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鬼医-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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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时候，地面上甚至还发出那种被腐蚀的“兹兹”的声音。

　　　　秦沐一愣，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有毛病啊，给老娘舔干净！”看着占星石上面发出这样的声音，比起秦沐的不舒服，更为不爽的就是化作“红莲”的那个猫女。

　　　　那猫女看上去有猫咪的所有的特征，尖尖的耳朵，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脸上还有猫须，看上去还非常的妩媚。

　　　　那家伙似乎很听猫女的话，虽然让秦沐给气的不清，但是还是哒哒哒的用自己短小的腿走到那堆呕吐物的边上，伸出舌头。

　　　　秦沐深呼一口气，实在是不想观看这美好的画面。

　　　　“你们究竟是谁？”秦沐干脆对这女人进行审问。

　　　　“呵呵，你进了我们的地盘，还要问我们是谁？”那猫女觉得秦沐似乎问了一个废话，忍不住说道。

　　　　“其他人呢？”秦沐似乎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猫女不屑的看了秦沐一眼，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已经被秦沐给绑住。

　　　　周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周围有着不少的人慢慢的赶过来，秦沐一愣，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整个城市是围绕着这个祭坛所建立的，这些城市里的建筑虽然各异，但是都没有什么光亮，一片漆黑，尤其是建筑物的那些阴暗的黑影处，都是压抑的黑。

　　　　然而，那些脚步声就是从这些黑暗的地方传出来的。

　　　　几分钟后，秦沐周围围绕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怪异“人”，秦沐不知道能不能用“人”这个称呼，他们似乎都是直立的，但是每个人都和正常的人类有太大的区别，这些人的样子，让秦沐突然想到城市门口的那个将军冢。

　　　　在那里，似乎所有的骨架都并非正常人类，他们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同，再加上这个奇怪的，高度发达的城市，秦沐之前那个关于外星人的设想，似乎越来越清晰起来。



779　暗格

　　　　“外星人？”秦沐甚至将这个念头给说了出来。　

　　　　猫女嗤笑一声：“什么？你电视看多了？”

　　　　“我电视看多了？”秦沐反问一句。

　　　　“对，就你，你电视看多了。”猫女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电视的？这是你的地盘，你长年累月的待在下面，你如何知道电视的？”秦沐瞪大了眼睛，看着猫女。

　　　　“当然是因为，你那些好伙伴呀。”猫女妩媚一笑，她站起来，身上的那些用秦沐的灵力所凝聚而成的绳索纷纷断裂，如同真的绳索一样，从她的身上落下，猫女站起来，拍了拍手。

　　　　清脆的拍掌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显得格外的空旷。

　　　　站在边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人们”，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之后就一直裹足不前，静静的伫立着，站在一旁观看者广场内的人。

　　　　仿佛是一些心理阴暗又无法移动的植物。

　　　　秦沐甚至在那群围上来的各种异类之中，看到了一些先前在门口就遇见的“生活垃圾”。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一个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模样，灰尘混合着泥土贴在她的脸上，那只是一个头颅，肉色的脸皮耷拉在她的脸上，露出里面的钢筋和电线，甚至在她激动的摇晃着头颅的时候，那电线似乎还闪烁着电弧。

　　　　那是一个洋娃娃的头，秦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秦沐，那东西不就是……”毛毛在老远就眯着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东西竟然还真的有生命！”

　　　　“生命？什么生命？”那洋娃娃很是不爽的看了看毛毛，说道：“还有她！那毛茸茸的爪子真是恶心死了。”

　　　　“让我把它的毛都剪下来做毛大衣！”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位置似乎就在洋娃娃的身边，可秦沐瞅了老半天都没有发现，那洋娃娃的头颅的旁边，是一团根本看不清楚轮廓的生活垃圾，似乎连牙膏皮都有。

　　　　“我在这呢！在这呢！”那团生活垃圾使劲往上蹦着，终于，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布娃娃冒了出来，那是一个小丑的布娃娃，长长的鼻子上面是一颗红彤彤的璎珞，大概是年代太久，显得有些掉色。

　　　　“那个是我刚刚玩的……”毛毛彻底傻了，两眼放空，仿佛就此坐化。

　　　　秦沐连忙朝着毛毛奔了过去，在周围都是敌人的情况下，也大概只有毛毛会是秦沐唯一能够相信的了。

　　　　然而就在他一门心思朝着毛毛跑过去的时候，只听得脚下一错，那似乎是机关发动的声音，在秦沐一脸错愕下，只听得脚底下的石块似乎在移动，紧接着，占星石边上的石块边缘突然下陷了进去。

　　　　并且如同一个暗格一样缓缓的打开，露出里面一片的漆黑。

　　　　包围着占星石的这样的暗格一共有十二个，正好非常均匀的分布着，将中间那一整块的占星石所环绕起来，秦沐这才注意到，这占星石的周围并不是城市里面的那块黑色的石头组成的，而是城市里面的那块黑色的石头与占星石之间是有一定的缓冲的，这个缓冲就是另外一块黑色的东西。

　　　　大概有一米宽，将占星石与城市的地板联系在一起。

　　　　秦沐先前猜测的倒是没错，整个城市的地板就是一整块石块，这个石块没有分割，只是打磨了一下，十分的光滑，但是这石块不是突兀的与占星石直接对接的，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缓冲的东西，就是秦沐现在眼前的暗格。

　　　　这些暗格在打开之后，从里面传来石块摩擦的声音，仿佛是什么东西在缓缓升起的声音。

　　　　秦沐后退一小步，他的手上已经紧紧的握着判官笔。如果仔细观察，发现他的手一直都在颤抖，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暗格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升起，当十二个暗格都放上来的时候，秦沐已经转过身去，他没有看背后的暗格里面究竟有什么，而是用自己的判官笔迎上了那猫女。

　　　　一记音爆从秦沐的口中发出，但是，这音爆所起的作用却不是很大，因为事先那些人就已经捂住了耳朵。

　　　　音爆如肉眼可见的一道光幕扩散开来，在全部消失的时候，猫女虽然没有彻底的晕过去，还是感觉头脑昏昏沉沉，不由得暗骂秦沐是个奇葩。

　　　　“同样的招数，我会上第二次当吗？”那猫女笑着反问道，她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大概有西瓜大小的铃铛，那铃铛叮咚作响，在她不断摇晃的时候，秦沐感觉到似乎周围的景色都开始扭曲。

　　　　所有的人和物都搅合成一团，并且不断的旋转着。

　　　　这是一种精神攻击，秦沐瞬间反应过来。

　　　　在将军冢的时候，秦沐所受的那个小女孩的黑色的线的攻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因为那也是精神攻击。

　　　　有了前面的经验，秦沐对精神攻击并不陌生。

　　　　而且巫歌里面也有精神攻击，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个猫女的精神攻击似乎还挺厉害。

　　　　秦沐抱元守一，将自己的心沉静下来，再度张嘴的时候，只看见了他在张嘴，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从他的嘴巴里面发出来。

　　　　而毛毛，则从开始的两眼放空的状态，变成了两眼痴呆，因为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法接受。

　　　　那十三个暗格里面，每一个里面都藏着一个十字架，每一个十字架上面绑着的，是最早进入这个城市的十三个人，红莲和朱雀赫然在其中。

　　　　而且他们的情景看上去不容乐观，每个人都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每个人都好像已经听天由命，顺应天命，每个人都紧闭着眼睛，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一些伤痕。

　　　　其中伤得最重的应该就是白三琰，全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并且了无生息，不知死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身在进墓穴之前这货就跟秦沐死掐过，然后有莫名其妙的跟火焰人给杠上了，所以身上的伤痕那叫一个多，看上去奄奄一息。

　　　　比白三琰稍微好点的就应该是朱雀了，大概是因为白三琰被人伤害，所以上去帮忙给导致的，这当然也是毛毛的猜测，开玩笑，什么东西能够伤到朱雀这样强大的妖怪？

　　　　这个念头刚从毛毛心底给冒出来，就让现实给它上了一堂课。



780　调子变了

　　　　秦沐现在所吟唱的就是三十三篇巫歌当中的第十三篇巫歌，万千。　

　　　　万千是无法抵挡的，纵使捂上了耳朵，也能够造成一定的伤害，这个伤害程度虽说比裸听要好上些，其实也差不多的。毕竟万千是直接对精神进行的伤害。

　　　　“怎么？看着发那种音攻没用就开始妄想来了？张着嘴巴不发声，是做给谁看呢？”猫女一脸妩媚的看着秦沐，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铃铛，那铃铛所传来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一下下的鞭打在人的心上，毛毛听得心里抽搐，但很奇怪的是，在秦沐边上的时候，这种感觉便小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些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面跑出来的各种奇形怪状也都一脸讥讽的看着秦沐，像是看着一个笑话一般，甚至有些还笑的东倒西歪。

　　　　然而，很快的，他们就没有了这样的感觉。

　　　　所有人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被刀刮着一样，生生的疼，那个洋娃娃的头颅一跳一跳的，将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撞向坚硬的地面，十几分钟后，她额头上被撞的那块已经面目全非，露出里面红色的电线和钢筋，并且还着了火。

　　　　“卡卡好难受，卡卡头疼，卡卡头疼……卡卡头疼……”那个洋娃娃的头颅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卡带了的磁带，而且说话的时候，从最开始的声音清脆，到后来的越来越沙哑，那感觉就好像是那种没电了的沙哑，似乎快要手中正清的感觉。

　　　　“你不要……不要乱撞……”那个尖细声音的小丑娃娃在他的身边说道：“不要乱撞……你……”

　　　　两只娃娃的情况似乎都不太好，在秦沐的一首巫歌完毕之后，周围所有的人，包括红莲他们几个已经昏迷过去的，脸色都难看了许多，至于那个猫女，更是连手上的铃铛都摇不动了。

　　　　猫女死死的盯着秦沐的位置，她的嘴角甚至已经渗出了鲜血，她随意的擦掉，愤恨的看着秦沐：“原来你跟那臭巫师是一路的！”

　　　　秦沐很是惊异这个时候的猫女竟然还能说话，万千的攻击他是知道的，直接击溃对方的精神，除非在对方的精神力异常强大的情况下，才会受到相对来说比较少的伤害。

　　　　当初重华在介绍万千的时候就这样说的，只有秦沐才知道，所谓的相对较少的伤害指的是什么，其实说白了，跟直接影响是没有区别的，开始秦沐同红莲私底下演练的时候，也会使用万千，即便是红莲的精神力，在秦沐开始吟唱万千的时候也必定会留下破绽。

　　　　但是红莲比起眼前这二货要好上太多了，她懂得直接掐断秦沐那边的，或者根本不给秦沐那个机会去吟唱巫歌，哪里会像眼前的那些人，竟然会傻乎乎的看着秦沐唱巫歌，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秦沐一首万千结束，那猫妖已经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这应该是她最后的一点力气。

　　　　秦沐这厮的肉搏能力一向不是太好，纵使现在这货身上有着巨力符的效果，习惯性的不去硬拼，张口又是一记音爆。

　　　　猫女哪里知道秦沐这个号死后竟然还会丢出一记音爆，直接中招，呆立在原地。

　　　　令秦沐惊讶的是，就她被定在原地的时候，那双大眼睛还是包含仇恨的看着秦沐，那模样仿佛要将秦沐吞入腹中直接吃掉，秦沐后退了一步，站在那十三个悬挂起来的十字架的边上，一脚踩在十字架边上的岩石上，一脚踩在城市的那块地板上。

　　　　两边相隔的并不大，秦沐这么站着也没有什么不自然。

　　　　但是毛毛总觉得秦沐似乎是故意要那样站立的，因为他自己站定之后，还有嘱咐毛毛一句：“去，站到那个鼎的旁边。”

　　　　毛毛听令，一脸好奇的看着秦沐。

　　　　秦沐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十字架。

　　　　那个十字架上悬挂的正是小升，此时的小升眼里不断的流淌出泪水，在看到秦沐的时候，眼睛睁开了些许，她的嘴巴不停的在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秦沐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小升的口型很明显，她是在说：“快逃……”

　　　　凭什么小升就断定自己一定会出事？自己一定会被抓起来？

　　　　秦沐淡淡的撇过头，他甚至没有去看任何人，这么侧着身子站着，他的眼睛似乎盯着的是更远处的地方，周边虽然在有天顶的照明下如同白昼，可城市的阴影还在延续，老远的地方是一片漆黑。

　　　　秦沐的口中吟唱着如同教堂的赞美诗一般优雅的曲子。

　　　　在毛毛的记忆里，秦沐所吟唱过的巫歌根本没有这个风格的，这厮有一个特点，他能将所有的歌曲，都唱出巫歌的效果，有时候在KTV，这货想要唱歌，那是所有人都反对的。

　　　　开始的时候毛毛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有一次大家都没注意，让秦沐得了麦克风，一首忐忑唱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他似乎能将歌曲里面本身的情感无限的放大，也并不是说他的声音有多好听，有多少魔力，但偏偏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他唱伤感的曲子的时候，你心如刀绞，他唱欢快的曲子的时候，似乎普天同庆。

　　　　这便是秦沐的特点，而且在他不断使用巫歌，不断熟练的过程中，这个特性还在变本加厉的演变着，越来越严重。

　　　　秦沐的这首巫歌，在吟唱的时候，毛毛总感觉好像秦沐这厮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纯洁高贵起来，仿佛教堂的壁画里面所绘制的天使。

　　　　而秦沐唱这首巫歌的方式，也有一种赞美诗的感觉。

　　　　在歌曲的前半段是这样，而毛毛也细心的观察到，在秦沐开始吟唱的时候，整个占星石的边上，那十三个十字架上的人们，一个个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变化最为明显的就是受伤最为严重的白三琰，开始的白三琰就好像从血水里面刚刚打捞起来的一样，浑身都是鲜血，甚至还在不断的滴答和流淌着，整个人奄奄一息，不知死活。

　　　　然而秦沐的巫歌响起的时候，这厮甚至还动了一下，这让毛毛惊得瞪圆了眼睛。

　　　　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在迅速的恢复着。毛毛也算跟了秦沐不少时日了，以往秦沐吟唱恢复的巫歌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调调啊。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不知道谁在猫女那边喊了一嗓子，周围所有的奇形怪状全部动了起来，朝着秦沐所在方向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秦沐的巫歌一转，调子已经变了。



781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如果说先前的秦沐是一种如同圣母般照耀大地的那种感觉的话，现在的秦沐就宛若死神来临。　

　　　　这个比喻不知道形容的正确不正确，只是毛毛知道，能从秦沐的放在城市的那块石头上的脚丫子上可以看到，秦沐的脚下，一个比起城市地板还要漆黑的阴影蔓延开来。

　　　　整个歌曲变得非常的低沉，甚至在秦沐吟唱的时候，从他周围甚至还散发出黑气，这样的黑气毛毛也知道是什么，是死气。

　　　　秦沐的脸上从最开始的圣母般的脸庞，变成了一脸邪恶，毛毛甚至觉得，在他的脸上多添加几笔，这货完全可以冒充阎王，都不会有人怀疑。

　　　　黑色的宛若实质的气息从秦沐的身上弥漫开来，很快的就笼罩着周围，尤其是秦沐脚底下的那片黑色，更是像是活的一般，直接扩散开来，迅速而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在毛毛一脸惊讶的目光中，那片宛若实质的黑色，直接将所有的人全部都笼罩。

　　　　那些准备扑过来的人们全部站住了脚，无法前进一步。

　　　　黑色的死气让周围的人迅速的衰老，衰败，这样的速度前所未有，猫女离着毛毛比较近，也看得一清二楚，那猫女原本洁白的皮肤迅速的变皱，变老，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像是一个大号的麻布袋子。

　　　　远处的那些奇形怪状们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似乎因为黑色的阴影没有完全散开的缘故，这些奇形怪状们所受到的影响真的很有限，甚至在最外围的那些奇形怪状，在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有些都开始陆陆续续的逃跑。

　　　　但是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猫女如今看上去像是一个老妇，然而占星石里面却是另外一种境遇，所有的人看上去都越来越有活力，越来越年轻美貌，所有的人原先所受到的伤害全部消失，就连站在鼎旁边的毛毛，都能够感觉到这种全身都焕发一新的感觉。

　　　　“这是……什么……”猫女没想到已经被围攻的秦沐竟然还能够放出这样的招数，而且警惕性极高，不像前面几个，没那么高的警惕性，很容易被制服。

　　　　此时的猫女心思也极快的活络着，似乎在想办法摆脱这样的现状，怎么说来，都不可能让秦沐就这样控制局面。

　　　　秦沐的巫歌已经吟唱完毕，但就如他两只脚站立的不同地方一样，他的身子被分成两个部分，站在占星石那边的部分光明瑰丽，站在城市内的那种石块上的部分黑暗幽深，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就这样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秦沐淡漠的说着，语气空灵，仿佛在回答猫女的问题，又仿佛只是为自己的巫歌做一个结尾。

　　　　这是三十三个篇章巫歌当中的第二十四篇，是属于恢复类当中比较特别的一首巫歌。

　　　　要知道秦沐的一般状态下所吟唱的巫歌是从来都不为别人考虑的，只为自己考虑，极端自私的那种巫歌，无论怎么吟唱，除了秦沐自己，无论敌对不敌对，全部都会受到伤害，只有偶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会出现那种指向性的巫歌，只针对敌对的。

　　　　但是，第二十四篇章的巫歌则是一个异类。

　　　　因为这首巫歌的本身就是那种指向性的巫歌，不存在什么全体伤害，或者自私不自私一说，一念天堂，会将所有范围内的所有人全部治愈，而一念地狱，则是对着另外的一方，也就是敌方所发动的。

　　　　这里的环境正好可以使用这样的巫歌。

　　　　占星石的周围是有一圈缓冲带的，这样的地方，施展这首巫歌，可是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秦沐先前一脚站在缓冲带上面，将一念天堂全部施展在这里，然而另外一边，则是一念地狱，正好一念地狱所在的地方，地板都是一体的，就为秦沐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一念地狱的效果同一念天堂相反，它会将范围内所有的东西都迅速的衰老致死，或者可以说是中毒而死，这种伤害就连秦沐吟唱恢复巫歌都没有办法清除，因为它的伤害是精神上的。

　　　　中了一念地狱的猫女很快的就委顿下去，看上去像是一个老妇人，她浑身的皮囊全部都皱皱巴巴的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人也迅速的黑瘦，仿佛一瞬间老了一百多岁，手指如同鸡爪一样，没过了多久，她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沐总觉得这周围的一些东西让他很难以理解，因为他在其中甚至还看见了牙膏皮，它们只不过是羽王那个时代留下来的垃圾，可现在看看，似乎每一个都产生出了生命，这真的是时间太久了成精了么？

　　　　万物皆有灵。这是一个设想，也是一个思想，可是，这个设想能不能实现还是个问题，但是，在这样的城市当中，秦沐知道，这些东西都实现了。

　　　　这座城市当中除了没有人之外，所有的情形是和一般的城市没有什么区别的，秦沐望着老远高高的楼宇。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空灵而淡然：“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主人走了之后，我们就一直生活在这里。”猫女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她眼见着就老了下去，如今仿佛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丧命。

　　　　这个时候的她，也懒得继续同秦沐斗下去了吧，干脆回答起秦沐的问题。

　　　　“主人？”秦沐反问了一句。

　　　　“他们不就是你们这些巫师赶走的么？还来假惺惺的问我？”

　　　　“巫师？”秦沐喃喃的说道：“巫师么？”

　　　　“你就是巫师，但是，你没有他们那么强悍，他们任何一个小巫师都能够直接破坏掉这里，而你，你的同伴，还落到了我们的手里。”猫女语速越来越快，秦沐发现，她的身上虽然已经发黄发黑，但是，这样的衰老在持续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便停了下来。

　　　　秦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如果主人在这里，就凭你，根本不可能进来，那大门竟然放进来一个巫师血统的人来，是多年不运行了痴呆了么？”猫女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问自己。

　　　　紧接着她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疯狂而凄婉，在秦沐一脸错愕当中，那猫女突然丢过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截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