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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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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
    以濛伸手,冯博闻在一直在国外读书,西方礼节深入人心,绅士的伸手后,轻握了以濛的手就俯下身进行吻手礼,所有人都震惊的有意看好戏地看向祁邵珩的时候,祁邵珩神色却依旧镇定,因为在冯博闻正要亲吻上以濛的手背的时候,女孩子快速的就挣脱了。
    “抱歉,我不习惯西方礼节。”
    有礼貌的致歉,拒绝掷地有声,一向倍受女孩儿欢迎的冯博闻第一次被人这么干脆的拒绝,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没关系。”冯博闻笑,他怔了怔,因为一定没有人知道,在他想要亲吻这个女孩子的手背的时候,她身上排斥的冷然的感觉让他停了下来。
    纤细安静和冷漠的复杂结合体,这个小姑娘潜藏情绪的能力很深,他刚才也只是想戏谑和试探并没有想过真的亲吻她的手背,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还是松手比较好,小姑娘柔软的指甲就在一边,如果不松开她,下一秒遭殃的绝对是他。
    “三哥,很有意思。”冯博闻说的声音低,但是在坐的都知道他说的是以濛。
    祁邵珩没有说话,依旧沉默。
    半晌后,祁邵珩对他道,“这么久不见,我敬你的酒你可不能不喝。”
    这话好像有什么不对了,冯博闻后知后觉,一杯酒已经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得了,他算是明白了,这是给小姑娘报仇呢。
    “我喝,我喝。”冯博闻哭笑不得,一杯畅饮入喉,压低声音道,“你明明知道我刚才只是试探。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记仇,不像你。”
    “她是我妻子,论辈分讲,你叫她什么你知道吗?”虽然祁邵珩神色平静,可冯博闻知道这是认真上了。难得,真难得。
    “冯博闻,她是我妻子,你想试探她,是不是要先问问我?”半笑不笑的语调,皮笑肉不笑。
    “好好,不说了,我自罚三杯好了。”冯家花花公子冯博闻最招女孩子喜欢,今天不但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被否定了魅力,还要被自己最畏惧的三表哥威胁。
    对,威胁,冯博闻听祁邵珩的话,总是意味深长。什么都不要想,喝酒喝酒。
    另一边,冯清浅听到身边的佣人附耳对她说,“老太太还在睡。”
    “别扰她,让佳人陪着就行了。等一会儿你去给佳人送点餐点到老太太的院落里。”
    女佣点头,走开了。
    ‘佳人’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以濛已经确定这绝对是一个人的名字。
    餐厅里的人已经开始用餐,很传统的中餐,阮舒文和冯清浅坐在她身边不停地帮她夹菜,对长辈她最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苦笑着慢慢地吃。
    食不言,寝不语,以濛有了习惯,不过第一次见,阮舒文和一旁的冯清浅总是时不时地问她一些话,她们为什么,她就回应什么。大多时候都是在听两个长辈说话。
    “还是女儿听话。养儿子只有被气死的份儿。”冯清浅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就头疼的很,尤其是小儿子冯昌雨,完全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阮舒文到温婉的笑着说,“女儿也要阿濛这样的才好,生个性。格刁钻的不也要挨气受。”
    “可不是。”冯清浅应声。
    以濛看,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氛围,其乐融融,完全没有祁家的生疏和客套,让她今晚总是时不时的慌神,世家能做到冯家这样相处的,已经实属不易了。
    低头沉默着吃饭,感受到对面有人的视线,以濛抬头,刚好对上祁邵珩的视线。
    见他妻子无奈的撇嘴,祁邵珩看到她面前堆满美食的餐碟,知道她在发愁什么了。见她发愁,他倒是很明显的笑了笑。
    以濛索性不再看他,看她为难,他向来开心的很。
    到了敬酒的时候,冯俊业在所有男子里最年长,他举杯敬酒的时候,没有人不能不迎合。所有人一起喝了一杯,以濛手里的已经被悉心的阮舒文换成了橙汁,祁邵珩发现,只要阿濛在舅母身边,他倒是能安心了。
    一家人举杯一起喝了三次,放了酒杯,冯俊业作为长子开始分别敬酒,祁涵不在这儿,冯俊业直接向祁邵珩敬酒,“邵珩,好久不见,这一杯敬你。”
    祁邵珩很自然的喝了第一杯酒,但是他知道这没完,这酒杯还没有落就见远生已经想要敬他,不动声色的直接对远生说,“我胃不太好,博闻一开始就说了,敬我的酒他要帮我喝。”
    原本想看热闹的冯博闻,现在明白了,刚才只喝了三杯,祁邵珩怎么可能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本章完结…

  ☆、【019】红粉佳人,金玉良缘?(二更)

原本想看热闹的冯博闻,现在明白了,刚才只喝了三杯,祁邵珩怎么可能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博闻,实验是不是做多了想要放松放松,这么想喝那我敬你。”面前远生敬的酒还没有喝,这下就遭到堂哥冯俊业再次敬酒。
    祁邵珩的一句话,马上让矛头劝酒的矛头完全被指向了他,冯博闻自知理亏在先,只能被人灌酒,被灌酒的时候顺带着祁邵珩的那一份,可,到后来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完全都是在灌冯博闻了,博闻看祁邵珩一杯一杯的倒酒,还都是最烈性的白兰地,他知道这人是存了心思今天要报复他。
    祝酒词说得再动听,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想要灌他。
    一边被灌酒,冯博闻看着不远处安静吃饭的女孩子,想着看来,那个小姑娘对他的影响还不小,不过,这么一来,才更有意思。
    晚上,晚餐散了,冯博闻酒量再好到最后也被灌得完全醉了,看他被冯俊业架着送走,远生对祁邵珩说,“他也不是无辜要招惹你,最近他被科研项目烦的要死,多喝点酒也不至于太过心烦。”
    祁邵珩听远生的话,眼眸中有探究的暗沉。
    冯博闻被科研项目烦恼,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远生看了一眼,安然坐在他母亲身边的女孩子,想了想,问,“哥,博闻和佳人要订婚的事,你知道吗?”
    “和我有关系吗?”漫不经心的嗓音,蹙眉后,祁邵珩继续说,“博闻,这样的人会想要结婚?你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有些负担都是自己给的。”
    远生听祁邵珩的话,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叹了一口气,他说,“如果不是因为诗茵,也许我也能……”
    祁邵珩直接打断他,冷笑,“看来对你们来说,婚姻和责任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久了,冯家的婚姻观,还是让祁邵珩实在不屑。
    “是吧。”远生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晦暗。
    “哥,其实博闻和佳人在一起也挺好的,洪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知跟知底的,佳人与外祖母和我们家人也很熟悉。”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远生又说,“如果你当初没有回祁家,怕是你和佳人……”
    “过去的事情现在提及没有意义。”祁邵珩蹙眉,远生知道他的情绪有不太对了,索性不再提过去的事情,可,多年前,在家谱中,按生辰八字被算中的‘金玉良缘’的祁邵珩和洪佳人,两个人还是各走各的,现在想想,当初这些传统的思想,还真是可笑。
    “哥,怡婷姑姑从小给你的玉你怎么不带了?”
    “重新改成了戒指。”
    “订婚戒指?”
    “结婚戒指,婚戒。”
    远生一愣,看到从他母亲身边走过来的以濛,因为夏天穿的薄,白希的脖颈间红色丝线里玉石吊坠走进了看才知道是一枚戒指。婚戒的白玉凝脂光泽,和祁邵珩从小母亲给的白玉吊坠一模一样。
    那么好的一块玉,改了戒指是有点可惜了。
    不过婚戒为什么只有一只?
    远生疑惑,却见祁邵珩向以濛伸手,夫妻两人手上戴的却都是铂金戒指。
    “今晚,吃好了吗?”看祁邵珩已经牵着以濛的手走开了,远生无奈的摇头,话说到一半都没完呢,只要有以濛在,他三表哥是谁都看不到了。
    夏夜里,知道他妻子今晚是被逼无奈吃的有点多,祁邵珩带着以濛在庭院里走走消食,“吃不下,就不要吃,现在难受了不是?”
    以濛沉默,而后道,“长辈的好意,总不好拒绝。”
    “下次,不想吃就和她们说,有什么要紧的?”
    知道这个人又开始无故的说这些话,对方待她好,他也有意见,有时候,以濛真觉得祁邵珩挑剔,性格乖张的的厉害。
    “听到了吗?”
    以濛不应声,任他随意说。
    今晚的月光特别好,银冷的月华照在地上,像是庭院里积水空明一样,以濛被祁邵珩牵着手走,走到中庭,看到冯家的锦鲤池,不再走了。
    红色的锦鲤畅游,在院子里灯光的照射下,清澈的水,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他妻子向来喜欢活得动物,祁邵珩问她,“坐在这儿,休息?”
    “嗯。”欣然同意。
    ——
    燥热的炎夏,在靠近庭院里的荷花池凉爽也舒服,佳人从老太太的主院出来,让老人吃了饭,又照看着她睡着了才出来。
    远生刚走到这儿就看到佳人出来,便问了句,“睡着了。”知道他一定是过来看老太太的,摇着头说,“你还是来晚了一步。”
    “晚了就不进去了,让祖母好好睡。明天早上我再来。”看到她,远生和她并肩走说道,“怎么不过去吃晚餐?”
    “家宴,哪里有我去吃的必要呢?”
    “佳人,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不是,老太太要来,一准带你过来,你不来,博闻今晚开始被灌酒灌坏了。”
    一说到这儿,洪佳人停住了脚步,“你看,我这是忘了,家里人晚上饮酒的多,应该让厨房多煮点醒酒汤的,不然现在我去。”
    见佳人转身要走,远生拉住身边的人,“这么晚了,煮什么醒酒汤,你忙了一天也不想着自己要休息休息。”
    “我不累。”佳人继续陪远生向前走,“夏天的酒水喝下去是冷的,不喝醒酒汤,有胃病的可受不了。”
    远生愣了愣,浅笑道,“博闻的身体好的很,更不可能有胃病,你不用为他多想。”
    这话一出,佳人突然意识到远生这是话里有话。
    众所周知,冯家这同辈里,只有祁邵珩有胃病。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佳人也不再说,不过原本也没什么,她对冯家所有人的饮食,喜好,还有身体状况都大致有所了解。
    只是,一切都要有度,过了度,就是过分逾越,从小受过教育极为严苛的佳人,最清楚的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心思通透的女人知道远生是在给她提醒,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两个人边说边谈的从主院一直到了偏院。
    偏院房屋建筑少,大都是假山和花草,月华倾泻,在院落里镀了一层朦胧的紗雾。
    佳人和远生没走多远就听到,偏院里有人的笑声,声音很低,如果不刻意根本听不到。
    转过庭院,佳人看到了偏院只能没过脚踝的小积水湾里,有女孩子赤足踩水,在月光下踩出一朵一朵的水花。
    女孩子浅笑的时候,比莲田里的莲花都宁美,可这一切都没有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看她戏水的男人引人注目。
    远远看到这儿,总不能站着,看到熟识不论如何,也要向前打招呼,远生和佳人只能继续向前走。
    祁邵珩知道有人过来了,也不介意,身边有喷泉的洒水声,以濛听不到脚步声,直到看到的时候已经见有人走近了。
    “祁邵珩,有人来了。”她赤脚总不太好。
    “嗯。”祁邵珩应声,拉着他让她在水中继续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了,怎么不提醒我。”
    “别管他们就是了,你高兴就行。”难得见她开心,剩下的他从来都不愿理会。
    “我的鞋子拿过来穿。”
    “都湿了,别穿。”
    “不行。”
    “好,好。”没好气的应声,他俯下身帮她穿鞋,湿脚不好穿,纠结了半天才只穿了一只鞋子。
    以濛见有人过来,有意提醒祁邵珩,但是他丝毫不介意的继续帮她穿好另一只鞋后,有条不紊的系鞋带。
    远生一直都知道三表哥对小嫂子寵溺,却没有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再看身边的洪佳人,比他震惊的多了。
    “我和佳人四处走走,没想到会看到你们。”远生首先说话。
    以濛抬眼,看着站在远生身边的女人。眉眼间温婉如水,敦厚,含笑看向她的时候非常的有礼。不过最引人瞩目的应该是戴在她脖颈间的一枚金锁,设计繁复,古朴不俗气。
    祁邵珩握着他妻子的手,坦然对她介绍道,“这位就是博闻的未婚妻,洪佳人,阿濛,有礼貌,要叫姐姐。”
    洪佳人,红米分佳人,好名字,以濛这么想。
    可站在远生身边的洪佳人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介绍自己,脸色尴尬的苍白后又随即笑开了,“这一回来就取笑我,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祁邵珩浅笑,眼神却很淡然,“有些客气话,还是说说比较好,礼多人不怪。”
    二十八岁被眼前的女孩子叫姐姐也是应该的,但是就这么被人挑明了,还是让人觉察到了言辞间的犀利。
    洪佳人打量祁邵珩身边的女孩子,眼眸黑像是水墨画中的墨色一样,带着点生疏感却还是有礼貌的点头示意。
    …本章完结…

  ☆、【020】南苑入梦,想要早点遇见你(一更)

二十八岁的佳人被眼前的女孩子叫姐姐也是应该的,但是就这么被人挑明了,还是让人觉察到了言辞间的犀利。
    洪佳人打量祁邵珩身边的女孩子,眼眸的黑像是水墨画中的墨色一样,带着点生疏感却还是有礼貌的点头示意。
    四个人神情自然,看似轻松,实则大多时候都是远生在说话。
    闲言的客套话后,祁邵珩有意注意到身边的人隐约有了倦容,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累了?”
    碍于有人在,她摇了摇头。
    “太晚了,我困了,带着阿濛回去休息。”祁邵珩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在场的都看得出,困倦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人。
    “南苑,夏天有些热,晚上将空调开着比较好。”佳人浅笑着和以濛说话,因为不熟,所以以濛点头后致谢。
    “说什么谢谢呢?以濛不用见外。”
    对于过分和自己亲昵热络的人,以濛是真的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祁邵珩不等她说话,就主动帮她解围,“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早早休息。”
    “好的,我也该回去了。”想了想,远生有对以濛说道,“以濛,明天过来北苑,我给你看看‘雪碧’。”
    “好,一定去看。”
    想到远生跟她提过的那只白色的波斯猫,以濛点头。
    “走了。”不喜欢长毛动物的人,不等远生再说什么,拉了以濛就走。
    “这么不喜欢动物,他们很好相处的。”以濛被他牵着手向前走,走过中庭,祁邵珩直接俯下身脱了她湿透的白色帆布鞋,猝不及防中单脚着地,以濛不得不攀附着他的肩膀。
    一惊一乍的,他想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直接的很。
    解开了鞋带,脱了第一只,抱起来她又脱第二只,“现在已经全湿透了,你穿着这会儿被风吹着,又要着凉。”
    水池里的水因为夏天一天的阳光照射,凉爽却不冰冷,现在被晚风吹着,脚冷是一定的。
    想推开他,但是双脚的鞋子都被脱了,不得不让他抱。“祁邵珩,你不怕有人。”
    “有人怎么了?我抱我妻子,又不犯法?”
    和他没有办法交流,以濛索性放弃,环抱着他的脖颈,用额头在他的胸口撞了撞,轻撞没有力度,表示对他的不满。她向来说不过他。
    祁邵珩抱紧她,笑了笑,本来就有点困了靠在他身上眼皮就有点沉。
    “今天很开心?”如果是在宜庄,这个点她一早就睡了,今天到现在没有睡,精神还这么好,实在不太常见。
    以濛在他怀里点头,让她心情舒缓愉悦的理由很简单,并不难想到,祁邵珩明白是冯家的氛围,家人和亲人的氛围让他妻子喜欢。
    阿濛面色冷漠,内心对亲人间的温暖一直都很敏。感。
    如果冯家只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他也就带她过来了,抱着他妻子向回走,脚步有意放慢哄她入睡。
    视线朦胧就要睡着的人,忽然眼前一闪,睁开眼抓住祁邵珩的袖子说道,“祁邵珩,你看。”
    银色的月光下,池塘里有鱼儿跃出水面,再入水,在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陆续有两三条鱼跃出水面,以濛看着也完全失去了困意。
    “鱼跃水,这么值得你兴奋?”
    不理他打趣她的话,以濛说,“飞鸟翱翔空中,鱼跃池面,这些自然规律对画画的人都是景致。”
    祁邵珩听他妻子无意间的话,细察入微,他妻子是个喜欢体验生活的人。
    “想画画,明天带你到书房。”
    “不。”以濛摇头,“我想看你画画。”
    “我画的画还不如你。”
    “那更要画。”什么叫还不如她,意思是她画得很不好,他贬低自己的时候还不忘顺带拉着她,她就更要看看他画的画。
    “祁邵珩,懂书法的人,应该不可能不会山水。”
    “答应你就是了。”
    “你说得,可别反悔。”
    “嗯。”难得见她今天好容易开心一次,有求必应。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佳人,因为有一处景园在改建,回南苑和西苑的路径在一条路上。
    佳人看着祁邵珩和以濛走在前面,走快了尴尬,不走也不能不回西苑休息。佳人看见女孩子只走了一会儿,像是已经困了,就被祁邵珩抱着走。
    早听远生今天对她说的祁邵珩对这个女孩子的上心程度,她竟还有些不相信,现在见了,诧异的情绪居多,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今晚,远生过来,说是看望老太太,其实是来找她的,那些像是玩笑戏谑祁邵珩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要她明白祁邵珩对以濛的上心程度。
    远生的心思,她早就看破了。
    前面,夫妻两个人有说有笑,佳人有意放慢脚步,便可以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长廊的灯光影影绰绰,佳人就那么站着,知道看不清楚前面人的背影。
    眼神黯然,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祁邵珩带着以濛向南苑走,经过前面的岔道口,祁邵珩告诉他妻子,“阿濛,向左转是南苑,向右走就是西苑了。记得,别走错了。”
    “嗯,知道了。”
    以濛有意注意着水中的池面,没有看到在他们步入南苑的时候,祁邵珩蹙眉,向背后的方向望了望,眼眸沉郁。
    南苑。
    推开门,到了房间里,见地上铺了厚的地毯,祁邵珩放下以濛,任由她赤着脚在走。
    “这原来是冬天最好的房间,冬天温和不冷,所以地上铺着地毯,祁邵珩回来的时候大多时候是冬天,他就住在这儿。”
    “你十七岁之前就住在这儿?”以濛问他。
    “嗯。母亲身体不好,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就住在这儿守着她。”
    祁邵珩曾近的房间,单间面积也很大,冯家这样的建筑构造,大多数都是前厅隔着屏风,后面才是卧室。
    以濛在室内观察,装潢朴素,很符合祁邵珩从前的风格,线条冷硬,就像曾经的宜庄。前厅有一张书桌,后面就是书架,书架上的书虽然赶不上书房,却也不算少了。
    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出来,以濛看书的出版年月,应该是祁邵珩在年少的时候看过的。
    不仅有书,还有曾经的当年的财经剪报,看得出做这些的人很用心。
    “祁邵珩,你以前看过这么多书。”
    “十多岁的时候,照顾母亲,无聊了就在南苑看书,冯家书房到南苑太远,我不常过去,大多数都是自己买了就随意丢在书架上,日积月累就多了。没想到被他们这么整理了出来。”
    以濛看着这些书,泛黄的纸页,被翻过后不难看到,书上的印字下还有少年标记的青。涩痕迹。
    看着这些书,以濛很快就发现,所有的书上都有一点点被似乎是被烫烧过的痕迹。
    “祁邵珩,你这么不爱惜书的吗?”将烫烧最严重的的一本给他看,难得抓住了他的把柄以濛一脸戏谑。
    祁邵珩将以濛湿透的鞋子丢在浴室里,走过来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接过她手里的书翻看了几页,和她解释道,“我看这些书的时候,大多时候要帮母亲看着中药,时间无聊,有时候看书不免被烫毁。”
    听他这么说,以濛不难想到曾经的日子里,十多岁的少年,一边照顾体弱的母亲一边在熬药的时候看书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少年,在想什么?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会不会感到孤独无助?
    不经意间思绪走远了,以濛打开书桌前的抽屉,看到一张曾经祁邵珩年少时候的照片,他身边站的人,以濛大致能认出来,是最年长的冯俊业。
    两个人,一个人笑容灿烂,一个人却敛眸沉默。明明年长的人是冯俊业,可他身边的少年,眼神里的暗沉,比他还要沉闷。
    十七岁,母亲病重,不受父亲喜欢,暂居外祖父母家,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这样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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