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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媳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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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紫兮进入听涛苑的时候,甄氏的呼喊已经是一声比一声弱了。紫兮吓得身子一抖,把孩子交给奶娘带走,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屋里。
甄氏瘦的已然是皮包骨头,只有肚子突兀的鼓着,难以忍受的痛处让她濒临昏迷的边缘,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晕,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抬手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刺激了神志略微清醒一点。
“大嫂,你别这样,忍一忍孩子就生出来了。”紫兮蹲到床边握住甄氏的手,刚刚经历过的人,自然最明白这种痛。
“你……大哥回来了……吗?”甄氏期盼的眼神看向紫兮,令她无法回答:“还……还没呢,大嫂,孩子生出来,大哥就快回来了。”
甄氏咬着下唇又用了一把力,唇上咬出了血,眼前浮现出徐永安憨笑的表情。“夫君,永安……我好后悔……那么多年都……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晚……”
“夫人,快使劲啊,快出来了。”下身已然血流如注,产婆们手都抖了。
“大嫂,你别胡思乱想了,快使劲啊,大哥快回来了,快到了……”紫兮眼里都含了泪,快要忍不住哭了。
老太君绷着脸瞧着,心里已经明白人不行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能保住孩子。
“啊……”甄氏拼尽最后的力气,把孩子生了出来。
“恭喜夫人,是个白嫩的千金。”甄氏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瞧着产婆抱过来的孩子,伸出一只手去摸索:“晚……晚……”
她的手突然从襁褓上滑下,却紧紧抓住紫兮的袖子,苍白的嘴唇一张一翕却说不出话来,只紧紧的盯着冉紫兮。
“大嫂,你想说什么呀?”紫兮从产婆手里抱过孩子想再给她看,甄氏却是不错眼珠的只盯着自己。
老太君无奈的叹了口气,落泪道:“她知道自己不行了,这是拜托你照顾她的女儿呢。”
紫兮的泪惶然滚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住甄氏:“你放心吧,大嫂,我一定好好照顾侄女,把她养大,让她嫁个好人家。”
甄氏缓缓闭上眼,头无力的垂到一边。
徐家长房的嫡长孙女取名徐晚,七个月早产儿,民间一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所以紫兮一直坚信这个孩子一定能活下去。
甄氏停灵家庙,等徐老大回来再发丧。
冉紫兮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让忙活丧事,人迅速的瘦了下去,心疼的徐永寒只想从自己身上割下几斤肉给她贴上。
中风的皇上却并没有因为旱情缓解而好转,苦熬了一个多月之后,撒手人寰。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太子在太后扶持下登基称帝,是为英宗,改元英熙元年。号令天下,守国孝六个月。
国孝之中,不得操办喜事,又因甄氏尚未发丧,所以的徐晚的满月都没有过。跟正月初八徐战鹏热闹欢庆的满月比起来,竟有几分凄凉。
天气逐渐晴暖,紫兮抱着徐晚,奶娘抱着徐战鹏,十几个人到小花园里晒太阳。就见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尊黑铁塔,正是徐永安。
“大哥,你回来了?快来瞧瞧晚晚吧,长得可漂亮了。”紫兮站起身来,把孩子轻柔的交到父亲手中。
手上有千钧之力,能举起石狮子的大将军,抱着这个五斤的婴儿却双手颤抖,泪流满面。把女儿抱在胸前,失声痛哭。
“晚晚……我的晚晚。”他喊着女儿的名字,心里想的却是甄氏的音容笑貌,妻子临终前必是痛悔这些年,才给孩子取名为晚的吧。
世间有多少爱恋能得到圆满?有多少家庭能欢聚天伦?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更何况是恩爱夫妻,竟要天人永诀,留下刚刚出生的女儿,失了亲娘疼爱,孤单长大。
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第101章 绿茶婊
冉紫兮既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忙活甄氏的葬礼,每日起早贪黑,累的腰酸头疼,染了风寒。
“这两个孩子有四个奶娘照顾就行了,若是人手不够,就再找些奶娘来。你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了,累成这样,诚心让我心疼是吧?”徐老七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给媳妇喂药。
冉紫兮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倚在床边,丈夫把勺子送过来的时候,就张嘴喝一口。“我答应了大嫂要好好照顾晚晚,怎么能不管呢。”
“不养好自己的身子,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呢?”徐老七绷着脸责备,眼神中却是浓浓的心疼。
“七爷、夫人,甄府二小姐来了,想瞧瞧晚晚姑娘,老太君让春兰带过来了。”初月进来禀报。
徐老七挑了挑眉梢,露出一丝嫌恶,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甄仪最近消瘦了不少,穿着一件素白的衫子,有为姐姐守孝之意。进门就见徐老七正坐在床边给妻子喂药,眸光中掩不住的温柔和心疼。徐家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吧,外表看起来冷硬霸道,其实对自己的女人都十分痴心,就像姐夫对长姐十年的纵容一样。
徐老七并没把她放在眼里,依旧给妻子喂药,都懒得回头瞧她。紫兮想挣扎的起床,迎接客人,被男人一把按住:“别乱动,病着呢,还不让人省心。”
紫兮不好意思的朝甄仪笑笑:“甄姑娘快坐吧,我病的实在没力气,您多见谅,初月,快上茶。”
甄仪温柔一笑,款款落座:“七夫人客气了,您为了姐姐和晚晚操劳累病了,原该我谢谢您的。只是您是孩子的婶母,若是说谢就远了,我近日来,以为探望夫人,而是留下来照顾晚晚。不瞒您说,昨晚梦到了姐姐,埋怨我这个姨母不闻不问呢。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来徐家帮忙,只是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只恐多有不便。可是姐姐既托梦于我,我便再也不能推脱了,少不得要厚着面皮来叨扰几日。”
徐老七疑惑的转过身,这才开始拿正眼瞧她:“你要住在徐家?”
面对男人甩过来的冷冽目光,甄仪心里悄悄的抖了抖:“是……刚才已经跟老太君说过了,她也同意了。为七夫人分担一些照顾孩子的活儿,也是我应该做的。”
“不必了,有奶娘照顾便可,甄姑娘留下多有不便,你若想来看望孩子,我们也不会拦着,随时可以来。”徐老七冷冷拒绝了她,转过身接着给媳妇喂药。
甄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
紫兮一见,赶忙打圆场:“夫君是怕姑娘不方便,你莫多想了。”
甄仪低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不方便,所以这两个多月都没来几回,只是姐姐托梦于我,若我不来照看晚晚,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到姐姐英年早逝……”
甄仪说着便低声啜泣起来,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芝琴也跟着哭道:“二姑娘别难过了,大姑娘终究和您是亲姐妹,她会明白您一片苦心的。”
紫兮悄悄摇了摇丈夫的手臂,示意他答应下来,既是老太君都应了的事情,又何必阻拦呢。
徐老七皱着眉头看看媳妇,没说话。紫兮赶忙吩咐初月带着甄仪去瞧晚晚,怕过了病气给孩子,就不让抱到卧房里来了。
当天晚上,徐永安回到听涛苑的厢房里看女儿,毕竟他一个大伯哥不能总往听松苑里跑,晚上徐晚就被奶娘带回自己院子里休息,白天被带去上房,午后到老七院子里跟徐战鹏一起玩。
今天他又喝了不少酒,脚步踉跄的进了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妻子穿着他最爱的淡紫色长裙,侧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小碎花的红色襁褓,轻轻摇晃着哄孩子睡觉。
“嘉嘉……”他梦呓般地走上去,伸出双手想要把妻女抱在怀里。
女人缓缓回头,羞涩一笑,站起身来:“姐夫。”
这一声姐夫如晴天霹雳,雷的徐永安酒醒了一大半。
“你是……二姑娘。”终究是亲姐妹,甄嘉和甄仪还是有几分像的,尤其是侧脸看去,高挺的鼻梁,嘟起的红唇和尖尖的下巴。徐永安愣了愣神,尴尬道:“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甄仪垂头看着徐晚,满是爱怜的目光道:“昨晚姐姐托梦给我,让我来照看晚晚,我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多有不便,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放下晚晚就走,姐夫,如果实在为难,那我就回去,如果可以,就让我留下照顾晚晚几日吧。姐姐去的这么早,我是孩子的亲姨母……”
美貌的姑娘动情的哭着,又抱起孩子贴在了自己脸上,一副难言的不舍模样。
徐老大木讷的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按理说,孩子的姨母来照看孩子也是应该的,又是亡妻托梦,只是自己一个鳏夫,这样住在一个院子里也不合适啊,传出去岂不是伤了姑娘的名声。
甄仪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柔声说道:“姐夫,白天你去军中,我就来这院子里照顾晚晚,晚上到前院客房去住,应该不会对姐夫的名声有影响的。”
徐永安赶忙答道:“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是怕……连累小姨的名声受损。”
甄仪惊喜的抬头,大眼睛荡漾着秋波看过来:“姐夫,这么说你答应了?我不怕名声受损,我照顾自己的亲外甥女,清清白白,一片真心,又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徐永安心虚的垂下头,他知道这样于礼不合,可是又私心里盼着她留下来,看到这张与妻子相像的脸,心里就莫明的欢喜。
甄仪福了福身,就把孩子交给奶娘,自己带着丫鬟到前院的客房休息。
徐老大抱过孩子,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孩子娇嫩的小脸,心中默念着甄氏:我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只为了在孩子出生前赶回家,谁知竟然早产,咱们夫妻历经十年磨难,好不容易心意相通,你竟然撇下我和女儿,独自走了。
徐永安把熟睡的孩子交给奶娘,转过身抹了一把泪,回到卧房休息。
紫兮养了几天病,身体好转了就带着徐战鹏到上房请安,虽是知道甄仪还住在府上,可是真正在上房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祖母,甄二姑娘。”紫兮把徐战鹏放到老太君坐的榻上,五个多月的孩子像模像样的坐着,瞧着三个月的徐晚吃力地练习翻身。
老太君瞧着两个孩子,满心欢喜:“老七媳妇以后可要保养好了身子,这两个孩子都要靠你照顾呢,咱们麻烦了甄二姑娘这些天,也该让人家回府去了。”
紫兮忙笑道:“是呢,多亏了姑娘帮忙,这几日不见,晚晚胖了不少,都学会翻身了呢。”
甄仪低头看着晚晚笑:“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尽点心意罢了。”
晚上,国公爷、老大和老七回来,一家人在上房一起用晚饭,甄仪终究是别人家的姑娘,不方便和徐家的几个男人一起吃饭,就到客房自己用晚膳。
老太君道:“老七媳妇身体也康复了,还是咱们自家人照顾晚晚更妥当,明日就让甄家二姑娘回去吧。”
徐老大一愣,放下筷子道:“其实……小姨还是挺喜欢晚晚的,弟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累了,让她多留些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啊。”
老太君叹了口气道:“人家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总是住在咱们家里算怎么回事。这些天照顾晚晚,她也算对姐姐尽了心了,该回去了。”
徐老大拧了拧眉,没说什么,习惯了听祖母的安排,就算心里不乐意也没有反驳什么,而且祖母说的确实有道理。
第二日,老太君跟甄仪提了此事,姑娘倒也顺从,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只不过隔了一晚上,天还没亮就等在徐家门口了,徐永安和徐永寒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的姑娘。
她见了徐永安就抹着眼泪走到他身边:“姐夫,我跟晚晚投缘的很,昨晚回去想孩子想的睡不着。后半夜才睡着了,就梦到姐姐指着我痛骂,说我不疼孩子,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人一走茶就凉……姐夫,你就让我留下照顾晚晚吧。”
徐老大心里一紧,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愿意让你照顾孩子,只是怕影响你的名声,若是因此嫁不了好人家,那我将来怎么有脸到地下见你姐姐。‘
甄仪哭道:“我还在乎什么名声?莫不是姐夫也认为沈家的事是我命硬克的?怕我连累晚晚?若是姐夫这样想,那我现在就回去。”
徐老大赶忙拦住她:“别,小姨千万别这么想,我是怕影响你而已,在没有旁的。你喜欢晚晚,就留下来吧,你乐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谁也不能撵你走,我去跟祖母说。”
冉紫兮刚起床就得了信儿,甄仪又回来了,而且大哥跟她保证了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魏嬷嬷撇着嘴酸声道:“七夫人最近忙于家事,恐怕是没听说这甄二姑娘的事情呢,我看她就是豁出去了,奔着咱们家大爷来的。”
紫兮一愣,甄仪不是定亲了么?一个美貌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死乞白赖的要凑近自己的鳏夫姐夫呢?
第102章 康王妃
魏嬷嬷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位甄家二姑娘可谓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自诩貌美有才,一定要嫁个好人家才肯罢休,听说一直不服气咱们家大夫人呢。直等到去年秋天十六岁时,终于跟新任户部尚书沈家的独子订了婚,本来打算今年五月成亲的。咱们家大夫人二月初三过世,论理作为亲姐妹要守孝一年的。那甄家也是着急了,十七岁的大姑娘总不能老在家里吧,就不让她给大夫人守孝,婚事照常举办。三月十五沈家公子亲自去甄家放大定,谁知回去的时候突然遇到雷阵雨,一个劈雷竟然把沈公子给劈死了。”
紫兮怔愣:“啊?这么巧啊。”
“可不是么,夫人您心善,说是巧。其他人可不这么说,都说是甄家二姑娘命硬克夫,放大定的日子把人给克死了。这一下,谁还管她是否貌美、有没有才华,哪家还敢娶呦。”魏嬷嬷对甄家的印象不好,此刻便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紫兮用完了早膳,抱过儿子吃奶,想了想又问道:“那老太君可知道此事?”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七夫人您近日太过操劳,不然也早就听说了。”
紫兮缓缓的点点头,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行了,反正有老太君和大哥做主,自己只要客气地对待人家就行了。
紫兮并不相信什么命硬克夫的话,无非是凑巧而已,何必让一个姑娘家承担所有的罪责呢。她对甄仪并不太喜欢,总觉着她比大嫂少些什么,许是良善、许是宽厚,但也不算很讨厌,毕竟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紫兮抱着儿子到上房请安的时候,正遇上甄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老太君哭诉昨晚如何思念晚晚,如何梦到姐姐指责,哭的老太君无可奈何的点头,还要好言安慰她。
成功的留在了国公府,甄仪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事事留心、处处在意,想给人留下善良宽厚的好印象。姐姐尸骨未寒,若是此时爬上姐夫的床,必定遭人诟病,连姐夫也接受不了。只要善待晚晚,让这个小丫头离不开自己,自然就能的得到大夫人之位,将来就会是世子,再然后是定国公夫人,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都后悔的满地找牙。
冉紫兮每日上午要帮着老太君处理一些家事,午后歇了晌,就会和甄仪一起带孩子们到后花园晒太阳。一个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中元节是普济寺庙会的日子,但凡一年内家中有亲人过世的,都要去普济寺颂一卷《往生咒》,帮助亲人超度亡灵,希望早日投胎转世。
今年因为宣德帝去世,大殿就不允许普通官员使用了,为甄嘉诵经只能在偏殿。这还是五品以上官员才有的殊荣,老百姓只能在山下的土地庙前焚香祭拜。
冉紫兮和甄仪颂了一个时辰的经文出来,天色已经发暗了。
“咱们先回禅房用些素斋,再去普济泉边放河灯吧。”紫兮柔声提议。
甄仪点头:“好。”
二人带着丫鬟正要离开,从另一座偏殿中走过来的几个人却拦住了去路,一位圆脸夫人尖细的声音响起:“这是哪位千金大小姐穿着孝服啊?竟不知是给谁来守孝的?”
紫兮抬眼一看,有些疑惑,并不认识此人。不过她旁边另一位绷着脸的高傲夫人却认得,是熙宁侯夫人。“见过夫人。”紫兮知道自己比侯夫人低一个辈分,便主动行礼。
甄仪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深深地垂下头,也福了福身,便抓起紫兮袖子,想拉着她快走。
圆脸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怎么?没脸见人了是吧?我儿被你克死,尸骨未寒,你就急着跑到徐家去爬你姐夫的床了。今日是来给你姐姐念《往生咒》的吧,不知她瞧见你会不会气的变成厉鬼,无法超生呢。”
冉紫兮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户部尚书的夫人,差点成为甄仪婆母的人。
一个黄花闺女怎么能受得了这样刻薄的语言,当即便泪流满面,只想掩面奔走。沈夫人却不肯善罢甘休,老来丧子之痛无处排解,恨不能全部发泄到甄仪身上。堵住去路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冉紫兮皱着眉头瞧着这位痛失爱子的夫人,劝解道:“沈夫人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您多保重身体,若伤了身子,岂不是让逝者在地下也不能安心么?”
沈夫人越骂越气,嘴角都溢出了白沫,突然被人阻拦,也没想明白这人是谁,就横眉立目的骂道:“你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别在这假惺惺的,老娘不吃这一套。”
初月、初画立时就急眼了,齐声喝道:“这是定国公府的七夫人,你莫乱骂人。”
沈夫人脖子一僵,禁了声,虽是痛恨徐家,但她没那么大的胆子,不敢跟国公府作对。
熙宁侯夫人一看自己的亲妹妹怂了,不屑的嗤了一声:“定国公府好宽厚的胸怀,大夫人刚去世,就急着给大公子找续弦了,找就找吧,还找个没人要的破烂货。”
甄仪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嘴唇已经咬出了血。
脾气好的冉紫兮此刻也生气了,怒道:“甄二姑娘只是来帮忙照顾孩子,你们怎可说的如此不堪。”
“哎呦!还帮着说话呢,可见徐家真是认了这个丧门星了,七夫人擦亮眼睛等着瞧吧,这个照顾孩子的黄花大姑娘早晚得成了你大嫂。”沈夫人见姐姐给自己撑腰,立时就明白不用怕徐府了,想想也是,自己的亲姐姐是熙宁侯夫人,上头有郦太后罩着,外甥女三月里刚嫁给了淮王做正妃,就算徐家是开国功臣,也得对姐姐服服帖帖的。
冉紫兮不擅长吵架,气的瞪着两只圆圆的杏眼,不知说什么好。正殿方向却走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何人在此聒噪?”
紫兮回头一瞧,惊喜的迎了上去:“姐姐。”
康郡王妃穿着一身素色棉裙,在正殿给先皇颂了《往生咒》以后,在几个嬷嬷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急着回禅房瞧儿子。正瞧见妹妹气呼呼的模样,看看面目不善的两位夫人,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按照规矩,普通官员家眷和老百姓见了皇室郡王妃都要行大礼,众人跪到了一片,除了熙宁侯夫人。作为郦太后的嫂夫人,在太后面前都时常要免除大礼的,自己的女儿是亲王妃,更是免她的大礼,要她跪拜这么一位年轻的郡王妃,还真跪不下去。
“这两日膝盖疼的难受,福子快扶我给郡王妃行大礼。”郦夫人微一屈膝,就伸手招呼丫鬟扶着。
冉紫倩嘴角一扯,浅笑着上前扶住,道:“夫人不必客气,论起来您是舅母呢,我怎么敢受您大礼。”
“那就多谢郡王妃了。”郦夫人轻轻点头,算是谢过,心中却是在冷笑。新君登基之后,重用康郡王,排挤淮王,可是那有如何,我女儿照样是亲王妃,你也不过是个郡王妃罢了。
冉紫倩让大家起来,悄无声息向前走了几步,这样大家看向她的时候就背对着正殿的方向,只有她才能看到有什么人走近了。
“不知舍妹怎么就惹恼了沈夫人,得罪之处还请担待一二。”冉紫倩面热心冷,嫁进皇家一年多,她已经熟悉了这个圈子的规则,太软弱就会被人欺负,太刚直就会容易折断,既要厉害心狠,又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沈夫人心里正偷着乐呢,原来姐姐连郡王妃都不怕的,可见自己这腰杆以后要挺得直直的,以免给姐姐丢脸。
“原也不管徐夫人的事,是我在教训未过门的儿媳妇呢,不过……哼!现在对我们沈家来说,也只是一条流浪狗了,只不过徐家收留了罢了。”沈夫人一见甄仪的委屈样,心里就蹭蹭地蹿火。
甄仪一直低垂着头,却突然发现了众人裙摆的不同,今日本为祭奠,大家穿的都是素白的裙子,只是衣料却不相同,康郡王妃穿的是棉裙,许是为了表示对皇上的恭敬吧。冉紫兮和自己都是穿的苏州丝绸,可是郦夫人和沈夫人身上穿的料子却明显更胜一筹,在灰暗中闪闪发亮,波光闪动,似锦如霞。莫非这就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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