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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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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云白忽然身影一闪,不知怎地,竟晃入他剑光圈中,随即长剑刺出,非正非斜,似曲似直,直指宝树使咽喉,剑法诡异之极,险些便刺中。宝树使大骇,慌忙变招抵挡,剑意顿滞,我乘势抢上,出指攻他身侧,人还没到,便见寒芒扑面,却是宝树使又使剑攻到,逼我退了开去。

然而这样一个回合,宝树使已然颇为狼狈,攻势不由收了三分。又斗得数招,宝树使一招连环三剑攻来,范云白忽然在原地翻了个筋斗,长剑绕过身下,从绝不可能的角度刺向他胸膛。这招更为怪异,圣使顿时章法大乱。我这才依稀领悟到,原来惊神剑法是平平无奇的剑式中暗伏有妙招,把握时机使出,便令人防不胜防。

其实这个见解也是皮毛之极,日后我才明白惊神剑法中的精微奥义。但此时见惊神剑法并非虚设,果然不同凡响,精神大振,便乘隙抢攻向宝树使,点向他胁下要穴。这一指他本避无可避,然而在我手指触及他身子的一刹那,忽觉对方身上一滑,似有一股极诡异的内力卸开我劲道,手指竟然滑脱。

虽然如此,我指上一股尖锐内力也注入宝树使体内,他闷哼一声,身子剧震,穴道未封,却已受重创。我心头大喜,却见宝树使快速无伦地转过身来,对准我胸口便是一掌。我惊得魂飞魄散,防守闪避均是不及,只有乘势滚倒在雪地中,狼狈万状地向外滚去。宝树使怒剑狂进,想乘隙斩杀我,范云白忙上前救援,将他招数接了过去。

我滚在雪中,方抬起头来,百忙中却看到令人揪心的一幕,青眉站在不远处,见我被打倒在地,向我奔来,张口欲呼。而我猛然看到在她背后,那个刚才被我打倒的家伙正蓄势待发,准备向她偷袭。我忙叫道:“青眉,小心!”

话音未落,宝树使如风如电,一道剑光袭到我面前,我大骇之下,连出青龙指御敌,他武功内力都胜于我,我自不敢去弹他手中之剑,只虚点向他手上臂上的要穴。宝树使运剑连转,逼我缩手,抽空又格挡范云白几剑。而那边青眉和那偷袭的家伙已经交起手来。

那人武功不下何太冲,虽被我重创,青眉仍未必是对手,我心焦如焚,急着想过去帮忙,却被眼前的宝树使挡着。他也看出局势的关窍:范云白剑法精奇,我也内功深厚,以一敌二,长久下去并无胜算,不如先让手下拿下青眉。当时只守不攻,舞动剑花,拦在我和范云白面前,不让我们过去救援。

我心下大急,心道管你什么宝树使宝草使,今日便和你拼了。大吼一声,腾身而上,精妙指法源源不断地使出。

斗得正酣,范云白在间隙中忽道:“兄弟,你打通任督二脉后,一阳指进境果然不同凡响。刚才那一指差点要了这老魔的狗命,再来一指罢!”

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范云白的的用意,是要扰乱对方心理,便嘻嘻应道:“大哥,你刚学了何足道的绝世剑法,有这么个高手喂招十分难得。不如你用‘天下中分’的绝招把他剖成两半,小弟也好开开眼界。”什么“天下中分”,本是我段家剑中的招数,和惊神剑法毫无关系。但我随口说出,意在恐吓宝树使。

宝树使强笑道:“两个小娃娃胡吹大气,不知死活!今日老夫要拿你们的心肝下酒!”话虽如此,却已显得他心浮气躁。他被我点中一指后,多少受了些暗伤,身法已不如开头利落,本来对付范云白的诡异剑法已经防不胜防,何况加上我的指力夹击,左支右绌,渐渐败象已露。

范云白忽然喝道:“天下中分来啦!”身形暴起,一剑当头划下。宝树使忙挥剑格挡,他先入为主,真以为是什么剖成两半的剑法。却不料范云白这招另有玄机,剑到头顶,忽然一剑如同向两边分开,分刺左右肩头,宝树使被我们误导,招式已然用老,不及变招。左肩上生生受了一剑。

这一剑虽非致命,却已然令宝树使露出无数破绽。我大喜之下,正要点他背心要穴,却听一人叫道:“你们快快投降,不可冒犯圣使,要不然老子宰了这丫头!”我大惊看去,只见最糟糕的一幕已然发生:青眉被那汉子制住,脖子上架了明晃晃的一把匕首。

我心下惊惧,手上招数顿时使不出来,范云白却仍在不住进招,对我喝道:“莫停手,须拿下这魔头才能救人!”我心中一凛,情知范云白所说才是正理,将那宝树使拿下,或者还有换回青眉的可能,若是停手投降,唯能任人宰割。当下怒吼一声,又加入战团。

那人见威胁不奏效,又喝道:“你当老子不敢宰了她么?好,老子就先砍掉她一只手,当是给你们的见面礼罢!”说着狞笑着用力将匕首在青眉手上一划,顿时鲜血便涌了出来。

我惊怒交加,大呼道:“快放开她,要不然我让你——”心神一分,却被宝树使一剑当头而至,忙闪身躲避,露出破绽,宝树使顺势一脚踢在我腰间,把我踢飞。耳中风声呼呼,只听到青眉哀叫道:“长龄——”

我飞出数丈之远,落在雪中,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抬起头来,却看到面前有一双极精美的绣花紫金靴,登时一怔,向上看去,又看到一条月白色的纱裤,外面是一条红底的百花皮裙,上面是鹅黄色的轻裘,纹有凤穿牡丹花的图案,轻裘上还披着一袭深蓝色的貂鼠披风。在那衣裙上面,一个眼如点漆、面若凝脂的少女低下头来,好奇地看着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虽是在极紧张的鏖战中,却仍然看得呆了,从此再也不能忘记这个举世无双的奇异少女。多少年后,当我回忆起那一天时,记忆仍是格外的清晰。

我们刚才打得不可开交,竟未注意那少女是何时出现的。她身后尚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锦袍男子,身材不高,神色干练。但我的目光大半都被那少女吸引了去,只觉得魂都被勾住了,目光竟片刻也离不开来。那少女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怪不怪地撇了撇嘴道:“哼,又是一个色胚子,看到本姑娘就跟掉了魂魄一般。”抬头见到前面打成一团,大声喝道:“喂,你们在打什么?”

宝树使、范云白和那挟持青眉的汉子都向她看来,一时不禁都像我一样目瞪口呆。但宝树使和范云白斗得正酣,难以停手,稍稍一顿,立刻怕对方乘隙来袭,又你来我往,缠斗不休。那少女大怒道:“混账东西,我跟你们说话,没听见么?”

那汉子不想多事,叫道:“日月光照,普惠世人,明尊弟子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罢!”

那少女叫道:“日月光照,孔雀在天!你们是哪一旗哪一坛的属下,主事的是哪个家伙?怎地见了本姑娘都不认识?”我闻言大惊,听这意思,这二人也是魔教中人,怎地却并未穿着法袍?

宝树使尚未答话,那少女看到劫持青眉那汉子,又怒道:“喂,你抓着那女子干什么?一个大男人,用刀架在女人脖子上,简直丢尽本教的脸!”

我见那少女在魔教中似乎位份不低,且有打抱不平之意,死马当活马医,忙跳起来道:“姑娘,他们平白无故向我们动手,而且眼看不胜,便劫持了我们的同伴,胁迫我们投降。”

那少女眉头一皱,斥道:“混账东西,还不快点放手!难道要本姑娘动手么?”

那汉子不知她是什么来路,也不敢呵斥怒骂,只道:“没你的事,好生走开罢!”谁知这句话已经足够让那少女暴跳如雷,大声叱道:“岂有此理,你是什么玩意,敢这么跟本姑娘说话?”

那锦袍男子观察片刻,忽然闪到少女身后,低语道:“师妹,这几人穿的法服是祭典时方用的,也太不合规矩,还有那老儿使的好像是冰海雪云剑,那是青海派的武功,本教向无青海派中人,此事怕是大有蹊跷……”

那锦袍男子语声虽细,我却已然听到,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难道那三个家伙反倒不是魔教中人,却是——青海派的?我精神一振,叫道:“姑娘,那人自称是什么‘宝树使者’,说是贵教中的圣使——”

那少女闻言大怒,大声骂道:“呸,我教哪有什么宝树使者?青海派的蟊贼,竟敢在光明顶下冒充本教中人行凶?看本姑娘来收拾你——”

“宝树使”见行藏被看破,不再隐瞒,遥遥叫道:“这是本派和朱武连环庄的事,与贵教本无瓜葛,你们速速回避,以免性命不保。”口气仍是十分倨傲。

那少女道:“好哇,看看是谁性命不保?”便要冲出动手。

那锦袍男子忙拉住道:“师妹,点子厉害,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少女大声道:“李师兄你怕什么?越厉害越好,我正好试试刚刚练成的银月锤法!来罢!”

那“李师兄”见少女要动手,慌了手脚,道:“不不,师妹息怒。小小贼子,让师兄打发了也就是了,何必污了师妹的玉手?”不等少女回答,便向那“宝树使” 喝道:“大胆贼子,冒充本教弟子,还不束手就擒!”腾身而上,人尚未到,一只银闪闪的飞爪已飞袭向“宝树使”面门,我见他武功精奇,内力不凡,与范云白也在伯仲之间,登时精神一振。

自我被打倒,“宝树使”对范云白本来已经占到上风,被那武功精强的锦袍男子插入,飞爪连出,破他剑招,顿时又招架吃力。劫持青眉那汉子眼见势头不对,便想故技重施,叫道:“住手,要不我就……我就……”但随即想到,新来这二人显然和青眉毫无瓜葛,拿她威胁也是无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女却对那人喝道:“让你放开这姑娘,听不懂么?快点放人,姑娘还能赏你个全尸!”

那人眼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稳胜的局面全无,大为惊怒,骂道:“你这肥婆娘没事干,跑出来管什么闲事……”

那少女听到“肥婆娘”三字,登时脸色通红,骂道:“混蛋,你……你……去死罢!”身形一晃,忽地急冲而出,奔向那人。

不错,那少女衣饰华贵、肤色莹白,又长了一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本也可以说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确实肥胖之极,脸蛋肥嘟嘟的都是肉不说,身上也极是臃肿,手上脚上都是肥肉,便如一个皮球也似,她身高方才六尺,却少说有二百多斤重。身上又穿得红红绿绿,花里胡哨,奔出之际,便如一个大彩球在雪上滚动,看上去诡异无比。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少女人虽肥胖,但从雪上飞掠而过,奔驰极快,轻功尤胜辜鸿和青眉等人。她人方奔出,手中不知怎么已多了一根极粗的金链,链上挂着一个西瓜般大小的银色圆锤。这奇门兵刃和她倒是极为般配。那少女手上一扬,将金球飞甩向那汉子,口中大喝道:“让你尝尝本姑娘的银月锤!”她盛怒出手,竟然不避开青眉,银月锤去势猛烈,眼看青眉和那汉子都要被砸中。那汉子慌了手脚,再顾不得其他,放开青眉,转身就跑。但青眉穴道被制,却是躲闪不得,那少女似也无收手之意。

我见那少女出手,便知不妙,飞步追在她后面,见那金球要砸中青眉,忙抓住那少女的手肘,向外拽去,内力一荡,那银锤一歪,堪堪从青眉头上擦过。那少女大怒,给了我一记肘击,道:“干什么?”

她那只手肘肥胖无比,且此女内力不弱,这一击甚是沉重,我也顾不得胸口生疼,飞步上前抱住青眉,把她抱到一边。见她总算逃过一劫,身上也未受创伤,心头喜慰。忽然银光闪过,原来那少女掷出银月锤,终于砸中那汉子的后心,他惨嚎一声,向前扑倒在地。

“宝树使”惊呼道:“小谢!”欲待过来救援,却被范云白和那李师兄缠住,快剑飞爪中脱不开身。这一下形势大变,我方多了两个意外的强援,而对方三人中倒下了两个,只有“宝树使”一人还在鏖战。他斗了许久,身上几处受伤,内力也渐渐耗尽,剑光圈越来越小。相反,范云白的惊神剑法却精锐尽出,光华大盛。我见范云白和那李师兄已经将他压倒,转眼就能擒下,便解开青眉穴道,问道:“你没事罢?”

青眉摇了摇头,我见她皓腕上被划了一道七八寸上的伤口,头顶也被那肥胖少女的银锤擦破,湿漉漉地流了些血,甚是心疼。一怒之下,冲到那倒在地上的“小谢”身边,踹了他一脚,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怎知道我们朱武连环庄那么多事?为什么冒充明教中人袭击我们?”

小谢气息奄奄地道:“我……我是……”说了几个字,我却听不清楚。

我想起那锦袍男子的话,凑到他耳边问道:“你们是青海派的,是不是?你们青海派为何——”

话音未落,忽然面前银光猛闪,我一个激灵,急忙后跃,只见那大银锤已然砸在小谢脑袋上,登时将他的头颅砸得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命在?连我身上也溅到一片血迹。我若晚跃开片刻,不定也会被砸。我大惊之下,向前望去,原来是那肥胖少女忽地甩出银月锤,砸死小谢。

我惊道:“你……你怎么忽然杀了他?”

那少女满不在乎地道:“他敢骂本姑娘肥——什么,还不死有余辜么?”

那小谢本也是穷凶极恶之徒,刚才还威胁要杀青眉,死了也不足惜。但那少女因为“肥婆娘”三字就满不在乎地飞锤杀人,还是令人胆寒。我皱着眉头,还没说话,那少女见我似乎有所不满,冷冷道:“人是我拿下的,杀了他又怎地?本姑娘救了那女子,你不磕头跪谢,还给本姑娘使什么脸色?”

我一想她说的也不错,若非她鲁莽出手,还真不能救下青眉。再说我也不想得罪这魔教肥女,只得勉强赔笑作揖道:“那就多谢姑娘援手了。在下朱长龄,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那少女尚未回答,忽然“宝树使”惨呼一声,倒在雪地里,手中只剩下半柄断剑,身下流出鲜血。原来他刚才见小谢惨死,心神涣散,被范云白和那李师兄联手攻上,身上中了一剑,又被范云白点倒在地。

我和那少女忙奔过去,范云白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为何冒充明教中人 ?'…'拦截我们有何图谋?”

那“宝树使”惊骇欲绝,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打趴下了。过了一会,方涩然道:“好!好!老夫今日认栽啦。你们杀了我罢,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李师兄眼中精光闪动,忽然开口道:“阁下如此武功,想必是青海玉真观中的佼佼人物,不知是青海双鹤中的哪一位?是卓前辈还是晏掌门?”

第三十四章 妖女

我听到“青海双鹤”二字,心下悚然。青海玉真观虽在西域,但行事亦正亦邪,与我庄素无往来,我也所知不多。但“青海双鹤”的名头却是听过的,据说乃是当今青海派中两个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其中之一是青海派晏姓掌门,另一人就不知道姓甚名谁,只听说是他师弟。“青海双鹤”的名头虽然略逊“昆仑四圣”一筹,但也颇为响亮。青海派在西域和昆仑派、明教争雄数十年,岂知今日却有该派的大人物秘密来到昆仑山中,不知有甚重大图谋?

“宝树使”听到那李师兄看出他来历,脸上变色,终于惨然笑道:“好好,你这少年倒也有些见识,老夫便是‘地鹤’卓玉树!”

那李师兄讶道:“卓老师是武林前辈,与本教素无瓜葛,不知何故竟来到光明顶下,更是假冒本教中人 ?'…'”

卓玉树凄然道:“卓某今日被你们三个小辈所败,一世英名尽丧,还有什么好说?我冒充你魔教中人,其实是为了……为了……”忽然大声咳嗽起来,说了几个字,却听不清楚。那李师兄向前凑了一步,想要听仔细了。

岂料此时,范云白忽地斜身出掌,拍在那李师兄的腰间,李师兄哪里想到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同伴竟无端向自己动手?一声闷哼,便往一旁飞出。同时卓玉树也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双掌齐出,他打不到那李师兄身上,便攻向范云白,范云白身子僵直,遽然在雪上后滑五六尺,消去卓玉树来势,忽又直直立定,伸手接了卓玉树一掌,这一掌却是徒具威势,力道已衰,“啪”地一声之后,卓玉树晃了一晃,便瘫倒在范云白面前。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我们惊魂未定,那李师兄这才反应过来,道:“莫非他……他刚才是自绝经脉,冲破穴道,要……要杀我?”后怕之余,话都说不利索了。

范云白点头道:“数月之前,有一个高手也是这么做的,我没有防备,被那人打中,差点丧命。总算吃一堑长一智。”他说的自是赤蟾子。

那李师兄如梦初醒,当即下拜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范云白忙扶起道:“兄台不必多礼,其实若非你们刚才出手相助,我们三人只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哇,你武功好厉害!”那肥胖少女忽然凑上来道,“那老家伙自绝经脉也伤不了你,你那忽进忽退的功夫可漂亮得很哪,教教人家好不好?”没等范云白回答,又对那李师兄道,“师兄,你武功那么差劲,比人家可差得远了。”

那李师兄神色尴尬,只苦笑道:“是是,这位少侠的武功自然远在我之上。”我心下奇怪,明明这姓李的是师兄,那胖少女是师妹,怎地这师妹时常出言不逊,师兄反而服服帖帖?若说是恋慕师妹,以这少女的容貌体形……不太可能罢?

范云白拱手道:“哪里哪里,不敢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对方虽是魔教中人,但是阴差阳错和我们并肩作战,到现在反而彼此惺惺相惜,颇有些亲近之感。

那少女面现忸怩,却抢着道:“那个,人家叫……萧月月,这是我师兄李天垣。少侠,你呢?”

范云白道:“在下范云白,这是我义弟,朱武连环庄三少爷朱长龄,这是……他未婚妻沈姑娘。”却也没提青眉的身份。

萧月月对他人都不感兴趣,只扭动胖胖的身躯,缠着范云白道:“那人家就叫你云白哥了!云白哥,你武功那么厉害,不如跟人家回光明顶罢,人家让师父跟阳教主说说,给你封一个什么散人、使者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她和范云白也不熟谙,自称却是一口一个“人家”,听着极是别扭。

李天垣神色尴尬,劝道:“师妹,这事不如以后再议……”萧月月白眼一翻,呛道:“要你管?”

范云白讶道:“不知令师是……”

“人家师父可是大名鼎鼎,你一定知道,”萧月月兴奋地说,“便是本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首,大明曜孔雀王,人称蓝翎雀王!”

我和范云白俱大吃一惊,我对什么明教法王并无所知,但想起福伯的话“要当心阳顶天和孔雀……”,心下大震,莫非便是指的这个孔雀王?范云白却显然知道这人,惊道:“你二位是蓝翎雀王的弟子?”

萧月月摆手道:“这你就不知道啦,嘻嘻,人家的师父只有人家一个徒弟,李师兄还有殷师兄他们是人家师伯的弟子。师伯是我师父的哥哥,已经死啦。哦对了,殷师兄你知道么?他叫殷天正,最近刚封了护教法王,叫做白眉鹰王,这称号听着有点怪,不过那是因为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其实他也只有四十岁不到……”

李天垣见师妹把自己教门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说,大感不安,道:“师妹,这些琐碎事先别说啦,我们还是搞清楚那几人的来历,回去也好向师叔交代。”

萧月月道:“又怕什么了,反正不是什么秘密。云白哥,我们光明顶上有个碧水寒潭,可好玩得紧……”

她越说越是高兴,范云白却大感不耐,敷衍地“哦”了一声,忽地转身走了开去。萧月月叫道:“喂,云白哥你——”却见范云白走到头先被他踹下马来的那人身边,在他身上重重踢了两脚。

那人一动不动,范云白冷哼一声,又一脚踢在他下身,那人忽然惨呼一声,身子蜷缩,告饶道:“哎哟,饶命!饶命!别踢!”浑身不住发抖,原来这人最初不过是被范云白用足尖点中了穴道,眼看同伴相继惨死,便想装死逃过注意。范云白并不松脚,重重踩着,大声呼喝道:“说!你青海派为何冒充明教中人,对我们下手?”

那人痛得眼泪都要下来,颤声道:“我……我不知道……啊呀……我真的不知……是掌门师伯……带我们来的……”

李天垣惊道:“你说什么,掌门师伯?莫非晏紫峰也来了?”我一听也吃惊不小,那晏紫峰不仅是青海玉真观观主,更是青海双鹤中的“天鹤”,是当世闻名的武学高手,据说武功不在白鹿子之下。本来一个卓玉树已经足够惊人,怎料青海双鹤居然双双驾临昆仑山?

青海、昆仑两派同在西域,又都属道脉,却向来不睦,九年前,两派掌门人白鹿子和晏紫峰在星宿海上一场恶斗,白鹿子险胜一场,从此却争斗愈烈。此番青海双鹤秘密来到三圣坳附近,莫非对昆仑派有何重大图谋?但又为何对我朱武连环庄下手?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

范云白和李天垣又逼问几句,那人承认道:“是,掌门师伯也来了。我们来了七人,本来要在前面的路口伏击你们一行人,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掌门师伯就让师父带我们两个出来寻找,看你们是不是绕道而行,这就到了西边来了,谁知正撞上你。”

我越听越惊,插口道:“你们为何要伏击我们?”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是奉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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