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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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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能出门,沈柔凝被掳之后的生活,非常的安逸舒适。
在天气晴好的日子里,她甚至会被允许站在窗子前面晒一会儿太阳。若不然,在封闭的房间里待久了,人会不舒服生病不说,人的面色也会变得苍白难看。如此,就是她们这些人照顾不周了。而这,显然也不是她们想要的。
沈柔凝一直都很安静顺从。
侍候她的,除了铃铛,另外有一个叫飞柳的,体态更加的柔软如细柳,力气也有一些,当然都不是普通的丫鬟。
如此,沈柔凝就这么住了三日。
这三日,她大约能判断出来,她依旧还在徐州府没有离开,所在的地方,也应该不是官宦大户人家。从偶尔隐隐约约丝竹热闹之声来看,她所在的,十有**是一个歌舞艺班,要么就是戏班子杂耍班子。因为无论是铃铛,还是那个飞柳,两个人虽然极力隐藏,但偶尔露出来的气质,就像是走江湖的舞女十分相近。
“姑娘突然被带离家中,为何一点也不担心?”铃铛不禁问道。
“看我这待遇……”沈柔凝扬了扬手里的,又环视了一眼这个布置舒适的房间,微笑道:“你们应该不会伤害我的,我又为何要担心?更重要的是,担心也并不能解决什么,是不是?”
玲珑想了想,觉得沈柔凝说的很对,点了点头。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多说什么,但又忍住了。给沈柔凝换了热茶之后,行礼退出了房间。
离开房门外走过廊角,飞柳从一颗树上飘落而下,皱眉道:“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若是任务失败,我们所有人都落不到好处。”
铃铛叹了一口气,道:“飞柳你说,她的命,是好。还是不好?”
“她的命当然很好。”飞柳毫不迟疑地道:“没看到人家此时身为阶下囚,依旧过着小姐的日子吗?我们就算是制住了她,敢不敢有一丝怠慢!铃铛,你又瞎操心什么?”
铃铛摇摇头。不再说了。
是啊,她担心什么呢?今日的处境,对于沈柔凝来说,算是危局吗?根本不然。那沈柔凝是那一位要的人,将来肯定是身份尊贵之人。就算她们任务失败。沈柔凝被人救走了,她也一样是娇小姐,将来会嫁入公侯之家,一生富贵……
哪里向她们,命如浮萍草芥不说,更不是属于自己掌控的。
想到这里,铃铛吐出了一口气,问飞柳道:“有没有通知什么时候走?总不能就这么托在这里吧?”
“正要告诉你。”飞柳道:“上头下了命令,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先往西走。看这样子。是要饶一个大圈之后,才回京。如此费时肯定很长,你别看人家温和就放松警惕胡乱开口。不然,出了岔子,哼。”
铃铛也冷哼一声,道:“我能管好自己,不老你操心。”
飞柳闻言面上露出一些恼,但也没说什么,干脆一扭身往沈柔凝住的房间里走去了。按照规定,她们两个。必须有一人不能离开沈柔凝三丈之外,而其他人,一个也不能出现在沈柔凝眼前。
谁知道,这漫长的路途中。会出现什么意外。
若是真让这位姑娘出了点儿意外,她们这一组所有人的命,都不够赔给她的!
次日,沈柔凝被早早唤起,沐浴用餐之后,被戴上了眼罩。扶上了一辆马车。到了马车之后,铃铛和飞柳二人一左一右守着她,倒是替沈柔凝摘下眼罩了。
马车十分宽大舒适,封闭看不到光,车顶镶嵌了一颗夜明珠,散着莹莹白光。隔音效果也很好,沈柔凝只能隐隐感觉到自己处于一个数目不小的车队之中,难以挺清楚外面人的交谈。而车上炉水齐备,铺盖周全,暗处还设有恭桶……看样子,她一路上看见天光的机会会非常少了。
沈柔凝低垂了双目,内心叹息一声,不禁想:四天过去了,不知表哥知不知道自己出了意外?他最后能不能找到自己?榕哥他们看到自己失踪了,会不会伤心着急?
但偏偏此时,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啊。
陈厚蕴交代了一番之后,请假离开了京城,领着五名护卫随从,一行六人,直奔徐州。短短两日,他们便疾行到了徐州府,先到沈府,见沈端榕他们往京城去了,没说什么,就上了街。
他们足足在徐州府大街闹市转了两日,一直在向路人打听着什么,神色之间,十分忧虑。翌日清晨,留下两人在徐州府继续打听寻找,陈厚蕴和其他人面色黯然难看地离开了徐州府,路上没有耽搁,倒是在入京之前追上了沈端榕的一行人,而后便结伴往京城继续走了。
似乎,他们也没有头绪,只能就这么尽人事罢了。
车厢里。
陈厚蕴再一次听完了沈端榕说那夜之事,看向眼中含泪的沈端榕道:“你做的很好,相信外公和姑父都会为你欣慰的。这件事情,是有人计划许久,以沈府的护卫能力,就算所有人都在,也都挡不住他们动手。挑在元宵节,正是因为那一夜满城热闹,他们更容易掩盖痕迹而已。和你有没有贪玩,关系并不大,你不要盲目自责,伤了身子。”
沈端榕点点头,不禁问道:“表哥,真的是那个人做的吗?”
陈厚蕴没有瞒他,道:“十有**。”
沈端榕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道:“那现在怎么办?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儿。”
“他们抓了人,无论怎么藏怎么瞒,最后还是要将阿凝送到京里的。而这一路上,他们也必然要妥帖照顾好阿凝,不敢有一丝怠慢。”陈厚蕴缓缓地道:“眼下这情况,徐州府已经难有线索,而陈家能动用的人手也多在京城,不如回到京城去多布置一番。”
沈端榕再次点头。
陈厚蕴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下了决心,对沈端榕低低吐露道:“只是,榕哥,眼下这意外,我怕不仅仅是关于阿凝本身了。”
☆、388 分析
沈端榕怔了一下,不禁动容,坐直了小身板,道:“表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厚蕴轻叹一声,道:“本来这种事情,不该告诉你。毕竟你年纪还小。但我又想,你总是要长大历练出来的,也知道轻重,所以才说一些给你听。”
“文登公当年应世而起,就有了陈家这一代代的传承,到我这里,就是第五代,这你都知道。按理说,如此短的时间内,陈氏人口又不多,底蕴应该不足才对,但其实并不然。”陈厚蕴看向沈端榕,道:“当年文登公留下了一些人……”
沈端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陈厚蕴解释道:“就是一些暗中收集消息处理暗中事物之人,各家勋贵府上都养了一些,数目有多有少,本领有大有小而已。”见沈端榕有些明白了,他才继续道:“我们陈氏不是勋贵,本来不该有这样的人,但文登公深谋远虑,还有培养布置了这样的暗人,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到了我这里,已经有了些规模。至少,各种消息已经能够十分灵通,不然,我也不会提前知道阿凝出事了。”
他根本没等沈府报信之人进京,就急忙出京了。
“那姐姐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了?”沈端榕焦急地问道。
陈厚蕴摇摇头,轻叹一声,向沈端榕道:“榕哥,你听我说……我这一次情急之下离京,却是错了。”他轻叹一声,眼中有光影晦暗不明。“本来顺妃已经提醒皇上,陈家有这样一批人存在,皇上或许心中存疑却并不太放在心上……但我这匆忙间离京奔徐州寻人,岂非是说陈氏早早知道了皇上针对阿凝的行动?但这事情肯定隐秘至极,陈氏却还是早早得到了消息……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陈氏的暗人已经能够监视到天子身边了!”
“如此情况,皇上怎么会不恐惧不恼怒!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暗人继续存在!”
所以说。他莽撞了。
他的反应太快,无疑直接向庆隆帝证明了,陈氏的确有一批暗人甚至到了天子身边,而且力量不小!一但陈氏有异心。他那个天子也就危险了!所以,庆隆帝绝不会任由这样的人继续存在!
“估计这个时候,宫里已经开始大排查了。各家安排进去的人手,也不知道能剩下几个。”陈厚蕴看了看处于震惊之中一脸茫然呆滞的沈端榕,沉默了片刻。让他将自己说的内容消化了一些,才继续说道:“而且眼下,皇上必定将陈氏盯的十分紧,无论是阿凝的原因还是暗人的原因。所以,若不想给皇上抓住暗人这个把柄,那些人,此时根本不能轻举妄动。”
一动,就会露出痕迹。
在皇家密切的监视之下,根本无法侥幸。而一但露出痕迹,就必然会遭受雷霆打击!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若仅仅是损失了人手还罢了,一但让庆隆帝找到什么与陈氏相关的证据……那庆隆帝再想要打击陈氏,就完全不必顾忌什么功臣之类的了!最严重的情况,是庆隆帝发狠,给陈氏安一个“谋反”之罪,抄家灭族!
没想到,自己一个情急之下,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怪只怪,庆隆帝要针对阿凝的消息,实在让他们太过震惊。关切之下,一时间没有顾虑周全!
沈端榕已经完全懵了。
陈厚蕴的话,一句一句填满了他的整个脑袋,而他却难以消化掉。于是。他的脑子再也无法转动,更是无法思考了。
许久许久,他才艰难地问道:“那表哥,现在该怎么办?”
原来,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他从前看到沈四老爷当官处理政务,并没有觉得有多难。总相信自己长大以后,能够轻易胜任那些东西。但陈厚蕴的话,无疑是给他打开了一个从未接触到了世界。而这个世界,复杂的,让他连理解都难!
“暗人不能动,但陈家却能够动用明面上的人。比如说家里的护卫,商铺里的伙计,田庄上的雇农,以及姻亲故旧……将整个京城都守起来,只要有一点痕迹,总能找到阿凝。”陈厚蕴想了想,对沈端榕道:“我去徐州转了两日,也不是没有收获。相反,我的收获很大……按照我的推测,他们抓到了阿凝之后,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应该在京城停留了几日。最大的可能,是将人藏在商队之类有远行理由的队伍之中。”
“我问过了,从元宵夜到前一日,大规模出城的队伍之中,符合条件的不多,一共有两个商队和一个歌舞班,一个戏班子。若要让阿凝路上走的舒适,必须有较大的马车才行。这几家都是有大马车的。”
“但贴身照顾阿凝的,又需要丫鬟。就算是婆子,也会有些辱没了阿凝……”
沈柔凝从未在自己入宫不入宫的问题上公开又明确地表过态。她的行为,一直表示着,她只是在听从长辈们安排而已。庆隆帝身为皇上自视甚高,既然想要将阿凝弄进去,就肯定存着征服的心思。
一个男人,一个身份崇高的男人,面对一个女人,越是困难阻挡,就越有征服之心。所以,庆隆帝十有**是想要让沈柔凝如同其他女子一般死心塌地爱上他的,而不是让沈柔凝恼她恨她。因而,一路照顾,肯定十分妥帖周到。
“商队行走,几乎全是男子。所以,阿凝不太可能在商队里。剩下的一个歌舞班子,一个戏班子,里面都有年轻女子,阿凝混在其中,就不会显眼……”陈厚蕴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而那个戏班子却不过是三流,十分落魄。一但遇到一个稍微有身份的人或者势力,他们就不得不屈服讨好,也根本护不住戏班子里的人,为了避免意外的麻烦……所以,阿凝应该不在戏班子里。”
这世上,仗势欺人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少。戏班子行走,小心翼翼之余,没个后台的话,减员是常事。
“如此,就只有歌舞班了。”陈厚蕴缓缓地道。
PS: 大表哥威武!
☆、389 突病
没用太久,沈柔凝就确定了,她所在的位置,的确是一个歌舞班。名字叫什么不知道,不过,背景应该不小,因为一路进城出城的盘查都很松。只是进城之后她的行动被局限在一个房间里,路上更是被关在不见天光的车厢中,接触的人也就铃铛和飞柳,别无他人,所以她的了解很有限。
但知道了是个歌舞班,甚至知道了铃铛和飞柳也都是要上台表演的人,但这些信息,对于沈柔凝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她依旧觉得身上气力衰弱,十分娇弱,无法求救更不能逃走。
只能十分乖顺平静地住下去。
时间一日日过去了,天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枝头已经有了绿意。而当歌舞团出了徐州之后第六次停留下来,沈柔凝住在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里时,她的窗前,正好有一株桃花。
桃红点点,已然有半数开了。
沈柔凝望着窗前这桃树,不禁有些恍惚。
似乎,她跟随这歌舞团,已经将近月余了。就算是她再从容镇定,漫长的一个月过去,她没有得到外面的丝毫消息,也没有同除铃铛飞柳之外的第三个人说过话,她的心,不禁浮躁了。
父亲母亲外公表哥他们,都应该收到消息了吧?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格外焦急担心?会不会急躁冲动之下,为了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而她已经失踪了一个月……这消息,如何瞒得住?
若是瞒不住……
沈柔凝眼中不由生出一些晦暗来。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嘴角有了些苦笑。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努力不去多想吧。
沈柔凝病了。
她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面红唇干,身子滚烫,昏昏沉沉难以清醒。显然病的很重!
铃铛和飞柳都慌了,赶紧向上禀告!
没多久,一个长得一团和气的中年男了走了进来,掀开帷幔只看了一眼沈柔凝潮红滚烫的脸。轻轻放在她额头上试探一下就不敢多看多碰,放下帷幔时候,和气的面色就变得阴沉无比,一面打手势让人去请大夫,一面冷声问铃铛飞柳二人:“你们怎么照顾的?一路上都是好好的。各种补品膳食也没有亏待,怎么会突然病了!”
铃铛和飞柳连忙跪下请罪,丝毫不敢争辩。
那中年人也没有继续训斥二人。他心中清楚,无论怎么说,这位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姑娘家,经不住这一路颠簸,再加上失去自由心思焦灼,更是持续地用着一些使人虚弱无力的药物……沈柔凝能撑到现在才病倒,已经让这个中年人十分意外了。
但理解归理解,他也没有叫铃铛和飞柳二人起来。无论怎么说。沈柔凝是由她们二人贴身照顾的。沈柔凝病了,她们二人如何能脱的开关系。
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揉眉思索。
房间里一阵静默,只是偶尔听见沈柔凝迷迷糊糊的低声**声,听得人不由心惊肉跳。看她的面色,她烧的太厉害了。并不是一般小病。而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得,他们这些人只怕全部都要赔去性命。
就在这样的时候,大夫来了。
他们的大夫,当然不是在街上随便找的一般大夫。他一进来,那中年人就挥手让铃铛和飞柳起来。让她们去帮忙,自己依旧坐着,等着大夫的结论。
大夫一看沈柔凝的面色,心底就是一沉。他迅速地给沈柔凝诊脉。面色依旧没有好看多少。片刻,他收了手,向那中年施礼道:“大人。”
中年人摆摆手,问道:“什么情况?”
那大夫一脸慎重,面色微苦,迅速想了一下。禀告道:“以属下判断,她的病并非疑难杂症,只是肝热高烧之症。医治的方子属下就能开,能好转,但属下却不能保证痊愈。另外,属下必须告诉大人,软筋散不能再用了,哪怕是最小的剂量也不行。不然,她的身体五脏机能会迅速损伤,留下后遗症不说,就是眼下这高热之症,也会越来越厉害。而人一但高热久了,大人也知道……”
发烧不怕,就怕烧坏了脑子。
若是这位姑娘最后治好了却成了白痴,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就直接病死了呢!
中年人很快有了决断,道:“那药以后就停了。她一个病弱的娇女,想来不会逃也逃不了。”沈柔凝这些日子的顺服配合,他都看在眼中,也暗暗赞赏沈柔凝的聪明。
聪明人都知道识时务。
他相信,就算沈柔凝身体康健,在外面情况不明且明知道他们这些人个个有功夫在身的情况下,也不会选择逃离。因为不管怎么说,她眼下并无性命之忧,逃离这里,到外面反而会有危险!
再说,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他知道这个大夫说的对。这个大夫对江湖上的那些药物精通,他说的关于软筋散的部分,一定是对的。但他却并非那些正统积累的医者,对于眼下沈柔凝的病症他还能开出方子,一但沈柔凝的病情有了转化,他就会束手无策了!。
“你亲自去煎药。”中年人让那大夫离去了,坐在椅子上继续沉思。良久,他的目光在玲珑和飞柳身上来回扫视,其中锐利之意直让二人心中发颤遍体生寒。又一瞬,二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当即面色一白,彼此对望之时,眼中都流露了怀疑和防备!
沈柔凝病的的确十分突然。
要知道,一个月中,她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适。若要忧虑过甚而诱发疾病,但看沈柔凝这一个月中的闲适表现,又不太像。如此,她突然病倒,其中是否就有蹊跷之处?
若真有蹊跷之处……会是什么?
要知道,那一位主子想要这姑娘能完好无损地送到他身边,但更多的主子贵人却绝不想!眼下,那一位主子有了行动,那么,那些贵人主子们就要让这姑娘死在外面,绝不允许她进宫!
这么一想,这姑娘突然病了,莫非是有人动手了?
PS: 这几日准备回乡过年了,更新飘忽,惭愧。恩,亲们新年快乐哈,大表哥很快就找来了~~
☆、390 艰难
那么,动手的是谁?
在这一个月之间,能接触沈柔凝的,只有铃铛和飞柳二人!就是中年首领,也只是每日三次远远看一眼沈柔凝,根本不能走近她十丈范围之内!
要知道,沈柔凝是要送到宫里庆隆帝身边的!
若这中年人有事没事就来转一圈,那等待他的,一定是主子的极度厌恶!虽然庆隆帝没有直接吩咐,但有些尺度,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不知道把握!
如此一来,最有嫌疑的,就是铃铛和飞柳了。
中年首领想到了这一点,看这二人的目光之中,自然就有了凌厉之气。二女也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彼此也自然就防备了起来。
谁知道谁是谁的人。
就算前一刻还忠心耿耿的,后一刻也许就背叛了。
所以,就算二女往日里有几分相处下来的情谊,此时也无法完全信任对方了。
中年首领自然也不再能完全相信二女。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将二女撤下去惩罚了。一来,他手里没有多少女子能充作丫鬟贴身伺候;二来,谁知道换上了新人就一定可靠?而眼下,他也没有证据。
中年首领什么话也没说,负手走了出去。片刻,他再次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中年妇人,冷声道:“从今天起,你和铃铛一组;你和飞柳一组,必须形影不离。”顿了顿,他再次开口道:“我什么意思,相信你们也都明白。话不用多说,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他再不作停留,立即就离去了。
屋里很安静。
静的只能听见沈柔凝沉重而难受的呼吸声。在大夫端了一碗药进来之后,铃铛才迈出一步,从大夫手中接过药碗,道:“大家一起吧。”
两位妇人,两位年轻姑娘,四双眼睛之下。没有人敢作手脚。大家也都能放心。
给沈柔凝用完药,铃铛又道:“今后姑娘服药,也按今日这般。想必大家都不会有意见吧。”
其他三人俱是摇摇头。
她们都清楚,眼下慎之又慎的。就在这药上。她们这般做,就是沈柔凝病情恶化,也难以责怪到她们头上。总不能说,她们四人,全是有着别的主子吧!
若真有那个可能。庆隆帝必然雷霆震怒,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沈柔凝的问题那么简单了!任谁知道自己依仗的刀其实是早就握在别人手里的,都绝不会姑息罢休!
四人再次小声商议一番,很快就两两做事。
沈柔凝的体质终究还是不错的。用了药之后,发过了汗,当天夜里,她就虚弱地醒了过来。一苏醒,她眼底的茫然就褪去了大半,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因为她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沈柔凝动了动。动静立即让人察觉到,那二人近前,一个是铃铛,一个是一位没见过的中年妇人。沈柔凝示意铃铛扶起自己,口中吐出一个“水”字,目光迷惑地看向那位妇人。
“奴婢姓张,姑娘唤奴婢张嫂就是。”那妇人道。
二人给沈柔凝安置好了大靠枕,让沈柔凝坐好了,竟然是一起去给沈柔凝倒水。一个动手,一个看着。
沈柔凝眼睛微微一缩。没有言语。
用了水,起身沐浴更衣,再用了些稀粥,又换好了床上的铺设……一番忙碌下来。沈柔凝再次回到了床上躺好,虚弱地开口道:“铃铛,张嫂,我累了。”
“姑娘好好休息,奴婢们就在一边守着。”二人联声开口道。
沈柔凝眼底露出一些歉意,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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