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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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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已经开始发育,俩人进去便觉得逼仄,此时爷爷和风陵师太已经走近,又不敢再出来,只好勉强挤在一起。我感到软玉温香依偎在身边,少女体香一阵阵钻进鼻子,让我一时心摇神驰,便在这里躲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
我们从缝隙中望去,只见爷爷和风陵师太从上游逐渐走来,身影渐渐清晰,我本来胡思乱想什么订亲的事,可一见他们身上带的东西,登时浑身为之一震。风陵师太腰间佩着一把连鞘的剑,式样古朴,倒还没什么。爷爷手中捧着的是一个长形包裹,看形状正是那柄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屠龙刀。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正巧,爷爷他们走到我和辜鸿刚才待的草地上停下了。爷爷左右张望了一下,幸好没发现我们,然后对风陵师太说:“师太放心,这里没有人。”
接着,我就看到爷爷把包裹打开,果然取出了那把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屠龙刀”,他把刀拔了出来,刀身黑沉沉的,却掩盖不住深深的杀意,风陵师太也将那把剑拔出,剑身狭长,寒芒刺眼,气势竟不在屠龙刀之下,我心中打了一个冷战,莫非这两大高手是要动手过招,生死决战么?
可是他二人小心翼翼,不但没有摆开招式,似乎还有意让刀剑分开,只是隔着尺许的距离相互比对什么。二人说了不少话,起初我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什么“襄阳”、 “刀剑”、“秘笈”、“时机”,但水声太大,听不清楚。不过也得感谢这溪水声,否则以他们二人的武功,要在十丈内听出我们的呼吸,发现我们的躲藏之处,绝非难事。
说着说着,二人似乎起了些争执,声音也不觉大了些,我渐渐能听出个别句子,只听爷爷道:“师太你又何必固执?此刻若秘笈在手,你我加以习练,武功大进,行事时便有把握得多……”
又听师太道:“朱大侠固然言之成理,可是先师遗命,若还没有……绝不能取出秘笈,这是当年黄女侠亲自叮咛的……”
爷爷道:“这一刀一剑分离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何不立即……唉,恐怕夜长梦多了。”
“既然四十年都过去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只需那件事一办妥……刀剑合璧,便易如反掌……”
“但愿如此吧,武二哥和我在这西域苦寒之地苦守三十年,就是等着那一天,唉,武二哥已经去了,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
二人争论了一会儿,看样子谁也说服不了谁,便又将刀剑收鞘,走开了去。我们等他们走远了才敢出来。辜鸿脸色惨白,喃喃地道:“倚天剑!倚天剑!师父居然拔出了倚天剑!”
“你说什么,那把剑叫倚天剑?”我奇怪地问,想起了二哥说的什么“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心念电转,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却又想不清楚。
“不错,这是我峨嵋世传之宝,”辜鸿说,“师父平日最疼我,可是这把剑连让我看看都不肯。师父说,这柄剑轻易不能出鞘,一出鞘必要杀人。”
辜鸿说,她跟了师父十多年,只见到这把剑出鞘过一次,那是他们来昆仑途中,在西凉州遇到了四个元廷的高手,认出了风陵师太,一起上来围攻。师太护着她,攻守不便,本来落了下风,可是倚天剑一出,锋利得无与伦比,那几人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就纷纷刀断剑折,随即被斩杀,不是身首分离,就是一剖两半,死状惨不堪言。她当时看得腿都软了。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两年前屠龙刀出现的情形,和这不无相似,就跟辜鸿说了。辜鸿奇道:“屠龙刀,这就是江湖传闻中的屠龙刀?据说谁得到了这把刀,谁就是武林至尊,天下英雄都要服从他的号令,原来这把刀竟然在你爷爷手中?”
我们将刚才各自听到的只言片语相互核对,却始终拼凑不出完整的意思。似乎刀剑中有什么关系武功秘笈的隐秘,可以用来做一件大事,爷爷想立刻便行事,但风陵师太又觉得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此事又似乎和当年的襄阳之战有关,而我们家迁到昆仑山似乎也与之相关。我隐隐发现,这就是我们朱家庄的大秘密了,但是究竟关窍在哪里,还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不过可以确定,”辜鸿很快想到了一个要点,“屠龙刀和倚天剑必须要搭配在一起才能发挥作用。这也就是那句口号中将二者相提并论的缘故。”
“不错,所以爷爷得到屠龙刀后,立刻要找你们峨嵋派,因为光有屠龙刀没有用,必须要配合倚天剑。”我也很快想到这一点,“可是怎么搭配呢?‘刀剑合璧’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一套特殊的武功?但也不至于非用屠龙刀和倚天剑不可啊?”
我们说了半天,始终没有头绪。眼看爷爷和风陵师太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我们怕他们一会回来看到我们,就开始往回走。路上却碰到了二哥和绿荻,看样子也是要到玉溪谷里去游玩。今天不知怎么了,人人都往这山谷里来。他们本来手拉着手,看到我们,绿荻脸一红,赶紧松开了二哥的手。
“长青哥!绿荻姐!”辜鸿向他们促狭地招呼道,她在朱家庄才十几天,对庄里的上下关系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二哥有点不好意思,向我们笑了笑。辜鸿眼力甚好,一眼就看到今天的绿荻有些不同,赞道:“绿荻姐,你这耳环好漂亮!”绿荻摸着自己的耳环,晕生双颊,羞涩地低下了头。
这对耳环是用驰名天下的昆仑玉制成的玉玦,晶莹光润,纹理细腻,是极上等的青玉,最巧的是和绿荻本人墨绿色的瞳仁颜色相近,相映成趣。我记得是去年绿荻生日,二哥送给她的。因为过于贵重,也因为象征着二哥的一片心意,绿荻平时在家里不好意思戴上,想不到今天却戴了出来,当真是“女为悦己者容”了。
我们说了几句闲话,就分开了。向前走了几步,辜鸿又恶作剧地回头叫了声:“喂,长青哥,朱爷爷和我师父在下面说话呢,你们要去找他们吗?”
二哥吓了一跳,生怕给爷爷撞见,赶紧拉着绿荻从一条小道上山去了。我和辜鸿往回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上了一道山岭,辜鸿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回头去看,只见另一座雪峰峰顶上,二哥和绿荻依偎在一起,这时太阳已经西下,金黄的斜阳照在他们身上,如同一对璧人,煞是好看。
我心中一动,回头看着身边的辜鸿,她正在看着二哥他们,过了半响才注意到我在盯着她,一下子脸颊飞红,嗔道:“你看什么呀!”
我见到辜鸿俏立风中,夕照披洒在她身上,晚霞簇拥在她身边,万千雪峰匍匐在她脚下,她的一双大眼睛如梦如幻,如同传说中的雪山神女,一时不由看得痴了,什么屠龙刀、倚天剑,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沉醉在那似春风又似秋水一般的眼波中。
第五章 情敌
我可以作证,二哥和绿荻虽然出入亲密,但始终相持以礼,并没有做出非分逾礼之事来。实际上,几天后,二哥就奉爷爷之命离开了朱家庄,和爹爹,武伯伯他们一起下山去了。听武烈说,他的两个哥哥武严和武刚也下了山。而风陵师太没多久也走了,令我欣喜万分的是,她把辜鸿留在了朱家庄,传了她几套内功口诀,让她自己修炼,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朱爷爷。
我想风陵师太这次绝不是回峨嵋,要不然没有理由不带辜鸿走。而爹爹、二哥他们下山可能也是为了同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辜鸿能留下,自然大遂了我的心愿。我心里想要和辜鸿变成二哥和绿荻那样的心愿越来越强烈,希望她永远留在我们朱家。武烈这小子好像也动了歪心思,三天两头往朱家跑,以前可没见他跑得那么勤过。但辜鸿始终嘻嘻哈哈,调皮捣蛋,对我和武烈似乎都是一般看待。不过我也不急,毕竟辜鸿住在我家里,风陵师太也和我爷爷关系更密切,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的快乐是永恒的,可是事实证明,快乐短暂得如白驹过隙。
我的快乐只持续了一年多一点。十五岁那年的夏天,我命中的宿敌出现了。永远打破了我和辜鸿一辈子在一起的梦想,将我的人生搅得支离破碎。
或许唯一的安慰是,我也算是毁了他的人生……
那个人,叫做杨逍。
杨逍出现的那一天,辜鸿在房里练功,久久没有出来。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出现,绿荻去敲门,才发现她已经昏倒在房里,口吐白沫,好像是练功走火入魔。家里忙成一团,这时候大哥、二哥、爹爹都在外地,爷爷也去武家庄了,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心一横,把她扶起来,将掌心贴在她背心上,硬着头皮仿效大人的法子为辜鸿运功疗伤。
我正源源不断地将微弱的内力输入到辜鸿体内,听到外面喧哗,似乎来了什么人,也无心去管。忽然间房门推开了,似乎有人走近,然后我浑身一麻,已经被一股大力推到了一边,抬头一看,一个大概十八九岁、长身玉立的陌生少年站在我面前。我一时真气紊乱,动弹不得。
“小兄弟,你内力不够,这样可不行啊,当心害得自己也走火入魔,让杨某看看吧。”那少年笑着说。
果然,我浑身虚脱,话都说不出来,被佣人抬了下去。夜里服侍我的小厮乔福拿汤药进来,我喝了一碗才有些恢复。然后问乔福情况。
“辜姑娘没事啦,”乔福眉飞色舞地说,“嘿,那杨少爷可真行,点了辜姑娘几处什么穴道,又按住她俩太阳穴,怎么引导她真气归正。然后就关了门,不让我们进去,出来的时候,辜姑娘已经醒啦。”
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那个姓杨的关了门在里面干什么?”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后来开了几张方子,一张治辜姑娘,一张治三少爷你,让小的们拿去煎药。看来都挺有效。”
我又问了半天,原来那个姓杨的叫杨逍,是拿着二哥的信上来的。二哥说他在关中结识这位杨少侠,一起并肩抗敌,后来两人成了好友。最近武刚哥不幸被朝廷鹰犬害了,有些事情需要上山报讯,二哥在内地又分不开身,杨逍就主动上山来了。
第二天,我一早便起来去看辜鸿,没想到那杨逍已经在里面了。还没进门,就听到他和辜鸿在说话:“从辜姑娘的内息来看,如果我没估错的话,姑娘练的应该是峨嵋先天功吧?”
“是啊,杨大哥,你这都能看出来么?”辜鸿惊奇不已。
杨逍又侃侃而谈:“辜姑娘所修炼的峨嵋先天功,传自全真教的先天功,本是玄门正宗,郭襄祖师别具匠心,又结合女子的特点加以改进,辜姑娘你只不过练了几个月,真气刚刚凝聚,修习起来应该是无碍的。然则如何会走火入魔,却有些奇怪了。”
“想是我急于求成,”辜鸿思忖道,“真气不足就强驱内力运行小周天,所以才会昏倒。”
“那又不然,”杨逍道,“这样最多耗神费力,事倍功半,不至于真气紊乱。我昨天看姑娘的内息有些异样,是不是另外还练了一些杂门内功?可能是被其他杂门功法影响,故而导致真气走岔——”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门进去,道:“你说什么是杂门内功?我是另外教了辜鸿一些一阳指的入门功夫,这是大理段氏正宗武学,和先天功相得益彰,当年王重阳都学了,又有什么妨碍了?”
杨逍也不生气,点头微笑道:“这便是了。一阳指和先天功固然可以互补,但在入门的初阶却不宜兼而习之。我虽然不知道这两门内功的深奥法门,不过一阳指以阳劲为主,峨嵋先天功却偏于阴柔一脉,初学者不能调和阴阳二气,在经脉中纠缠冲撞,便容易出岔子。何况一阳指是非大理子弟不外传的功夫,朱兄弟应该不至于违反祖训,如果只告诉辜姑娘一些外围的功法,支离片面,缺乏正宗心法调理,就更危险了。”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所料的也是事实,弄得我无话可说。辜鸿瞪了我一眼,说:“好啊朱长龄,我算是被你害惨了!”不等我回答,又对那杨逍甜甜一笑,道:“杨大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我一肚子气,忍不住道:“喂,昨天我也输内力给你了!”
杨逍又摇头道:“朱兄弟,你内力不足,也不明了运用的法门,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输给他人,否则不一定能救人不说,轻则损害真元,重则有性命之忧,凶险得紧。”
我火往上冲,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了,我看是信口开河——”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声呵斥:“你才信口开河!”我一惊回头,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爷爷大步走进房来,怒气冲冲地给了我一耳光,道:“龄儿,你才练过几年功夫,竟然胡乱教人内功心法,知道这有多凶险么?鸿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风陵师太交代?”我捂着脸,不敢说话。
爷爷又对杨逍道:“小孩子不争气,让杨兄弟见笑了。杨兄弟年纪轻轻,对内家之学已经有这么深的认识,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昨天老朽正好不在家中,龄儿和鸿儿可多亏杨兄弟救命了。老朽在此谢过了。”口吻极为客气。
杨逍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朱老先生何出此言?些许微劳,何足挂齿?我和长青情若兄弟,也就是您老人家的晚辈,您老直呼晚辈姓名便是。”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好!”回头又对我说,“要没杨大哥,你小命都没了,还不谢谢杨大哥救命之恩?”
我撅着嘴,勉强道:“是,谢谢杨大哥了!”
爷爷又道:“杨小友,你这般年纪便已内功深厚,见识不凡,在后生中实属难得,却不知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高徒?”
杨逍答道:“杨某是儒户出身,幼时家道中落,竟至流落江湖,十二岁上,机缘巧合,遇到一位武林奇人,教会了杨某一身武功。可是先师不许我吐露他姓名来历,还望朱老先生见谅。”
“哪里哪里,高人行事大都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啊。”爷爷慨叹道。
“其实先师一直避世隐居,名头不响,便是说将出来,他人也多半不知的了。”杨逍补充道,爷爷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
杨逍本就帮过二哥,自从救了我和辜鸿,更是被家里人当成大恩人看待。虽然这人算是救过我,但他恃才傲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始终不喜欢他。本来巴不得他早点走了就算了,可是不知怎么一来,爷爷居然留杨逍在我家里住下了。对他简直比对我这个亲孙子还要亲热。这杨逍今年不过十八岁,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武功和我简直是天上地下。我和他比试过几次,都是没到十招就落败,看样子杨逍还是有意容让,想不服都不行。
要是他光武功好倒也不奇,可这人诗词歌赋,医卜星相,三教九流的东西居然都会一点,处处都盖过我和武烈这样的世家子弟不知道多少。自从杨逍出现后,杨逍这个名字就成了爷爷教训我的口实:“你看你杨大哥,从小流落江湖,风餐露宿,可是人聪明勤勉,现在二十岁不到,武功文才都斐然可观。再看看你呢?烂泥扶不上墙!”
要光这些也罢了,可最令我难过的是,辜鸿,我的辜鸿自从被杨逍救了一条命之后,居然对这个杨逍十分崇拜,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以前她的口头禅是“师父说”,现在就变成了“杨大哥说”,什么事都把杨逍给抬出来。让我更是忿忿不平。
这天我们在闲谈,杨逍说了些江南的见闻,说现在有个黄什么婆在松江府教人制棉花,纺出的衣服又暖和又舒服,名扬天下,我们虽然都穿过棉衣,但不知道里面的门道,杨逍又解释了一番棉花的生长和制法,辜鸿一脸崇拜地道:“杨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杨逍拽了句文道:“ 谁叫‘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呢。”
我前几天刚温过《论语》,见他自比孔子,更是不忿,忍不住嘲讽说:“原来杨大哥是自比孔圣人啊。”
杨逍却毫无惭色,微笑道:“孔子虽然是一代大儒,不过穷困潦倒,被困于匡,绝粮陈蔡,也算不上什么圣人了,我可不想做他呢。当今天下胡虏当道,我汉人受尽欺辱,我宁愿学霍去病、岳飞,扫清胡尘,直捣黄龙,方不负大丈夫之志。唉,‘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我对诗词钻研不多,不知他在拽什么文,却听得辜鸿续道:“‘万里腥膻如话,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陈龙川这首《水调歌头》,是师父经常吟诵的词,杨大哥果然好男儿,好志气!”我听得更加悻悻,前几天我和武烈也说要当岳飞打鞑子,怎么辜鸿不说我们是男儿志气,还嘲讽我们爱吹牛皮呢?
又听杨逍续道:“不过我生平最崇敬的还是神雕大侠杨过。虽然为国为民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不受世俗礼教拘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结成神仙眷属,逍遥林泉之下——”
我听得再也忍不住,想起以前听到大人的议论,就搬来说:“杨大哥的议论恐怕偏颇了点吧?杨过不守礼法,伤风败俗,娶自己师父为妻,成为江湖上流传至今的笑柄。襄阳围城,他不去救,宋亡之后又龟缩不出,有什么好崇敬的!”
杨逍微笑不语,一副懒得和你说的样子。辜鸿却一直把杨过当成偶像,听我这么说不由火冒三丈,和我大吵了一架。以后几天都没理我。
这些事让我越来越烦躁,那天便约了武烈到玉溪谷捉鱼散心,谁知还没进山谷,远远地却看到杨逍和辜鸿在那里练剑。我忙一把拉住武烈,在山坳处偷看。只见辜鸿红衣飘动,杨逍青衫翻飞,剑光离合,变幻万千。我认出辜鸿使的是峨嵋派的一套剑法,她以前也曾找我陪她喂招,但这套剑法对轻功颇有要求,我轻功不行,一些关键招数上就配合不了,杨逍的轻功就要厉害多了,二人兔起鹘落,斗得十分精彩。
想到原来属于我和辜鸿的清溪秀谷居然被杨逍这个小白脸鸠占鹊巢,我心里窝火极了。可是远远看了一会,又不禁心中惊讶。杨逍那小子武功之高,虽然还不及爷爷和风陵师太等大高手,但在我们小一辈里确实出类拔萃,无人能比。峨嵋剑法是辜鸿的看家本领,可是杨逍看了几眼便能学会,依样画葫芦使出来和她切磋,一招一式无不精准奇巧,神韵劲力远在辜鸿之上。
我们看得又是惊佩又是沮丧,早已玩兴全无,过了一会,我便和武烈往回走。武烈感叹道:“杨逍这剑法,耍得比我爹爹都强,你上次说他是在江湖上跟无名之辈学的功夫?我看绝不可能。虽然看不出他武功家数,但肯定是上乘武学的路子。真是奇怪,以他的身手到哪里不能扬名立万,为什么万里迢迢跑到昆仑山来寄人篱下?”
我也起了疑心。心想这家伙对自己出身来历说得含含糊糊,莫不是敌人派来混进我们朱武连环庄的?不错,说不定是屠龙刀在我们庄上的消息走漏了,什么和二哥并肩抗敌,说不定就是这厮和敌人演的双簧,为的就是进庄偷刀。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匆匆和武烈告别,回到家里,看着左近无人,便闪身进了杨逍住的厢房,去翻他的物事。
杨逍房里有些杂物,都是些日常衣物用品,并无可疑之处,床头却有一个小木箱很是显眼。箱子并未上锁,我打开来,只见上面放着些行走江湖的火石、飞镖之类,下面有几本书籍,我顿时心跳加速,心想莫非是什么武功秘籍么?结果摸出来一看,却是几本常见的书:一本《东京梦华录》,一本《老学庵笔记》,还有一本《稼轩长短句》翻得最是破旧,我知道这是辛弃疾的词集,翻开来一看,上面杨逍写着不少评语批注,什么“黯然销魂者,唯情而已”,什么“江湖儿女,当为此句浮一大白”,都是些文绉绉的酸话,我也无心细看,把书放在一边,又去翻他的箱子,箱底只有两三块玉石,铭刻成龙、马、鱼等形状。昆仑山一带本是产玉佳地,山下玉龙镇上便有好几间卖玉的店铺,杨逍买几块来留念,那是半点也不稀奇。
我眼看一无所获,还不死心,又把那几本书抖来抖去,希望能从里面掉出什么藏宝图或者密信来,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张薄薄的纸片飞了出来。我大喜过望,忙伸手抄住了,拿到面前,激动得心跳不已。一看之下,却顿时如中电殛,呆若木鸡。
那纸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信笔勾勒出了一个少女的轮廓面容,虽然寥寥几笔,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画得十分传神。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辜鸿。
我心中五味杂陈,又似一片空白,浮不起一点完整的念头。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到房外传来微微的声响,显是有人正快步向这厢房而来。
我心下大惊,明明算好了这时辰不会有人来,如何忽然有变?我手忙脚乱去收拾东西,却无论如何来不及了。刚把几本书放进箱子,那人已经到了门口。我不及多想,矮身便滚进了床底。心中犹自纳闷:此人是谁?不会是杨逍回来,否则老远便听到他和辜鸿说话了。听脚步武功深厚,也不像是丫鬟小厮,莫非是外人闯进了庄里?
那人推门进房,片刻间便察觉房中有人,低声喝道:“滚出来!”
第六章 三招
我尴尬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面前站着的正是爷爷。刚才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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