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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档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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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蹬沙鏊囱釉勖堑5312要泡汤了。”在这个地方,要想联系到派出所,得花至少一天的时间。
蓝鹰道:“这没问题,雪豹,你带野马他们回去,这儿我们守着,要尽快。”
这帮人相当仗义,商议好就分头行事。弄完这些,蓝鹰问我们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等待救援。周玄业拒绝了她,说:“我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这儿交给你们,我们也放心。就先走一步了。”
蓝鹰耸了耸肩,道:“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三位交个朋友。”探险还带着名片,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类型的,我看了看她的名片,果然,还一个搞服装和珠宝设计的,私人订制,专为有钱人服务。
我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穿不起她做的衣服。
摸了摸那雪豹硕大的脑袋,我和周玄业三人便背着自己的装备继续上路了。下了裸岩时,偷猎者的帐篷还在原地,而那具尸体,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些食腐的鸟类,啄食的面目全非。我看了一眼,那坑坑洼洼,血肉模糊、肠穿肚烂、蚊蝇飞舞的尸体,让人浑身发麻。
我道:“还是用火葬好了,免得埋在土里被一大堆虫子啃。”
谭刃道:“怎么,你想把自己烧了?”
我道:“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烧了?”
谭刃道:“垃圾难道不用焚烧处理?”
老板,你一定得了一种叫做不伤害员工就会死的病。
辽阔的高原无人区,我们三人一路前行,和谭刃斗斗嘴,也算是打发时间,当你在繁华的都市待的太久,突然把你放到一个非常辽阔又渺无人迹的地方,最初你可能会受到极大的震撼,感觉到自由和兴奋,但时间长了,就会开始怀念人群了。
此刻陪伴我们的只有远处的雪山、近处的冰河、刚刚抽芽的青草灌木,和远处偶尔跑过的动物,除此之外,一个人也没有。晚上六点多时,我们终于到达了郭扎错。
第十章银片儿
郭扎错是典型的高山湖泊,我们从西南位置挺进,一路上地形高低错落,有高原有低谷,由于海拔原因,还有很多积雪,风势很凛冽。从我们此刻所站的位置,就能眺望到郭扎错。当然,我们并不是要穿越它,而是要绕着湖的西北方,到达那片高海拔无人区,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些晚了,我们便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选择就地扎营。我和周玄业合力扎帐篷,吭哧吭哧干苦力,谭刃则坐在地上,眺望着远处的郭扎错,紧抿着唇,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侧面轮廓,看似在思索人生,事实上我知道,他只是在偷懒。用谭刃的话来说,这些打杂的事情,不是他该做的。通过我多次的出行观察,每到要打杂的时候,谭刃就会摆出一个深沉而严肃的造型,一副我正在思考的模样,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去打扰他。周玄业能和他做这么多年的师兄弟,还没有暗杀他,实在是脾气好。算了,老板就钱,老板偷懒没关系,只要按时给钱就行了。等我们扎完帐篷,谭刃也思考完人生了,收起朝我们摆了许久的深邃侧颜,坐到帐篷前大口大口的嚼压缩饼干。这边黑的晚,吃完东西,天还大亮,虽然肌肉酸软,但也睡不着,我便坐到谭刃之前摆造型的位置。这个位置观景度极佳,可以眺望整个郭扎错和周围高低起伏的地形,洁白的积雪和湛蓝的湖泊,融合在一起,显得美丽绝伦。我不由得想起了曾队的话。他们当初既然要进入雪山,那么肯定是经过郭扎错的,这么美的湖泊,他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么他口中那个位于雪山深处,非常、非常美丽的湖泊,又到底有多美?竟然让他七年之后,在记忆受损的情况下都念念不忘?周玄业也坐到了旁边,感叹了一声,道:“漂亮。”随即又问我:“吃得消吗?”我道:“没问题,没什么感觉。”这里的海拔已经是5000多米了,一般的人,到达海拔2700左右,就会出现高原反应,但除了极个别人以外,这种高原反应一般很小,不会被人察觉,到达四千左右,这种反应就会明显一些,至于海拔五千左右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有些挑战性了。不过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生理适应,心理素质也好,基本不会有影响。我算是高反敏感型的,好在提前一个月来了**,进行了一些适应性的锻炼,所以这会儿还真没什么感觉。周玄业闻言便道:“看样子之前的训练还是有效的。”我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湖泊,突然有些好奇:“听说这湖水半咸半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玄业笑道:“这还有假。”“为什么会这样?”周玄业示意我站起来,最后指着郭扎错道:“它是北淡南咸,你看到没有,这个湖的走势是北高南低,北边全是六千米以上的雪峰,雪水从雪山融化,形成冰沟,冲淡了北部的水,所以才形成这种格局。”“周哥,你懂的真多,太牛了。”“不是我牛,只是我事先百度了一下。”说到此处,他突然道:“我查资料的时候,还看到过一个说法,据说这湖水里矿物质含量很高,在里面去洗个澡,以后身上都不会得皮肤病,你要不要去试试。”我道:“别逗了,现在这温度,估计只有三四度吧,下去洗澡,不得冻死。”我俩是闲扯,但谭刃不一样,这丫已经拖了鞋袜、手套,下到不远处的一条雪水融化的冰沟子里去洗漱了。洁癖有时候其实是一件值得敬佩的事。然而,谭刃将脚伸进去没泡多久,突然将脚抽了出来,面部的表情还跟着皱了一下,似乎是在水里踩到什么膈脚的东西了。我站在高处喊道:“老板,你怎么了?”他没回答我,弯下腰去水里摸,片刻后摸出了样东西,隔得有些远,我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但看造型和颜色,不像是什么石头,倒像是什么东西的碎片。谭刃将它对着天际的余晖观察,神情看起来很严肃。我和周玄业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立刻跑了下去,能引起谭刃感兴趣的东西可不多啊,那玩意儿是什么?很快,我俩跑到了冰沟子旁边,只见谭刃手里拿着的,像是一个铁片一样的东西,很薄的一片,约摸有成人半个巴掌大,其上有一些纹路,明显看得出是出自人工之手,不是自然形成之物。在它的边缘位置,还有镶嵌了一颗豆子大小的绿色东西,周玄业说应该是绿松石。谭刃道:“是某种银器的残片,年代应该很久了。”我道:“难道这冰沟子里还有古董?我上次看新闻,说有个山区的河沟里,淘出了很多古董,都是山上的古墓塌方,被河水冲下来的,哎……该不会这也是古墓里冲出来的吧?”谭刃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古来实行天葬,后来汉化才有了土葬,但也很少,你想在这地方遇到古墓,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说着,又看向自己手中的银片儿,从兜里摸出了小型的聚光镜查看上面的纹路,感觉瞬间化身为考古学家了。我见他看的格外专心,不禁有些纳闷,我知道谭刃喜欢玉器和石头一类的东西,什么时候对这些也感兴趣了?片刻后,他突然一皱眉,道:“找找水里还有没有这种东西。”我虽然不懂古玩市场,但也知道这种破的原型都看不出来的裂片不值钱,便道:“老板,找这个干嘛?”谭刃没搭理我,将聚光镜递给周玄业,示意他看那个银片儿,嘴里说道:“上面的纹路,和我们当时在羽门密宫地道里看到的很像,是扶桑木。”我听到这儿有些不淡定了,从冰沟子无意间捡到的银片儿上,怎么会有扶桑木的花纹?这、这也太巧了吧?周玄业看完,也赞同的点头,说是扶桑木的花纹,当下,我和周玄业也脱了鞋袜,三人进入冰冷的冰沟子里,蹚着水摸索。很快,我们又摸出了三个残片,都是月牙状的,周玄业判断,这几个残片应该是一体的,很可能是某种藏族的配饰,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冰沟里,实在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冰沟的上游是高处的郭扎错,沿着高地流下来,低气温使得两侧全是浮冰和积雪。莫非这东西,是从上面冲下来的?我们立刻向上游摸索,果然摸到了更多。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郭扎错的外围,我的脚已经冻僵了,即便时停时歇,也受不了这种冰冷的刺激,腿上的肌肉有些抽起来,经脉跟冻成冰条一样微微胀痛着。到达这儿,我们没办法再往前打捞了,因为再往前,就要下湖了。很显然,就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些东西确实是从郭扎错湖中冲下来的,而此时,我们已经相继打捞到了十多个残片了,这些残片有各种古怪的花纹,其中有两片,都有扶桑木的痕迹。我甚至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曾队嘴里所说的那个非常非常美丽的湖泊,其实就是郭扎错?他原本就疯癫过一段时间,会不会是因为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所以才记错了这个湖的位置?或许,雪山中的神秘居民,其实离这个湖很近?不对,如果很近,早该被人发现了,否则这儿也不会被称为无人区了。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还在水中坚持不懈周玄业突然又摸出了一个东西,这次摸出来的东西不是残片,但我一看,疑惑却更深了。那是个挂坠,现代的挂坠,黑色的绳子下,坠了一个黄金打造的生肖,除此之外,还坠了一个长方形的银片儿,银片儿上镶嵌着玛瑙、绿松石等东西,保存的较为完好,但纹路和造型,一看就和我们之前捡到的一些残片儿属于同一拨。可、可它怎么被穿在这个明显是现代工艺的吊坠上?
。。。
第十一章装备
古老和现代的结合,让我们三人一时都摸不着头脑,而这会儿,天色已经快完全黑下来了,旁边的郭扎错原本湛蓝的湖水,也变成了一片幽黑的水域,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吞噬周围的一切。
周玄业拧着那坠子,说:“天太晚了,先回营地,明天再说。”这会儿也是冷的难受,我们担心会感冒什么的,也不敢再多留,立刻回了帐篷。要知道,在高原上感冒,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对于在藏区生活的藏民来说没什么,但对于我们这种外来人,一但在藏区感冒,病情就会加重,甚至会使得原本没有高原反应的人,产生比较严重的高反,而且病也很难治好。这都和自身的适应性有关,这种情况下,一但在藏区感冒,并且加重不见好转,不管是旅行也好,工作也好,必须尽快放弃,离开藏区治疗。
我们回到帐篷,照例放出傅安守夜,顺便给它点燃了今天的晚饭。之前尽顾着下水摸东西,也没吃饭,便将冻僵的脚裹在睡袋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讨论这些残片儿有可能的来历。
确切的说,只有周玄业跟我讨论,谭刃向来是不合群的,一个人拧着那个坠子,打着灯光,用聚光灯细细的看。别说,就在我和周玄业想出一大堆不太靠谱的推测时,谭刃突然有了发现。
那坠子是个猪形生肖,底部是平的,有个内凹的模底,在那模底中,赫然刻了两个很小的汉字‘徐期’。
那字儿挺小,得用聚光灯才能看清楚,我有些纳闷,徐期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倒像是个人名儿,在吊坠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事儿倒也常见,看样子这吊坠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叫徐期的人。
在看清这两个字的时候,谭刃就诧异的说道:“是他!”
我觉得不可思议,听谭刃这意思,他还认识这个叫徐期的人?这太扯淡了,我们随便从西藏的冰沟子里捞一个吊坠,都能碰到熟人,这种几率有多大?太小了。
所以我非常疑惑的看着谭刃,等待着他的解释。
让我意外的是,不仅谭刃知道这个人,连周玄业也知道。周玄业冲我解释说,自己当时为了寻找到小扶桑的线索,查到了曾队的头上,为了能找到最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人,周玄业可谓下了功夫,所以当时,曾队所率领的那支考察队的人员名单,周玄业都是清楚的。
而这个徐期,就是考察队中的一员,是队伍专业的摄影师,负责拍摄考察的地形和一些过程。但这个徐期至今还是疯疯癫癫的,由于没有什么攻击性,因此住了四年多,就被接回家看管了。
至今为止,徐期还没办法跟人正常交流,整个人就收一个疯子、傻子,所以周玄业没有见过这个人,只知道有这个人而已。后来周玄业将一切探查妥当,告诉我时,也只是对我说了结果而已,并没有说这中间曲折的过程。
当年曾队所率领的那支考察队,来回都路过郭扎错,这地方有淡水,视野开阔,有很多背风口,是个露营的好地方。他们甚至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在这片区域露营过。
那么如此一来,在冰沟里发现他们的东西,发现一个‘熟人’,也就算不上是多么巧合了。
周玄业又道:“这坠子上挂的银片儿,看样子是他们从雪山里带出来的。这些东西,应该是他们出来之后扔的。”
我觉得匪夷所思,那帮人从雪山出来时,据说已经是疯疯癫癫了,在郭扎错附近游荡,是被一个来这儿的摄影师发现的,后来才被送到了藏区政府。
这些东西,难道是他们游荡的时候,无意间掉到湖里,又被湖水冲下来的?
可这个坠子看起来很完好,我们摸出来的时候,挂扣都还扣着,这样一个坠子,不可能莫名其妙从人的脖子上掉下来,除非那个人自己把它从脖子里拉扯出来,才有可能掉进湖里。
周玄业不知在想什么,将坠子在手里颠了两下,道:“先睡吧,明天咱们不急着进山,我去那湖下面打探一下。”
下湖?
我道:“你怀疑,那湖里还有其它东西?”
周玄业点头,道:“那支考察队出来时,身上的装备很少,都是些食物,其余的装备都不见了。我们之前推测,那些装备很可能被雪山中的人扣留了,现在看来,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它们被人,扔到了这个湖里。”
来之前,曾队曾经告诉过我们,要想到达那个地方,需要经过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湖泊,所以为了防止意外,我们携带了简易的水肺和潜水服,还有一些氧气袋,防止在藏区受伤时吸氧。
所以下水的话,虽然会很冷,但只要身体扛得住,难度也不大。我知道周玄业和谭刃的体格的,这二人相处了半年多,还没生过什么病,偶尔受伤,恢复的也比大多数人快多了。
藏区中午时分,温度还是比较高的,想来那时候下水,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因此,对于周玄业这个想法,我没有反驳。傅安吃完饭,人头晃进帐篷里,八成是听到我们说话了,便道:“还用自己下水吗,找我就行了。”
此言一出,我们三人同时看向它,对啊,我们怎么把这小鬼给忘了?
周玄业大喜,道:“对,让它下水方便多了。”人毕竟不适合水里,即便周玄业亲自下水,打探起来,也有一定难度,难免会遗漏很多东西,但让傅安去,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百米之内,一切的东西,它都能摸的一清二楚。
谁知,这小鬼说完,见我们三人眼巴巴的看着它,青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说:“想让我下水吗?求我啊。”一副明显是你们也有今天的表情。
这小鬼现在是典型的扭曲心理,阴阳怪气,一分钟一个脸。
我自己感觉,最近自己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它说完,我就道:“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
傅安显然没料到我这么配合,噎了一下,暴跳如雷,但一时又发不出火,憋得人头都炸了,片刻后聚集到一起,才道:“你学狗叫我才答应你。”
“……”小孩子,真是……
我道:“汪汪,汪汪汪,汪~~~~”
傅安彻底噎住了,半晌道:“你、你怎么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你不是应该很生气、很愤怒吗。”
我道:“再说一遍,别和唐琳琳看那种没有营养的电视剧。”
傅安没辙了,道:“行吧,看在你这么真心诚意求我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谁让你是我弟呢。走吧。”它只有晚上能出来,因此它下水,自然也只有晚上能下水。当即,我们三人拿了手电筒,从睡袋里钻出来,穿了鞋袜,就朝着远处的郭扎错而去。
晚上非常的冷,好在这防风衣质量不错,否则真得冻出毛病来。
我们到了湖边,傅安便从一颗人头,化成一股灰色的雾气,紧接着雾气飘散开来,越来越散,逐渐就看不到了,但我清楚,傅安已经下水了。
鬼物的动作相当之快,灯光打在湖面上,湖水被照射出黄琥珀一样的光泽。
不过五分钟左右,傅安便重新聚集到了一起,人头在空中飞了一圈,说:“下面有好几个黑色的大包,包里面都装着东西。”
我立刻道:“什么东西?”
它道:“有绳子、刀、还有照相机……嗯,还有些我不认识。”
几个黑色的大包,包里竟然还有照相机和绳索一类的东西?很明显,那是一个装备包,很有可能就是当初曾队那支队伍留下的装备包。他们的装备包为什么会在湖底?
是他们自己扔下去的,还是有什么其他人扔下去的?
我觉得一群疯子,不可能同时将包往湖里扔,这事儿很可能是其他人干的。
这一瞬间,我想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雪山里的人。
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不,也不对。
如同他们要消灭一些装备,自然就不会让曾队等人有机会把装备带出来了。
那么到底是谁?
猛地,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线索,忍不住惊呼出声:“那个摄影师!”
“什么摄影师?”正在思考的谭刃被我这一嗓子打断,微微皱眉,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这些装备,会不会是那个摄影师扔进湖里的?毕竟,曾队他们从雪山出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摄影师!”
谭刃声音依旧四平八稳,不咸不淡的说道:“原因?他为什么要扔探险队的装备?”
事实上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真让我说出什么原因,我自然是说不出来的。我怎么知道摄影师为什么要扔装备?那都七年前的事儿了。不过,如果能将湖底的东西打捞出来,对我们了解事情的真相,肯定会大有帮助。甚至,那装备中,还可能隐藏着关于小扶桑的线索,也不一定呢?
第十二章下湖
傅安对我们说明了水下环境后,我们决定明天中午下水打捞,便先回去休息,当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也不急,慢悠悠的洗漱吃早餐,毕竟这地方早上温度低,并不适合下水,我们计划是等到中午的两点左右。
由于路途上耽误的时间,比我们预计的要多,因此为了节约口粮,洗漱完了,我便到雪沟子去堵鱼。
之所以是堵鱼而不是钓鱼,实在是因为藏区的鱼太多了,肉眼都可以看到它们在清澈的水中游淌。
究其原因,一是地大物博,而是藏民本身就不吃鱼,甚至保护鱼,这个中缘由,说来就多了,但大致有三种。
一是,藏族除了天葬外,也有水葬的习俗。水葬,就是把死去的人肢解,然后扔进湖水里。藏民认为,鱼是祖先的墓地,是灵魂的守护神,所以不敢冒犯。
二来,也和藏族的宗教信仰有关。藏族主要信仰藏传佛教,藏传佛教,也就是佛教和藏族当地原始宗教苯教结合的产物,讲究小命、大命,因果循环,业障和报应。他们不只是不吃鱼,所有小的生命,在藏区一般都是不吃的,藏民觉得,要吃小生物来维生,会杀害太多生命。
相反,一头牛,只需要牺牲一条命,全家人可以吃很久。而就算有几条小鱼,一家人却是连一顿都吃不饱。传统的藏人,只要有杀生都会记下来,如果太多了,就会觉得承担不起罪业果报,所以都会尽量约束自己不杀生。
之所以用上传统这个字,是因为现在一些年轻的,特别是旅游区的藏民都已经汉化了,有些东西就不那么讲究了,但鱼虾这些小命,还是照样不吃的。
据说还有汉人在藏区捕鱼,被藏民发现后,藏民花钱买下来放生了。
高原上所以的湖泊都被称为圣湖,藏族人不允许自己,也不允许他人下湖洗澡,或者伤害湖中的生命。到了藏区,这一点尤其要牢记,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藏族人仇视汉人,主要是旅游的人太多,又不尊重他们的文化信仰,所以矛盾也更大了。
第三种说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也是两天跟羚羊等人瞎扯时听来的。说高原环境特殊,这里的鱼长得很慢,有些十年才长大一点,一吃食物链就会被破坏。
我们三人自然是尊重藏民的文化和信仰的,但现在食物得紧着来,再尊重下去,没准儿我们真进雪山的时候,食物一但不足,就得饿死了。好在这地方没有藏民,他们看不见我们的行为,也不算太冒犯了。
这儿鱼多,个头确实都不太大,有我的巴掌长,四指宽,要靠它吃饱,一人得吃两条才行,我们三个人,就得杀六条鱼。想到这个念头的一瞬间,我隐约有些明白了藏民不吃小命的原因,这是一种非常质朴、醇厚、古老的生命观,对生命的尊重和对自然的感恩,在藏区表现的淋漓尽致。
堵鱼很简单,团一把草垛子,放在水中,不出五分钟就能堵到一两条,很快就抓够了分量。紧接着我在水边把鱼洗剥干净,用灌木的枝干穿着,升起了一团篝火烤鱼。
盐是现成的,郭扎错的湖边上就有,那些石头常年受湖水中盐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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