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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媳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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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六不敢多言,领命去了。不多时,回来报讯说,冉子霖回家了,刚进门不久。

    祁骁大喜,飞马而去。

    门房老钟说,大少爷在后院跟老太爷说话呢,一会儿就来,让他在书房略等。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踪影,正起身焦急的朝窗外张望,却见阿倩提着一壶茶进门。

    “阿倩。”他紧走两步,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骁哥哥。”阿倩轻快地叫了他一声,给他倒茶:“大哥跟祖父说话呢,让我来给你倒茶。”

    他微微一笑,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阿倩,给你送来的香烤山鸡干和蜜汁荔浦好吃吗?”

    “好吃,谢谢你。”阿倩报以一笑,瞬间暖晕了少年的心神。

    “骁哥哥,你先坐会儿,我回去了。”阿倩转身要走。

    “哎……大哥他们在谈什么呀?怎么这么久?”他不想让她这么快走。

    “我也不清楚,恍惚听见好像是要送我和兮儿进京。”阿倩低声说。

    祁骁愣了:“进京?为什么要进京?去那干嘛?”

    阿倩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她转身就走,不再跟他说话。祁骁因为看她脸红而热起的心迅速冷了下去,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二弟,让你久等了。怎么下着雨就过来了?”冉子霖大步进屋。

    “大哥,你与祖父谈什么,这么久啊?”

    “已是七月底了,秋闱即将开始,祖父嘱咐了我一些事情,让我近几日就动身去应天府参加乡试。你也要参加科考吧,不如我们一起去。”

    祁骁并不关心什么乡试、会试,他想要做官,只需到皇上跟前磕个头就行了。

    “大哥,送阿倩去京城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打算打哑谜了。

    “你怎么知道的?”冉子霖愣了。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先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祁骁已经没有耐心了。

    “有,打算明天一早出发,走水路,沿京杭大运河进京。”冉子霖坦率说道。

    “为什么突然要进京?”

    “阿倩到年就十五岁了,送她进京完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烧焦了少年心上那一片青青草原。

    “阿倩什么时候定的亲,我怎么没听说?”他讷讷地问。

    冉子霖苦笑:“小时候得娃娃亲,指腹为婚的,说来惭愧,本来被指腹的人是我。我家与宋家交好,当时两家说好若是一男一女就定下婚约,我与宋逸同年出生,但都是男娃,也就作罢了。后来阿倩出生,宋伯母与我母亲是手帕交,经常带宋逸来我家玩,就戏言将来让阿倩给宋逸做媳妇。其实……也没过三媒六聘,不知宋家……”

    祁骁心中暗骂,这是什么歪理,指腹为婚的生了两个男娃,凭什么后来有了妹妹就活该嫁给对方。

    他腾地站了起来:“我要见尊祖父。”

    冉子霖愣了愣,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他再次重申,要见冉老爷子。

    没办法,只能带他来到后院上房,冉紫倩正在屋里给祖母捏腿,见他进来愣了一下。他虽常来冉家,却只来过一次后院。

    “阿倩,我有事跟尊祖父说,你先回房去吧。”祁骁柔声对阿倩说。

    阿倩很少见他这种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看祖父祖母,哦了一声回自己的东厢房去了。

    祁骁撩衣摆单膝跪地:“我倾心阿倩已久,欲求取为妻,请老人家成全。”

    椅子上坐着的冉老爷子赶忙站起,扶他起来:“祁公子快请起,此事坐下慢慢说。”

    少年不肯起来,对冉子霖道:“大哥,对不住。我与你端午相识时,用的并非真名,我不姓祁,姓墨,我的名字是墨祁骁。已故的仁宗皇帝嫡孙,当今圣上是我嫡亲的伯父,我父王是越王,我大哥是世子墨祁骄。当初隐瞒家室,是不想平添是非,如今我真心求取阿倩,自当报上家门,请你们不要见怪。”

    冉老爷子瞠目结舌,冉子霖满脸错愕,愣了一瞬,老爷子拉着孙子跪倒地上:“拜见小王爷。”

    双方拉扯推辞自谦了一番,终究是全部起身落座。

    冉老爷子叹息道:“想不到阿倩还有这样大的造化,能得小王爷青眼,只是怕她没这个福分了。她自小与宋家大少年定了娃娃亲,后日便送她进京完婚。“

    墨祁骁并不气馁:“听说并没有三媒六聘,不能算数的。“

    冉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是啊,没有正式定亲,只是口头上说说。但是我们冉家是重诚守诺之人,一言九鼎,怎可随意改变。我们家虽是败落了,却也不能为了攀高枝,弃了宋家。多谢小王爷抬爱,此事恐怕不妥。”

    墨祁骁低下头去,皱着眉思索良策。

    冉子霖担忧地说道:“祖父,咱们家已经八年没有和京中联系了,如今宋逸是否已经娶妻都不知道。就算他没娶妻,冉家败落至此,人家会不会退婚都不一定呢。”

    墨祁骁一下子兴奋地抬起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对呀,也许宋家悔婚呢。”

    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若是宋家真的退婚,那就让你姨母再给阿倩寻个好人家吧。”

    墨祁骁突然笑了:“那,若是宋家悔婚,老人家是否准许阿倩嫁给我了?”

    老爷子也苦笑:“小王爷,您就莫跟咱们小户人家开玩笑了。您的婚事得太后、皇上做主,娶得必定是公侯贵女,难不成您是想让阿倩做妾?”

    墨祁骁急的指天发誓:“我娶阿倩必做正妻,终生呵护,若有半点让她做妾之心就天打雷劈。”

    老爷子看了一眼老太太,沉声说道:“我们不求皇家富贵,只求孩子能得个知心人白头偕老。若小王爷真心待阿倩,堂堂正正地娶她进门,我们自然欢喜。”

    墨祁骁灿然一笑,行礼道:“谢老人家成全。”

    老太太补充道:“只是,若宋家乐意履行婚约,阿倩还是与小王爷无缘了。”

    祁骁想了想,爽快的答了一声好。

    管他什么婚约,宋家不退,他也得想办法让他退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岂能便宜了别人。

    祁骁这才开始打听进京的事,冉子霖说了偶遇徐永寒之事,他在自己家里养伤半个月,好的差不多了。赵老将军按照密信内容已经引得内奸自己暴露了身份,斩杀干净。回信让徐永寒回京养伤,徐府老太君已经写了三封信催他回家了。

    跟着冉子霖回来的四名徐家护卫已经去渡口买船,打点行装了。他伤口刚刚愈合,不适合骑马奔波,只能走水路,沿京杭大运河进京。

    本来打算等秋闱之后,由冉子霖护送两个妹妹进京,但是又怕两个娇弱的姑娘影响行程,耽误会试。刚好跟着徐家老七进京,先去阿倩姨母家落脚,也让她姨父提前打点一下冉子霖进京赶考的事。

    墨祁骁听说是徐老七护送两个姑娘进京,顿时就窜了一团火,嘱咐冉家人不要把今晚的话告诉阿倩,免得她尴尬。又让冉子霖告诉徐永寒他也要随船进京,就一阵风似的回去了。

 第7章 身份

    越王是当今皇上的嫡亲三弟,张太后之子,从小耽于玩乐,不务正业。给了他封地也不肯就藩之国,躲在这风景如画的翠屏山纵情享乐。被他影响的世子也是十来岁就沉溺温柔乡,亏了身子,体弱多病。

    所以越王妃对次子严加管教,希望他能争点气。

    祁骁回家的时候,越王正在院子里和一群歌妓玩促织,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喝一壶酒。有的人已经衣不蔽体了,他透过垂花门看了一眼撅着肥大身子跪趴在地上的父亲,暗暗攥了攥拳。每次皇家聚会,他的父亲都是笑柄,后来越王索性不去京城,就在这里玩的挺好。

    “母亲,我想通了,明天就去京城。”祁骁郑重地对越王妃说道。

    越王妃大喜:“好儿子,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也不必明天就去,过了年再走吧。”

    “母亲,徐家七表哥在这一带抗倭,明天他乘船回京,我已经与他说好搭船同行。孩儿想一来有人作伴,二来也能跟七哥学点东西,当年皇伯父不也常跟着太。祖父去征战蒙古么,儿子也想做个有用之人。”

    定国公的姑母是天顺皇帝的徐皇后,所以墨祁骁和徐永寒也算是表兄弟。

    越王妃点头:“你与老七同行,母亲很是放心。只是明天就走,未免太仓促了。”

    祁骁笑道:“母亲放心,儿子在京中安顿好了,就回来看您。”

    越王妃温柔地拍拍儿子肩膀,看着他英气俊朗的面容,欣慰的笑了。

    命人去请来了越王与世子,说明情况。

    越王斜披着外袍,露出胸前一团肥肉,已经喝得醉眼朦胧,被两个侍卫扶着斜倚在了榻上。世子脸色苍白,瘦弱不堪,一看就是虚耗过多,精元不足。

    越王听完,眯着一双醉眼,冷笑道:“傻儿子,你在家里吃好喝好,干嘛跑去京城受罪?你懂什么叫皇家吗?皇家就是血流成河换来的江山,你熟人的头颅滚到脚边,你还要一脚踢开。你皇祖父只做了八个月的皇帝就……儿呀,听爹的话,莫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好生在家玩乐吧。”

    他不喜欢儿子叫他父王,只让他们像寻常百姓一样叫爹娘。

    世子昏昏然闭上了眼,这事他管不了,也懒得管,爱去就去,不去拉倒。

    越王妃看看他们父子俩的态度,气的柳眉斜挑:“你们不争气也就罢了,还不让骁儿争口气吗?”

    越王不屑地一笑:“你让他去皇上身边,不就是希望他能为你们吴家美言几句,让你娘家东山再起吗。“

    越王妃被戳中了痛处,满脸通红,落泪不语。

    祁骁走到母亲身边,微笑道:“母亲放心吧,我只有一个舅舅,帮扶他也是应该的。孩儿此去,必当好好为国效力,在皇伯父面前举荐贤人。”

    越王妃欣慰点头,有儿如此,也知足了。

    徐永寒一大早到冉老爷子房里告辞的时候,两个孙女正跪在地上听祖父母训导。

    “你们到了京中,就去阿倩姨母家,你姨父卫博是个高风亮节的人。万事由他们夫妻二人做主,阿倩要与宋逸履行婚约,若是宋家……退婚,就让你姨母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吧。切不可贪图富贵,轻许于人。紫兮没有定亲,也让卫夫人帮你相看相看,女大不中留。唉!”

    老太太慈祥却又严厉地补充道:“自古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咱们家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气节不可丢。你们若是给别人做了妾室,就不要在进冉家的门。”

    两个姑娘红着脸低头听了,拜别祖父母,承诺必当自爱,绝不给冉家丢脸。

    这是徐永寒第一次见冉紫倩,从侧面一扫已知容貌不凡。冉家这两个姑娘论容貌、性情、家教应该都算不错的,家世固然是不太好,但是京中权贵也未必都在乎家世,还是有机会找户好人家的。

    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听这些不太合适,转身想要出去,却被老爷子叫住:“恩公,我家这两个女娃娃就交给您了,还望一路上多多关照。兮儿照顾您这半个月,此事还望恩公回京之后不要提起,免得徒生是非。我们家是断不敢有非分之想的,恩公也不必在意些什么,只当没有这回事就行了。”

    老爷子说的诚恳,徐永寒听着却不是滋味,怎么觉得好像自己应该负点责任似的?这些天两个人的接触确实于礼不合,她给他换药、给他洗头,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该接触的也接触了,虽说只是她的手碰了他的皮肤,但是有个老夫子说过什么授受不亲之类的。他不在乎那些迂腐的繁文缛节,但是姑娘们最在乎啊。

    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穿的这件宝蓝色长衫,正是冉紫兮一针一线缝好的。其实他觉得这个姑娘除了婆婆妈妈、哭哭啼啼、小心眼儿、惹人烦之外,其他方面也还凑合。要不勉强要了?是不是应该给人家老人一个承诺?

    他低着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冉家两个姑娘已经戴好帷帽,拎上包袱,走到门口了。冉子沛紧紧揪着姐姐冉紫兮的袖子,这些年一直是姐姐照顾他长大,记忆中早已没有了父母的模样,只有疼爱他的姐姐。此刻紫兮远行,小男孩自然舍不下,又要做一个小男子汉,不肯哭出来,眼泪却止不住吧嗒吧嗒的掉。

    冉老爷子最后又嘱咐了一句:“当年诬告咱们冉家的人还没有找到,不求你们找到真凶,报仇雪恨。祖父只希望你们万事小心,切莫再被坏人害了。”

    两个姑娘哭着应了,这八年来不曾离开祖父母,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在见面,自然是痛哭不止。

    送至大门口,见远处飞来几匹快马,冉子霖说道:“徐将军,有一事忘了说了,今日有人想搭船一起去京城,人你应该是认识的,他来了。”

    话音刚落,几匹马已经在门口停住,为首一人翻身下马。上前抱拳道:“七哥。”

    晨光下的少年俊逸非凡,身上穿着月牙白的锦缎长衫,头上束着八宝镂空银冠,一双含着温柔笑意的桃花眼,面如冠玉,身形挺拔。

    “祁骁?”徐永寒一愣。

    “七哥,我与你一同进京。”墨祁骁一笑,走向阿倩:“阿倩,我护送你进京可好?”

    阿倩惊喜道:“骁哥哥也要进京?”她今天第一次见这位徐将军,他长得高大魁梧,像个黑铁塔似的,还冷着脸,阿倩很怕他。如果脾气好的骁哥哥也去,那就最好不过了。

    祁骁很满意她惊喜的语气,笑道:“大哥要参加秋闱,不能护送你们,我刚好也要进京,一路同行吧,大哥不在我就是你大哥。”

    “嗯。”阿倩小声应了一声,抿嘴儿笑了。终于不用担心面对那个黑铁塔了。

    徐永寒脸上的冷意增了三层,斜睨了一眼冉老爷子,正瞥见他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顿时心里暗骂一声:老匹夫,好个厉害的圈套。

    渡口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冉家姐妹下了马车就跟着墨祁骁往前走,徐永寒在后面跟着。有徐家的护卫过来带路,下了石阶,来到一艘大船旁。墨祁骁先跳上船,伸手向阿倩道:“阿倩,我扶你上来吧。”

    阿倩看着晃晃悠悠的搭板,确实不怎么安心,就用手攥住袖口,让他隔着衣服握住了手腕,小心翼翼的上船。

    祁骁等她站稳,就看了一眼后面的冉紫兮,“阿倩,我扶着你,你拉二姑娘上来吧。”

    阿倩答了一声好,伸手去拉紫兮。两只凝白如玉的小手握在了一起,紫兮也跟着上了船。

    徐永寒冷眼瞧着,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自小跟徐老七一起长大的家仆徐千从船舱里出来,一看墨祁骁先是一愣,随即拜倒:“小人拜见小王爷。”

    能不能让本王过几天消停日子?

    墨祁骁气哼哼地瞪他一眼,冷声道:“起来吧。”

    冉家姐妹却同时扭过头来看他,阿倩马上挣脱了被他攥着的手腕:“你……”

    反正早晚她们也要知道,墨祁骁笑笑,温和说道:“其实我姓墨,我父王是越王。不过,阿倩你不用怕我,我还是你骁哥哥。”

    怎么可能不怕?

    公侯大臣见了皇族都要下跪行礼,何况是她们。两个姑娘赶忙行礼,被墨祁骁拦住:“阿倩,二姑娘,这样就生分了,不必如此啊。”

    事实证明已经生分了,阿倩不敢再跟他说话,拉着妹妹进了船舱,就再也不肯出来。这艘船共有四个仓,两个姑娘被安排在船头的甲仓,挨着他们的是徐老七和墨祁骁,然后是八名侍卫挤在一起,最后一个小仓是做饭的厨房。

    雇了两名船工在船尾划船,他们就这样出发了。

    “阿倩,这里风景好美的,你出来看看吧。”祁骁蹲在甲仓窗外柔声哄着。

    “我……小王爷自己看吧,我晕船,不敢出去。”

    徐老七在船头甲板上坐着,斜倚着栏杆看岸边的风景,顺便也看看他的笑话。祁骁叹口气,又继续哄道:“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你总是闷在船舱里怎么行?会闷坏的。外面秋高气爽,出来晒晒太阳吧。”

    阿倩道:“我和妹妹下棋呢,不闷。”

    祁骁气的拍拍额头,你不闷我闷呀。

    “阿倩你想吃什么,一会儿到了下一个小镇,我就下船去买好吃的,船工做的饭太难吃了。”

    “不用了,不敢劳小王爷费心。”

    “阿倩,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是叫我骁哥哥不好么,你再叫小王爷,我可跟你急了。”他话语里有了几分恼意。

    ……沉默

    “阿倩,你到底想吃什么?”

    ……沉默

    墨祁骁颓败的坐在了船舷上,心爱的小伙伴儿还能不能开心的玩耍了?

 第8章 凤求凰

    抱着一堆各色吃食,祁骁兴冲冲地回到船上,后面的薛六还抱着一架古琴。

    “阿倩,我给你买来好吃的了,还有你喜欢的七弦琴,你来门口拿一下吧。”

    “不用了,谢谢!”

    墨祁骁的声音冷了下来:“阿倩,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舱里沉默了一会儿,她才低低地答道:“好吧。”冉紫倩把帘子掀开一条缝,接过来他手里的几个纸包,回头放下,又去接琴。

    她在舱里没带帷帽,祁骁抓住机会狠狠地看了几眼。

    “骁哥哥,你的手怎么了?”突然发现他手上缠着纱布,情急之下,忘了喊小王爷。

    祁骁笑笑:“没事,刚才买琴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

    “很疼吧?”他是为了给自己买琴,阿倩有点过意不去。

    “不疼。呃,也有点疼,你弹琴给我听吧,也不枉我为了买它受了伤。”

    “好。弹什么?”

    “哦,有一首曲子我母亲爱听,叫做《凤求凰》。”怕她尴尬不肯,他特意说自己的母亲爱听。

    “嗯。”

    舱内传出圆润的琴音,时而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时而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流畅如歌,绮丽缠绵。

    墨祁骁从侍卫手里拿过一壶酒,对着壶嘴儿喝了一口。

    “七哥,喝酒吗?”他朝船头的徐老七走去。

    “来一壶吧。”徐老七懒洋洋的倚着栏杆,晒了半天太阳,此刻红日西斜,他也闲的无聊。

    侍卫给他递了一壶酒过去,两个人碰了碰壶:“七哥,行个令吧,就说这《凤求凰》,说不上来的罚酒一壶。”

    徐老七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行,你先来。”

    墨祁骁看着甲仓,眉眼温柔,朗声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好,我罚酒。”徐老七大嘴一张,一壶酒进了肚。

    祁骁笑笑,接着颂第二段:“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好,我再罚酒。”徐老七拿过祁骁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七哥,该你来一段了。”

    “你没词儿了?”

    祁骁不服气的看他一眼,本公子博学多才的好不好,在佳人面前丢我面子。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冉紫倩低头专心的弹琴,紫兮却透过纱窗看向了外面的两个男人。正看到墨祁骁深情注视甲仓的目光,她似乎懂了什么。

    她早就知道大哥有一个拜把兄弟经常来家里,只是祖父不准自己去前院,也从未见过那个人。可是祖父准许阿倩姐姐去前院浇花,有时会碰到那个人。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上船时突然知道他是隐匿在翠屏山的皇族子弟,这三天又见他对姐姐百般哄求,现在他这样神情注视着甲仓,必定也是在想着姐姐吧。

    祖父从没有让她见过外男,直到徐将军出现,就让自己与他共处一室,照顾他起居饮食。如果这个人不是定国公嫡孙,而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祖父会这么做吗?

    紫兮比紫倩小三个月,可是心思却比她重,紫倩有大哥照顾,除了思念父母,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忧愁。而她不一样,父母流放的那一年,弟弟才两岁,她这个姐姐是当着半个娘把弟弟带大的。她天生随母亲,爱想事儿,悲观爱钻牛角尖儿。紫倩性子随父亲,开朗乐观。

    或许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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