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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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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拥有更好的。”
    祁女士现在情绪有些失控,祁邵珩最先冷静下来,对她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
    “邵珩,最近这几天,依你的目光去看这些最近的新闻,即便实情有夸大,但是什么是虚构和污蔑成分,什么是确有其实,你不可能看不出来。连曾经的刑狱笔录都被曝光出来,你该明白,那孩子是和刑事杀人案件一定有牵扯不断的关联了,这样的妻子,不论她多好,只要有入狱的罪名,你和她在一起就要永远背负这种罪名。你们隐婚总有一天会被公开,到时候,你能面对舆论的压力吗?”以濛入狱的新闻给了祁涵很大的刺激,又看到祁邵珩被她拖累,整日应酬不断后,身体都被拖垮,她是不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两个人继续在一起的。
    最近听多了祁女士对他如此的劝说,因为这是他的长姐,他不能拒绝,更不能像对待下属一样厉声厉色,对于她的这些观点,即便他一点都不同意,但也要继续听下去。
    不回应,只沉默。
    “邵珩,你如果想和这个孩子在一起,我同意也不反对,但是你将来要公布于众人的妻子绝对不能是她。”
    祁邵珩蹙眉。
    “婚姻是一回事,但是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这之间没有冲突。你可以和这个孩子在一起,再同别的女人结婚。”
    看多了世家的虚假式婚姻,连他们的母亲曾经就是这样婚姻的受害者,但是祁邵珩完全不能接受。
    “长姐,我没有想到会从您的口中听出这样的说法。”
    “我知道这样的价值观你不能接受,但是,邵珩你总要学会选择,否则你和以濛在一起,那个孩子将拖累你一生。”
    祁邵珩神色漠然,反问道,“这些你对我说的话,都对以濛也提及过了?”
    “我这是为了你好。”祁女士义正言辞地说着,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的不在理,“你为她牺牲那么多,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你牺牲呢?”
    祁邵珩对于祁女士现在的想法,从麻木到隐忍。
    “邵珩,如果苏以濛那个孩子真的爱你,她会接受的,是否拥有婚姻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并不重要。”
    “所以,你能接受姐夫再娶别的女人?”祁邵珩冷然地反问。
    只要相爱,不需要婚姻。这是多么荒唐荒谬的逻辑。
    祁涵愕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半晌后只苍白无力地回应了一句,“邵珩,你应该明白,你和苏以濛的情况。”
    将手里收拾好的已经签过字的文件用电子传真机传送给国内的于灏。
    看了一下,助理玛格发过来的最新行程安排,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祁女士,诚恳地说道,“请您不要再伤害我的妻子。”
    他说,请您,他用的是敬语,因为是亲人,他才用了自己最后的耐心。
    祁涵看着离开时匆匆的人,高烧未退,就外出应酬,为了那个孩子。她知道。
    有些怔然地坐在室内的沙发上,看到被密封的资料袋里,掉落出来的几张照片,却都是那个孩子在牢狱中的照片,在报纸和电视的播报里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除却了那些这是单单地从这几张照片来看,年轻的女孩儿,麻木的瞳孔,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想到祁邵珩刚才对她说得,杰西卡和她的年龄相仿。祁涵,突然内心中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愧疚感。
    是啊,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她怎么可能会不体谅这个孩子所受到的一切伤害,严苛,严厉,甚至过分的用传真机将一份帮她和祁邵珩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传给她,只因为她是祁邵珩的亲人。
    优秀,祁邵珩是她的骄傲,她不能看着他被一个女孩子接二连三的受到拖累。
    她希望他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而不是三十而立中年,没有孩子,孤苦伶仃,连妻子也是背负罪名的凶杀案罪犯。
    祁涵最近总是会梦到自己的母亲,冯夫人去世前对她说的话,她最近总在想,“邵珩,除了你就没有亲人了,你要看着他,让他幸福。”
    她想让他幸福,平稳地过日子,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这么多。
    不是不心疼那个孩子,但是作为祁邵珩的亲人,她明显偏向于他,而无法接受他被那个孩子伤害一点。
    祁邵珩再回来已经是深夜,持续发烧,在酒会应酬饮酒过后,他似乎已经陷入了高烧中。
    助理玛格送他回来,免不了遭到祁女士的训斥。
    玛格看状态如此糟糕的上司,对于祁女士的训斥只能默然接受。
    连家庭医生都觉得难以置信,高烧将近39度的人,还能坚持这么久应酬,甚至有饮酒过量,直到回来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晚上帮他扎针打点滴,家庭医生对半昏迷状态的人说道,“祁先生,如果不是您的身体状态良好,您今晚就应该被送到医院急诊了。”
    “谢谢。”和医生简单地道谢后,看到进来的玛格,对她说道,“准备机票,两天后我要回国。”
    “是。”
    像是和助理交代完了最重要的事情,祁邵珩直接昏睡了过去,难以支撑,他太累了。
    “No。”家庭医生,阻止,“祁先生您的身体最好花一周的时间来调理,否则……”
    持续高烧后坚持应酬的人早已经疲乏地听不到耳边人的劝慰声。
    ——
    翌日。
    六月末。
    身体已经大致恢复的祁邵珩,正计划着回国的一切事宜,却接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
    “祁先生,您好。”
    这样熟悉的法语,让他听出了是在法国佛雷瑞斯为以濛请来治愈心理疾病的伊卡医生。
    “这样打搅您似乎有些冒昧,但是我想我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些事情。”
    对于心理医生来说,病患曾经的心理疾病治愈记录他们是要完全来替病人保密的,但是在听过整理后的苏小姐最后的录音倾诉后,他希望她的丈夫可以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
    毕竟,这太重要了。
    心理医生要提患者保守很多秘密,但是完全处于一个以成家的丈夫的角度,他希望祁邵珩可以听到她妻子的这些治愈期的最后倾诉。
    这也是患者苏小姐的意愿。
    …本章完结…

  ☆、【024】走吧,我们去接之诺‘回家’

国内A市。
    最近媒体极力对祁三小姐的新闻攻击得到缓解,像是有背景和势力在极力压制,各大媒体停止了对祁家三小姐苏以濛不良新闻的播报。像是一。夜间舆论的哗然就得到了控制,而那短短两日内的新闻如同‘虚假’的一样,刚刚报道过祁三小姐不良新闻多媒体,转念被其他的新闻媒体焦点所替代,吸引着人们的目光,看似无意,则像是让人尽快忘记前些日子的报道。
    可,就在本以为这些涉嫌祁三小姐的舆论报道就要过去了一样,6月23号,《世族独家》放弃了对祁三小姐深陷刑事杀人的案件报道,却继续爆料出葛婉怡葛女士的血亲信息,A市人人都知道葛女士有生女苏以濛,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同龄的儿子宁之诺。因为和最近的焦点人物葛婉怡和苏以濛都有关联,宁之诺成为新闻报道中人们关注的又一个新的焦点。媒体无所不用其极地挖掘猛料,就着当初‘宁苏’恋情,和两人血缘关系大做文章。
    就连宁之诺的前任‘妻子’安琳再嫁都受到了牵扯,加之媒体各种‘匪夷所思’的炒作,世家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之间被写出了不同版本的纠结三角恋情。其中,更是对祁三小姐和宁之诺同系血缘的恋情大肆批判。
    苏以濛,宁之诺被媒体污蔑标榜了禁。伦恋的标签,更有杂志报刊将以濛和之诺年少时期的亲昵的校园时代照片披露了出来。
    原本年少时代,少年少女唯美的照片,却因为各种为赚取暴利的媒体,信口开河,天马行空的播报,将干净青春的年少恋情讲述地污秽不堪,甚至话锋直指苏以濛,和自己的母亲葛婉怡一样天生狐媚,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要勾引。
    而,宁之诺也被人写成了抛妻冷落虐待妻子安琳,却和自己妹妹纠缠不清的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
    ——
    祁家,客厅。
    向珊看着最新的报纸标题,气急败坏地将报纸揉成了一团,压抑不住地愤慨道,“之诺他都快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为什么不放过他?”
    以濛从二楼下来,看到将报纸摔到地上,气得浑身发抖的向珊,她将手攥地紧紧地,指甲刺入掌心,刺破了也不觉得疼。
    这一切,所有她今天遭受的一切,她一定完全偿还给那个人。
    她要她身败名裂。
    焕芝和她通过电话所说的话似乎还清晰地回响在耳边,“小姐,从这次的新闻披露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一定是你最亲近的人,对身边的人你不可不防。”
    以濛拧眉,对站在她身边的于灏说道,“于助理,今天我要外出。”
    “小姐,这……”
    “我要去见一个人……”以濛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被一阵急促的室内座驾电话铃声打断了。
    家里的所有通讯设备,都由向珊来接听。听到电话铃声向珊起先反应过来,去接电话。
    听筒拿起后,电话完全接通。
    “请问是祁家吗?”挂掉电话,向珊拿下了免提键。
    对方男人严谨低沉的嗓音被免提扩音,清晰的可以让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得到。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以濛骤然背脊僵直。
    “您好,请问您找谁,这里是祁家。”向珊继续回复对方。
    “是这样的,今日凌晨,有市民向我们警局举报,我们在北郊区发现了一具男尸,我们可以确定是失踪的宁之诺先生,恳请投保失踪案的苏以濛小姐来认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之诺,你,你打错了,他一定还活着!”
    “小姐,请您冷静一些。”
    “不会,绝对不会的。”向珊拼命地摇头,“他不会就这么……”说道最后向珊已经喉咙干哑完全再对着电话嘶吼。
    六月下旬,烈日炎炎,以濛抬眼看着窗外,仿佛她想要努力听清楚通话中警方在说着些什么,她的眼睛从清冷渐渐变得空茫成一片。她想要说话,喉咙嘶哑破碎出声,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半晌,她侧过头,对身边的于灏说,“我要出去。”有些支离破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完全被撕扯出来的一样。
    看眼神完全空洞的女孩子,于灏叹了一口气,应声道,“好。我送您过去。”
    以濛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去,脚踩到裙摆,如果不是身边的于灏及时扶住她,她险些要摔倒。
    “谢谢。”她站稳后,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以濛下楼,和向珊的崩溃截然不同,她看着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人说道,“走吧,向珊,我们去接之诺回家。”
    “不可能,怎么会是之诺呢?”向珊跪坐在地上,擦干眼泪仰头看着以濛欺骗自己道,“以濛,你说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之诺说,他这次醒来就会好起来的,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他说今年能跟我们一起过的,你,向玲,之诺,我们五个人一个都不会少,他答应我了,他答应我了。”
    以濛双膝跪在地上,将向珊揽进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任凭向珊的眼泪浸透她肩头的衣服。
    半晌后,她拉她起来,一边给向珊擦眼泪一边说道,“走吧,之诺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他忘了回家的路,我们去接他回来,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太久。”
    向珊握着以濛的手强撑着站起身,却发现以濛的手比她的还要冰冷,冷的像是一块冰。
    在祁家警卫员的维护下,从祁家侧门外出,以濛和向珊避开了潜伏在门外的记者们。
    黑色的卡宴安静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
    一路上,向珊的眼眶一直都是红肿的,她紧紧地握着以濛的手,仿佛是相互依托的两个人给彼此意思力气。
    以濛神色怔然,眼神退却了往日的清冷,空洞却柔软到悲凉。透过车窗,她望着林荫大道上那些苍翠欲滴的树叶,阳光反射在叶片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和向珊的情绪过渡亢奋截然相反,此时的以濛是平静的,她太平静了,平静地像是会随时消失在这过分刺眼的夏日阳光里。
    A市警局。
    以濛下车的时候,没有意外地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霍启维和葛婉怡,霍启维脸色苍白,而她的生母,这个被A市传为年龄神话的女人,她以为这个漂亮的女人永远不会老,却在警局外看到她的这一瞬,以濛觉得葛婉怡瞬间苍老了十岁。
    简单的点头打招呼示意以后,他们被李警官带着向前走。
    警局的走廊,灯光幽暗,以濛有些怔然地跟着前面的人不停地向前走,不知道走到何时才是尽头。
    松开了向珊的手,她独自一个人向前走,向珊红着眼眶侧脸看到以濛的眼瞳空茫漆黑到不见底,她的脸色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么昏暗的走廊,安静地只听得到他们一众人跟在李警官身后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以濛觉得自己宛若失明了一样,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到耳边葛婉怡的啜泣声,直到走到一个房间,伴随着钥匙拧开锁芯地‘咔嚓’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了。
    适应了黑暗的人,在骤然强烈的灯光下完全丧失了视力。
    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呼吸间闻到的血腥味道让以濛忍不住蹙眉。
    那么浓郁的血腥味道,弥漫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来不及看清楚,以濛就听到身边骤然响亮地放生大哭,葛婉怡的哭声和向珊的哭泣声萦绕在以濛的耳边,让她的耳膜都疼了起来,而后是心脏像是被切碎了一样,撕扯的痛几乎要让她窒息。
    视线渐渐清明,她起先看到的是扑在医护牀前的向珊,向珊身边站的是葛婉怡,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她的脸。以濛站在最后,被所有人挡在外面,只听得到哭泣声和唏嘘声,她什么都看都看不到。
    怎么可以这样呢?
    是她来接之诺回家了,她怎么可以看不到他。见不到她,之诺是不会回去的。
    伸手扶开身边的人,以濛想要上前走,却被葛婉怡反身过来抱住了她。
    “不要看。”喉咙撕扯的啜泣间,以濛听清楚了葛婉怡说得这三个字。
    以濛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要推开葛婉怡,却被葛婉怡抱地更紧。偏执,执拗,听不到葛婉怡在耳边对她说得话,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挣开她,拨开人群她走到了最前面。
    满眼的血红色,血色,全都是血色……
    李警官,看着家属的反应已经完全可以确认死者是前不久失踪的宁之诺,“很抱歉,请各位节哀,死者刚刚找到还没有处理,抱歉让你们看到如此血腥残忍……”
    话还没有说完,所有人都被一旁以濛的举动所举动所怔住了。血色染满的惨不忍睹的死者,女孩子俯下身用洁净的纸巾将死者脸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
    …本章完结…

  ☆、【025】我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

“很抱歉,请各位节哀,死者刚刚找到还没有处理,抱歉让你们看到如此血腥残忍……”
    话还没有说完,所有人都被一旁以濛的举动所举动所怔住了。血色染满的惨不忍睹的死者,女孩子俯下身用洁净的纸巾将死者脸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
    可是血迹干涸,黏在死去的宁之诺的脸上,怎么擦都擦不掉,向珊抓住以濛的手指,告诉她,“别擦了,以濛别擦了。”
    向珊的眼泪掉在纸巾上,以濛用干净的纸巾给之诺擦拭,越擦越花,却露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之诺最爱干净了,这样怎么可以?”以濛继续给之诺擦脸上的血迹,她的执拗和坚持,让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劝阻。
    渐渐地露出了血污下之诺的侧脸,看着逝者苍白的脸被擦得皮肤泛红,葛婉怡拉过以濛对她说道,“以濛,别擦了,你看之诺的脸都被擦红了,他会疼的。”
    空洞的眼神像是突然有了焦点,以濛转头看向葛婉怡,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怔了怔,她将手提袋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换用湿纸巾帮宁之诺擦拭。
    湿润的消毒纸巾擦掉了逝者脸上的血污,露出他惨白的脸色和青紫的嘴唇。
    没有顾忌沾染了血污的牀单,以濛直接坐在牀畔上,她凝视着他的侧脸,就像是看他已经睡熟了一样。
    “之诺。”隔绝了所有在这里的人的哭声,她坐在他的身边,和年少的时候一样,“你别害怕,我来陪你了。”
    她从白色的遮布下,握住他满是血色的手,掰开他早已经僵化的手指和他勉强十指相扣。
    冰冷的寒,彻骨的冷,透过他的指尖传入到她的掌心。
    “回家,就不会冷了。”染了鲜血的手去轻触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血色的印记。
    李警官和霍启维在一旁说道,“从最初的死者检查报告来看,死者虽然身有疾病命不久矣,但是他的死亡原因,是他留学过多造成的,还有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死者腹部左侧有切口和缝合口,他体内除了坏死的肾器官,肺部器官和心脏都已经不见,可见死者死前有人对他进行了器官移植。所以这不是简单的疾病猝死,这是一次刑事案件,我希望在做的各位,都做一个笔录。”
    听到这儿,原本泪水还挂在脸上的葛婉怡,愤然地转过头来,“你说,之诺是被人害死的。”
    “是的,目前从逝者的伤势来看,是这样的葛女士,请您节哀。”
    “是谁?到底是谁?”是谁杀了她的儿子,她一定要他偿命。葛婉怡的瞳孔泛红,眼前完全是一片血红色,愤怒将她整个人都要烧灼了一样,她不停地颤抖着,却不忍心再将视线转向医护病牀上的宁之诺。
    以濛的手轻抚在之诺的脸上,她从起初到现在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她看着脸上血污被她擦干净的之诺,觉得他像是睡着了。
    她记得之诺对她说过,“濛,我太累了,实在太累了。”
    伸手轻拍着他,怕他被人打扰了一样,她拍着他让他继续睡下去。
    “以濛。”向珊抓住她的手,死死地,“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向珊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以濛的手背上,温热的感觉让她在一怔间恍然回过神来,眼泪浸湿了向珊的脸,她哭得妆容画得一塌糊涂。黑色的睫毛膏晕染在她湿漉漉的眼上,喉咙梗塞,向珊哭着拉以濛从床侧下来,“以濛,之诺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以濛一怔,觉得呼吸都被压抑了,她喘不上气来,伸手一把推开拉扯她的向珊,反身回去,继续靠在之诺的身上,脸上沾染了血污都不理会。就像是小时候,不论是看一起在电影院还是在公交车上,困了,累了,只要靠在身边的之诺身上,她就能安然地没有丝毫芥蒂地入睡。
    葛婉怡转过身,看到以濛蜷缩着偎依在死去的之诺身边,相互偎依的两个孩子给了葛婉怡最大的内心震撼,心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她这才恍然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是错的,不论又怎样的污言秽语骂名,待在两个孩子的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父亲和母亲的日子,年幼的他们,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无助孤独又惧怕。
    是她错了,是她错了。
    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脸上的疼痛完全不及内心的疼痛。
    她该陪着他们的,可是,她不敢认回他们,她怕那么小的孩子就要背负和她一样的恶劣骂名。
    向珊侧过脸,拉不开以濛,看到她靠在之诺冰冷的尸体上像是在说着什么,闭了闭眼,流着眼泪她凝神细听。
    苍白干裂的唇,以濛不停地细碎低语呢喃,她的眼神空洞而柔软,向珊终于听清楚后,才觉察到她说得是。
    ——“之诺,我们回家,我陪着你,我一直都陪着你。”
    双生到底是怎样神奇的存在?以濛不明白。
    但是,早在今天警局给祁家打电话之前,她就是怔然的,昨晚,她梦到之诺死了,他死了,没有来得及和她道别。
    被噩梦惊醒,她昨晚全身都感觉痛的厉害,之诺出事了,她一早就知道。从凌晨惊醒后,她再也感知不到之诺。
    一。晚她都没有入睡。
    以为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候,她还是没有办法接这一切。
    最后一程,她想好好陪陪他。紧紧地抱着之诺,即便触及到的是逝者冰冷的尸体,她都不肯放手,最后一程,她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冷。
    满身血污,满脸血污,她抱着他,从不理会身边惊诧的眼神。
    ——
    6月24号,之诺的遗体在静安医院经过最后的尸检后,被送入火葬场进行火化。
    同样的6月24号,A市一场盛大的婚礼将要举行,安琳和徐三少的婚礼空前盛大,纯白色的婚纱,安琳茫然地站在婚礼的会场上,她的手被自己的父亲紧紧地攥着,铺满鲜花落瓣的绿色草坪,安琳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站在不远处等着她,和她一起步入新的婚姻殿堂的男人,没有宁之诺俊朗,没有宁之诺优秀,没有宁之诺的笑容温暖。
    在现在这样的婚礼上,安琳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的人都是宁之诺,他们的婚姻出了订婚宴,没有结婚宴会,没有婚纱,没有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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