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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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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们友尽。”
“嗤。”秦叙轻笑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意思。
沈柔凝一行人终于绕行通过一座奢侈的白玉拱桥,来到这水榭里,与陈厚绩回合的时候,水榭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茶点,准备好了待客了。
秦叙笑眯眯地与陈家几个微微一颔首,到了沈柔凝这里。笑容格外灿烂晃人。只见他神色欢愉。嘴角溢出来的笑容都能醉了人了,却是依旧克制了没有开口,只一双桃花眼潋滟地看着沈柔凝。
他天生条件太好,五官比女子还要柔美好看。此时绽放出光彩来。让在场的人都愣了半晌。
沈柔凝行礼抬头。眼前就是这么一张好看极了的笑脸,不禁也怔了一下。随即,她回过神。微微一笑,扯了一下沈端榕。
沈端榕个子小,并没有看到秦叙笑的一脸灿烂,被沈柔凝一扯,以为是沈柔凝示意他赶紧行礼呢,便连忙开口问好道:“秦叙大哥。”
“乖。”秦叙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不过却是看着沈柔凝说的。
沈柔凝微微蹙了眉,看向陈厚绩。
陈厚绩本来就不开心,被秦叙这么一笑,更是黑了脸,见沈柔凝望过来,且她显然没有像陈玉洁一样现在满面通红,心情好了些,一样对着秦叙嚷道:“不是说有事要走了?怎么不赶紧的?”
秦叙闻言好脾气地笑了笑,再次向众人一颔首,便离开了。
“叙少这是怎么了?”陈厚温回过神,问陈厚绩。
陈厚绩道:“你理他做什么。”
想想今日他们几个是来赏花的,尤其是要招待沈柔凝和沈端榕,陈厚绩勉强收拾了心情,脸上堆上了笑容,问几人道:“怎么样?这里的玉兰花开的不错吧?”
“恩。”陈玉洁面上的红云也很快褪去了大半,笑着道:“是比宴会的时候更好看。”
“那是。”陈厚绩不客气地道:“那天你们这些娇女一个个珠光宝气的恨不能将花儿都给比下去了,心思又不在赏花上,根本就不算是真心赏花,当然不觉得好看了。”
“绩哥哥说的有道理。”陈玉洁脾气很好,笑笑道:“我去年来的时候,光顾着紧张地认人了,的确没有怎么仔细赏花。说起来,还要多谢绩哥哥今天带上了我呢。”
她去年的时候,沾了陈厚绩的光,直接跟着明嘉郡主进来了。祖母知道她能进来,可不是下了大力气打扮她?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陈厚绩摆摆手,道:“不过,今年我没有再跟明嘉提你,只怕到赏花会的时候,你就不能再来了。玉洁,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陈玉洁忙道:“我今年也不想再来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少年男女放在一起好方便相看的。每一天玉兰会之后,总会传出好几对谁和谁定亲了的消息。
但陈玉洁自觉自己年纪还小,并不想这么快就说定终身大事。她性格温柔,但也会有一点儿想法,并不是完全没有主见的柔弱之人。她既然不想早嫁,当然也就不想多在玉兰会上露面了。
再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你不恼就好。”陈厚绩松了一口气。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表妹一家人一起上路的,一路上也能当个护卫,前后照应着。所以他就等不到玉兰会的时候了。至于秦叙,会比他晚一阵子才走,顺便将一些琐事办了。
而且如今秦叙又要带上明嘉郡主,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他才不想留在京城等的心烦。
说实在的,虽然秦叙说的笃定,陈厚绩也相信他最后应该能说动那几个贵人松口,真的能将明嘉给带上,但陈厚绩也更能确定,这一番举动肯定会引来许多大人物不爽快。
明嘉郡主那是身份高贵的金枝玉叶,那些大人物也不会责怪自己孩子,会迁怒简直是一定的。秦叙是秦国公府的小公子,出身比自己高不说,还比自己聪明……陈厚绩当然要先跑路,留下那个小狐狸殿后。
沈柔凝见聊起了玉兰会,便见机问道:“绩表哥,表姐,这玉兰会很难进吗?”
“我反正是借的绩哥哥的面子。”陈玉洁笑着道。
沈柔凝就看向陈厚绩。
陈厚绩道:“也不是多难。”
他对沈柔凝道:“之前明嘉还同我说要给表妹你发一张帖子呢。但后来知道你要离京,时间上赶不上,这才作罢了。恩,若是往年,就算不能得一张玉兰贴,我让明嘉直接领着人进去,就跟玉洁去年那样,也很容易……”
ps: 下了一场暴雨,一下子好冷。怎么还没感觉呢,夏天就要过完了~伤心。
爱夏天!讨厌冷天!
☆、121 前世
他这会儿不想面对明嘉,也打定了主意早点走,因而很实在地露出些为难之色,道:“但今年怕是不成了。我与明嘉郡主之间因一些事生出了些矛盾,且这矛盾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因而怕到时候连我自己都要被俱在门外了。”
往年,陈厚绩和秦叙二人来玉兰会,基本上就是想来就进来了,十分随意,根本就用不到什么玉兰贴。
沈柔凝仔细瞧了瞧陈厚绩的神色。
她还未开口,陈厚温就先惊奇地问了:“二哥,你与郡主之间居然产生矛盾了?因为什么啊?”
陈厚绩张了张口,瞥了沈柔凝一眼,随即看向陈厚温几人,苦恼地道:“这个暂时不能同你们说……总之,我这会儿实在不方便到明嘉面前去了。这一次你们能来,我已经在她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还是秦叙那家伙……”
他摇摇头,一脸苦恼,全然没了刚才来时候的热情快活。
陈厚温与陈玉洁对视一眼,笑容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却也体贴地换了话题。陈厚绩这个当二哥的,在陈家小辈中的威望也很重,平日里有求必应的,这几个做弟弟妹妹的,都很尊敬他。此时,见他不肯说,他们也就体贴地换了话题。
沈柔凝也将原本想要开口求的话,给咽了下去。
她原本想着,她提前走了浪费了一个玉兰贴的名额,而陈厚绩又与明嘉郡主交情颇为不错。便想问问陈厚绩,能不能在明嘉郡主那里通融一下,给沈柔冰一个进园子露脸的机会。
也算是她为沈柔冰所尽的一点心意。
但如今,既然陈厚绩很为难……那便算了。
她沈柔凝也不过是个娇弱的受人庇护的小姑娘,能力有限,帮不了所有的人。而且,当时她因为沈柔冰无言的逼迫而心生为难和不悦,这会儿自然也不愿意去“逼迫”“为难”旁的人。
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都不应该成为“绑架”旁人的理由。
既然放下了,沈柔凝就静心地赏起了满园的花儿来。与几个哥哥姐姐们说了些闲话。悠闲混过了半日,将园子里大概都走了一遍,而后便离开,又顺便去街上逛了逛。买了些不轻不重的小玩意儿。
他们离开的时候。玉兰园并没有主人在。所以也没有与谁告别。
应王府子嗣十分艰难,而应王爷仅仅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再无另外的女人。正妃有了明嘉之后。一直到前几年才又再次有孕,依旧是得了个女儿,今年四岁多。去年,她终于拼死生下了个儿子,如今才不过半岁。而侧妃那里,也仅有一女,也只是七八岁。
才几岁的小姑娘显然无法帮上什么忙,所以玉兰园这边,明嘉郡主不在的话,也就是王妃身边的几个管事妈妈在布置了。
沈柔凝很快就这些抛到了脑后。
临行前这十来日,她白日里一睁眼就跟在了陈大太太身边,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本事。比如用人,比如管家,比如交际,比如生意,等等等等。
她虽有幸在转生的时候保留了前世的很多记忆,但她前世一开始是个被善堂收养的弃儿,长到了六岁被选进宫当了宫奴。宫奴是宫中身份最低贱的,她们这些人,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黑出去干活,白天补眠之后,还要做些简单的针线,连院子门都不准出去一步。
日子机械枯燥,且只是听命行事,让挖坑就挖坑,让埋土就埋土,不许问不许说话,当然学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就连做针线,也是简单粗浅的纳鞋底,连绣花针都是见不到了,一样学不到半点本事。
再后来,她长到了十岁,很幸运,宫中要填补一批宫女,又不便大肆到外面采买,就从她们这些身后清白的人中挑选,她是善堂里出来的,当然很清白,就被选中了,成了宫女。
成了宫女,草草训练一阵子服侍主子的规矩,就被派了活,负责御花园的洒扫,并不在主子跟前。那一段日子,虽然每天的活依旧很重,稍微有些不妥就被打被罚,但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了。因为她终于不是被关起来,能在太阳底下花丛之间自由活动了。
再后来,她遇上了那时候的皇帝,稀里糊涂就被看中了,成了宫里的一个小小的主子。那时候,那个皇帝年纪已经不小了,她也并没有多受宠,也没有孩子,虽然不用做重活了,却只觉得日子比从前更累。慢慢的,她懂了一些道理,认识了一些字,开始会艰难的百~万小!说,也开始能够有限度地保护自己,为自己谋划,不再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了。到皇帝仙去之时,当时是贵嫔的她,就被新帝恩封了太妃,搬进了一个很大却寂静的,供她们这些太妃养老的宫殿。
养老,便意味着被人遗忘了,意味着无所事事,甚至也找不到做事的理由。在那样的环境下,谁也不愁吃用,但所有人的精气神几乎就是一日比一日以看得见的速度衰退了。她也不例外。
即便是书籍和绘画,也再无法让她高兴。
最后,她也很快病逝了,走的很安静,也没有太多痛苦。
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成了小婴儿,有了崭新的人生,沈柔凝便很快将过去忘怀,不再多做回想了。恩,她也发现了,自己似乎头脑更加的聪慧,学习起来十分的快,这让她很高兴了一阵子。她渴望着新的生活,却也同样很有耐心——
她觉得,前世她身上最值得肯定的优点,就是耐心了。
她今生才开始,还有大把的光阴,她根本不必急吼吼地去做什么。
而人一但有了耐心,行事就会不急不缓,也就变得从容了。
沈柔凝在沈家村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脑子似乎格外好用了,也没有太过于张扬,反而更加的“懒散”起来,学堂里多半就“混”过去了。
她还小,能看些闲书,习好大字,再用心在感兴趣的绘画上,也是了。并不需要再在人情表现什么。
ps: 交代了一下前世。女主的前世结束的很平静,所以她并未留下恨意执念什么的,所以这一世才是心态平静从容,不急不缓……作者君写的不是复仇文,又要让女主特殊一些,才有了这个设定,嗯呢,就是这样。
☆、122 学习
但如今,她进了京城,发现了自己那个外表冷漠的母亲身后隐藏的大麻烦,沈柔凝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般那么闲散了。她也长大了,也到用心学习的时候了。
她虽然聪明,在陈老爷子同她说起当年旧事的时候能够很快想的通透,那是因为她前世怎么也是个在皇宫混的还不错的一个主子,加上她又熟读《太祖本纪》,才能理解个差不离。
这是大方向上。
但从小处,许多关于大庆朝当下的常识和知识,她却依旧是稀里糊涂的。在沈家村的时候,沈大太太因为她年纪小,多半是给她说一些做人的基本品德,并没有具体教什么。
朝颜和她的家人,以及那个刘家饭堂的安排,完全是她心血来潮。算不上有什么计划。仅仅只是她知道有私房银子在手的好处罢了。
如今,她又要离京了。
她虽然明确地知道了自己那个冷面的母亲并不是真的就完全对自己的父亲无感,但沈柔凝也基本上能够肯定,自己的母亲接下来也不会有心情想要教自己什么。
当日那一番话,只怕已经是她的全部了。
所以,临行之前,她必须抓紧时间,从陈大太太这里学习。不问目的,没有方向,想到哪里是哪里,什么都学。一时不能理解,便就强行记下来,以后再慢慢琢磨。
陈大太太见她好学,人又聪明。当然很乐意教,并不保留。
而待陈老爷子处理完了公事,沈柔凝也同样尽量多地在自己的外公这里待着,谈话,也一样是学习。
沈柔凝每天都很忙,投在陈厚绩这个表哥身上的关注就少了许多。
很快,离出发就仅有两日了。
沈柔凝按惯例早早到了陈大太太面前,观摩她如何打发过来请示的管事妈妈们,甚至还有外头的一些大掌柜们——
不仅仅是陈大太太自己的嫁妆,就连陈家的产业。也是陈大太太在管着的。虽不说财源广进。但也收入稳定,十分不错。
“凝儿来了。”陈大太太见了她,笑着招了招手,端详了她脸上的神色。微微摇头道:“你熬夜了?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那账本早就誊抄了好几份。给你看的你带上了慢慢翻看也不迟!”
“多谢大舅母关心凝儿。”沈柔凝挨着陈大太太坐得很近,娇声道:“不过,大舅母可冤枉凝儿了。凝儿就是随便翻了翻,并未熬夜呢。”陈大太太昨日让人将一箱子账册送到了伴月轩,说是当年陈家给姑奶奶置办的嫁妆,即便姑奶奶不肯带走,陈家也一直将这些产业单独经营了起来,只待有朝一日能送到姑奶奶手中。
或者,送到姑奶奶儿女手中也一样。大庆习俗,母亲的嫁妆不属于夫家财产,儿女多的,多半是先给女儿做陪嫁;若是儿女少的,给女儿大部分,也会给儿子留下一些做私产,免得儿子将来成亲之后日子过得紧巴难看。
陈大太太之前就给沈柔凝解释过了,陈老爷子那边也不会收回这些产业,沈柔凝想了很久,又过问了自己父亲的意思,才答应接触了解一番,肯收下了那一箱子的账本。
“那你面色怎么有些不好?”陈大太太关切问道。
“大舅母,凝儿觉得您的面色才不太好呢。”沈柔凝摇摇头,娇声道:“刚才芍药姐姐说您都推了不想见那些管家妈妈了。”
沈柔凝听了这个消息本就疑惑,这会儿进来见陈大太太面色明显有些晦暗,连面对她的笑容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了,便顺着陈大太太的话,问出了声。
陈大太太果然叹了一口气,搂着沈柔凝,难过地道:“我还不是舍不得你们……你厚蕴表哥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又走了。”
“大舅母,您就为这个担忧?”沈柔凝露出柔柔软软的笑,道:“厚蕴表哥不是在游学吗?凝儿听说,游学就是要多走几个地方多看看各地不同的风景民俗才好……这样的话,大舅母您给蕴表哥写信,让他也到舟山去一趟就是了……”沈柔凝抱着陈大太太的胳膊微微摇晃着,问道:“大舅母,您说是不是?”
“人人都说蕴表哥少年英杰才华横溢,凝儿真的很想见一见呢!”
陈大太太一辈子没有女儿,被沈柔凝又娇又软又好看的小姑娘这么一撒娇,一颗心立即就融化了,连刚才心里的阴郁都散了许多,搂着沈柔凝疼爱了一番,才道:“恩,凝儿放心,你一定会见到你蕴表哥的。大舅母一会儿就写信去。”
“大舅母您这可是答应了!”沈柔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陈大太太,道:“若是蕴表哥一直不到,凝儿可是要跟外公和大舅舅告状的!”
“你个丫头!”陈大太太用终止一点沈柔凝的额头,嘴角流出笑容来,道:“竟然学会告大舅母的状了!”
沈柔凝就傻傻的笑,惹了陈大太太又稀罕了一番,将她搂住了狠狠地揉了一番,头发都揉散了,才放过了她,又亲自拿了桃木梳子,替沈柔凝梳起了头。
沈柔凝的头发长的很不错。
又密又软,才到肩膀下面一点点,并不过分地长,以至于很难打理。
这个长度正好。
陈大太太细细地梳着,又叹息一声,才开口道:“厚蕴才走,你厚绩表哥也要离开了……”
“啊?”沈柔凝惊讶地道:“绩表哥要走?他去哪儿啊?”
难怪刚才陈大太太心情不好。大儿子不在身边,小儿子又打算离开了,她就这两个儿子,心情能好才怪。
陈大太太对着镜子里的沈柔凝扯动嘴角露出一点笑意,道:“他不让我告诉你呢。不过,他既然都一定定下了才来告诉我,我当然不想再帮他了。恩,大舅母就是要告诉凝儿,让他难以得意。”
“大舅母,绩表哥这到底要去哪里?”沈柔凝再次问道。
“他啊,要跟你们一起启程,去宁波。”陈大太太脸上再次暗下来,道:“让我替他瞒着你,说要给你惊喜来着。哼,我才不替他瞒着……”
☆、123 明嘉
“绩表哥是要护送我们吗?”沈柔凝露出惊讶,又带点儿欢喜来。
陈大太太见她这般说,面上重新带了笑,摇头道:“他是要去宁波军中当大头兵去,护送你们不过是顺带的。他从五岁开始习武,寒暑不断这么多年,那一身本事倒也算是能看。去军中,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陈大太太轻柔地替沈柔凝挽了个发髻,心道:不怪自己疼她,是这个小丫头本身就惹人疼爱。看看,她听到厚绩要同他们一起走的时候,头一个念头,就是厚绩对她的善意……是一个善良懂得感恩的,怎么不让人想要疼她。
沈柔凝果然又感激道:“绩表哥想要从军,到哪里参军不行?他选了宁波,肯定是为了能照应我们呢。大舅母您不肯承认,凝儿也会感激绩表哥的。恩,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绩表哥要同我们一起走?”
陈大太太笑道:“你父亲只怕也是才知道。”
“那表哥就是瞒着凝儿一个呢……”
沈柔凝佯作生气地嘟起嘴,小模样越发的娇柔可爱,惹了陈大太太又爱的不行。两个人“同仇敌忾”嘀嘀咕咕地说着陈厚绩,腻歪了小半日,陈大太太心底的离别感伤,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她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
而且,宁波那种地方军,即便是战事兴起,宁波那边也不会是战场,调兵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调到那里的兵。而地方上剿匪缉盗的小场面。凭着陈厚绩的一般功夫,不管立功与否,他的性命都是有保障的。如此的话,陈大太太就不至于太担心难过。
更何况,秦国公家的小子会跟着陈厚绩一起去。
秦国公家的出军略帅才,本身的武力值有限。因而,他们家的主子身边都会跟着许多府上培养出来的亲兵护卫,那些忠心耿耿武力高强,陈厚绩与他们在一起,安全上就又多一层保障。
当母亲的。多半是希望儿女平安顺遂。而不是建功立业。当然了,儿子长大了,要追求自己的前程,陈大太太身为母亲。只会在身后默默支持。笑着送他们去。并不会拦着。
因而,当陈厚绩中午过来陪陈大太太一起用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大太太笑容温暖。他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沈柔凝已经离开了。
“……你选择去宁波,虽然多少有些感情用事,但也不算是鲁莽。”陈大太太柔和地笑道:“所以,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会拦着不让你走。我只是希望,你今后无论机会和境遇如何,做决定之时,都要力求稳健,而不是贸然行事。”
“是,母亲。”陈厚绩恭敬地道。
陈大太太又道:“你要走这条路,到了地方入了军营,便要遵守军法,磨砺己身,而不是自持身份任性而为。我虽然是妇人,却也知道,军中军法至上。”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陈厚绩身姿笔挺,微微低着头。
“恩,用饭吧。”陈大太太深深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轻叹道。
时间过得真快。真的像是才一眨眼,孩子们就都长大了……
……
慈宁宫。
明嘉郡主跪在太后娘娘脚边,抽抽噎噎地低泣着,哭的眼睛都肿了,全没了往日明丽飞扬的样子,瞧着十分的可怜。
殿里的宫女们早就被打发了下去。
皇后娘娘廖氏站在一边,神色间满是心疼和焦急。
太后娘娘面色阴沉,周遭的气氛冷的吓人。
“明嘉!”太后娘娘被她哭的十分头疼,良久再次出声道:“哀家说了,不许胡闹!你哭也没用!”
明嘉一生下来就受尽宠爱,是天之骄女,她同样也是热烈飞扬的性子,从不矫揉造作,何曾在谁面前掉过眼泪。如今这丫头头一回搂着自己的腿哭,让太后娘娘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也很是吃不消。
“你身份尊贵,又是个女孩子,怎么能任何胡闹?女扮男装去从军,你真是异想天开!”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道:“那军中都是粗野的男子,多的是五人十人睡一个大炕,平日里有事没事就光着膀子,更别提入厕沐浴等等全都是问题……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待得住!平日里你一天都至少要换三回衣裳,吃的用的稍微有些不如意就要人换过……明嘉,你自己想一想,你真去了,能不能守的住!”
“明嘉可以!”明嘉郡主抬起头,红红的眼睛里露出坚决,道:“秦叙表弟身上早有品阶,去到后怎么也是个百人长,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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