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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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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自从来到京城后从没有在九州商会露过面,或许那些新招收的会员并不知道李云天与九州商会的关系,但是九州商会的核心机构——执事会的执事们可都清楚他与九州商会的渊源。
九州商会这些年能一帆风顺地发展,并且生意红火,离不开李云天的这块金字招牌的庇护,使得地方上的官吏和豪强不敢明目张当地对他们刁难欺诈,也离不开陈凝凝、郑婉柔的运筹幄,使得他们在生意上抢尽了商机,一本万利。
随着洪熙帝和宣德帝休养生息的国策,九州商会以后的生意无疑会更上一层楼。
自九州商会成立起,李云天还从没有向九州商会张过口,这次他以筹建司科院的名义向九州商会借钱,九州商会执事会的那些执事们想都没想,一致决定借出这笔款项。
结果,只用了一天,九州商会的执事们就聚齐了李云天所需要的款项。
这笔钱虽然多,但是平摊到每个执事的头上就没有多少了,他们可不认为李云天是想贪了这笔钱。
为了避免惹出麻烦,这笔款子并没有直接给李云天,而是先入了户部的帐,然后由户部拨给了讲武堂,李云天可不想让人在这上面说他的闲话。
这件事是司科院的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由于钱是从户部划拨下来的,人们都以为是宣德帝钦准的资金,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是司科院借来的外债。
至于司科院以后如何还这笔钱,宣德帝并没有问过李云天,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他上心,同时也不担心李云天还不上这笔钱。
在宣德帝看来,既然李云天主动开这个口,那么届时肯定会有办法解决,况且他可知道李云天两个妾室的娘家都是商贾巨富,到时候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李云天出丑吧。
张恒七人在司科院里一路参观下来不由得眼花缭乱,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目瞪口呆。
司科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们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简直匪夷所思。
在物理科,张恒终于见到了孙方给他提及的那个浮力定律,并且物理科的人给他们做了一遍实验来验证悬浮在水中的物体重量等于排开水的重量。
不仅如此,张恒七人还真的看见一艘铁船的模型浮在物理科院子的水池里,并没有沉下去,实在是太神奇了。
在化学科,几个人在那里摆弄一堆铁粉和硫粉的混合物,当把混合物加热到红热的状态,会发现铁粉和硫粉会在一起发生奇怪的变化,不仅会释放出大量的热量,而且还变成了黑色。
而且,如果把碱水和姜黄水兑在一起的话,会发现两者变成了红色的液体。
在数学科,墙上挂着的那些方程组和定律公式令他们眼花缭乱。
在天文地理科,张恒等人见到了一幅新画出的京城城北云山的地图,上面上有着一些奇怪的曲线和标准,经过孙方的解释后他们才知道那些曲线是云山周围的地貌,表示着高度、地形等等,信息可谓非常详尽。
在器械学科,一组滑轮装置引起了张恒等人的兴趣,用这组滑轮可以轻而易举地拉起两三百斤的重物,十分便捷。
至于经济学科和农学科,虽然司科院里有挂着这两个学科牌子的院落,但是里面却没什么人,因为这两个科的人以实践为主,人员已经离开了京城去地方实践。
尤其令张恒感到惊奇的是,司科院里的人很少用毛笔写字,他们通常使用一种用鹅毛制成的笔,每蘸一次墨水的话能写六七十个字,不仅携带方便而且效率非常高。
对张恒七人来说,进入司科院后他们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无限的感慨。。。
第318章颐指气使
就在张恒七人在司科院里流连忘返的时候,一身正六品官袍的李云天面无表情地领着几名穿着黑色军装的教官在门口差役诧异的目光中进了顺天府的大门。
由于今天是讲武堂的休息日,所以李云天上午换上官袍去了一趟都察院,再怎么说他还是湖广道的监察御史,自然要了解都察院的动向,顺便与都察院的同僚吃午饭叙旧。
令李云天没有想到的是,下午他刚回讲武堂,连官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就得知了一个郁闷的消息:顺天府的差役中午在一家客栈抓了几名和礼部官吏斗殴的讲武堂预备学员,顺天府治中让讲武堂派人去顺天府商议处置的办法。
本来这件事情轮不到李云天出面,讲武堂经历司专门负责处理公文以及与京城各大衙门的联络事宜,按照惯例应该由经历司的人出面前去解决此事。
不过,经历司的经历去了顺天府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因为礼部派去顺天府的是一名正五品的郎中,而那名郎中自恃品级高根本就不搭理品级只有正七品的经历。
虽然讲武堂有福王坐镇,但它是一个新成立的衙门,故而品级只有正六品,除了福王外里面级别最高的官员就是李云天这个正六品的总教官。
官场上讲究一个对等原则,那名经历知道自己与户部的郎中级别相差太远,只好悻悻地回来等李云天拿主意。
李云天得知此事后不由得大为恼火,那名郎中的行为说轻了是官僚作风,说重了的话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
京城各大衙门的人都知道讲武堂的品级只有正六品,可礼部这次却派了一名正五品的郎中来处理这件纠纷,摆明了就是想给讲武堂一个下马威,故意找麻烦。'31515671执宰大明执宰大明315执宰大明318
再者说了,官场上虽然讲究对等原则,不过这个原则并不是简单的品级对等关系,而且还可以是职务的对等,毕竟各大部院衙门的作用和地位不同。
例如翰林院,虽说只是一个正五品的衙门,但正五品的翰林学士却是可以与各大部院堂官平起平坐的人。
这次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讲武堂的几名预备学员趁着放假相约到酒楼喝酒,结果离开的时候在走廊里与礼部的官吏因为小纠纷爆发了冲突,双方都喝了酒,背后又有各自的衙门撑腰,故而一言不合就打成了一团,惊动了顺天府的人。
李云天走进顺天府治中厅时,顺天府治中****和礼部一名身穿五品官袍的瘦高个中年人正在说着话。
“李御史。”见李云天进来****连忙起身相迎,那名瘦高个中年人也站起了身。
“胡大人!”李云天向****拱了一下手后坐在了瘦高个中年人对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李御史,本官是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钱伦,奉尚书大人命前来协助顺天府处置此事。”
瘦高个中年人被李云天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他好像对李云天颇为忌惮,硬着头皮说道,“李御史,我礼部官吏无故受到当众殴打,本官觉得应该严惩肇事者。”
“钱郎中,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今天的冲突因何而起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李云天见钱伦率先表明了其是奉命而来,并没有与自己死磕到底的意思,言语中好像显得颇为无奈,于是沉吟了一下说道,“依本官来看,倘若只是一时意气之争,不如各退一步,妥善处之。”
“本官也是此意。”钱伦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答应下来,他真怕李云天不依不饶,届时把事情闹大的话可就麻烦了。
****见李云天和钱伦都有意平息事态,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随后让差役将涉事的双方当事人带上来盘问。
顺天府的品级虽高但里面的官却不好当,原因很简单,京师聚集着大明各大部院衙门,哪一个都不是顺天府能得罪得起的,因此一旦遇到涉及各大部院衙门的案子,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
如今李云天和钱伦都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那么****自然顺水推舟,将讲武堂和礼部之间的这个纠纷给化解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朝着****期望的方向发展,当顺天府的差役将参与斗殴的人带上来后,李云天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31515671执宰大明执宰大明315执宰大明318
被带上来的人泾渭分明,前面的是几名穿着便装的锦衣男子,看样子像是公子哥,一脸悠闲地走了进来。
后面则是一身黑色军装的讲武堂学员,一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身上沾了不少血迹。
“见过三位大人。”那几个公子哥来到堂前也不跪下,冲着****和李云天、钱伦拱了一下手,大咧咧地行了礼。
“钱大人,他们都是礼部的人?”李云天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问向了坐在对面的钱伦。
“这……”钱伦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后开口问向了那几名公子哥,“你们可是礼部的人?”
李云天一开口钱伦就知道事情要遭,这几名公子哥不仅一身的纨绔习气,而且罔顾官场上森严的等级对上官颇为不敬,表明了就不是官场上的人,岂会是礼部的官吏?
本来,如果面对的不是李云天的话,钱伦也就一口咬定那几个公子哥是礼部的吏员,反正他上面有人顶着,别人也无可奈何。
可是李云天不一样,并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否则的话也就不会在柳雯晴的事情上硬扛安义候了,要是他的谎言被戳穿的话那么绝对会倒霉。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了讲武堂的声誉,况且又把李云天给牵涉了进来,要是他撒谎的话李云天岂会善罢甘休?
“启禀大人,我等都是守法的平民,只因未在酒楼给讲武堂的那些恶徒让路就遭到了他们的羞辱和暴打!”一名立在最前方的圆脸公子哥冲着李云天和钱伦一拱手,态度不无傲慢地说道,“请两位大人给小人做主。”
李云天穿的是官袍,而讲武堂的人穿的都是军服,故而这名圆脸公子哥自然不会想到李云天就是讲武堂的总教官,自然要告上讲武堂的那几名预备学员一状。
钱伦闻言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没想到圆脸公子哥竟然如此没有眼色,虽然李云天穿的是官袍,可很显然是讲武堂的人,否则讲武堂的官员未到之前****岂会开堂问案?
“原来如此!”李云天的眉头不引人注意地皱了皱,不动声色地望着那名圆脸公子哥,“你们可有功名在身?”
“大人,小人们正在考秀才。”圆脸公子哥虽然觉得李云天问的有些奇怪,不过见他比较好说话,于是不以为意地望着李云天说道,态度没有丝毫的恭敬。
“大胆!”李云天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面色一寒,指着圆脸公子哥沉声说道,“没有功名在身竟然在公堂之上见官不拜,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圆脸公子哥没想到李云天说翻脸就翻脸,不由得怔在了那里,神情愕然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大人,本官觉得对于这种目无法纪、居心叵测之徒,应该先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在圆脸公子哥诧异的注视下,李云天转向了****,沉声说道。
“来人,重责三十大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到这个地步,既然圆脸公子哥等人撞到了李云天手里,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于是面无表奇怪地从签筒里抽了一根令签扔到了地上。
大堂两侧的站班衙役于是一拥而上,将圆脸公子哥等人按在了地上,干净利落地扒下了他们的裤子。
“大人,小人们是吕公子的朋友,难道你就不怕吕公子为我等讨一个公道。”圆脸公子哥见状大吃了一惊,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妙,连忙冲着李云天高声说道。
“吕公子?”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怪不得钱纶会被派过来,原来此事涉及到礼部尚书吕震的公子吕熊。
李云天虽然忙于讲武堂的事务,但同时关注着朝堂上的局势,就在昨天,宣德帝下旨任命在礼部任职的吕熊为兵科给事中。
吕熊并不是两榜出身,他能成为兵科给事中要归功于吕震,吕震三番两次向宣德帝给吕熊请官,宣德帝万般无奈只好授予了吕熊兵科给事中一职。
吕震与蹇义、夏元吉一样,都是历经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和宣德的五朝元老,被洪熙帝升为太子太保,官阶从一品。
后世张廷玉曾经评价过吕震,说其虽为礼官但不识大体,为人佞谀倾险,有干济才,然操行无取,多名大臣因其而冤死。
怪不得圆脸公子哥等人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有吕熊撑腰,而吕熊的背后则是吕震,堂堂的太子太保、礼部尚书。
“放肆!大堂之上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吕公子何时有你这种朋友?”这时,钱伦面色一沉,指着圆脸公子哥说道,“来人,给本官狠狠地打,看他还敢胡言乱语!”
行刑的站班衙役闻言立刻抡起手里的水火棍,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圆脸公子哥等人板子。
大堂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鬼哭神嚎的惨叫,圆脸公子哥等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哀嚎连连,他们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李云天知道钱伦刚才呵斥圆脸公子哥是在为吕熊开脱,他也不点破,等打完了圆脸公子哥等人板子后,开口问向了耷拉着脑袋立在大堂一侧的那几名受伤的讲武堂预备学员。
“总教官大人,属下几个在酒楼喝酒,离开的时候有人撞了属下,并且出言不逊,属下于是跟他理论,结果挨了他一记耳光,属下忍不住还了他一耳光。”
一名身材壮实的预备学员闻言立刻双腿一并,提起胸膛后高声向李云天说道,“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人,属下几个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你们都动手了?”李云天相信身材壮实的预备学员不会向自己撒谎,皱着眉头问向另外几名预备学员。
几名预备学员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看李云天,谁也没有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连李云天都给惊动了,而且好像还惹上了一个背景深厚的吕公子。
“钱大人,本官有一事未明,既然这些人里面没有礼部的人,大人为何要前来于此?”随后,李云天语峰一转,望着钱伦沉声问道。。。
第319章略施小计
“李御史有所不知,那名被这几位武官殴打之人是本部的司务厅的一名司务,由于被打伤现在正在医馆医治。”
钱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开口向李云天解释,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可从没有听说过李云天吃过亏,看来此事绝难善了。
“胡大人,那名司务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请大人将其传来盘问。”李云天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向****说道。
****点了点头,随即下发了令签,让顺天府的差役前去医馆传人。
“告诉本官,那些袭击了本官属下的人是什么来历?”等拿着令签的差役离开后,李云天望向了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的圆脸公子哥,冷冷地问道。
“是……是扬州盐商方老板的人。”圆脸公子哥听闻李云天是讲武堂的总教官,同时还是御史,哪里还敢隐瞒,连忙老老实实地回答。
“扬州盐商?”李云天不由得微微一怔,想不到里面竟然还能牵涉到了盐商。
“来人,去讲武堂调人,将那些胆敢袭击朝廷武官的恶徒给本官擒来。”随后,李云天冲着立在一旁的一名讲武堂教官沉声说道。
那名教官闻言冲着李云天一拱手后快步离去,赶回讲武堂调集人手,前去京城的盐商会馆抓人。'31615671执宰大明执宰大明316执宰大明319
钱伦见状禁不住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脸色微微发白,李云天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方老板的手下袭击朝廷武官,看来这下事情是彻底变得麻烦了,李云天摆明了是不想善了此事。
****也是一脸郁闷的神色,原本他还以为只是礼部与讲武堂之间的纠纷,谁成想还牵涉上了一名盐商,并且带上堂的圆脸公子哥等人根本就不是礼部的人。
李云天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礼部的那名司务和方老板等人到案,他现在心中感到无比窝火,对方打了讲武堂的人不说而且还咄咄逼人,真的以为讲武堂好欺负不成?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前去医馆传人的差役回来,一个身穿便装的男子被人用木板抬到了大堂上,头上缠着绷带,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
“禀大人,礼部司务厅张司务带到,张司务由于头部受到重创处于了昏迷中。”领头的差役冲着****一拱手,介绍了躺在木板上的那名男子。
“他的伤势有如此严重?”****的眉头皱了皱,从外表上来看,张司务除了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外,别的地方好像并无不妥之处。
“启禀大人,小人是给张大人诊治的大夫孙德,张大人的脑部因为被损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这时,一名立在门板边上的中年人跪了下去,高声向****禀告道。
“这……”****闻言不由得感到一阵为难,望向了李云天,如此一来就不能询问张司务案情了。
“孙德,本官问你,张司务头部上是否严重?”李云天岂会不知张司务这是故意而为,想要以此来向讲武堂施加压力,他沉吟了一下,问向了孙德。
“启禀大人,头部的伤势最为复杂,以张司务目前的境况来看,他受伤非常严重。”孙德闻言沉吟了一下,中规中矩地回答。
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在京城待了多年,自然清楚京城各大部院衙门之间的恩怨他掺合不起,故而选择了置身事外。
“本官是否可以认为,张司务此时昏迷不醒,是因为头部受了重伤。”李云天清楚孙德的顾忌,随后换了一个委婉的问法。
“可以这样说。”孙德想了想,向李云天点了点头。
“钱大人,如今张司务身受重伤,所以目前无法得知他头上的伤是从何而来,本官建议张司务的事情暂时搁置,等他醒来后再行定夺。”
李云天等的就是孙德这句话,抬头看向了钱伦,不动声色地说道,“礼部掌管我大明礼制,至关重要,本官认为张司务既然脑部受到如此重创,一定会留下后患,已经不适合再留在礼部,以免出了差错。”'31615671执宰大明执宰大明316执宰大明319
“本官觉得,为了委托起见应该让张司务回去休息,离职候缺,等他的病情好转后再行安排他的职务。”
说着,李云天瞅了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的张司务,高声向钱伦说道。
“这……”钱伦脸上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李云天此举无疑是要砸了张司务的饭碗。
洪熙帝登基后开始裁撤冗官,精简掉了数千名官吏,如今京城各大部院衙门和地方衙门的职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再加上还有一批后备官员在京城里候缺,因此一旦张司务离职候缺的话,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职务轮到他,更不知道会被安置在哪里。
这时,躺在门板上的张司务的眼睫毛不由得微微动了几下,李云天一直在留意他,将这一幕清晰在看在了眼中,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冷笑。
“来人,将张司务带下去好生休养,本官等下就以监察御史的身份给吏部和礼部发公文,说明张司务的病情,好生安置他养病,以查清本案的实情。”
随后,李云天冲着抬来木板的顺天府差役一挥手,沉声说道。
几名差役见状立刻上前抬起了木板,抬步向大堂外面走去,李云天不动声色地望着躺在木板上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的张司务,他倒要看看张司务能忍多久,会不会因为今天这件事情丢了他的前程。
很显然,李云天的这道公文要是发到了吏部,那么张司务的仕途也就毁了,按照孙德的解释谁也不知道张司务头部的伤势如何,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如果没有李云天的公文,那么张司务伤愈后还能托关系恢复原职或者被安排一个好职务,可这道公文的存在就使得张司务彻底陷入了被动中,既然他头部受过重创,那么谁敢冒风险启用他?以后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可是要担连带责任的!
“大人,张司务醒了!”果然,当抬着木板的差役行至院落中央的时候,张司务忽然口中吐出一口气,悠悠然地睁开了眼睛,跟在一旁的孙德见状连忙向大堂里的李云天等人回报。
李云天的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这点小把戏也敢拿到他的面前显摆,简直就是愚蠢之至,反而使得他拿到了张司务的一个把柄。
“张司务,本官问你,你是否他们殴打到了头部,导致受了重伤?”张司务故作虚弱,有气无力地被两名差役扶到大堂上后,李云天打量了一眼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大人,下官只是觉得头脑中有些发晕,不过无其他不适,想必没什么大碍。”张司务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脑袋,然后冲着李云天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受重伤的说法,他可不想让李云天给吏部下那份公文。
李云天身为监察御史,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张司务既然牵涉进了讲武堂的案子中,那么他关注此事也显得顺理成章了。
当然了,李云天没有权力干涉吏部对朝廷官员的任命,他给吏部的公文只是希望吏部能配合其查案而已,至于吏部如何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李云天已经盯上了张司务,那么想必吏部的人也不会自找麻烦,不值得为了张司务而得罪了李云天,张司务在仕途上的命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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