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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首席魔女-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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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抚上了季苏菲的眼睛,“千百年前,血族王者用恶魔之眼和人类做了交易,才免去了灭亡的灾难,恶魔之眼也成了一个让人趋之若鹜、自相残杀的宝贝,所以才称之为恶魔之眼,它只会带给人无尽的灾难,但恶魔之眼终究还是回到了我手里,却在推动命运轮盘的时候,再次消失,你得到了重生,也得到了恶魔之眼,或许是路西法的安排,但也是唯一的选择,因为你是那个真正的重生者。”
季苏菲看着飘雪,“现在恶魔之眼就在我身上,木槿和言胤宸对俄赛日比势在必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飘雪轻笑,“灵翼剑根本不可能杀了你,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所以才会如此放心的将那把剑交给了木槿,你早就开始怀疑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季苏菲收起水晶球,没错,小幽告诉她,要当心身边的人,她一度怀疑是飘雪或者殷寒,这两个人身份成谜,到后来,飘雪的身份居然真的是R组织的那个幕后大BOSS,她自然的更加提防飘雪,然而小幽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当心身边人,有时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她才开始留意到其他人,或者应该说,她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任何人。
“那么前世那个终极任务……”
“没有什么终极任务!”飘雪讥诮,“前世,那一年,我还在玄宗门,并没有回到血族,这一世不过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打乱了一切,那时候,我一直潜伏在玄宗门,言胤宸以及玄宗门还有炎黄国的几个高层,也就是言胤宸的心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为了打消我的嫌疑,更多的是为了给我脱身的空间,R组织派你们去刺杀的人,就是言胤宸,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转移视线罢了,可惜的是你们任务失败,打草惊蛇,我几乎要被识破,所以R组织必须杀了你们来自保,因为惊动的不只是玄宗门,就连USA都盯上了我们,异能猎人的增多,只会让我们越发的疲乏。”
季苏菲对飘雪谈不上怨恨,她恨毒了霍金修德,并不是因为最后霍金修德要杀她,那或许就是一个组织的行事作风,换做她也不得不这么弃车保帅,她只是恨毒了那双骗人的眼睛,救赎她,却不过是将她推入更深的地狱,无休止的任务,甚至是被送上别的男人的床任由糟蹋,他明知道她那时候是多么信赖他的,原来信任这二字是如此的可笑。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季苏菲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飘雪交手,飘雪露出了锋利爪牙和两只奇怪的耳朵,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是狐狸精。
飘雪看着季苏菲,她从来都不懂,也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季苏菲见飘雪不说话,也就不再追问,他的秘密总是很多很多,他不想说,她怎么问都没用。
☆、第十八章 永不言悔
飘雪出来的时候,看到言悔就站在门外,也许是和季苏菲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这个孩子比起之前要更加沉默一些,和季苏菲的性子越发的相似,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孩子就是季苏菲的孩子,不管是养子还是亲子,总之他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血族的王子,最尊贵的王子。
除了季苏菲意外,言悔大约就没有和谁太过亲近了,或许和季苏菲,也永远亲近不起来,季苏菲对他,并不似一个长辈对晚辈那般的怜爱,更多时候,两个人都如陌生人一样的相处,言悔和雷欧卡伊的关系很一般,大约是因为家族包括种族之间的分歧,雷欧卡伊从未真正将言悔看做自己的孩子过,也无法去当成自己的孩子。
飘雪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言悔,言悔也同样是看着她,“大祭司对女王陛下的事情总是比别人更了解一些!”言悔对季苏菲的称谓,和别人一样,女王陛下,即便他是王子,也不能叫她一声母亲,他叫不出口,季苏菲也从未让他这么叫过。
即便是过了十年,他依旧是一副七八岁孩童的模样,言悔心里很清楚,当日救他的是季苏菲和飘雪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魔法让自己的身体永远都封印在这个模样中,似乎季苏菲就是不想让他长大一样。
飘雪想了想,“你这个样子的确是更好一些,即便你心有不甘,但是这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你最好不要试图打破,否则对你无益。”
言悔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霾,却是没说话,飘雪也不多言,便是离开了,言悔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微弱的灯光将季苏菲的侧影拉的很长,原来他的名字叫言悔,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姓言,而是因为一句话,永不言悔。
作为帝王,不管失去了什么,即便是惋惜,也不能说后悔,因为这是一个帝王的抉择,每一个抉择都必须为此负责,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哪怕亡国、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也不能说后悔。
言悔看着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双拳缓缓的紧握,他一定要去会一会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季苏菲如此固执了十年的男人。
言悔没有去打扰季苏菲,侧身离开了宫殿,正要回自己宫殿的时候,却看到远处空旷的地上,艾米丽的身影在跳跃着,操控着她的异能似乎是在训练什么,她算是季苏菲的贴身爪牙了,如今越发的强大了,隔空操纵任何武器,十年的时间,她比任何人都勤奋,不仅是那些固体可以操控,甚至于液体、火焰,她都可以操控了。
言悔看着艾米丽,再看看自己的双手,何时他能有这般厉害的本事?
就在言悔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艾米丽的那种训练攻击的方式很诡异,忍不住停下脚步,再次观看,却随即发现了问题,眼神瞬间阴鹜,想要上前去,又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艾米丽的对手,便是决定转身去找季苏菲。
言悔刚移动步子,艾米丽就察觉到了,“谁?”随即便是操控着一把飞刀射过来,言悔连忙躲开,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艾米丽看到言悔后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露出很阳光的白牙,“王子殿下,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言悔看着艾米丽思索了一下,开口稚嫩的声音回答道:“我准备去找我父亲!”言悔的父亲,自然就是零布莱克。
艾米丽眯起眼眸,打量着言悔,“你刚才看到什么?”
“出什么事了?艾米丽姐姐你这么严肃?刚才我一直在打游戏,没注意周围的东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言悔机警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掌上游戏机,屏幕上正是游戏画面。
“你在打游戏?”艾米丽看了看那游戏机,眼里依旧是不信任,盯着言悔的眼神越发阴鹜,缓缓的抬起手,几道细微不入眼的钢丝出现在空气中,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艾米丽一紧张,那些钢丝再次收起来了。
“王子殿下,原来你在这里?”弗吉利亚扭着肥臀走过来,“国王就在你的宫殿等你,似乎是你最近又闯了什么祸,一会儿你过去可要当心你的皮。”
“哦……”言悔也松了一口气,跟着弗吉利亚走了。
艾米丽看着两人离开,眼底还带着几分探究,终究没有发觉什么,也就转身离开了。
言悔和弗吉利亚走了一段路后才停下来,“谢谢你,弗吉利亚夫人!”言悔淡淡的开口,弗吉利亚现在已经不是女爵了。
弗吉利亚很臭美的撩拨了一下头发,“只是谢谢么?”
言悔没说话,弗吉利亚无趣的叹气,“算了,不逗你了,你可是真的要当心,虽然你是王子,但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宫生存,还是要学会自保,那个艾米丽,我总觉得她有问题,虽然刚开始,的确是对女王效忠,但是……这些年来,她的行事越发诡异,连西蒙都对她有了怀疑。”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见女王陛下!”
“等一下,你要对女王说什么?你有证据说什么吗?她又做了什么值得你去说?还是你直接去说,女王陛下,艾米丽有问题,你杀了她吧,你觉得可能吗?”
言悔看着弗吉利亚,却还是固执的转身去找季苏菲了,弗吉利亚无奈的摇头,扭头再看艾米丽离开方向的时候,眼中一片森冷,她的确是需要回去和西蒙好好谈谈了。
言悔一路来到之前的屋子,却没有找到季苏菲,便是转身去她的房间,没有敲门便是推门而入,结果就看到季苏菲的床上躺着另一个人,雷欧卡伊,一身花团锦簇的艳紫色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紫色的长发披散着,透着说不尽的妩媚和诱惑,分明的就是诱人犯罪,而季苏菲刚从后面的温泉池子里裹着浴袍走出来了,身上裹着一件简单的浴袍,长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雷欧卡伊看着言悔,嘴角虽然挂着妖魅的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讥诮:“王子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还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言悔不理会雷欧卡伊,他原本和雷欧卡伊就不对付,他盯着季苏菲说道:“女王陛下,艾米丽行事诡异,陛下要当心,最好将她监视起来,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
雷欧卡伊看着季苏菲,季苏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言悔,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
“女王陛下!”言悔有些着急,瘦小的身子想要拦住季苏菲,却被季苏菲一挥手,整个人便是被挥开了,“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的直觉,你别问我有什么证据!”言悔说完便是走了,他觉得自己再多留在这里一刻,都是在自取其辱。
言悔走后,雷欧卡伊从床上坐起身,拿起干毛巾为季苏菲擦拭着长发,“艾米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季苏菲习惯性的旋转着玉扳指,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把她留在身边够久了,十年的时间,她的利用价值也足够了。”
雷欧卡伊媚眼如丝,“这么说,她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季苏菲没有说话,眼中一片清冷,雷欧卡伊看着季苏菲清冷的眼眸,心里却是一片悲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利用价值?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她来说,谁不是存在着一定的利用价值?就如言悔,之所以会选他做王子,无过于就是为了让狼人一族安定下来,算是一颗定心丸了,其它的还有什么呢?
“你可以回房了!”季苏菲淡淡的下了驱逐了。
雷欧卡伊看了一眼季苏菲,放下手中的毛巾,带着几分撒娇道:“今晚我想留下来,好不好?”
“不好!”不容拒绝。
雷欧卡伊还是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难看,“那晚安!”
地球的另一端,言胤宸坐在旋转沙发椅上,一只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衣领纽扣松开,露出健硕的胸肌,头发却是一片银白,手臂上赫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仿佛随时要冲破九重天。
“季苏菲,我不信你这次还会继续躲着不出来!”言胤宸的眼中一片阴鹜。
是的,他在等,即便当初是他亲口说驱逐了她,永远不可以再踏入这片土地,但是时隔十年,她当真就没有再回来过,她去了世界各地,唯独没有来炎黄国,哪怕是她昔日的朋友结婚生子,她也不曾来过。
司徒佑穿着灰色的白领套装走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作为司徒家的长女,不管当初她是不是选择了背叛司徒家追随了言胤宸,还是最终因为她,司徒家依然还跻身在四大豪门家族之中,她现在都的的确确的是司徒家的支撑者、继承人,也是掌权人,显然,当初司徒炎龙对司徒凌的栽培都白费了,司徒佑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整个司徒家,显示出她这个大小姐非凡的能力和才干,谁也不敢再小瞧了这个当初整日打扮的很夸张的杀马特女子。
司徒佑如今也结婚了,没有意外的,就如之前司徒炎龙的安排,她还是嫁给了容家的未来家主容敖,只是这一次,这是言胤宸的安排,算是一场政治联姻,也是容家对司徒家依旧念着旧情,如今的容家已然是燕京四大豪门家族之首,司徒家相对还是没落了,当年的唐宋两家随着老的老、死的死、散的散,已经彻底提出了一流豪门的位置,成了一个二流豪门。
如今的四大家族便是容家、司徒家、沈家还有一个新跻身进来的雷家。
司徒佑刚走出门,便是看到一个年轻朝气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包以及一个保温便当盒走过来,正在和一个穿着军装的警卫员说着什么,那撒娇的模样让司徒佑嗤之以鼻,这个女人,看着就不爽,只是可怜了自家那个不开窍的傻妹妹,到今天还是单身,已经是个大龄剩女了,整天还是穿的很土气的守在研究所里,其实大家都知道,她一直都喜欢言胤宸,可言胤宸是从来不曾喜欢过她的,应该说就不曾注意过她。
“拜托了,帮我进去说一下,我来送饭给他,你们也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我只是关心他而已。”没有千金小姐的盛气凌人,这样的口吻更加让人心软。
这个女子正式雷家的大小姐雷蕾,也就是去年和言胤宸订婚的小未婚妻,这两人相差多少岁……算一算……相差十二岁了,可不管怎么说,雷家是沾光了,当日会跻身成为四大家族之一,也不过是言胤宸处于对雷家的某个死掉的人雷公的补偿,只是没想到,现在还答应要和这个雷家的女儿结婚,就因为她是雷公的遗孤。
“言总的饭菜从来都有专人负责,你这么千里迢迢的送便当过来,办家家酒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没弄清楚吗?”司徒佑走过去嘲讽道。
听到司徒佑的话,雷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还是强笑着打招呼:“容夫人,你好!”
“别叫我容夫人,我叫司徒佑,你可以叫我司徒处长,也可以叫我司徒小姐,我可不是那种整日里闲着没事做,就依靠着男人的女人。”
雷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却还是强忍着保持笑容,她不想和司徒佑计较,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虽然是言胤宸的未婚妻,但其实说话的力度和地位根本不如这些多年在他身边打天下的人。
警卫员怕两个女人起了争执,连忙让雷蕾先跟他进去见言胤宸,司徒佑看着雷蕾的背影,忍不住的想起了那个记忆中久远的有些模糊却又很清晰的少女,清冷淡漠,永远都只是安静的站在一处,没有过多的修饰,却又不动则已,一鸣惊人,对那个女子,她是从心底佩服,哪怕她明知道,她的丈夫容敖也曾经在心里喜欢过这个女子,却已经十几年不见了。
常挺起自己的小姑子容颜提及,当年若非是季苏菲,容家或许就真的出事了,那时候的唐宋两家已经隐隐的联手要对付司徒家,第一个开刀的自然是容家,而司徒家和言胤宸是对立的,自然言胤宸也不会放过容家,却没想到最后,唐宋两家完了,容家反而位居四大家族之首,不得不说,容家是得了渔翁之利。
或许季苏菲没有直接的帮助容家,但是容家的得益,无疑是季苏菲的蝴蝶效应。
雷蕾几乎是经过了重重关卡的深度检查,才勉为其难的让她带着那个便当进去了,原本一份精美的便当,因为害怕会被下毒,所以已经被检查的有些面目全非,失去原本爱心便当的模样,和一盘路边三块钱的炒饭没什么区别了。
“宸!”雷蕾来到言胤宸身边的时候,言胤宸随手将打火机丢在桌子上,眉心微蹙,透着几分不耐烦。
“我和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来找我。”言胤宸的声音有些冷,冷的连温度都没有。
“可是宸,我担心你太过工作,忘了吃饭,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便当……很好吃的,我亲手做的。”说着还露出自己切菜时不小心割破的手指。
言胤宸看也没看,却冷声到:“不会做饭,那你还会做什么?”
“什么……没有,我会做饭的,只是不小心……”雷蕾显然是没想到起了反效果,连忙将手指缩回去。
雷蕾的眼睛看到言胤宸敞开的衣襟,忐忑而又害羞的舔了舔嘴唇,伸出手要温柔的尽一个小妻子的责任,正要为他系扣子,却被言胤宸先一步的打开她的手,“你在做什么?”
“我怕你着凉……”这个借口很不聪明,这里是言胤宸的工作地点,除了工作,他的生活起居基本也会在这里,所以这里的温度绝对是恒温,而他的身体也不是那么轻易会着凉的。
“你为什么这么凶?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是你的妻子……”
“未婚妻!”言胤宸很认真的纠正了一下,“你现在出去!”
“宸……”雷蕾不甘心。
“出去!”言胤宸的声音里已经透出几分怒气了。
雷蕾一咬牙,还是转身离开了,门自动打开后,她连留下的机会也没有,在她离开后的一秒,那一份便当就被言胤宸丢尽了垃圾桶。
雷蕾或许根本不知道言胤宸的一个规矩,在十年前开始的一个规矩,再也不吃女人做的饭,所以言胤宸的厨师都是男性。
杜威看到雷蕾红着眼睛离开的时候,有些无奈的耸肩,言胤宸怎么可能会吃她做的饭?说起来,自己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单身,想想都觉得悲催,如果这不是言胤宸的刻意安排的话,他现在也该是儿女成群,而不该是流连花丛。
☆、第十九章
艾米丽坐在机舱里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机,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不远处玩游戏的言悔,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如果发现了,一定会跑去对季苏菲说,为什么季苏菲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动作,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言悔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他只是一直在玩游戏。
这一趟是去联合国会议的,当然,血族肯定不在被邀请的名单里面,甚至人类大多数并不清楚血族的存在,所以这一行,他们必须先到达路西法国,然后和白羽扬等人一同出发。
飞机降落的时候,艾米丽的心还一直悬着,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于什么,季苏菲对她和平时一样,淡淡的,没有一点不同的地方,直到下了飞机看到秦天野的时候,她才发觉那种不安大约还是来自这个男人,她曾经钟爱的一个男人,十年,他成家立业,有了孩子,自己却依旧单身。
“天野哥,好久不见!”艾米丽走到秦天野面前,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秦天野微微颔首,看着艾米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色彩,随即就转身,军靴踩在地上发出很有节奏的哒哒声。
季苏菲走到艾米丽的身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在看什么?”
艾米丽看到季苏菲这嘴角的笑容,心也就落下来了,双手捧着脸蛋,一副花痴的模样说道:“怎么办?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
季苏菲手指抚上玉扳指,揶揄道:“他已经老了!”
“哎,我也不年轻啊!”艾米丽笑了笑。
白羽扬走在季苏菲的身边,完全无视了雷欧卡伊那敌视的目光,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敌视他一个老男人有什么用呢?他早就出局了,不是么?
“这位是……”白羽扬也是第一次见言悔,十年,对白羽扬来说是漫长的,但是对言悔来说,只是短暂的眨眼间。
“言悔!”言悔很沉稳的回答了白羽扬的问题,完全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白羽扬也就不多问了,镜片下闪过一道精光,言悔微微蹙眉,该死,又是这种表情,他这次一定要看看,那个叫言胤宸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
言悔想到这里,突然又开口道:“陛下说,一言九鼎、永不言悔!”言悔这话,就是为了要和那个姓言的男人撇清关系,不要每次都把他冠上那个男人的姓氏,他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白羽扬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越发诡异。
晚餐的时间,是一个小型聚会,没有多余人的参加,包括雷欧卡伊和言悔都不曾来,只有季苏菲、白羽扬、顾齐禹、余成山、艾米丽以及秦天野这些曾经一起来到这里的人,算是从一开始就相识的人了。
余成山大口的喝了一杯生啤,“真的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每每会想到当年,就有一种气壮山河的豪气,那时候,我真的……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我那会儿……就如一只臭水沟的老鼠,东躲西藏,大小姐,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谢谢你,给了我重生。”
顾齐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少喝点,说胡话了……不过咱们几个,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甚至已经忘记了,那些个逢年过节是什么样子了,不过我还好,我老爹老娘都接过来了,只是他们有些没法习惯这里的夏天是过年,冬天是反而是清明……”
顾齐禹的心里其实很多感慨,他当初是季苏菲劫狱出来的人,他们非亲非故的,她却私自安排了他以后的人生,还让他整了容,那一段时间,他几乎从不照镜子,因为无法习惯和面对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
季苏菲端着酒杯,却没有说话,白羽扬的目光一直落在季苏菲的脸上,其实此时此刻,大家才算是没有包袱的在这里痛饮,这个世界是现实的,不管当初他们如何的并肩作战,权利和*总是会让人变质,这些在座的人,如今哪个不是身居高位,因为身居高位,平日里工作中也有了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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