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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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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琳拿了客厅里的毛毯盖在他身上,那晚就坐在地毯上。宁之诺手里的照片掉在地上,她捡起来,看到她最嫉妒的一个人的模样。
    ——苏以濛的照片。
    后来,安琳时常在宁之诺病痛发作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
    中秋节过后,库姆堡庄园外的花灯一直没有被撤下来,夜晚,看着站在外面的人,想到每次看他被病痛折磨的无以复加,安琳主动开口问,“不用止疼药真的可以熬过去吗?”
    那年,花灯璀璨,灯火跳跃中,骤然回头的男子眉目温润如玉,他握着手里的照片告诉她,“安琳,我已经找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
    这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
    看着,他手中紧握的苏以濛的照片,安琳恍然大悟。
    2015年的4月,医院病房外,安琳依稀想起那个世界上最善良的男子告诉她这么一句话。
    然而,苏以濛说什么,又告诉她什么。
    “安小姐,那是他自愿的,不感激,我一点都不感激。”
    ——之诺,值得吗?
    双手捂住脸,在眼泪疯狂肆虐的同时,安琳狼狈地贴着墙面滑了下去。
    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落魄的人,她恨透了苏以濛,恨透了苏以濛占据了她所倾慕人的心。可是,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病房的门关上的瞬间,以濛坐在病牀前,握着宁之诺的手告诉他,“听见了么?之诺,没有感激,对你以前所做的决定我一点都不感激。”
    如果可以,她希望死的人是她。
    这种所谓的交换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
    每一个人都将自己认为对的强行加给她,却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愿。
    之诺,我不愿意,真的一点也不愿意。
    以濛握着他的手,那么用力,像是一个就要失去所有依靠的孩子。眼神无助而迷茫。凝视着他在氧气呼吸罩下苍白的脸,这么久,只为期待他睫毛动一动的轻微反应,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昨天晚上,她在睡梦中梦见久违的他,梦到他还是17岁的少年模样,乌黑的眼瞳,穿着干净的纯白的衬衫在香樟树下看书。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桠细细碎碎地洒在他的肩头。
    她走不近他,伸手触摸到的也只是空气。
    梦里,和往日里她的冷然恰恰相反,她哭了,哭的像是多年前在孤儿院受了欺负只会躲在他背后的小女孩儿。
    之诺帮他擦眼泪,他的手碰触不到她像是空气,但是却带着阳光的温暖。
    他说,“濛,你终于长大了,很抱歉我要走了。”
    他说,“濛,你要好好生活,到了年龄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好好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很抱歉,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他说,“濛,你一直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祝福你。”
    这个梦境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几乎快要窒息。
    以濛从幼年前,她对这个世界和生活从来都没有过太多的苛求,无所求,因为属于她的实在太少,太少。
    但是,就这一点点的温暖,也全都在被毫不留情的一点点剥夺。
    伏在他的耳边,以濛说,“之诺,醒来吧,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过来老宅后花园你种的的桔梗花全都陪着你,再也不肯开给我看了。”
    然而不论她说多少话,说什么,回答她的永远都是苍白无力的沉寂。
    ————
    下午时分,以濛到向玲的办公室去接淼淼,却没想到在途中看到了顾家的大少顾天佑和另一个女人——席向晚。
    以濛对顾天佑的印象不多,多数是因为向珊才得知的。
    她站在走廊的一侧,看到那个多年前*恣意的贵公子帮着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小心地擦拭着手背上输液针注射后留下的痕迹。
    不知为什么,以濛突然想到曾经的向珊为了救这个男人,在那晚所受到的所有恶心的凌。辱。
    向珊在市警察局,跪在地上为了这个叫顾天佑的男人,求她保密。
    她答应了,说,“好。”
    但是,很明显,现在的这个男人根本毫不知情。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太多被深爱着,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以濛,你在看什么呢?”听到被后人的言语音色,以濛蹙眉,是向珊。
    走过去接过淼淼,以濛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啊,那我们过去跟向玲说一声。”向珊抬脚就向前走,却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怔愣在原地。
    ——冤家相见,是劫不是缘。
    以濛无奈地叹气。
    “祁向珊,好久不见,真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顾天佑看到向珊就热络地走了过来。
    向珊也单单只是怔愣了两秒后,就直接换上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还有脸说呢,顾天佑,分明是你现在成了大忙人,根本没有时间理会我们好吗?”
    “这位是?”女人温柔的嗓音打断了两人的‘热络’。
    “看,我高兴忘了说了,小晚这是我好‘兄弟’向珊。上次在莲市,也去参加过我们的订婚宴的。”
    “你好,向珊我是小晚,顾天佑的妻子。”
    向珊笑了笑,说,“小晚,你好,顾天佑你媳妇儿越来越漂亮了。“
    “那自然,也不看是谁的媳妇儿。”
    “夸你胖,你还就喘了。”
    “祁向珊,你够了,当我媳妇儿面,你就给我留点儿面子呗。”
    “是是,得留面子。”努力的笑,祁向珊这辈子都没有笑得这么努力过,她看着他怀里的女人说,“嫂子,我哥什么时候欺负你了给我说,我帮你报仇。”
    “这话说的,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谁才是你哥。”
    。。。。。。
    三个人说说笑笑,
    以濛抱着淼淼看向珊,每次恣意的笑,都像是在哭。
    题外话:
    还有一更

  ☆、【034】四月,掌心开出的花,惊艳了时光

三个人说说笑笑,
    以濛抱着淼淼看向珊,看她每次恣意的笑,都像是在哭。
    直到送走顾天佑和席向晚,向珊苦笑着走向以濛,她想要接过淼淼抱起来,却看以濛递给了一块手帕。
    “给,忍不了何必强撑。”
    拍了拍她的肩膀,以濛抱着淼淼走开。
    以濛转身的瞬间,向珊的眼泪再也积压不住的从眼眶内汹涌而下。
    看着走廊上渐渐远去的抱着孩子的女子。
    她掉着眼泪,喟叹了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祁家苏以濛有一张洞察力十足的敏锐慧眼,任何人的情绪都瞒不过她,不论是否伪装。
    熟识一切,熟识一切人的情绪。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可以做到如此,并不是什么好事。
    看了太多人的复杂情绪,自己却什么都不说,活得太累。
    古人说,‘过慧早夭。’
    过度聪慧的人,都会早早夭折于世。
    在祁向珊心中,以濛是过于聪慧的女子,可见,时光待她一点都不温柔,残忍的厉害呢。
    向珊用以濛的素绢手帕抹掉不争气的眼泪,转过身,在不忍心看到以濛由于病态过度纤瘦的背影。
    医院,满满的消毒水味道,以濛压抑,她对医院的抗拒和心里阴影一直存在,只不过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后她渐渐变得淡然。
    更何况,之诺躺在这里,而,她怀里还抱着淼淼。
    这么小的淼淼,她的神情变化,这孩子都可以敏感的感知到,她压抑着到了医院外的庭院里。
    午后温暖的阳光下。
    把淼淼放在草坪旁的木质长椅上,以濛告诉她,“淼淼,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你姨妈过来。”
    以濛知道向珊需要时间去消化她所隐忍的一切。
    有时候,坚持着不说出来守着所谓的秘密,比那些一门心思想要知道却得不到答案的人要痛苦的多。
    背负痛苦,都是自己的选择。
    不怪任何人。
    握着淼淼白白嫩嫩的小手,以濛说,“淼淼,长大后,可不要藏秘密啊。否则,会受惩罚的。”
    淼淼凝神看着以濛。
    春风吹拂着杨柳,柳絮纷飞,落在以濛的长发上。
    她苍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轻动,一条白色丝绢在她手里很快成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喜欢吗?”
    以濛坐在淼淼的身边,将丝绢叠成的白色玫瑰放在孩子小小的掌心里。
    淼淼双手捧着,乌黑的眸子像小鹿一样凝视着手里的玫瑰花。
    纯白的颜色,宁静,姣美。
    以濛说,“淼淼,这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做一个善良简单的人,你的掌心就会开出美丽的花,你看,这花多漂亮。”
    多年前,宁之诺常常开玩笑给她说的话,以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讲给淼淼。
    心思纯净善良的人,心里永远承载的都是美好干净的东西,以濛希望这份纯然和干净可以传递给淼淼。
    让淼淼日后也可以成为之诺那样善良的人。
    四月天的春日,起风了,白色的柳絮纷飞。
    落在女子乌黑的长发上,美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风吹拂着以濛脸侧的发丝,袅袅娜娜,映衬着她唇畔少有的温和浅笑,惊艳慕了谁的眼眸?
    向珊洗了一把冷水脸出来看以濛如此的神情,内心也跟着释然了很多。
    突然,她像是感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骤然亮了一下,就像是闪光灯。
    正疑惑的时候,却对上了淼淼远远看过来的视线,这孩子的目光向来敏锐的很。
    对上淼淼的视线,向珊也向淼淼招了招手。
    向珊走过来,看到以濛在用纯白色的丝绢给淼淼折叠白玫瑰,突然觉得神情恍惚,放佛一下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们曾经的年少时光。
    那个常站在苏以濛身边的男孩子有一双巧手,可以很轻易的化腐朽为神奇,简单的白色丝绢在他手里就可以轻易地摇身一变,变成最姣美的白色玫瑰花。
    向珊看以濛现在给淼淼叠的是最复杂的一种折叠法。
    她和向珊年少时期,让宁之诺教了很多遍都学不会,向珊的动手能力不强,她连最简单的一种都叠地格外的蹩脚,更不要说是最复杂的花样,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但是,有一个人,只教到一半就完全学会了。。。。。。
    那个人就是现在正在给淼淼叠玫瑰花的人。
    雪白的玫瑰花,比真的还要怒放,层层叠叠回旋的叠法,用在柔软的丝绢上并没有那么容易完成。
    以濛手中现在的成品和当年宁之诺所教她们叠出来的一模一样。
    向珊知道以濛聪明,领悟能力强,但是在学习上这么复杂的折叠手法上,并不是单单靠着巧手就能学得会的,倒不是怎么的难以学习,只是之诺的手法和他对丝绢的处理,即便学会了的人也不可能和他叠出的花瓣大小一模一样,但是以濛可以轻易做到。
    不论学习什么,只要是之诺会的,在以濛面前只要掩饰一遍,她很快就能和他做出的成品几乎一模一样;
    而,之诺,也是一样的。
    尤其是曾经,国画老师出的题目,要求画一幅山水画的临摹,老师并没有规定要临摹那位大师的,是当代国画大师的还是古代的。
    可第二天交作业,整个绘画班里,只有以濛和之诺选择了一模一样的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中一卷,且他们节选的那一卷都是相同的。
    一个在祁家,一个在宁家,两个人忙忙碌碌有一周没见的情况下,却在周末的绘画班里交上了一模一样的作品。
    国画老师要求同学们摆画赏析的时候,看到一模一样的两幅画,还以为是哪位用功的学生一次性画了两幅,却不曾想这完全是是出自于两个学生之手。
    也就是在那一次,向珊才诧异的发现,之诺和以濛绘画时走笔水墨的笔法简直太像了。
    之前,两个人都画不一样的作品,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绘画默契的相似程度。
    直到这次发觉后,向珊有意让两个人一起临摹一幅作品,白色的宣纸平铺在案几上,两个人站在案几前,都是右手握毛笔,走笔作品完成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两个人绘画的痕迹。
    临摹一幅作品,他们画得像是出自于一个人手中的作品。
    都说天下无巧不成书。
    但是之诺和以濛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不是同一届考入A大,却都是以市级第一的成绩考入A大,次年,两人一起的托福考试,不一样的专业,一个大一年级,一个大二年纪,也没有一起相约复习英文,两个人却都以119分的高分取得了证书。
    满分120分,两个人都被同样扣除了一分。
    今天,在医院看到以濛给淼淼叠白玫瑰,向珊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翻涌而来,这么多的相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看到向珊一直出神,以濛将手里的丝绢白玫瑰递给淼淼。
    “想什么?”
    “以濛,有时候觉得你和之诺真的好像。”
    向珊想着什么,禁不住就直接脱口而出。
    “什么?”
    起风了,树叶被风吹得哗哗直响,以濛抱起淼淼走在前面,没有听到向珊骤然出口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摇摇头,向珊不想再提,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宁之诺和苏以濛永远都是这样的,永远有人羡慕嫉妒的默契。
    可和以濛有着这样默契的另一个人正躺在病牀上。
    现在说出来给以濛听,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淼淼,姨妈来抱你好不好?”
    见淼淼不再看她,向珊就突然明白了,“你这小东西,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淼淼,听话点,你妈该累坏了。”
    向珊跟上来,接过淼淼,看以濛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冷汗,虚汗。她已经强撑了很长时间了。
    只抱了这个孩子这么一会儿,她就出冷汗出得这么厉害。
    以濛的身体。。。。。。
    “抱着淼淼到前面去等我。”听到以濛用只有她和向珊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向珊蹙眉,接过淼淼快走了两步,故意和孩子说着话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淼淼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不停地在向珊怀里扭动着,执着的向后看。
    她在找以濛。
    不得已下,向珊抱着孩子向前跑了两步,直到不再看得到以濛,她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以濛靠在一颗杨柳树的背后,双手冰冷地去从口袋里掏出那瓶药。
    她的手在颤抖。
    药效副作用繁复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距离上次用药还没有隔多久,现在又要继续用这白色药片来,维持她的状态清醒。
    头脑眩晕,她视线模糊的同时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药片洒了一地。
    以濛想要捡起来,眼前一暗,直接向后仰倒而去。
    正在这时,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题外话:
    明天加更,万更

  ☆、【035】两年时光,有些东西从未变过

头脑眩晕,她视线模糊的同时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药片洒了一地。
    以濛想要捡起来,眼前一暗,直接向后仰倒而去。
    正在这时,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顾庭烨?”
    稳住了身子,她的笑容有些无力和苍白。
    “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见他蹙眉,以濛转移开话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陪大哥大嫂过来的,顺便刚才去看了看之诺。”
    扶以濛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问她,“最近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太好。”
    肯定的言辞,倒是不知道让以濛继续向下接话了。
    “淼淼呢?”顾庭烨问,“最近不见她,倒是挺想她的。”
    “向珊抱着她,一会儿,过去看看她。”
    上一次,在深巷和以濛吃过中饭后,她带着淼淼和祁邵珩走了后失约顾庭烨,从那往后,淼淼和顾庭烨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想到这儿,以濛看着他说,“上次的事情还是要说一声抱歉,让你等了很久吧。”
    明白了以濛在说什么,顾庭烨眼神暗了暗,说,“没有关系。”
    欲言又止。
    以濛问,“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庭烨不是吞吞吐吐的人,看他这样纠结的神色,以濛也大致猜测到了他要说什么。
    “以濛你结过婚?”
    “是。”理所当然的坦然应答,“淼淼你不是都见了吗?”
    “那结婚的对象是。。。。。。”
    “不用试探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如此。”
    “他真的是。。。。。。”
    “就是你所想的。”
    “荒唐啊,以濛。”
    “是么?”以濛浅浅一笑。
    这样的无所谓,如此的坦然,不该是这样的。
    “以濛,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曾经的婚史被公布于世,你要背负多大的舆论谴责。”
    “这些都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顾庭烨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以濛的,但是他看现在的苏以濛觉得自己已经陌生到完全不认识。
    “你的婚姻关系是不是不因为对方的强迫,是不是因为受了威胁才不得已要答应的?”
    看顾庭烨神情严肃,以濛却很释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强迫,相互应允而已。”
    “之诺呢?以濛你想过之诺吗?”
    “之诺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当初。。。。。。”当初她得到他结婚的消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以濛,对方可是祁邵珩。。。。。”
    说了半天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又有什么?”更何况,已经过去了。
    “有什么?”顾庭烨看着这个令他完全陌生的以濛说道,“你还记得祁叔叔的死吗?如果不是和祁邵珩有关系,为什么警察会。。。。。”
    “够了,顾庭烨。”
    “以濛,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他?”
    “没有为什么,只是人走到这样的地步,就会做出相应的选择而已。”以濛说,“顾庭烨,你是个聪明人,你其实一直都明白所谓的我和顾家的你的订婚宴不过是我在利用你而已。”
    顾庭烨沉默。
    “你可以拒绝的,这场利益的交易对你根本不公平。”
    叹了一口气,顾庭烨坐在以濛旁边的位置上说起了和这些一点都没有关联的话题。
    “以濛,你还记不记得你,我还有之诺曾经的大学校园时光?”像是回到了过去,顾庭烨微笑,“那个时候,之诺牵着你的手走在我的身旁,我就想我是多么幸运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所以,当我知道你和之诺没有在一起,一直伤心难过过很久,到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不是为你们的恋情终结而感到难过,只是为了曾经年少时期的光阴消失殆尽而感到难过,回不去了,不论是你,是我,还是之诺,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样子。
    答应和你订婚,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和你在一起,只是,现在看到之诺躺在病牀上,我想,他不能照顾你了就让我来帮他照顾你吧,可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明白。”
    站起身,他继续说,“不要说什么利用不利用,我知道订婚宴不是你的意思,你不过也是被牵扯进来的人而已。”
    顾庭烨只是不甘心,曾经可以活的那么简单的日子,最终还是被时光残忍的齿轮给磨灭了。
    散成沙,吹进风里,什么都不再剩下。
    ————
    莲市。
    盛宇总部。
    “祁总,您的蓝山咖啡。”于灏将刚刚煮好的咖啡端到办公桌上,伏案工作的人对他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太忙了,也许是没有听到,也许是没有时间来得及回应他。
    在A市久居了太长时间,虽然每次都有一些文件用电脑传过去给祁邵珩来看,但是在A市看文件的效率大大降低。
    工作积压成山。
    祁邵珩回到莲市的第一天,就直接到了总部来处理工作,大小会议接连不断,一直忙到现在的深夜。
    不,应该说是凌晨4点。
    看完了最后一份文件,用黑色的签字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祁邵珩突然抬头,叫于灏,“将下周的行程表,给我看看。”
    “是这样的祁总,因为您预计的是您下周要回来,所以下周的安排中主要以工作的处理为主,没有任何外省,和外出出国的预计打算。”
    “最近的一次外出是在什么时候?”
    “四月底有英国分公司的周年庆活动,与之紧随其后的是五月上旬,法国香侬公司新季产品的发布会,这些都是需要您亲自到场。”看祁邵珩蹙眉,沉思,于灏知道上司对于法国公司一直处于旁观的态度,“法国香侬公司的事宜一直是陆辉陆总监在打理,但是这一次的最新季度发布会的产品,还需要您亲自。。。。。。”
    “好,我会出席。”
    “祁总,您答应了?”
    “嗯。”眼眸晦暗不明,祁邵珩说,“四月底前往英国的计划由陆辉总监代理,四月我们就去法国。”
    “四月就去?”
    于灏奇怪,向来对香侬公司疏于管理的人,怎么会突然表现地这么积极。
    “四月的相关航班问题,你现在就去准备,越快越好。”
    “是。”
    呷了一口手边的蓝山咖啡,祁邵珩看桌上摆放的不计其数的文件,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翻看着。
    室内墙上的挂钟,秒针和时针交叉着,分分离离,不停地‘滴答滴答’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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