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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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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

哈米尔见爱狼被毙,狂怒之下,大吼一声,向灰衣人扑去。白鹿子、黎璇、桑波贝见对方武功高得难以置信,而且出手狠辣异常,也不顾彼此的前嫌,动手向那人进招。那人笑道:“这就对啦!”飘飘拍出一掌,如鬼如魅,虽只一掌,但方位飘忽不定,竟似分击众人,迫他们都用生平绝技化解。我站在十丈开外,都觉一股透骨的阴寒之气渗来,几乎要透入骨髓,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桑波贝等人都是一代武林宗师,平素早就自高自大惯了,岂料遇到将他们当成孩童一般戏耍的神秘怪客,当真惊怒无比,也不顾彼此之间的仇怨,不得不各出绝招相抗。桑波贝的宝轮、白鹿子的玉麈、黎璇的长带、哈米尔的狼牙棒齐上,将那灰衣人团团围住,诸多精妙招数,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至。

那灰衣人处于风暴眼中,在四人围攻之下仍然穿梭自如,无论拳掌,或者奇门兵刃,都碰不到他半分,偶出一招半式,便迫使众人不得不撤招自救。那人身形飘飘若仙,一边游走,口中一边喃喃道:“天舞宝轮……六合玉带功……天狼狂沙棒法……这是什么功夫?嗯,有点像暴风怒雪剑!”

说到这个“剑”字时,灰衣人不知如何,一伸手已将哈米尔的狼牙棒夺下,同时一掌拍在哈米尔腰间,哈米尔便如身子折断一般,倒了下去。灰衣人狼牙棒挥出,正好伸进桑波贝的宝轮之中,轻轻一带,桑波贝宝轮脱手。此时白鹿子麈丝已攻到那人背后,那人转身一挥,宝轮便砸向白鹿子,正撞到白鹿子胸腹之间,白鹿子当即咯血倒地,同时黎璇的绸带又已攻至。

灰衣人并未闪躲,中了两下龙须带,却行若无事,他伸出左手,轻描淡写地抓住一根龙须带,一运内力,那龙须带生起一串波纹,传向黎璇身上,黎璇大喝一声,咬牙硬接了下来,腾腾腾连退七八步,还是站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桑波贝趁机抢上,大手向灰衣人头顶拍去。眼看那灰衣人就要中招,可不知怎么,我眼前一花,却见桑波贝打了个空,反而灰衣人轻轻一掌,按在桑波贝胸口,桑波贝浑身剧颤几下,便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

十数招间,四大高手竟然都被击败倒地,只有那怪人还站在场中,仍是一副身形伛偻,弱不禁风的模样。观者都感惊骇无比,难以置信世间竟还有如此人物存在!灰衣人低头自言自语道:“十……十五……嗯?十七招,居然用了……用了十七招?”似乎极是难以置信,仰天叫道:“十七招!十七招!怎会用了十七招?”一时狂态大发。随手抓起桑波贝的宝轮,在手中揉捏如面团,拧成麻花一般。众人都吓得胆战心惊,生怕殃及自己,哪个敢多口说话?

“老前辈,”一片沉寂中,一个少女清朗的声音响起,却是辜鸿,“你只用了十七招就打倒这四大高手,已经足以傲视天下,为什么还不如意?”

灰衣人也不看辜鸿,长叹一声,双掌一合,那宝轮竟变成千万碎片,纷纷扬扬落下。灰衣人拍了拍手,涩涩道:“对付这些三脚猫的把式,十七招算什么了?嘿嘿,若碰到十招、七招,甚至三招就能拿下他们的人物,那还不是任人宰割?”

桑波贝被那灰衣人打中一掌,胸口乌青一片,不住颤抖呻吟,却忍不住道:“我不信……天下哪有……三招能打败我们四个联手的人 ?'…'”

那人扫了他一眼,轻蔑道:“你未窥武学中的上乘境界,这绝顶高手的修为,哪里能知道了?若非有这样的人物存在,嘿嘿,老夫又何须东躲西藏?”说着似乎想起了一件极可怕之事,打了个寒噤,又叹道:“当年老夫从那人手下侥幸逃生,躲在大漠里苦练三年,终于练成一门绝学,见到这些你们喇嘛跑来跑去,便跟他们来这里看热闹。本以为十招八招之内,能拿下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家伙,便可去找那大对头一战。想不到还是要用十七招,只是勉强恢复功力,比当年也好不了多少。唉,这般功夫,怎是人家的对手?”

“前辈,你那对头究竟是谁?竟这般厉害?”我也忍不住问道。此人武功已然到了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境界,要说还有人能稳胜他,我实在难以相信。

灰衣人凄然摇头道,“说不得,说不得!那人如果知道老夫还活着,便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来取我性命。”

“那么前辈,那人为何要杀你?”辜鸿问。

“他道我杀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非报仇不可,”灰衣人叹道,“本来他不找我,我也想找他较量,可谁知道,他武功竟到了如此地步?他年纪和我一般大,内力不比我深,身法也不比我快,怎么我出尽全力,还是敌不过他百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人自语不休,看样子极是苦恼。我心中大奇,却怎么也想不透他说的是什么人。

“老夫敌不过他,被他杀了,也没什么要紧,”灰衣人续道,“可是初窥门径,却未能成就武道中至高无上的究极境界,我又怎能甘心?嘿嘿,你们修为太低,这些道理,便跟你们说了也不会懂。”

“你是八思巴的传人,又拿着这宝轮,”他说着指了指桑波贝,“本以为你至少能学到你伯父七成功夫,呸,谁知道三成也没有;你是昆仑掌门,当年何足道武学修为冠绝西域,可你的功夫驳杂不纯,连个女子都不如!你么,一个女子练到如此内力也算不易,可是招数却乱七八糟,破绽百出;还有你,空有一身蛮力,却不知运用,用的是武功中最下乘的打法,简直就是小狗打架!什么掌门、法座、法王,都是胡吹大气,世无英雄,竖子成名!听说魔教现在的教主叫什么阳顶天,本来我还想会会,这回见到他手下的人,哼哼,想来也不过尔尔。”

“前辈,你错了。”白鹿子忽插口道。

灰衣人愕然道:“错了?哪里错了?”

“阳顶天武功登峰造极,据说已不在张三丰之下,他手下什么四大法王连他一成的功夫都没有,你要找人较量功夫,何不去找他?他就在光明顶上,距此西去不过百余里路。”白鹿子正色道。

灰衣人道:“是么?那阳顶天真有这般厉害?嘿嘿,就怕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嗯,你是魔教的人,你说说看。”说着转向哈米尔。

哈米尔伤得不轻,挣扎骂道:“呸,你,阳教主,不是,对手。”语无伦次,也不知是说灰衣人不是阳教主对手,还是阳教主不是灰衣人对手。

灰衣人道:“你说老夫不是对手么?好,我这就上光明顶去会会这家伙。”忽又摇摇头道,“算啦,一个魔教教主也算不得什么,我便是杀了他,料也胜不得那大对头,找他有何用处?”

“前辈,据说魔教中有一门十分厉害的武功,叫做乾坤大挪移,能够随意转移敌人内力,以前辈的武学修为,若是练会了那门功夫,便是武功天下第一,还怕什么对头?”白鹿子劝道,连我也听出来,这厮不怀好意,分明是撺掇那怪人去对付明教!

第四十九章 狼潮

“乾坤大挪移?”灰衣人似乎来了兴致,“这武功名目倒是有趣的紧,若真有这般神奇,那么说不定……好!老夫这便上魔教总坛去看看。”

哈米尔闻言,脸色大变,忽然支撑起身子,仰天发出长啸,声音极是高亢惨厉。桑波贝登时醒悟,惊道:“不好!他是召唤那些狼群前来!”

果然随着哈米尔的啸声,里许之外的狼嗥也此起彼伏。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大地微微震动。我垫高脚尖,向外看去,只见沙尘滚滚,远处的狼群听到命令,已然大举冲了过来。守在众军马前面的弓弩手慌忙放箭,箭飞如雨,顿时将前面的几十匹狼钉死在地上,群狼稍感畏惧,冲不过来,攻势被压了下去,但仍是蠢蠢欲动,不住长嗥。

哈米尔啸声不断,召唤狼群冲来,弓弩手勉力支撑,众喇嘛面上变色,群情汹汹,便要扑上来将他宰了。杨逍飞步掠了过去,划了个剑圈,护住哈米尔,将那些喇嘛赶开。我略感有异,却未多想:哈米尔虽是魔教中人,但和我们现在也算是盟友,杨逍去帮他,却也不奇。

僵持之中,灰衣人磔磔笑道:“凭这几头畜生,便想阻住老夫不成?你魔教也当真可笑,老夫非上光明顶不可,看看那乾坤大挪移的武学是何等奥妙。”说着举足欲行。

“前辈,去不得!”杨逍迫开几个喇嘛,忽然叫道。

“为何去不得?”灰衣人奇道。

“白鹿子是诓您老人家,您要是去了,恐怕便是凶多吉少。”杨逍扶着哈米尔过来,一边正色道。

“哦,这怎么说?”

“您老人家的武功自然不惧魔教任何高手,”杨逍从容道,“但魔教之险在七巅十三崖,每一处都有人力无法逾越的天险。譬如玉笔巅,高一百五十丈,光滑如镜,魔教中人都得用吊篮上下,只要砍断缆绳,您除非化作飞鸟,否则怎能上去?又如万雪崖,下面只有一条狭道,顶上万丈积雪,魔教中人只需滚动几块石头,积雪狂崩而下,凭您老武功再高,也只有埋在几十丈深的雪底!还有八卦巅的奇门石阵,无情崖的一线栈道……处处都是陷阱,难以通行,怕您老人家根本没见到阳顶天,就……”说着不住摇头。

“臭小子胡说八道!魔教的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了?难道你也是魔教中人 ?'…'”白鹿子驳道。

“晚辈和魔教仇深似海,这里各位朋友都知道,”杨逍道,向我们一指,“这些年来,魔教中的情形自然打探得明白一些。其实这些事昆仑派也知道,否则当年何足道武功已臻绝顶,他师兄青灵子被魔教中人杀了,为何不打上光明顶去报仇?后来昆仑四圣名头那么响,青鸾子也只敢约阳顶天在外面决斗,怎不敢带人上光明顶去?自然是他们知道,光明顶的天险无法逾越之故了。”

灰衣人听他说得丝丝入扣,不禁点头道:“听来倒也有理。”

“再说,”杨逍见他意动,又道,“您老人家就算武功通神,能上了光明顶,取了那阳顶天性命,此事也必名动江湖。天下有几人能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功夫?您那大对头听到消息,必定前来找你寻仇,那‘乾坤大挪移’的波斯武功也未必就能胜过——”

“你说什么?那乾坤大挪移是波斯人的功夫?”灰衣人忽打断他道。

“是啊,您老人家不知么?”杨逍甚是惊讶,“魔教源自波斯,自身的武功都是从波斯传来,那‘乾坤大挪移’是汉人文雅之士的翻译,本来波斯语叫做‘安拉瓦塔西瓦尼洪金、大伊交不亚迈呆’,意思是‘真主万能,倒转天地’,是回教中一门极厉害的角力摔跤之术……”

灰衣人登时大怒,往白鹿子屁股上就是重重一脚:“你奶奶的,老子是内家的玄门正统,你个龟孙子敢诓老子去学回教摔跤的下三滥功夫!”

白鹿子吃痛不已,苦着脸道:“前辈,这小子信口胡说,你莫上他的当——”

“前辈,其实你要找绝世武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白鹿子掌门或许便能帮你。”杨逍又道。

“他这点道行,能有什么绝世武功了?”灰衣人轻蔑道。

“前辈,不是这么说,江湖传言,六十年前有两个邪派高手潇湘子、尹克西跑到少林寺去,偷了一部武学秘笈。此事您老人家可曾听闻?”

“不错,确有此事,”灰衣人动容道,“据说少林的人追到华山,当时天下高手在那里论剑,其中情形,许多人都曾目睹,那部秘笈据说叫做《九阳真经》!”

“正是。据说后来这潇湘子、尹克西二人跑到昆仑山来修炼,结果起了内讧互殴致死,那《九阳真经》为昆仑前辈何足道所得,何足道就是从那秘典上才练成了一身惊天动地的功夫,号称昆仑三圣。过了几年,何足道好心跑去少林寺将经书归还。那些少林和尚见他练成了经中的武功,要把他扣下,于是群起而攻之,结果被何足道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战虽然少林和尚觉得丢人,秘而不宣,但江湖上还是流传开来。据说那《九阳真经》在混乱中被撕毁,当时郭襄和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张君宝也在场,趁乱各捡了一些残篇回去,结果郭襄创立了峨嵋派,张君宝更是成了赫赫有名的武学大宗师张三丰。所以少林和尚至今仍说,张三丰的武功是从少林偷学的。” 杨逍说得绘声绘色。

“哦,原来他……那张三丰的武功是如此来历!”那灰衣人恍然道。

“这九阳真经虽然原书不存,但江湖相传,何足道或者另行抄录副本,藏在昆仑派三圣坳中。这位白鹿子掌门或许未得其传,但是三圣坳中说不定另有线索,能查到此书的下落……”杨逍道。

“前辈你别听这小鬼的,他满口胡说八道,本派哪有什么少林秘笈,什么《九阳真经》!”白鹿子忍无可忍,大声抗辩。

“前辈,这只是晚辈从昔日江湖传闻中推测的一点浅见,也未必当得真了,”杨逍诚挚地点点头,“既然白鹿子掌门说并无此事,那么或许是晚辈猜错了也未可知,就当晚辈胡说好了!”

灰衣人点点头,赞许道:“少年人,你倒很老实,此事老夫自有分教。”身形倏然变幻,一霎移到我们面前,我大是骇然,那人却不理我,只对辜鸿道:“你是峨嵋弟子,是风陵小尼姑的徒弟,是不是?”

我大惊,不知他忽然问这个是福是祸,辜鸿也颇为惊讶,但此时说谎自也无用,于是点了点头。

灰衣人道:“小姑娘,我欠你师祖郭襄一个人情,这回既然遇到,可以帮你做件事,你想要什么?”

我一听大喜过望,辜鸿也是又惊又喜,待回过神来,盈盈拜倒,带着哭腔道:“前辈,桑波贝这淫僧凌辱害死我师妹,罪不容诛,求前辈你诛杀这恶贼,为师妹报仇!”

桑波贝受了伤站不起身,又和自己的手下被隔开,夹在我们和昆仑派人众之间脱不得身,本来听杨逍说那些武林掌故,只道事不关己,谁知突然便轮到自己头上。闻言大惊道:“前辈饶命!那峨嵋派的女子明明是昆仑派玄骊子打死的,和晚辈有何关系?”众喇嘛有的听明白了,也聒噪起来,但慑于那人的惊人武功,却无人敢上前抢人。

灰衣人向桑波贝看去,见桑波贝瑟瑟发抖,摇头道:“他伯父八思巴和老夫总算有些交情,也算是故人之后,这人我是杀不得的。”

桑波贝见有转机,大喜道:“多谢前辈不杀之德!伯父在天之灵,也必感激不尽!”

灰衣人摇头道:“你们这许多是是非非,老夫也懒得理,罢了!罢了!”身形电闪,忽然又掠到白鹿子身边,将他一把提起,随即身子一旋,冲天而起,踏在一群喇嘛的头顶,众人惊呼中,几个起落,便已远去,只听他遥遥道:“桑波贝的事老夫不便出手,小姑娘,你自己处置罢!老夫这便去三圣坳了!”

只听白鹿子惊道:“前辈,你别给那小子当猴耍了——”

“放屁!”传来“啪啪”两下清脆的耳光。

“哎哟!”

桑波贝听他说两边不帮,正松了口气,谁料那人说走就走,却把他留在我们之中,他此刻身受重伤,功力全失,和被那人亲手杀了有何区别?当真吓得魂飞魄散。辜鸿大喜过望,箭步抢上,长剑出鞘,一道银光便指向桑波贝的咽喉!

白鹿子引火烧身,报应不爽,桑波贝又落到我们手上,我正感鼓舞,可众喇嘛见法座被擒,惊怒交加,又见最为忌惮的灰衣人已然远去,发一声喊,纷纷围了上来。

杨逍道:“敌人众多,先别杀他!”对众喇嘛叫道:“统统滚开,否则你们的法座大人性命难保!”众喇嘛一时犹疑,果然不敢上前。

杨逍将剑架在桑波贝脖子上,对众喇嘛叫道:“你们退到……三里之外,快!只要慢得一步,我就砍掉他的手!先砍左手,再砍右手,再砍……那话儿!”桑波贝闻言,吓得抖如筛糠,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人事不知。杨逍一把拽住他后颈肥肉,喝道:“装死么!”手上运劲猛掐,桑波贝却一动不动。

那高瘦上师受伤不轻,挣扎着从人群中跑出来,恳求道:“你们千万莫乱来!我叫他们退开便是。”便发出号令,指挥手下各级喇嘛兵丁向后退去。

转眼间敌人们退出数十步外,我心中略宽,对杨逍道:“杨大哥,还是你有办法,你说的那《九阳真经》什么的,真在三圣坳中么?”

杨逍摇头道:“我怎知道?只是江湖上有些真真假假的传闻,我也是灵机一动,才串起来。嘿嘿,那三圣坳方圆足足几十里,慢慢找上一遍,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也未可知。”

我心道白鹿子果然是被他坑了,心中大畅,又问:“对了,那什么‘大伊交不亚卖呆’,真的是波斯武功么?”

“我可不懂波斯话,”杨逍笑道,“那是东瀛的……一个朋友教我的当地土语,意思是——”

话没说完,我忽然微觉有异,仰头便见一道黑影当空而降,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桑波贝!纳命来罢!”

原来那人正是黎璇,她在四大高手中受伤最轻,见桑波贝被擒,怒火中烧,也顾不得那么多,便要取他性命,从空中扑下,一掌击到桑波贝脑门。这一下变生不测,杨逍大惊,忙出手架开,道:“黎前辈,先莫动手——”

杨逍被黎璇干扰,手上不觉松劲。那桑波贝果然是装晕,其实极是乖觉,一见有异,脑袋一缩,身子扑出,居然得以脱身,连滚带爬地向众喇嘛扑去,用藏语哇哇乱叫。辜鸿立时追出,但她伤势未愈,刚奔出一两步,肋骨伤势又犯,踉跄欲倒,我忙上前搀扶,这一下耽搁了时间,忙乱中只见桑波贝越跑越快,众喇嘛也大叫大嚷,迎了上来,两下就要会合。

此时却忽见两根黑色绸带电射而出,从后而至,缠住桑波贝身躯,正是黎璇迫退杨逍,怒而出手。桑波贝若功夫还在,自然不惧黎璇,此刻却是无法抵御,离手下已不到一丈,却生生被龙须带拽住。黎璇大喝一声,长带抖动,将他身子卷起,先是左右抡了一圈,迫众喇嘛退开,又向上抛起三丈,然后重重砸下,便如昔日摔死那只天禽的手法一般。上百个喇嘛的惊呼声中,他们的法座大人光溜溜的脑袋向下,正中地面,顿时血花飞溅。

桑波贝武功当真邪门,如此脑瓜着地还未送命,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黎璇又将他身子甩起,要最后取他性命。忽然一道黄影疾扑而来,正是那高瘦上师扑上来护主,黎璇长带飞扬,打在他胸口,那上师受了重击,却不顾性命,仍是拼命向前,力图抓住黎璇。黎璇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但手劲一松,已给了桑波贝喘息之机。桑波贝身在空中,使出最后残存的内力,拽住龙须带向下扑来,猛然将黎璇扑倒在地,满面是血地狞笑道:“今日大家同归极乐罢!”张口狠狠咬在黎璇的脖颈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我们根本不及反应,转眼之间,众喇嘛已然潮水般涌了上来,再也看不清桑波贝和黎璇的情形。我向四周望去,白鹿子被那怪人捉住,早已不见踪影,昆仑众弟子也已趁乱开溜,众喇嘛一心救法座,本无心去拦截他们,何太冲等人策马狂奔,已经遥遥在一二里外了。

我也不知桑波贝是死是活,只见许多喇嘛挥舞刀剑,凶神恶煞一般扑了过来,不得不竭力抵御,这些人单个而论,武功绝不是我对手,但一起扑上,围得水泄不通,却与单打独斗大相径庭,武功再高,乱刀乱剑齐下,也是难以招架。我和二哥、杨逍、褚大叔他们围成一圈,将几个妇孺围在中间,拼死抗住喇嘛们的攻势。但却也只能守,无力攻了。

杨逍叫道:“狼王,你把那些狼唤过来罢!”哈米尔应声而啸。随着哈米尔的呼叫,对面的狼群再次大举扑来,自桑波贝被劫持之后,众喇嘛兵丁内部大乱,防备已然松散,何况他们的弓箭也接近告罄。这回潮水般的饿狼轻而易举便突破了防线,杀入人堆之中,乱扑乱咬。惨呼声此起彼伏,这块本来平静的荒地顿时变成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此时我们周围的喇嘛却忽然稍退,摆出奇怪的姿势,有的双手相握,有的肩膀相并,口中不知吟哦什么经文,杨逍叫道:“不好,须防他们贯通内力!”我大惊之下,出手向身前一个喇嘛要穴上就是一指,只觉手指剧痛,一股大力传来,反将我震开。那些喇嘛内力已然相通,委实非同小可。

喇嘛们不再出招攻击,只是左右各自形成一堵人墙,缓缓向中间逼近。我们连攻数次,虽也伤了几人,但总被喇嘛们的内力墙挡了回去。两边渐渐合拢。

哈米尔虽然受伤不轻,但总是一大高手,见此情形,暴喝一声,不知运了什么功法,双目变得一片赤红,提着狼牙棒,当空而起。他身在空中,当头一棒,便把一个喇嘛打得脑浆迸裂,随即落在人墙之后,又是几棒,后面几个喇嘛被打得飞了起来,喇嘛的人墙上出现空缺,我们几人趁机抢上,又打倒数人,喇嘛们那“法性贯通”的功夫便被破了,但后面更多喇嘛涌来,我只见到哈米尔足下踉跄,便被人潮压倒,我们想救他却鞭长莫及。

我很快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涌来,原来一众喇嘛围攻我们之时,身后狼群已然扑到。喇嘛们无心恋战,惊呼声中,纷纷奔逃。逃不掉的只能返身和狼群拼杀,更顾不上我们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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