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升级之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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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而空洞的声音在队聊频道里响起来之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雷一鸣大人，您不要紧吧？”黎星刻急忙问道。

“……黎……星刻？”雷一鸣的声音幽远而空洞，但是其中不确定的语气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黎星刻动作迅速地翻看起任务日志来，那本东西是记载全部人从进入到世界后的一瞬间开始的，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怔住了，“一万三千六百七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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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渣更新　。。。

任何一样东西；一旦超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变得不确定起来；物品是这样；人是这样，记忆也是这样。一万三千多年的时间；让雷一鸣已经有些完全混乱了，以前所在的任何一个世界；都会有人，有系统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他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是终归要回去的人。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尘封的记忆已经遥远到就算是雷一鸣自己都快想不起来的程度。

他甚至都快遗忘了自己的名字，在红世，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真名是祭礼之蛇，就如同天壤劫火一般，但是实际上又有几个人清楚，他的真名其实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

他看着黑暗的世界，重新闭上眼睛，“……汝等……过于遥远的记忆，余已经不再记得……汝等为何人　？＇…＇于此地又有何意？与余已然全无关系……也罢……是余之过……”

“不是的，雷一鸣大人！”

“余之真名，已无人所知，汝等……”完全已经不记得过去的雷一鸣说话的速度也十分缓慢，“汝等……身体虽为我所创造，但是意识已非吾所创造之物，无需理会吾的话语……”

“才不是！”黎星刻大声地说道，他闭上了眼睛，简直不敢想象那个人是如何在这样的世界里孤单地生活上这么久的时间的，“不是这样的……”

黎星刻忽然之间想说很多，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市丸银跟乌尔奇奥拉则有些沉默，他们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深厚的感情，因此他们只能看着黎星刻哀伤，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请放心吧，以前的时候我们不在您的身边，但是这一次，我们一定不会离开您的。”药师兜安静的声音从队聊频道里传过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丝毫没有多余的感情流露出来，但是正是因此，他们才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药师兜的心情。

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雷一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余在此间已经生存了太久，久到若不是汝等，余自己都快遗忘余的真名的程度……所有人皆称呼余为创造神，祭礼之蛇，余也已经遗忘了，余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即使是在被封印之际，余将力量掷出创造了汝等三柱臣之身躯，所为的，也仅仅只是通过汝等之眼查看这个世界罢了……余已经……”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封印？眼睛？”黎星刻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连忙闭上眼睛，开始翻看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

模糊而扭曲的一片混沌之后，出现的是一个有些混乱的世界，无数的人跟长的很是奇怪的怪物战斗，然后他们看到一条无比巨大，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尘世巨蟒一般的大蛇被无数的人拼尽全力封印到了世界的间隙之中。

蟒蛇在被彻底封印之前，将自己的一只眼睛用自己的本院力量包裹起来，朝着外界扔了出来，力量在落地的瞬间，形成了三个人影。

“！！！”黎星刻用手抚上了自己的右眼，“这是……”

他感受的出来，那只眼睛上附着的力量并不同于自己本身的力量波动，若是闭上自己的另一只眼睛跟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只睁开那一只的话，他甚至可以看得到完全纯粹的，不同于这边的强烈黑暗。

那种黑暗带着孤寂的意味，仅仅只是看着，便有种会被黑暗吞噬下去的感觉。黎星刻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轻柔的语气说道，“请安心吧，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我们也会一直在您的身边的。”

轻柔的语调让雷一鸣的内心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他睁开橙黄色的眼睛，“……余还可以拥有期待么……”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乌尔奇奥拉并不习惯现在的身体，无法理解人的感情的他并不明白那样漫长时间的孤寂代表着什么，尽管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现在心底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极为单纯的他所思考的问题也更直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说的也是。”黎星刻也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尽管心里依然还有着各种对于雷一鸣的担忧跟心疼，但是却已经不会妨碍他的行动了，“兜，你那里怎么样了？”

“嗯，我所在这个躯壳从残留的记忆上来看，原本就是这个红世有名的发明狂人，探耽求究。”药师兜看着身边的东西，“雷一鸣大人，现在是被封印了起来吗？”

“是的。”黎星刻点点头，对于已经出现的事情毫不避讳，“所以现在的目标非常简单，将雷一鸣大人身上的封印解开。”

“那么，既然我们都不是本来的模样，那么，我在此宣布城里属于我们的集团，‘化妆舞会’。”黎星刻用特殊的宝具将自己的右眼遮了起来，“我们的目标，将我们的主人，祭礼之蛇雷一鸣大人从封印之中释放出来。”

“主人吗？嘛~”市丸银眯起了眼睛，“真的是……嘛，不过也并不讨厌就是。”

有了明确目标的他们迅速地投入到跟火雾战士之间的战斗中去，既然是火雾战士将雷一鸣封印起来的，那么从火雾战士之中寻找解除封印的方法是最简单的。对于红世跟火雾战士的事情了解的都不多的他们想要进入两个世界的间隙来解除封印，就凭现在的他们根本就是在白日做梦。不论是宝具的制造使用还是自在法，一边战斗一边学习是最快的掌握方式。

有那么一段时间，黎星刻他们根本就是疯狂地战斗，为的就是可以尽快地全面地学到那些他们都不怎么了解的知识。正因为他们的拼命战斗，化妆舞会很快便在之后的战斗之中崛起。迅速地，不论是红世还是现世，在红世之徒跟火雾战士之中便都知晓了这个新兴的团体。

化妆舞会彻底成名的时候，是在祭吊丧钟彻底与火雾战士战斗的那段时间里。以葬式之钟——一个以红世魔王“冥奥之环（棺柩裁缝师）”亚西斯为首领，及麾下被称作“九垓天秤”的九位红世魔王所统领的由红世使徒所组成的庞大组织为首领，彻底地与以天壤劫火及其契约者，首次被人称呼为炎发灼眼的讨伐者的玛蒂尔达为首的火雾战士们战斗。

那一次持续了数十年的庞大战争，最后以玛蒂尔达使用秘法天壤破碎显现出天壤劫火的真身告终。以审判及断罪为职能的三大主神之一真身显现之下，战争的天枰瞬间便朝着火雾战士一方倒了过去。及时对状况做出判断，成功明哲保身的黎星刻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趁着这次的战争大肆招揽了不少原本相当有名的红世魔王加入他们的化妆舞会之中。

但是这一切对于雷一鸣来说，都不是重要的。

原本对于他来说。漫长的黑暗时间里，是被封印住还是在外界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差别，但是自从那几个自称会陪伴他的人出现之后，他的生活似乎真的产生了一些不一样。

即使是在沉睡之中，他也能感受到温柔的气息陪伴着他，那是一种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明明，应该是由他创造出来的躯壳，为什么只不过是意识的注入，却会产生那么大的变化？雷一鸣茫然着。

很多时候，雷一鸣都能听到那位自称是黎星刻的人温和地在向他诉说着什么，有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日常，有的时候却会是一些问候，那位名为药师兜的人也是，会时常地向他诉说一些事情，有的时候会是他的实验的进度，有的时候会是他对于自在法的研究。很是简单，但是却让人会有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开始填充起他原本心中的巨大空洞来。

而另外的两人，尽管从不说什么，但是却始终跟随在他的身边。

雷一鸣显得有些茫然，他不清楚自己跟那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意义上的东西。他们之间的感情……感情？他还存在么？

雷一鸣茫然地通过自己存放在黎星刻身上的眼睛观察着这个世界，那一次葬式之钟的大战里，最让他感到吃惊的并不是原本站在火雾战士这边的冥奥之环·亚西斯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与火雾战士对抗的一方。而是那份引发战争的感情。

亚西斯爱上了自己的契约者，棺柩裁缝师·迪丝，这在红世之中，尤其是在跟人类签订契约的红世魔王之中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但是亚西斯对于迪丝的爱却超越了那一点。在迪丝被杀之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亚西斯，为了复活逝去的爱人，悍然发动了这一次影响两个世界的战争。

而同样的，不能容忍战争的发展最后使得两个世界歪曲的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同样爱着自己的契约者玛蒂尔达，可是玛蒂尔达却在面对战争白炽化之后，做出了献祭自己来结束战争的举动。

两份深刻爱意，最后却变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雷一鸣突然之间感到，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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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渣更新　。。。

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可以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奉献；还是可以明知道对方会死也要坚持下去的执着？雷一鸣真的不知道。明明是爱着彼此的不是吗？为什么亚拉斯托尔会愿意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而亚西斯则会因为自己爱人的过世而不惜毁灭世界。

他茫然着；意识仿佛沉浸到了另一个彼端一般；所有的呼唤，所有的思绪；就好像连身体都不归他所有了一般，不断地下沉；沉没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等到停止下沉的时候，雷一鸣有些疑惑，他的意识深处；还有这样的地方吗？为什么他自己却不太记得了？

雷一鸣摆动了一下长长的身躯，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一面非常巨大的镜子，镜面上映照出的是一条巨大无匹的长蛇，连他自己都已经不太清楚有多大的身躯被完整地映照在镜子的面前。

他轻轻地游过去，用巨大的头颅微微触碰那面镜子，镜面如同水面一样荡起了几丝波纹，最后将所有的黑暗消去，出现在镜面里的，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上带着纯然的，没有丝毫恶意的笑容。

“【哟，我自己，你终于过来了~】”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让人有些分辨不清楚他他的话语的真假。

“余自己？”雷一鸣的看着他，却无法回想起自己的人类形态到底是不是那样。

“【是啊。】”年轻人说道，“【虽然以前就觉得变成非人类会比较夸张，但是大到这个程度还是让我吓了一跳啊。】”他说着，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不过会这样，看来问题是相当的严重了呢。】”

“严重？”雷一鸣用那种空洞的嗓音说道，“余很好奇，余以前的姿态，便是这个模样的吗？”

“【余都出来了，看来真的是过了很久很久啊。】”年轻的男人搔了搔头，“【嘛，差不多吧。】”

“【不过你会到这里来，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还残留着感情才是。】”年轻人看着镜子另一面完全已经不是人类姿态的自己，“【我是你内心的情感碎片，很多很多年以前，在你的内心情感开始破碎的时候，你将我留了下来。】”

“【很多年以前的你为了防止自己真的有一天彻底失去这些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你将我封印了起来。】”男人笑了起来，“【然后你给自己设置的取回条件，就是当你重新拥有感情的时候。】”

“【嘛，说实话我其实还以为你会去找新的感情来着，结果还是那几个啊。】”男人哈哈笑了起来，“【喂，这可不是我的错哦，要知道系统就是那么个玩意儿。】”

“……”雷一鸣沉默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唉，只有我一个人说话实在太无聊了。】”年轻的男人露出无趣的表情来，“【嘛，总的来说就是这样啦。怎么样，拥有感情的感觉？】”

“感情的碎片？”雷一鸣有些想不起来那些足够遥远的回忆，“余以前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自己看不就好了？】”年轻男人朝他伸出手来，指尖触碰到镜面上。

“余……”雷一鸣看着眼前的人影，发出了悠长的叹息，“余的心中，一直都有巨大的空洞无法填补，余以前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那种空虚的感觉是什么。余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作为一个红世魔王，余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但是现在，余能够知道，余其实还是存在感情的，余表示不胜感激。”雷一鸣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了那只手的位置上，“即使道谢的对象，是过去的余……”

“【你这样半文不白地说话感觉真蛋疼啊。】”过去的那个雷一鸣哈哈地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拥抱了未来的自己，“【辛苦你啦，一个人那么多年，不过放心吧，既然他们已经过来了，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嘛，要是他们对你不好，揣掉他们重新找去，以前的红世魔王们缺乏感情，现在可不缺乏了不是么！哈哈~】”年轻的雷一鸣忽然在最后笑着说道，倒是让现在的雷一鸣跟着放松了下来。

破碎的记忆流淌了过来，尽管与在红世的那段庞大回忆相比，这些记忆的碎片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但是正是这些带着感情的记忆碎片，却让雷一鸣感到了一种所谓的温馨的感觉。

黎星刻看着星黎殿逐渐的升起，心里送了一大口气，“费可鲁，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了。”

“好的。”真名为岚蹄的红世魔王点头称是，然后便退了下去。

空旷的星黎殿主厅里就只剩下黎星刻一个人，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强烈的疲惫感让他有些无力，最近一段时间的战斗充满了疯狂的感觉，红世之徒是因为葬式之钟被消灭之后产生了动摇，而他为了明哲保身，做出了带领红世之徒撤退的举动，而另一边的火雾战士则在佐菲萨博利绪的带领下，开始朝着这边进行反攻。

战局变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不说，就算是他们这些尽早离开战场中心的人也被卷了进来，让黎星刻不得不提前将星黎殿启动起来。

不过现在总算是可以离开战场一段时间了，黎星刻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稍微休息一会了。

强烈的疲惫感让他只来得及在心底对雷一鸣问候了一下，便昏睡一般失去了意识。

“……真是喜欢勉强自己的人啊……”悠长的叹息里带着一丝心疼，“真是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过这个姿态，真是……呵呵……”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种特殊的自在法从他的身下浮现了出来，缠绕到了黎星刻的身上。

等到黎星刻醒过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相比之前昏睡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她有些奇怪地扭了下脖子，“奇怪，有谁来过了么？”

她说着打开队聊，“兜？你刚才过来过么？”

“嗯？哈啊……”药师兜有些迷糊地反问道，队聊频道里还能听到药师兜制造出来的磷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博士，你的研究报告，啊啊啊，这三个东西混在一起了。”

“自己也别太拼命了。”黎星刻无奈地说道，“不是你的话，难不成会是乌尔奇奥拉？”

“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乌尔奇奥拉的声音传了出来，因为变成了女孩子的关系，她现在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轻灵的感觉，倒是意外地跟他本人很相称。

“不……没什么，让银小心一些，现在的局势不怎么妙。”黎星刻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乌尔奇奥拉用手里的锡杖敲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收敛一点。”

“啧。真是麻烦啊。”银动作迅速地将手里的神枪“神铁如意”收了回来，“回去了。”

黎星刻觉得有些奇怪，市丸银目前还在外面，根本就没时间回来，那会是谁？难道说他在星黎殿设置的自在法不够牢靠么？

“……忘记我的存在真是让人伤心啊……”雷一鸣的声音从频道里传了出来，“辛苦你了，星刻。”

“雷一鸣大人！”黎星刻猛地站了起来。

雷一鸣微笑了起来，“晚了一点说这句话，可不要生气啊。”

“不，雷一鸣大人您可以回应我们真的是太好了。”黎星刻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滑下眼泪来，“你能回应我们，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雷一鸣大人！！！”药师兜的声音响了起来，“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对不起……”雷一鸣的声音很轻，“长久以来独身一人的结果，我逐渐失去了很多东西，就连感情也差点完全消失掉，直到现在才能够正常地回应你们，是我的失败。”

“对不起。”他很认真地说道。

“不……应该要说抱歉的是我们才对。”黎星刻抹着脸上的眼泪，“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害的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呆了那么久……”

“为了这个问题相互道歉是没有意义的。”雷一鸣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惭愧，“不过因为这样而差点彻底丧失自我，也是我的失败之处。”

“不是这样……”

“不论怎么样，现在的我们在一起，未来也会一直在一起。”雷一鸣的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了几丝笑意。

“是的。”黎星刻跟药师兜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起来，我之前都没怎么说过，星刻，你现在的造型真的是相当的……有趣啊。”雷一鸣咳嗽了一声说道。

“唉？咳，这个，咳，这个是您创造出来的身体。”黎星刻连声咳嗽，现在的她一身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穿着一身暗色调的旗袍，倒是将她的身材衬的更好了点。

“咳，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雷一鸣笑着道，“不过怎么说呢，有种奇妙的和谐感觉？”

“……请饶了我吧。”黎星刻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一点也不喜欢。

“有些累了……”刚刚从精神世界回来的他感到各种疲惫，“兜，封印的问题不用太担心，我有办法，不过需要你们的协助……”

“那是肯定的！”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无论如何，你能够恢复精神就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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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新年好~　。。。

市丸银觉得生活有些无聊；作为一个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死神；他觉得他现在的状况是陷入了更加低级的趣味之中。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相当的……充满了戏剧性。原本以为蓝染战斗会是个好的决定；结果最后却得知自己跟着的蓝染从各种意义上是个神经病；已经超越中二病的范畴了……

而进入空间之后，虽然的确经历了很多很有趣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却开始变得很奇怪，从一开始进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千年了。虽然说生活的确很精彩；但是却一直在跟人战斗。而那个时候很是睿智的蓝染大人现在却成了一个类似空壳的存在，不论怎么说话，都只能得到很少的回应。

那个以前记忆里的蓝染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而那个在很多人口中都是强大睿智同时也兼具独断残暴特性的伟大创造神，他根本就不曾见过。

市丸银忽然觉得很无聊，的确可以在战争之中学到很多东西，看到很多以前没有见过的事情，但是这种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茫然了起来，不过身后来自乌尔奇奥拉的锡杖敲在自己的脑袋上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

“不要在这里发呆，太小看那些火雾战士的话，就算是我们也是会死的。”乌尔奇奥拉用力地用锡杖敲他的脑袋，“最近你越来越开始容易走神发呆了，是得了人类的老年痴呆症么？”

“……你说的真过分啊~黑卡蒂酱~”市丸银故意用一种很是暧昧的语气说道。

乌尔奇奥拉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因为空虚而变成大虚的灵魂来说，不论是在哪个地方，都无所谓。更何况现在能让他引起兴趣的人也不在身边，所以他就更加无所谓了。

嘛，或者现在其实应该也改成“她”？算了，渣作者决定还是不雷你们雷自己了。

乌尔奇奥拉对于市丸银那种充满了戏谑气息的称呼没有任何兴趣，对于他来说，听从命令，执行任务就可以了。

“分心是很容易死的。”他说完便拿着手里的锡杖跑了开去，他可没有什么同伴爱，对于能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没他什么事情了。至于提醒市丸银，他才没那么多兴趣。

“很无聊吗？”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当然啦~”市丸银一副无所谓样子地回答道，随即便是一愣，“谁在说话？”

“是我哦。”雷一鸣的声音有些淡，但是却跟之前那样完全不同。

“啊啦，真神奇，居然听到蓝染大人的声音。”市丸银颇为无所谓地说道，“你现在没事了？”

“很难说我现在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不过如果以我的状况来说的话，硬要说恢复正常，也勉强可以。”雷一鸣慢慢地说道，“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我的问题，你……”

“你后悔了吗？”雷一鸣缓慢地问道，“跟着我离开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