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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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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身去,让她大松了一口气;白天里。他没有抛下她去书房。而是很细心地问她喜爱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消遣……
比她曾经小心奢望的还要好。
沈柔凝见沈柔冰神思恍惚。浑身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甜蜜幸福仿佛要将人身边的人都连带着裹进去,品尝到那甜蜜不可言的芬芳。沈柔凝咂摸了一些唇,轻轻笑道:“大姐姐。你这是又傻了么?”
沈柔冰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对上沈柔凝促狭的眼神俏脸又如同红霞一般了。她伸出中指在沈柔凝额头上点了一记,道:“人小鬼大,怕了你了。”
二人嬉闹了一阵,沈柔凝试探问道:“姐夫没有提到那一位么?”
“是我提主动提出来的。”沈柔冰正了正色,道:“家中人待我都很好,尤其是母亲。母亲应该是对那一位心中有怨,所以没让我立即就去祠堂拜祭她。但我觉得不妥当,主动开了口。”
已经故去的人,她会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这其中的道理根本没有人来提点她教她,但沈柔冰将心比心,站在齐焕之的角度想了想,便主动开了口。他大约未必一定要逼着她如何。但她尊敬元妻,那个他心爱过的女人,表现出了她的善良和体贴,他一定会更加的体贴她。
她做对了。
沈柔冰敏锐地察觉到,齐焕之待她不一样了。虽然她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了。
沈柔凝心中轻叹,口中赞道:“大姐姐,你真的很聪明。”
一个人的智慧,说不定就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出来。
从前的沈柔冰,无论是沈家村那个安静的她,还是在京城沈府再加上了些忍让和软弱的她,都并不是多么聪明的人。而偏偏,她遇到了齐焕之,就如同人一下子开了窍,就变得聪明无比了!
这怎能不让人感慨。
沈柔凝生出的这感慨,一直持续到回归陈府之后。而陈厚蕴一眼就从她的神色之间读到了这些,开口问了她。
沈柔凝在陈厚蕴面前,一向是畅所欲言的。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出什么,他都能理解她。
“……夫妻之道,可贵的就在于两个人的努力。”陈厚蕴道:“就像齐焕之和你姐姐。若不是齐焕之收拾了旧心情走出了第一步,你姐姐又如何能有勇气跟随着他迈出第二步?”
的确如此。
沈柔凝再次感慨一番,笑着问陈厚蕴道:“表哥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么,你与表嫂将来一定能幸福的了?”
“那是自然。”陈厚蕴回答了之后,才摸了摸沈柔凝的头发,道:“小丫头,也敢调笑你表哥我。”见沈柔凝急忙要躲开他的手,陈厚蕴不禁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陈厚蕴道:“后日黄家人定了去雷音寺进香……你和榕哥都准备一下,我带着你们一起去。”显然,他和黄家姑娘是要在寺庙有个会见的。
沈柔凝闻言笑嘻嘻地躲到了门口,离陈厚蕴远了一些,道:“表哥放心,我和榕哥一定见了黄家姐姐,一定会替你说好话的!”说罢,她立即就笑嘻嘻地快步出去了。
屋里的陈厚蕴嘴角也是忍不住的笑意,心道:这个小丫头……
再说沈柔凝从陈厚蕴那里离开,又在路上碰见了下学的陈厚温。
两个人相互见了礼之后,陈厚温往沈柔凝的来路远望了一眼,问道:“阿凝是从大哥那里出来的么?”他也随着陈厚蕴叫起了“阿凝”。
沈柔凝点点头,道:“是啊。”
“大哥在做什么?”陈厚温问道。
“他在做文章?”沈柔凝想了想,放弃地道:“我没有留意。”她才到陈厚蕴的书房门口,就被他给发现了。陈厚蕴招手让她进去,她就进去了,的确没有留意到陈厚蕴正在写什么。
陈厚温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于沈柔凝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他拉不下脸面直接说沈柔凝什么,想了想,便道:“之前我跟祖父说,要向大哥请教课业……大哥虽然答应了,但祖父却说,让我轻易不要去打扰他……大哥明年就要下场了,而且还要拿得前几名,时间很宝贵的。”
☆、224 提点
陈厚蕴的时间无疑是宝贵至极的。
除了一些私交密友的偶尔应约,他几乎从不在公布场合出现。一些所谓的宴会也从不参加。而他却已经在沈家沈柔凝这里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从最初在舟山县城两个月的逗留,到这一次的南下,到如今沈柔凝姐弟又跟着折回京城后依旧每日都闯到陈厚蕴的书房……
陈厚温觉得,既然大家都赞沈柔凝聪慧,她连替旁人着想的意识都没有,所谓的聪慧,怕也有限。今天他又遇到她从陈厚蕴的书房出来……陈厚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点沈柔凝一下。
她若是聪慧,就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陈厚温想。
沈柔凝当然听懂了。
她微微一怔,故作惊讶地问道:“外公真的有不准温表哥你打扰大表哥吗?”她的神色间很是有些不解,秀气的眉头皱巴起来:“可是,外公有对我和榕哥说,若是我们课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去请教大表哥……”她困惑地仰着头看向陈厚温,仿佛是在问他,若他说的是真的,那老爷子为何又给了她们不同的交代。
陈厚温闻言立即窘迫了,耳根热的发烫。
老爷子根本不曾吩咐过他们不要打扰陈厚蕴。但陈厚温心中想着,陈厚蕴是陈家未来的擎柱,科举正是他人生仕途的起步——
若非是想让他拿到魁首,老爷子这些年为什么压着不让他下场!
而想要拿到魁首,谈何容易?
陈厚温想当然地觉得。陈厚蕴在眼下关键时刻,除了成亲这种人生大事,其他时间都应在抓紧攻读!成亲也不过需要他当天做个新郎官而已,别的也用不着他操心!陈厚蕴这个时候,怎能容人随意打扰,浪费光阴?
所以,他不仅自己从不去向陈厚蕴请教功课,也禁止了陈厚琪去。
至于陈老爷子曾提过让他们去找陈厚蕴……陈厚温心中觉得,那不过是老爷子的随口客套,当不得真的。没想到沈柔凝却是当真了。
陈厚温心中暗怪沈柔凝不懂事。想着姑娘家到底还是姑娘家。一边平整了一下心绪,一面耐心地同沈柔凝道:“阿凝表妹,祖父那么说,仅仅是好意。你……”
他神色诚恳地说着。却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陈厚温停顿一下,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见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陈二老爷和陈二太太。陈厚温忙恭敬地迎上去,向二人请安。
沈柔凝也见了礼。
陈二老爷人品风(流,陈二太太艳丽温柔。夫妻二人联袂而来,端的是一对儿璧人一般,画面十分好看。只可惜,陈厚温并没有继承这二人的优点,形象不过是一般的俊秀而已,显得普通了。倒是陈厚琪,小小年纪,身上就开始有了些属于自己的神采,想来再过几年,必然是名动京城的翩翩少年郎。
“阿凝,你二舅母刚才说要去找几盆菊花搬回去观赏,你能不能陪她去花房?”陈二老爷神色温和,问沈柔凝道。
沈柔凝点头应下,上前挽住陈二太太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依旧有些发愣的陈二太太簇拥着往一旁走去,一边说道:“二舅母,二舅舅喜欢什么品种的菊花?我前几日去花房,看见一株名将正在半开着,想来今天已经开到正好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直到两个人走出了一些,沈柔凝才对频频回头去看陈二老爷的陈二太太道:“二舅母,二舅舅是有话要同温表哥说呢。”有陈二老爷在身边的陈二太太简直同从前换了个人一般。若说从前她无论想法行事是对是错是聪明还是蠢,亦或是有些小脾气小性子,那都是在表达着她的这个人。而有了陈二老爷在,她所有的个性就立即就全部消失了,什么脾气性子都没有了,变得就如同陈二老爷头上的簪子身上的锦袍一般,心中眼中全是陈二老爷如何如何,连自我想法都没有了。
真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话,我都不能听?”陈二太太有些不高兴。
“他们是父子吗,肯定有一些特别的话,不好让旁人听到的。”沈柔凝解释道:“而且,温表哥也大了,若是二舅舅在教他,别人听到了,他肯定会觉得难堪的。”沈柔凝挽着陈二太太往花房去,笑着道:“总之,我们别管他们啦,还是去给二舅舅挑花儿去吧!一会儿二舅舅看了,肯定会高兴的!”
陈二太太听沈柔凝说陈二老爷会因为花儿而高兴,立即就不再去想那父子在谈什么,兴致冲冲地主动加快了步伐,同沈柔凝谈起花房里的花儿来了。
陈二老爷眼中余光目送着她们二人走远了,才正式看向陈厚温,示意他跟随自己边走边谈,缓缓开口道:“你刚才是想要提醒阿凝不要过多打扰你大哥?”
陈厚温有些忐忑,随即又坦然起来,点头道:“是的,父亲。大哥要一鼓作气地准备秋闱春闱和殿试,事关陈家百年盛衰,不容有失。阿凝表妹却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就打扰大哥苦修。”
他没有私心,所以不怕回答。
陈二老爷满意于他这毫无遮掩的态度,微微颔首,又问道:“你是觉得,阿凝是打扰到厚蕴了?”
陈厚温道:“是。”
陈二老爷轻轻一叹,拍了一下自己大儿子的肩膀,温和地道:“温哥儿,放松一些。”
陈厚温面色一红,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陈二老爷重新背起手,道:“你不是你大哥。所以,你既不知道他的知识到底有多渊博,也不知道他课业钻研的多么通透,更不知道他心中对于科举有几分把握……你同样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计划自己的将来的道路、陈家将来的道路……”
“因为你不是他,所以,你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考量了多少,又把握了多少。”陈二老爷心中微微一叹。
人是生来就有差距的。不承认都不行。
☆、225 差距
人是生来就有差距的。不承认都不行。
陈厚温生来的天资,就比陈厚蕴不知道差了多少。而在老爷子的培养下,这中间的差距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大,以至于他们兄弟二人,虽然差不了多少岁,却完完全全已经是两种层次的人了。
所以,陈厚温不能明白陈厚蕴的层次,反而用自己的层次在揣摩陈厚蕴,在陈二老爷看来,是十分可叹而可笑的。又因为陈厚温是自己的儿子,所做一切也是发自好心,陈二老爷也就不准备如何训斥他,而是选择了谆谆劝说。
“学问见识到了你大哥的地步,科举对他而言,已经不是太难的东西了。就比如说,你个小孩子,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一个奔跑的兔子,一个成年人却能费些力气抓住那兔子,而在一个百发百中的神箭手或武林高手眼中,抓个兔子,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陈二老爷看向陈厚温:“你明白了吗?”
陈厚温额头上冒出了汗。
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正将科举比喻成猎物兔子,他陈厚温勉强是能通过努力费许多力气才能抓住兔子的那一类,而陈厚绩却是神箭手那一类。
科举对于陈厚蕴,不过是一桩小事情。
虽然它意义重大,没有人能够忽略它。
如此,那他之前的想法却是多么的可笑,又显得他多么的蠢!陈厚温红着脸,呐呐地道:“父亲。我……”真是难堪极了!幸好他“提醒”沈柔凝的时候,没有外人知道!
陈二老爷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厚蕴那样的,可以说已经不属于凡人范畴了。他已经成长到了足以同老爷子媲美的程度,无论是我还是你大伯父,都已经落在他后边了,别说是你们这几个做弟弟的。”
“大哥……真的这么厉害?”陈厚温眼神有些恍惚。
他从前知道陈厚蕴十分聪明,读书很厉害,他也因为有这么一个大哥而骄傲……但他心中也不过是当陈厚蕴是年轻人之中最厉害的的谁也及不上罢了……陈厚温怎么也想不到,陈厚蕴居然能比得上老爷子了!
如同老爷子这般年纪的朝中大佬。哪一个不是已经经历过半辈子的世情历练。一点一点的累积,才有了今天的智慧!
而陈厚蕴呢?他才及冠,这才即将成亲呢……对比到这一点,这让陈厚温怎么能不神思恍惚。
“恩啊。那小子就是这么厉害。不服气不行。”陈二老爷爽朗地笑了起来。笑意中透着欣慰和骄傲!他这一笑,也将陈厚温的心态给带正了,激动着眼睛发亮。
陈二老爷见他如此。放下心来,口中随意地道:“所以,你和厚琪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尽管去问你们大哥去!他现在与其说是闭门苦读,还不如说他正闲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
同时兄弟,陈二老爷很害怕陈厚温会因为陈厚蕴的优秀而产生压力。而为一旦去对比,那产生出来的压力足以压垮陈厚温!如今他将陈厚蕴拔高到了与老爷子比肩的程度,就让陈厚温只能心生敬仰而不会想着去追赶了!
追赶什么?
你让一个人去追赶天上的飞鹰吗?那绝对是能累死人的!而且累死了还没用!
陈二老爷就只有两个儿子,怎么舍得大儿子去做这无所谓的追赶?再说,陈厚温资质也不差,若是按部就班努力苦读,最多三十岁的时候,也能中个进士了。能在而立之年考中进士,又哪里差了!所以万不能跟不能比的人去比!
今后的岁月之中,就算是陈二太太有时候会口不择言的埋怨他没用,比不上陈厚蕴,他也心平气和,半点儿不生气了。他按照自己的步骤,听从陈厚蕴的建议,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当,最后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番成就。这且不提。
次日,陈厚温找到了沈柔凝,慎重而诚恳地向沈柔凝表达了歉意:“……阿凝表妹,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温表哥怎么这么说?”沈柔凝有些诧异。
深秋的晨光之中,她的双眸清澈的如同山林之间的湖水。她正摆弄在给一盆菊花洒水洗去花盘和叶子上的尘埃。那一朵朵硕大的花盘,浓丽金黄,就像一个个挂在枝头上的小太阳。
那样的美。
陈厚温的心突然一阵不正常地跳动起来,只觉慌乱的厉害,口干舌燥,说不出话。
“温表哥,你怎么了?”沈柔凝困惑更浓了。
“我,我没事。”陈厚温后退了半步,才终于稍微缓解了自己突如起来的慌乱,口中呐呐地道:“总之,昨天是我错怪表妹了。恩,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他不敢多留,匆匆忙忙地走了。
昨天……
应该是指他提点自己不要去打扰陈厚蕴的那一幕吧。看来,陈二老爷同他谈了不少。沈柔凝摇摇头没有多想,再次轻柔地向花盘上洒起清水来。
这种品种的菊花很好培养,花开的硕大而浓艳,许多贵人们会觉得它是张扬庸俗难以上台面而不喜。往常沈柔凝也不喜欢这样的花儿,但这一段时间,她却是喜欢的,热烈而肆意,多么畅快。
沈柔凝突然发现,陈厚温似乎隐约有些避着她了。他不再同她闲谈,哪怕是有陈厚琪在一起,说不了两句之后,就会匆匆离开。沈柔凝觉得,他大概是因为之前那一点儿误会所以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她也不用刻意去追着陈厚温解释说,自己并不在意那一点误会的。
眨眼之间,就到了去雷音寺这一日。
陈厚温找了借口说不去。
于是,陈厚蕴领着沈柔凝和沈端榕,以及陈厚琪一起出发了。马车走出了京城东门不远,在陈厚蕴的示意下,马车越走越缓,慢的简直就像在挪步。
“怎么走的这么慢?”沈端榕不禁问道。
“哎呀,榕哥你怎么这么笨?”天气晴好,出城之后,视野开阔,沈柔凝心中十分不错,笑嘻嘻地望着骑马护行的陈厚蕴,回答沈端榕道:“我们当然要等等黄家姐姐的马车了!”
☆、226 黄幼香
深秋金色的阳光洒下来,陈厚蕴的微微一笑,和煦之中藏着洒脱,背后是湛蓝色高远的天和黛色的山,衬的他那般的卓尔不群,又迸出了少年郎一样的意气风发,只让人目眩神迷。
因为要见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他终于不再将自己的风采完全内敛了。
沈柔凝更家期待见到黄家姑娘了。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家,才让陈厚蕴愿意做出如此改变?
她并没有等太久。
陈家的马车又晃晃悠悠大约盏茶时间,沈柔凝就见陈厚蕴精神一阵,扬鞭命令道:“加快速度吧!”他自己却并没有跟着打起骏马,很快就落到了后面。
沈柔凝好奇地探出头往后看。
只见后面又两辆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跟到了近前,陈厚蕴正落在后头一辆马车的车窗边,虽未开口,那与往常不一样的笑容,足以表达了一切。沈柔凝有看到,那车帘上有一双如玉般光洁的柔荑微微挑动了一下车帘,她甚至能够相信到车中有美人儿正向着外面微微一笑百媚顿生……之后,那只手儿便不见了,车帘也重新落了下来。
陈厚蕴这才扬鞭打马,赶上了陈家的车队。见沈柔凝正好奇又调皮地张望他,他走进前,笑着呵斥道:“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张望像是什么话!头上的花儿都被风吹跑了!”
“黄家姐姐今天戴了什么花儿!”沈柔凝依旧探头探脑地问。
她今天虽然没有扮成男装,但她也没有戴什么花儿呀。显然。戴花儿的另有其人嘛。
“黄色的!”陈厚蕴嘴角流露出醉人心魄的笑意,洒然说道。
一路没停到了雷音寺,沈柔凝才终于正式见到了头戴黄色花儿的黄幼香。她的花儿并不是大朵的花儿,而是如同春日的迎春花儿一样,十分可爱迷人的三两小朵一起,一共有十来朵的样子,点缀在发髻之间,让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人会觉得眼前一亮,又美丽的一点儿不张扬,让人觉得舒服。就像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清亮而柔和。
她身量较高,身姿柔软而匀称,肌肤透着健康的粉白色光泽。她发丝稍显浓密了一些,眉眼的线条却生的秀美柔和。一双眼睛既不大也不小。不注视人的时候并不起眼。但注视人的时候,却如同一汪清泉一般,带着温柔缱绻的笑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柔软到心底去。
她给人的感觉,无疑是温柔又亲和的。
但若是再留意一些,就仿佛会觉得,她的温柔亲和又像是带着距离一样,明明就在眼前,却并不能真的走进去,触碰到。
这肯定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
沈柔凝看到黄幼香的第一眼,就得出了这个判断。难怪陈厚蕴会喜欢她。
沈柔凝心中想着,人已经跟随着陈厚蕴朝着黄幼香走了过去。
黄幼香身边还有一位芳信之年的美丽少妇,神态遗失十分温和。这是黄幼香的嫂子,特意陪她一起来上香的。
一番见礼之后,黄家的这位少奶奶含笑对陈府一行人发出了邀请,两拨人并做了一拨,往寺里走了进去。有知客僧迎了出来,领着大家在正殿拜过了如来佛祖,捐了功德钱,方才一起去了禅院,约了稍后一起去放生池游玩。
两家的禅院自然是挨着的。
“如何?”陈厚蕴进了禅院之后,唇角含笑,故意问道:“她还是很不错的吧?”
沈柔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外公和大舅母的眼光真不错。”
陈厚蕴微微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情不自禁又伸手摸了摸沈柔凝的脑袋,低低笑道:“你当真以为全是祖父和母亲的眼光?我陈厚蕴选妻子,竟然会只听从旁人的眼光?”他说道这里,神色之间微微有些得意,道:“早在她十来岁的时候,我便见过她了。”
额?
十来岁的时候!
沈柔凝震惊的都忘记了躲开陈厚蕴放在她脑袋上的大手,仰头瞪大眼睛,看着陈厚蕴。眼中的意思,自然是要他解释的。
“那个时候,她还很娇小年幼……”陈厚蕴笑容之中藏着些回忆,再次在沈柔凝头上轻轻摩挲记下:“就像阿凝你一样,很聪明,也很可爱。”
这也是他为什么才一见到沈柔凝,就格外喜欢这个小表妹的原因。恩,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和宠爱。
沈柔凝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惊悚。
她后退一步跳开,逃离陈厚蕴,带着不可思议,向他喊道:“大表哥,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黄家姐姐真可怜,那么小就被你惦记上了,我一定得告诉她去!”
陈厚蕴被她这么一说,摸了摸鼻子,摇摇头,依旧含着笑意。
他当然不是惦记那么小的小姑娘。只不过,那初初一见的时候,黄幼香给他留下了很可爱又很有趣的印象,所以在陈大太太拿着几家闺秀的名字和小像给他介绍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初初那个有趣的小丫头,已经长大到能够出嫁了,于是,他又再一次开始留意她而已。
陈厚蕴和沈柔凝并不知晓,两个人站在院子梧桐树下这么说话的时候,黄幼香和她的婢女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们看见,陈厚蕴正温柔微笑着摸着沈柔凝的头发,而沈柔凝笑颜如花,又生动又漂亮。
两个人脚步停在了原地。
“姑娘……”那婢女忍不住低声道:“陈公子与这位沈姑娘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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