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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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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她起先猜测。
而后,她如愿听到了祁先生的笑声,“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最近的国外新闻,祁女士去了荷兰。”祁邵珩去见她,应该也在荷兰,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过听祁邵珩的话,她想自己算是猜对了的。
“心情很失落?因为最近都没有巧克力吃吗?”
以濛沉默,在他面前,即便是通电话,都难掩自己最近的低落。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是在面对之诺的离开的时候,她还是真的难过。但是,她不敢在之诺面前显露,她想自己好好的陪他最后这些日子,她努力的笑,努力的做别人想要看到的苏以濛,却不是真的自己。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压抑,她只能沉默着,听祁邵珩说话。
“阿濛,我在荷兰看到了你喜欢的那种郁金香,淡淡的浅米分色,下次买了放在我们家的卧室。”
她现在的心情复杂而混乱,而,祁邵珩无疑是体贴的,他知道她自己不想提及什么,他也知道她内心已经足够沉重,他不会再去追问一些让她压抑的话题。
碍于有陌生的人在身边,以濛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来向他倾诉,她说,“A市的天很蓝。
她告诉他,“她很想买巧克力冰激凌,但是却买不到他一直给她买的那种。”
她说,“她很想要那种在法国吃的冰激凌,很想,很想。”
事实上,她不过是想告诉他,她是真的有点想他了。
祁邵珩,听他妻子平静而淡漠的语气,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她冷漠,他了解她,越是平静内心越是压抑的内心纠结。
其实,她只是一个不懂如何说话,怕露出脆弱的孩子而已。
“阿濛,我会很快回去的。”
“很快?”以濛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问,“很快有多快?”
听他妻子孩子气的问题,祁邵珩浅笑着回复她,“很快就是很快很快。”
“好,我等你。”她笑了。
这么多天,第一次真正的笑。
*
车内,通话结束,葛婉怡看坐在她身边的女孩子,明明接电话的时候神情间充满了委屈和伤感,可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她像是又成了那个眉目清冷的女孩子。
葛婉怡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不问她,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她知道自己亏欠她太多,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和她相处,不敢过问什么。
没有资格,她是个没有资格的母亲。
“以濛,我听之诺说你喜欢苏菜。”车程还有一段距离,葛婉怡尽量和自己孩子说话。
“是。”以濛说,“因为小时候,我父亲最拿手的就是苏菜,所以很喜欢。”
父亲,葛婉怡脸色苍白,知道以濛说的是自己已故去的养父,她更不知道这话题要怎么进行下去。
听者有心,说者无意。
以濛从来没有想要讽刺这个女人什么,因为是陌生人,各走各的相互安好这么多年,生的出什么怨恨呢?她只是觉得葛婉怡很莫名。
早在从法国回来之前,向玲通过传真机发过,她自己,之诺和这个女人的亲子鉴定书。
她看了看,最终给了她身边的祁邵珩。
当初她的身体状态并不是很好,将之直接给了祁先生,她相信祁先生肯定会着手去查这个女人。
至于结果,由于她当时在治愈期,没有经历来了解调查的进展,再加上无数次深夜的低烧和晕倒,祁邵珩更不会和她讲这些。
再回国,因为之诺,她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却就这么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餐厅前。
和葛婉怡走进去坐下,看客人不多,以濛从店面的装潢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不是一般客人可以来的。
即便,祁家富有,以濛从小靠自己,厌弃铺张浪费,并不会出入如此豪华的餐厅,即便和祁邵珩在一起,从来只讲口味,也不会在这些所谓注重表面的奢靡至极的餐厅用餐。
“想吃什么?”没有拿起菜单,只是大略扫过价格,以濛就不想再看下去。
这每一道都是天价的菜肴,不是因为菜肴真的罕见珍奇,这些菜色的价格是为了衬托来此消费的人虚假的地位的。华而不实。
餐厅内很安静,本就没有什么胃口,以濛只静静坐着喝茶水,“葛女士,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没什么想吃的吗?”葛婉怡问她。
“我想,我是过来听您说话的,不是吃饭。”以濛神色平静,没有坐在她对面的人的神色激动。
葛婉怡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附近我熟悉的也就只有这儿了。”
“所以,您约我出来的原因是?”
出乎意料地平静冷然,葛婉怡想象过很多次自己认回自己孩子时,他们的态度,愤怒,仇恨,甚至是咒骂她的不负责任。
但是,眼前的女孩子明显没有这么做,包括她的儿子,在听到她的话后,他们很平静,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此时的葛婉怡内心是感激而痛心的,感激是因为她的两个孩子都成长的这样好,性格好,品行好;而痛心除了因为之诺的身体,还有对自己的厌恶。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原谅,只是,她想好好见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只想亲眼看看。
“以濛,你和之诺不单单有血缘关系,而且都是在一个雨天出生的,他比你早5分钟出生,你们原本就是双生。”
以濛怔了怔,即便在平静,现在也露出了动容的神色,“这不可能,之诺比我年长,怎么会是您说的这样。”
相比以濛的动容,说起往事的葛婉怡却一时间平静的不像话,“以濛,你一出生,身体就过渡虚弱,那么冷的雨天,我刚刚生下你和之诺,几乎什么钱都不剩了。有个医生好心劝我把你送进了儿童福利院,是我,先送走了你,你太虚弱了,如果和我在一起只能害死你,而之诺就暂且留在了我的身边。送走你,我哭了很久,本想要竭尽全力的抚养之诺,但是,很快我就没有办法再让自己继续维持生计,我被人陷害了,我怕之诺也跟我一起受连累,所以也将他送到了福利院,再送一个孩子过去,之前为了抚养之诺,他身份户籍办理成功,我不得已改过他的生年,所以现在他的身份记载就比你年长了一岁。”
葛婉怡已经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回忆中,以濛沉默着,她就继续说。
“以濛,在很多年前你和之诺没有出生后,曾经我一直认为我厌恶着你们,只因为你们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我喜欢的男人。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完全不会落魄到那样的地步。但是在渐渐感受到你们的存在后,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厌恶你们。你们是我的孩子,没有一个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上一辈的恩怨,我并不想和你细说,你和这些复杂的事情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和之诺并不是因为你们的母亲不喜欢你们才被遗弃的,我很爱你们,这么多年,我找了你们这么多年,不求你的谅解,只求可以亲眼看你们一眼就好。”
……
而后,葛婉怡说了很多,但是以濛完全都没有听进去。
双生,她和之诺竟然是一母同胞的双生。
事件珍奇事万千,以濛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种事情的主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只是在那晚,她看着注射了杜冷丁安眠的之诺,自己却久久失眠了。
那晚,她一份一份看嘱托焕芝传送给她的资料。
生理,心理上的权威书籍。
像是终于找到了,她和之诺如此默契的缘由,但是明了后知道之诺就要离开,她更加的落寞孤寂。
。。。。。。
——英国生理心理学者乔治·菲尔德曼博士指出,龙凤胎无论是生理习惯还是身体气味都惊人相似,也许正是这一点让他们在不经意间相互吸引。
——来自英国“双胞胎和多胞胎生育协会”的精神治疗医师奥德雷·桑德班克认为,早在母亲子宫中的时候,龙凤胎之间便存在亲密的联系。因此即使他们出生多年后意外重逢,仍会感觉彼此心心相印。
☆、【005】累:他睡了,请不要再吵醒他
因为见了葛婉怡,之诺原本6月4号出院的日期又向后拖了一天。
6月5号,以濛去办具体的出院手续,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身后的动静,“怎么起来了?好好躺着。”
以濛看他弯腰下牀,伸手给他那一旁的耳机。倒了一杯温水给他,他也不想喝。
他说,“我们出去走走。”
“好。”
她过去扶他,却见他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之诺说,“不用,不用,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有精神,昨天向玲过来的时候给我送了一碗面,我全都吃光了。”
以濛冲他笑笑,并不说丧气的话。
这两天除了注射止痛的杜冷丁,宁之诺已经不再进行任何药物治疗了,也不再输葡萄糖,他开始吃饭进食,面色红润,自己也能下牀走路了,整个人像是没有生过病的人一样。
即便见他如此,可以濛心理明白,这都是假象,都是表面骗人的。
就像是在耗尽自己最后的所有气力一样,之诺的生命在正慢慢地消磨着走向终点。
六月天,有些燥热,以濛扶着之诺一起到医院的院子里走走散散步,他看见有医院的家属小孩子吃着冰激凌,还打趣的问,“天这么热,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以濛努力笑着说,“我买一个吃,总有一半会被你抢去。”
听她这么说,想到两个人小时候的趣事,之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打趣她,“明明是你总抢我的吃,这时候到时怪到我头上来了。”
医院里有一棵香樟树,之诺看见了,就指着那棵树对以濛说道,“我们过去坐坐。”
茂密的香樟树,在这样的炎热的夏季撑起一树的浓荫,正午时分,阳光窸窸窣窣地落在树下的人身上。
坐在树下乘凉休息,之诺说,“祁家的宅院里也有这么一棵香樟树,不过那棵香樟树和这比起来要绝对枝干粗得多。但听向玲说,那棵树前年已经砍了。”
以濛手扶着医院里的这棵树,仰头向上望的时候,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以濛,昨天葛女士和你说的话,你也没有必要介意,你认她也好,不认她也好,我都听你的。”他最近说话都直接的很,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担心这一秒钟不说,自己就不再有下一秒了。
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看着医院里不同的病人,从年幼到年迈,仿佛他对生死已经没有了大的苛求。
之诺说,“这么多年,总是我替你做决定,现在和以后你自己的事情都要自己来做决定。相信你,会比我做的决定要好得多。”
“7岁到20岁,你总是最先选择,你总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就做决定,甚至替我选择,现在这么干脆的说不想帮我就不帮了,怎么行呢?小时候我生病快死了,你就一直说没有以濛我怎么办呢?那个时候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活过来想陪着你,但是,你却不能陪我了。”
宁之诺摇头,“苏以濛和宁之诺不一样,濛,你比我坚强的多,不论没有了谁,你一定会好好的,比谁都好。”
“对,我会好好的,像你说的那样过得比谁都幸福。”
听到以濛说的话,宁之诺突然就笑了,“只有你明白我现在最想听的话是什么,也只有你每次说出来的话都让我安心。”
他们的默契还在,生来就有,即便一个人死去,也不会被隔断。
以濛伸手遮住从树叶间隙落下来的阳光,对身边的人说,“之诺,有时候我觉得这是个梦,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醒过来就又回到了我们小时候的那棵香樟树下,或者又回到了中学的时候,我每天放学在学校门口等你来接我回家,一起做作业,周六周末一起和向玲,向珊在一起到处嬉闹。”
他轻拍她的发顶,“那是梦,是梦就要醒的,我可不想再放学的时候接你,还要骑自行车,太累了。让我歇歇吧,濛。”
“好,歇歇吧,没有再会为难你,也再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闭上眼,宁之诺和以濛背对背坐着,之诺靠在她身上,像是睡着了。
这样宁静的午后,让以濛总想到自己小时候在的那处荷塘,夏天来了她和之诺就爱在那儿做作业,中午困得厉害,做作业的两个人总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个时候,即便犯困睡着,之诺总是比她先醒过来,叫不醒她就纵容地帮她把习题做完,然而现在是之诺睡着了,该她来叫他了。
“之诺。”
“以濛,我累了。”
“那就睡吧。”像是曾经他对自己的无条件纵容一样,她也想纵容他一次。
——不能再这么折磨他了。他一直都不想在医院呆着的。
下午,护。士让之诺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以濛帮他去办理出院手续,排了很长的队,看过那么多病人家属脸上绝望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等了太久。
重症患者出院手续有些复杂,再加上静安医院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以濛画了很长时间,回病房之前,想到之诺没有吃东西,她特意买了他爱喝的核桃粥。
只是,以濛不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自己回去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空无一人的病房。她找前台的护。士问话,护士诧异,“病人中午醒过来以后就已经离开了。苏小姐,您不知道吗?”
“离园手续那么复杂,怎么可能……?”以濛反问。
“是这样的苏小姐,因为6月4号你们已经办理过出院手续,即便出院后推了一天,也不用再继续补办出院手续的,那天办理过的出院手续是有效的,可以用。”护。士奇怪;“我一早和患者说过的,他没有告诉您吗?”
以濛怔了怔,没有说话,她沉默着将自己买回来的核桃粥放在已经空了的病房内。
像是没有听到身后护。士的关心问候,以濛重新回到了也一直以来宁之诺所在的病房。
关上门,她坐在那儿坐了很久。
到现在,她才突然明白,今天上午他怎么会和她语无伦次地说了那么多的话,她要出门的时候,他下牀送她,就那么站在地上对她微笑。
她以为他想说什么,他说,“没什么,就想再看看。”
之前的以濛还戏谑说,“住了这么久的医院病房有什么可看的,这下我们马上就会出去了。”
当时的之诺只笑不说话。
现在的她才突然明白过来,他想再看看的不是病房,而是她。
他想要离开她了。
宁之诺想去哪儿?宁之诺一个病人要去哪儿?以濛真的不知道。
病房里他的几件衣服留在那儿以濛收拾了一下,想给他带到了祁家,只想在哪天找到他之后亲手交给他,说不定还能奚落他一阵,“之前你总说我丢三落四,现在你不也是这样。”
知道之诺找不到后,向玲什么都没想直接现在静安医院上上下下找了个遍。
她总觉得,之诺一个病人,他能去哪儿呢?这么一会儿工夫,也就只能在医院里避一避了。
但是,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错误的。
她又说,“以濛,不然我们报警吧。”
“失踪不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是不会立案的。”
之诺不见了,连葛婉怡都闻讯赶了过来。
向玲,葛婉怡,顾廷烨,霍启维……所有人本是为了送病人出院,却没想到来的时候病人已经不知道了行踪,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找之诺。
因为他们更清楚,他那样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整整几小时后找寻无果后,以濛收拾好在医院整理的宁之诺剩下的衣物,她说,“你们别找了,他既然想要离开这儿,就不会让你们找到。向玲,你把他的衣服拿回去,还是我去看看,也许靠着我和他的一点点的默契,能找到他在哪儿也说不定。”
“以濛,你一个人去太……”向玲刚要这么说,就听顾廷烨直接打断了她,“让她去吧。”
“那你找到了之诺,一定要和我们联系,以濛,记得电话。”
“好。”
A市,夕阳西下,以濛乘了公家车。起先顺着她的记忆走,幼年的记忆从祁家老宅的那条巷子,小学,中学,高中……
以濛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的路,看了路上多少的人。但是,唯独没有之诺,连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去的中学后面的假山都去了,没有他的身影。
随着夜幕降临,以濛找遍所有的可能之后,她终于明了自己大概是要永远是去他了。
6月6号凌晨,他们到警局报案,警察立案后展开大面积地对之诺的寻找。
☆、【006】大雨,爱她像是中了魔
6月6号凌晨,他们到警局报案,警察立案后在A市展开大面积地对之诺的寻找。
6月6号晚上,下了这个夏天A市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暴雨,大雨从6月6号晚上开始下,持续了整整四天四。夜,像是上天隐忍了莫大的悲伤一样,6月6号晚,她开始痛哭不停。
A市临江,江水翻涌,堤坝失防,导致A市郊区下游的很多小村落都遭受了洪水之灾。
一时间A市成了全国抗洪救灾的热点,网络,报刊头版头条,甚至是一打开电视机和一打开手机,所有的新闻焦点都是‘万众一心,抗洪救灾。’
人人都说,这场暴雨来得突然,也来得奇怪,六月刚开始,上天就给人们开了这么一个莫大的玩笑。
郊区不少的乡县和镇受灾最严重的,房屋被毁,田地被淹没,甚至妻离子散。
以濛坐在老宅的沙发上看新闻的最新播报,看着窗外还是不肯轻易停下来的雨水,脸上的表情很浅很淡,像是失神但更像是麻木。
电视机开着,向玲进来合了伞放到一边,见以濛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出神,她叹了一口气先把脚上的雨靴换了下来。
最近,忽然和向珊失去了联系,向玲给她们公司打过电话,说是到外地出差去了,刚坐下就跟以濛抱怨说,“向珊出差了,怎么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呢?至少也应该和你见一面再走也不迟啊。”
电视机的银屏上,全都是播放寻人启事的,以濛一条一条地看,神情默然而严肃。
“向珊既然出差,那我就陪你在这儿住。这么大一个院子,以濛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之诺要是回来了他是肯定不会回宁家的,他知道我在这儿,也只记得这儿,我得在这儿守着,等他回来。”
向玲愣了愣,没有再说话。
之诺失踪后,刚刚立案的当晚就下起了大雨,寻找人这样的事情本就有些不容易,再加上大暴雨更是难上加难。
找了整整两天,找不到任何之诺的影子,第三天临江发生了大洪水,很多人都被困其中,更有甚至被洪水淹没,难以幸免。警方即便立案,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寻找宁之诺。
这么多天过去了,宁之诺毫无音讯。
连警方都说结合失踪者的病情,在这样的暴雨天里,怕是不可能会有生还的可能了。
以濛坚持找宁之诺,在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前,她表现的过分的镇定,她说,“既然立案,你们就该负责给把人给找到,即便找不到活人,最起码能看到尸首。”
那天,听以濛这么说,向玲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以濛会说这样的话,她以为她会崩溃,她会痛苦,但是很显然她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
可,后来,向玲又觉得自己错了,以濛并不是像所有人一样认命地接受现实了,她不悲伤,不流泪,是因为她还在一直坚信着之诺是活着的。
暴雨将祁家老宅的院落摧残的也有些过分,难得近些天来,雨水渐渐小了,这宅院没有人照看,钟叔上了年纪,打理起来也不方便。
雨水刚小了一些,以濛在前厅将那些落叶拿起扫把准备扫一扫。
钟叔过来接她手里的扫把,却被她拒绝了,“我来吧,天有点凉,您别出来。”
“这怎么行……”
“钟叔,以濛让你坐着你就坐着,这么大个院子原本是您一个人收拾,现在难得我们俩回来,闲着也是闲着,让我们来做吧。”
年迈的钟叔坐在庭院的长廊里,看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拿着扫把清理院子,看着这萧条的雨天,总觉得一个人的时候都没觉得凄凉,现在看着她们倒是觉得凄凉了。
“你们别整理了,今天周天,佣人们都回家去了,明天他们来了,让他们做这些杂事就好。”
向玲笑了笑说,“这又不是秋天,本就没有什么落叶,扫两下子就完了,我们没有那么娇贵。”
以濛扫落叶,看到漂浮在积水地面的叶子完全都是苍翠的,还这么绿,叶子就这么落了。
想着想着,手中的扫把一松直接掉在了地上。
“以濛。”向玲去扶她,却见她轻轻扶开她说,“没事儿,我只是出神了,思绪飞远了。”
她伸手想要捡地上的扫把,向玲阻止,“好了,已经差不多了,看样子这雨还要下,我们回去吧。”
说着小雨淅淅沥沥地又下了起来,钟叔过来,给了两人一人一把伞。向玲和钟叔说这话,走过长廊,一直到到了客厅,才见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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