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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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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邵珩单手揽在以濛的肩头,出了厨房看到近半个月来,不经意间环绕着室内扫视了一周。落地窗前的浅紫色窗帘是他妻子选的颜色,旁边的影印墙壁是他依照他妻子喜好米分刷的。
    现在的晚上时分,露台外的晕黄灯光隔着落地窗照入室内,墙壁暖色布的饰品布贴,以濛自己画好了设计出来的,简洁带着生活气息。客厅有一套米白色的沙发,上面放着他妻子的兔子抱枕,后面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开着的是星星点点的紫丁香。
    这处原本空旷的海滨住宅自然比不过怡庄,却宜室宜家的让人不舍得离开。
    怎么能是负担?
    他一直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而,这样的感觉只有他身边的这个人才可以给。
    “阿濛,谢谢。”
    祁先生突然的道谢让以濛感到意外。
    这些天来,都是他照顾她,难道不应该是她谢谢他的吗?
    但是以濛不打算问了,因为她看得出现在祁邵珩的心情很好。
    拉着他妻子的手上楼,祁邵珩回头看她一眼,忽然浅笑。
    ——谢谢你让我爱你,谢谢你给我最想要的生活。
    “在想什么?”
    难得他妻子主动开口问问题,祁邵珩很快回答她,“只是突然觉得很满足。”
    满足?
    “不用工作就这么开心,祁邵珩,你不该是这样的。”
    骤然来了兴致,祁邵珩反过去问她,“那我该是怎样的?”
    “高高在上,狂傲,不可一世,却真的有着让人嫉妒的一切,才华,智慧当然还有手段。”
    渐渐地祁先生发现他的小妻子其实有一个特质,不论什么人什么事,当她在评论的时候就是带着绝对的客观色彩的。绝对的不会偏私,更不会阿谀奉承说一些动听的话。
    从来不懂得如何讨好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狂傲?不可一世?
    “阿濛,可以用一些褒义词来评价你丈夫吗?”
    “抱歉,我并不是很善于运用词汇。”
    “好吧,我暂且原谅你。”
    “但是祁邵珩不可否认,我想说我描述的真的是事实。”
    “……”
    “不过,曾经在城霖大就读的时候,我的同班同学都是很崇拜你。”说完这句话以濛就觉得应该说是全校的同学比较好。打开卧室门,坐在*畔上,以濛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说,“在她们的眼里你应该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不可攀,冷漠疏远且可望不可即。”
    “那在你的眼中呢?”
    别人怎样看他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当时是如何看待他的。
    “一样觉得高不可攀,冷漠疏远吗?”
    “说实话,以前,还是有这样的感觉的。”尤其是在起初相处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也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祁邵珩身上一直都有的矜贵冷冽的气质,让曾经的以濛不太喜欢靠近他。
    没想到他的妻子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祁邵珩讶然。
    “当然,那只是曾经。”她说。
    “现在呢?”他浅笑着问她,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米分唇,“冷漠疏远吗?”
    “。。。。。。”
    “还是觉得冷漠疏远?嗯?”嗓音微挑,说不出的寵溺和性。感。吻一下,再吻一下。
    “……”
    以濛窘迫,急忙道,“没有。”
    祁邵珩抑制不住地笑了。

  ☆、【019】妻子:吾家有女初长成

“现在呢?”他浅笑着问她,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米分唇,“还是觉得冷漠疏远吗?”
    “冷漠疏远?嗯?”吻一下,再吻一下。
    “……”
    以濛窘迫,急忙道,“没有。”
    祁邵珩瞬间笑了。
    室内暖灯光下,男子笑容如画。
    妖孽!
    总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以濛微微懊恼。
    祁邵珩转身去了浴室,以濛独自坐在牀畔上,想要将放在牀上的书放到书桌上去,刚站起身却突然觉得视线眩晕,眼前的景物骤然一晃。
    以濛脸色变得惨白,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她扶在*侧的手有些废力。
    “阿濛。”
    将手里端来的温水放到地上,急忙扶她坐会到牀上。
    “头晕?”
    避开这个话题不谈,以濛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书,说道,“捡起来吧。”
    完全不理会掉落的书本,祁邵珩握着她冰冷的手问,“很难受?”
    “没有,只是坐的时间有点久了才会这样。”
    握着她冰冷的手,不断抽紧,祁邵珩说道,“不用怕,没有事儿的。伊卡医生说,你前几天一直没有进食,用营养液调整了很久,会头晕是正常现象。”
    “原来是这样。上一次……”
    “上一次?”祁邵珩皱眉,“很早就开始了么?”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以濛选择沉默,不再说话。
    “难受的话要告诉我,不许瞒着。听到了吗?”
    以濛点头,但是在祁邵珩眼里他妻子不出声的点头像是应付。
    “阿濛。”
    她抬眼看他。
    “明后两天都不准出门。”
    “……”
    俯下身,将她的脱鞋脱下来,掌心里,女子的脚像是一只缱绻安静柔软的白鸽。
    只是‘白鸽’触了水,瞬间就扑腾了起来。
    脚还没有落水,以濛窘迫道,“这个,我可以自己洗脚。”
    “安分一点。”轻拍她的脚背,祁邵珩起身后坐在她的身边对她说道,“将手伸出来。”
    泡脚为什么要把手伸出来?以濛纳罕。
    将他小妻子白嫩嫩的手握在手里,祁邵珩从浴室拿来一支晶莹透亮的水晶琉璃瓶,打开盖子,滴了一滴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揉开。
    “这是?”
    以濛将祁先生看到他手里的水晶小瓶子上的标签,像是有些明白了。香侬最新产品发布会上,由于这个瓶子的外形设计很吸引人,她就多看了两眼。
    现在拿近了看标签以濛知道这是香侬中的最新精油。
    “别动,滴在手上,过5分钟就好了。”
    “这是精油敏感度测试?”
    “嗯。”祁邵珩点头,“这是香侬产品这一期的安神精油,主要成分中有薰衣草的含量,前两天对薰衣草花米分过敏,你必须要做这个敏感度测试看看。”
    “你对这精油似乎并不过敏?”
    “对花我都不过敏的。”以濛解释,“上一次是个意外。”
    5分钟过去后,还没有看到她有过敏反应。
    祁邵珩将手里的薰衣草安神精油滴落进以濛泡脚的热水里。
    看了一眼室内的闹钟,他告诉她,“现在是21:20分,脚泡热水要30分钟。”每晚,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脚冰的像是凝固了血液化成了冰。
    虽然中草药泡脚可能效果更好一点,但是以濛的身体对中药的排斥的太厉害,现在他也只好用精油来代替中药。
    一室的宁静,空气中有薰衣草淡淡的雅致芬芳,以濛坐在牀畔泡脚,热气蒸腾下,双脚逐渐变得温暖,这份暖从脚底顺着静脉蔓延至全身,就是刚才突如其来的眩晕和不适感也得到了缓解。
    “舒服吗?”
    祁邵珩蹲下身,自下而上地俯瞰她。
    “嗯。很舒服。”她点头,脸颊上因为泡脚的温热热的氤氲起浅米分。点头的动作娇憨十足。
    她的长发倾泻下来,柔软微凉拂过他的手指,轻轻一晃后又离开他的指尖,一瞬的柔顺仿佛能触动人内心的软。
    以濛以为泡完脚就好,从有些烫的热水变成温水,以濛穿的棉质睡衣后出了一点薄汗。
    祁邵珩俯下身,伸手触了触谁的温度,将他妻子在水里泡的白嫩嫩的小脚捞了起来,用干毛巾给她裹着擦干净水。
    托着她的脚底,忍不住开始细细打量。圆润的脚趾,像是饱满的白珍珠,泡过热水后看这脚宛若玉石一样白里透红,莹润温泽,不知是受了蛊惑还是一时间的魔怔,他在给她按了按脚底的穴位后,吻了吻她的脚背。以濛还来不及诧异感到脚趾上一痛,就那么被他直接咬了一口。
    “祁邵珩……”她的嗓音里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是娇嗔。
    最近他总喜欢咬她。
    不分场合不分地点。
    十五分钟的脚底按摩,睡前每天都是这样,祁邵珩看她最近看的那本法语简单的故事书,和她说了说她纠结不懂的地方。以濛凝神细听,偶尔兴致来了夫妻两个人就进行一些简单的法语口语交流。
    夜,还不深,窗外有月光透过窗子照入室内。
    祁邵珩洗漱好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将以濛放在牀上的法语书拿起来翻看了几页,他侧着靠在牀头,看着梳妆台前的人。
    以濛将长发编在一起的长发一点点散开,祁邵珩就那么看着她。
    镜子里,丽人长发垂飘飘摇摇倾泻,嫣然清丽,像是一朵完全绽放开来的芳花。
    随着断药日期的增长,以濛曾经长发的枯黄似乎全都消失了,宛若脱胎换骨一样,半个月前憔悴的人,现在虽然还有病容,却多了一种十足的韵味。
    祁邵珩看这样的以濛,13岁青涩小丫头到19岁的妙龄少女再到现在稚气未脱但已经成熟的24岁他的妻子,这样的转变让他内心抑制不住地翻涌起‘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喜感。
    这样的情愫肆意生长着,格外美好。
    “祁邵珩。”
    镜子里的人说话了。
    透过镜子,他看向她。
    “头发有点长了。”以濛说。
    “长发很美,我喜欢长发。”
    “刘海太长,过两天就要遮住眼睛了。”
    “这个不急,明天我来给你剪。”
    “你确定?”以濛转过身来看着侧躺在牀上的人。“剪发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
    “怕我给你剪毁了。”
    “理发师都有失手的时候,你,哎……”以濛叹气。
    “放心,我会帮你剪好的。”
    “如果,你剪坏了呢祁先生?”
    “剪坏就剪坏吧,反正家里又没有别人,只给我看怕什么,我不会嫌弃你的。”
    “……”
    “那我总要出门的,剪坏了,怎么出门?”她问。
    有人讨厌的提醒,“阿濛,别忘了,你最近的两天都在禁足中。”
    “……”
    “明天就剪,如果没剪好,过了这两天禁足的时间,你再出门就又可以长好了。”
    “……”
    *
    凌晨时分。
    以濛因为轻微的头痛和内心的那份焦躁不得已睁开眼,望了一眼窗外黑暗的天际,她知道现在还没有天亮。
    黑暗的一盏壁灯中,以濛不用回身感受到熟睡的祁邵珩自背后抱着她,不想动,怕扰了他的睡眠。
    最近要打理家里的琐事,还要给她准备一日三餐,每天都要和医生谈很久,他很累,她知道。
    轻微的眩晕和焦躁不安再内心压抑,以濛静静躺着,难受的厉害了慢慢蜷缩起身子,来抵抗这莫名的难受。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
    不想吵醒他,以濛咬着下唇承受近日来强行不服用止痛药带来的身体讨伐,头痛,不安,焦躁仿佛是蚁虫在蛀蚀她的身体和意志。
    放轻松,苏以濛。
    她在心里这么安抚自己。
    黑暗就要奔向黎明,你不用为黑夜感到焦躁不安,即便是天黑,也不会再有那样的折磨。
    虚冷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不断滑落,手指揪住牀单,这样的内心煎熬一直持续了一刻钟,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有肆虐的感觉。
    手指惊鸾,四肢无力让她再次感到了自己的没用,一直横亘在她内心深处的症结,驱散不开,头痛加剧,仿佛被撕裂一样的压抑几乎要把她吞噬掉。
    终于莫名的焦躁感退却,可像是后遗症一样,每次的心理折磨后。
    他就感觉到冰冷,全身都感到冷的要命。
    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后有人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让她在这一瞬得到了救赎。
    “疼。。。。。。”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倾诉。
    祁邵珩抱着她,在她喘息翻过身的瞬间,看到怀里的人脆弱的放佛是水里凋零的花儿。

  ☆、【020】宝贝,梦中婚礼曲

他就感觉到冰冷,全身都感到冷的要命。
    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后有人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让她在这一瞬得到了救赎。“疼。。。。。。”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倾诉。
    祁邵珩抱着她,在她喘息翻过身的瞬间,看到怀里的人脆弱的放佛是水里凋零的花儿。
    *
    窗外,天刚开始蒙蒙亮,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现在的以濛舒展地躺在牀上,逃离了那份内心的纠结和挣扎,虚脱了一样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怔然。
    祁邵珩轻拍着她的后背,听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安下心来。
    已经有太久没有做那个让她几近崩溃的噩梦,梦醒后那一瞬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仿佛两年前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又重新回来了。
    “阿濛。”
    看她神色怔然,祁邵珩轻唤她的名。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这几天,已经熟识了她轻微自闭的症状,祁邵珩不再强制她跟自己说话。他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是自我调整。
    从浴室里取了毛巾回来,祁邵珩伸手去解以濛睡衣的扣子。
    他的手刚伸过去,以濛赫然,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指上,眼神有些挣扎,有些畏惧。
    “阿濛,别怕是我。”
    将她环抱进怀里,祁邵珩轻柔地将她的扣子解开,下次给还是给她穿没有扣子的睡衣吧。
    轻解了睡衣,用毛巾将她一身的冷汗擦干净,通过她的神情祁邵珩看得出此时他妻子内心的纠结。
    抱起她离开卧室,祁邵珩对她道,“不想说话,就不说话。”
    被祁邵珩抱着总卧室走到楼梯间,以濛缱绻在他的怀抱里,虚脱后浑身没有了一丝气力。
    琴室。
    渐渐亮起的落地窗外可以看得到清晨的朝霞,和蔚蓝的大海,窗外黑色的电线上落了两只小鸟,室内白色的纱帘被风吹的飞扬起来。
    扶落了钢琴上被风吹得小花园里飘进来的蔷薇花瓣,祁邵珩坐在钢琴前,将以濛抱在怀里,让她安稳地坐在他的腿上。
    双臂环抱着她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钢琴琴键上油走,一个个音符连在一成为一首悠扬的乐曲。
    跳跃的音符,欢乐的乐调可以让人忘记痛楚,忘记恐惧,连同内心的焦躁不安也全部忘记。
    以濛靠在他的怀里,听祁邵珩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浮躁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依照着这熟悉的旋律,以濛有些微微的动容。
    一曲简单地弹完。
    “阿濛,你来好不好?我想听你弹奏的钢琴曲。”
    以濛看向他的时候,手被他握住了,有想过要挣脱可是扣在她手指上的手太过温暖,她并不像松开,任由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指,开始简单的弹奏。
    好好的一首贝多芬轻柔的经典曲目《致爱丽丝》被他握着她的手指谈得断断续续的,其中偶尔有弹错和按错位置的错音,不觉得让人不舒服,反而这些错音让人听得有些‘可爱’。
    翠绿的爬山虎和野蔷薇缠绕着爬上了琴室的窗台,初春的风很清爽,室内,清晨断断续续的钢琴乐音符在宁静的空气中流淌。
    “这首曲子弹不好,我们来换一首简单的。”
    祁邵珩像是在和她商量。
    手指被他握着,黑白琴键下几个简单的音符,以濛很快就听出来他让她弹奏的是什么。简单的儿歌民谣《三只小熊》,欢快的语调,让她觉得咂舌。
    手指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迥然了。
    “不要弹这首吗?”他笑。
    以濛沉默不说话,却轻轻扶开了他的手,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点过分的苍白,拜曾经苏佳慧的严厉教导所赐,以濛对黑白琴键是熟悉的。
    顺着熟悉的感觉,她将缓和地不再发抖的手放在琴键上,起初的音调有些断断续续,而后慢慢地音符像是山泉一样流淌开来。
    祁邵珩双手环在他妻子的腰际,听她谈这首曲子出来。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曲》。”
    很快的判断出以濛弹奏的曲目,但是祁邵珩内心还是惊愕的,他没有想到他的妻子会弹这首曲子给他听。
    G小调的悠扬旋律,以濛越弹越好,随着渐入佳境,她凝神闭上眼只有手指在遵循对琴键的记忆来弹奏。
    祁邵珩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妻子是全才,像很多先天性自闭症的孩子一样,从幼女时期阿濛就彰显出很多不凡的天赋。
    书法,绘画,舞蹈,音律,虽然说样样精通有些过分,但是他妻子安静下来的时候,对这些东西的造诣有着非凡的天分。
    一首浪漫的《梦中婚礼曲》,曲调戛然而止,拭掉她额头上的虚汗,祁邵珩问,“怎么不弹了?”
    “祁邵珩,你知道理查德·克莱德曼这首《梦中的婚礼曲》背后的故事吗?”
    “知道。”
    “那个少年终其一生为了所爱的人,只得到了一场梦,这不是个快乐幸福的钢琴曲。所以,我不想送给你。幸福有的时候就是幻影。”
    “梦也好,幻影也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好。”
    继续给她弹奏那首《致爱丽丝》,祁邵珩左手放在琴键上,右手环抱着她,见此以濛伸出右手,和他一起弹奏这首近日里他们常常听的旋律。
    出人意料的两人很默契,即便听得出差池,但还是可以配合得上。
    以濛早上简短的头痛镇痛和内心的焦灼不安,在祁邵珩的怀里慢慢得到缓解。
    从凌晨五点就被噩梦惊醒的人有些困乏,以濛靠在祁邵珩的怀里最终在悠扬安抚人心的钢琴曲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而后,恍惚中有人抱起了她。
    知道她昨晚没有睡好,卧室里,将被子给她盖好,在室内给她放了刚才琴室的那首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祁邵珩在卧室里呆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直到他的妻子进入了深度睡眠,他才离开卧室下楼去给以濛准备早餐。
    室内的窗台上,是祁邵珩刚刚记完的日记本。
    5月14日,晴夜间微雨
    心理咨询师伊卡说今天对我说,“祁先生,如果单单看您太太和你在一起,她真的不像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
    将近半个月以来的治疗让我终于看到了阿濛病情的好转,只是,她不能只和我交流。
    我知道这是个大问题,但是有时候,我有时候会自私地想,只和我交流也不错。
    当然,这是个错误的想法。
    但是,最近,我终于明白,我的妻子在这场婚姻中,她并非是表面表现的那么寡淡。
    她依恋我,依恋这个家。
    昨天晚上睡觉前,阿蒙蜷缩在我的怀里。在她快要睡熟的时候,也是她比较容易讲实话的时候。
    我问她,能告诉我你今天在心理医生伊卡的提问下画的那幅油画是什么意思吗?
    一只黑色的断翅,眼残的乌鸦,还有一只潇洒翱翔的白鸽是……?
    阿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恍恍惚惚地说,“祁邵珩,你难道不觉得这两只鸟很像我们吗?”
    我笑着咬她,问我的妻子,“你是有多讨厌我才把我画成一只乌鸦。”
    阿濛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说,祁邵珩你错了,那只乌鸦其实是我自己。
    她又问我,一只只能在未来给你招来灾祸的乌鸦,你为什么还要要呢?
    我说,丑小鸭长大了就是白天鹅了。
    后来,她像是笑了,梦呓般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那幅油画,我帮阿濛收了起来,不再让她看到。倔强如她,面对现在这样病情反复的自己,她其实一点也不坚强,她很脆弱,更让人心疼。
    *
    翌日。
    根据最近以濛的状况,伊卡医生让以濛选择多休息。
    最近两天,她晚上偶尔失眠,今天照常如此,早上,祁邵珩怕吵醒了以濛,他的动作很轻。
    在法国的佛理瑞斯居住了这么多天,家里也在今天来了第一位客人。
    “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祁邵珩看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的男人,他有些兴致盎然。
    “你这样,很是特别。”陆辉陆总监看到一直以来冷厉的男人如此休闲居家的打扮,非常的不习惯。
    “祁太太不在家吗?”
    “在的,不过她在楼上睡觉,不太想见你这样的陌生人。”
    “陌生人。”陆辉无奈道,“这么宝贝,见人都不让。”
    祁邵珩不置可否。
    “原本以为是外界的媒体们炒作夸大其词,大白天将祁太太藏在阁楼上,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021】生活细节,哪一处都在诉说我爱你

“她在楼上睡觉,不太想见您这样的陌生人。”
    “陌生人?”陆辉无奈道,“这么宝贝,见人都不让。”祁邵珩不置可否。
    “原本以为是外界的媒体们炒作夸大其词,看来是确有其事了。”大白天将祁太太藏在阁楼上,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她身体不太好,还有,媒体界的话什么时候可信了?”
    “也对。”陆总监释然,但是他还是有些诧异地看向祁邵珩,“该不会真的像是简赫说的那样你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孩儿吧?”
    小女孩儿?
    祁邵珩一边将铁观音茶叶用茶匙拨入紫砂壶,一边在细想这个问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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