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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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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与你没关系。”沈柔凝再次看了那手串一眼,露出一个微笑,道:“邓表哥有心,阿凝已经十分感激了。表哥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
邓长年不禁苦笑。
他一直能拖着没与明义候府的两位嫡女择一定亲,就是因为他暗自鼓动着他那个心**好投机的舅舅和两位表妹往太子身上去想——太子长大了,明义候府的嫡女,是绝对有资格争一争太子妃的位置。就算太子妃争不上,一个太子侧妃的价值,也比一个根基浅的候夫人有价值多了。再者,与邓长年联姻,是亲上加亲,只要是个嫡女,哪一个不成呢?所以,还是得等到太子那边的消息确定了,再议与邓长年的亲事不迟。
但就算是这样,因为郑珠儿才貌平庸,身上没有出彩之处,不如郑月儿俏丽活泼,舞艺一绝,所以太子那边,明义候府更多是将希望放在了郑月儿身上,几次暗示邓长年求娶郑珠儿……大约是误会邓长年不喜欢长相一般的郑珠儿,明义候世子才没有逼得很紧。
选秀的消息传出来,邓长年还在庆幸,他又能继续拖一阵了……没想到,这选秀,更是奔着沈柔凝来的!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当日。沈端榕告诉他那些往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有今日之情景,留下的一串佛珠……但究竟是他太天真了!那个时候,他既然想到了。就应该当机立断,向沈四太太求娶沈柔凝!而不是仅仅假惺惺地留下一串没用的珠子!
真真是愚蠢啊!
邓长年心中恨极了自己!
还是说,在他心中,当真早就放弃了娶她的念头!是他的心参杂了太多不够坚定了,才一直在迟疑。在拖延!
他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深情。
邓长年内心苦涩,在发觉沈柔凝的目光在他手腕上流连之后,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堪,别过了目光,低声问道:“阿凝,你的事情,陈兄是不很早就告诉了秦叙?那秦叙被紧急责令离京返回军中,你也知道了?”
沈柔凝微微点了点头。
秦叙没能请得动家中长辈。也因为他的动作,直接促使了沈柔凝的名字提前落在了选秀名单上,将一切都揭开来。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对于这样的结果,沈柔凝有些失望——
她到底还是没能有所帮助,让陈府少付出些代价。
邓长年顿了顿,才有些艰难地道:“陈兄,没有提早告诉我。”若是他知道庆隆帝特意去那个山谷见过了沈柔凝,他必然会立即行动起来……或是像秦叙一样拖延迟疑?
现在假设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邓长年定了定神,想了想,看着沈柔凝,再次迟疑摇摆起来。
沈柔凝有些不解,道:“邓表哥想说什么。只管开口就是。”她不是那种听到不好听的,就负气恼怒之人。
“阿凝……”邓长年低头纠结了许久,再抬头时候,却是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的这些年罢了。”
此时此刻,无论再说什么,都只是显得虚伪和多余。
邓长年起身,对沈柔凝道:“阿凝,我这就要走了。你,多保重。”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凉亭,与路边等候的陈厚绩一同离开了沈柔凝的视线。
出了陈府,邓长年看着空旷的长街,一时间,有些茫然。他没有骑马,沿着长街,缓缓走回了威武候府。
“侯爷,有人拿了定武候的牌子,求见侯爷您。”一个侍卫道。
邓长年愣了一下,问道:“他人呢?”
“您不在,小的让他在偏厅候着了。”那侍卫回道。
邓长年点了点头,大踏步走到了偏厅,看其中坐着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年轻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定武候派人来的?”
那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周围。
邓长年摆摆手,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并且掩上了门。那名本来微微躬身的年轻人立即站直了身子,抬眼看着邓长年,开口道:“邓少去了陈府?”
“秦叙?”邓长年听到他的声音,愣了片刻,又恍然,道:“原来叙少没有走。”他看了一眼秦叙的易容打扮,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伸手相请,道:“叙少请坐。”
“不错,我的确是从陈府回来的。”邓长年开口道:“今日清晨,沈四太太就派人请了我过去……将我留下的这佛珠,还给了我。”他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
“哦?”秦叙扬眉:“有什么说法么?”
邓长年摸着佛珠,平静地道:“驻守徐州府时,我过去一次沈府,将这佛珠留给了沈端榕,并告诉他,关键时候,他可以将此物说成是两家确定关系的信物……今日一早,沈四太太找到我,将此物还给了我。”
秦叙盯着邓长年看:“那你就收回来了?你……是怕了?”
“你说是便是吧。”邓长年神色暗淡:“……但,没用的。若是有用……”即便是怕,最后也会咬牙奋起一博!
秦叙本要嘲讽,但张了张口,却是苦涩道:“我来找你,本来是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有资格,去争取她……”也能更放开手去拼!他秦叙身后有一个国公府受制于人,但邓长年却没有他这么多的顾虑!
但现在想一想,是他太想当然了。
邓长年拼到今天,历经不知多少凶险艰难,他又怎么会轻易就舍得拿了所有的这些去拼?若他真的有心,在他略有功名之时,应该早就像沈府求娶了,而不是一直在与明义候府议亲!
☆、357 一人
“若说有资格……”邓长年顿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叙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他一直觉得沈柔凝这件事,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嗯?”秦叙道:“总不是齐倾城。先不说他对她的心思到底有没有,有几分……平武候府是皇上的心腹,他们绝不会有丝毫忤逆皇上心思之处。”
“不是他。”邓长年道:“我是说……陈厚蕴。”
“陈厚蕴?”秦叙猛然抬眼,十分诧异,下意识地摇头:“他怎么会……”渐渐,在邓长年平静的目光下,他摇头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陈厚蕴。
是啊,还有陈家人。陈家本来就有未婚的少年……如今,更有了丧妻的陈厚蕴。
而沈柔凝之所有有这一劫,几乎可以说是陈厚蕴一手促成推进的!
难道,他真的……存了不为人知的心思?
“他一直对阿凝非常好。阿凝也很依赖他。”邓长年缓缓地道:“或许,从前,他待她,的确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因为沈柔凝比他小的太多了……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他偏偏,又再次孤身一人……”
邓长年讲的有些艰难,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所说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在阿凝将要面临危机之时,他坦诚地告知了你,却并未对我有丝毫的提醒。总不会是他认为我邓长年配不上阿凝!”
“你不是在与明义候府议亲么?”秦叙情不自禁地插话道。
邓长年看了秦叙一眼,没有理会他这句话,继续说道:“我想来想去,也不知是怎么想起来了,就生出了一个想法……这想法一生出来,就再也抹不去了。我想,是不是正因为他预料到了你秦叙因为家族牵绊太多即便是有心,最后也只能无力妥协放弃?”
“而若是他当日将一切告诉了我……我邓长年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来的!我也没有什么长辈亲人来压着我,指责我不孝!我对阿凝的感情更深!我会立即行动起来,而不是像你一样。白白浪费了最后的机会!”
秦叙微哼一声,对邓长年的说法表示怀疑。
邓长年顿了顿,缓声道:“无论你承认不承认,至少。我这里的可能性,比你那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也正因为这种更大的可能性,陈厚蕴才没有给我任何消息。因为在他心里,他是不想让阿凝真的嫁给我的。又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这样的心思吧。”
秦叙沉默了。
邓长年所言,听起来又荒谬又牵强。
但偏偏,秦叙却没有了去反驳去嘲讽的心思。
两个人静坐许久。
“如今说这些,没意思的。”秦叙的声音有了些哑:“我现在只想,如何才能帮到她一些。”别让陈厚蕴,大意玩过了,当真害了她。
……
邓长年离开之后,沈柔凝坐在凉亭之中,没有去给沈四太太请安。她觉得十分的惆怅。而她又不喜欢这种惆怅的情绪,就让人回去取了纸笔颜料。在凉亭支起了画板,涂抹了起来。
她涂的是,用力攀爬着院墙的牵牛花。
“姑娘,太太请您过去。”
她的一幅画没有完成,范嬷嬷便亲自找了来。
沈柔凝只能放弃,从画板上取下了未成的画,几下就撕成了数片,给了碧冬,让她拿回去烧了。若是有人将那画儿拼起来,就能发现。她画的牵牛花,竟有着张牙舞爪的狂乱之意!
“母亲。”沈柔凝含笑行礼。
“恩。”
沈柔凝没有解释她为什么没来请安,沈四太太也没有追究她为何不来。
沈四太太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新衣服和放在桌面上的新首饰,对沈柔凝道:“去试试看。嬷嬷。你替阿凝梳妆。”
范嬷嬷应了一声。
沈柔凝动了动唇,没有多问,安静地跟着范嬷嬷绕到了屏风后面。
衣服很合适,首饰也新颖大方,将镜子里的少女衬托的明媚动人,十分美丽。
沈柔凝打扮一新。走了出来。
沈四太太上下打量一番,道:“这佩玉不太合适……嬷嬷,你去问问我大嫂,府里有没有淡粉色的磨成花朵形状的玉。若是有,就要来;若是没有,就算了。我用别的代替就是。”
范嬷嬷答应着,走了出去。
沈柔湲被人领着在院子里玩,屋里便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了。
“我已经向宫里递了牌子……明日,你随着我,进宫走一趟。”沈四太太对沈柔凝道。
“进宫?”沈柔凝不禁迟疑,抬眼看着沈四太太,开口问道:“母亲,您有这打算,外公和蕴表哥知道吗?”她们母女这时候闯进宫……沈柔凝只一想,心就忍不住地发颤。
沈柔凝没有问,沈四太太一个从五品的官夫人,怎么会获得召见的。
沈四太太摇摇头:“说了,你外公也不会赞同。至于陈厚蕴……”她没有继续点评他,开口道:“反正,你跟我去就是了。无论如何,明天,我们母女总是能回的来的。”
“是。”沈柔凝不再多说,应下了。
她换掉了新衣裳,出去找沈柔湲玩了一会儿,遇到沈端榕来请安,又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到了伴月轩。
她前脚才离开绣楼,陈大太太后脚就到了绣楼的院门前。她目送了沈柔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小路尽头,才轻叹一声,对守门的丫鬟道:“去,告诉你们太太一声,说我来了。”
片刻,范嬷嬷迎了出来,热情地道:“太太您来了!快快请进!我们太太正要说谢谢您呢。”
“一家人,谢什么谢。”陈大太太随着范嬷嬷走近了绣楼,见到了沈四太太和沈柔湲,先是给了沈柔凝一个镶着各色宝石的香薰银球玩儿,而后才将将一个不大的匣子放到了沈四太太面前的桌子上,道:“我问了一下那衣裳,觉得这块玉是比较合适的,君怡你看看。”
“大嫂亲自挑的,肯定合适。”沈四太太轻声道:“我会的这些,也都是从大嫂这里学到的呢。”
☆、358 凌厉!
沈四太太有了几分笑意盈盈的模样。
陈大太太见她如此,不禁十分感怀,微红了眼睛,执了沈四太太的手,道:“君怡,你回来了,真好。”
长嫂如母。
陈君怡可以算是陈大太太一手教养养大的!情分很不一般!而回想当年种种,无论他们怎么去说服说陈君怡嫁的很好,但都不能否认,那根本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亲事!陈君怡她……到底是苦了十几年!
也连累了几个孩子,有娘却跟没有娘一样!
眼下,陈君怡终于真正懂得了珍惜眼下,开始庇护儿女……开始愿意与人应酬露出笑脸,真正像一个大家主母,甘心成为沈四太太……这种变化,如何不让陈大太太感怀!
“让大嫂担心了。”沈四太太淡淡的笑容之中仿佛也有一些惆怅,道:“这些年,是我将自己陷入魔障不肯走出来……幸好,现在清醒,也不算晚。”
“你现在这般,反倒是更让我钦佩。”陈大太太叹息道:“那个人,已经是一代明君了。”几乎没有人能不在意那高高在上的凤座!而陈君怡曾经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这种遗憾,若是换人,只怕会被日思夜想被不甘折磨到疯狂!而偏偏,陈君怡却在那个人站到最巅峰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忘记那段情分,去认真经营自己平凡简单的小日子去了!
这种清醒,怎么能不让人钦佩!
陈大太太有时候会想,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也会无法理智下来的!
沈四太太淡淡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大嫂应该知道了吧,我明天会领着阿凝去宫里走一趟……这些年我在外地,对宫里的现在的情况并不了解,大嫂与我说说吧。”
“君怡,你真的要领着阿凝去宫里?会不会太胆大了一些?”陈大太太有些忧虑:“要不,我陪你去。让阿凝留在家里?”
“怎么好万事都劳烦大嫂。”沈四太太摇摇头,拒绝的十分坚决,道:“阿凝是必须要走一趟的。”
陈大太太依旧不能赞同。
沈四太太想了想,又道:“我虽然不知道父亲和厚蕴侄儿到底是有何安排对策。也不是不相信父亲和厚蕴侄儿能护住阿凝周全……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我自己的办法。”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轻声道:“此时那道宫墙之内,三宫六院,各安其位,大家雨露均沾。都能过得去。虽然有争抢,但这争抢都是温和的,于最高高在上的几个人来说,都不过是生活中的乐子罢了。新人不新人的,都要遵守其中的规则,来多少,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若是进来一个新人,会占尽帝王之宠,让地位稍低的贵人娘娘们没有了盼头,更要去抢那张凤位……让里面所有人都觉得没了活路……大嫂你说。她们还会让她进宫去吗?”
陈大太太摇摇头。
尤其是皇后娘娘,原本宫里再怎么选秀添新人,她的位置都是稳稳当当高高在上的,任何人都无法威胁到她们母子三人!但若真的是一个皇上十分喜欢的女子,又有家世背景,这样的女子进了宫,天长日久,未必不能威胁到她的位置!而对于其他妃嫔来说,原来尚能有雨露,进来一个新人受宠到了不容任何人的地步。她们也一样不能忍!
“但如今,是皇上的心思……”陈大太太话说到此处,就咽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庆隆帝越是坚持。就证明沈柔凝对于宫里的女人们而言,就越危险。她们的反对,就会越激烈。两相冲突之处,矛盾激发,最后说不定要闹到什么程度!
“皇后娘娘已经接了我的牌子。”沈四太太淡淡笑道:“想来,她是知道我这个人的。”不然。她又怎么会愿意见沈四太太这么一个五品官夫人。就算是要见,也得由陈大太太领着去。
“廖家这些年,也发展起来了。更何况,当年之事,其实算不上是隐秘。”陈大太太轻声道。
沈四太太淡淡地道:“他若一定要我的女儿来替代当年的我……便不能让我的女儿屈居人下!”
陈大太太心神一震,沉默了半晌,方才道:“如此,也好。”
之前不知道沈四太太有何打算,陈大太太心中有所不安;此时清楚了沈四太太意欲何为,陈大太太离开绣楼之后,一颗心更是无法安静下来。
待到下午,她直接派了人去门口守着,将回府的陈厚蕴第一时间叫到了自己跟前,同他说了关于沈四太太为何进宫的这一番话:“……厚蕴,你说,你姑母她,心中还是有执念放不下?”
不然,她为何会说出“不屈于人下”的话!
若是万一,庆隆帝当真一意孤行的话……她真的会让沈柔凝顶替她去做那凤位?
“姑母性格刚强。”陈厚蕴沉吟片刻,对陈大太太道:“但她的想法和计划,也是十分可取的。至少,明日进宫,她们二人都能平安回来……娘,您别担心。”
陈大太太嘴唇嚅动半晌,看着陈厚蕴欲言又止许久,才轻声道:“厚蕴,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阿凝,不再仅仅是兄妹亲情了?”
“娘,您在说什么?”陈厚蕴立即反问道。
他的反应,却让陈大太太如同笃定了什么一般。她看着陈厚蕴,缓缓地道:“论聪慧论学问论心机谋略,你都比我强上太多太多。但厚蕴,你是我儿子,我总能看出你一些心思的。而刚刚那句话,我想问你,已经想问了很长时间了……眼下这种情况,厚蕴,你就不能给娘一句明白话吗?”
陈厚蕴收起笑容,沉默。陈大太太也没有继续逼问他。
许久,陈厚蕴才开口道:“娘,眼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他没有否认。
那就是默认了。
陈大太太心中有了数,暗叹一声,不禁恼道:“那你为何要让阿凝给那一位见到!你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为了什么!”
☆、359 折腾?
从前陈厚蕴求娶黄氏的时候,也是一心一意的认真!但他什么时候这么折腾过!
果然,这情分已经不是深与浅的问题,而已经是本质上有了区别!
沈柔凝……
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她身上的牵扯,实在太多了。若是陈厚蕴是通过与那一位抗争最后才娶到了她,那将来,让陈厚蕴如何在那一位手下称臣为官?人都是有偏心的。她也心疼沈柔凝,但却是更爱自己的儿子!
陈大太太眼底生出些沉郁,再看陈厚蕴,想着他弄出来的折腾,越发恼火——若是没有眼下选秀这一出,沈柔凝顺利地去了徐州府,一两年后他再将她娶过门,藏个三五年不让她在皇上面前露面,生儿育女……然后,一切不就通顺了!
她这个儿子一向理智,没想到居然也有坏了脑子做糊涂事的时候!
“她就那么好……能让你也乱了分寸?”陈大太太不禁问道。
陈厚蕴有些不自在,摇头道:“娘,您别这么说。我……将来……”他口中迟疑,又摇摇头:“……未必会娶到她的。”他们年纪相差的太多,他又是再娶……而她,却有那么多的翩翩少年喜欢。只要她嫁的顺利安好,他也只会祝福。
“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陈大太太听明白了陈厚蕴的话,再次叹息:“从前一直觉得厚绩顽劣,而你没让我操心过……现在看来,厚绩才是真听话不让人操心的那个!”
“是啊,娘。”陈厚蕴恢复了和煦的笑意,道:“厚绩的婚期没多久了,您忙这件事就好了。其他的,我和祖父会处理好的。”
“随便了,我反正也是有心无力。”陈大太太觉得十分疲倦,道:“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无论如何。都随你吧。”
就算将来,他真的要顶住压力娶沈柔凝,她也随他。因为,沈柔凝也是她看着长大用心教养过的小辈。反对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啊。
……
从陈大太太的院子里出来之后,陈厚蕴一边走,一边沉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伴月轩的院门前。
门口的小丫头看到他,热情地过来行礼:“蕴表少爷,您是在找我家姑娘的吗?姑娘正在船上作画呢,您进来吧!”
根本就不曾提通报之事。
是了。
无论什么时候,他来她这里,都不用人通禀的。她什么时候见到他,都只会很高兴!从来都不会将他拒之门外!而他,也从来都是坦然而入,不曾他想!
但此时,因为陈大太太刚才的那一番话。陈厚蕴站在这伴月轩门前,突然有些踌躇了。
“蕴表少爷?”那小丫头见陈厚蕴站在门口半晌没有回应,不禁唤了他一声。
陈厚蕴回神,笑了笑,对那小丫头点点头,迈步走进了伴月轩。迟疑什么……自己一直以来需要的,不就是勇气么?若他此时就连走进伴月轩的勇气都没有,那不如就早早放弃算了!
还瞎折腾什么!
沈柔凝面对一池青莲,正在画板上用心描绘。
“夕颜?”陈厚蕴怔了一下。面对着一池青莲,却如此用心地再画牵牛花。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古怪。但陈厚蕴很快又赞道:“画的真不错。”
她笔下的牵牛花,看似平凡,却有一种蓬勃向上的热烈!便是只能在夕阳时候绽放,也要去抓住那最后一抹阳光和色彩!绝不甘就那么归于黑夜!
沈柔凝将最后几笔颜料涂抹完毕。停下来之后,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才开口道:“我住在沈家村的时候,院子的墙根下就种了许多的牵牛花。不用照看理会,却一年比一年生长的更加旺盛蓬勃,一直生长了好多年……我走了。它们此时应该依旧在开着花吧。”
“你很喜欢它们?”陈厚蕴开口问道。
沈柔凝摇摇头:“算不上。那些牵牛花,是邓长年种下的。他小时候性子恶劣的让人恼火,笑话我将丫鬟的名字全取成了牵牛花,就故意找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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