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非要瞒你,岂料你当日便被关进石牢,我也无法可想。正好何太冲让我藏身在一处废旧的仓库里,这里布料、皮革、竹片、丝线等都是现成的,我拿得少量上惊神峰去,花了三五天时间便造成了这只风舟,藏在山间的洞穴里,我本想设法通知你,不过你大哥既然来接你们,时机仓促,那自然也无需我操心了。”

“原来如此。”我恍然道。

“是了,”范云白忽又问道,“何太冲说你今日离开三圣坳,回朱武连环庄去,还定下了用箱子偷运的主意,这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我心中一动,道:“大哥,你早知道他在弄鬼么?他在天柱峰上时,把一个箱子踹下去了,结果里面有个叫唐三的人活活摔死了。”

范云白微笑道:“这是自然,我们事先商议时,我便见他心怀不轨的样子,于是当他面钻进箱子,然后趁他走开时,顺手把一个杂役塞进里面去。”

我不解道:“是这样么?可他若又打开箱子查看,那又如何?”

范云白笑道:“何太冲只道箱上有封条,自然无恙,却不料那封条我是整个换过的。何况何太冲为了避嫌,和一堆挑夫一起回来,他又怎敢当着旁人的面打开箱子?今早我布下了这个局,引何太冲上钩后,便悄悄上了惊神峰。”

我此时已经猜到早上上惊神峰之人定是范云白,可笑我还以为是白鹿子,闹了好大的误会。问道:“大哥,你既然早上便上惊神峰去了,怎么这时候才飞来?”

范云白苦笑道:“还不是拜那老——你岳母所赐?我上得惊神峰去,那时天色已亮,便发现地上有些新的脚印,叠在几日前的脚印之上,显然是有人刚刚上下过此峰。我那时也不知是你,只是心中留意了几分。待到了摘星台上,便看到脚印杂乱,通向那块何足道刻了棋盘的大石头。其中有几个脚印又尤其深,且有向后滑动的痕迹,显然是有人用大力推动巨石时留下的。”

我本想到脚印可能是一个破绽,但没料到范云白如此观察入微,大是叹服。又听范云白继续道:“我知其中必有古怪,便将风舟放到一边,推开那大石头查看。结果便发现了你岳母倒在里面,一动不动。我还怕有什么陷阱,过了一会儿才下去,发现她好像是昏过去了。”

“怎么会?”我奇道,“我点她那几个穴道断不至于昏迷的。”

“啊?你点了我妈妈的穴道?”青眉闻言惊问道。

此事我刚才含糊带过,没说给她听。此时大感狼狈,只得道:“那个……其实也不是我要点岳母穴道,只是我家一阳指的疗伤手法,最后必须要……点上几个时辰的穴道才行……”

青眉虽单纯,却也不傻,见我支支吾吾,已经明白了大半,微怒地“哼”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那个大哥,后来又怎样?”我忙岔开话题,问范云白道。

“也是我一时托大,”范云白叹道,“见她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弱女子昏倒了,自然想把她救醒,发现她几个穴道被制,便顺手为她解开了。哪知她什么昏迷全是假装,穴道一解,立刻向我动手,我和她过了五六招,便被她制住。结果反变成她来逼问我,我只好和盘托出。说造了一个大风筝,想从这里飞出去。你岳母半点不信。我便告诉她,风舟便在摘星台上面,可以上去看,她就和我一起上到峰顶去了。”

“后来你们就一起逃出来了?”

“嘿嘿,哪有那么简单?我既不知她来历,自也不想带她走,更何况我也不知道风舟能否多承担一个人的分量。再说你岳母压根不信风舟能飞,只道我在蒙骗她,让她上去也万万不肯。她也当真狠辣,用什么冰火九天的功夫来折磨我,将我拷问了好几个时辰,想问出其中有什么阴谋,弄得我几度死去活来,最后见问不出什么,便想杀了我。我道:‘前辈,你既不信这风舟能带人飞行,不如让晚辈挂在它上跳下去,摔死算啦。’你岳母也有几分好奇,便让我试试。我心中窃喜,上了风舟,挂到支架上,便顺着风向一跑一跃,结果平稳飞起。转眼便到了悬崖之外,我正在高兴,你岳母忽然飞出一条漆黑的丝带,缠住了风舟的支架,叫道:‘给我回来!’她想拽我回到悬崖上,可她内力虽强,却敌不过风舟所受的惊人风力,不但没拉动我,反而一不留神被风舟拽了出去,就这样莫名其妙被风舟带出来了。”

“这也不妨事,”我道,“我岳母自己也被囚禁多年,早想逃走,只是敌不过白鹿子,不敢贸然下山。这样误打误撞跟着你飞出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范云白苦笑道:“好什么,我差点被她害死!以常理而论,那风舟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加上一个人危险极大,好在你岳母倒是精瘦得很,勉强也可承受。要再重上十斤八斤,风舟怕就直接就掉下去啦。”

青眉道:“范大哥,那你怎么又会和我妈妈打起来?”

范云白道:“我又不知那是令堂,就算知道了……嘿嘿,那时令堂被我带到空中,惊惶失措,乱挣乱动起来,害得风舟也保持不住平衡,直向下坠。我本要把令堂甩下去,怎奈她老人家的武功了得,反用那丝带卷住我身子,要拉着我同归于尽。我忙道不可乱动,让我操纵风舟,便能顺风飞出三圣坳,要不只有一起摔死。还好令堂及时明白了其中关窍,对我道,既然这样,大家便先暂且合作,飞出去再说。我二人总算达成协定,便乘着风舟一起飞出三圣坳,本来若只我一个,顺风而行,说不定可以飞出上百里外,但多了令堂,飞不了几里便不住下降,最后被那怪鸟突袭……嘿嘿,又被令堂一脚踹了下来。”

我见他言语之间对黎璇甚是不满,忙打圆场道:“总之搞明白了,只是误会一场,说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个不打不相识嘛。反正大哥你也没事——不是,没什么大事。大哥,我们这就去找到岳母,大家会合,一同去朱武连环庄上可好?你就在我们庄上住下来罢,我爷爷最喜欢你这样的少年英雄了。上次那个杨逍,也说很佩服你的武功,想找你过几招呢!”

范云白忽然神色黯淡,也不答话,一个人闷声走在前头。我觉得蹊跷,追上去道:“大哥,你怎么了?”

范云白摇了摇头道:“你爷爷……怕是不会欢迎我的。”

“这……这又是何故?”我惊问道。

范云白长叹一声,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浮云道:“兄弟,我们结义一场,此事本不该瞒着你。你刚才本想问我为何认识郭守敬那样的元朝大官是么?好,我也不怕说与你听,其实我家中是蒙古朝廷的汉官世家,我祖父就是有名的宋朝降将……范文虎!”

范文虎!

我顿时如身中电殛,浑身一震。青眉见我和范云白忽然都站定不动,奇怪道:“你们哥俩怎么了?范文虎是谁?”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回答,实在不知从何说起,自然更难以当着范云白的面说。

范文虎是家中长辈一直挂在嘴边的、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他的事迹我自然也耳熟能详。此人本是宋朝的大将,当年蒙古大军压境,围困襄阳之际,他奉命统兵来救,全城的百姓和兵士困守孤城,就等着他的援军到来,可是他却坐视蒙古人围攻襄阳,不肯发兵救援。后来黄女侠设下一条巧计,让武爷爷的哥哥武敦儒和丐帮的高手张贵、张顺等率精锐部队突围,事先设法知会范文虎在龙尾洲设伏,里应外合,可以尽歼追击的敌军,便能解襄阳之围,他却畏战不前,临时跑路,导致突围的军队被蒙古大军围歼,全军覆没,武敦儒爷爷也身中数箭而死。这一战之后,襄阳再无突围之力,范文虎自然更不会救援,又困守了大半年终于城破。郭靖、黄蓉、郭破虏、我曾爷爷朱子柳和爷爷的两个兄弟……还有襄阳的无数兵将百姓都死了。这些人的血债自然要算到蒙古鞑子头上,但范文虎却也难辞其咎。爷爷每次给我们讲当年襄阳城破的惨状时都要大骂他一顿。

这范文虎要是在战场殉国倒也罢了,可是后来元朝大军南下,他毫不抵抗,便降了蒙古鞑子,当上了元朝的大官。忽必烈派他率水师征讨日本,结果又是全军覆没,大败而归。可不知怎么,范文虎却未受重罚,反而官越做越大,大概十多年前才寿终正寝。爷爷常恨恨道,未能手刃此獠是一生憾事。岂料我却和他的孙子结拜为兄弟?

“这……这怎么可能?你们家在大都是多大的官儿……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西域来了?”我终于颤声问道。

范云白冷笑道:“什么大官儿?在蒙古人眼里,还不是狗也不如!”

他一脚踢飞了路旁一块石头,才续道:“我本来也自以为家世华贵,可是十六岁那年,看到那些蒙古怯薛子弟们欺男霸女,和他们理论不听,于是大打出手。他们七八个蒙古人打我一个,险些把我打死,但我身怀家传武功,也打伤了他们几个人。后来家里大人知道了,都怕得罪了蒙古人的权贵,不但不为我出头,反而大骂了我一顿,带我去他们家里磕头赔罪,又被那些蒙古鞑子奚落了一番。我这才知道我们范家表面上高官厚禄,实际上根本便被人当成低贱之种。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过了几日,便悄悄摸上一个最嚣张的权贵子弟家中,一刀杀了他!”

“我自知闯下大祸,不敢再回家,便离家出走,至今六年多了。后来因缘巧合,我在江湖上拜了一位大有来历的义父,前三年住在他那里苦学武功,义父被杀,我就去寻赤蟾子报仇了,至今又是三年。大都的家,我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但那里始终……是我家里。嘿嘿,你们朱武连环庄是宋朝忠义之后,怎会看得起我的出身?”

我听范云白说得悲凉,胸中豪气陡生,道:“大哥,你我金兰订交,和你家里有什么关系?就是出身不如人意些也又怎么样?杨过杨大侠,人人都知道是卖国求荣的杨康的儿子,却有哪个不敬重他?你到我们庄上去……不说自己的家世也就是了。”最后这句话却又没了底气。以我的了解,爷爷要知道范云白是他最恨的范文虎的孙子,不当场取他性命已经是慈悲为怀,又怎会挽留款待他?

范云白朗声笑道:“范某虽然漂泊江湖,却还不是隐姓埋名,寄人篱下之辈。”

我道:“大哥,我不是那意思——”

“好啦,兄弟的话不必多说,”范云白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在你家中也不得自在,这样,我们一路先去朱武连环庄,送你们回去后,我自从玉龙镇回中原去。”

我不知说什么好,要待挽留却也实在不便。范云白又道:“放心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将来定会报答。”

“大哥,这是怎么说呢……”我嗫嚅道。知道他身世后,虽非有意疏远,但我们的关系确实顿感生分。当时竟似无话可说,过了片刻,范云白打破沉默道:“走罢,沈姑娘,我们先下山去找令堂。”

青眉道:“那太好了!”她也不知道范文虎的事迹,只是急着寻找黎璇,焦急之情,见于颜色。我们又商议了几句,弄清楚了黎璇恰好随着天禽飞向东北方去,也正是朱武连环庄的方向,便大步下山而去。

青眉急着去找寻黎璇,我和范云白也腿脚轻健,过不多时,又下到山腰,到了一处路口。适才在山中所走的,都是极荒僻的小径,有的地方还根本没有路。但此处却有一条较宽敞平整的大道,贯通东西,直通摩天岭方向,不但可以行人,而且可以走马。从这条路往东走,便又是去朱武连环庄的山道。但我心中嘀咕:此处哪里来的这么一条大路?莫非是魔教修的驿道?万一在这里撞见魔教的人,那可大大不妙。

但看地上,却是一片平雪,并没有人马的足印,足见至少许多天来,没有人走过这条路了。我心想:此地毕竟是荒山野岭,尚未到魔教的地盘,怎么可能那么不巧,偏偏撞上魔教中人 ?'…'这条路向东,不但可以去朱武连环庄,且也正通向黎璇落下的方向,若不从这条路走,再绕个弯子,不要说找不到黎璇,说不定还得在山中迷路。

正在思索,范云白已经一声不吭,在前头走过去了。我也没有太多思考的余暇,便和青眉快步跟上。

可是世事偏偏这般“不巧”,我们三人走了没多远,刚绕过一处山脚,便听到隐隐马蹄之声,我和范云白对望一眼,大是惊异。随即见到对面的山坡上,有三骑人马正从山道驰下,来势甚急。马上三人都身穿雪白衣袍,胸口有一点血般的殷红。正是传说中魔教中人的装束。

第三十三章 魔教

我们瞧见对方,对方自也看到我们,便是躲闪也自不及,何况四周不是悬崖峭壁,就是茫茫白雪,也无地方可以躲。范云白心情本来恶劣,见到那几人冷笑道: “魔崽子们来啦!”我看三人也不算多,想以我和义兄的武功,就是碰上寻常魔教贼子也足以应付,略为宽心,却仍有些不安。魔教中人我虽从小听说,至今却从未见过,想象中都是些红眉毛绿眼睛的妖邪魔怪,也不知究竟如何?

那三人顷刻间便已驰近,我看得分明,他们胸口的红色成一个触目惊心的火焰之形,魔教中人崇拜火焰,故而法服上也以火焰为表征,这三人的身份是无疑的了。但三人都白纱蒙面,只看得出都是健硕男子,却不知究竟是何等样人。

我一颗心砰砰乱跳,见范云白大有随时出手的样子,忙低声道:“大哥,青眉武功平平,你手上又受了些伤,咱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妙。”范云白“嘿”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想起家中长辈所说,魔教邪徒虽然邪僻狠辣,无恶不作,但总不至于时时处处杀人放火。有时在道上碰见个把魔教中人,只要不招惹对方,也未必有事。纵有小小冲突,只要客气些报出朱武连环庄的名头,对方也会收敛三分。毕竟本庄和魔教尚无正面冲突,他们也不至于无端树敌。但那都是一般而论,究竟是否如此,也甚是难言。

我想起那日因为绿荻美貌,被赤蟾子觊觎之事,对青眉道:“你低下头罢,不要让魔教中人看到。”青眉面色惨白,点了点头。

魔教三人驰到我们面前,我们只当没看到,让在一边,巴不得他们快些离去。不料那三人却勒住马首,停了下来。我心中暗暗叫苦,领先一个汉子道:“日月光照,普惠世人!明尊弟子办事,你们三个是什么人,在这荒山野岭作甚?”

范云白冷哼道:“笑话,你们能在这荒山野岭里跑马,我们还不能走路么?”

那三人对望一眼,头一个汉子向后面一人道:“圣使,这三人形迹可疑,怎么处置?”

那“圣使”似乎年长一些,白纱下露出长长的胡须,胸口的火焰纹形也要绚丽得多,显是这三人的领袖。他沉吟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报上名来。放心,若与本教并无瓜葛,我们明尊弟子也绝不会为难。”

我听那人叫做“圣使”,心中一凛,听这称呼,就算不是什么“左右光明使者”,也是掌旗使之类的魔教要人,怎地今日这般不巧,竟碰到他们?有心说我们是普通山民,但各带刀剑,衣饰也自不凡,显是武林中人,想瞒也瞒不过去,我怕范云白又多话招惹他们,只得硬着头皮抢道:“在下是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这位是我义兄范云白,这位是……是我姊姊(昆仑派和魔教有隙,我自不敢提昆仑二字,加上福伯的警告,更不敢提沈青眉的名字),我们是在回去朱武连环庄的路上,途经此处,无意冒犯贵教,请了!”

“朱长龄?你就是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头先那个汉子冲口而出,口气甚是惊讶。

我听到“就是”二字,大感不妙,我还没出江湖,半点名望也无,从何而来“就是”二字?心念急转,却毫无头绪。

却见那人指着青眉道:“这女子是峨嵋派大弟子辜鸿,是不是?你们从昆仑派出来,是不是?你们朱武连环庄和峨嵋派这几个月招兵买马,又和昆仑派联姻,分明意图对本教不利,是不是?”

我心下大惊:怎地魔教消息如此灵通,连我和辜鸿的名头都知道?他口中不住说“是不是”,却并无询问之意,声色俱厉,便如宣示罪状一般。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哪有此事?其实本庄和贵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绝无——”

正在设法分辨,那圣使喝道:“不必废话,这就给我拿下了!”他既是这三人的首领,口吻也是颐指气使。那汉子道:“是!”

他刚刚应了一声,忽然一声惨呼,从马上跌下了下来。却是范云白骤然飞身而起,一脚踢中那人胸口,那人猝不及防,被踢落马下。范云白一声长笑道:“既然不必废话,那就开打罢!”

他手上并无兵刃,但却威风凛凛,豪气干云,浑没把几个魔教中人放在眼里。那圣使冷冷呵斥道:“狂妄小子,自寻死路!”如一片白云般从马上飘飞过来,霎时间将范云白裹在重重白影之中,武功底子竟是极为高妙。

我心中一凛,心想这些魔教中人心怀不轨,动手难免,心下一横,也提气向另一人掠去。那人大喝一声,纵马冲来,我闪在一边,待他堪堪冲到,足尖在地上一点,轻飘飘地跃起,一掌拍中马首,那马悲嘶一声,瘫倒在地,那汉子跌下马来,踉跄中拔剑护体。我随即向那人攻去。斜眼一瞥,范云白身形飘忽,已经和那“圣使”动上了手。

我心中盘算,范云白先出手击倒一人,现在就是二对二的局面,那人一脚便被踹下马来,可见武功平平,眼前这厮看来武功也未必高明。收拾此人,当不为难,所虑者无非那圣使一人而已。当下施展出青龙指法中的妙技,指如龙蛇,不住向那汉子身上狂攻。

那汉子挥剑相向,顿时剑光离合,银蛇狂舞,逼我退了开去。此人剑法甚是奇特,变化精微,招式雄浑,一招之中,竟暗藏无数剑势,如同海上冰山,浮沉不定。我见所未见,一时颇感难以应付。只是他力道速度均未臻一流境界,但凡攻到我身边,我如对付何太冲那般,看准了用一阳指弹开便可。剑法本身虽高,也奈何我不得。三五招间,那人瞧出厉害,不敢再行抢攻,只得回剑防守,将门户守得水泄不通。

那人武功本不在何太冲之下,我没料到自己功力精进如此,心下大畅。在他剑隙间穿梭来去,虽是剑光闪闪,却碰不到我半点,斗得十数招,我看出他剑法中的间隙,乘机一指点在那人虎口,他手上一颤,长剑便脱手落下,插在雪里。那人大惊失色,急忙闪避间胸腹间又露出破绽,被我一脚踢了个筋斗,滚倒在雪地中,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我正略宽心,忽然听到身后那圣使一声暴喝,回头一瞥,只见范云白竟被那圣使一掌击飞,他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在雪地里中,抚着胸口,面上颇有痛楚之色。我心头一沉,但见那圣使傲然道:“小子,你小小年纪,竟能接老夫二十多招,小辈之中,你的武功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范云白咬牙道:“你……你的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圣使笑道:“老夫便是明尊座下,宝树使者!”双手一扬,又直冲范云白而去。

我见形势危急,将雪里那人失落之剑拔起,掷向范云白,叫道:“大哥,用惊神剑法对付他!”同时纵身而起,向宝树使扑去。

那宝树使更不回身,左掌向后拍出,和我对了一掌,我顿感胸中气血翻涌,退了两步。心下大惊:此人内力之深,竟不在福伯之下!

但宝树使被我掌力一激,足下也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回头看了我一眼,面上大有惊异之色,似乎奇怪我小小年纪,怎能有如此武功。但这一对掌,我已知此人武功深厚,乃是武林中的一流人物,刚才和我对掌,还未必出了全力,单打独斗,我和范云白都不是对手。我们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联手向宝树使攻去。

那宝树使见我们一前一后来攻,冷笑一声,站定不动。他武功既高,身上自有一股莫名气势,我和范云白也不觉停步。他在腰间剑鞘上一拍,“嗡”地一声,银光遽吐,一柄长剑弹出鞘来,竟如活物一般,内力之精微奥妙已入化境。他将那剑抄在手中,随即寒芒暴起,剑气纵横,将我和范云白都裹在其中。

范云白也挥剑而上,中宫直进,使出一套剑法来。这套剑法却不似“暴风怒雪剑”那般威势惊人。不过是刺削挑抹,进攻退守,看上去四平八稳,平平无奇,反倒是宝树使的剑法气象万千而又变幻无方,如怒海狂涛,奔涌不已,又如流云聚散,挥洒自如,十成中倒占了七成攻势。我心中大惊:范云白用的可是惊神剑法?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宝树使的剑法和刚才我击倒那人显然是出自同一门派,只是造诣却要高深多了。范云白手中有剑,也被逼得不住后退,我赤手空拳,更是无法近身。宝树使长剑挥舞中,一道道寒气迫来,冰天雪地中本来甚冷,但他剑上的寒意更寒过冰雪数倍,令我也忍不住要打寒战。

宝树使大占上风,逼得我们步履维艰。青眉在旁观战,虽然极是焦急,无奈武功有限,要上前相助也不能。我正在心焦,范云白忽然身影一闪,不知怎地,竟晃入他剑光圈中,随即长剑刺出,非正非斜,似曲似直,直指宝树使咽喉,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