦比的能力与潜质,身后还站着一位声名显赫的母亲。这个人所拥有的东西,她就算用尽一生去奋斗也不可能得到!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天才这种东西,好象天生就是为了摧毁她那样努力却平凡的选手而生。”象要作一个结论,帕琳瑟长长地吸入一口气,脸色煞白,嘴唇却血红。“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剪刀开始收缩,就在两边的锋口快要切到绳索上时,一个迷人的声音在帕琳瑟身后响起。“好久不见,公主。”
帕琳瑟一震,回过头来,威廉?德瑞推着艾米莉的轮椅,中年妇人跟在他们身后。她心里一沉,生怕所有的言语已经落入威廉?德瑞的耳中。“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足够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威廉看看她手里的剪刀,“这件事从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要再错下去了。”
中年妇人走几步站出来,“艾米莉想知道救她的那个姐姐怎么样了。而我不放心你,帕琳瑟。”
原来这中年妇人是艾米姐妹俩的姨妈,十年前才找到她们,小女孩是艾米的女儿。找到艾米的时候她已经不正常,后来便进了疯人院关着。至于帕琳瑟,修女说自从姐姐艾米疯了以后,这孩子也更着不正常起来。关于艾米的癔病的原因,妇人知道大概的情况,帕琳瑟的执着让自己活得很痛苦。
这个月是固定看望艾米的时间,她带着艾米莉要去见面汇合的人就是帕琳瑟。在打电话给警察之前,她第一个先通知了帕琳瑟。在解救艾米莉的过程中,帕琳瑟赶到了,让她带着受伤的艾米莉回到车上避雨,而自己却留了下来。帕琳瑟故意借走了她的移动电话,她却分明看见帕琳瑟那部安安稳稳地躺在口袋里,离开前她偷听到帕琳瑟打电话取消了警方支援。
“你从来不笑,帕琳瑟,因为你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艾米至少已经学会遗忘,你却还在逝去的伤痛里徘徊,所以才孤立无援、形只影单。那姑娘的死会让你快乐吗?象艾米那样勤奋努力却寂寂无闻的选手大有人在,他们都能活得很快乐,为什么她不能?当她用冰刀刺伤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可曾想到别人也会流血,她的父母兄弟也会心疼?13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一名热爱花滑的天才选手就这样消失在冰坛上,她本身又蒙受了多么巨大的损失?”
这些话字字句句刺在帕琳瑟的心上。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只是在一个妹妹的心里,姐姐必定是最美丽无暇的,容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玷污和猜疑。她亲眼看到艾米在疯人院里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一名优秀的花滑选手,曾经那样美丽高贵、矜持秀雅,就那样悄悄陨落了,变成一块无人知晓的石头。
威廉?德瑞慢慢地走过去,轻轻抓住了她握剪刀的那只手。瑞士剪刀从她手里滑落,“铮”地一声,碰在崖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滴水珠落下来,正打在剪刀锋利的刀锋上,那是帕琳瑟眼中坠落的泪水。
三叶草俱乐部。
婀娜静静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眼前这张脸让她觉得陌生,“帕琳瑟……公主……我以为那是你的绰号,为什么我叫你艾米的时候,你从不否认?”她曾经以为了解她的朋友,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她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不然一辈子都会抱着怀疑生活下去。
帕琳瑟忍住内心的愧疚不安,淡淡道,“我和她是血亲的姐妹,长得也很象。名字不过是代号,谁叫什么,那又有什么不同?”
婀娜森然道,“你的意思是,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
帕琳瑟轻叹一声,“婀娜……”
“不必说了,我想我明白。艾米……我说真正的艾米,跟我一样是铂金色头发是不是?”没等帕琳瑟回答,她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我让你想起她了。不,说错了,应该是把我当作了可怜姐姐的替代品。”
替代品这个形容不准确,帕琳瑟想,应该是阳光,是她阴暗人生中晒进来的第一缕阳光。从第一次看见婀娜的时候,她就被对方的明快和美丽所吸引,如果她注定不能象婀娜一样笑得阳光灿烂,那么至少也让她再接近些吧。
见帕琳瑟有些悲伤地看着她,婀娜不忍再说下去。她的目光转移到窗外的花园,清晨的蔷薇开得正艳。花园里种的只有蔷薇和三叶草,白色的蔷薇,象是冬日里草坪上堆积着厚厚的晶莹的积雪。
陈教练为丁丁抿起一缕头发,笑容就象她身后蔷薇上的露珠般润华。“我早该想到了,你长得象你父亲是不是?我总以为小雷若生了女儿,必定会继承她绝色的容貌和风华。我却忘了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会承袭来自双方的因子,但是你身上秉持了她的纯净与璀璨,这样的特质是谁也学不来的。”
丁丁看着她,好象看到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泪水顿时充盈了她的眼睛。“妈妈……”
陈教练搂她入怀,抚摸着她的秀发,轻柔地道,“她在滑冰界的消逝是如此突然,为了纪念她,婆洲冬季运动联合会创立了精灵杯,她所带领过的花滑队就是三叶草俱乐部的前身。每次比赛结束后,她总爱在冰场上留下一枚三叶草,她说那跟她家族的纹章很象。直到今天,在这个花园的角落里,还有她当年亲手种下的风蔷薇。”
“风蔷薇?”丁丁心里一动,“在哪里?”
“那儿。”陈教练领她看,“那种红色的就是。”
那花朵象燎原之火在花园一隅燃烧,三片花瓣的花朵,花瓣妩媚艳冶的飞起,象古代美女明媚的眼眸。不是什么风蔷薇,是沙罗凤眼兰,是跟她肩膀上、纹章上一模一样的沙罗凤眼兰。
婀娜黯然走出门去,走进了后花园。她看见雷欧站在花园的一角,远处母亲和丁丁两人侃侃而谈,忽喜忽忧。雷欧的表情很陌生,她印象中的雷欧没有这样热切关注的眼神。他拥有的太多,所以大多数事物受他鄙视。但是现在他却用那样专注的眼光望着丁丁,她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忍不住问道,“喜欢她?”他们并不象外界想像的那样是情侣,只不过因为彼此都受众瞩目,她一时好奇跑去看他碰巧认识的,偶然也吃顿饭,她随时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雷欧有些意外,认真地想了一想。“也许吧,我愿意为了这个可能而改变。”
婀娜道,“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自由的代价,即使那样也愿意吗?”
雷欧答道,“没有人能剥夺我的自由,如果事情象你所说的那个方向发展,那么我身上多的将是责任。不要太失望,也许在你身后的某个地方,早就有个人在默默地守侯。你要做的,只是回过头去。”
婀娜笑笑,真的回过头一看,却正巧看见了威廉?德瑞。威廉装作晕倒的样子,斜睨着婀娜道,“你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对我出手吧?”婀娜笑起来,释然地叹出一口气,在她身后,至少还有朋友。
50 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新推校园文,各位要捧场啊罗洲诺亚岛亚历山大教堂里坐着一众信徒,丁丁看看自己身上的丝白小礼服,又看看身边穿得象新郎的雷欧,有些头晕目眩。疯了,她肯定是疯了。
“那天晚上看见三哥跟我求婚了是吧,故意消遣我来着?”雷欧脸上露出做作的做贼心虚,分明是故意叫她知道他看见了。“勋爵阁下,我郑重警告你不要总把我当作取笑的对象,并且象您那样辜负婀娜,是很没有道德的……”
她还没说完他就大笑起来,笑得很夸张,上气不接下气,惹得教堂里做礼拜的信徒朝他们投来愤怒的目光。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从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上取下坠子。“今天是我求婚的日子,请各位原谅我的激动。”
丁丁看得清楚,那正是被他当作会长徽章的紫晶蔷薇,黑晶翅膀可以拆卸下来,背后连着一枚紫晶指环。他一手捏着指环,一手扶着花朵轻轻转动了180度,紫晶蔷薇神秘的另一面顿时呈现。原来在蔷薇的背面,才是紫水晶的流火,这最美丽的部分用来打磨出一朵曼妙的沙罗凤眼兰。
“威尔斯将国花改变后,连国王头上的那顶王冠也被深藏于内库,从此不见天日。为了保护这枚唯一流传于世的戒指,聪明的康维罗公爵叫人在它背面做了蔷薇饰。我觉得以此为信物是最合适的了,不知道还满意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希望看出点阴谋诡计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说吧,你还有什么企图?”
“公爵威胁我必须找到‘琥珀藏’的下落,继而找到历史上失去的德拉威玛水晶宫的真相,否则我父亲的家族企业将不保;而你,不想追寻你的身世吗?我们定个契约如何?”他在她耳边这样轻轻说道,忽然退了一步,单膝跪下。“跟我结婚,你会享受到最大的利益。”
她没料到他会跪下来,玩笑开大了,只是这样认真的做作于他有什么意义呢?她决定奉陪到底。“举个例子。”
“比如说,可以把婀娜让给你大哥伊萨克。”他轻描淡写,仿佛送出手的是一具洋娃娃。
她怒极反笑,“你倒大方得很啊。你以为我们都是阿马提家族企业的产品,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都得照做吗?你以为你的能力大到可以控制别人的感情?”
他微微侧头瞧着她,“听说伊萨克出了车祸。”
她脸色大变,腾地站起来,“伊萨克……”
“别瞎猜,这事与我无关。”他冷静地打断她,“开车时候精神不集中造成的,你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婀娜,那是他精神不集中的唯一原因。即使在与多芙琳交往时,他也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可见他是把婀娜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至于她,永远只会是小妹妹,有或没有,都不会有多大影响。但是,嫁给雷欧?她这辈子第一次想到结婚这个词,是丁杉向她求婚那天。还没恋爱就要定婚,这种事情她连做梦都没想过。她和雷欧,所以伊萨克和婀娜?这不是简单的划线关联题,配错了对可以随时擦掉重来,事关几个人的幸福与未来,岂能当作儿戏。
“我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将来。”她话说得缓和,却很明确地表达了意愿。
“我没要你决定别人的将来,只是请你给大家一个机会。婀娜并不知道伊萨克的感情,谁也不能担保她一定会拒绝。既然他已经沦陷得这样深,那就给他一个未来的希望吧。而且我是个相当有趣的人,跟我在一起,担保你永远都不想放开手。”他把手里的戒指往她面前凑了凑,眉头皱起来。“请快一点决定,这辈子我就现在的样子最丢人,而且膝盖开始有点疼了。”
醒蝶酒店位于花瓣群岛醒蝶岛西部,有着花瓣群岛最美丽的海湾,在这片海湾附近是这一带有名的潜水区。西门家族的不幸被后来的系列报道称为诅咒之地的厄运,人们以讹传讹,导致花瓣群岛客源大量流失,昔日的繁华景象已经不再。晚上酒店在建筑后方的阿波罗海岸上摆了个欢迎酒会,萧条的旅游淡季,不多的六十多位客人被奉若珍宝。
酒会还在继续,丁丁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支开一张沙滩椅躺着,服务生殷勤地送上水果饮料,温柔的风从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吹来,吹得她昏昏欲睡,忽然有人从她脚下的海水里钻出来,水花溅了她一身。
她尖叫一声,清醒过来。“阿马提!你多大了?这一点儿也不好笑!”她抓起桌上的一只苹果扔出去,却被对方抓个正着。
雷欧抹开脸上的水珠,“你对海水过敏是不是?发现好几次了,不是得过社区游泳冠军吗?奇怪。”他开始趴在她脚下喀嚓喀嚓地咬苹果,这让丁丁想起以前也有过同样的场面。
“不用你管。”这个问题让她烦恼,他就不能不那么好奇?
“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这都问不得么?怎么对别人都温言细语的,就爱跟我撒气?真是越来越凶了……”
“我后悔了。”见鬼的未婚妻,在教堂里她一定是被下了药了。她又扔过去一个橙子,这次正中他的额头。
他被砸得疼极,又听她说出悔婚的话来,勃然大怒,想着要给这丫头点儿苦头吃。心里忽转一念,乘她不防备将她抱起往肩上一甩。接着一声尖叫,她象只羊羔般被他提起来扔进了海里。
她惊慌失措吃了好几口海水,扑腾几下沉了下去,瞬间海水没顶。她拼命挣扎,大声呼叫,口鼻里涌进来的只有苦涩的海水,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连自己也听不见。接着意识模糊,眼前开始出现幻象,她断定自己在濒死的状态了。
有雪!有雪!
有人在呼唤这个名字,她想答应,潜意识里却告诉她危险不可以。四周漆黑一片,她拔足而逃,却发现脚步泥泞难以前行,有个看不见的阴影重重压在她身上,呼吸困难。她努力伸出手想抓住那一丝光明,却让迎头压来的血腥液体淹没了鼻息,委顿于地。
救我!哥,救我!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别怕,你做噩梦了。”雷欧满面忧色坐在她床边,紧紧地抓着她的一只手,象是怕她会突然离去。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汗水浸透了衣服,身上冰凉。“你一直陪着我?”
“良心不安睡不着。”他点点头,拿条毯子给她裹上。“去洗个澡,水热一点,别着凉了。”
有人关心让她颇觉欣慰,但是转念一想,正是这个家伙把她扔到海里的,这时却来惺惺作态,顿时大怒甩开他的手。“抱歉没死成,让你失望啦。接下来有了防备,想再害我可要多动动脑筋才行。”
他默不作声地端过来一个餐盘,把牛奶递给她。听她说话中气十足,看来如医生所说已无大碍。天晓得那时候他在水里看见她双目紧闭、面容失色,绝望得几乎想杀人。把她弄到水面上做完急救之后,她忽然刷地睁开眼睛,他差点以为是什么回光返照,探了探鼻息才放心。公爵说过“害怕是一种美德”,因为她,他现在已经具备这种美德了。
牛奶还是温热的,点心香甜不腻,吃饱喝足,丁丁的脸蛋也是红晕晕地气色甚好。眼见窗外已天光大亮,她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汲着双拖鞋走到写字台前坐下来,背对着雷欧在纸上写写划划。一会儿,她举了张图画叫他看。雷欧手指图画道,“这是斯蓝岛上的无愁宫,我在酒店大堂的杂志上见过这张图,你画它做什么?”
丁丁有好一会儿沉吟不语,半晌道,“我没见过宣传杂志,也从来没有去过那里,这幅图,只是照着我看到的画面临摹出来的。我发誓在水里的时候看见它了。”
51 无愁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埋头俗务,竟没发觉许久忘记更新了,抱歉啊抱歉去斯蓝岛的手续颇费周折,它不属于对公众开放的旅游区,而是带有私宅性质,只作为西门家族闲暇度假或家庭聚会之用,一般不允许游客上岛。自西门兄妹全家遇难,根据遗嘱,遗产由西门有容的妻子卓嫣及其遗腹子继承,集团日常事务由西门有容的内弟卓思汉处理,实际上西门集团等于改了卓姓。由于数年前在罗洲一项投资的失败,集团利益遭受重创。卓家姐弟接手集团后,开始逐年缩减在地产上的投入,五年之间集团的总资产减少了60%。谁也不知道这笔庞大的资金流向了何处。拥有两百年历史的著名地产家族企业就这样一夕之间土崩瓦解,而花瓣群岛日益淡出西门集团视野,连带那两座私人岛屿也荒废了。
亮明威尔斯公爵继承人的身份后,雷欧流露了想买下花瓣群岛的意思。西门集团正为这块诅咒之地无人问津而深感头痛,酒店经理立即致电西门集团夜洲总部,双方约定三天后在酒店碰面。丁丁要求在这段时间内参观一下斯蓝岛,对方慨然应允,并将会面地点改在了无愁宫。
次日两人乘着游艇来到斯蓝岛上。时值九月,漫天红叶似火烧一般,连那山峦海水仿佛也被烫红了,透着无边娇艳之意。在这万千胭脂火中,静立着一座古朴雄浑的古堡,全部由白色大理石建造,那就是著名的无愁宫。传说六百年前一位不知名的国王建造了她,被后世的不肖子孙变卖。此后辗转流落于西门集团手中,经营三十年又要挂牌出售,可怜其命运波折。花瓣群岛所在偏僻,躲过了四百年前联军入侵的空前浩劫,以后几经易主遗迹都未遭破坏,却又比许多同时代的名胜古迹幸运得多了。
无愁宫外是高低连绵的城墙,丁丁在城墙脚下呆呆仰望着眼前的壮丽景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理不出头绪,竟不知举步向前。雷欧一拉她袖子,牵着她的手大踏步走过去按响了门铃。
一个衣着齐整的中年男子前来应门,在门口站得笔直,表情严肃,态度倨傲,照面向两人微微欠身。“早上好,康维罗勋爵和丁小姐?”
“是的。”有气度,但并不象个管家,雷欧想。
“卓先生有一个重要的客人,处理完那边的事务后将立即赶到这里。在这段时间里,由我来招待两位参观无愁宫。”他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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