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鬼医-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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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一共就一层，似乎还住着人，秦沐知道，这些人是学校里面的学生，而且是极端贫穷的学生，他们交不起学校的宿舍费，于是教职工宿舍的地下室就免费提供给他们住。

　　　　既然是免费的，那么环境就不怎么好了，首先是阳光的问题，还有地下室常年阴冷潮湿，住在这里久了的人，会患上南方特有的风湿，一到下雨天就会很疼。

　　　　此时的地下室也是潮湿的，下面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生锈的铁门，已经锁死，连大锁都是锈迹斑斑的辨别不出来什么，这个应该是个杂物间，但是已经锁死，是没有人住的。

　　　　另外一个房间是用一扇黑红色的铁质大门关着的，上面有一些铁锈，这让那门看起来好像很旧的模样，门口的外面放着一些杂物，似乎是地下室的主人的，只不过这堆杂物从秦沐下来开始，就一直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霉味。

　　　　“这墙上都长苔藓了。”花无月是直接从地下室的楼梯上漂浮下来的，她有些嫌弃的看着墙上的裂缝，说道：“他们为什么不拆了这房子重建？即便是不闹鬼，这模样看上去好像随时都可能垮掉的样子。”

　　　　“他们？”秦沐专注的看着地上的痕迹，地下室没有灯，秦沐接着花无月手电筒的灯光，观看着地面，一面说道：“你说的是学校？当然是因为钱的问题。”

　　　　“钱？”花无月皱着眉头说道：“每年交那么多的学费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会没有钱？”

　　　　“不清楚。”秦沐直起身子，他确定了一个地方，然后冲花无月说道：“在我毕业的时候还听说，学校欠了两个亿左右的钱。”

　　　　花无月：“……”

　　　　秦沐在地上摸索一阵，用自己的灵力在地上划下一个“X”，这个记号只有他自己才看的见，才直起身子说道：“就是这里，明天早上，我们从这里进去。”

　　　　花无月的收点头照到了那个地方，有些为难的说道：“这里？这是水泥地面。秦沐，你不会告诉我你打算挖洞吧？”

　　　　“正是这个意思。”秦沐拍了拍手，一脸兴奋的说道：“他告诉我我要的东西就在楼下面。”

　　　　花无月盯着秦沐，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你会不会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所说的楼下，是指你那个小房子的楼下，而不是这栋楼的楼下？或者说楼下有什么人帮助他收集了什么东西？拜托，秦沐，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想下什么古墓了。”

　　　　秦沐看了花无月一会儿，没有犹豫的说道：“他和我虽然不是在一个层级，但是他的意思我能弄明白。”

　　　　“什么层级？”花无月一头雾水。

　　　　“智商。”秦沐点点头说道：“他的智商是上层的，虽然不是和我一个层次的，但我是电离层的。”

　　　　花无月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明白过来秦沐那是什么意思，什么电离层，难道秦沐在说自己的智商比白三琰的高么？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个黑红色的生锈铁门突然吱呀的一声开了，已经生锈了的金属在凹凸不平的水泥面上，磨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脑袋从门的后面探了出来，他的眼球晶亮晶亮的，但是在秦沐的夜视能力下，这人长得挺可怕。

　　　　虽然他身高似乎是个孩子，但是给秦沐的感觉却不是如此，这厮出来半个头盯着秦沐半晌之后，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响起：“你们……是谁？”



1322　你的代价，太高了

　　　　秦沐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这家伙只露出半个脑袋，从头顶上稀疏且灰白的头发来看，年纪一定不小，虽说现在没有光，却依旧能够仗着夜视的能力看清楚对方的面貌，坑坑洼洼惨不忍睹，上面似乎经历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整个就一活脱脱的车祸现场。　

　　　　秦沐只是看了一眼，就刻意的移开眼去，而花无月直接用手电筒照在别人的脸上。

　　　　那人发出尖锐的叫声：“别这样，光，刺眼的光！”

　　　　“他是鬼魂么？”花无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古怪，放下手电筒，对秦沐说道。

　　　　秦沐一脸无奈的看着花无月：“你最后一次同普通人打交道是什么时候？”

　　　　看着花无月一脸的迷茫，秦沐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也与这个社会脱节，他在接受巫祝的知识的同时，就已经不属于普通社会。

　　　　“他在地下室生活太久，强烈的光芒会让他很不舒服，他是人，不是鬼魂。”秦沐解释道，直接将这矮小的老人那扇铁门打开，铁门上的锈让秦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看了一眼那老人说道：“这地下室我记得应该是贫困学生的住所，怎么还住着一位已经退休的校工？”

　　　　“你认得我？”那老人佝偻着背，这使得他原本矮小的身体显得更加的短小，他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根碗口粗细的白色蜡烛，里面的家具相当的简陋，不少东西都如同垃圾一样堆放在原地，散发着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味道。

　　　　但是秦沐注意到，他的大部分的家具都集中在门口的位置，而地下室里面那一块地方，却用布帘给隔开，看不清除到底是什么。

　　　　“你这小地方还住着两个人？”秦沐疑惑的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老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沐，在昏黄而跳动的蜡烛下，秦沐能看见，他其实有一只眼睛是假眼，瞪得老大，一动不动，这也就导致他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我在读书的时候见过你，”秦沐开玩笑似的说道：“你那个时候在我们眼里就是个怪人，他们给你起过一个外号，叫做……沉默的园丁？”

　　　　老人没有说话，对于秦沐这个冷笑话也没有评论一个字，只是佝偻着背，静静的看着他。

　　　　秦沐笑的有些尴尬，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肯呆在门口的花无月，说道：“其实我没有一点嘲笑你的意思，恩，比我大一届的师兄曾经告诉过我你是一位优秀的解剖学老师，曾经，但是出了事故之后，就做了园丁。我刚刚说的园丁，其实是夸你曾经是个优秀的解剖老师。”

　　　　“呵呵……”老人盯着秦沐，发出一连串的笑声，他似乎半边脸都不能动，正好是那只右边的假眼，笑的时候，微微的张嘴，发出难听的声音，像是坏了带子的录音带。

　　　　“你就是那一届最小的学生……”

　　　　“我不是最小的，事实上还有比我更小的。”

　　　　“那没有区别，”老人另外一只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慈祥，说道：“你不用夸我，如果你看到我解剖的时候，就不会夸我了……好了，寒暄就到这里，你是专门来看我的？还是为了地下这些东西？”

　　　　老人的直接让秦沐有些措手不及，他大概能记得当年是有过一个沉默的园丁的故事在学校中流传，老人的假眼似乎就是在他上课的时候出的事故所弄出来的，后来他就成为了学校的园丁，偶尔在剪花草的时候能够看到他的身影，但是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沉默的。

　　　　老人的假眼也让他的面容逐渐发生了变化，据说老人当年是风流倜傥的，可现在一脸的褶子让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他这个模样似乎是后天生成，还是在短短几年时间内。

　　　　所以那个时候沉默的园丁，不是一个冷笑话，而是一个带有恐怖效果的黑色笑话。

　　　　关于老人的事故，秦沐曾经听自己的老师说起过，好像是同那具女尸有关。

　　　　“怎么？嫌我老头子太过直接？”老人似乎知道秦沐想什么，阴鸷的脸上，那只假眼冷冰冰的盯着秦沐，就好像在看着一只死物：“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拐弯抹角，我老头偏不，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你没死？”

　　　　“什么意思？”秦沐一脸困惑的说道。

　　　　“你没死，你还活着。”老人看了秦沐一眼，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但是我所知道的，不少人都折在这上面，她来了，会带走所有看过摸过她的人，所以我丢了我的工作，我的容貌，还有我一只眼睛，为了逃避一死，但是你，为什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你是说那个女尸？”秦沐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老人疑惑的看了秦沐一眼，不过他那副面容，也看不清楚表情究竟如何，只能靠着猜测：“她往往会从那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开始动手，其次是接触过的，那一堂课，就我，和我的几个心爱的弟子接触过，因为我们都不相信，这尸体竟然保存的如同活人一样，于是事情就突然发生了，他们都死了，然后就轮到我。”

　　　　“有人替你。”秦沐说的是陈述句。

　　　　“是，”老人直接承认道：“用的是替身的法子，所以我献上了我当时所有的一切，包括附加的一只眼睛，我什么都没有了，天天住在这阴冷的地下室。”

　　　　“后悔么？”秦沐静静的看着那老人，说道。

　　　　“有时候人家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活着，还真不如死了。”老人的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

　　　　秦沐咬了咬嘴唇，说道：“其实听你说完，我也有一个疑惑。”

　　　　“说。”

　　　　“你的代价，太高了。”秦沐一脸困惑的说道，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通常这种‘替’，会采用的是树妖之类的东西，让这些精怪替你挡下一劫，但是通常会伴随着代价，一般情况下，树妖之类的会要一点人类的血液，因为人类的血液对他们的修炼有一定的帮助，或者取走那人身上的气运，但很少有人会取走两样东西，尤其是他要你的眼睛做什么？”



1323　我等了7年

　　　　秦沐这边还在疑惑，但是老头却十分的兴奋，不等秦沐反应过来，就直接朝着他扑了过去，瘦小的身子压着秦沐，说实话，这老头身上真的没多少肉，简直就是一副**裸的骨架压在他身上，让他快要窒息。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老头瘦弱的手死死的抓着秦沐的短袖，甚至秦沐还能够听到短袖被撕扯的声音，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对方撕扯出一个大洞，这种感觉让秦沐颇为不爽，要知道当初买下这衬衫的时候，对方可是承诺质量很好的。

　　　　秦沐努力想将已经变为八爪鱼的老头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但是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有些纳闷的说道：“你下来行不？”

　　　　“我等了你多少年，为什么你才来？”老头并没有从秦沐的身上下来，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抓着秦沐的领子，一只假眼瞪得老大看着秦沐。

　　　　“额……”秦沐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花无月一脸困惑的看着秦沐，不对，她的表情里面应该更多的是一种嫌弃，她用自己的手捂住鼻子，有些惊诧的说道：“秦沐，你还跟这样的人有个约会？”

　　　　秦沐被一副骨架给缠着，听到这话差点喘不上气来：“我又不搞基！约会个毛，我根本跟他就不熟好吧？”

　　　　“可是我熟悉你啊！”老头那只假眼都快贴到秦沐的脸上去了：“是你收拾了那个女尸是不是？不然为什么我们都死了，以前遇见过的也死了，而你，唯独你活了下来，并且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因为，你也会这些。”

　　　　“额……稍微的懂一点，其实你也不用等我的，你找谁不是找啊，找个替很容易的好么，况且我感觉你就好像是被人给坑了。”秦沐直言不讳的说道。

　　　　但是换来的却不是老头的离开，反而是越勒越紧，秦沐真怀疑这老家伙平日里是吃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看着瘦弱得如同一副骨架一样，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

　　　　“不，他们不一样。”老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随着他感情的变化，抓着秦沐的那只手也就松了些许，让秦沐稍微的能够喘一口气，却听得他继续说道：“他们没有一个活着掏出那女人的魔爪，只有你，所以你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你找我做什么？”

　　　　“寻找宝藏。”

　　　　老头从秦沐的身上跳了下来，朝着地下室里面走了过去，那是一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截取下来的破布，刚好将地下室分割成为两个空间，而当老头走到跟前的时候，他打开了那个布帘，露出地下室里面的模样。

　　　　借着昏黄的蜡烛，和不错的夜视能力，秦沐能够清楚的恩看见那里面似乎有着一个黑黢黢的洞，是从地下室那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往下挖的，从周围那些不规则的痕迹来看，这似乎还是这老头自己挖的，只是不知道借助了什么样的工具。

　　　　“你在你的屋子里面挖了一个洞？然后给我看？”秦沐的表情又够精彩的，他这个时候还在想，老人或许不知道底下究竟有什么，从鬼魂们惧怕的神情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何，白三琰会说这东西是自己想要的呢？

　　　　现今什么东西对于秦沐来说最想要？

　　　　只有大鼎，因着要同白三琰争夺，似乎秦沐也觉得这几天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事情，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情，至关重要，那么最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大鼎。

　　　　而且他也与阴阳鼎交流过，这下面似乎真的有大鼎，或者是同大鼎相关密切的东西。

　　　　阴阳鼎说，下面的东西埋得太深，它也不太清楚底下的东西还在不在，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秦沐下去亲自看看，本来这个通往地下的隧道，是秦沐自己来完成的。

　　　　“下面有宝藏，你不知道。”老头一脸的兴奋说道：“那女人其实是为了守护底下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那女人无法离开学校么？因为这个学校的附近，这一片地方，都是她要守护的。”

　　　　“那会是什么？”花无月一脸凝重的问了一句。

　　　　老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沐，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是墓葬群。”

　　　　“完了，又是古墓。”花无月这会子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这没事就在地下呆着的日子她可真是受够了，简直就是折磨啊。

　　　　“古墓怎么了？”反而是老头有些疑惑：“古墓或者说是一个地下城市，这是这女人所要守护的东西，而且这地下并不是只有她一具尸体，而是有成千上万个，都掩埋在学校的底下，而他们的身下，就是那座城市。”

　　　　老人说话的时候，嗓子里有一种特殊的磁性，相当有说服力和诱惑力，难怪那个时候这老人会给学生们留下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可惜没过多久，就要为了自己的鲁莽而付出代价。

　　　　不过这个时候，秦沐听着他的诉说，是觉得半真半假，无从去指责对方说的是假话，因为它听起来实质上还挺真实。

　　　　只是秦沐自己清楚，这绝对不是真相。

　　　　老头没有继续担任教师，而是成了一个园丁，并且住在这样难受憋屈的地方，他的心里就没有委屈吗？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人所守护的东西所为，可为何他会知道？

　　　　“你……你听谁说的？”秦沐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道。

　　　　“谁说的？”老头反问一句，对于秦沐兄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表示对秦沐的智商的高度怀疑：“都传疯了好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你知道的，地下墓葬群，我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东西，尽管我什么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甚至还请了一个和尚，和一个盗墓者，啊，已经退休了的盗墓者，我们打算，在这周末就开启这个隧道。”

　　　　对于老头的话，秦沐没有表态，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老头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秦沐说道：“你一个解剖学的老师，竟然会相信一场无稽之谈？我不管你听谁说的，这底下的东西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不是什么宝藏，结果会让你想死的。”

　　　　“我准备了7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席话而改变主意么？”老头一脸陈恳的说道：“我等了7年，整整七年，我要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1324　约定

　　　　老头的话让秦沐有些错愕，他看着老人那张凹凸不平的脸，很是疑惑的重复了一句，说道：“等等，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你的东西？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我的青春，我的工作，还有我的眼睛。”老头泛泛而谈：“这些都是我曾经拥有的，如果我们没有遇上那个女尸，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会变得更好，但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女尸已经被我分尸了，她的威胁不存在了，你不用死了。”秦沐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头，就算他的智商都不能理解老头的逻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找到那个不存在的地下墓穴就能够补偿你什么吗？”

　　　　老头眯着眼睛看着秦沐，说道：“它存在，一直都存在，就在我们脚下，每一片土地的下面都是它，一定是它，否则为何会找一个女尸来镇棺？”

　　　　秦沐和花无月对视一眼，秦沐一直都在说服老头，这地下并没有所谓的墓穴存在，是因为这厮想要将这老头忽悠到一边去，然后自己下去寻找大鼎，有没有墓穴和宝藏秦沐不在乎，关键是大鼎。

　　　　可周围要是有一个老头，一个普通到即便是一个微小的力量都能够伤害到他的老头，那么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至少，从程序上来讲，要麻烦了许多。

　　　　特别是这个老头还挺相信因果轮回，认为自己所遭受的苦难能够从地下的宝藏里面找到。

　　　　秦沐必须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

　　　　但是当老头说出这句话之后，秦沐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这个想法。

　　　　因为老头说了“镇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不属于老头的专业范畴。

　　　　秦沐看了老头一眼，疑惑的问道：“谁告诉你那女尸是用来镇棺的？”

　　　　“我说过，我找到了一个懂这些的人和一个盗墓者，当然盗墓者是后来才找到的，但是懂这些的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通灵者，我找到了。”老头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显得十分的激动，“通灵者，他们跟你是一类的吧？”

　　　　秦沐点了点头，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通灵者真的是我们这个圈子的，还是单纯的只是一个骗子。”

　　　　“绝对不是骗子，我从庙里把他拉来的。”

　　　　“是个和尚？”

　　　　“胖和尚。”花无月无奈的说道：“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或许你根本没有注意。”

　　　　秦沐摸摸鼻头，没有说话，他一直都想怎么样让这老头放弃去地下，这货却一个劲的对自己表达了强烈的激情，在这样琢磨对方的情况下，秦沐怎么可能会记得对方曾经说过什么。

　　　　秦沐的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有些疑惑的说道：“他是不是叫胖头陀？”

　　　　老头的眼里也出现了一丝丝的光彩，似乎十分的高兴，秦沐认得这种光彩，是一种认同的意思：“他说通灵界的朋友都会这么喊他的，他还说，如果我找到你，也会这么叫他的，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在这等，你就一定会出现。”

　　　　秦沐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直接就说你就扯吧，等个毛啊，明明是丢了工作并且相貌丑陋因为自卑不得不住在地下室，这跟等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你说等？谁叫你等？”花无月也有些不理解这老头了。

　　　　“上帝，或者是王母娘娘，管他什么的，反正我就在这等了，或者说我觉得，胖头陀说我的灵觉还不错，我也觉得。”老头笑眯眯的说道，只不过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恐怖。

　　　　“他肯定是蒙你的。”秦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加上这一通折腾自己也确实有些倦怠：“好吧，我同意加入你们，什么时候下去。”

　　　　“明天下午四点我在这里等你们，那位盗墓者不在省会，大概明天下午两点火车，是位已经退役了的，但是经验很不错的人……”老头似乎还想继续说道，但是秦沐已经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了。

　　　　他急匆匆的走出了门，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面跟着的是一脸迷茫的花无月。

　　　　“我会到的。”秦沐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出了那味道巨大的地下室。

　　　　在走回宾馆的时候，花无月很是疑惑的追着秦沐问道：“等等，你就这么容易的就同意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说服让这老头不去呢。”

　　　　“你以为我不想？”秦沐反问一句：“你也看到了，那老头顽固的跟个什么似的，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能归结到他的逻辑上去，他丢了工作，没了容貌，又自卑又小心的住在地下室，因为他没地方可去，可他说他为了等我，7年？”

　　　　花无月有些无语的站在秦沐的身后：“那你相信他？”

　　　　“鬼才信。”秦沐没好气的说道：“我都多大了会相信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早就说了命运这东西是自己改变的，7年能够改变多少东西，沧海桑田啊，他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去地下室？”

　　　　“是白三琰引你去的。”花无月在秦沐的身后说了一句。

　　　　秦沐愣了愣，“对，搞不好也是他这个王八蛋叫那人等我的？”

　　　　秦沐的话让花无月一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