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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档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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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都会绕回原地,或者始终在一个地方打转,当然,天亮以后,这种现象又会消失,民间将其称之为鬼打墙,也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鬼迷了眼,所以走不出去。
现代科学则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是因为天黑路暗,参照物不明所以引起的迷路,当然,真相如何,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迫使自己因运动和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稳下来,紧接着,便开始思考对策。
我现在遇见的情况,显然很邪门儿,不管是不是鬼怪,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我没有手表,现在手机也被夏老太一盆水给泼坏了,一时间也无法看时间,只是估算了一下,大约应该在凌晨十二点左右。
如果就这么等天亮,还得等六个多小时。
况且,还有那么个人头藏在附近,天知道它会不会伤害我?
不行,我得想个对策。
听说,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骂脏话或者撒泡尿很有用,我不如试试?我好几个小时没有放水了,这么一想,到真有尿意,当即站起身,解开裤子,一边儿放水,嘴里一边破口大骂,黑暗中,除了风声便是我的叫骂声,骂着骂着,忽然,后脖子上吹来一阵凉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我想起了那颗人头,顿时一个激灵,猛地一缩脖子,抄着手电筒转身就往后砸,便听砰的一声,手电筒砸中了一样东西。
“唔。”那玩意儿哼了一声,捂着被砸的额头。我一看愣了,谭刃?他、他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最初的症愣过后,我心下一喜,有种见到组织找到红军的感觉,赶紧过去扶他:“老板,你总算来了。”刚一扶他的手,谭刃浑身猛然抖了一下,抽回手,平日里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
这种表情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沾了屎一样,扭曲、厌恶、还夹杂着一种急切想要清理的劲头。我顿时想起了,忍不住一拍脑袋:妈的,这丫有人体接触性障碍,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所谓的人体接触性障碍,是洁癖的一种,洁癖大伙儿都知道吧?但洁癖是分类别的,谭刃这人平时生活在和正常人无异,唯独有一个毛病,就是不让人碰,你隔着衣服碰一下可以,但如果挨上皮肤,他就会立刻狂化。
比如现在……
我好心去扶他,也就不小心碰了一下,这丫就像是看到皇军的花姑娘一样,脸色扭曲。
此刻,谭刃正将那只手使劲儿的在泥土上蹭,似乎我碰了他一下,就沾上了什么不得了的细菌。我在想,这小子以后还怎么过性生活?他是不是不用娶老婆了?这辈子是打算和仿真充气娃娃过日子?
直到活脱脱蹭掉了一层皮,这小子才舒了口气,也没理我,径自从背包底下里摸出了一双手套戴上,似乎才安心了,指着我:“你、你很大胆……扣工资。”
卧槽,自己有毛病凭什么扣我工资?
老板摔倒了,员工去扶一把,这不挺正常的事儿吗?不涨工资就算了还倒扣?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情况太过诡异,我真的很想和他深刻讨论一下:怎么当一名合格的老板。
当然,这个念头被我暂且抑制下了,我不和人格有障碍的人计较,于是说道:“老板,这周围的环境怎么突然变了,还有,你刚才怎么不见了?咱们、咱们是不是撞邪了?”
谭刃在刚才歇斯底里的狂化过后,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又变会了不苟言笑的模样,闻言皱了皱眉,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紧接着,他说起了刚才的经过,然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和我的经历差了十万八千里。
据谭刃说,我执意要去救人,所以他一直跟在我后面,在灌木丛里钻,谁知钻着钻着,我就跟发了疯一样,嘴里大喊大叫,忽然加快速度。由于周围的环境太过复杂,我这一跑,谭刃没反应过来,很快就将我给跟丢了。
他心下有些着急,想着我刚才的状态不对劲,便打着手电筒四下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就在谭刃有些着急,寻摸着要不要现场起一卦时,忽然间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人声。
“老板。谭刃……你在哪儿。”
谭刃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来,越往前,树木越见稀疏,直到遇见了我。
刚才我背对着谭刃在撒尿,他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觉得我一个人在站原地破口大骂的情景十分诡异,他担心是有什么状况,便没有惊扰我,而是小心翼翼朝我靠近,却没有想到我感觉这么灵敏,翻身就用手电筒砸了过去,在他额头上砸出了一块乌青。
说到此处,他才皱眉问我:“发什么疯。”
我听完,只觉得目瞪口呆,为什么谭刃所说的情况,和我所遇到的情况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分明是一晃神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怎么说我是自己跑进来的?
谭刃察觉我神色不对劲,便问道:“你刚才到底遇见什么事了?突然之间乱跑什么?”
我理了理脑海里的思绪,才将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与谭刃听,这事儿在我听来,是相当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的,但奇怪的是,谭刃听完之后,却并不惊讶,只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
听他这语气,看样子是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忙问道:“老板,你知道那人头是怎么回事?”
谭刃瞟了我一眼,却不答话,微微低头想了想,忽然从刀里掏出钥匙。那钥匙挂上有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谭刃弹出其中一个刀片,在自己中指上一划拉,连带着割破了手套,顿时指头冒血,将手套给染红了一截。
第十五章见面
我大吃一惊,道:“老板,你怎么自残了。”话音刚落,谭刃伸出那只带血的手指,忽然在我左右眼皮上各抹了一下,这个动作,让我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然而,再睁开眼时,我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还是这片布满衰草的空地,但黑暗中,那种浮动着的阴暗雾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我发问,谭刃便解释了其中的缘由。他虽然只会些易占起卜,堪舆风水之类的东西,但好歹也是道门出身,比起我这个普通人,对于撞邪这类事儿,知道知道的多一些。
谭刃说,我这种情况,不是什么鬼打墙,而是‘遮眼’,是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盯上了,它们让我看到了一些假象,然后利用这个假象,将我引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自然就是指鬼物了。
我心下有些发悚,听说传言是一回事,真真切切见识到这些东西又是一回事。以前对于鬼神之说,我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现在真实经历摆在我面前,还真让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这时,谭刃又道:“所谓的鬼物,你可以见它看成是一种能量,人的精神,其实也是一种能量,两种能量互相排斥,如果撞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也就是撞邪。”
他这么一说,到是变得容易理解一些,让鬼神也显得不那么可怕了,于是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道:“你的意思是说,那颗人头故意引我到这儿来的?那我刚才看到的那些雾气又是怎么回事?”
“阴气。”谭刃道:“很浓厚的阴气,这地方应该有很多死人,奇怪……”说着。他看向我,道:“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看到阴气?”顿了顿,他反问我:“你有阴阳眼?”
阴阳眼,民间俗称的鬼眼,据说能看到鬼物阴煞一类的东西,但我活了二十多年,我可以确信自己没有阴阳眼这类玩意儿,在进入谭玄事务所工作之前,我的生活十分平静,甚至是平淡而乏味的,做着时间长工资低的工作,去不起酒吧ktv,唯一的娱乐是看看电视,或者用手机上上网。
而自从进了谭玄事务所,这些怪事儿就接连而至,那些被火活活烧死却在原地绕圈子的人,那可以让我生不如死的阴尸虫,还有现在这古怪的情况。
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走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所接触的一切都显得诡异离奇,让人费解。
见我摇头,谭刃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看,片刻后,他也跟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询问我阴阳眼之类的事。事实上,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如果说要有阴阳眼这类东西才能看到鬼物阴气,那么我刚才为什么会看到阴气?
为什么谭刃拿血在我眼皮上一抹,我就又看不到了?
察觉到我的目光盯着他带血的手指,谭刃将血迹擦了擦,顺口解释了一句:“中指连接着心脏,直通心血,心血为人一身的至阳之血,破百邪。”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电影里的道士,最后关头总喜欢割手指放血,原来还有这么个讲究。
这么说来,我和谭刃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那个人头,将我们引到这儿来,是想干嘛?
正疑惑间,我忽然发现,在我们左前方的黑暗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晕,像是有什么人开着手电筒一样。我眯着眼看了看,也看不真切。
这大半夜的,除了我和谭刃,这地方莫非还有其它的活人?
我想到了约我们见面的那个女人,心说莫非是她?
这时,谭刃也发现了,他没有多做迟疑,立刻朝着光源处而去,手里的瑞士军刀,弹出了最大的刀片,如同一把小型匕首。那光源离的并不远,没多久,我们便到了它的跟前。
矗立在我们跟前的,是一层两层楼的水泥建筑,灯光是从二楼的窗户里透出来的。
老旧的建筑外层,爬满了藤蔓类植物,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这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
我立刻想到了23号,当即移动着手电筒,往上一打,可视范围中,立刻出现了一个门牌:23号。
果然就是这里。
妈的,怎么约在这么一个阴森森的地方。我看了谭刃一眼,心说还好我们是两个人,这要是单独一个人来,吓也要吓死了。
谭刃手里的瑞士军刀转了个圈儿,插回了腰间,用外套遮住了。紧接着,他走在前方开道,直接伸手去推门。
门是那种老旧的铁门,没有内锁,一推就开了,伴随着吱呀的声音,猛地抖落一层灰烬。
我立刻觉得不对。
怎么会有灰?
难道这扇大门很久没有打开过?
那么楼上的灯光是怎么来的?
莫非居住在这里的人很久没有出门了?
这一连串问题在我脑海里闪过,就在我们推开铁门的这一瞬间,我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人脸,惨白惨白的,如果被压扁了的人脸标本,就在门后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我吓的后退一步,连谭刃都跟着后退,显然也被骇到了。
但很快,我们便反应过来,那并非是什么鬼怪,而是一幅壁画。
我摸索着打开灯,房间里的灯似乎大部分都坏了,我按下了大约五六个按钮,但真正打开的灯只有一盏,是靠墙角的一盏绿色的装饰灯,阴惨惨的绿色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射的模糊不清。
就这惨绿的灯光,我发现门后面很空,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仅有的一架沙发,都已经破烂不堪,积满了灰尘。正对着的壁画上,画着类似毕加索风格的壁画,线条简单,扭曲,透着一股灰蒙蒙的色调,墙上那个大脸的躶体人形,显得很诡异。
谭刃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开始往楼上走,蹬蹬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我忽然觉得有些冷,不是寒冷,毕竟这会儿是夏天,深圳的夏天很热,和冷是沾不上边的。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直往四肢百骸窜。
我观察谭刃,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感觉。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了?
我的身体,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个变化是什么引起的?那只阴尸虫吗?
很快,我们到了那个亮灯光的房间,房门是打开的,靠窗户的桌案处,已经早早的坐了一个人。我以为是那个约我们见面的女人,谁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男人。
那男的侧对着我们,头发半百,有些长,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察觉到我们的到来,那人侧过头,霎时间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人太瘦了,瘦的皮包骨,几乎脱了形,大半夜的猛然一见,就跟见鬼了似的。
那人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道:“我们约在十点钟见面,现在已经12点四十五分,你们迟到了。”
谭刃径自朝着房内走去,我只好跟上。
“就是你要见我?”
谭刃说着,坐到了那个人的对面,我也跟着坐在了谭刃旁边。
那人点了点头,道:“之前邀请过您一次,但您不肯相见,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还望谭先生不要介意。不知道我送的礼物,谭先生满不满意。”
谭刃挑眉,冷笑道:“那只虫子?”
那人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当然不是,是那把火。”
我心头砰的一跳,失声道:“那六个人着火跟你有关。”
那人看了我一眼,道:“小兄弟,老板们说话,你就不要插嘴了。”
我噎了一下,心中觉得阵阵发寒,我也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和谭刃究竟有什么纠葛,但就冲他刚才这几句话,我已经可以断定他的目的。
这人应该是和谭刃有什么恩怨的,而他之所以会提到那六个人,很显然是一种威胁,明明白白的告诉谭刃:你在做什么,我都知道,甚至还可以随时插一手。我能让那六个人不明不白的死,也能让你不明不白的死。
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看向一旁的谭刃,果然,他的脸色黑了下来,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显示出他的内心也正处于愤怒的边缘。像谭刃这样的人,一定无法忍受自己的行踪动作被人掌控。
他愿意是让那两个小混混和那六个人干一架,狗咬狗给顾欣出口气,谁知那六人会活活葬身火海。
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个人在插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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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争斗
我大为吃惊,打量着这个消瘦到有些脱形的人,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力可以办到这一点。
看他的样子,身体似乎不好,也不像是个有本事的,莫非是他身边有帮手?我立刻想到了那个给我下阴尸虫的女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这时,谭刃铁青着脸,目光森然的盯着对方,片刻后,道:“这份礼物,我很满意。那么,你约我来,又是想干什么呢?”谭刃之前跟我说过,那些古老相传的秘术,有很多奇特的力量,这些力量,是普通人难以抗衡的,一但用来为恶,后果将不堪设想。
假如人人都仗着身怀秘术而为非作歹,又该如何?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用些秘术为非作歹的,迟早都要遭到报应,拿最常见的来说,那些算命算的准,频频泄露天机的,往往都身带残疾,或瞎或聋,据说就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而遭到的报应。
那六人若说起所犯的罪行,便是死了也不冤枉,而谭刃之所以没有下死手,正是因为有这层忌讳。所以,他愿意是准备制造一场斗殴,引来警察的注意,谁知眼前这人推波助澜了一把,反倒一下子剥夺了六个人的生命。
这笔人命债,虽然不是算在谭刃头上的,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
越是懂行的人就越信这个,所以谭刃的脸色很难看。
那瘦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道:“之前我请过您一次,想必谭先生肯定还记得,我这次请您来,目的和上次一样。”
谭刃摸出烟点燃,吸了一口,眯着眼道:“找你儿子。”
那瘦子脸色的薄薄的肉皮抖了一下,声音跟着低哑起来:“对,找到他,我知道,他就在这个坟地里,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他,我儿子在受苦啊,我不能看着他这么受苦。”
我听到这儿,立刻明白过来,难怪谭刃说这地方阴气重死过很多人,合着这里是一片坟地?可我之前怎么没看到墓碑一类的东西?
这老瘦子所说的儿子又是什么?
从他的话来看,他儿子显然已经死了,尸体应该也在这片坟地里,既然如此,他让谭刃找他的儿子,又是指什么?
这时,便听谭刃道:“我早就说过,你这个活儿我接不了,而且,你也找错人了,真正能帮到你的,不是我。”说着,谭刃指了指我,道:“让那个女人把阴尸虫弄出来,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那老头子的双手,紧紧扣着座椅两侧的扶手,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找错人,听闻你的易占之术精妙,而且我还听说,谭先生面冷心热,宅心仁厚,四年前在川地……”
“住口!”谭刃忽然出声打断了他,我听这老头说起谭刃的往事,正来了几分兴趣打算听下去,却没想到谭刃的反应如此大,我不由得诧异的看了谭刃一眼。
谭刃闭上了眼,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
老头子笑了笑,道:“自然是沈小姐告诉我的。”
谭刃冷笑了一声,道:“你和那个女人搅合在一起,迟早玩命。”
那老头摊开了双手,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怪笑道:“玩命?我是在玩命,你看看我还剩下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老婆、儿子、连我自己都快没有了……对,我还有钱,很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只要你帮我,钱不是问题。你们三子观不是讲究入世行善积德吗?你帮我做事,我给你很多很多钱,你再用这些钱去积德,你会有大福报的。”他的身材干瘦,似乎随时会油尽灯枯,两只眼珠子不知何时有些充血。
谭刃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道:“为虎作伥,能有什么福报。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谭刃示意我起身走人,其实听到现在,我已经听出了端倪。无非是这老头想借用谭刃的能力去找他的儿子,但谭刃应该是有自己的顾虑,所以不愿意接这个活儿。
他一起身,我也立刻跟着起身,走到门口时,那老头阴郁的说:“谭先生,你不管你身边这位小兄弟的死活了吗?”
谭刃转过头,看着老头子:“他死了,我会让你给他陪葬。”
老头子似乎被噎了一下,没吭声。
谭刃于是笑了笑,道:“这个世界上,能威胁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说完,示意我走,然而,我才刚走了两步,忽然就觉得腹内绞痛。
该死,又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再也站不住,双腿一抽,砰的跪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谭老板,这才刚来,别急着走啊。”那声音娇柔入骨,比在电话里听起来更让人觉得悦耳。可惜,这女人却是蛇蝎心肠。
我痛的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谭刃蹲下来扶了我一把,让我不至于在敌人面前满地打滚。这会儿,就是痛死也不能在对方面前惨叫,我咬紧牙,感觉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勉强睁开眼睛去看,却见楼道口走来一个红色的身影。
那女人穿着红色的长裙,一头微卷的长发,脸庞精致,美艳不可方物,此刻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只让人觉得风情万种,即便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初见这么漂亮的脸,我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冲我眨了眨眼,直接走到我面前,修长细白的手指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笑道:“小帅哥,怎么躺在地上了,要是着凉了姐姐可是会心疼的。”妈的,如果不是身体剧烈的疼痛在提醒我,我没准儿还真得被这女人给蛊惑了。
不等我反应,谭刃猛地伸出手,将那女人的手给挡开,冷冷道;“小姐请自重,我的员工没什么钱,你这种高级货,他嫖不起。”我如果不是疼的冷汗淋漓,几乎要为谭刃喝彩了,别看这丫平日里跟面瘫一样,这毒舌的本事可是丝毫不落,一句话,直接把对方羞辱成下海的小姐了。
那女人果然脸色变了一下,漂亮的嘴唇一抿,眉毛微蹙,抱着雪白的双臂冷笑:“哼,我倒是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说话间,她忽然动了动手腕,这时我才发现,她手腕上带了个铃铛一样的东西。
随着她手的这一抖,那种痛感更强了,我几乎忍不住要惨叫出声,完蛋了,难道我今天就要这样被活活痛死?谭刃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问我:“忍不忍的住?”我原本想争口硬气,说自己忍得住,但一张嘴,发出的却是咕噜咕噜的声音,是那种因为剧烈疼痛而变调的声音。
谭刃脸色严肃起来,架起我就打算离开,这时,那女人冷笑道:“姐姐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小帅哥的,谭刃,你就这么带走,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说话间,那阵铃铛的声音响的更厉害,而且是一种有规律的响声,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在窜动,那种感觉很清晰,似乎正在一路往上爬。
我有种可怕的直觉,这玩意儿会不会钻进我的心脏里?
那种剧烈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东西爬过的地方,立刻变得阴冷无比,这一瞬间,我浑身几乎都被冻僵,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那女人忽然说道;“杀了他。”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猛地掐住了谭刃的脖子。谭刃显然也没有料到,立刻劈手过来想要挡开我的双手,他下手有些重,在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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