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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迎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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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迎春终于确定自己身在何处了,这是一口废弃枯井!
自己被人丢进枯井之中!
迎春试着想要爬上去,却是这枯井墙壁下面宽阔,越往上月狭窄,就似一个葫芦,迎春根本无处借力。
迎春目测枯井高度,约莫两三丈之深。
迎春顿时泄气,若无人营救,自上而下放绳索,靠自己能力,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确定自己还真实活着,且身在皇宫之内,迎春略微安心。只希望杜若于大姐能够早些发现自己不见了,前来搭救自己。
心情一松,迎春只觉得疲劳之至。中餐因为怕出虚恭惊扰太后,迎春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晚餐尚未下肚呢。
这一刻,迎春只觉得又累又饿又伤心。
唉,都是自己太天真,低估了人性丑恶与凶残。
迎春开始怀念起方才那一方天地,虽然人迹罕见有些寂寞,至少空气清新,山水如画,养眼又舒坦。
不似这般黑鼓隆冬,恶臭无比。
熟料迎春这里嘀嘀咕咕,话语尚未收尾呢,眼前蓦地一亮。
你妈,迎春再次见鬼一般发现,眼前景致又变了,她回到了方才那片神仙之所。
迎春惊诧莫名,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啊,想一想就出去,再想一想又回来了。
那么,老子想回去储秀宫成不成啊?
迎春惊喜不已,尝试着说道:“好饿呢,好想回储秀宫吃喝睡觉啊!”
然后,迎春郑重闭眼,再睁开,娘希匹,眼前还是这方莫名其妙仙境之中。
迎春皱眉,这是什么路数?说要出去,就回去枯井就可以,想回储秀宫就不成呢?
她愣愣坐在湖边发愣。如何才能逃出去呢?大姐发现自己失踪没有?
叹口气,迎春掏出那一条链接起来接头失败手帕,苦笑一下,正好,可以抱住后脑勺伤口。免得伤口感染,只怕等不及大姐来救,自己已然香消玉殒了。
迎春摸索将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在前额打个结。
又呆愣了半晌,百无聊奈之间,迎春想起面上擦伤,切莫被灰尘污染了,到时候成了黥面就惨了。弯腰掬起湖水,却见湖水清澈见底,游鱼怡然。心情蓦地一轻。
再看自己,迎春哑然失笑:娘希匹,老子成了兔儿爷了!
摸摸额角,蓦地,曹颖心中怪异顿生,无他,面颊血迹竟然不见踪迹。迎春不相信摸摸,再摸摸,平滑光洁。瞪大眼睛盯着湖面,湖中美人,面若凝脂,更胜当初。
迎春心头蓦地狂跳起来,这湖水有古怪呢,还是自己做梦呢?
狠狠将手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哎哟喂,俺的娘啊,疼得钻心。
指尖上四个齿痕,四颗血珠子慢慢长大。迎春将手指放进嘴巴,吮吸一下,又咸又腥。
曹颖左心头狂跳,颤抖着手指,慢慢放入湖水之中。
下一刻,曹颖差点尖叫起来,因为曹颖不仅手指尖上血珠儿不见了,就指尖上的齿痕也不见了。
迎春不能置信,将手掌在眼前翻来覆去,严丝合缝!
曹颖目瞪口呆,继而狂喜,一颗心肝蹦蹦乱跳,差点跳出胸腔,迎春迅速一个马趴,憋了常常一口气,将脑袋埋进湖水之中。
哇塞,清凉湖水瞒过后脑,犹如春风拂面,清爽又舒适。
然后,迎春抬头,再颤抖着伸手,缓缓摸上脑勺,不疼了,再看手掌,了无血迹。迎春狂喜,用力拍拍后脑勺儿,艾玛,丁点也不疼了。
后脑勺伤痕神奇般复原了,了无伤痕!
二姑娘贾迎春,马趴在水边,对着湖面,盯着自己光洁如初面容,嗤嗤嗤嗤笑成二愣子:嘿嘿嘿,哈哈哈,本姑娘中了大奖了,发财了。
妈蛋个球,五百万算个毛线啊,这一湖神水卖出去,老子能买下整个北京城啊!
哈哈哈,苦命人天护佑呢!
谁说老天不公道?
太公道了!
第23章 大难不死
回头却说元春,自从淑妃当众点了迎春名字,太后紧着赏赐迎春,元春便觉不妙,按照元春最先打听消息,太后原本只准备赏赐郡马府石芙蓉,再有驸马府傅瑾瑜几个有着皇室血脉秀女。
皇上登基之后第一次选秀,太后娘娘是皇上生母,实在不希望再发生早年那些惨烈事故。
熟料淑妃煽起阴风,将迎春推至浪头。
太后跟荣府血缘隔得远,七弯八拐却也扯的上。这般时候,太后若无表示,那就打了荣府脸了,只得顺手赏赐迎春。
为了不显得突兀,太后娘娘将本应该私下召见方才赏赐傅瑾瑜石芙蓉徐燕玉几个,也一并拧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却没想到人心最难把握,特别是这些自以为即将驰骋九天名门闺秀。
郡马府嫡女石芙蓉便是这一届豪门闺女中之佼佼者。她一项心高气傲,她并非奔着皇帝来的,不会嫉恨皇帝喜欢谁,却会嫉恨有人抢了她的风头。
却她是郡主之女,公府嫡女,迎春招惹她,只有被碾压份儿。
且那石家满门勋贵,若是迎春出事,不说荣府会不会为迎春出头,荣府即便梗着脖子跟石家杠上,无异于胳膊跟大腿。
荣府跟本没有胜算。
元春因此才提醒迎春,暗地嘱咐她小心应付。
太后皇后散席之后,元春带领一班太监嬷嬷只忙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将畅音阁事情收拾妥当,正要回去凤藻宫复命,却见储秀宫管事姑姑杜若面色青白而来。
元春顿觉不妙,浑身寒毛嗖嗖竖了起来。
果然,杜若拉了元春急切告知:“不好了,贾女史,迎春小主走失了。”
元春脑子轰然一炸,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直觉心肝尖儿被人捏住一般闷疼。
秀女们一般是集体行动,一路来一路回,宁寿宫到储秀宫并不遥远,好端端一个人怎会走失?
难道花朵一般二妹妹就这般折了?好好二妹妹进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故,自己有何面目去见老祖宗元春后悔不跌,当时就该不必嫌弃,把迎春留住给自己帮手!心知不能慌张,因一咬舌尖,令自己清醒:“你说仔细些,迎春失踪多久了?可仔细寻过没有?”
杜若忙道:“怎能不寻找呢?我已经带人把宁寿宫后头花园子到储秀宫之间这一路往返寻找好几个回合,各宫娘娘那里,我也使人打探过,都道不曾传过小主说话。”
元春忙道:“宁寿宫,御花园,这些有山有水地界,可都搜寻过?”
宁寿宫在东北角,储秀宫却属于西六宫,从宁寿宫返回储秀宫要穿过御花园,元春是怕迎春不听劝贪玩忘记了时辰。
杜若摇头:“这两处有可能走失地界,我都带人逐一搜寻过,并无所获!”
元春十指互相交握着,差点没把手指绞断了:“我曾秘密叮嘱小妹,着她紧跟于你,她必定会听我。你只需告诉我,你何时与小妹失散?”
杜若皱眉回忆道:“出了宁寿宫,刚上夹道时候曾经发生过秀女拥挤踩踏,当时郡马府石芙蓉小主伤了脚筋,我便命人传了软轿,又吩咐人去传太医,等到太医给石芙蓉小主诊疗一番,并无大碍,我才逐一探视其他小主,唯恐有碍。及至到了后殿,才发觉迎春小主未归,这前后大约两刻时间。当时我还道是女史招了迎春小主说话,使人来寻,却说并不曾见到迎春小主,又去各宫询问,也说没见过,我这才急了,悄悄带人寻找至今。”
元春再听不下去了,截住了杜若话头:“不能干等着,即刻带人搜寻宁寿宫之储秀宫之间所有宫殿,特别是有水池,水井,假山的院子,要格外仔细。后殿跟前殿通道有侍卫把守,她必定不会走出后殿。两刻时间,她便是迷路,也只可能在这一段路程之内,现在,重点搜寻北五所,西五所。”
杜若闻言额首,两路人马立马行动起来,及至寻到北五所,杜若眼皮子蓦地一跳,拉了元春低语:“北无所住着各位阿哥,门禁森严,小主只怕不会进去,倒是西边,储秀宫正挨着崇敬殿?”
元春眼皮子一阵乱跳,崇敬殿因为地位特殊,如今正好空置,看守之人难免懈怠。迎春或者自己走进去,或者被人掳掠进取都有可能。
“那还等什么,先去崇敬殿!”元春言罢脚底生风一般直奔崇敬殿。
果然,崇敬殿宫门大敞,守门户太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吃酒耍钱。元春对宫中阴私司空见惯,一路直奔后院东井亭,却见井口罩着一个破败的熏笼。
元春心肝儿噗通噗通一阵乱跳,这水井可是深得很啊。元春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镇定,亲手挪开竹笼子,身子探进井口,轻声呼喊道:“有人么?二妹妹?”
杜若也是心头乱跳,一边搀扶着元春,免得她也跌了:“女史小心些,这水井前年便干涸了……”
这话之意,井底无水,却有淤泥,迎春倘若跌在这里,当有一线生机。
元春抓住杜若,手指颤微,回头看着自己身边身材娇小小宫女甘草:“你下去瞧瞧!”
甘草虽然害怕,却也不敢推诿。
杜若亲手摇着辘轳,将甘草慢慢放下井去。
甘草因为害怕,一边下降一边呼唤:“迎春小主?迎春小主,您在么?您听得见么?”
却要感谢甘草胆怯,否则迎春就露了馅了。
却说迎春害怕有人寻找自己却错过了,不时回到枯井,几次失望之后,肚子咕咕直叫唤,寻思湖水能够治病,只怕就是传说中仙境之中灵水,比如王母瑶池仙露,观音娘娘的净瓶杨枝水,只怕也可以保命。
故而,迎春再次失望之后,埋头湖里,一起猛灌,只把肚子喝了鼓圆圆,直打饱嗝儿。
还别说,这湖水果然能够饱腹。肚子不那么饿了,迎春抱着胳膊正在湖边发愣。瞅着远处树木山川,却并无探寻之意。
正在无聊纠结,忽听有人呼唤自己名字,顿时大喜,忙着意念一动,身子已经回到井底。
闻听甘草呼唤,高兴只要哭泣,颤声道:“哎,哎,我在呢,大姐姐,是你么?我是二妹啊,迎春啊?”
不说元春喜之欲狂,恨不得亲自下去把妹妹拉出来。
小甘草一见井底有人,猜测大约就是走失迎春小主了,心弦一松,她到先哭起来:“嘤嘤嘤,迎春小主,可找着您了,女史在上头呢,我是甘草。”
这会子在迎春眼里,甘草丫头无异是九天仙子一般可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搂住甘草,又哭又笑:“甘草啊,我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甘草受宠若惊,一时激动也哭起来:“贾女史,是迎春小主,奴找到迎春小主了,小主没事儿呢!”
其实迎春并非是高兴终于见到活人了。一见干甘草也哭起来,她道不知道说别的了。
元春闻听下面动静,大喜过望,忙令杜若:“快拉上来!”
却是元春紧张盯着井口,只待迎春一露头就要扑上去,熟料,却见井口那只桶里出来一只黑煞神,那脸,那鼻子,那耳朵,眉毛一体不见了,通身黑兮兮脏乎乎,不见一丝儿白皮,唯一剩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整个一个黑无常,吓煞人!
元春被迎春这个吓得,手指抖索不成样子:“你、你、你?”
迎春还道是姐姐见了自己高兴的说不出话了,一个飞跃上前,抱住元春又蹦又跳:“哎哟,大姐姐啊,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然后,迎春喜极而泣:“哇,大姐姐,我还以为要死在井底了,再也见不到大姐姐了……”
元春被迎春哭的心肝儿直颤,再顾不得肮脏,一把搂了迎春入怀,笑得直落泪:“没事儿就好!”
继而,元春后怕无比,狠狠拍打迎春后背,哽咽着嗔道:“你这个不听话的,你要急死人啊?我怎么给你说呢?叫你小心,不要落单,你倒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作甚来?”
第24章 空间追查
迎春却自顾沉侵在劫后余生喜悦之中,搂着元春哭得欢快。
逗惹得元春越发愧疚。
良久,元春收了泪,摩挲着迎春面颊嗔怪道:“瞧这小脸脏的,满脸黑泥浆?”
迎春一滞。
她因为身上伤痕自行愈合,再听见甘草声音之后,匆忙给自己做了一番装扮,为了让自己显得狼狈些,胡乱往面颊上摸了两把泥水。
只这事儿却说不得,无论空间灵泉,还是伤口瞬间愈合,无一不是惊世骇俗。
怀璧其罪,后果严重。
迎春只得泪眼迷蒙装糊涂:“什么黑泥浆啊?”
迎春说这话,把手一抹面颊,愁眉苦脸,一双大大水杏眼星辰似的,单纯、无害,又可怜兮兮。
元春一见心疼得紧,忙着替迎春擦拭面颊,却是黏糊糊总也擦不干净,倒把自己擦得满眼泪珠。
相比元春身在其中,杜若却冷静的多,元春姐妹相拥哭泣之时,她已经上下其手,把迎春身上上下摩挲一边,却见迎春身上虽然污秽,身子并无大碍。
杜若心头压着石板落了地:储秀宫十几条人命无虞了!
一个安心,机敏脑袋回来了,知道此地非久留之地,因急速吩咐蓝溪:“速取我的斗笠来,若遇人问,就说我在畅音阁。”
蓝溪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杜若这里稳稳神,笑对元春道:“此地非说话之地,女史也耽搁多时了,还请速速回坤宁宫复命,等坤宁宫事毕,大家详谈不迟。”
元春虽然气愤,却也知道,此事若要给迎春一个公道,必须禀明皇后娘娘。这之前,不宜大肆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自己关己则乱了!
元春笑对杜若一肃身:“如此,二妹妹就托付给杜姑姑了,今日大恩,容后再报!”
杜若摇头:“女史放心,纵然不看女史面子,我也会妥当照应迎春小主!”
这话让元春听着踏实,迎春一条命关系着储秀宫上下人等安危,杜若必定不敢轻忽了事。
因捏一捏迎春手掌:“妹妹安心,妹妹所受之苦,姐姐必定与你讨回来。”
迎春微笑额首:“姐姐也要小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这一刻。
元春微笑:“姐姐省得!”将迎春往杜若面前一推:“劳乏杜姑姑了!”
送别元春,杜若如释重负。
今日若是迎春出事,她必定要被牵连获罪,此生再无希望了。
此刻再看迎春,倍觉亲切。
杜若弯腰搀扶迎春,伸手恰好摁住那竹枝荷包。顿时记起迎春白日举动,因暗暗摸捏一下荷包质地,心里越发确定了,略一沉吟,一笑道:“小主手艺真好,这荷包绣的雅致!”
杜若此言一出,迎春便已确定,杜若必定就是冯姑姑所言那个放心可用之人。心里却并无喜悦,反生郁闷:这不是马后炮么?
迎春本想不予理睬,复又一想,还要跟宫里待上十天半月呢,眼下敌暗我明,元春妾身未明,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只怕防不胜防。
左不过自己今后再不进皇宫了,这人脉不用白不用。
迎春微笑摇头:“姑姑抬举了,这帕子是我闺学恩师所赠。”
杜若声音终于有一丝波动:“恩师?小主恩师可是姓冯?”
迎春暗自哂笑,不姓冯我还不戴了。嘴里故作惊讶:“姑姑如何得知?正巧是姓冯。我进宫那日,冯姑姑特特来送我,赠送这个荷包与我,说是岁不值钱,却是日日佩戴之物,旧物件有灵气,可以辟邪防身呢。”
随后,又一叹:“只可惜了,今日刚佩戴呢,就弄脏了,辜负了冯姑姑一片心意了!”
“这却无妨,明儿我替小主洗净熨干就是了。”杜若眼眸黑亮:“小主遭逢大难,却能安然无恙,必然后福不浅!”
后福么?迎春咧咧嘴,很想哂笑。蓦地想起冯姑姑教诲,那哂笑声便含在喉头,反是微笑额首:“承蒙姑姑吉言!”
一时,蓝溪复返。
杜若一边用斗笠将迎春捂了严实,一边问道:“可都安排妥当了?”
蓝溪喘息连连:“嗯,流霞,彩霞姐姐领着一队小宫女代替姑姑巡夜去了,小主们必定不会乱走,看守侧门的是小喜子,我已经与他说好了。”
杜若额首:“做得好,香汤可背下?”
蓝溪道:“奴吩派了蓝云!”
杜若搀扶迎春,却命蓝溪:“你头里引路,灯笼尽量低一些,莫让人认出小主!”
蓝溪额首,弯着腰杆,挑灯引路。
主仆三人很顺利回到了储秀宫。
杜若房里,蓝云已经备好浴桶香汤,杜若却让蓝溪准备清水一通,亲手伺候迎春更衣:“小主面上沾了厚厚淤泥,先用清水清洗一遍,才好入浴。”
淤泥?
自己不过抹了些泥水而已,为何大姐杜姑姑一再说成淤泥?
迎春心里咯噔一下,忙着细瞧手腕,心下愕然,果然是一层漆黑黏糊淤泥!
这却是迎春今日经历太过惊心动魄,在恐惧绝望与欣喜若狂两种截相反情感冲击之下,她思绪整个沉浸在一种云里雾里激动之中。
浑然不觉不觉身体黏糊有何异常,还道是出汗太多之故。
此刻杜若一说,迎春方觉有异。悄悄地,迎春手指顺着衣袖往上轻捻自己小臂,竟然黏黏糊糊一层污垢。
迎春顿时心跳如鼓,腕子上怎的也有一层黑漆漆污垢呢?
蓦的,迎春心头一阵激荡。她忆起那一泓青碧湖水来,那一湖能偶使伤口神奇般愈合湖水!
迎春顿时心花怒放,满心狂喜只要溢出来:这是洗髓伐筋啊!
这必是身体吸收灵泉水中灵气,清除自己体内毒素污垢所致!
思及此处,迎春惊觉顿生,不能让杜若瞧见自己身污垢,否则,自己难以自圆其说。
迎春不动声色一扭腰身,脱离杜若牵绊,双手交叉护着胸襟,腼腆一笑:“杜姑姑,我不贯在陌生人面前更衣!”
这种情景,杜若见惯不怪,了然一笑:“我就在外间候着,小主有事招呼一声!”
候那杜若出门,迎春小心拴紧门栓,这才撸起袖头,果然,满手臂黏糊着铜钱厚薄、黑漆漆,油腻腻的污垢。
迎春将手臂侵入热水桶里,一心心神激荡,抑制不住只想笑。
迎春好容易才控制住大笑冲动,为了不露端倪,迎春就着水桶略略擦拭面颊手臂,待那清水变得混浊,心念一动,人已经进了空间。
面对碧绿如玉湖水,迎春忍耐再三方才克制住了飞跃入水冲动,索性掬起一捧湖水饮下,却见手臂之上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渗出黑色汗珠儿。
迎春除了空间,一个飞跃进了浴桶,就着衣服沉入水底,只憋得肺管子只要炸裂方才出水,如此三次,胸中飞扬沸腾激荡心情总算稍稍平复。
沉静了心情,迎春蓦地想起,和空间能够听见外面的声音,不知道空间之中声音外面可曾听得见?
故而,迎春再次进入空间,稳住声音,唤道:“杜姑姑?”
外面悄无声息。
迎春将音量稍微提得高些:“杜姑姑?”
已然鸦雀不闻!
迎春第三次将声音拔高了三倍:“杜姑姑,听不见么?”
室内依然寂静一片!
屏住呼吸出了空间,迎春压低声音,轻轻唤道:“杜姑姑,在么?”
杜若立马应道:“小主何事?”
迎春顿时笑了:“哦,我想换水沐浴,可还有?”
杜若笑道:“小主安心,再不会缺小主用的热水!”
因怕杜若等疑惑,迎春第二次沐浴,用了现代淋浴法子。
及至迎春绞干了头发,梳洗打扮起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等待元春时间,杜若捧上了一碗葱花猫耳汤:“小主应该饿了,只是这夜半十分,别的东西不宜克化,奴亲手给小主做的猫耳汤,还望小主赏脸!”
先时迎春饮了灵泉水,并无饥饿之感,却是葱花香味儿鼻端萦绕,迎春十分想念闻香咀嚼这个惬意过程。
不过刚吃了几口,外面传来叩门声:“姑姑,贾女史到了。”
迎春忙着起身迎至门扉。
元春进门第一件事情,便是抓住迎春浑身摩挲:“可有哪里伤者没有?”
迎春忙着摇头:“没事没事,却是我的运气好,井底盈尺淤泥,倒正好成了软垫了,不然,我这不……”
元春蓦地伸手捂住迎春嘴巴:“不许胡说。”
将手里食盒搁在桌上:“夜半不敢惊动太医,受了这样惊吓,只怕难得入眠,好在我屋里有现成安神汤药,先搁着,等下你临睡前饮下,好歹熬过这一夜,明儿若是不妥,再传太医。”
迎春的却受了惊吓,不过此刻因为空间灵泉早就治愈了。却是不敢拒绝元春好意,忙着道谢:“劳烦姐姐了!”
“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该当呢!”捏捏迎春手:“姐姐知道你受了惊吓,也累着了,不过,今日这事决不能这样认了,当时情景到底如何,倒是你自己迷路了,还是被人所害?若是被害,可瞧出来什么端倪没有,你仔细回想,一一告知我,势必不能让作恶之人逍遥。”
迎春摇头:“具体是谁害我我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史家大姐儿必定知道内情,姐姐若是能够让她说话,必定能够抓住作恶凶徒!”
元春愕然:“史湘君?难不成,你在夹道拐了脚是她动手?”
迎春摇头:“这个我倒没觉得,却是我拐脚之后被落下,明明她就在前头十步远近,我叫了她,还也回头瞧见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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