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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贵-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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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省副省长召见,夏小洛有着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不禁也有点紧张。
京城的土著们大多知道几十年前西郊的大院扎堆,总参、总政、部委大院等等,但真正够分量的大院集中北海公园后面几条胡同,与国家最核心权力机构仅隔一个“北海”,时代变迁,很多胡同变为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可是绿荫点缀背靠北海的几条胡同依旧保持原来风貌,唯一变化,没有上世纪那暮沉沉的残破感。
胡同由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较之京城其它一些保留下来的胡同,宽了不少,两辆轿车并排行驶没问题,两侧院落群虽经过彻底修葺,明清砖瓦早化为历史尘埃,缺乏斑驳的古朴印痕,但韵味十足,长长胡同,寥寥二十几个院落,清幽宁静。
且不说百年前这些王爷贝勒的宅子多么辉煌令人神往,如今每一栋宅子的主人哪个不是神州大地举足轻重的政坛元老?
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一片恢弘大气的宅院面前,曹浩暄介绍道:“我们家有三个院子,这是其中一个,是爷爷的,他不爱住这里,说是住里面再插个辫子就成满清的遗老遗少了,他住在一个苏式的院子里,爱那里的建筑风格。”
下车后,夏小洛不禁打量着这栋建筑,只见门楼十分考究,上边有滚道瓦槽,琉璃兽脊,两边高起的楼壁头砖刻了山水人物,黑漆的大门上黄铜泡钉锃光瓦亮,不知道是保持得好还是后来重新装的;门墩特大,青石凿成,各浮雕一对麒麟,明显有点年头,上面青苔斑驳;旁边的砖墙上嵌着铁环,下边卧一长条紫色长石。
门口两侧站着两位警卫,一见曹浩暄下车,啪地敬了一个军礼。
曹浩暄见夏小洛看得仔细,道:“这院子原来是清代的一位王爷的,墙上的铁环是拴马的,紫色长石就是上马石,旧时大户人家骑马上街,鞍鞯上铃丁冬,马蹄声嗒嗒有致,可是比我们现在坐越野车还霸气。”
曹浩暄按了一下门铃,一个身材健硕满脸彪悍之色的男人开了门,正是曾经在洛水县勇挫董四喜一伙的警卫员雷霆,雷霆话不多,一开门,侧身站立,让夏小洛和曹浩暄进来。
夏小洛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雷霆依旧面无表情,一脸肃然。
迎面一堵照壁,青石雕刻出一个硕大的“福”字,夏小洛目测了一下那照壁,足足有两米长、一米多宽、厚度也有几十公分。
曹浩暄淡淡地道:“乾隆老儿御赐的呢。”
夏小洛深深地被华夏古典建筑的魅力所震撼,跟着他进了一个房间,只见曹致远正端坐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上,在拿着一份《人民日报》翻看着。
一见夏小洛来了,站起身来,很郑重地握住夏小洛的手,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听浩暄说,你昨儿还揍了一小日本,争气!”
夏小洛降低了自己的姿态,道:“曹伯伯,让您笑话了,我们年轻人爱冲动。”
曹致远眼睛一瞪,认真地道:“不,冲动不是坏事,年轻人二十岁之前没有血性不冲动,这辈子基本就完了。那个什么山下夏树,我都想揍他。浩暄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他在我们中原省洛阳市骗了不少钱,把我们一个活蹦乱跳的拖拉机厂差点坑破产了,回头打官司还没有证据。这会儿又来京城坑蒙拐骗了。你说,不该挨揍么?”
夏小洛点头微笑,三人坐定,警卫员送上茶水,三个人慢慢地喝着。
曹致远在喝茶之际,打量着少年,发现这少年一双眼睛淡定从容,如古井无波,但是又透着一种异样的神采,熠熠生辉。
虽然身材不甚高大,但待人接物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如闲庭信步一般自信从容,心里有生出几分喜欢。
曹致远道:“你写个浩暄的那封信,我看了,你可别责备浩暄,是我抢走的。”
夏小洛淡然一笑,道:“没事,您能看到那封信,是我的荣幸,在中原省的中学生中,能让您看一眼‘真迹’的恐怕也只有我了。”
曹致远单刀直入,道:“小洛,那篇文章的思路很不错,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的中学生,怎么能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呢?”
夏小洛道:“说实话,那篇文章的见解,我全是剽窃的。我父亲是洛水县的县长,他县委书记何京生一直认为国企在体制机制上有种种弊端,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民营企业很有活力,应该受到公平的待遇,至少应该和外企一样。为何外企享受到超国民待遇,而我们自己国家的民营企业却享受不了最起码的国民待遇呢?”
曹致远脸色一震,久久无语,这个一直在他脑海盘旋的话题,被夏小洛如此直白而简明扼要地提出来,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如今,他不得不重新思考的这个问题。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治下竟然有如此两位能人,怎么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呢?
曹致远长久的沉默,气氛沉闷无比,连早已经把涵养功夫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曹浩暄也快坐不住了。
半晌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曹致远道:“我们之所以给外资种种优惠,是因为外资代表着先进的生产方式,先进的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
夏小洛很诚恳地道:“这个就是所谓的市场换技术,但是所有资本都是追逐利润的,马克思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采用‘夷之长技’和市场换技术等策略的前提,是一厢情愿地假定跨国公司为了华夏的市场和市场潜力,会把最先进的技术带到国内来并传给民族企业。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很多跨国公司不仅不这样做,还会用知识产权这个强有力的武器来抑制华夏相关民族产业的崛起;其次,科技日新月异,由于华夏企业没有掌握核心技术以及相应的可持续开发能力,引进的技术很快就会被淘汰,而且引进的技术大多只解决一时一地一面的问题,始终走不出受制于人的困境;其三,跨国公司的‘术’根植于其‘道’,单纯移植他们的‘术’,很可能是邯郸学步。更为重要的是,被移植的‘术’可能因为失去其土壤,也就是道,而丧失再生的能力,至少是再生能力和速度都比不上‘原产地’。”
华夏以超国民待遇吸引外资,让外资赚得盆满钵满,攫取了超额利润,留给华夏的是被被污染的环境,被压榨的劳工,是被挖光采尽的不可再生资源的巨大空洞。
夏小洛想起前世看到这样的报道,耿耿于怀,今天见到这位今生自己截止目前所见到的最高官员,不禁情绪有几分激动,慷慨陈词起来。
曹致远听了夏小洛这一番话如针芒在背,夏小洛的言论在各地如火如荼吸引外资的大背景下,显得非常离经叛道,可是细细想来,又不无道理。
不同于其他官员的是,他深受列宁和毛的思想影响非常严重,列宁说过,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就是金融资本和跨国企业。
现在国内这次左倾潮流实在让他不可理解,对内打击民营经济,对外却对外资敞开大门,总体思路很混乱,一点不清晰。
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吸引外资,是大势,是中央定下来的国策啊。”
夏小洛道:“在国内资本贫乏的前提下,既然吸引外资不可扭转,必须进行,我也能理解。何不以市场换股份?”
这个名词对曹致远很是新鲜,他微微一愣,道:“以市场换股份。”
夏小洛索性站起身来,端着水杯侃侃而谈,道:“凭借华夏巨大市场对世界级企业的巨大诱。惑力和影响力,选择某些条件具备的行业,特别是我们掌握巨额订单的行业,根据具体情况,有选择地与部分世界大型企业联盟或并购掌握核心技术的企业,采取‘拿来主义’,以市场换‘大脑’,也就是核心技术,以市场换股权,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造自己的‘镇山之宝’,也就是核心竞争力,实现跨越式的发展。股权才是最重要的,所有权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技术还是品牌,无论外资企业如何展辗转腾挪,肉总是烂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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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权贵扎堆
这段话是夏小洛前世听某位来自于长江商学院的教授讲座的时候学习到的(因为没钱买票去现场,只能从网上看视频,很坑爹啊,很苦逼啊),一直认为有几分“歪理”,所以夏小洛铭记于心。
一席话说得曹致远心神激荡,如醍醐灌顶,嘴中喃喃着夏小洛刚才的几句话,若有所思。
而曹浩暄则坐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断伯父的思路,看着曹致远紧锁双眉,冥思苦想。
曹致远久久地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态。半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很多无奈。
夏小洛问道:“曹伯伯,您赞成我父亲他们发展民营企业以及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么?”
这个问题也一直是夏小洛心中最重要的问题,在举国上下以左倾思想为潮流的时代背景下,何、夏二人在洛水县高举发展民营企业推行国企改革的大旗,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的,可以说和中央的主导经济思想背道而驰,但是只有两年以后才能证明其路线的正确性,想必那时候何夏集团也会成为改革先锋。
夏小洛一直希望曹致远能在路线上支持何夏集团的改革,这样即使被中央察觉,出现点问题,也有他充当保护伞。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曹致远眉毛一挑,心说,这小子,问题如此直接,自己一下子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心中犯嘀咕啊,最后果断选择了官场非常常用的“打太极”的办法,道:“县域经济发展靠得就是县与县之见形成竞争,他们拥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我一向主张不束缚他们的创造力。”
夏小洛一阵犯懵,腹诽道,你这鸟人这般说到底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啊,要是不支持,在省里没有人罩着的话,老爸和何京生犯了错误,失去官职就糗大了。
就是到了92年邓公南巡重启改革,证明何夏二人的路线是正确的,恐怕也难以官复原职,那时候也晚了啊。
他经过思量片刻才明白曹致远的策略,心说,你这老小子真是老狐狸一个,也不明说支持,这样无论如何都对曹致远很有利。
要是何京生和老爸这样做的话犯了错误的话,你一点责任没有;要是洛水县的做法在今后得到高层肯定,成了先进典型,洛水也在你的治下,你再大力推广,功劳迟早都有的你的。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不禁都仰天一阵大笑。
曹致远道:“我今晚还要回中原省,现在就去机场,让浩暄陪你多再京城玩几天。”
说着起身满脸笑容地再次和小洛握了一下手,往门外走去。
在就要跨出屋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皱眉沉思片刻,回过头对夏小洛笑道:“回去告诉你夏近东和何京生同志,要大胆实验,现在党内、省里对改革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的一点是我本人是支持改革支持民营个体经济发展的,十三大的时候,鼓励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已经写入了宪法,历史不允许倒退。”
夏小洛心说,最终曹致远还是讲出了他的观点,他还是倾向于推进改革。一脸欢欣,“啪”地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欢喜道:“是。曹伯伯,我一定转告。”
曹致远微笑着,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道:“你这个军礼可不太标准哟。”
曹致远走后,曹浩暄像看着妖孽一般地看着夏小洛道:“我擦我擦我擦,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怎么来的啊?忒高明了吧,忒玄乎了吧。”
夏小洛莞尔一笑,道:“不是说了么,都是听我爸爸他们说的,还有一个我老师杨景初可是武汉大学经济学院的高材生,他可是董辅礽教授的关门弟子啊!”
曹浩暄不禁对杨景初悠然神往,心道,想不到洛水小小的县城还有如此才华横溢的人物,京城二十六中也没有如此拉风的老师啊,全都是些照本宣科没有丝毫创见的废材。
夏小洛想转移话题就道:“对了,你说过你们这有老a的高手,可否教我两招杀招?”
老a是华夏特种部队的俗称,背景神秘,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前几日曹浩暄说要让老a的教官教给他几招,夏小洛心想,这可是难得机会,所以一直记挂在心里。
曹浩暄嘴一撇,道:“算了吧,你身上带伤,改天吧。以后你来京城随便啥时候来都行,那教你不是随便的事情。”
夏小洛贼笑一下,道:“时间上好说,好说。但是我很好奇我未来的老师是哪位?”
曹浩暄摆出一副神秘的表情,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小洛一看他这般样子,着急回酒店赶稿子,潜意识里对晚上苏绛唇的到来还有点期待,就告辞说回酒店。
曹浩暄送夏小洛回酒店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几分羡慕,伯父曹致远虽然和自己是至亲,但是和自己聊天都是蜻蜓点水地聊聊读书学习,再不然就是叮嘱自己不要打架惹事早恋泡妞。哪有像和夏小洛这样谈经世济民经天纬地这样的纵横捭阖畅快淋漓啊,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夏小洛在经济方面的才华,唯有自愧不如的份儿,但是也暗暗下定决心,没事的时候多看点经济方面的书籍,没事也来忽悠忽悠大伯。
路上夏小洛毫不羞涩地提出要在王府酒店再住几天,然后一脸虚伪地问道:“会不会给黄卓造成麻烦?”
曹浩暄差点没被噎死,想起晚上夏小洛从酒会现场走后,曹伟业就和黄卓一起嘀咕,道:“这孙子对经济金融方面的见解不弱于拉风的舒文妹子啊。”
一提那妖孽一般的女子,黄卓就一阵尿急,恍惚间疑惑自己是不是和曹伟业一样尿滴沥尿不尽了,很是郁闷。
黄卓郁闷地道:“他不会像舒文妹子演讲一场一人收费好几万吧?那我们就惨了。”
“不会吧,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很纯情的。”曹伟业很严肃地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表情让黄卓感觉很猥亵。
两人都很想和夏小洛深谈一番,从经济各方面来请教一下,但是很担心夏小洛像胡舒文那妖孽一样,透露一点消息、讲一节课就要收钱。
夏小洛如此一说,想在这里多留几天,正中曹浩暄下怀,当即大包大揽地道:“小意思了,只管住。”
其实最近经济形势不是太好,王府酒店也受了一定影响,入住率不是很高,这种极尽奢华的总统套房其实一般都是空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夏小洛可劲地住着,做个顺水人情。
不知不觉到了王府酒店,到了饭点了,黄卓、曹伟业已经在酒店餐厅等着。
夏小洛一到,就被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请进一个硕大的装修豪华陈设古雅的包厢。
黄卓、曹伟业、还有其他的几个一看就知道混得不错非富即贵的中年人一起起身,夏小洛心道,这礼节可大了,连忙抱拳道:“各位大哥,不敢当,请坐请坐。”
这几位都是和曹伟业和黄卓关系不错的京津圈子的权贵和富商,早已经听说昨天晚上这位少年一举喷死自以为很有才华的袁浩干翻山下夏树还帮胡舒文那小妖精拉了三十多个客户注册离岸公司的事情,对这小子很是佩服,没想到是如此随和而彬彬有礼的一个少年,都是大为钦佩。
夏小洛坐定,这时候陈冬和楚秀菡还有二狗子屈小元也进了包厢。
曹伟业的朋友们打量着夏小洛的“随从们”,觉得二狗子和屈小元虽然面容粗野,但是有一种难得机灵和彪悍之色,并且对夏小洛毕恭毕敬。
这些大佬们都是阅人无数眼光如炬的人物,明白单从这两个野性难驯的小子能对夏小洛言听计从就可知道这夏小洛绝非一般人物,很懂得御下之术。
曹伟业冲大家介绍楚秀菡道:“这位叫楚秀菡的姑娘,就是让谭歌那老小子潸然泪下的灵巧人物啊!”
众人纷纷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楚秀菡,看她小小年纪但是长得很是秀美,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气质出众,不禁交口称赞。
楚秀菡什么时候都以夏小洛为中心,不敢掠美,道:“作曲是小洛,不是我。”
曹伟业心中以夏小洛和楚秀菡为荣,心说,现在社会上有股风气,说什么防火防盗防中原人,好像我们中原人多么可怕似地,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俺们中原才是真正的人杰地灵,能人辈出呢。看众人对这两位少年一脸仰慕,心中很是受用,仿佛这些哥们在仰慕自己。这心态很玄妙。
曹伟业又向夏小洛介绍了几位宾客,都是来头不小的人人物。其中商务部副部长的一位公子也在其中,曹浩暄接夏小洛的时候,他也去了。不禁特地向他点头致意。
夏小洛悄悄记下几个人的名字。曹伟业道:“今天来的这些人都和我是铁磁,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我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无权无势,剩下的也就是这些哥们了。”
不一会,菜上了,今天的菜以“谭家官府菜”为主打,厨师也是黄卓花了重金聘请而来的。
菜肴极尽精美豪奢为能事,官府菜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宴请宾客的佳肴。其用料多为鱼翅、鲍鱼、裙边、鹿筋、鱼肚、燕窝等高档原料,烹饪技法独特,讲究原汁原味。
而菜形都雕刻精美,每道菜用的器皿也都很精致美观,夏小洛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心道,这哪里菜?简直是艺术品。
“杨家将的枪,谭家菜的汤”,可见谭家菜以汤见长。浓汤鱼肚这道菜,用7只3年老母鸡和两只鸭经12小时大火熬汤,富含骨胶原,再以干贝、火腿吊鲜,配合鱼肚,鲜香幼滑。浓汤浓而不腻,稀稠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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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私募基金
酒,自然是茅台。红酒,自然是王朝干红。
夏小洛心道,前世咱是一个苦逼打工仔,哪过过如此奢侈的日子。
曹伟业酒量甚豪,兴致很高,冲着夏小洛不住敬酒,夏小洛害怕醉酒失态,只喝红酒。
众人都是场面上混过的人物,一看就知道今天宴请的中心是夏小洛,都纷纷过来敬酒,自然是各种吹捧和好话,让夏小洛很是受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伟业开始切入正题,他问道:“小洛,现在党内左倾思想很严重,天天治理整顿,搞得我们现在缩手缩脚。你怎么看?”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都睁大眼睛看着夏小洛如何说。这些人里面官职最低的也是司局级干部,若作为国企老总,掌握的资产至少在以千万计,这会却一脸谦虚乃至谦卑地等夏小洛开口,一群三十来岁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个态度,恐怕让外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见了鬼。
夏小洛自然不会有丝毫忐忑,心若止水一般,毕竟中原省副省长曹致远同志都和他来过“高端对话”,这帮年轻人还差点火候。
所以,夏小洛不慌不忙地吃掉一调羹燕窝,慢斯条理地咀嚼着,咽下肚子后,才开口对一脸期待的曹伟业道:“曹哥,你搞国企的,关心这些干嘛?”
曹伟业嘿然一笑,道:“我自己也搞点民营投资啊,再说,这是大势,会对我们各自的工作和个人投资产生巨大的影响啊……”
夏小洛点点头,用散发着淡雅香味的一次性湿毛巾把嘴巴擦了一下,众人看他准备开口说话,都屏息凝视,看他如何说话。
夏小洛若有所思地道:“衡量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判断标准,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姓资姓社并不是大问题。”
这一句话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可真可谓石破天惊,在座的各位都算是在京城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有机会接触到一些颇有影响力的政经理论家,对市面上流行的理论也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如此震撼的理论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夏小洛,希望他解释集聚,可是他这一句话说完,就再不言语,低下头来专心致志地对付那道“浓汤鱼肚”,吞了一口,只感觉入口滑爽醇厚鲜美,妙不可言,复合的浓香在鼻腔中萦绕。吞咽,柔滑润喉,回香无穷。
这帮爷们久久地沉默着,思忖着夏小洛刚刚那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觉得这句话虽然简短但是内涵十分丰富,似乎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含义,这句话再和他们曾经读过的政经文章相互佐证,忽然间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之感,只是大家都在凝神思索,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打破沉静,但是这些京城大佬对夏小洛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曹伟业又想开口,夏小洛一挥手,阻挡住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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