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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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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扔……扔出去摔……摔死……”她说到后来,已经不由气喘吁吁。
我苦笑道:“岳母大人勿疑,您老对小婿有再造之恩,小婿敢不肝脑涂地以报?”
黎璇道:“这还差不多……”还待再说,忽然脸色一变,低声道:“咦?有人上崖顶来了!”
第二十章 脱困
我闻言一呆,却并未听到有什么声音,只有夜里大风吹过山顶时的呼啸声。我虽然自感听力已经大增,但是崖顶离山洞还有十余丈之远,又隔着厚厚的山岩,实在听不到什么。黎璇道:“把耳朵贴在岩壁上。”我依言贴着耳朵聆听,果然听到极细微的脚步声,似有人在崖顶徘徊。我惊道:“难道是白鹿子上来了?”心想若是白鹿子来了,凭我刚刚打通任督二脉的武功和黎璇联手,不知能否一搏?
黎璇摇头道:“不是白鹿狗贼,白鹿前几日刚上来过。此人武功不错,但还不及白鹿。”我想莫不是何太冲良心发现,上山来寻沈青眉了?正在琢磨,忽然听到崖边隐隐有人喊道:“兄弟,是你么?你在哪里?”却不是我大哥范云白是谁?
我喜出望外,便向洞口冲去,叫道:“大哥,是我!快救我们!”
我将身子探出洞口,然而岩壁内斜,挡住视线,看不到顶上的情形。却听到范云白也惊喜道:“兄弟,你真在下面?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楚,还有谁在么?”
我刚要说话,黎璇却在我耳边轻声道:“切莫提我,只说你和眉儿便可。”我叫道:“还有沈姑娘,她刚才坠崖,我去救她,不慎便一起跌下去了,幸好……幸好……幸好用脚勾住了岩缝……爬进下面的一个山洞里。”说到后来,不得不含糊其辞。
范云白道:“那也当真是侥幸了,你没事罢?”我道:“还好没事,大哥,你如何会深夜上来?”
范云白道:“我晚上回到你那里却不见你,正好何太冲找来,我从他口中问出你碰到他的情形,我猜你多半上惊神峰来了,所以特来寻你。刚到山顶,便隐约听到你的声音叫‘救命’,又看到崖边有一只女子的鞋子,所以就喊两声试试,不想你们真在下面。”
“那好极了,”我忙道,“大哥,你快救我们上去罢!在崖顶——”我本想说“在崖顶有块刻着棋盘的石头”,让他将石头挪开,黎璇却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多口。我只得道:“——的鹰嘴石附近放一根绳子下来就行了。”
范云白道:“我倒是带了绳索,你等一会,我去找个牢固的地方拴上。”说着脚步轻响,从崖顶走开了。
我回头对沈青眉母女道:“太好了,我大哥来了,咱们可以上去了!岳母,这回你可以脱困啦!”
黎璇却道:“你们上去罢,我留在这里。”沈青眉惊道:“妈,你为什么不走?”
黎璇低声道:“傻丫头,下面是三圣坳,是白鹿狗贼的地盘,我武功未复,下去了也只有东躲西藏,和在这里又有什么分别?若是让他发现我出来了,怕只会打草惊蛇,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下得山去,过几日再悄悄上来,让女婿助我打通左半边经脉。嘿嘿,待我武功尽复,自会出去杀白鹿个屁滚尿流。”
沈青眉却依偎着她道:“妈,那我也不走啦,留在这里陪你!”
黎璇道:“说什么傻话?白鹿子为人多疑,上次因为闹魔教妖人,他就专门上来查看过一次。你若留下来,他发现你失踪了,说不定又会找到这里来。好孩子,你们小两口快点下山去,切莫坏了大事。”见沈青眉还是恋恋不舍,又温言道:“你妈在这里困了十多年了,还在乎多几天么?将来等我武功恢复,相聚的日子还长着哪。”
沈青眉叹了口气,道:“妈,那我先回晴雪居去,我会和长龄尽快回来看你——”
黎璇忽抓住她手腕道:“你说什么?什么晴雪居?”神色有些异样。
沈青眉道:“妈你不知道么?那是我住的庭院,这名字是爹爹起的。”
黎璇喃喃道:“晴雪居,嘿嘿,晴雪居……”似乎有些神思不属,沈青眉讶道:“妈,你怎么了?”
黎璇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当年我和你爹爹在临安住的院落也叫这个名字,沈寄鸾……还真是念旧。”
“妈,我就说嘛,爹爹一定一直挂着你。”沈青眉搂着她道。黎璇哼了一声,扭头却对我道:“小子,你莫以为打通任督二脉便完事了,可以出去逍遥快活。嘿,老娘的冰火九天功霸道得很,虽然打通经脉,却已留下暗伤。你七日内必须再上山来,让我再行一次功,否则隐患发作,立刻武功尽废。”
我心中一凛,知道是她防我背约,有意留了后手,不由微感恼怒,但想人家耗费数年真元帮你打通了武学中的大难关,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两手准备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心气登平,恭恭敬敬道:“您老放心,我会尽快回来帮您接经续脉,此恩此德,永世不忘。”黎璇满意地拍拍我肩膀,又叮咛我道:“你下次再来,挪开棋坪石便可进来,我在这里的事,绝不可以外泄,跟你那个结义大哥也不能说,以免节外生枝,知道么?”我又点点头。
过了片刻,只听得崖上范云白叫道:“绳子来了!”一根绳索便即垂下,那悬崖向内倾斜,绳索是垂直落下,又被风吹得向外荡去,离我们有数丈之远,却够不到。我刚在犯愁,黎璇又是绸带卷出,将绳索卷了过来,递到我手中。她动作极快,又在黑暗中,范云白却没有看到,只道:“兄弟,你抓住绳子了么?”
我答应了一声,转头对沈青眉道:“青眉,你先上去罢!”
沈青眉摇头道:“不,还是你先上去,我再陪妈妈一会儿。”我心想大哥还不知我和沈青眉已经化敌为友,甚至订了婚约,若让她先上去说不定又节外生枝,于是道:“那我在上面等你。”抓着绳索,拉了几下,确定已经绑牢,便抓着绳索荡了出去。
沈青眉惊呼道:“小心!”我打通任督二脉后,不知如何,只觉得浑身轻灵,轻功无形中已然大进,双手并用,三下五除二便已上到崖顶。见到范云白穿了一身锦袍,正在鹰嘴岩上站着,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这一番劫后重生,武功又脱胎换骨,突飞猛进,心神激荡,叫了一声“大哥”,便拥住了范云白,范云白笑道:“兄弟,这回吓坏了罢!看你刚才爬得飞快,好像轻功都进步了不少……咦,你下面怎么……难道是尿裤子了?”
我这一下大窘,忙跳开道:“不……不是……是裤上沾了一块雪。”
范云白呵呵大笑,我也不好说出实情,只得对崖下叫道:“青眉,你缚住了绳子,我拉你上来。”
范云白一怔:“你怎叫她青眉?难道……”
我面上一红,凑到他耳边说:“大哥,兄弟和沈姑娘这一番生生死死,已经……已经成了好朋友了。你的事,她绝不会说出去的。”
范云白当即省悟,赞道:“兄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能整治女人。那沈姑娘以后是不是得叫‘弟妹’了?”又调侃了几句。
我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心道,你哪里知道我在下面是被女人给整治了。过了一会,待沈青眉绑好了绳子,叫了一声,我和范云白便小心翼翼提着绳子,拉她上来。从崖下的一片黑暗中,隐约见到有个小小的白影渐渐升起。待沈青眉上到鹰嘴岩上,我为她解开绳索,山顶狂风劲吹,她身上那件雪白狐裘刚才已被黎璇扯坏,只是凑合披着,此时被风一吹,竟忽地飘飞出去。我待要抓住,已然不及。那白裘宛如一片轻云,转眼便被风吹入茫茫夜空中。
沈青眉“啊”地一声,被刺骨寒风吹拂之下,顿时冻得瑟瑟发抖,我见状便解下外衣给她披上,忽然心中一动: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和沈青眉却已经如此亲近。要放在三天前,这般碰她一下,恐怕早就一剑刺来了。
沈青眉见我脱下外衣,道:“你……你不冷么?”
“没事,你穿着,我一点不冷。”我这句倒并非虚话,我虽在冰峰之上,但此时身上真气流动,浑身热腾腾的,就是脱光了衣服也不会感到寒意。
沈青眉穿上了衣服,我便带着她向崖内走去,她走了几步,却似步履艰难。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她少了一只鞋子,赤脚踩在雪岩上甚是难受。我转头道:“大哥,沈姑娘的鞋子……”却见范云白站在崖边,凝望远处,似乎没听到我说话。
我又叫他了一声,范云白却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不要打扰他,此时没有月亮,但繁星满天,一道银河从天边的云中升起,斜斜贯过夜空,范云白看得极是入神,夜风吹得他袍子猎猎作响。我想这星空也甚常见,怎会令他如此着迷?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哥,你在看什么?”
范云白不答,过了半晌,忽道:“兄弟,有一个人叫做郭守敬,你可听说过么?”
“郭守靖?那是什么人,是武林高手么?”我听了这名字,心中嘀咕,难道和郭靖有什么关系?
范云白笑道:“呵呵,郭守敬是当世奇人,不过武功是半点不会的。他是元朝的太史令,精通天文历算,最嗜观星。惊神峰高出尘表,乃是观测天象的绝佳所在,若是他能上到这摘星台上,一定欢喜得手舞足蹈。”
我似懂非懂,心道说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干什么?提醒道:“大哥,沈姑娘在那边——”
范云白恍然道:“啊哟,我倒忘了!”便过去向沈青眉告罪,说昨日的话并非有心,请她见谅。沈青眉还是有些怕他,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好。范云白把鞋子递给她,沈青眉默默穿上。我见沈青眉穿好了鞋,对范云白道:“大哥,我们这就下山去罢。”
范云白却道:“急什么,兄弟,这惊神峰当真是昆仑一奇,你看它高出诸峰之上,东面是北天柱峰、南天柱峰,西边是长生岭,南面是天女峰、无忧峰,北面便是仙游崖。过一会儿日出的时候,太阳从南北天柱峰之间的云海升起,那是何等壮观!”
我不知他怎么又忽然说起惊神峰的景致来,顺着他手指向东看去,果然看到东面两座雪峰之间已经隐隐有霞光透出。心下一惊,忙问道:“难道已经要天亮了?”
范云白掐指算道:“寅时过了,已经是卯时,算来再有小半个时辰便日出了罢?”
我想刚才光打通任督二脉就花了四个时辰,确实也差不多天亮了。惊道:“咱们一夜未归,这事可大大不妙,大哥、青眉,咱们赶紧下山去!”
范云白笑嘻嘻道:“你们先下山吧,我忽然来了兴致,想看一看惊神峰的云海日出,等看完了日出便下去。”
我一怔,心想大哥还真有闲情逸致,劝道:“大哥,这日出甚是寻常,有什么好看?你要看,日后我们回到朱家庄看个够好了。”
范云白摇了摇头:“三圣坳的奇景和你们朱家庄又怎能一样?反正这惊神峰是禁地,平时不会有人上来,何况白鹿子他们还在东面一带傻乎乎地找我呢,几天之内都不会过来。我上都上来了,多呆一阵又怕什么了?”
我想此言倒也不差。本想把黎璇的事告诉他,提醒一声,但一来答应过黎璇不说,二来也不得其便。于是道:“大哥,那你小心些,这惊神峰上说不定还有古怪也未可知。你下山后,再来我院中找我。”
范云白却道:“兄弟,你那吟风院里人多口杂,着实不安全,若是被你那两个小朋友发现,也不免为难。我已经和何太冲约好,他另外安排一处隐蔽地方让我暂住,伺机送我出去。近日我会让他再和你联络。”我点头道:“如此再妥当不过!”
我又和范云白叮咛了几句话,便和沈青眉并肩下山。回想从昨夜到今晚,我不但几度死里逃生,而且更得奇遇,武功突飞猛进,本以为得困在山洞中许多日子,想不到转眼又能脱困下山,经历之奇妙,遭际之幸运,便是跻身许多武林传奇也不为过。我心道,自从郭靖、杨过两位大侠之后,武林中哪有像我这样的奇遇?将来人们若是将我的事迹编成话本小说,该叫什么呢?既然和屠龙刀有关,不如就叫“屠龙宝刀记”吧?对,下次见到黎璇,一定要问明白屠龙刀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如果我当时知道了这番“奇遇”意味着什么,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我沉浸在兴奋中,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想何太冲殷勤给范云白安排住处,会不会另有什么狡计?顺口问道:“青眉,你说何太冲这人靠得住么?”沈青眉却没回答,我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讷讷道:“……不,我是说他和我大哥的事。”
这一下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我真恨不得把自己那张嘴撕了。沈青眉沉默了一会,却问道:“朱公子,你那大哥是个怎样的人啊?”
这声“朱公子”一叫,我们不自觉又回到原来的关系上。我道:“那个青……沈姑娘,大哥这人其实挺好的,讲义气,够朋友。你看他半夜三更都要上山顶来找我,就像……就像我找你一样。”
沈青眉噗嗤一笑:“你这不是拐着弯赞自己么?”
我看她好像也没怎么生气,也陪着笑了几声。就把范云白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一会儿就说完了,主要是解释他背负血海深仇,杀赤蟾子是为义母复仇云云。沈青眉听完之后道:“你不知道,我还挺感激他的。”
我奇道:“感激?”
沈青眉道:“是啊,其实那个赤蟾师叔,我也讨厌得很。前两年他也对我风言风语的,还对我的侍婢动手动脚,要不是我跟白鹿师叔说了,白鹿师叔警告了他一番,还不知会怎么样呢,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我当时以为白鹿师叔对我还不错,谁知道却是为了……唉。”
我道:“人心本来难测,不是有句话么,什么‘王莽恐惧流言日’——”
“不是啦,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
“对对,”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就是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人的真伪善恶本来就是很难分辨的,比如何太冲——”我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好硬生生打住。
“嗯,那你说,”沈青眉却道,“我爹爹他真的是坏人么?”
“这……”我困惑地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见过你爹爹,你妈妈有点偏颇,说的也不一定全对,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想你爹爹对你的疼爱……那是不会有假的。”
“是啊,不管怎么样,他总是我爹爹,最疼我的爹爹。谢谢你了,朱公子……”沈青眉声音又有些哽咽,抬手抹了抹眼睛。
“沈姑娘,你又哭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啊,”沈青眉带着泪笑道,“我没有哭,我……其实很开心。”
我心中嘀咕,开心什么?总不会因为我们的事定了所以开心罢?但听沈青眉道:“因为我终于见到妈妈了。我十八年来,从来没见过我妈妈。我从小就想,如果妈妈能起死回生,让我见上一面,就是死也无怨了。妈妈虽然遭际悲惨,还有点古怪,可是她毕竟好端端活着啊,只要活着总有希望。我以前动不动寻死觅活的,真是太傻了。”
“沈姑娘,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由衷道。
“我已经下了决心,不管以后的日子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朱公子,我们的婚事……都是妈妈一厢情愿,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我求你,一定要治好妈妈的经脉,救她出来。我……我现在只有靠你了。”
我看着沈青眉瘦弱纤细的肩头,不知怎么有搂住的冲动。好不容易压抑下内心的激荡,对她道:“沈姑娘,我在悬崖上就说了,我只要不死,就愿意照顾你。后来虽然是你妈她逼……我们那个,但我的心意并没有假。何况你妈妈助我打通任督二脉,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会对不起你们?”
沈青眉怔怔地看着我,忽然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向前奔去。我忙追上去道:“你又怎么了?”
沈青眉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喘不过气来,道:“你……为什么又对我那么好?你不知道,你对我再好……我总是不配……不配……”
我再也忍不住,轻轻搂住她肩膀,想劝慰几句,沈青眉却又如惊弓之鸟,又从我怀中躲开,道:“朱公子,我……我知道你可怜我,想帮我……可是我虽然已经……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可就是不想……不想要别人可怜……”
我想了一想,心下黯然:“其实你还是放不下何太冲,也不想嫁给我,说来说去,总是心有不甘。”顿生不快,缓缓道:“你若不嫁给我,那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沈青眉浑身一震,喃喃道:“孩子……孩子……”
我生硬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说话算数,一定不会亏待你们。”此事毕竟是我的心病,一说起来便感郁结,也没心思多说。
我和沈青眉之间的气氛本来不错,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又变得尴尬。最后两个人都不说话,无言下山。
下山之后天色已经大明,好在惊神峰附近甚是荒僻,没什么人。经过那块石碑,又过了小桥,沈青眉向左首一指道:“晴雪居在那边,我……我回去了。”
“那,我……送你罢。”我道。作为未婚夫妇,我想这已是我的义务。
沈青眉默然点头,我二人便沿着林边走去,转过一个弯,远远便看到一座雅致的庭院坐落在一片湖水边,青砖白瓦,碧波荡漾,幽静宁谧。我心道:“白鹿子为了屠龙刀的秘密,对青眉还真不错。”
忽然之间,我听到晴雪居那边遥遥有人声传来,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从庭院后边转出,那些人离得虽远,但是中间并无阻隔,立即便发现了我们。好几个人顿时指着我们叫道:“他们在那里!”我看清了那些人的衣着面貌,心下不由暗暗叫苦。
第二十一章 赌局
那群人中有许多我的素识,辜鸿、武烈、高行、蒋风以及何太冲俱在其中,另外还有四五个男女却不认得,其中有两个少女做丫鬟打扮。他们一见到我们,激动异常,迅速奔了过来。我脑筋急转,已大致猜到缘由:我失踪了整个晚上,辜鸿、武烈他们担心我是被“魔教妖人”掳走,自然会去问昆仑派的人,而沈青眉深夜不归,晴雪居的人也会上报到三圣堂,我二人这几天那么多恩怨纠葛,谁都会想到我们二人的失踪可能关联极深。所以两边的人一同出来找寻。何太冲心怀鬼胎,大概怕他们找到惊神峰附近,故而也自告奋勇加入,带他们胡乱转圈。
沈青眉大概因为见到何太冲,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伤心。我见状忙低声道:“沈姑娘,大局为重,你妈妈还在山上等你,可别让他们看出破绽。”沈青眉点了点头。
过得片刻,我们两边的人碰头。辜鸿远远便叫道:“朱长龄!你这混蛋一晚上到哪去了,我们找你都快累死了!”同时旁边一个丫鬟也道:“小姐,可找到了你。你一晚未归,怎么和朱公子在一起?”
仓促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说辞,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还可以说是迷路了之类,现在沈青眉在边上,身上还披着我的衣服,却又如何能说清?我只能道:“那个……我和沈姑娘之间不是有点误会么,我昨晚去找她解释。然后到……到……”一时说不下去,此时辜鸿却打断我道:“沈姊姊,你怎么哭了,莫不是朱长龄又欺负你?”
辜鸿倒是出于关心,但这句话一出来,众人脸上却挂满了暧昧的表情。沈青眉脸腾一下红了,道:“没有啊,朱公子对我很好的。”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但要解释几句,又哪里找得到话说?
如此一来,我也不用费心去编什么借口,反正大家都认定,我俩不知怎么深夜幽会去了。辜鸿也没再追问我,只道:“长龄,你也太不像话了!我们回到院里,等到半夜都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被妖人捉去了,赶紧去找白鹿子师伯,他分派何师兄陪着我们找了你们一晚上,现在都没合眼。想不到你……哼!”
我连连道歉,又向众人称谢,一斜眼却看到何太冲目光闪烁,颇不自在,眼中又透出一丝妒恨,想必是发现沈青眉不但没死,而且和我在一起的缘故了。我怕他再对沈青眉不利,又不便和他单独说话,也顾不得众人物议,道:“沈姑娘,我还是先送你回去。”沈青眉迟疑道:“不用了罢?”
我大声说:“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妇,我自然要护得你周全,万一碰到魔教妖人害你怎么办?”沈青眉大窘。这话其实是对何太冲说的,众人却不免都听见。大是惊讶,交头接耳起来。我知道此后定然是谣言满天飞,那也顾不得了,又给了何太冲一个眼色,何太冲眼中闪出怒火,却又压抑了下去,勉强吐出一句:“朱兄弟、沈师妹,你们既然没事,我这便回去向师父覆命。”说完便转身而去。
我送沈青眉回了晴雪居,便和辜鸿、武烈以及高蒋二人一起回吟风院。路上那四人自然问长问短。我苦笑道:“我和沈姑娘本来只是误会,见面畅谈一下,便都冰释了,有何奇怪?”众人哪里肯信,武烈更是挤眉弄眼道:“长龄哥,你这一晚上……和沈姑娘在一起做什么呢?”
我支支吾吾,辜鸿却大声斥道:“人家是未婚夫妇,在一起做什么,又关你什么事?长龄,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嘛,嘴上说不喜欢沈姑娘,一回头又去找她,还让她对你服服帖帖的。”我见她板着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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