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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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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留念,当然是比什么都珍贵!”任姑姑赞同道。
明嘉郡主将那副《洗三》呈给任姑姑,道:“姑姑一会儿走的时候,将这一副带上,给太后她老人家看看。一会儿我再求着大嫂,帮着新月再画一副满月礼时候的画儿,回头再让人送进宫去。”
“不过,姑姑可千万要提醒她老人家。这画是我给她老人家观赏的,并不是送给她的!”明嘉郡主哪里舍得这些画儿流落在外,就是给太后给应王妃也不舍得,道:“将来我去要回来的时候。她老人家可千万不能不高兴!”
任姑姑笑道:“奴婢会转告的。”
看过了孩子,又有了一副画带回去交差,任姑姑就没有多留,很快离开了陈府。
应王妃依旧不舍得地将剩余的两幅画看来看去,道:“这真是你大嫂画的?像这样逼真的画法,从前可从未见过!”
就是最初明嘉郡主向沈柔凝买到的那一副。画法上也是相差甚远的。
“大嫂她专研了数年,这上面的颜料色彩都只有她自己才能调配的出来,很珍贵。”明嘉郡主佩服地道:“她也有一些动物花鸟画作展示在外,颇有了一点儿声誉,只是大多人都还不清楚而已。老爷子很喜欢她,常赞她能够留名于后世。”
应王妃细细端详之后,将画卷放下来,轻叹一声,道:“难怪陈老爷子不愿意她入宫。像她这样的,进宫可真算是糟蹋了。”她看着画作有些心动,问明嘉郡主道:“明嘉,我想请她给你明柔和明善也画几幅画像,不知她肯不肯答应?”
“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长大,有时候恍惚回神,会突然想不起你们小时候的样子,遗憾的很。”
明嘉郡主愣了愣,道:“我问问大嫂吧。”
待宾客散了,明嘉郡主和陈厚绩提起了这件事。陈厚绩有一些不高兴,道:“你没有问过大嫂,就将她的画呈给了他人看,是不是有些不尊重她?明嘉,你应该知道,这事情一但开了头,以后就收不住了。”
“眼下是王妃相求,大嫂怎么拒绝?”陈厚绩道:“而太后看了那画,是不是也会召见大嫂进宫作画?而后名声传出去,许多人带着诚意上门来求,大嫂是应还是不应?不应,难免是不通情理持才自傲;应了,大嫂恐就只能****应对那些人,没有闲暇了!”
明嘉郡主抿唇道:“这事情,原是我不对。太后和王妃那里已经没法子,我只能叮嘱她们不露风声,给大嫂少惹些麻烦,权作补救了。”
“大嫂那里,我这就向她道歉。”
陈厚绩见妻子通情达理,道:“我与你一起去找大嫂说说吧。”
明嘉郡主心中一暖。
陈厚绩虽然指责她做的不太对,但却愿意与她一起承担责任。这仅仅是一件小事,但无疑能够表明,自己的这个丈夫,是她能够依赖的人!
“瞧你,怎么生完孩子反倒更娇气起来了。”陈厚绩笑着微嘲,替她擦了一下眼睛。
明嘉郡主偏过头,哼了一声,道:“本郡主高兴!”
☆、487 歉意
沈柔凝听说两个人联袂而来,有些惊讶。
此时已经是掌灯十分,天光暗下来,两个人用罢晚餐没有逗着小郡主玩,来找她做什么?
听明嘉郡主说完情况,沈柔凝道:“无妨。”
她微微笑道:“我现在是显文候府的世子夫人,有这一层身份在,外人总没法子拿我当街头上的画师,上门来开口,也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那是自然。”明嘉郡主忙道:“便是我娘,也是客客气气地借了我的关系来探大嫂的口风,丝毫不敢勉强大嫂呢。”她决定了,若是沈柔凝擅画像的名声传出去了,她立即就大肆渲染一下应王妃的客气,足以让许多人知难而退。
这大庆,比应王府地位还高的,估计也没什么了。
“不过,大嫂,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求大嫂答应我娘的请求?”明嘉郡主亲热地挽住沈柔凝的手臂:“我的妹妹弟弟都还是很不错的小家伙,得大嫂一幅画,肯定能珍藏几辈子!”
沈柔凝点头答应下来,道:“下次见到郡主和世子,我会特外留心的。”她不再提起这个,引着明嘉郡主和陈厚绩走到她的画架前,指着画架上未完成的作品,道:“这才是我送给你们一家三口的满月礼,别嫌弃我从头到尾都是拿画打发你们就行。”
画的是陈厚绩陪着明嘉郡主抱着一身盛装的新月郡主从帷幔后走出来的一瞬间。底图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真正成画,还格外需要大量的心力,亦或是说,剩下的才是浓墨重彩的关键。
明嘉郡主啧啧称赞许久,拉着沈柔凝的手,感激不已,道:“我们宁愿大嫂一直一直送给我们这样的礼物!这简直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是啊,大嫂,让你费心了。”陈厚绩也十分欢喜。
想着若是他今后再出远门的时候。能够在身边带上这样一副画,夜深人静的拿出来看一眼,又是一种怎样的幸福。而不是像从前,思念让人抓狂。
陈厚蕴回来。见到这副场景,有些不悦地道:“阿凝喜欢,才会画。你们这么索要,画出来的东西岂非满是匠气?你们难道不懂这一点?”
陈厚绩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大嫂画的太好么。”
人物画画的过分逼真。总让人忽略其中的内涵,而流于表面。陈厚蕴不赞同沈柔凝为了画而画,久而久之,失去了对绘画的热情。
沈柔凝忙道:“哪里就那么严重了。而且我也十分喜欢新月。”她怕陈厚蕴因为在陈厚绩面前太过严肃,连忙请了几个人坐下,问明嘉道:“不是之前打了招呼,说是太后会亲自过来主持满月礼的么?怎么没有来?”
明嘉郡主隐隐有些担忧,道:“应该是昨夜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任姑姑透露说,几个贵主子都病了。”
人哪有同一时间生病的。
这其中,显然有诡异之处。
“但我娘却尚未来得及得到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明嘉郡主道。
陈厚蕴轻叹道:“刚才得到的消息。昨夜慈安宫有个宫女与人在外私会,被巡视嬷嬷撞到,当场没留守,乱棍打死了。只是侍卫的身份没有查明……”他看了看在场几人,轻声道:“而同时在昨夜,廖太嫔也突然暴毙了。”
“太后是恼怒病倒,而皇上和皇后娘娘却是因为受了惊吓。”陈厚蕴道。其实这样的消息不难得到,只是就算人猜到了其中虚实,也不会去刻意提起传播罢了。
因为没什么意思。
宫闱秘事,若非是涉及自身。谁也不愿意沾上。偷偷当做了笑话看呢。
就算应王妃回去之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也不愿意将这消息告诉女儿,让女儿跟着糟心。
明嘉郡主脸色有些发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是皇室中人。与当今皇上更是亲近的不能再亲近的堂姐弟。
陈厚绩见状将她拉起来,道:“明嘉,夜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大哥大嫂了。一会儿新月醒了,该找你了。”
明嘉郡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向陈厚蕴和沈柔凝致意之后。被陈厚绩拥着肩头走了出去。
送走二人之后,沈柔凝有些惊讶,问陈厚蕴道:“皇上当真是?”
“皇上毕竟太年轻了些。”陈厚蕴道:“而宫里人多半是谄媚钻营之辈,就是太皇太后娘娘再怎么把控,也是把控不住的。毕竟皇上就是皇上。”
“差点儿被抓住,那女子又当场惨死,然后太后又处置了乾清宫的好几个大小太监,皇上自然心有所愧,佯作生病。”陈厚蕴道:“少年人遇到事情害怕长辈责罚,因为只想逃避,也能够理解。而这一次据说是皇后告密又前往现场……估计帝后之间要产生些隔阂了。”
自古少年皇帝,靠谱的就不多。
若是当时皇室处境艰难,或许有心存大志奋发图强的;但如今大庆朝野太平,指望着少年皇帝长成一代明君,实在有些困难。
尤其是庆平帝。
他的这一生,实在过分顺利了些。
沈柔凝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陈厚蕴想了想,提醒沈柔凝道:“经过昨夜一事,只怕太后再不能容忍慈安宫有人了……听说最近皇上经常往朝阳宫探视柔雅公主,且多半时候太妃和太嫔都在相陪……”他顿了顿,道:“阿凝,你该提醒三伯母,此刻切记不能让太后碍眼才是。”
沈柔凝张了张嘴,怔道:“你是指?”
怎么可能!
陈厚蕴点点头,道:“就算不到那一步,只怕也有了不妙的迹象。要知道,双胎姐妹,有着别样的吸引力。那个少年人,在有人怂恿之下,怕是什么都敢去试一试。越是不让不许的,他怕就越是觉得刺激珍贵。”
“这简直是……”沈柔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色十分不好看,道:“前一阵子三伯母还来问我,能不能让澜太妃继续留在宫里,不愿意姐妹分开!”
☆、488 惊觉
找死也带这样找的
沈柔凝一直以为,虽然沈柔清时常显得有些头脑简单,但沈柔澜却是心思缜密周到之人怎么会行如此偏激凶险之事
“或许,是你我想的太多了。”陈厚蕴安慰沈柔凝道:“相信有廖太嫔的例子在,你的两位堂姐应该是不会糊涂了。”
“怕就怕她们已经陷下去,无法回头了。”沈柔凝沉下脸,心道:无论如何,该找机会多叮嘱警告一分才是。
慈安宫。
杜鹃煞白着脸闯进屋里,看见沈柔澜立即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花容失色。
“怎么了”沈柔澜对着镜子,精心描着一双弯眉。
这是极品的螺子黛,皇上才赏到朝阳宫的。她也分到了一点儿。这样的好东西,就是从前先帝时候,她们姐妹也很少得到过。而现在,许是因为宫里的女人们少了,用的也少了,存下了多了,皇上一下子就赏下来许多。
杜鹃定了定神,不顾请示沈柔澜,爬起来回身关上门又关上窗,将窗帘也拉上遮住外面的天光,匆匆走到沈柔澜身边,低声道:“主子,廖太嫔死了。”
沈柔澜手上猛然一颤,黑色的黛笔斜了出去在白皙的额角落下一道黑色的印痕,扭头问道:“你说谁死了”
“廖太嫔和采薇都死了”杜鹃神色惶惶,道:“蓝嬷嬷说,是采薇不守宫规,昨夜爬出宫墙与侍卫私会,被厉嬷嬷等人当场抓做,一不小心给打死了而廖太嫔听说身边宫女做下这等丑事之后。一个气急攻心,也暴毙了”
“啪”
沈柔澜捏着的眉笔掉在了地上,断成了几段。
只是一听,她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分明是昨夜廖太嫔又去与皇上私会让太后得到消息,派了厉嬷嬷去,惊走了皇上,打死了廖太嫔而后为了遮掩这桩丑闻。才弄死了采薇。说是宫女与侍卫私通
而采薇就算不是用来着打开了画轴。
太后娘娘见到是画像就有些不悦,但待画轴一展开目光一碰,就立即情不自禁地坐起身体,接过画轴细细看了半天,又小心地用手在画轴上摩挲许久,才赞道:“果然不一般”
“这就是新月么”太后娘娘终于由衷露出笑容来:“这哪里是与哀家像,这分明是与应王小时候一般模样”
“王爷本来就与主子您像啊,奴婢又没说错。”任姑姑见到太后情绪好了,也放松下来。
说实话,这画面上是才三天的孩子,只比刚生出来的时候好看一点点,其实还是很丑的,又哪里能够看出来像谁多一些但偏偏,在看这画的时候,看着小孩子睡得香甜的脸,却只觉得面对的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半分也不丑
只有柔软和柔情
“这是小郡主满三天时候的画像。”任姑姑笑着道:“如今已经满月,又有些不一样了。”
太后娘娘目光不舍地从画面上收回,道:“这是谁画的画的真好让哀家没有错过新月最初的样子,哀家要重重地赏”
“是世子夫人,小郡主的大伯娘。”任姑姑听到太后这么说,一点儿也没觉得意外,笑道:“世子夫人从前低调的很,整个京城竟然无人知道她有这么一笔”
☆、489 又来
“那个沈氏女?”太后怔了一下,眼中有些许的恍惚,而后再那画作,轻叹道:“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喜欢些虚名。有那么一个外祖父,也不愿意让她的名声传出去。”
名声平平,仅仅才在京城露过几面,就引来那么一场风波。
任姑姑也回想起来,道:“主子的是。”
太后娘娘回过神,再次看着画卷,冷硬的心不知不觉地软和起来,道:“哀家既然赏她,就会赏她……恩,你去库房,找副字画并一套笔墨,让人给她送过去吧。”
任姑姑暗自打量着太后神色,迟疑地道:“其实奴婢在郡主那里,还欣赏了几张世子夫人的画作,每一副里人物景色都是栩栩如生,让人十分震惊!奴婢私心想,主子您要不要请世子夫人进宫来给您画一副画像?不是奴婢,宫廷里的那些画师画的可都不如世子夫人。”
就是现在供奉的先帝画像,其面目也都是有几分模糊的。她们这些见过先帝的人当然还认得出来有几分神似和形似,但后人心中恐就没有什么深刻印象了。
迟疑了一下,任姑姑低声道:“其实世子夫人也是有见过先帝的。奴婢想,若在她的笔下,先帝的音容一定要清晰一些的。”
白发送黑发人。
多少次,太后夜里会想起先帝,哀痛不已!
任姑姑在回宫的路上,就想到提出要让沈柔凝重新给先帝画像!
太后娘娘闻言眼中闭了闭,长久才重新睁开,又细细看了那手上画作许久,才头道:“也罢,你亲自去,再跑一趟显文候府,请她画一副吧。一并将哀家刚才的赏赐带过去。”顿了一顿,道:“既然是哀家求她,就加倍吧。”
任姑姑忙应了声“是”。道:“主子,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奴婢明日一早就出宫去。”
太后头,目光落在那画卷上。像是出神又如沉思,久久不语。
次日。
沈柔凝听任姑姑又来了,要见她,心中大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忙赶了过去。
任姑姑正在由陈大太太陪着话。
见沈柔凝过来。她敛衽行礼,道:“世子夫人,奴婢奉娘娘命令,给世子夫人送了赏赐来了。”她示意跟来的宫女将东西呈给沈柔凝看,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些东在世子夫人这里,肯定不会被埋没的了。”
“多谢娘娘厚赏。”沈柔凝恭敬地亲自接过,才转给了丫鬟拿着,而后客气地向任姑姑道:“劳烦姑姑又跑一趟了。”
“能替娘娘跑腿,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分呢。”任姑姑笑着再次向沈柔凝施礼道:“只是太后最近思念先皇……看了夫人精湛无双的画技之后。十分受触动,想请夫人画一副先皇画像寄托哀思,不知夫人可愿意?”
沈柔凝愣了一下,看向陈大太太。陈大太太不禁有些踌躇。
此时陈厚绩和明嘉郡主得到消息也匆匆过来,正好听见了任姑姑的要求,面上不禁都有了些紧张。
陈厚绩看向明嘉郡主。
明嘉郡主开口问道:“姑姑是,皇祖母想让大嫂替先帝画像?可是大嫂她都没见过先帝,怎么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任姑姑一边向明嘉郡主行礼,一边道:“郡主记错了,世子夫人是面见过先帝的。想来无论任谁。只要见过先帝一面,就不会轻易忘记吧?”
明嘉郡主皱眉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一次……可大嫂她当年仅仅是一名臣女而已。怎么敢直视天颜?那是犯忌讳的事情,大嫂又不是不懂宫廷规矩,怎么会犯错!”
任姑姑一听愣住,有些迟疑起来。
是啊,是面君,那有谁真的敢盯着皇上去看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若是连先帝都眉目都没有看清楚。姑姑是让大嫂怎么画?仅仅是显示先帝威仪的话,那些宫廷画师也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家,肯定比仅仅面君一回的大嫂画的更好些吧!”明嘉郡主道。
“这……”任姑姑心中已经失望了,苦涩地道:“郡主,您也知道,太后娘娘她总是想起先帝,常常彻夜辗转难眠……娘娘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么哀伤怎么能行?奴婢们也是没别的法子开解,看到了世子夫人奇技难寻,才生出一番心思的。”
她这么一,明嘉郡主也难过起来。
太后娘娘待她从前都没得的。她当然也想太后娘娘心情好些,能多活些岁月。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若没有太后在宫中坐镇,不需多久,整个皇宫只怕要被闹的乌烟瘴气了!太后娘娘凤体的确不容有失!
可是给先帝作画像,作的好了当然很好,若是作的但有偏差不能让太后娘娘满意,岂非是给沈柔凝找了大难题?正像刚才她的,沈柔凝才见过先帝一面,不定脸先帝容貌五官都不敢细看的,又怎么能画的像?
沈柔凝给新月画像,都是十分认真地观看了家伙很久,而且并不耽搁时间立即就回去动笔打底稿的……她上一次见先帝都是好几年前了,还能有什么清晰的印象!
明嘉郡主为难地看向陈厚绩。
陈厚绩此时也没法表态,只能去看沈柔凝。而沈柔凝静静地看向陈大太太,似乎在等陈大太太做出决定。见陈大太太看过来时,眨了一下眼睛。
陈大太太一怔,问沈柔凝道:“阿凝,关于任姑姑刚才提到了,你心底可有几分把握?”沈柔凝这是让她答应下来吗?
沈柔凝柔顺地道:“回母亲,儿媳当年面君之时,得先帝准许,有幸瞻仰天颜。龙颜威仪,至今不敢忘。只是日子久了些,儿媳只敢保证有八分相似,并不敢十分。”
八分像,已经很像很像了!
先帝已经驾崩一年多了!
这样的话,谁又能清楚到底是八分像还是十分像!
任姑姑闻言大喜,向沈柔凝慎重施礼,道:“如此恳请世子夫人费心作画!就冲世子夫人这一份心,能体察她老人家的不易,她老人家只会厚赏,绝不会为难夫人您的!”
☆、490 答应
任姑姑满意地走了。
“阿凝。”陈大太太露出了些忧色。
沈柔凝低声解释道:“娘,您别怪我莽撞。我是有把握,才应下来的。”
陈大太太有心想对沈柔凝说,以陈氏的立足地位,并不用去刻意讨好宫里得什么赏赐……但一转念这话到底没说出来,缓缓点头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做吧。”
已经答应下来,自然得做!
沈柔凝恭敬地应了一声。
出了正院,明嘉郡主又向沈柔凝道歉:“……给大嫂惹麻烦了。”
刚才任姑姑在的时候,依仗着陈府的地位,沈柔凝的确可以拒绝,但在太后生出期盼之后被拒绝,她老人家心底难道会一点儿芥蒂都没有?沈柔凝身为显文候世子夫人,以后进宫之时,说不定就会因为这“芥蒂”而遭受刁难!
根本不用太后做太多!
只要她稍微对贵夫人们露出一些讨厌沈柔凝的意思,就已经足够沈柔凝麻烦的了!
所以,沈柔凝只能答应下来画一副好画去讨好太后,而没有多少拒绝的余地!
沈柔凝笑笑,指着碧冬捧着的画轴,道:“这一副是书圣代表作,一副就价值千金!太后娘娘如此重的赏赐,我敢有不用心?”
说的像是她贪图这些古董字画一样。
明嘉郡主心知并非如此,更是沈柔凝体谅她,对沈柔凝生出了许多感激。
待陈厚蕴下衙回来的时候,沈柔凝安坐花房之中,已经将要画的作业完成的差不多了。她见庆隆帝的次数,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的多。任何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时隔这么久之后,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一点点地将庆隆帝的形象呈现在画纸之上。
陈厚蕴站在她背后默默地看着,并不打扰。
许久,沈柔凝停下笔。端详了一阵画纸,问陈厚蕴道:“表哥觉得如何?”
“匠气太重。”陈厚蕴道:“单从价值上论,根本不如你其他的作品。后世有人看到,大概不会斥重金收藏的。”
沈柔凝笑容中有些无奈。道:“我问你,画的像不像,有没有先帝的一些神韵。”这副画像,只怕会一直供奉在宫中了。就是后世朝代变革,也难以仅仅将其当做一副绘画作品!
因为其本身就非一般的绘画作品!
“像当然像。”陈厚蕴无所谓地坐下来。道:“天子威仪,道貌岸然,相信太后娘娘见了,一定会十分满意的。”
沈柔凝道:“她老人家会满意就好。”
“之前表哥不是欠着父亲的债务么?”沈柔凝轻声道:“正好太后赏赐了好几副珍品字画,一会儿我们给父亲送过去吧?”
“你不喜欢?”陈厚蕴道:“父亲那里随便打发些别的就好了。我刚好求到了魏大师的一副《山隐图》,父亲应该会满意的。”
陈厚蕴口中的魏大师,是当世一名丹青大师,盛名在外,如今市面上一幅上好的作品,价格都在三百两银子以上。且一画难求。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是惜名,最近拿出来的作品越来越少了。而一但有了新作问世,肯定就是精品无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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