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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档案-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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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第五十九章古怪的柴禾
我们游到岸边,攀上悬梯时,全都精疲力竭了。。。湿冷的衣服,伴随着寒风吹过来,那种冷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众人纷纷打喷嚏,不出意外,肯定得集体感冒一次。
天然呆似乎并不怕冷,他丝毫不停留,顺着悬梯往上爬。在天然呆之上,是周玄业和马胖子三人,一见我们平安无事,周玄业这才松了口气,众人顾不得太多,连忙哆哆嗦嗦的往上爬,只想着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
再一次爬上那个圆弧形的平台时,我几乎已经冻僵了,别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一个字:冷。众人都因为极度的寒冷而佝偻着背,打喷嚏流鼻涕齐上阵。
天然呆看了我们一眼,示意我们跟他走,最后我们回到了之前那个吃散伙饭的阁楼,他直接带着我们走到了后面的灶台处,灶台里还燃着火。
他拿了个银盆儿,将灶孔里的柴禾都移到盆里。不用他招呼,我们就自发的围拢在一起,伸出手齐齐烤火。
天然呆道:“我去给你们拿衣服。”
他先是率先给eselle拿了套衣裤,很简单,一条裤子,一个藏红色的雪鬼皮长跑外套,虽然单薄,但相当保暖,eselle换上之后,整个人长长的松了口气。
很快,众人都换上了雪鬼袍,这些衣服的型号,明显不是天然呆的,相当大,穿着身上松松垮垮的,但十分保暖,目测有两米多长,我心想,莫非小扶桑的人,身高都超过两米?
这天然呆是挺高的,但也没那么夸张。
由于冻的狠了,众人几乎都出现了感冒的情况,这在雪山里是很糟糕的,我问天然呆有没有药,他摇了摇头。eselle打着喷嚏说:“难道你都不生病吗?”
天然呆照旧不理她,指了指火盆,说:“驱寒。”此刻,我们的头发都还是湿的,在这种感冒来袭的情况下,自然是要烤干的。
众人围坐在一起烤头发,神情都有些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我觉得整个人开始有些晕晕沉沉起来,似乎还有点儿发烧,其余人也差不多,eselle一直在拧鼻涕,谭刃揉着太阳穴,大概是头疼,周玄业自从之前呛水后脸色就很不好。
随着火光的跳动,众人的头上冒着丝丝的白气,水蒸气被逐渐蒸发出去。过了会儿,我突然闻到了一阵焦糊的气味儿,睁开眼一看发现是自己晕晕沉沉之际离火太近,把头发给烤焦了,一股子糊味儿,我赶紧拿手去抹,可惜晚了,触手只觉得头发短了一大半,而且毛刺刺的,虽然没有镜子,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好笑,因为eselle已经边拧鼻涕边笑出声了。
一边的谭刃,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我真受不了你的模样,紧接着就转开目光,表示眼不见心不烦。比起其余人的嫌弃和嘲笑,周玄业却显得十分淡定,他看了我一眼,就盯着眼前的这个银制的火盆发呆,从侧面望下去,我发现他脸部的肌肉有些紧绷,目光也显得很奇怪,看起来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我不由道:“周哥,你在想什么?”
周玄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眼前的火盆:“仔细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火盆里看,以为里面有什么东西,但看了半晌,也只是一盆普通的篝火,如果说唯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些柴禾的来源值得探究。
“周哥,你是不是在好奇这些柴火哪儿来的?其实我也好奇,曾队之前说,他在这地方看见过一大片森林,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周玄业摇头,道:“不是这个问题,咱们在这火堆边坐了多久了?”
马胖子道:“虽然看不见时间,不过应该有二十来分钟吧。”
我点了点头,没明白周玄业问这话的意思,这会儿我们的头发都快烤干了,至少有二三十分钟。
马胖子说完,周玄业皱眉道:“对,最少有二十分钟;可是你们看这柴禾……它们和刚才灶孔里拿出来时,没有任何变化。”
他这么一提醒,我顿时觉得目瞪口呆,没错,刚才我们都没留意到,现在一看,这柴禾,燃烧了二十多分钟,竟然没有变短的迹象,连点儿火渣都没烧出来,就仿佛是刚刚才点燃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就因为发烧而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更懵了。
难道这木材,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可以一直燃烧?
眼前的一幕,让我回忆起来之前被我忽略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天然呆在给我们煮鱼汤时,他根本就没有看管过灶孔里的火,也没有任何添加柴禾的举动,而那锅鱼汤,居然熟了?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从火盆里拿起一根柴禾凑近了瞧,它就和普通的木柴差不多,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但它怎么这么禁得起燃烧?
而且,天然呆领着**的我们进入这里烤火时,也是直接从灶孔里拿出了燃烧的木材,也就是说,从煮鱼汤到现在,这些木柴就一直在燃烧,并且没有丝毫改变。
“怎、怎么会这样?”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马胖子说:“这柴禾,看起来是宝贝啊,居然烧不完?这要是在乡下,有这么一根柴禾,岂不是一辈子不用砍柴了?”
谭刃显然也是刚刚发现这个,他面露诧异之色,思索片刻,说:“这会不会是离火木?”
周玄业摇头说不是,我问离火木是什么,周玄业道:“是传说中的一种树木,别名又叫‘不尽木’,那种事树见风就起火,风灭火就灭,一根木头,可以燃烧上百年。不过这东西不是不尽木,这房间里没有风,如果是不尽木,它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中燃烧。”
正当这盆木柴引起了我们无尽的猜测之时,天然呆走了进来,淡淡道:“你们去**上好好休息,我去找一些药。”
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找药?
这时,天然呆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柴禾,他看了一眼,走到了身前,将柴禾夺走,一根根的又塞回了灶孔里。
灶孔上面就是口铁锅,那铁锅是干的,里面没有水,按理说如果火一直在烧干锅,这铁锅肯定会变红,甚至被烧裂,然而奇怪的是,这铁锅似乎是冷的。
这太奇怪了。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去摸了铁锅一下,然而下一刻,便听呲的一声响,一股剧痛从我手掌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肉糊了的味道。
“啊!”我猛地收回手,整个人痛的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了。
马胖子震惊道:“我靠,你发烧烧糊涂了!你以为自己是钢铁侠啊!”
没错,我肯定是烧糊涂了,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儿。
周玄业连忙抓住我的手查看,大惊失色道:“坏了,伤的太厉害。”整个过程中,天然呆都静静的看着,灼伤的痛苦绝对是撕心裂肺的,我整个手臂都在抖,天然呆这时才道:“有火莲,我一会儿给你上药。”顿了顿,他竟然主动询问我:“你为什么要摸这个锅?”
“我感觉,它是冷的。”
谭刃冷冷道:“是你的脑子该冷一冷才对吧。”
天然呆于是没再说话,片刻后,拿了红布还有捣碎的火莲,将我的手给包扎了起来。这火莲果然是地宝级别的东西,一敷上去,整个火辣辣灼痛的手掌,顿时泛起一阵清凉,痛感没过两分钟就完全消失了。
天然呆道:“包扎三天。”
我点了点头。
他又道:“三天后你们再离开吧,这个阁楼给你们住。”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晚上不要出门。”这句话是盯着我说的,显然是一种警告。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有了昨晚的经历,再加上这地方到处是尸体,除非吃饱了没事干,才会晚上出门。
他说完,就从一边的角落里摸出了一个方形的篓子背在背上,腰间还插了一把类似于镰刀一样的东西,看起来似乎要出门。eselle很好奇,打了个喷嚏,道:“你去哪儿?”
天然呆没理她,路过我身边时,他道:“我去采药。”其实我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单独跟我说这件事,但我挺好奇的,说:“是火莲吗?这地方到处是冰,能长出药来?”
他微微点头,我想起曾队的话,便问道:“这地方是不是有片森林?”
他愣了一下,旋即有点了点头,道:“有。”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因为天然呆不可能说话,他说有,就肯定有。我有些激动:“你是要去那片森林里采药?”
他嗯了一声,绕过我打算往外走,这时,谭刃冲我使了个眼色,做唇形说:跟着他。
第六十章寻找森林
我其实也很好奇,那个传说中的森林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谭刃这个动作,明显是有什么打算的。。。我虽然一时琢磨不透,但反正接下来还得在这儿待个两三天,便干脆跟上去看看。
原以为天然呆会阻止我,毕竟他的交流障碍挺严重的,也不怎么喜欢和人多打交道,但没想到,我跟上去后,他只是微微一顿,便继续往前走了,很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跟随。
天然呆出了门,便一路往回走,也就是悬梯的平台所在的位置,由于距离并不远,所以没多久便到了。这会儿雾气早已经消散,站在平台上,望着下方恢复平静的水域,之前的一切就跟梦境一般。
我身上有很多划拉出来的细小伤口,虽然疼痛,但对行动到没有什么影响,大概是这一年里受伤习惯了,现在这点儿小伤,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走到平台处时,天然呆没有停,而是继续往前走,右侧那半边我们都没去过,之前由于天然呆的引路,所以我们一直是在左半边活动。
右边的建筑群结构大同小异,约莫走了三四十米开外时,前方的回廊上突然出现了一排木质的阶梯,贴着一侧的冰壁倾斜的往右上方延伸,我顺着往上一看,这阶梯,竟然是顺着冰壁直接修到底的。
而此时,天然呆已经踏上了木质的楼梯。这楼梯非常窄,几乎不到一米,成年人站上去,只能笔直的往前走,根本不敢做太大的或多余的动作。
不仅如此,楼梯一侧,连个护栏都没有,天然呆主动的提醒了我一句:“很滑,小心。”
其实我一大老爷们儿,又不是姑娘,哪儿会怕滑呀,正在心里想着,这天然呆虽然不擅长交际,但其实还挺细心的,下一刻,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细心了,因为这楼梯真的太滑了。
我这会儿脚上穿着的是天然呆给的雪鬼皮鞋子,穿上很暖和,皮下的鞋底儿是藏布,一踩上去,大概是因为雪气常年蒸腾的原因,这楼梯相当的滑溜,一不留神,差点儿直接摔下去。
我险险扶住了一边凸起的冰壁,觉得腿有些发软,这玩意儿,就跟上了油一样,这可怎么走?现在摔倒,至多摔个鼻青脸肿,等走到半空中,万一摔下来,那不得没命啊?
一时间我有些郁闷,道:“同样是木头,下面的怎么不打滑,这楼梯咋就跟抹了油一样?”
天然呆走在我前面,双腿微微弯曲的站在楼梯上,淡淡道:“材料不一样,这楼梯是后来修的。”果然,他这么一说,我仔细一瞅,发现楼梯好多地方都坏了,有**的迹象,这下子我觉得更危险了,说道:“你说的那片森林,在这冰壁上面?”
他点了点头,我道:“有没有其他路?这样太危险。”
天然呆淡淡道:“只有这一条路,害怕的话,你留下。”
我道:“是有点儿,但我的意思是,这条路太危险,万一你也摔下来怎么办?”
天然呆似乎愣了一下,最后顺着楼梯往上看了看,道:“不会,我经常走,到上面会好一些。”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就咬牙上了。
这该死的楼梯,简直比华山栈道还险,华山栈道好歹还有个护栏呢,这楼梯简直是要人命,而且越往上倾斜度越高。我站在上面,整个人就跟一支冰棍儿一样,直挺挺的,肌肉紧绷,完全不敢乱动。往下一看,黑乎乎的建筑群贴在冰壁上,显得非常单薄。
人的天性其实就是畏高的,只是有些人严重,有些轻而已,特别是在这种一步打滑,就可能万劫不复的情况下,等我终于颤颤巍巍的爬到顶,离开那该死的楼道时,整个人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也顾不得打探周围的环境,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冒冷汗。我伸手在额头抹了一下,惊奇的发现,之前还滚烫的额头,这会儿居然凉下去了。
难不成吓一吓,出点儿冷汗还能退烧?
或者是我这金肌玉骨体质太好,不用吃药就k了?
天然呆到像是习惯了,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背着篓子站在我旁边,目光眺望着前方。此刻我们所处的位置相当高。相当于在接近三百多米高楼上眺望。远处的冰川、雪域、湖泊尽收眼底。寒风偶尔刮起积雪,使得很远的地方,升腾起一种白蒙蒙的雪气,朝着人逼压过来。
而这广袤的雪域中,此刻,却只有我们两人,一站一坐,登高俯仰,下无遮,上无蔽,这一瞬间,那种感觉是难以形容的,风吹在脸上带来的不在是寒冷,而是一种没由来的感觉,仿佛这风能吹散很多压在人心里和身体上的污秽。静静的坐了会儿,我站了起来,天然呆这才道:“走吧。”他转身在前面带路。
这冰壁的上方,是一片倾斜的下坡路,冰面上覆盖着大约三四厘米厚的积雪,借由着这些积雪,虽然是下坡路,但没有我想想的滑。一眼望去,远处尽是冰原,哪里有半颗树的影子,更别说森林了。
我不禁问道:“森林离这儿很远吗?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天然呆道:“很近。”
他身手十分灵活,一直走在前面。我想起之前水中的美女蛇,不禁问道:“你是怎么把那蛇弄死的?对了,你当时手里抓着的是什么?”
天然呆一边往下走,一边道:“相生相克,你们的武器,对它们没用。”
“这么说你当时是用了特殊的武器?”可当时我记得,天然呆就穿了条裤子,赤手空拳,没见他身上有什么武器啊?可这次他没有回答我,平静淡漠的神色突然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身体压的很低,慢慢往下。
此刻我们所在的冰坡,幅度变得相当大,站着走根本不可能,我也不得不学着天然呆的样子,蹲下身侧的腿慢慢往下挪。
谁知往下十来米左右,我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冰沟:“**!”除了这两个字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举个例子,这就像你在玩滑梯,你以为滑梯尽头会是平整的地面,结果放心大胆的滑到一半时,才发现这滑梯根本没有连接到地面,而是空的。
那么这时,你如果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及时停下来,而是继续往下滑,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就不言而喻了。
此刻,我眼前的情况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天然呆一直走的很慢,而我可以配合他缓慢的步调,恐怕我真的会刹不住脚,朝着这个之前一直隐藏在视线盲区的冰沟冲下去。
停下身形的瞬间,我几乎要崩溃:“兄弟,这地方你熟,你能给我提个醒吗?”
他侧头,神色依旧淡漠,但漆黑的双眼中,明显可以看出一丝不解。我忍不住揪了一下头发:“我差点儿就直接冲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冲下去?”他来了这么一句,让我彻底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天然呆见我没理他,便转过头,盯着下方的冰沟,在地上摸索了一阵。
摸着摸着,他竟然从冰面的浮雪中摸出了一条绳索。这绳索黑漆漆的,被一根青铜锥子钉在牢牢的钉在冰层中,由于之前被积雪掩盖,所以我没发现。
绳索是直接垂到冰缝里的,我在边缘处往下以望,只见这冰缝的走势有些奇怪,不是笔直的,而是倾斜内凹的,所以从这儿望下去,根本望不到太多的东西,冰缝的深处,都躲在冰层下,而天然呆则拽着绳索,一副要下去的模样。
我一只手被灼伤了,根本没办法抓手,一时有些着急。天然呆指了指自己的篓子,说:“你上来。”
我顿时如遭雷击,道:“我……到你的篓子里?”
他点了点头。
我摸了下那篓子布编的肩带,觉得够呛:“这中途会不会断?而且你有那么大力气吗?”他背上的篓子挺大,成年人缩进去没问题,但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需要极大的手臂力量才行。
他嗯了一声,蹲在冰面上,将篓子朝向我。
我还是觉得有些发憷,这玩意他支撑不住,岂不是我们两个都得摔下去?要不,我还是忍痛,自己下去得了?我试着抓住绳索用力,结果原本一片清凉的手掌,顿时传来一股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令我下意识的一下子扔了绳索。
天然呆似乎明白我的顾虑,他指了指冰缝下方,道:“我经常背三百多斤的东西。”潜台词就是背你小意思。既然人家这么说,我也就不矫情了,当即缩进了篓子里,天然呆一抓绳索,整个人往下一跳,在空中跟人猿泰山似的荡了起来,我整个人攀着篓子边缘,但也没想到这小子速度这么快,往前一荡时,篓子自然而然的往后倒,吓我手肘一伸,直接卡住了天然呆的脖子。
他没什么反应,直到绳索停止晃荡后,才用一种被卡住喉咙后特有的声音说了句:“放手。”
第六十一章地下世界
我赶紧松开他的脖子,重新扣住篓子的边缘。这天然呆果然没吹牛,篓子里蹲着个大老爷们儿,整个人悬在绳索上,竟然游刃有余,慢慢的朝着冰缝底部而去。
由于是倾斜的结构,因此阳光无法直射进冰缝里,除了前一段能看见光以外,后一段就逐渐陷入了黑暗中。我们顺着绳索逐渐进入了黑暗里,抬头看时,能看到一些微光,而低下头时,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我们还在下降,周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我抓着篓子的边缘,耳中只能听到天然呆和自己的呼吸声,我忍不住道:“不是说要去找森林吗?怎么下到这冰缝里来?这冰缝有多深?”
天然呆到底不是铁打的,这会儿也有些喘:“森林就在下面。这地方,大概有四五百米左右。”
四五百米?那相当于在圣湖的水平线以下了。
这片区域本就是极地冰川地带,地势落差大到可以接受,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的第一句话:森林就在下面。
这冰缝下面有森林?
我知道,在四川一带有很多天坑,也就是天然形成的地势落差很大的巨大洞穴,其中有一个深达几百米的笔直天坑下,就自成一格世界,长有各种树木植被,生存着各种小动物。
但那个天坑里之所以能长出植物,和天坑的开口以及垂直角度有关,因为那样,雨水可以灌溉进去,阳光可以照射下去,所以才能形成一个地下生物世界。
但这里……这里或许有水,但这下面觉得没有阳光,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可能有森林?
正当我不解之际,天然呆突然停?在了半空,说篓子里有灯和火折子,让我把灯给点上。说实话,之前进来的时候我没注意,还真没发现这茬。他这么一说,我便伸手在篓子里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到了。
火折子就滚在我脚边,而油灯则别在篓子的内角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火折子这么原始的东西,扒开它前面的木头盖,里面有红色的火星,稍微吹了两口,便冒起来火苗。
火折子的制作原理其实很简单,内部填充上燃烧缓慢的可燃物,前端的盖子处有透风的小孔,一根火折子,你不去动它,可以保持燃烧十多天,用现在的话来说,就跟手机待机差不多。
火折子亮起来后,我用它点燃了油灯。
索性油灯里填充的是固体燃油,所以之前那一番折腾,也没见洒出来。油灯点燃后,周围亮了起来,但除了能看见我们自己以为,周围还是黑麻麻的,前后、左右、上下,到处一片黑。
我们现在,应该就是悬在半空中,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些被垂吊起来的尸体。
我有些想问他那些尸体的事,但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叫他,老是喂喂喂的,似乎也不顺口,我便道:“你真的没有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没有。”他只回答了我两个字。
“真没有?”
“嗯。”
我道:“兄弟,骗人可是不对的。”
他顿了顿,道:“名字对我们而言,不是很重要。”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让我顿时来了兴趣:“我们是指谁?你上次说的那个伙伴?”
他又嗯了一声。
我追问他那个伙伴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沉默了一下,说:“四千一百二十五天前。”这个回答让我懵了一下,合着这小子算时间是按天来算的?想了想,我也释然了,大概是他一个人,这地方又没有春夏秋冬,所以对年不怎么敏感吧。四千一百二十五天前?他居然记的这么清楚?
这么算起来,他那个伙伴离开,也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一时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天然呆看起来比我年轻许多,我今年二十五,他应该二十出头的模样,假设他现在二十二岁,那么十二年前,他才十岁。
难道说,从十岁起,甚至更早前,他就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
光是想象一下这个场景,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充满死尸的古建筑,死寂的雪域,孤独一个人,没有人说话,没有多余的事情,这种时候,或许名字真的没什么意义,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叫你的名字。
顿了顿,我随口道:“要不我给你起一个名字,这样叫起来也方便。”他继续往下,没有同意,也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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