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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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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你必须适应。
    以濛这么告诉自己,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站在台上正中央的祁邵珩。
    这样黑暗的会场内,只有一束顶光从祁邵珩的头顶照下来,他面前放着一只银色的麦克风,此时,他身边是有主持人的,但是以濛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只看到了他。
    然后,她渐渐淡忘了她畏惧的东西。
    手里的MP3被她无意识的按下了暂停键,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变得寂静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台上祁邵珩的说话声。
    他的法语很好,很流利,但是以濛只能听一个大概。
    即便如此,她还是静静地听他说话。
    仿佛,他只是在和她一个人说话一样,这样的错觉可以让她一个自闭症患者在人群聚集的场合里,忘却了周围的所有人。
    就在这一刻,以濛深刻的意识到,对她来说祁邵珩是和所有人全都不同的存在。
    很奇妙的感觉,她觉得站在台上灯光下的男子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被蛊惑了般,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似乎全身血液的流淌都开始因为这个人而变得急促。
    发布会现场,那一束打在他身上的灯光很亮,亮到以濛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眉眼。
    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以濛突然觉得,有一种人,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时光如何消磨,永远都磨灭不了他在别人脑海中的轮廓,仿佛镌刻般,携永,横亘。
    然而,祁邵珩就是这样的人。

  ☆、【012】惺惺相惜,这对夫妻很相像

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以濛突然觉得,有一种人,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时光如何消磨,永远都磨灭不了他在别人脑海中的轮廓,仿佛镌刻般,携永,横亘。
    然而,祁邵珩就是这样的人。
    ——之诺,曾经的你告诉我说,我们是共同拥有一个灵魂的人,生来就该相互依赖并非因为爱情,那你能否告诉我,此时此刻这种酸。涩难言的感觉是爱情么?
    国内,A市静安医院。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重症加护病房里,病牀上长期昏迷不醒的宁之诺,手指微不可闻地动了动。向玲趴在牀侧睡得正沉,没有注意到这一现象。
    *
    开场的致辞结束,明亮的白炽灯光变换成了秀场的彩色梦幻灯光,身材窈窕的模特手持香侬最新的产品缓缓从幕后走到台前。
    人影攒动,以濛被前排的人遮挡了视线,没有办法看到祁邵珩的身影。
    “小姐,您想要一杯香槟还是要一杯威士忌?”
    “谢谢,我不需要。”
    以濛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直接拒绝身边的服务生。
    然而,在很短暂的间歇中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服务生用的是中文,她是。。。。。
    “焕芝?”
    “小小姐,您好。”黑暗中一身男子服务生制服的女人一脸恭敬地看着以濛。
    “好久不见。”焕芝继续说。
    以濛蹙眉,脸上的神情没有了最近和祁邵珩在一起的温婉,清冷而漠然。
    最近的治愈阶段,医师伊卡让她尽量保持松弛的情绪,在今晚不得不被打破了。
    。。。。。。
    *
    T台上,祁邵珩在进行香侬最新产品开场致辞的时候,视线就没有离开台下他的妻子,以濛的位置在他有意安排下,即便在偏僻的拐角处却使得台上俯瞰的时候,很清楚。
    以濛的情绪不稳定,心理疾病复发又无迹可寻,留她一个人,他实在很不放心。
    一边冠冕堂皇地按着于助理给他准备好的稿子说着官方的开场,一边又时不时地打量坐在T台下的小妻子。
    一份本就不太长的开场稿子,还被他有意省略了四分之一。
    直到主持人再次上来,他匆匆下场去陪以濛,却在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发现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座位上的MP3闪亮着还是播放的状态,白色的耳机线垂在一旁,显得有些刺目。
    下颌紧绷,祁邵珩眉宇不自觉的紧皱。
    *
    会场外。
    以濛的席位虽然偏僻,但毕竟是贵宾席位,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不得已和焕芝出了最新产品发布会的现场。
    室内会场外的走廊。
    傍晚时分,小雨已经完全停了,法国的空气很好,窗户开着让以濛觉得很舒适,只是温度还是有点低的让她打了一个寒战。
    “咳咳。。。。。。咳咳。。。。。。”听到以濛的咳嗽声,焕芝扶了她让她坐下,“您坐。”
    以濛点点头,坐在会场外的走廊长椅上,“你也坐吧。”她说。
    祁家规矩多得很,主仆观念顽固,焕芝最终还是站着没有坐下。
    她不坐,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以濛也不勉强。
    “小小姐,您到法国来毫无音讯,让所有人都很担心。”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了。”焕芝是祁文彬在世的时候让她跟在以濛的身边的,对于她的心思以濛很了解。
    “您和四少。。。。。。”
    原来这才是她的重点,“咳咳。。。。。。”风有些凉,以濛轻咳了两声,回答她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不对。”焕芝蹙了眉,“两年前,我就在您身边,那个时候我知道您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现在怎么可以继续维持您和他的关系。。。。。。”
    “焕芝。”
    以濛出声打断了她,“这话不是你该对我的说的。”她有点累了。
    虽然知道自己逾越的过分,但是焕芝还是坚持,“小小姐,关于您父亲的死因调查,由目前的资料看来四少难脱关系,您怎么可以如此荒谬的和他在一起!”
    焕芝一直在受以濛之托调查祁文彬不明的死因,她原本就是祁文彬身边的人,不过故人已去,她现在跟随的是以濛。
    听焕芝的话,以濛想了想,挑眉,“这就是你不惜长途跋涉到法国跟我说得话。”
    “小小姐,你不能。。。。。。”
    “焕芝。”以濛站起身,摇头,“你太浮躁了。”
    “对于您父亲的死因您就持这样的态度?他如果地下有知,知道您和祁邵珩在一起该有多寒心。”
    听到焕芝的批判,以濛单手撑在头侧缓解着疲惫,半晌后,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暗沉的眼瞳让焕芝向后退了一步。
    “焕芝,你受我父亲所托在我身边很长时间了吧。”这句话像是感叹。
    “小小姐,您判断事情的理智呢?您如果坚持呆在祁邵珩的身边。。。。。。”
    “苏佳慧给了你什么好处?”眸光骤然清冷,“还是说,她威胁了你什么?”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焕芝,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以濛站起身,“你回去告诉苏佳慧,我敬重她是我父亲的妻子,我的养母,所以我不计较。”
    “小小姐,我不明白,我一直是受您父亲的嘱托留在您身边的,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确定。”以濛看着焕芝,眼神忽明忽暗,“我父亲教导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这句话后,他又让我绝对谨记的一句话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对你。”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焕芝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是很早。”以濛摇头,如果不是祁邵珩有心提醒她,她身边有不可信的人,她也不会想到两年后的焕芝早已经变成了她养母苏佳慧的人。
    “一早不说破,是因为我还有为你所用的价值?”
    以濛叹了一口气,“我父亲留你给我,你总有查明一些东西的用途。两年前,你帮我我很感激,但是两年后,苏佳慧造势谣言,借机舆论污蔑祁先生陷我父亲于不义,你明知真相却不告诉我实情实在不应该。”
    “是不是污蔑,难道您没有看最新的调查结果吗?”
    “你没有查到最后的结果,就断章取义的给我定论,不是污蔑又是什么?”以濛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焕芝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说谎。”
    焕芝低下了头,沉默。
    以濛明白,在得知她和祁邵珩的关系后,苏佳慧急切地想要她和祁邵珩生间隙,所以才让焕芝一直给她传递虚假的调查结果,为的就是让她怀疑祁邵珩,从而不信任他。
    因为苏佳慧惧怕,惧怕祁邵珩和她日后会一起来对付她。
    人心险恶,层层包围的陷害于被陷害,让她觉得很累。
    现在,明显看得出以濛已经知道了所有,焕芝不得不实话实说,“小小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不是苏夫人要挟我也不会说这些话来混淆您的视听,但是她威胁我的事情我没有做,对您不利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做。”
    以濛浅笑,“这也是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的理由。”
    “小小姐。”焕芝18岁的时候就跟在以濛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冷漠的如同陌生人。
    “你回去告诉苏夫人,她想掌控的一切并非能如她所愿。”侧过身,她继续道,“关于我父亲的死因调查,你还是继续查。。。。。。”
    *
    发布会会场二楼。
    “太太和焕芝在一起,简赫有跟着。”
    “嗯,我知道。”坐在沙发中,祁邵珩翻了几页最新产品的广告杂志单。
    “想问什么?”手中的杂志放下,祁邵珩看着欲言又止的于灏。
    “我不明白,太太既然知道焕芝有可能对她不利,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帮她调查?”
    “焕芝有一个妹妹,这些年阿濛用他父亲的人在照顾那个女孩子。所以,焕芝对她会绝对的忠心。”苏佳慧操控不了焕芝。
    “您是说,太太用焕芝的妹妹牵制她?”于灏惊愕。
    出人意料,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哪一点看得出她是会如此擅长‘用人之道’的人呢?
    没有永远的信任,只有永远的牵制。这个道理太过悲凉。
    过慧早夭,生得如此聪慧的女子,要经理太多的磨难和折磨才能练就。二十多岁,多好的年纪,本该是拥有最温暖的亲情和最甜蜜的爱情的时候。
    而,祁家三小姐却只能在一次次的被算计中强迫自己成熟。
    “一刻钟过了,我们去接阿濛回来。”坐在沙发上的人起身下去,于灏看走远的祁邵珩孤傲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上司对苏小姐的喜欢来自于什么。
    环境所迫,他们都是不得已年少早熟的人,早年就深陷利益的潮汐中,不得已攻心算计。
    惺惺相惜,这对夫妻很相像。

  ☆、【013】爱情: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

于灏看走远的祁邵珩孤傲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上司对苏小姐的喜欢来自于什么。
    环境所迫,他们都是不得已年少早熟的人,早年就深陷利益的潮汐中,不得已攻心算计。
    惺惺相惜,这对夫妻很相像。
    *
    发布会会场外的走廊上。
    “阿濛——”
    以濛在异域法国听到这样的呼唤,不用想她都明白是谁在叫她。
    真是简短的自由活动时间!
    她和焕芝从发布会现场出来到现在估算大致应该有十多分钟了。
    联想到祁先生昨天三令五申地‘教育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超过二十分钟,否则。。。。。。”
    说到做到,现在他还真的兑现给她看了。
    “焕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好自为之。”这是以濛留给焕芝的最后一句话,她转身离开。
    焕芝看着她慢慢走向头梯口的那个男人一时间有些怔愣。
    以濛走过来,祁邵珩帮她将外衣的领子拉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他说,“十七分钟,很听话。”
    “你真的有计时?”以濛无奈。
    “这么有偏执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掌控欲。”他牵过她冰冷的手,放在掌心里暖了又暖。
    “是么祁先生?”以濛表示怀疑。
    “当然。”他的回答很坦然,“偏执,麻烦,还要一直不停地看着手表,单一乏味,我自然不会做那种事情。”
    “好吧。”她姑且相信他好了,“那你十七分钟的数据是从哪儿得来的?”
    “哦,是于灏告诉我的。”
    “。。。。。。”
    这还不是都一样!切——
    以濛眯眼,“还说你没有计时。”
    轻抚她的长发,祁邵珩的动作很温柔,“祁太太你错了,不是我计时,你离开后是于灏在帮你计时。要知道这么无聊幼稚的事情,我向来不屑于做。”
    “。。。。。。”
    “对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的约定,假使你擅自离开超出二十分钟,超出多长时间我们就来热吻多长时间,还好你今天很听话,再有下次,记得愿赌服输啊祁太太。”
    以濛:“。。。。。。”
    “怎么不说话?”
    “我可以恳请你闭上嘴吗?祁先生。”
    看他妻子一脸无奈的表情,祁邵珩再也忍不住地笑了。
    不再和她开玩笑逗弄她,祁邵珩挽着她向会场外走,“和焕芝聊的还愉快吗?”
    挑眉看他,“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包括她们聊天的全部内容,以濛知道简赫一直都是跟着她们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嗯。”祁邵珩很乐意为他的小妻子解惑。
    “焕芝会到法国来,并查到我的行踪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吧。”
    “这个自然。”
    “所以,她一早就开始跟踪我们了。”以濛蹙眉。
    “嗯。”看于灏已经将车门打开,祁邵珩抱了她直接上车,坐在后面。
    “这个结论好像一点也不令你感到意外?”
    祁邵珩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贴在她馨香的发顶上,“她的行踪我一直都知道的。”
    祁太太身边的人,每一个他都要知根知底,调查清楚。
    不然,怎么安心?
    “那既然知道焕芝想要找我,为什么还放任她今天晚上接近我?”
    祁邵珩笑了笑说,“焕芝会对你一直很忠心,不是吗?”对他妻子没有威胁和伤害,他自然放任不管。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
    以濛喟叹了一声,说,“我本来认识的人就不多,这狭小的交际圈还是让你了解的很透彻。”不过,这一切在她看来也很正常,依照这么久她对祁邵珩的了解,这样的行为确实十分符合祁先生的行事风格。
    “麻烦你了,祁先生。”总能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为她做这么多,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的掌控欲。但是以濛明白,他是为了她好。毕竟,现在的她身体状态太差了。
    “不麻烦的,祁太太。能做这些,是我的荣幸。”
    祁邵珩俯身去吻她的耳垂,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有些颤抖后蹙眉,“真不该今天把你带出来。”
    最近的治疗期,医师伊卡并不赞同以濛的外出。
    “不用为我担心,出来一趟我感觉很好,很放松。”
    他叹气,“放松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以濛握着他的手指有些无力,“回家后,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别说话,睡一会儿,到家了再叫醒你。”
    “嗯。”
    以濛蜷缩在祁邵珩的怀里,从刚才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很萎靡,一直撑到祁邵珩和最后一个香侬企业的高层说完话,那时候她已经完全精疲力竭。
    现在,等祁先生很好的完成了今晚的工作,闭上眼她在祁邵珩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
    法国,佛雷瑞斯。
    海滨别墅区。
    夜晚。
    “别在这儿走来走去,回到牀上去躺一会儿。”换下了严谨的商务西装,祁先生一身暖灰色调的家居服闲雅地站在厨房里。
    “我已经躺了很久了,感觉睡得后背都疼了。”不想听祁邵珩的建议,以濛摇头,再摇头,“咳咳。。。。。。而且我没有走来走去,只是站在这儿而已。咳。。。。。”
    “咳嗽都不好呆着,看来伊卡医生说得没错,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出门。”
    祁邵珩还在为今天把以濛带出去的事情自责;像是受了凉,一回到家今晚的咳嗽就没有停止过。
    断药治愈期,她现在不能用药,生病很麻烦。
    “过来。”厨房里,他冲她招了招手。
    不明白他的用意,以濛还是照做了。
    “坐在这儿。”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她坐在他身边的一把椅子上。“桌上的热水要喝完。”
    长期不进食,她的味蕾有些尝不出味道,本就是‘重口味’的人,不太想要没有味道的水。
    如实告诉祁先生,“咳。。。。。。咳。。。。。这水没有味道。”
    “温水本就是没有味道的。”
    “那我可不可以喝苦丁茶?”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茶了。
    “不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
    “什么都不要想了,这段时间你只能喝这些没有味道的温水祁太太。”
    伊卡医师有意交代,饮食和饮水都要清淡为主。
    苦丁茶和莲子芯,味苦浓郁,不能喝。
    看她兴致恹恹地开始喝桌上的温水,祁邵珩才转身去将厨房里的冰箱门打开。以濛一直就不太爱喝纯净水,因为味蕾喜‘苦’,从小就喝茶水比较多。
    这习惯不好,他要帮她纠正过来。
    冰箱打开冷藏的暗格,祁邵珩问,“阿濛,煮汤的话你想要吃雪梨还是青果梨?”
    “青果梨。”
    “好。”想了想,祁邵珩又说,“止咳的话雪梨应该比青果梨的效果要好一点,可雪梨很甜,你不吃甜。”
    “嗯。”以濛应声。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雪梨吗?”他问。
    “不喜欢。”她很坚决。
    “那我们多放一点儿。”
    “。。。。。。”
    直接从冰箱里取出雪梨,祁邵珩坐在以濛对面的位置上,从厨具柜里取了水果刀来削水果皮。
    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喝了一半以后,以濛咳嗽的时间间隔短了很多。
    夜晚,很安静,只能听到冷水被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声音。
    厨房温暖的色调里,以濛和祁邵珩面对面坐着。
    以濛一直都知道祁邵珩的厨艺很好,尤其是他在用刀的时候,所有在她手里不太好用的厨具,在他手里都灵活之至。
    很快,一个雪梨就已经削好了。
    从头到尾,果皮都没有断。
    这一点,很那激发以濛的好奇心,“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邵珩浅笑,“熟能生巧。”
    “我想试试。”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会伤到手。”
    “我还没有那么没用。”
    “想一想你历次下厨的经历,哪一次不是让人胆战心惊。所以,为了不给我惹麻烦,还是不要碰刀了吧。”
    “我。。。。。。”祁邵珩将削好的雪梨,切下来一块儿用手喂到以濛的嘴里。
    以濛想要反驳,但是嘴里有水果。
    嚼碎,咽下去,“我。。。。。。”
    又被喂一块儿,再被喂了一块儿。。。。。。
    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形成了惯性,他喂她,她就会下意识的去接。
    最后,完全没有办法辩驳了。
    祁邵珩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另一只梨子,开始削,以濛坐在他对面,一脸怨念的看着他,不能说话,含着嘴里的水果嚼,再嚼,直到很久后才完全咽了下去。
    “祁邵珩。。。。。。”她瞪眼看他。
    “终于可以说话了,很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削果皮,“说了不要一次吃那么多,怎么还那么贪嘴?”
    “。。。。。。”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以濛说,“刚才分明就是你喂我的。”
    “我喂你你就吃,没有自制力,还是贪嘴。”
    “。。。。。。”
    雪梨削皮削好以后放在案板上,用刀切块,成丁状。
    “咳咳。。。。。。这些都要放进去煮吗?”
    “嗯。”
    以濛蹙眉,“可是,我不喜欢雪梨的味道。”
    “阿濛,这个理由不具有说服力。”
    “为什么?”
    “刚才你吃了很多块,说不喜欢没人信。”
    “。。。。。。”
    明明刚才她就是被强迫的。
    想了想,祁邵珩说,“喜欢的话,自然要多放一点。三个有点少,我再去削一个加进去。”
    “。。。。。。”
    *
    在厨房呆了一会儿后,以濛最终还是上二楼,坐在卧室的牀上,没有了刚才和祁邵珩在一起的兴致盎然,脸色苍白。
    “咳咳。。。。。。咳咳。。。。。。”
    压抑不住的轻咳从没有血色的嘴角逸了出来。
    不要说祁邵珩,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身体竟然可以虚弱成这样。
    只是外出了一趟,归来后身体的诸多不适,让她连睡眠都不能安稳。
    很累,很累,却因为心绪不宁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入睡。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态了。
    “咳咳。。。。。。咳咳。。。。。。”
    以濛以为只要自己的心理疾病不再复发,自己就能和往常一样对一切都应付自如,可明显,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两年前让她倍受折磨的不单单是心理,身体的旧伤好像都在随着她停用刺激性药物后,开始变得格外折磨人。
    体虚,体弱,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阿濛。”随着门外脚步声的靠近,让以濛收敛了脸上的烦闷情绪。
    “咳咳。。。。。。咳咳。。。。。。”
    想要和祁邵珩说话,却还是抑制不住的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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