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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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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见朱瞻基全神贯注地望着桌上的疆域图,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指着交趾下方的南洋水域的马六甲海峡说道,“尤其是这道海峡,简直就是西方与东方连接的命脉,地理位置至关重要。”
“果然凶险!”朱瞻基的目光落在了马六甲海峡上,见其是一道斜长的水域,不由得微微颔首,清楚它的重要性。
“太子殿下,我大明大明虽然雄踞东方大洲的东部,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但天下有七大洲之多,上面生活着各色人等,倘若不能了解他们的境况,那么假以时日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天见朱瞻基若有所思地望着马六甲海峡,于是语风一转,忧心忡忡地说道,“数百年前,江浙等地还是蛮夷之地,当时有谁会想到现在成为了我大明最为富庶的地方。”
朱瞻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李云天既说的有些道理,未雨绸缪毕竟不是一件坏事。
但又有些危言耸听,毕竟现在大明在亚洲东部是不折不扣的巨无霸强国,引发万国来朝的盛况,他不相信那些海外蛮夷能超过大明。
“太子殿下,大秦千年前分为了两个国家,按照地域划分,一个称为东秦东罗马)帝国,一个是西秦西罗马)帝国,东秦帝国一直持续到今,而西秦马帝国几百年后就分裂为许多单独的国家,下官称那些国家为西秦诸国。”
李云天知道朱瞻基以为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于是伸手指着西欧和西亚地区说道,“两三百年前,西秦诸国为了达到政治、军事和经济的目的,向大食发动了战争,前后一共八次,甚至连东秦帝国也随之遭了殃,被洗劫了一番。”
“虽然西秦诸国不如我大明繁华,但他们却能打造出锋利的兵器,以及性能优良的投石车,而且据臣所知,西秦诸国现在正在研制新型火炮,也像三宝太监一样派人远洋他方,勘探水路。”
李云天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把十字军东征的事情讲给朱瞻基,神情无比凝重,“我大明以孝立国,以儒学治国,是为礼仪之邦,可西秦诸国不同,他们并无孔孟之道,研究的是自然学科,又加之资源贫瘠,故而时常侵略他国,长此以往必成我大明之强敌。”
“自然学科?”朱瞻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个名词,不由得狐疑地看向了李云天。
“太子殿下,所谓自然学科,指的对发生在生活中的诸多现象进行研究。”李云天一躬身,沉声解释,“例如,他们会研究火药为何会爆炸,他们也会研究沸腾的水汽将锅盖顶起的现象。”
“这些蛮夷之人真是太过无聊,竟然对这些琐事感兴趣。”太子嫔孙氏闻言不由得撇了一下嘴角,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太子嫔,这事看起来虽有些荒唐,但深究之下委实可怕,一旦他们知道了火药爆炸的原理,那么就会对其改进,造出威力更大的火药来。”
李云天转向孙氏,冲着他微微躬身,沉声说道,“至于研究水汽顶锅盖,下官就觉得更为可怕,一旦他们将水汽的力量转化到其他的地方,比如给海船驱动,那么将大大缩短航行的时间。”
孙氏闻言,双眸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清楚如何将水汽的力量给海船驱动,朱瞻基也是感到狐疑,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太子殿下,下官近来也在研究火药和水汽,等下官有所小成,会给殿下和太子嫔展示一下它们的效用。”
李云天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说的足够多,需要让朱瞻基和孙氏静下心来品位一下,故而不动声色地说道。
“李御史,你今天给了本王一幅画,那么本王还你一幅。”朱瞻基闻言笑了起来,沉吟了一下,指着他先前画的那幅牡丹图说道,“这幅画本王就送与你。”
“谢太子殿下。”李云天闻言心中顿时暗喜,连忙向朱瞻基行李。
牡丹自古寓意富贵,朱瞻基将此图送与他,岂不是要给他一场富贵,其中的笼络之心不言而喻。一
第203章权臣之道
晚上回到家,李云天让周雨婷把那幅牡丹图珍藏起来,这可不单单是一幅画那么简单,朱瞻基登基后这就是御赐的圣物,更是他与朱瞻基君臣之谊的见证。讀蕶蕶尐說網
李云天在慈庆宫之所以会提火药和水汽,自然是为了引申出炸药和蒸汽机了,在他看来,要想让大明从独尊儒学到百家争鸣,将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过程。
很显然,李云天不会指望朝堂上那些通过科举出仕的官员支持他,把儒学从主导地位降为与其他学科平行的地位。
因此,这件事情他只能从皇帝身上下手,让皇帝来推动此事。
要想让皇帝改变对儒学的态度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其认识到独尊儒学会对大明的江山造成危害,而炸药和蒸汽机绝对能使给其带来巨大的震撼,认识到儒学无法抗拒坚船利炮。
谁也不会想到,李云天献上这幅《天下疆域图》的终极目的其实是为了推动自然学科在大明的发展,中间绕了一个非常大的弯儿,可谓用心良苦。
五月初,太子朱瞻基启程回南京,前去准备迁都事宜,并且拜祭明太祖的皇陵。
就在同一天,原江西九江府同知韩安玉抵达京城,进城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李府登门拜访。
可惜的是李云天在文渊阁里当值,不过韩安玉早有准备特意带了夫人来,两人与周雨婷相谈甚欢,毕竟双方也都是老熟人。
韩安玉的态度非常端正,他知道自己能来京城任职是李云天的功劳,自然要对李云天礼敬有加:
如今的李云天已非昔日湖口县的小知县,贵为大明的御史和庶吉士,更是洪熙帝眼前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
按照韩安玉的推断,如果李云天能一直顺风顺水地在仕途上走下去,那么三十岁以前很有可能跻身四品大员的行列,这可开创了大明文官的一个惊人先例。
晚上,周雨婷留韩安玉夫妇在家中吃饭,李云天散值回来后与韩安玉把酒言欢,觥筹交错间现场的气氛十分轻快。
“韩兄,小弟听闻翰林学士、太常卿杨溥是湖广石首人氏,韩兄如今既然主事户部湖广清吏司,何不前去拜访一下杨大人,请教一下湖广的地方事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谈笑中的李云天忽然语锋一转,不动声色地向韩安玉说道。
李云天虽然把韩安玉从九江府调来了京城,推到了户部湖广清吏司员外郎的位子上,但他并不打算收韩安玉为己用,让韩安玉以他马首是瞻。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过来人”,李云天很清楚,真正能让皇帝放心的权臣,一是贪婪之人,树敌无数,二来就是清高之臣,孤家寡人一个。
李云天既不想树敌无数,也不想成为孤家寡人,故而他只能选择独善其身,故而不能结党营私,否则一旦他的势力坐大,那么皇帝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出手灭掉他。
“杨大人?”韩安玉闻言微微一怔,他一时间有些没有明白李云天的意图,不知道李云天为何让他去找杨溥,与那些东宫旧臣相比,杨溥的受到的恩**显然远不如杨士奇和黄淮等人。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李云天笑着冲韩安玉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
韩安玉这下反应了过来,双目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李云天这岂不是让他趁着杨溥失落的时候前去投奔?
“呈老弟吉言。”本来,韩安玉怀疑自己会错了意,不过当注意到李云天笑容里有一丝高深莫测的味道,他随后就做出了决定,笑着与李云天碰了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酒宴结束后,李云天和周雨婷将韩安玉夫妇送出了府门,能被英睿郡主亲自相送,韩安玉夫妇不由得受**若惊。
“老爷,李御史为何要将你拒之门外?”回家的路上,韩安玉正在马车里低头琢磨着李云天先前酒桌上那番话的用意时,坐在他对面的老妻禁不住开口问道,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失望。
“你不懂,云天在天子身边,岂能结交外臣?”韩安玉抬头看了老妻一眼,沉声说道,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李云天的顾虑。
“太常寺可是个冷清的衙门,他让你去拜访太常寺卿岂不是耽误了你的前程?”老妻闻言不满地发了一句牢骚。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可知道户部的员外郎的职位有多少人在争抢,云天既然把为夫推了上来,怎会耽误为夫的前程?”
韩安玉的眉头微微一皱,神情严肃地嘱咐老妻,“云天这样做肯定另有隐情,况且即使没有隐情他对为夫也有知遇之恩,你岂可妄自非议?”
“妾身知错了。”老妻见韩安玉面带不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致歉悔过,或许真的像韩安玉所说的那样,李云天此举有着难以言语的深远用意。
于是,第二天一早韩安玉就前去杨溥的府上拜访,留下了不少名贵礼品,在地方为官多年他肯定有所积蓄,这点儿就比同级别的京官要强上许多,毫无掩饰地表达了投靠之意。
对杨溥来说,韩安玉在他被“冷落”之时投奔,那就是患难与共的自己人,远非那些他飞黄腾达后阿谀巴结的官员可比,这使得韩安玉一步步走进了杨溥的人际圈子。
李云天在给韩安玉铺一条在仕途上稳步向前的康庄大道,在韩安玉心中,他对其既有“知遇之恩”,同时也是关系莫逆的朋友,对李云天的感情无比深厚,较之杨溥还要更进一步。
由于迁都的缘由,内阁与五府六部之间的博弈暂时告一段落,京城各大部院衙门都在忙着迁都的事宜。
除了衙门里的官吏外,还有数以万计的家眷要随之迁移,这将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当年永乐帝迁都耗时数年才最终完成。
不过,在所有的京城衙门中,都察院内的气氛并没有随着迁都的到来而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里面的官吏泾渭分明了分成了三个阵营。
其中最大的一个阵营以左都御史刘观和左副都御史范彬为首,麾下是与五府六部关系密切的御史,人数几乎占据了都察院御史的六成。
第二大阵营以右副都御史陈天勋为首,旗下的御史是内阁阁员的学生和门人,人数占据了两成左右。
第三大阵营是以右都御史王宇诚为首,与内阁和五府六部的高官权贵都没有太多的交集,是都察院里的中间派,两相都不得罪。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对峙的情形,既与都察院监察御史的出身有关,也与都察院监察百官的作用密切相连。
都察院与其他京城其他部院衙门不同,并不是所有官员都有资格进入的,它有一条铁的门槛,那就是金榜题名的进士才有这个殊荣。
虽然皇上也会下谕令让一些非进士出身的官员进入都察院当然御史,但是人数并不多。
因为官场上讲究出身正统,非进士出身的御史不仅在都察院被人轻看,而且在朝堂上的威慑力也不如进士出身的御史,给人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右都御史王宇诚就非进士出身,当年蒙永乐帝的恩典进入了都察院,从右副都御史一路干上了右都御史的职位。
由于不是进士,故而王宇诚在都察院的最高职务也就到右都御史止步,无缘染指都察院最高的左都御史。
每届会试,皇帝都会指派朝廷重臣担任主考官,如此一来当届的进士就成为了主考们的门生,自然以主考官马首是瞻。
除了会试事关重大,需要朝中高官权贵来压阵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皇帝希望以此来培养朝廷中的不同势力,以使得各方势力在争斗中处于一种平衡态势,进而巩固皇权。
内部的阁员就那么几个,在都察院里的门生自然不如六部的那些堂官多,因此麾下御史的人数自然就处于了劣势,双方门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十分紧张。
自从陈天勋主持户部京通仓贪污一案的审理后,在都察院的地位迅速上升,此案不仅在短时间内就办结,而且干净漂亮,堪称完美,令都察院的其他御史不得不服气。
然后,谁也不会想到李云天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下功夫暗查此事,陈天勋不过是摘了一个桃子而已。
都察院内曾经有传言,陈天勋由于办理京通仓一案有功会被升任左副都御史,而与汉王交好的左副都御史范彬会被调离都察院。
不过,随着五府六部结成同一阵线对抗内阁,范彬的位子无形中就稳固了下来,只要五府六部的联盟存在,那么他就不会离开都察院,在五府六部的强势反击面前,内阁想要推陈天勋上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由于李云天是辛丑科的进士,而杨士奇是当届会试的主考,故而他自然被人看成是内阁的人,这也是李云天无可奈何的事情,出身的事情并不是他所能选择的。
都察院里辛丑科的出身的进士在经过三四年的学习后已经纷纷被扶正,成为正式的监察御史,分入到十三道监察御史衙门中,
李云天不仅是洪熙帝面前的红人,而且与辛丑科的那些同年的关系也非常好,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辛丑科出身的监察御史在都察院的领头者,众人皆以其马首是瞻。
虽然内阁和五府六部两方的御史时常会相互攻击,但是从没人敢挑衅李云天,原因很简单,一是李云天没什么把柄落落在外面,二来谁都知道他不好招惹。
远的不说,单单京通仓一案中的京通仓主事牛安,就是李云天兵不血刃地给拿下了,这直接导致了户部左侍郎白远仁锒铛入狱。
在都察院的众位御史中,对李云天最为忌惮的要数都察院贵州道监察御史崔辉,两年多前他被选为江西巡按御史的时候曾经设计过李云天。
如今李云天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他自然要提心吊胆了,生怕什么时候栽在了李云天的手里。
“崔巡按,今日恩情本官铭记在心,他日如果有缘,本官一定会加倍奉!”
崔辉永远也不会忘记,李云天与他在江西分手时目光凌厉地说出的那句话,他开始时并没有介意,以为李云天只不过开口恫吓他而已,一个小小的知县能有多大能耐?
可自从李云天忽然被永乐帝调任京城,并且在京城悄无声息之间就成为了洪熙帝身边的红人,这使得他寝食难安,坐立不宁,总觉得李云天在他背后顶着一把利刃,随时都可能给他一刀。一
第204章福祸相依
李云天自然不会忘记崔辉当年对他的刁难,只不过他在京城立足未稳,再加上手里又没有崔辉的把柄,故而不宜向崔辉发难,以免被人说成是睚眦必报。追书必备讀蕶蕶尐說網
与李云天同为湖广道监察御史的韩亮曾经想调解他与崔辉之间的矛盾,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值得一提的是,韩亮虽然和崔辉是同科的进士,但跟李云天走得却非常近。
不过很可惜,李云天婉拒了韩亮的好意,对他来说有些错误可以一笑了之,但有些错误则不可饶恕。
其实,李云天并不怎么恨崔辉算计他,毕竟人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他既然踏足仕途那就要虚怀若谷,包纳万物。
可崔辉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连身怀六甲的绿萼也算计,结果导致绿萼小产。家人是李云天的逆鳞,如果胆敢有人触动,那么他绝对要以雷霆之势反击。
正是因为李云天的这种强硬的态度,使得崔辉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虽然李云天现在没有动他,但他知道李云天是在暗中寻找机会,自己一旦行差踏错必将受到灭顶之灾。
这天晚上,京城一家酒楼的雅间,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喝酒。
其中一人是崔辉,另而外一人的出现得则显得让令人意外,竟然是威国公的二公子、后军都督府的经历鲁天行。
如果要给京城中李云天的冤家对头排名的话,那么鲁天行无疑高居首位,两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其中的恩怨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
鲁天行本来并不想对付李云天,在他看来李云天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根本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他只是想破坏李云天和周雨婷之间的亲事而已。
这才有了李云天醉宿郑家的事情,引出了他与郑婉柔之间的一段姻缘,使得鲁天行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地浪费了许多力气去算计李云天。
后来,李云天奉永乐帝谕令孤身回京传遗诏,鲁天行第一次遇见李云天时没有辨认出来,白白放走了李云天。
第二次他虽然认出了李云天,但却被李云天用一颗假的监察御史印章震住了大明门的值守亲军,进而使得他被关在了东千步廊的朝房中,连给朱瞻圻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可谓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
可以说,鲁天行在京城两次与乔装打扮的李云天相遇,不仅成全了李云天的威名,而且也使得他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笑料。
事后鲁天行意志消沉,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然后性情大变,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他现在对李云天自然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李云天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可李云天现在既有御史和庶吉士的官职护身,又有杨士奇和周征关照,再加上圣恩正隆,不要说他,即使是他老爹威国公也无法动李云天。
因此,鲁天行只能暗中等待着报仇雪恨的机会,只有将李云天踩在脚下那么他失去的名声才能恢复,他也才能重新挺起胸膛做人。
既然李云天动不得,那么鲁天行就把精力放在了寻找雷婷的身上,想要将这个与李云天合谋蒙骗他的女人抓起来好生得教训一通。
不过雷婷自从洪熙帝登基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派了大量人手前去打探都未能找到丝毫的线索,看来对方早有防备,最后只能悻悻作罢。
京城知道雷婷身份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洪熙帝外就是周雨婷,即使是绿萼、陈凝凝和郑婉柔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是李云天对雷婷的一种保护,要知道雷婷面对的可是堂堂的汉王,要想对付漕帮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小公爷,如今姓李的在京里春风得意,在都察院更是耀武扬威,在下看来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酒过三巡后,崔辉的脸上喝得通红,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不无懊恼地向鲁天行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下官当年就派人在牢里做了他,也免得留到现在成为了一个祸害!”
“老弟,你放心,等汉王继承了大统,本经历一定让他人头落地。”鲁天行闻言双目凶光一闪,开口安慰崔辉,“他坏了汉王的大事,届时汉王岂能容他?”
“小公爷,汉王能执掌江山?”崔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不无谨慎地低声问道,这种改朝换代的大事可不是他所能接触得了的。
“这大明的江山本就属于汉王,汉王只不过取回了他应得的东西而已。”
鲁天行闻言冷笑了一声,随后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大家都知道靖难时的功劳有一半是汉王立下的,不过很少有人清楚,先帝曾经当着五军都督府多位都督的面,亲口承诺把江山传给汉王,只不过后来一些心怀叵测之人从中作梗,汉王才会被先帝赶去乐安就藩。”
崔辉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怪不得朝中的众多勋贵都支持汉王,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如此隐情。
建文二年,汉王朱高煦曾经在东昌拼死力战,从乱军中救了永乐帝一命,展现了其在战场上的骁勇。
此役万分凶险,被永乐帝封为大明靖难第一功臣、英国公张辅的老爹张玉就是在此役中为了救永乐帝而战死。
后来,建文四年,永乐帝在浦子口被建文帝派来围剿的南军所击败,关键时刻又是朱高煦带兵及时赶到。
永乐帝大喜之下曾经关爱地抚着朱高煦的背部说道,“努力吧,世子常常生病!”
虽然永乐帝没有明说,但废除当时的世子朱高炽的心意已经显露无疑,朱高煦闻之大喜,奋勇杀敌,终将南军击败。
正是由于永乐帝的这句话,朱高炽获得了与他一同驰骋疆场的勋贵拥护,靖难后被视为了大明太子的不二人选。
当年朝廷商议立储之事时,淇国公丘福和驸马王宁等人就请求永乐帝立朱高煦为太子,结果永乐帝以朱高炽仁贤又是明太祖所立为由,故而立朱高炽为太子。
不得不说,当年朱高煦犯了一个错误,不应该让那些与他亲近的勋贵上书永乐帝立他为太子,如此一来岂不是在逼宫?
永乐帝为了手中的皇权着想,又岂会立与手握兵权的勋贵来往密切的朱高煦?
但是,永乐帝也并没有亏待朱高煦,曾经两次让朱高煦就藩,第一次藩地在云南,第二次藩地在青州,结果两次朱高煦都找故推脱,他也没有与之计较,而是让朱高煦留在了京城。
直到朱高煦招募私兵三千,趁着永乐帝北征时杀了兵马指挥使徐野驴,又僭用**车马器等物品,再加上纵容手下行凶京城,这才被永乐帝赶去了乐安。
“皇上现在重用内阁,已经激起了满朝文武的不满,届时汉王登高一呼,必将响者云集!”
鲁天行见崔辉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于是打了一个酒嗝,笑着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老弟,你放心,本经历是不会忘记你曾经帮过本经历,等汉王登上了皇位,本经历一定保你一个锦绣前程。”
“那下官就多谢小公爷了。”崔辉闻言眼前一亮,连忙端起手里的酒杯敬向了鲁天行,他也知道近来内阁和五府六部不合,说不准汉王真的能借此机会反戈一击,一承大统。
鲁天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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