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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大醉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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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功诡异难测,有此成果已是天幸。    最重要是根除恶瘤,鲁师不再像以前般消沉以待,有此积极态度,再加药石之助,也可再多存世几年。    ”宁道奇举杯道:“来,让我再敬小兄一杯!”
        沈醉举杯相应,对饮罢,放下杯来又为宁道奇与自己倒酒。
        宁道奇也不多说废话,当下便将自己所知《慈航剑典》要义相告。    完后,又说道鲁妙子找他一起研究《长生诀》,将两人最近破译所得也一一道出。    沈醉又以《天魔策》其中深奥难懂处请教,宁道奇也毫不藏私,研思解义,发表自己见解,并将自己几十年对天道的理解与经验相告,又互相研讨。
        这一番相谈,竟畅谈一整夜,直到月落日升。    而通过这一夜相谈,对于两人也是各有助益,相互探讨,交换意见,互相进步。    一老一少二人,也是相谈甚欢。
        临别之际,沈醉忽然想到个问道,道:“有一事我很是不明,望宁老能为我解惑。    ”一夜相谈下来,他对宁道奇的称呼,也从客气的“宁真人”变作了较亲切的“宁老”。
        宁道奇笑道:“但言便是。    ”
        沈醉道:“便是宁老为何要帮助佛门,趟这乱世浑水,道家不是一向讲究清静无为吗?”
        宁道奇道:“这是我借阅剑典与借和氏璧时所答应的条件,我虽想清静无为,却也不能言而无信。    且魔门也闹的太不成样子,若天下真落到他们手中,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恐要重演当年五胡乱华之事。    道门虽讲无为出世,但毕竟身处世间,天下若真个乱地不成样子,我道门也是逃不脱去。    无论是为这天下清静,还是为我道门传承,值此天下大乱之际,老夫也只得学一回佛门的悲天悯人了!”
        “确是。    ”沈醉听的连连点头。
        道家虽讲清静无为,但也还是人,不是真的神仙。    只要还身处这个世间,就不能够真的超脱这个俗世,做到不理不问。    且宁道奇并非一人,他代表的是整个道门。    你宁道奇超凡脱俗可以不理,但不能置整个道门弟子于不顾。    宁道奇能做到现在只一人插手,还整个道门于清静,已是非常难得。
        宁道奇为求天道,要借阅剑典,借和氏璧,以他地身份自然是要登门求借。    哪能像他沈醉这般,偷抢不成玩绑架。    如此,答应人家一二不过分的条件,达到目的也是在理。
        “那老夫便告辞了!”宁道奇拱手道。
        “告辞!”沈醉拱手相送。
        宁道奇腾身而起,跃回自己的小舟上。    师妃暄功力被封,撑不住熬夜,已进舱睡去。    他也不去打扰,又冲着沈醉拱了拱手,摧舟而去。
        (近日事多,耽误更新了,向大家在这里道个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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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以假乱真
     更新时间:2011…3…29 15:58:08 本章字数:4183

        第七十四章    以假乱真
        沈醉两天两夜未曾合眼,放走了师妃暄不需时时看顾,他却先想好好睡上一觉。    其实以他这等功力,便是十天八天的不合眼睡觉也仍可精神奕奕、不觉困意,想要睡觉不过是习惯使然。
        就如吃饭也是一样,他此时练功能够直接吸纳天地精气入己身,已完全不需要食物也能维持身体的能量摄入需求,做到传说中的辟谷境界。    但他还是习以为常,每日照常吃饭。    吃多吃少,随己所欲。
        纵一日九餐,亦不能成患,终岁不食,亦不能羸困。
        不过此时的吃饭,已不单单是为填饱肚子,除习惯外更多的是为满足口舌之欲。    吃饭也有吃饭的乐趣,美食自有美食的享受。
        目送了宁道奇摧舟远去,他迎着朝阳打了个哈欠,然后收拾了东西,将矮几重新搬回舱中,脱了外袍,拉过被子大睡。
        一觉醒来后,又已是黄昏。    他也不在乎天黑,随便吃了一些糕点瓜果后便又开船启航。    到后半夜时转入通济渠,第二日正午时分便抵达梁都。
        梁都在宋时为归德府,乃是北宋的南京。    沈醉在北宋时也是曾来过的,这一回又算是故地重游。    站在船头远远打量,但见码头上大小船只上千,舟船往来不绝,一片繁华景象。    看样子巫行云将梁都打理的不错。
        码头上船只颇多,他不愿去挤热闹。    远远的将船随便靠岸停了。    跳上岸去,也不去管船,径往城中而去。    寻人问了总管府所在,也不急将赶去,只一面慢慢踱步,一面打量沿途街景。
        行不多时,忽然一辆双马四轮豪华马车从对面街头驰来。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马车赶地倒不急,拉车的两匹大白马只小跑着前行。    沈醉认出这辆马车正是巫行云的坐驾车。    在扬州时便已见过。    不过他离扬州时这辆马车却是尚未打造完成,他当时看的只是半成品。    虽是半成品,但形状及架构已是完成,不妨碍他一眼认出眼前这辆完成品。
        当下微微一笑,站在街中并不避让。    马车直行到他身侧停住,侧对着他的车厢一壁打开一门,巫行云熟悉悦耳的声音从车中传出。    道:“上车!”
        这辆马车并不像传统的马车一般在车前开门,而是在左右两侧壁各开一门,却正是采纳了沈醉地建议而成,他当然能够一眼认出。    抬步进车,顺手掩了车门,只见宽敞精美的车厢内只有巫行云一人坐在最后面地宽大座位上。
        她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雪白武士服,青春美丽依然,如玄冰冷玉雕刻出的美丽脸庞瞧到沈醉时绽出一抹微笑。    道:“坐吧!”这一笑如寒冰解冻、春雪消融,仿似冬日里的阳光,让人暖上心头。
        因着相同的经历,两人之间都有着超乎寻常的亲近感。    见到她,尤其是相隔数月不见,沈醉有种见到家人般的感觉。    踩着车厢内铺着地长毛地毯走到车尾。    坐到她左首的座位上,拱手笑道:“女皇陛下亲来迎接,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巫行云却不与他笑闹,伸手至他面前,道:“和氏璧呢?”
        沈醉垂手叹道:“你可真够开门见山的!几个月不见,也不先来关心关心我,就直接开口问我要宝贝!”
        巫行云上下扫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好关心的,头发都没少半根。    少说废话,快将和氏璧给我!”疑道:“你不会是笨到又还给慈航静斋了吧?”
        沈醉伸手往怀中一掏。    “啪”一声拍到她手中。    收回手。    只见她掌中只是一小块扁扁的不成形状的共金。
        巫行云瞧着手心里的一小块共金,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和氏璧呀。    就剩这个小金角了!”沈醉道:“你该有听说吧,和氏璧之中蕴含着一种奇特的能量。    我偷到手后,不巧将其中地能量全部吸收了,和氏璧便化为了一堆玉粉,就只剩王莽补的这个金角了。    ”
        这却是宁道奇给沈醉出的对策,让沈醉诈称参悟了和氏璧且宝璧已毁,不复存在,天下群雄谁也不能因之得利。    这样他再从中说上几句话,静斋便不会因为和氏璧死咬着沈醉不放。    他也并不是没有向沈醉讨要和氏璧,只是他当时在船上完全感应不到和氏璧的存在,便猜和氏璧不在船上。    就是杀了沈醉,也是一样讨不回和氏璧,便不再提。    反向沈醉建了此议,要求是以后那和氏璧他自己留着玩儿就成,千万别再拿出来招祸。
        这对策实际上与原书中的情景相似,寇、徐、跋三人毁了和氏璧,慈航静斋最后也是没有多加为难,轻易放过。    这东西象征意义不同凡响,有了那就是地位超然,有天命所归之说;没有,大家就还跟原来一样,谁也不占便宜,谁也不吃亏。    没信心得到师妃暄挑选赠璧的各方势力,便也是多存此心,乐于见如此后果。
        沈醉并不怕慈航静斋,却不想总不缠着不放,便也答应如此。    只是连巫行云也得瞒住,可惜了不能送她个大人情。    当着她面,心下颇有些对不住之意。
        “当真?”巫行云瞧着他双眼问道。
        沈醉道:“当然是真地,我骗你作甚!”眼光不加闪让与她对视,以显自己诚实。
        两人对视半晌,巫行云首先移开目光去,颔首道:“你就是因为和氏璧毁了,所以才又要捉了师妃暄为质要挟慈航静斋。    你没带着师妃暄一块儿来,是半途被人救了去还是已用她换到了《慈航剑典》?”
        沈醉轻叹一声,道:“《慈航剑典》我算是知道了。    不过那东西却是专门给女人练的,我得之无用,便也将师妃暄放了!”
        巫行云忽然一笑,又将话题转回和氏璧上,道:“和氏璧毁了也没关系,你既见过,照着划出图样来。    我再找人刻一个就是。    ”
        沈醉惊道:“你要弄个假地?”
        巫行云不答反问道:“和氏璧毁了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沈醉道:“除了你、我外,就是宁道奇与师妃暄了。    不过他们知道的话,也等于慈航静斋跟净念禅院的尼姑、和尚也都知道了。    ”
        巫行云笑道:“那就是说其他人还不知了,他们只知道的是你从净念禅院偷了和氏璧,然后出了洛阳到梁都来找我。    只要我这里弄出一块和氏璧并宣告天下,他们定会信以为真。    便是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出面澄清,也至少仍有半数人会信我真的得了和氏璧。    假即是真,真即是假。    我不在乎和氏璧是真是假,我只在乎它所代表的象征意义。    只要我一宣告天下,定必盲从者甚众,只这一点便已足够。    ”
        沈醉无言。    巫行云说地不错,不知情地人都只道他得了和氏璧来梁都寻她。    只要她出面宣告天下自己得了和氏璧,不管和氏璧是真是假,信者都会甚众。    便是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出面澄清,亦是作用不大。
        巫行云瞧往他来。    道:“回去好好想想把图样画出来,画得仔细一点!”顿了下,又道:“算了,还是我自己画吧,我怕你画地不够清楚逼真,你来给我描述。    ”
        说罢。    从身旁车厢一处暗格内取出纸墨笔砚,又从座下拉出一张小几将文房四宝一一摆置桌上。    将墨条与石砚推于沈醉道:“给我磨墨!”她自执笔铺纸,又取镇纸压好。
        沈醉苦笑了下,解下腰间酒葫芦来拔开塞子往砚中倒了些酒水,然后撩袖磨墨。    待墨磨好,巫行云以一羊毫小笔只蘸了笔尖一点,道:“说吧!”
        沈醉便细细描述,巫行云执笔细描。    最后分从前后左右四个角度共画了四张小图,皆是与和氏璧实际大小一般。    沈醉视之,果见其画的直似真物、跃然纸上。    用笔细腻精致。    果不愧逍遥派弟子。    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沈醉赞赏一番。    又于怀中取出几张纸来摊于桌上,笑道:“正巧,我曾好奇用那传国玉玺盖了几张拓印,有现成印文字样。    ”
        巫行云搁了笔取过相视,喜道:“如此正好。    待我回去再挑选一方好玉,招一名工艺娴熟地巧匠,定教刻的与真物一般无二。    ”
        沈醉拿起酒葫芦喝了几口酒,忽想起一事,放下葫芦来,道:“对了,我在洛阳时曾遇刘黑闼告我一事。    说是‘武尊’毕玄已秘密潜入中原,追查他两名弟子与手下多北塞十八骠骑失踪之事。    ”
        “哦!”巫行云坐直身体,玉容转冷,道:“来便来吧,还怕他不成。    待到得总管府,我即刻便命人传出消息,说那拓跋玉、淳于薇还有多北塞十八骠骑都是我一人所杀,看他敢不敢来寻我报仇?”
        沈醉又于怀中摸出一竹筒,递与巫行云道:“这是我于四大寇之首曹应龙身上搜得,乃四大寇历年所掳财物的藏宝地图。    既不能送你和氏璧,便送你批不义之财以充军资。    ”
        巫行云欣然接过,拔开竹筒抽出看毕,忽想起一事,也与宝藏有关,还是天下最大的宝藏,放下图来巧笑问道:“你不是还说要将‘杨公宝库’取出送于我面前吗,何时兑现诺言呀?”
        沈醉仰头喝了口酒,叹道:“待我歇上十天半月,便动身往关中为你取宝。    ”
        巫行云又扫了眼手中藏宝图,将之卷好重新塞入筒中,道:“我也就是想起来随口一问,倒不是有意摧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嗯,不如待王世充与李密一战后,我与你一起去关中同起宝藏。    ”
        “这倒不必,我一人便可,你还是留下镇守基业要紧。    ”沈醉却是怕她一同跟去,到时在宝库中施展那“壶中乾坤”时不便。
        巫行云道:“无甚要紧,我只将他们安守城池、各司其事,料必无事。    而且我也想趁此机会考验一下我手下这班人,看我不在时谁有异心。    且那‘杨公宝库’,我也是真的好奇想去见识见识。    就这样说定了,待王世充与李密战事之后,咱们便一起动身往关中取宝藏。    ”
        沈醉还待说话,忽然马车停住,却是总管府已到。
        巫行云收拾了图纸、印文与藏宝竹筒,起身道:“走吧,下车!”
        沈醉暗道时日尚多,此事有地是时间去说,不必急在这一时三刻。    当下不再接这话题,只随着巫行云下车。
        巫行云一下车,总管府门前侍立的束甲卫士即持枪挺身待礼。    沈醉随她行将入去,刚进门,便有一女子迎来,行礼尊称。    巫行云即令她为沈醉安排住宿房间,并于厨房宣宴,女子领命而去。
        至后堂中,她便即修书一封,飞鸽传于洛阳谢玉菁,着她散布杀毕玄弟子之事。    又遣人寻访辖境中出名的玉匠雕刻师傅。    当真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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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喜怒无常
     更新时间:2011…3…29 15:58:09 本章字数:3685

        第七十五章    喜怒无常
        梁都府后花园中种植了大片的菊花,时值仲秋,园中菊花开的正盛。    巫行云命人将酒席摆在了后花园的凉亭内,为沈醉接风洗尘。
        “我在扬州时,有人献了一坛珍藏几十年已浓缩成酒膏的女儿红。    自知你到了洛阳后,猜你可能会来梁都找我,特地命人快马从扬州取来,这几日又命人每日采集菊花上的花露用来冲兑。    只是短短几日收集不多,只得了这么一小坛。    ”巫行云指了指桌脚上放置的一个绘着菊花的精致白瓷小坛,举起旁边同样精致也绘了菊花的酒壶为沈醉斟满了一杯酒。
        沈醉瞧着面前的酒杯,上面同样绘有一朵盛开的菊花,与酒壶、酒坛上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正是一套。    心中有些感动,看着正执壶为她自己斟酒的巫行云,笑道:“那就多谢你的这番美意了!”
        巫行云为自己斟满了酒,放下壶来道:“你这次帮了我大忙,知你爱饮酒,特意备下便是专门为了犒劳你。    我另外还收集了不少好酒,都遣人一并送到你的临江宫去了。    你回到扬州的话,便能大饱一番口福了。    ”说罢,举起杯来道:“来,咱们先干了这杯!”
        沈醉举杯相对,又道了声“谢谢”,往中碰了一下,两人各仰头饮酒。    酒味醇香,甘甜醇厚,又带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果是好酒。    只是这熟悉的菊花味道令他想起了曾喝过地石清露亲手酿制的菊花酒,他金龙壶里尚还存放着十几坛。    去年重阳时。    也曾拿出饮过一回,伤感清秋,聊寄相思。    放下杯来望着满园盛放的秋菊叹了一声,赞道:“果然好酒!”
        “那就多喝几杯,只怕这一小坛不够你喝!”巫行云又执壶为他倒酒,笑吟吟道。
        沈醉笑道:“小饮即可,我虽是酒鬼。    却也不是每日都会喝的酩酊大醉!”
        巫行云为他斟满了酒,放下壶道:“小饮怡情。    大饮伤身。    我知你酒量虽好,却也需注意一些,不要伤了身子。    来,吃口菜!”她说罢又举筷为他夹菜,当真是热情周到。
        沈醉却觉有些不对劲,想她生性高傲,一生又受人尊崇。    只怕除了她师父逍遥子与她师弟无崖子外,何曾如此待过人。    沈醉以前也从不曾见她如此,今日被她如此相待,颇有受宠若惊之感,略带奇怪地瞧着她,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巫行云反带着茫然地奇怪问道:“没事呀,我有什么事?”
        沈醉苦笑道:“那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热情,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的。    很让小的我受宠若惊呢!”
        巫行云略怔片刻,忽然“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冷“哼”道:“姥姥我念你有功,对你好一点而已。    你倒还疑三惑四的,有什么好惊地?”起身道:“不吃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吃吧!”
        说罢转身离席而去。    她却是很久没有在沈醉面前自称“姥姥”了。    尤其在攻下扬州后更是从没有这样自称过,便是无人时两人单独相处也是一样。    今日园中无外人在,她自称“姥姥”倒也不会被人听去,却不知她是否气愤所至才又用了这个自称。
        而沈醉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就会突然生气,看着巫行云离去地身影,他挠头自语道:“莫明其妙!”放下手来摇头叹道:“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就奇怪问她一句吗?哪儿惹着她了?真是……女人呀,果然是善变的动物,老女人也不例外!”
        “嗖”地一声,眼前白影一闪。    巫行云忽然去而复返。    怒声道:“你再说一遍!”同时一股压力如泰山压顶般陡然压至,四周的空气忽然间变的其重无比。
        沈醉但觉压力临身。    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觉身上压了几座大山一般,连手指头想要动一下都困难无比,只能运功相抗。    努力睁着眼皮去瞧巫行云,见她也不如何作势,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就让他压力如山,方圆丈许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嘣嘣砰砰……”桌上的酒坛、酒壶、洒杯、菜碟、汤碗在这股压力下忽然间齐齐崩碎,但汤汁、酒水却没溅出一滴。    仿佛定格了一般,那些汤汁、酒水竟毫无依持保持着形状一动不动。
        沈醉看见这一幕更是心中大惊,甚至于觉着简直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武功?什么武功可以造成这样的情景?他知道可能是自己刚才地最后那句话触了巫行云的逆鳞,本来人家现在既年轻又漂亮,婷婷玉立的一个水灵灵大美人,被他说了句“老女人”听到自然是生气。    若平时说来倒也未必,但偏偏在人家气头上说,只能说他是自讨苦吃。    又太不小心,也不等巫行云走远了听不到了再发牢骚。    只是可怜他现在连张嘴说话都困难,想解释都解释不成。
        巫行云一动不动,只满眼怒意地瞧着他,他身上的压力却是不断加重。    沈醉感觉连睁眼都已是困难,索性闭上了眼睛去,只不断的努力摧运功力。    一边运功维持身形,一边则蓄势待发。    感觉蓄势已满时,陡然爆发,奋力一挺身站起。
        “轰”然一声大响,凉亭顶盖炸起,四分五裂往旁散落。    四根梁柱也同时断裂往外激射,桌上的酒水、汤汁也终于不能保持原状,溅落到桌上。
        “嗖嗖嗖……”衣袂声响中,园外人影闪烁,三十多人从不同方向先后跃至园中,向巫行云抱拳问道:“尊主,发生了何事?”园外脚步声、铠甲磨擦声响起,卫士们也正从各个入口急奔而来。
        巫行云看也不看,只是盯着沈醉。    冷冷道:“滚回去,谁准你们进来的!”
        众人都知她地脾气,虽都心中奇怪,却并不敢去问究竟,互看一眼,抱拳告罪道:“属下知罪,这便告退!”说罢。    纵身而起,原路退回。    也有人去告知卫士。    让他们返回。
        不片刻,园中又已清静依然。    只有沈醉与巫行云对立而站,相互对峙。    沈醉虽觉自己有错在先,却也觉巫行云有些过分,心中也是有气。    一动不动与她对峙,也不开口说话,连眼神也不相让半分。
        两人斗鸡一般相互瞪着。    不知过了多久后,园外有人高声叫道:“启禀尊主,左将军与焦将军有要事求见!”
        巫行云愤愤瞪了沈醉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一回沈醉直等到她带着刚才传话地人走远了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娘的,她也太厉害了吧!”顿了下,又望天长叹一口气。      “女人呀……”
        垂首下望着桌上的酒坛、酒壶与洒了一桌一地的酒水,无限惋惜地叹道:“可惜了这一坛好酒,还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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