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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档案-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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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蜃草制作出的蜃楼里,尽情游荡宫宇了。
世人管这种戏法,称之为壁仙。
《聊斋志异》里,也记载过一个关于画中仙的事儿,后来就有人推断,那壁画中其实没有仙,很可能是那书生无意中吸入了蜃草,所以才有了入壁仙,与画中仙子颠鸾倒凤的经历。
而现在草地上留下的这种白色物质,细闻之下,还有种非常奇特的淡香,也就是说。
此刻,杨名连人带帐篷都不见了,而我们哪里是在什么雪山中,分明还扎营在郭扎错旁边。很显然,扎营以后,那小子就点燃了蜃草,自那以后,我们所经历的很多东西,或许都是假的。
就连那个三米多长的女鬼,八成也是假的!
我就说嘛,这地方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出个女鬼来。想到此处,我立刻记起了傅安,如果那之后的经历都是蜃楼一梦,那么傅安的失踪,岂非也是做梦?
我立刻摸出神位,喊道:“大哥!你还在吗!”没人回答我,但那种奇特的心灵感应,让我非常确定,傅安还在神位里。周玄业这时查看了一下,皱眉说:“它好像又受伤了。”顿了顿,他接着又露出恍如大悟的模样,说:“我明白了,是这小鬼救了咱们。”
谭刃微微点头,看了看时间,道:“我们在帐篷里,整整睡了一天**,现在是晚上的十点。蜃草燃烧非常缓慢,不烧个十天八天是不会完的,咱们能这么早醒过来,没活活睡死过去,应该是那小鬼想了什么办法,让蜃草提前烧完了。”
难怪当时在‘雪山’中,我们睡一觉起来总是感觉越来越冷,合着我们完全是睡了一天**,不冷才怪!这地方海拔高,温度低,活动是必要的取暖手段。如果躺在这儿一天**,肯定得冻出好歹来。
但此时,我的身体却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自从吃了那颗珠子后,我的适应力一下子变强了,当然,这该死的高反除外。别人都没事儿,就我有事儿,纯粹是跟我作对的。
这会儿傅安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一面暗暗松了口气,一面又赶紧去装备包里摸香,打算给它上贡,不管怎么说,总比失踪强。我们刚才起来的急,没注意其它的东西,但这会儿我钻进帐篷里一找准备,顿时发觉不妙:装备少了一些。
其实少的并不是太多,只丢失了一些登山装备和一套潜水装备,应该是杨名拿走的。等周玄业进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地图也丢了!
谭刃从装备包里拿出了吃的,我们在蜃楼里虽然吃饱喝足,但真正的身体却是一天**粒米未进,这会儿缓下来,其实感觉虚的有些厉害,我便接过来吃了。
吸完一炷香后,神位中传出了一个非常模糊的声音,很显然是傅安想跟我们说话,但它现在太虚弱了,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听不清楚。最后周玄业发话,让它别再折腾了,好好修养着,并且嘱咐了我一句:“它几次受损,不能再让它受伤了,不论什么情况,不能再让它离开神位,知道吗?”
我赶紧点头,决定不能再随便让傅安出来溜达了,就这么一个大哥,虽然现在有些心理扭曲,时不时要折磨我一下,但若灰飞烟灭,我恐怕就找不到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鬼了。
当下,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商量着对策。
其实地图丢了到不是太要紧,周玄业那智商跟开外挂一样,这种本身就不复杂的简单手绘地图,他早就记在脑子里了。装备虽然丢失了一些,但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一路上坚持坚持,也不打紧。
但现在让我们不解的是,那个杨名,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玄业嚼着牛肉干,说:“这年头,还懂得这些戏法蜃术的,只怕也是有些渊源的世家。”
谭刃道:“恐怕不止如此。这蜃草能迷住我们,但迷不住那小鬼,他的这番动作,那小鬼肯定是知道的,一定会出手阻止……”他这人向来不喜欢多言,说话说一半,但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傅安受伤了,它是为了让蜃草加快燃烧才变成这样的,还是说,是被杨名弄成这样的?
只可惜,傅安现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疑问,也只能暂时压下了。
周玄业又道:“还有第二点,他放倒我们,到底图的是什么?谋财、害命?他拿的那点东西,价值还没有这蜃草一克贵重,自从采蜃草的方法失传后,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了。”
我也觉得奇怪,别的东西不拿,又为什么偏偏拿走了地图?
难道……他的目的地跟我们一样?
“莫非,他也想去小扶桑?”
谭刃道:“地图上又没有写名字,我们认识后,也没有提过这些事,他怎么知道那是小扶桑的地图?”这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那张曾队手绘的地图,估计只有我们三个知**才看得懂,他拿去又能有什么用?
肯拿出一根蜃草来将我们放倒,已经是下了大本钱,更不可能是什么谋财了?
至于害命……当时我们三人都被蜃草迷住了,如同他真的要害命,完全可以在睡梦中结果了我们。
那么,他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们讨论这个时,傅安突然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很急切的似乎想搀和我们的话题,想要说些什么,但太虚弱,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哪里听的清楚。
我心知它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这会儿瞧它这么急,我都有些不忍心,便道:“大哥,你别急,等修养好了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傅安这才安静了一些。
一番分析下来,我们对这个杨名大致有了个推断:首先,他的出身肯定不凡,绝对不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其次,他没有害人性命的嫌疑,周玄业估计,他应该只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那蜃草究竟是一整支开始烧,还是半截开始烧,我们谁也不知道,但后者的可能性应该大一些。如果想让我们死,直接下手就行,何必浪费蜃草。
三来,傅安如果不是为了扑灭蜃草而受伤,那就很有可能是被杨名给弄伤的,而且杨名还手下留情了。用周玄业的话来说,能将傅安伤成这样,说明本身实力就不俗,再加一把力,灭了傅安都是没问题的。
但杨名没这么做,显然又是手下留情了。
这样一分析,我心中的怨愤之气,反倒少了一些。人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但好事做多了,哪怕只做了一件坏事,立刻就会被人厌恶;而一个恶人坏事做对了,哪怕做了一件好事,也会让人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大概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吧。
由此看来,做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面面俱到,否则只会将自己逼得如履薄冰。
商议完毕,谭刃掏出了一枚硬币,掷了个卦,说:“知道名字,知道时间,就好找了。”这种卜卦方法,是比较简单的,算出来没那么精细,但应急还不错。
很快就有了结果,二十七卦,失物往东北方找。
东北方,岂不就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老板,看样子他也进山了。”
谭刃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废话。”
周玄业道:“收拾东西,明早前进山。”这情景,和我们在蜃楼中的情形还挺像的。
谭刃也起身,脸色很不好看,如果进山遇到姓杨,看样子谭刃要给他好看了。杨名既然会靠蜃草来阴我们,很显然是不敢跟我们正面冲突的,接下来即便遇上了,我们只要小心提防,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
当即,我们三人收了帐篷,打着手电筒,开始在黑暗中,朝着极远处的雪域而去。
此刻虽然看不见它,但我们都知道,它就在那里。
第十八章捡了个人
凌晨的四点多中,我们就到达了山脚下,这会儿天还黑乎乎的,便没有靠近,在山脚下休息,直至天亮。凑近了看,景色和蜃楼里看到的情形其实差不多。
整个地势是逐渐走高的,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海拔变化,周边压着厚厚的积雪,还能看到零零星星点缀其中的灌木,在冰霜的欺压下,细小的枝干依旧顽强的坚挺着。
长风自山间吹出来,吹起大片的雪沫子,直往我们的脸上扑,空气清洌而干燥,久了让人的鼻子很难受,即使我们都戴着面罩,也无法避免这种情况。
这里的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整个脚背都被掩盖了起来,越往前走,积雪就越深。由于有过攀爬雪山的经验,所以我们知道,这种雪沟地形,是最容易形成雪泡子的。
那种雪泡子,上面是积雪,肉眼看不出来,一脚踩下去,下面却是流淌的雪水,有深有浅,浅的能把人脚打湿,把腿冻麻,深的能把整个人都吞进去,十分危险。
这比在蜃楼里走似乎显得更为艰难,我们拿出攀登雪山用的手杖,慢慢刺探着前面的地形,确定能走了才下脚。时间过去了一天两夜,山里什么痕迹都没有了,杨名更不知去了何处。
能找到他,削那混蛋一顿自然是好,找不到也就这样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有些受不了了,这地方的积雪比我们想象的深,但还没有遇到雪泡子,只是一脚踩下去,雪已经没过半截小腿了,每拔出一次脚,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一个小时,便累的双腿软如泡烂的方便面,一点儿弹性也没有了。
谭刃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当下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我们歇会儿,但并没有歇多久,这会儿还是清晨,又是在雪山里,越歇越冷,大概到中午时天气才会好一些。
走的深了,雪山中蒙蒙的雪气漂浮在上空,将周围的雪山顶都遮的严严实实,天空也被雪气遮盖,雾蒙蒙的,一团一团。即便戴着手套,手指还是不可避免的僵硬了。
这才进山没多久而已,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艰难。
因为太冷,所以歇息了没多久,我们就又启程了,一路走走停停,到中午时,才找了个避风口躲着吃东西。我看了看谭刃和周玄业,忍不住叹了口气:“周哥,我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了。”
谭刃道:“你知道就好,作为回报你应该怎么做?”
我道:“忠心耿耿,当牛做马!”
谭刃道:“当牛做马不用,事务所最近经济困难,你的工资……”
我道:“我的工资一定不能减,就算是牛马,那也得吃草啊。”自己炒股输了,就想从员工身上榨出来,没有这么干的事儿!
谭刃呸了一口,骂了句白眼狼,就自顾自的吃东西了。
本来气氛还挺和谐的,但不知怎么的,天上突然刮起了白毛风,风挺大的,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上方的整个天空也沉了下来,厚重灰暗的雪气云层,将太阳光当了个结结实实,一下子就从大白天,变为了傍晚。
这个变化过程很快,我们正吃着东西,我一张嘴说话,口水就被吹的飞出去了,还好谭刃没坐我旁边。
我赶紧将最后一口饼干塞嘴里,将口罩拉了回去:“风怎么突然变大了,不会有暴风雪吧?”
周玄业伸出手测了测风力,说:“不会。咱们走的不深,就算有暴风雪,也不碍事,再说,这风力还达不到。”
谭刃说这风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停,先找个地方避避风。这儿虽然是个避风口,但这风向来的有些怪,似乎是从东北部的雪山沟里刮过来的,所以这个背风口现在也不背风了。
我们得顺着东边的雪沟找才能找到,这跟我们原本的路线也不冲突,所以我们就拧着装备往前走了。
顶着风雪前进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一个目标点,一想到走过去就可以休息了,我疲软的双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反而冲到前面去了,顺道吼两嗓子:“老板,你怎么那么慢啊,你平时不是说自己是是在山里长大,爬山就跟玩一样吗?你怎么落在最后一个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灾乐祸的人是会遭报应的,我正起劲儿捋老虎的胡须,脚下却突然绊了一下,让我整个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这一坐下去,屁股下面的积雪被我压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积雪下面,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
而这时,谭刃已经怒的要来收拾我了,他举手打算扇我后脑勺,我赶紧一个翻身移动了下位置,这一移动,脚下便带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只人手。
我瞬间就懵了,谭刃扬到一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下面埋着人?
我的下一个反应就是;活人还是死人?
能被我一脚带出来,很显然这人埋的并不深,我们三人二话没说,立刻开始去扒拉。这里并不深,相比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这里其实还算是边缘位置,就算是登山遇险,也不该在这种地方遇险啊?
很快,人被我们扒拉出来了,让我更惊讶和意外的是,这人竟然是个女人!
她没有背包,但身上的衣服穿的很专业,褐黄色的雪山服,从头到脚都包裹着,只有手上没戴手套,整个手都有些肿了。最初我以为自己挖出来的是具尸体,但她虽然冷,但身体却是软的,不是死人那种特有的僵硬。我立刻拉下她的口罩,去探她的鼻息和脉搏,居然是活的。
“活着!她还是活的!”我忍不住激动的叫了出来。我相信,大部分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希望遇到一个死人,没人喜欢死亡,看到活的人,总比看到死人要让人高兴。
谭刃皱眉道:“别喊了,我们又不是瞎子!抱上她,先去避风口。”说完自己就走了,俨然将人留给我抱,天知道我背后还背着一个大装备包,腰上也挂的满满当当的,再抱这么个裹得严严实实,分量不轻的女人,实在是种挑战。最后不得已,我将人抗在肩上了,没办法,抱实在抱不动,背着这些东西,什么东西不抱,都已经觉得沉的跟铁一样了。
这女人我没顾得上细看,但似乎长得不错,是个鹅蛋脸,不是那种肥胖的圆脸,也不是那种夸张的锥子脸,漂亮的鹅蛋型挺少见的,但脸色被冻的发青,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背风口是个靠东的大丛灌木,叶片很小,结着一种绿豆大小的红色小果子。灌木丛是扎根在很深的岩层上的,上面被积雪覆盖,下面是裸露出来的一个岩石口,大约有四平方左右,一躲进去,就吹不到什么风了,但有些挤。
为了腾出空间查看这姑娘的情况,我只能将周玄业让到里面,自己在外面外面站着,周玄业好歹还有点医术皮毛,我却是一窍不通了。不一会儿,他吩咐我烧热水,我摸出无烟炉和固体燃料,往手锅里抓了满锅雪开始烧水。
一边烧水,周玄业一边道:“冻晕过去了,得让她快点回暖,她衣服都润了,得脱下来。”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声叫我:“天顾你过来。”
我探头进去,问自己能帮什么忙,他说:“你们俩把外衣脱了,钻到睡袋里去,给她暖和暖和。”
我道:“周哥你别逗,电视剧里男主角脱衣服给女主角取暖那招不管用,没有科学根据的。”
周玄业拍了拍手,微微摇头,道:“必须尽快给她恢复体温,但温度太高不行,人体的温度最好,你们躲到睡袋里,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好转。”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扭扭捏捏了,这会儿救人最重要,我也就和周玄业换了个位置。但很快我觉得不对劲:“周哥,你怎么不自己上?”
周玄业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道:“出家人不近女色。”
“你什么时候出的家?”
“我们从小在道观长大,你知道这事吧?”
“可你不是道士啊。”
“天顾……凡事不要刨根问底知道吗?”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我觉得自己还是别往下问了,谭刃是个人体洁癖,周玄业说自己不近女色,那看样子非我莫属了。
赤身*,和一个姑娘滚进睡袋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心里怎么还微微有些激动呢?实在不应该,不应该!不能趁人之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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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挖工程队
不过我心里也就荡漾了一会儿,便钻了进去,脱了外衣,将这姑娘搂紧了怀里。睡袋外面,还被罩上了厚外套,所以睡进去十分暖和,但这姑娘太冷了,我觉得光靠取暖,她的性命可能有些悬,想了想,便让周玄业给我递了个匕首,打算喂点儿血给她。
直到此时,我才觉得自己这一身金肌玉骨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就在我打算割血时,怀着的人突然抖了一下,整个嘴唇突然哆嗦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
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便聚焦在我脸上,我道:“你醒了,还好吗?”对方艰难的点了点头,片刻后看清了所处的形势,突然惊慌的大叫一声:“你、你是什么人!”
周玄业大为意外,侧身进来一看,诧异道:“这么快就醒了?”
我显然是被当成**了,这姑娘一抬手就要来扇我耳光,我觉得不痛快,怎么问都不问下就打人啊!当下截住她要举起来的手,道:“你急什么,也不问清楚就打人,是我们救了你!”
她呆了一下,面露回忆之色,最后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喃喃道:“你们救了我……”
“你被雪埋了,整个人都冻僵了,又不能直接烤火,我们才想出这个办法的。”我解释了一句,她立刻松了力气直道歉,嘴里连说对不起,但说了没两句,便猛的大叫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你、你们是干什么的?”目光游移间,她看到了我们堆放在一旁的装备包,顿时便如同见了肉的狼一样,眼睛都发绿,哆哆嗦嗦的挣扎出来,跑到了装备旁边,道;“你们带了挖掘设备,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算了,不管是干什么的都行,帮帮我。”
这姑娘刚才看着反应还挺正常的,但现在说话就有些乱套了,我们带的装备,关她什么事?
周玄业道:“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帮你?”
这姑娘一个人被埋在雪堆里,身上又什么装备都没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因此我也没有打断她。便听她说道:“我们是西北工程考察队的,四个月前,驻扎了进来,现在是多少号?”
我道:“五月十三号。”
她微微点头,语气急切道:“那已经过了一天了。一天前,我们驻扎的地方,突然发生了雪崩,所有人都被埋了,我恰好外出,幸免于难,所以出来求救,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你们帮帮我,帮我发求援信号。”
我摸出电话,这里的磁场本就不对劲,在外面时,信号就很微弱,时有时无的,现如今已经进了山,信号更是断绝了。我于是将手机拿给她看,摇了摇头。
谭刃不客气的说道:“昨天埋的,救出来也死了,如果只是把尸体弄出来,我们到可以帮你。”
这姑娘愤怒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估计想到要找我们帮忙,就忍了,说:“不会死的!他们肯定还活着!我们是常驻,驻地跟南极站的规格差不多,而且位于雪崩边缘,驻地不会那么容易坍塌,他们只是被困住了而已。你们有装备,可以挖出一条通道的!”说这话时,她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谓,更何况,现在就算跑出去,联络到救援队,最快也要四天,来回就是八天,届时困在里面的人,只怕憋也要憋死了。当下我们便应了下来,也不敢耽误,在这姑娘的带领下,一路朝着她们的驻地而去。
走到一半我才想起忘了问她的名字,我于是便张口问了一句。
这姑娘挺坚强的,一心想着救同伴,咬牙坚持着顶风而行,由于风太大,我喊出的问话被吹散在风雪中,模模糊糊的,她大约没听清楚,我便也没急着多问,打算等到了地方再说。
此刻风雪漫天,雪气压在头顶,阳光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整个雪域里显得灰蒙蒙的,工程队的驻地在靠东北的位置,恰好和谭刃之前占卜的方位差不多,也算是巧合了。
一行四人在风雪中赶路,其实相当困难,一直走了五个多小时,差不多是晚上的六点多钟了,我们才总算到达了地方。
只见靠北的地方,是一座斧仞形的雪山,海拔并不是太高,山顶光秃秃的,隐约可以看见裸露的岩石。顺着往下看,则是地形拔高的雪沟。我试着探脚,结果从山上滚下来的蓬松积雪,一脚踩下去,直接没到了大腿根,要不是周玄业拽着我,只怕整个人都要栽进去。
这儿就是雪崩区了,整个雪山脚下和雪沟区,都被山顶滚落的积雪覆盖。从视觉效果来看,前方的雪沟地势陡然拔高,表层的积雪松软无比,根本没办法落脚。
整个雪沟的地势,也是北高南低,而工程队的驻地,则在雪沟的另一侧。
我们要想救工程队,必须的穿过这条雪沟。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顺着北边的雪山,从山腰处爬过去;而是顺着南边过去。
北边因为刚刚发生过雪崩,山体的结构还不稳定,从那儿过,很可能发生二次雪崩,也有可能发生山石脱落,一但遇险,人会直接掉进下方的积雪中,虽然不至于死人,但出了事儿,也会把人折腾的够呛。
南边原本是个落差地,一侧是个高十多米的山崖,裸露的灰白色岩石,零零星星散部着积雪,悬崖下方是雪水融化形成的一条冰河,上面漂浮着冰块。
冰河并不大,也不深,我们如果沿着南边走,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绝对会摔个稀巴烂,也很危险。
四人一番分析,最后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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