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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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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邵珩一边吃一边翻看财经报刊,的时候回应她,完全没有任何随意回答的感觉。
想了想,以濛直接从祁先生的手里拿过餐叉,尝了一口。
嚼一口,再嚼一口,然后她直接变了脸色,起身吐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果然,自从她吃了一口后,坐在餐桌前的人也不再吃了。
这么难吃,以濛咂舌,出了厨房看到已经在客厅的小吧台前烤土司的人,她豁然明白,这是某人的故意。
“味道很好,阿濛为什么不多吃点?”
“……”
并没有像所谓的偶像剧里该有的男主角一样,只要是女主亲手做的东西,不论味道有多差多难吃,男主角都会一脸温柔带笑地将她做好的食物一口一口吃完,吃完后,还要夸奖对方,还要鼓励女主,甚至违心地说上一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恰恰相反,祁先生,看着他妻子很直接的实话实说,“阿濛,尝到了吧,难吃,非常难吃。”
以濛:“……”
难得她做一次早餐,‘难吃’已经注定了这一餐的主基调,而后祁先生很不客气的雪上加霜给她评价,“非常难吃。”
“实话说,阿濛,我第一次下厨也没有你做的这么难吃。”
“……”
以濛在吧台旁,单手撑着下巴看祁邵珩,“对于很少下厨的人,你难道不觉得你刚才的评价过于严苛了吗祁先生。”
“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
以濛无语,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从心理学的方面来开,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在心理上十足打击了一个对厨艺有一丝兴趣,并希望为之努力的人。祁先生,擅长心理学的你,难道不明白鼓励式的劝说应该比你尖酸刻薄的评判更能有助一个人的学习。”
“学习什么?”祁邵珩问,“厨艺吗?阿濛,我一直相信不论学什么都一种叫做天分的东西,很明显,涉及厨艺这方面你根本没有。”
“……”
“还有,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确实是鼓励式的劝说对你的学习和成长更有效果,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想鼓励你,我只是想在你学厨艺的念头没有萌生之前,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刻薄点,应该的。”
“……”
哎,算了吧,看自己面前的餐碟里已经放进了烤好的吐司,以濛选择沉默,沉默。
只是,考好的吐司上被身边的人抹了一层蜂蜜,她就不得不反抗了,“为什么?”
望了一眼已经被丢掉的很难吃的意大利面,祁邵珩解释,“为了对你今天浪费粮食小有惩戒,早餐吐司都要抹蜂蜜。”
“……”算了算了,有这样的‘威胁’,下厨什么的,她还是不要来了。
以濛无奈的伸手去端吧台上的餐碟端起来,一时间的手指僵化,她有些用不上力气,眼看着她手里的盘子就要摔碎在地上,祁邵珩伸手帮她稳稳拖住。
“手臂上的经脉又开始疼了?”
“还好。”以濛摇头。
今天是雨天,忘了她雨天的手臂无力感加深,祁邵珩去取了热毛巾来给她敷。
看着自己被热毛巾包裹住的双手,以濛半晌都没有说话,“祁邵珩。”
“嗯。”
“其实,我真的只是想要学着下厨,只是简单一点的也好,没想到会将早餐弄得一团糟。”
“没关系,不要做了。”
以濛苦笑,双手的无力告诉她,她真的做不来这些。她怎么会不懂祁邵珩的坚持,坚持她不动刀,这一切都是为她好。试想,如果今早她摔掉在地上的不是盘子,而是锋利的刀,一定又要找很多麻烦。
间接兴致的‘残废’吗?以濛咬唇,知道祁邵珩从来不直接提及她打碎盘子,还有下厨味道不佳的真正原因,只是有意避讳她双手的问题。
又让他费心,真是欠他太多了。
“祁先生,抱歉,以后又要麻烦您准备早中晚餐了。”
轻抚她的发,祁邵珩温言道,“我的荣幸,怎么会是麻烦呢?”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
最快的无疑是时间,不论你过得压抑,痛苦幸福与否,时间从来不等人。
转眼间,住在法国弗雷瑞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之多,五月过得很快,五月过后随即而来的是六月的来临。
不同于五月的温暖和煦,六月一来就带着他特有的燥热,骄阳似火已经渐渐在开始了。
日历翻到六月。
以濛躺在阁楼上的摇椅里,最近常常会想到自己的小时候,那些以为自己孤零零说不定会一直一直就那么下去的日子,青。涩,不谙世事,虽然不表现,但是那些十多岁的年纪还是会因为在学校被孤立,被讨厌感到有些小小的伤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长大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她这样的人在这么早的年纪就有属于自己的婚姻。
她以为自己的世界里也许就只会有之诺和父亲,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
祁邵珩对她来说,绝对是最特殊的存在。遮了遮有些刺目的阳光,以濛最后还是从阁楼上走了下去。
一直到厨房,在厨房的冰箱门打开,以濛取出了一支巧克力冰激凌,想了想又取了一支,而后慢慢向客厅走去。
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以濛将冰激凌递给正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六一快乐,祁先生。”
祁邵珩愣了愣,随后讪笑,“所以六一的礼物是冰激凌吗?阿濛。这是我给你买的,再送给我有点没有诚意。”
看他半晌都没有接她手里的冰激凌,以濛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吃,我不介意帮你解决它。”
“那倒不用。”祁邵珩望着她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激凌,说道,“其实,我觉得我更想吃你手里的。”
“好吧。”将手里的冰激凌递给他,以濛释然,“谁让今天要过节日呢?”
“下午约了伊卡医生。”以濛坐在他身边一边吃冰基淋,一边说,“我自己骑单车过去,你不用送我。”
用勺子剜了一勺冰激凌,祁邵珩喂给以濛,赞扬,“最近很乖,知道自己约见医生了。看来,你最近和伊卡相处的很好。”
这些天过来,以濛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尤其是心理上对人的排斥已经不再有了。即便不能根除身体上曾经的旧伤,但是心理问题很好的治愈后,整个人都变了很多。
“昨天,祁姑姑又给你打电话了对不对?”以濛吃完了自己手里的冰激凌,直接用勺子去和祁邵珩一起吃。“去见她吧,我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你不用再顾忌。”
☆、【034】思念: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昨天,祁姑姑又给你打电话了对不对?”以濛吃完了自己手里的冰激凌,直接用勺子去和祁邵珩一起吃。“去见她吧,我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你不用再顾忌。”
“有时候太过善解人意,也不是很好。”他说,取走她手里的勺子,“冰激凌不能多吃。”
“祁邵珩,我想回国。”
翻报纸页的人一怔,他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他妻子说的是,我想回国,而不是,祁邵珩我们回国。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祁邵珩抬头,看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妻子就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她的眼神,她的执着,在告诉他她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夫妻两人一起坐在室内的木质地板上,因为地处海边,这处住处的风在燥热的天气里也是凉爽的,花园里的花瓣吹落到地板上,以濛赤着脚将花瓣一片一片踩在脚下。
米分红花瓣映衬雪白滑腻肌肤,美不胜收,不论如何都是风情。
“祁邵珩。”她说,“我只是回国,不是告别说‘再见’。”
沉默,他没有说话。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的性格,如果是以往的她,她不会说这些话,从来也不会和任何商议,只是因为她在意他,她才会说这样的话来征得他的同意。
“阿濛。”
“嗯。”
“如果我不让你回国呢?”他凝视着她,眼神中像是墨色山水中的迟暮远山。
以濛想了想,“我很想听你的话,祁邵珩,有时候我真想,把什么都忘了就一直留在你身边,留在法国。”
够了,有这句话就够了。
“最后,阿濛最后一次了。”他俯身过去抱紧她,“只许这一次,再不能,你再不能……”
“放心吧,绝对不会。”
她想说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以后能否留在他身边,还是要他来说吧。——祁邵珩,如果已经成了黑乌鸦,如果只会带来无尽的灾祸,永远真的变不成天鹅。那时候,你还愿留我在身边吗?
*
6月2号,正午12点飞机,‘法国弗雷瑞斯’飞往‘国内莲市’。
机场大厅,祁邵珩对站在他身边的人说道,“难道不应该送我一个吻吗?”
以濛怔了怔,一路上神情恍惚,不像是他送她离开,倒像是他要离开她。轻柔的吻,带着她妻子身上特有的芬芳,“祁先生,相信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请不要和祁姑姑发生争执,如果是因为我,我会觉得难过。”
“我明白。”他浅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带了一丝怅惘。
如果人这一辈子笑的数量是有限的,祁邵珩这一生所有的笑容,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
以濛的是对的,祁邵珩这么想,他的妻子那么聪慧,她知道祁涵不愿意看见她,所以自己才主动说了回国的这个决定,她怕他难做。
昨晚,以濛说,“祁邵珩因为我明白做选择题有多难,所以我永远不会让你做这样的选择。
“我们很很快见面的。”亲吻他妻子的额头。
祁邵珩看着她渐渐走远,难言心中是什么滋味。
送以濛上飞机,一直到飞机起飞,祁邵珩驱车四个小时回到海滨的住宅区。
这处住宅,本来一直以来就只有他和他的妻子两个人,少了一个人不在,一个人显得寂寥了很多。
打了电话给佣人,祁邵珩在电话里和法国佣人交代了很多,尤其是这个花园里的花,这是他和他妻子两个人一起栽养的,他希望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和法国佣人细说了照料花的方法,祁邵珩说了很久,才将电话挂断。
书房,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是亮着的,她妻子的所有联络软件emil在他的网络上都是自动登录,联系过谁,和谁有信的联络,他每天只哟一打开电脑,便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
有时候这种相信,像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以濛的最新邮件显示,是向珊从国内发过来的,内容很长,但是开头的几个字已经使他这几天足够心神不宁。
——以濛,之诺要见你,速归……
日期显示5月31号的晚上,5月31号的信件,6月1号,她很坦然地和他提出了回国。
心中像是翻到了五味杂瓶,他一时难言那种莫名的感觉。
他的妻子和宁之诺之间关系复杂,诸多情感牵连不断,牵扯不断。
为了那个人,他亲耳听到过他妻子说过,“以命换命。”
为了那个人,他妻子甚至对他说过,“祁邵珩,我们离婚。”
……
以前是嫉妒,现在是惧怕,惧怕这一别,他们之间又会有改变。
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是自私的,有时候,祁邵珩会忍不住想,“阿濛,如果你没有通过肾脏匹配知道宁之诺是你血脉相连的胞兄,你对他,又会付诸怎样的感情?”
他的妻子是个理性至上的人,她会很理智的选择和对方的相处模式,和相处关系。
所以,一旦她知道宁之诺是她的兄长,她就会命令自己与之再无任何情愫滋生,但是曾经呢?阿濛的执念一点都不少于他。
他妻子对感情的事情向来不明了,大概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宁之诺的感情。
毕竟,从来没有兄妹是阿濛和宁之诺那样相处的。
这是祁邵珩的无奈。
即便明白宁之诺已受过太多磨难,即便明白所有人都是在无可奈何中不得已如此,但是祁邵珩还是会嫉妒,会猜忌。
——原谅他,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个为人夫七情六欲都有的男人,不是情圣,面对诸多事端,他也会累的。
他只是不想将这些负面情绪被他的妻子看见而带给她。
可,不论如何,不论她是因为什么在他身边,他都不会再放手。
将所有的紊乱思绪收回去,这些想法,他只能让它们在大脑中逗留短短的一会儿,而后,再不去想,更不会用这些荒诞的想法去和他妻子之间生间隙。
嫉妒是一个人难自控的本能,但是一切坏情绪都无法比拟他对阿濛的包容和爱。
只因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
夫妻,信任为首。
他相信他的妻子。
低头的瞬间,祁邵珩看到桌上还留有他妻子昨天画好的墨荷。
毛笔题字确实大不如从前,但是即便笔法虚浮颤抖还是看得出曾经写毛笔字人的造诣。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妻:阿濛(亲笔)
释然的笑,无奈的笑,祁邵珩看着以濛留下的字迹,记得昨天看这画的时候还没有题字。
这题字大概是今早上离开前写下的。
写不好毛笔字,阿濛总是不愿意写,今天难得她写了这些,是写给他看的。
真是难得她的心思了。
以前常听人说,夫妻如果在一起久了,就会心生默契,现在祁邵珩不得不相信这句话。
看这画上的题字,就足以说明她对他已经足够了解。
这些年,以濛不在她身边很久他变得沉寂了很多,现在好容易找回她,他想明白后,已经觉得是上天莫大的恩赐,所以不论她是怎样冷然的态度,他都想尽量在她身边,不和她起不好的争执。所以,他尽量让自己变得有耐心,再有耐心一点。
戒烟后,他情绪不佳又不便于发作的时候,便开始喜欢翻看他妻子最新的画作,仿佛看看画,能消磨很多不佳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不想以濛竟然看出来了。
不然,她也不会在这墨荷上题字了。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看,所以写在这儿,不是为了节省纸张,不是真的为了一张画题字。
写给他看的,她妻子的心意。
——定不负相思意。
含蓄,委婉,却能安抚人心。
*
飞机上,八千英尺的高空。
将手指上的铂金戒指握紧,以濛看了很久,原来的婚戒早已经不见了,手上的这枚是祁邵珩在法国的时候戴给她的。
从普罗旺斯到弗雷瑞斯的*。间;睡醒过后,手上就多了这枚戒指。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很久没有一个人相处,离开祁邵珩让她很不适应。
曾经的年少,她不常看偶像连续剧,向珊到是爱看的很,有时候为了陪向珊她坐在沙发上和她一起看。
以前,看到那些剧情里,男女主角在依依惜别的时候总喜欢说‘还没有离开,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当时看到这样的台词,她觉得十足的矫情,但是,现在她却深有体会。
俯身亲吻手指上的戒指,以濛呢喃自语,“祁先生,怎么办?刚离开我就想你了。”
☆、【001】顺其自然吧,我们不能预见未来
6月3号。
不同于自己居住的舒适法国,国内的天气已经很燥热。
下飞机后,没有按照向珊的叮嘱回祁家,以濛投币1块钱,选择乘坐了A市的巴士,燥热的天,她单手撑在下巴上,从打开的车窗向外望去。
即便是在林荫大道上,车窗外白晃晃的阳光也在告诉她,夏天来了。去往静安路上的路程以濛是熟悉的,早年的学生时光,A大附中高中这条路也是必经之路,每一棵梧桐树,每一片苍翠的树叶似乎都有过去的记忆。
巴士到站,以濛下车,闻着空气中的桂花香味。抬头看到浓荫密布的林荫大道,丝丝点点的光斑投射在柏油马路上,忽略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人能体味她现在的心情。
——之诺,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她要快点走,她告诉自己,因为她感受得到之诺在等她。
*
静安医院。
向玲在急诊室值班,看到楼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女子,忍不住蹙眉。
“还在原来的病房吗?”走进后,她问她,嗓音平稳没有一丝情绪。
向玲却一再皱眉,归来的她褪去了所有的病态和麻木,现在恢复如此冷静的苏以濛让向玲内心惴惴不安。
“还在那里。”向玲没有跟上去,她说,“你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嗯。”
看着渐渐走远的身影,向玲转身打电话给向珊,“以濛回来了,在静安医院。”
“什么?”
“她现在状态很好,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你放心吧。”
“好,我知道了。”
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的担心,因为再没有心理疾病缠身的以濛,不会需要她帮她的。
“向珊。”
“嗯,怎么了?”
向玲叹了一口气说,“我有点害怕,是真的害怕。”没有办法言表这种内心的极致恐惧感,她只希望诉说给有血缘牵连的人。
电话另一端,向珊沉默。向玲自傲自负,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
“向珊,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妈了?她……”
“好,我会回去看她的。”
讲电话挂断,窗子打开,向珊看着小公寓外飞起的麻雀,讽刺一笑。
——很多事情我逃避了这么久,是应该面对了。
*
走在通往病房的走廊上,以濛没有注意脚下,她只是一直向前走,每走一步就会回想起医生对她说的话。
——“去看看他吧,如果患者愿意,现在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到处走走看看,没有人到最后还是愿意留在医院这种地方的。”
——“他现在能说话,能进食,气色很好,你应该明白知道这是主要是肾上腺分泌的激素所致,也就是俗称的人死前的最后回光。”
——“不要再对他使用药物了,这样吊着药,患者只能陷入无止尽的沉睡,那和逝世又有什么区别?别再折磨他。如果出院,他可以用杜冷丁止痛。”
……
病房前停下脚步,坐在病房外的安琳抬头看她,以濛的眼神很浅,这是安琳所熟识的苏以濛,像是忽略了所有人,她不关注的人从来都不会入她的眼。
其实,以濛只是忘了去看,去留意身边的一切。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十七岁。
没有再躺在病牀上,病房里所有的医疗设施都已经不在,宁之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没有穿压抑的病号服,淡蓝色的衬衣很适合他,窗台前站到人闭着眼睛,白色的耳机线自然地垂在一边,他在听歌,白色的耳机声音开得很大,随着她的逐渐靠近,她能简单地猜出他听得歌曲。
……
〃Que;sera;sera;“世事不可强求
Whatever;willbe;will;be;顺其自然吧。
The;future's;not;ours;to;see。我们不能预见未来。
……
是多丽丝·戴的歌,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永远拥有邻家女孩儿灿烂笑容的女人的歌曲。
纯净,单纯,充满怀旧的味道。
没有想要打断他,也许是历经太多后,突然像是失声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以濛静静地在他的背后注视着面前这个陪自己走过漫长孤独成长岁月的男子,肾脏晚期患者清瘦的不像话,透过淡薄的衬衣,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背脊。
曾经背着她,给她依靠的少年,已经完全被时光折磨的不像话了。
可,即便如此,宁之诺就是宁之诺,她所熟识的属于他的温暖气质,只要靠近他就会感受的到,连窗外的阳光都是眷顾他的。
有风吹进病房内,背对着她的人,说道,“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
以濛一怔,想过很多次重逢会说什么,她却没有想到久久沉默后,还是他提前开口。
谢谢,他说谢谢她来看他。
随着背对着她的人渐渐转过身来,以濛看到她熟识的微笑。
温暖的,缱绻的,一如多年前那个在她孤独无助时总最先向她伸手的少年。
“坐在这儿吧。”他伸手拉她坐在他的身边,曾经他温暖的双手变得比她的还要冰冷。
“还记得这首歌吗?你最喜欢的。”
将白色的耳机戴在她的耳侧,他的手有些无力,戴了很多次才戴好。
“多丽丝·戴的《que。sera。sera》,世事不可强求。”
她沉默,不说话,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和曾经一样,没有丝毫在意的继续说下去,“以濛,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就是你知道的这样,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再继续陪你了。”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全部的话。”
“欺骗是罪,但是我不后悔。你一定要幸福健康,将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他伸手给她擦眼泪,以濛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哭什么呢?”他说,“人生太苦,早离苦难,你该为我高兴才对。”
眼泪大滴大滴地向下掉。
“宁之诺。”
“嗯。”
“我恨你。”
“恨太费心神,爱深伤身,这些极端的情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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