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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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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给那人武功绝学,就是传给他一身几十年的深厚功力,教他无敌于天下。有时还有个美貌女儿要许配给那人。啊哈,今天不都应在我身上了么?

我心中一阵狂喜,后面几句话便没怎么听清,又听她道:“……此事于你只有好处,绝无损害。本来由于门户不同,或许还有些难处,不过你现在既是我女婿,大家是自己人,料也没什么妨碍,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心道,这话明明是说和我是自己人,便可放心将一身功力给我,也没问究竟何事,大声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千肯万肯,定然会尽心竭力救您老和青眉脱困,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这几声“岳母”、“小婿”,头一次叫得情真意切,绝无勉强。

岳母大人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你南帝一派于经脉穴位之学极有心得,武学与医术融合无间,相得益彰。当年一灯大师就曾以一阳指救了黄蓉女侠性命。你现在就把你家祖传一阳指的内功心法全说给我听,我依此法修习,说不定几日间便能经脉通畅,内息流转,左边的手足能够施展功夫,那便有把握对付白鹿子了。”

这几句话有如一盆冷水猛浇下来,我张口结舌,作声不得。那一阳指乃是我派武学的最精要所在,向来传男不传女,就连我三姐也未得传授,又怎能告诉外人 ?'…'虽然现在确实性命攸关,但是依照家规,本派武学秘要,就是死也绝不许外泄的,否则就属欺师灭祖的极大背叛。最可笑的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刚才完全误解了黎璇的话,竟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黎璇见我又踌躇不答,脸又沉了下来,道:“怎么?舍不得么?”

我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得罪了这位古怪岳母定然没好果子吃,但也只能吞吞吐吐道:“这个……岳母大人,别的事小婿定当尽力而为,可这一阳指的内功心法按祖训是绝不能外传的……这个恐怕……恐怕……小婿是难以从命了。”

黎璇冷笑道:“是了,你们家的一阳指是何等精妙,怎能让外人偷学了?那自然要当成宝贝收起来。武老头儿和你爷爷日练夜练,想必已经练成武功天下第一了罢?我十多年没出江湖,你们还没上武当山去宰了张老道立威么?”

我听她句句讥刺,又不好回嘴,只道:“武爷爷已经去世了。”黎璇抚掌道:“原来武修文死了么?我还以为是一阳指练到家,炼神化虚,平地飞升了呢!哼,你们家的一阳指除了导气疗伤有些功效,在我黎璇眼中一文不值!若不是为了搭救你们小的,我学那劳什子干什么?我死在这里倒不打紧,我的女儿你也忍心让她陪葬不成?你究竟是副什么心肠?”

我被她一阵痛骂,心中委屈,暗骂那些江湖传说都他妈靠不住,那些前辈大侠之中,有哪个碰到武林奇人之后还得反教对方自己家的功夫?怎么偏让我碰上这倒霉事?

沈青眉见母亲大光其火,劝道:“妈,算啦,既然长龄他家里有祖训,咱们也不便勉强……”

黎璇愈加愤怒,道:“你有了男人就不理你妈了么?你想让你妈一辈子当个废人,困死在这里不成?”沈青眉急道:“妈,我怎会不顾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璇又骂了几句,大概也颇觉失态,喟然道:“你妈风烛残年啦,出不出去又有什么紧要?可是你二人正当妙龄,难道也一辈子葬送在这里么?”又对我道:“朱长龄,你看我女儿对你多好,可你呢?自己想清楚罢!”

我向沈青眉看去,她也怔怔地看着我,二人目光交接,沈青眉眼眶一红,扭过头去。我心中一软,心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何必为了祖训让三人都葬身于此?便想答应算了,嘴唇甫张,一个“好”字尚未出口,黎璇又急迫道:“女婿,你想清楚了没有?究竟如何?”

我见她眼神似乎过于热切,不由一怔,忽然想起刚才我说自己是朱武连环庄子弟的时候,她也同样眼放异光,一霎间心头雪亮,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心头一颤,冷汗涔涔而下。

我终于明白,原来黎璇自从知道我是朱武连环庄的子弟,便一心想从我口中得到一阳指的内功心法,所以才威逼利诱,一见面就主动要把女儿许配给我这个无名小子,又反复强调和我是自己人,然后告诉我这山洞根本出不去,而她经脉受损,斗不过白鹿子,这一切都是要让我心甘情愿,献出一阳指的心法!想到这里,我大有被算计了之感。又望向沈青眉的背影,心想她难道也是和母亲串通好的么?难道整件事情都是一场骗局?不由又惊又怒。

但仔细一想却又不然,沈青眉坠崖被救、见到母亲等事绝不可能是故意欺骗于我。若说她在见到黎璇之后又迅速和她串通,也不太可能。看来还是黎璇为了得到一阳指心法的谋划,说不定她得到心法之后,回头就会把我给宰了,那样我和沈青眉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

我正胡思乱想,却看到黎璇目光如刀,死死盯在我身上,在昏暗闪烁的火光下看来竟有几分狰狞。我心下一凛,生怕露出了破绽,让黎璇猜到我想些什么,痛下杀手。我既对她已生敌意,更不愿吐露一阳指心法,但眼前这关总是难过。忽想:“她说左半身经脉受损,不能运气,这不会也是假的罢?”灵机一动,便道:“岳母大人,我家世代精研一阳指法,对经脉穴道之学也确实颇有心得,小婿虽然年轻识浅,好歹幼承庭训,倒也略知一二。岳母大人既然经脉上有隐疾,能否让小婿看一下脉象,或许有法子可以医治也未可知。”

黎璇哼了一声,道:“你小小年纪,又会看什么脉象了?”犹疑了一下,却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我说“幼承庭训”什么的都是虚话,但是上次我贸然传内力给辜鸿,被杨逍羞辱了一番之后,受了次大刺激,确实也发狠下了半年苦功,钻研家传的经脉穴道之学,将《灵枢》、《难经》、《甲乙经》、《子午流注经》等经络医典和家传内功典籍研读了几遍,想不到此时竟能派上用场。

我先搭住她右手脉搏,顿时觉得真气流转,丰盈欲出,是内功高手的表征。又看她左手,只感到脉沉而涩,时有蹇滞,似有内伤,却探不到丝毫内力,与她所述正相仿佛。心想:“她双手脉象迥异,难道真有此事?还是她有意隐藏功力?且待我试上一试。”拇指在她左手“列缺穴”上一拂,暗发一阳指内劲,一股内力便刺入她手腕。

我内功虽然浅薄,但黎璇左半边身子全无内力,便与常人无异,猛然内劲袭来,吃不住力道,向后便仰,沈青眉赶紧扶住了。黎璇反应过来,顿时大怒,随即手一扬,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道:“小子忒也无礼!”

这么一试,我已经知道她所说确然不虚,否则他人内劲袭身,体内真气自会有反激,这是装也决计装不来的。我心中转着念头,却捂着脸赔笑道:“岳母大人见谅,小婿是想查明您老的经脉受损情状,只是用劲失了准头,您莫见怪。”

黎璇哼了一声,道:“如今查明了么?你有什么法子?”

我心念急转,想起在家中看过的一本脉学书上的说法,便搬来道:“岳母大人,您老虽内力充沛,但是经脉要穴受损,便如同一条河的堤坝决堤,河水乱泄,下游得不到水,反而干涸,所以左边身子使不出劲力。”

黎璇斥道:“老生常谈,都是废话。依你说便怎么?”

“不过经脉毕竟不同河道,”我硬着头皮作出侃侃而谈状,“人是活的,经脉也是活的。如果是小伤可以自行恢复,但岳母你多年前被奇门手法伤了经脉要穴之后,左边的手足经脉久未得真气流动,已经逐渐堵塞萎缩,所以真气无法运行下去。此时须有精通一阳指的高手以精纯的一阳指内力在多处相关穴位上发功施劲,由下而上,配合以病人自身的运功,内外协同,才能打通经脉。如果只是单方面运功冲脉,却无效用。这就和洞上面那块石头,单从下面移不开,从上面去挪动就容易得多,是一个道理。”

此理甚是简明,黎璇是武学大行家,自然一听就领会,她皱眉问道:“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学了一阳指内功心法,也是无用了?”

“正是。所谓医者不能自医,疗治之时,伤者需要全力运功冲穴,又怎有余暇腾出一只手来从外面点穴发功?这种内伤,须有一阳指高手以本门内功随时运功协助,才可能治好。”

黎璇“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放出异光。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心想不会是让我去帮她治伤吧?

果然黎璇道:“既然这样,女婿,那就只有靠你了。”

黎璇既然经脉有损,以她如此状况,想要得一阳指心法疗伤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而家传武功终不能外泄,如果我能运功帮她接续经脉,那便再好不过,两边都可以交代。但此等内功之术何等高深,我虽然看了半年的书,也不过记得一些大概,略知皮毛,要说动手诊治,那是毫无把握,须知将内力输入他人体内疗伤,需依据不同情况,使用极巧妙细微的手法劲力,繁复细密,稍有差池,真气相冲,只怕反而让对方经脉错乱,导致大祸。当下吞吞吐吐,将难处说了。

黎璇慨然道:“不必顾虑啦,看来这是唯一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罢。反正我半身经脉早废,就算有什么错乱,也不过伤上加伤,打什么紧了?何况我看你说的头头是道,应该有些门道罢?”

我踌躇道:“这……您老有所不知,小婿虽然看过几本书,知道基本的医理,可是功力肤浅,还不能让真气在他人体内凝聚如线,收发由心。家传医书上说,要能使用这种内功疗术,至少需要一阳指练到六品境界。”

黎璇蹙眉问道:“六品?你现在是几品?功力还差多少?”

“小婿无能,目前一阳指功夫只有八品的修为,还差两品。”我赧然道。

黎璇道:“我不知道你们一阳指几品几品的说法,怎地八品还不如六品?”

我想这些说说也无妨,便道:“岳母大人,这一阳指共分九品,以九品为最低,一品为最高。其中七八九三品称为下品境界,四五六三品称为上品境界,一二三品极难练到,乃是超品境界。”

黎璇点头道:“久闻一阳指是大理国的官家武学,果然不错。这武学层次划分也和朝中当官一样,九品的就是小芝麻官,一品的就是大丞相大将军了。不知从九品芝麻官升到一品大员要多少年月?”

我道:“升官自然有快有慢,一阳指升品也是一般。不过一阳指有个特点,平均而论,升到每一层次都要比上一层次多花一倍时间。如果从第九品练到第八品要一年,那么从第八品到第七品便要两年,从第七品到第六品要四年,到第五品是八年,第四品是十六年,第三品是三十二年,第二品是六十四年,练到第一品便是一百二十八年。”

沈青眉听得好奇,讶道:“练一百二十八年才能练到第一品?”

我苦笑道:“青眉你听岔了,是从第二品到第一品要一百二十八年,如果从第九品练到第一品,那怕是得要……二百五十五年。”

沈青眉更奇,惊道:“要练二百五十多年?人哪能活到那个岁数?”

我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大多数人终身都练不到超品境界。不过也并非一定要那么长,如果资质过人,时间自也短得多。譬如说从第九品练到第八品只用半年,那么总共便只需要一百多年。”

黎璇接口道:“这么说来,如果从第九品到第八品只需要一天,那么不到一年不就练下来了?”

“是,不过天下哪里找这样的武学奇才去?就是当年一灯大师,资质奇佳,据说华山论剑之时也不过至于第二品,未臻一品境界,但即使如此,已经跻身天下绝顶高手之列,足以与东邪西毒等大宗师一争高下。只有北宋时的宣仁老皇爷,另有奇遇,才短短时间内积蓄了几百年的内力,练到了第一品境界,足以使用‘六脉神剑’!但那是千载难逢的际遇,求也求不来的。”我一说到这些本门典故,便如数家珍。

黎璇打断我道:“行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我问你,需要怎样才能升到第六品的修为?那与第八品有何不同?”

我闻言一楞,心想如果都告诉你,不相当于问本门武功心法?只得含糊说道:“自然要内力深厚精纯,冲破身上多处玄关才行。不过小婿内力太浅,几年之内都是无法做到的。我从第九品练到第八品用了差不多十个月,这么算来要升到第六品至少也要五六年了。”

黎璇斥道:“混账!难道要我们母女在这鬼山洞里陪你耗五六年么?既然无非是倚靠内力多少,也罢,算我吃点亏,拼了损耗真元,给你打通任督二脉,助你一两日内便达到第六品的修为罢。”

我闻言大惊,结结巴巴地道:“打……打通……任督二脉?”

我自然知道,打通任督二脉是武学中极高深的功夫,也是许多门派武功至于上乘境界的必经之途。以一阳指而论,打通任督二脉至少也是四五品之上的修为才能做到。我们家中也就爷爷一个人练到了而已。我爹爹武学资质平平,年过五旬,也还遥遥无期。就是杨逍,范云白等出类拔萃的少年高手,也都未能打通二脉,想来最快也得十年以上。但听岳母大人这口吻,似乎可以用极深厚的内力助我打通任督二脉,这样一来的话,真气可以迅速凝聚,数日之内突破到一阳指第六品甚至更高,便是极有可能之事。

黎璇道:“小子,你碰到老娘当真是莫大的福缘,这是我一人才有的奇术,他人纵然武学修为胜过我,也未必能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不过你内功大进之后,却要助我用一阳指疗伤,怎样?”

这一下峰回路转,我心中又惊又喜,不及思索,便道:“这个自然,小婿岂有不愿?只是真的……真的能打通任督二脉么?”黎璇内功虽高,甚至胜过爷爷,白鹿子他们一筹,要说会这种传说中绝顶高手才有的绝技,我终究难以置信。

黎璇喝道:“废话!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此时火折正好烧尽熄灭,洞中顿时一片黑暗。我只觉身前一阵劲风,黎璇已欺到我身边,低声喝道:“坐下!”一只手便拍在我头顶,我赶紧盘膝而坐,便感到头顶百会穴上一股暖流浇灌而下,顺着背部的“风府”、“大椎”、“身柱”、“至阳”诸穴而行,正是走的督脉。

督脉号称“阳脉之海”,与诸阳经多处交汇,总督身体阳气,督脉中阳气氤氲,则浑身暖洋洋的,无不舒泰。我见黎璇手法娴熟,功力深厚,略感放心:“这玄骊子果然名不虚传,武功确实大有门道。”

过得片刻,忽然觉得一只脚搭上我胸口,然后颈部锁骨间的天突穴一麻,却已被黎璇用脚趾点中。她既然不能用左手,便只有用一手一脚同时接触我身上两处穴位,想来她此刻的姿势当十分古怪。我顿时感到一股清凉之流,如一泓清泉,源源不断地注入天突穴中,随即沿着胸腹部的“膻中”、“鸠尾”、“巨阙”、“关元”诸穴一路而下,此次走的乃是任脉。任脉与督脉相对,向称“阴脉之海”,统领足三阴经、手三阴经各阴脉,任脉中阴气如水银泻下,浑身又觉得一片凉爽。我浑身既感温暖,又感清凉,凉热之感交错重叠却不中和,当真是奇妙无比。

可惜我刚舒服了没多久,黎璇手上加劲,温暖便变为炎热,清凉变为冰冷,我渐渐难受起来。但想要打通任督二脉,总不可能轻轻松松,辛苦一点也在情理之中。谁料又过得片刻,督脉中更是灼热无比,有如火烧,而任脉则刺骨寒冷,如同冰冻。我初时还咬牙隐忍,但是寒热交并,很快便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哎哟……哎哟……”

黎璇斥道:“叫什么叫?这点苦都吃不起么?”

“哎哟……岳母,您这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功夫……哎哟……”

黎璇傲然道:“这是我被囚在洞中时,为了恢复内力,自己摸索出来的一套功法,我给起了个名字,叫做‘冰火九天功’!”

我大惊失色:“什么……这内功是你自己发明的……之前没试过么……”

“臭小子怕什么了?老娘自然试练过,若不是靠这套功夫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功怎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我心道,你自己运气调息和给他人传送内力又怎相同?自己练功,冷暖自知,大可随时调适,收发自如,输内力给他人,又怎知他人情况如何,受不受得了?可笑我妄想练成什么绝世武功,这回真是被这个疯婆子害死了。

我本已心惊胆战,却听黎璇又说出一句话来,让我更是魂飞魄散:“我这冰火九天功共分九层境界,现下不过是第四层,你就受不了了,到了第九层那还如何得了?忍着点罢!”

“九层?不不,我还是不练了……岳母大人,你让我走罢……”我哀求道,身子被她点了穴,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只觉得一道道火气,一重重寒流都降到身躯底部,在会阴穴附近积累起来,几乎要爆炸开来。我以前常听说什么大侠心志坚毅,受尽酷刑也不招供,甚是向往,此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若是黎璇用这法子逼我说出一阳指内功心法,我怕是立刻便说了。

沈青眉也犹疑道:“妈,他不行了,要不先等一会罢?”

黎璇笑道:“死丫头,还没成亲,倒会疼女婿了。”手掌便离开了我百会穴。

我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哑穴上一麻,却被她点中,随即黎璇的手掌又回到百会穴上:“等什么等,这回务必要毕其功于一役!老娘现在收手,那不是白费了许多内力?女婿,你既然受不了,那只有更加一把劲,快点结束,你省省力气,别叫唤了。”说着手足上更是真气源源不断而来,汹涌澎湃之势更胜刚才,这一阳一阴两股劲道将我下身当成战场,针锋相对,厮杀起来。我寒冷灼烫之余,下腹痛如刀绞,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把黎璇十七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忽然头脑一昏,竟然晕去。

不知晕了多久,我又被下身的撕裂感痛醒。黎璇道:“第六层了!”此时不止任督二脉,浑身十二正经加奇经八脉,竟是无一不痛,这疼痛更是深深烙入骨髓,让我恨不得魂魄都化为飞灰,被吹得一干二净。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真练成了绝世武功,他妈的立刻便将这老妖婆一掌拍死!

到了第七层,大概是物极必反,我已经精疲力竭,迷迷糊糊,只觉得疼痛已经脱离了身子,似乎它痛它的,和我无干,反倒好过了一些。到了第八层上,身上其他部分已经无感,疼痛全部凝聚在下身的“会阴”和“长强”二穴,两穴都疼得跳动不已,似乎都要移位,我知道这是任督二脉即将打通的前兆,虽然痛感不减反增,但想已经到了最后一刻,忍耐力也增加了些。但是每一瞬间,都好似十个漫漫长夜那般难熬。

又不知过了多久,黎璇陡然喝道:“第九层!忍住了!”手法忽地大变,猛然间任脉一股阳气灌下,督脉则是阴气贯通。这一来阴阳颠倒,却并未减缓丝毫痛苦,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浑身不止疼痛,而且麻痒难当,便如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爬一般。再也忍受不住。哑穴本在督脉上,被一股阴气一冲便解开,我口舌甫得自由,立刻大叫道:“啊……来人哪,救命!救命啊!”

刚叫出声,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奇异之感,任脉之阳气,督脉之阴气,在下身一冲一转,居然再次阴阳互变,随即阳气走督脉,阴气走任脉,分别从下身向上升起,阴气从会阴、曲骨升至天突,阳气则从长强穴沿后脊、后脑走到百会穴,又流向前面的神庭、人中,最后二气在上唇内“龈交穴”中相遇,顿时融为一体,随即再次升到百会穴中,又下流长强、会阴,再返回任脉,运行了一周又是一周。

真气每运行一周,疼痛感便大减,运行七八周后,疼痛感已然消失,只觉得灵台清明,浑身舒泰,竟有使不完的力气。睁开眼来,发现目力陡然大增,在黑暗中也略能视物,但见黎璇笑道:“如何,这套‘冰火九天功’管用不?”

我站起身来,发现自己下半身湿漉漉地,原来刚才下身已经小便失禁,大是失态,不由脸上一红。好在洞里黑漆漆的,又本来污秽浊臭,沈青眉并未发觉。我此时的怨恨自然已经无影无踪,对黎璇充满了感激,下拜道:“多谢岳母大人!”

黎璇道:“小子,你的资质倒也不错,我本以为起码要行功五六个时辰,想不到四个时辰就打通了。”

我略感惊讶:“岳母,你说刚才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我刚才迷迷糊糊,虽然觉得痛苦难熬,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也想不到会有那么长时间。

黎璇道:“可不是,你老婆刚才都睡着了。”我抬眼看去,果然看到沈青眉靠在山洞壁上,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来。

黎璇站起身来,忽然腿一软,险些倒下,我忙扶住道:“岳母,你没事罢?”

黎璇道:“臭小子,能没事么,为了你,耗费了老娘至少两年的内力!你若是诓骗于我,不用一阳指助我疗伤,看我不把你扔……扔出去摔……摔死……”她说到后来,已经不由气喘吁吁。

我苦笑道:“岳母大人勿疑,您老对小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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