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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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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地一下,恼意翻涌上来,以濛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且,这短暂地空白是生生给气得。
明明只是契约协议的,说好了的,怎么领了结婚证还要住一起呢?
她拧着眉,这下站着当真一动不动得恼了。
不知是祁父对自己的教育还是什么,以濛从小就养成了不显露怒意的习性,一般人都觉得她性情寡淡,很少笑,气恼更是屈指可数。
其实不然,只不过她大多生气的时候,别人都是看不出来的。
越是气恼,越是平静,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
谢云自然也看不出来,她继续问,“太太,是不是要洗澡?先生在您回来前吩咐了的,浴室的温水刚放好了。花瓣儿要什么?玫瑰,茉莉,玉兰,还是。。。。。。”
“不必了。”以濛拒绝,扭头就走。
见女孩儿没有洗澡的意愿了,谢云跟随在她身侧追问,“太太,可是要等先生回来了再一起洗澡的?”
“。。。。。。”
这话谢云说的面不改色,以濛却是窘迫又窘迫。
什么人*什么样的佣人,宜庄的佣人不愧是出自祁邵珩之手,竟让她觉得词穷到无力招架。
咬了咬嘴唇,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以濛走得速度更快了。
谢云被甩在了身后,看着走得越来越快都要跑起来的女孩儿,急忙嘱咐,“太太您小心些,先生说您脚上的伤没好全,可不敢跑这么快!”
匆匆下了楼,慌慌张张的以濛迎面就碰到的厨房师傅季让,看见她,季让提着新鲜蔬菜,问,“太太,晚上想吃点什么?先生说您最喜欢。。。。。。”
话还没说完,客厅里哪里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
露台。
靠坐在竹藤椅上,仰望着满天繁星,以濛难得有了一丝清净。
刚才的称呼似乎现在还不绝于耳。
太太,太太,太太!
先生,先生,先生!
以濛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家里的人逼急了。
她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归来后这些人变化地都这样的大。
这一个个的,都在祁邵珩旁侧敲击的新手段内?
她方才和他领了结婚证,这祁太太的名号,那人就急着让她在家里做实了。
——步步为营,祁邵珩危险的很,是个实在是不该招惹的人。
只可惜,现在想明白已经晚了。
望满天星辰,以濛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躁,心神要宁下来,越是处于困境,仪态越是该得体才是。
这件事的起初本就荒唐,荒唐事何必挂心,给自己难受呢?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想,还是先洗个澡放松一下。
避开佣人的视线,以濛从侧门的小扶梯上了二楼。
主卧室,是祁邵珩的卧房。
上次因为误会,她被程姨带到了这儿,进去过一次。
这次再来,她没有打算在这里洗澡并且居住的意思,只是衣物全被送到了这儿,她再不愿,也得过来拿。
推开主卧的门,以濛刚进去,便觉得这里好似和过去真不一样了。
单调冷硬家居装潢,改了以纯净的白色为主,淡雅的浅墨色为辅的复古装潢。
雕花棕木双人牀,柔软的白色纱帐被风吹得如雾似幻。
多了女式梳妆台,多了白色的衣柜。
隔着透明的落地窗从室内望去,以濛见露台上也是换了风格的。
曾经摆着的健身器材,欧式茶几都撤了。
一张案几,两把竹藤椅,角落里高大的常青植被换成了沁人心脾的香白茉莉,朵朵清雅,不俗。
再低头,地面上的浅棕色木质地板铺了一层雪白的羊绒地毯,松软,舒适,踩上去很舒服,也不至于滑到。
牀上,一对白色的刺绣软枕;
鞋架上,两双棉拖,一双大,一双小,一双暗沉的深蓝色,一双清丽的湖蓝色;
盥洗室,两条毛巾,两只刷牙杯,两柄牙刷。。。。。。
以濛越看,秀眉蹙的越是紧,祁邵珩想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要让她来这里住下不可?
一联想到‘同牀共枕’这四个字,以濛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哎,不计较这些了,先干正事吧,她想。
咬着唇,以濛打开卧室里的衣柜,想要找件睡裙,却看见她的几件睡衣是和男式的晨褛挂在一起的。
她是清一色白,他是清一色黑。
这样亮眼的对比,放在一起,莫名地生出一种和谐来,就像是本来它们就该挂在一起的。再匹配不过。
可,以濛现在看着,只觉得堵心。
扯了自己的家居睡裙下来,不肯在这卧室停歇半刻钟,她匆匆上了楼。
脚上的伤没好全,不得入浴池。
在三楼的浴室里,她自己小心翼翼地冲了热水淋浴,一边冲,她一边估计着时间加快速度。
自从上次,被祁邵珩突然闯入了浴室,她至今心有余悸。
以濛此时只想要快点冲澡,且,一定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将这冲澡给冲完了。
勉勉强强地洗过,换了白色的棉麻睡裙,以濛走出了浴室。
三楼的卧房里。
她的梳妆台,书桌,甚至是衣柜全搬到楼下去了。
这样少了这么多东西,难免觉得空荡荡的厉害。
衣物没了,洗漱用具收了,就连牀上的软被和枕头都没了,可见,那人是有意今晚不让她在自己这里入睡了。
以濛坐在沙发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皱眉。
瞅见旁边换下的运动衣口袋里,掉落出一个红艳艳的本子。
那是她今天刚刚领的结婚证,水嫩如青葱的指尖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将结婚证给翻开了。
持证人:苏以濛
性别:女
登记日期:2012年9月14日
。。。。。。
结婚申请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予以登记,特发此证。
荒谬,真荒谬,恍若惊梦,以濛从来没有想过仅仅21岁的自己竟然就这样和他人登记了结婚。
照片中,揽着她肩的男人,芝兰玉树般,笑得清隽温雅,与她一脸迷蒙的恍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午,在民政局拍照的时候,工作人员说,“小姑娘,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别紧张,挽好你丈夫的臂弯,再亲密些。”
耳边的人也对她温言,“阿濛,放松些。”
可她还是端坐着僵硬极了,神情有多差更是不言而喻。
祁邵珩对她来说,是合法的伴侣了。
丈夫,对一个女子来说多么重要的称呼。
但是,这美好的称呼牵扯了暗沉的利益,永远被她和祁邵珩一起玷污了。
闭起眼睛,以濛将手里的结婚证松了,任凭其慢慢滑落在地板上。
躺了一会儿,以濛只觉得眼皮酸痛,刚要起身就听,门外有佣人敲门,说,“太太,先生回来了。天色不早,是时候您该和先生回卧房歇着了。”
以濛脸色煞白。
结婚后的第一天晚上,她非常的不习惯,更不愿和他同处一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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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炙吻:他因她情动到难以自控
以濛脸色煞白如雪。
领了证,他们算是新婚?
可这第一天晚上,她非常的不习惯,更不愿和他同处一室。
理了理微乱的长发,迟疑了半天她还是出了三楼的卧室。
谢云早已在外面等了,见她打开门,随即开口,“先生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了,太太是先回房等着,还是。。。。。。”
“不用。”听见不用马上面对祁邵珩,以濛心里急忙松了一口气,“口渴,我下楼冲盏茶喝。”
既然,他在楼上,她就势必要下去,距离隔得越远越好,这样也不容易碰到一起。
“好,听您的。”
谢云跟在以濛身后,虽然不知道小太太的心思,但还是觉察到了她在有意躲着祁先生。
新婚妻子这样,是不是太反常?
边走,谢云又恍然大悟,这对新婚夫妻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以前的关系可是。。。。。。
谨记着她舅妈程姨的叮咛,谢云连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可心里,她还真的替先生叫屈,这小丫头嫁了人还没有为人妻的自觉,恃寵而骄,怕是太不懂事儿了。。。。。。
下了楼,以濛刚坐下,忙了一天不见踪影的程姨怡然出现了。
“太。。。。。。”
话还没出口,就见女孩儿拧了眉。
“程姨,您也要这样叫我?”她脸上的神色透出些许不悦。
“先生吩咐的,太太,我们只是照做。”
清秀的眉皱的更深了,果然是那人,哎,她早该想到的。
刚才还想着和祁邵珩商量这事儿来着,看来,是非要如此了。
只是,以濛又觉得那人霸道的厉害,他的决定,能有几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呢?
见女孩儿心情愈发不妙,程姨忙转移话题,“今儿天有点热,太太,是要茉莉花茶还是要西湖龙井呢?”
以濛咬着唇,没人知道她在寻思什么,只见女孩儿突然问道,“这儿可有苦丁茶?”
这儿?
谢云蹙眉,这儿是哪儿?
小姑娘这话不对,既然都和先生领了证,这宜庄不该是家吗?
思绪到此,她的语气就有些不好了,“苦丁茶有是有的,可是那味道又苦又涩的,您这么年轻,怕是品不出它该有的滋味。”
女孩儿垂眸,不接话,又问,“有煮茶的器具吗?”
“太太这是要亲手煮茶?这细皮嫩肉,娇贵的很,可别伤着您。”谢云本是调侃的话,可说出来却不自觉的带着刺儿,她二十又九,从小在祁老夫人身边长大,照顾先生已经多年了,她总觉得先生那样好的条件,配这么一个小姑娘,可惜了。
“煮茶不是随便谁都能煮好的,您,能行吗?”
心直口快的谢云,言语间尽量委婉了,可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了蔑视的语气。
以濛没回她的话,只暗自吩咐,“请您帮我准备一套茶具,茶叶就要苦丁和莲子芯。”
她说,就要。
这两个字咬地重,带着不可忤逆的意思。
清秀的女孩儿,言语不温不火,可身为主人的气势已经出来了。到底是祁家小姐,性子里的高贵还是有的,这下被以濛凝眸一盯,谢云急忙住了口,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多话了。
程姨瞪了她一眼,忿忿道,“站在这儿做什么,太太要的东西,还不快去备好了。”
“是,这就去。”
谢云转身去准备东西,程姨在一边微笑着搭腔,“小云的性子就是直接的很,也不会说好听话,要是无意冒犯了太太,还希望您大度些原谅她。”
以濛坐着,白。皙的指侧编着自己及腰的长发。
她明白程姨的意思,表面上她在替外甥女给自己道歉,实际上是怕她计较这件事为难谢云。先用‘大度’这词儿夸了她,让她就算介意谢云的话都没办法真正发作。
要是发作了,她便就是不大度了。
又是话里话,以濛想她这以后的日子大抵是不会太平静了。
将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绑在编发的发尾,她抬眼,看着程姨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以后还要托您的福,备受照顾呢。”
“您太客气了,能照顾您,是我们的福分。”
程姨脸上挂起笑容,初次见这小姑娘她就觉得得体的很,果然是大家风范,倒是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云过来的时候按照以濛的意思送了一套茶具,以及她点名要用的茶叶。也许是刚刚在下面被程姨训了还是怎么,她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差了。不过对以濛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放下茶具,仔细询问过她还有没有什么吩咐,谢云才退下。
檀木茶盘内:茶壶,茶杯,茶洗,茶匙依次摆开。
以濛单单看这些茶具器皿,便知道祁邵珩平日里也一定是很讲究的人。
景德镇的青花瓷器,宜兴的紫砂壶,都是上乘的优质货色。
本来只是不想面对祁邵珩、逃避着他,拿煮茶当借口的一念心起,现在,看到这么好的器皿,以濛不得不正式面对了。
祁家是讲茶道的,茶具,茶器都要善待,煮茶的人更是不能含糊。
洗干净了手,以濛跪坐在米色的软榻上,慢慢做着煮茶前的准备工作。
事实上,她的茶艺只是略显一般,泡茶给她喝的总是宁之诺,每次看他熟练娴熟的动作,都会让她从中受益匪浅。
祁家的同辈兄弟姐妹中,唯有以濛没有茶艺老师,不过好在她总在宁之诺身边,也学会了不少。
可,现在,只能感叹物是人非了。
泡茶之前,下意识地倒了一盏清水放在一边,这动作刚做完,以濛就叹了一口气。
以前,泡茶前到一盏清水放一边是留给宁之诺的,因为他有茶前饮清水的习惯。
再次泡茶,身边没有了他,她却还是下意识的备出了一份。
以濛不得不感叹: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
祁邵珩谈完工作上的事儿从书房出来,去了他们的卧室,没看到以濛,脸色瞬时间变了。
他心里清楚:小女孩儿,正躲着他呢!
长身屹立在二楼的楼梯口,手中的烟还没有点上,就被楼下客厅的纤细身影吸引了。
收了烟,他不再抽。
只因,她不喜。
向楼下走着,祁邵珩想,以后是该考虑戒烟了。
他本就是自控力很强的人,戒烟应该不难办。更何况,当初沉迷烟草是因为她,她不喜,为她戒烟又有何不可?
一楼,客厅。
刚下了楼,祁邵珩突然站定,也不向前走动,只静静地看着这惊艳的一幕,怕毁了眼前的如诗如画。
一袭白色的棉麻长裙,胸襟绣着浅荷,因为女孩儿跪坐的姿势,曳地的裙摆如花一样绽在米色的软榻上。
女孩儿如此端庄的跪坐,眉目谦和,她是在——泡茶!
望着这一幕,祁邵珩突然微笑,抑制不住的薄唇上扬,她的小妻子果然得体的宜室宜家。
如此虔诚的伏案泡茶,让这一室沾染了女子的气息,冰冷的宜庄到像是一个‘家’的样子了。
慢慢走过去,怕扰了她,脚步更是放轻。
可,以濛还是感觉到了,抬头只匆匆瞥他一眼,便又垂眸低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坐。”她这么对他说。
米色的软榻上,见以濛端庄的跪坐,祁邵珩也不想随意回应他的小妻子,脱了棉拖,没有坐在以濛身侧的沙发上,倒是盘腿坐在了以濛的正对面。
以濛看他,眉心一跳,瞬间了然,对面坐的男人也是懂茶道的。如此相对,他尊重她。
但是,这样一来,反倒让她觉得不自在起来,祁邵珩对以濛越是随意,她就越觉得轻松;可现在,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如此上心,让以濛突然感到没由来的惶恐。
——不就是契约和利益关系吗?这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透?
拧着眉,以濛纤细白嫩的指握着茶挟子,将茶盏在沸水中冲沥干净,放置一边,而后,取了茶匙将已经粗细分好的茶叶拨入杯中,青翠的茶叶映衬着她的指,更加白。皙如玉,让人心生怜惜。
最后,待茶入了茶瓯,提着热壶悬壶高冲,顿时,茶香四溢。
好茶艺!
泡好的茶倒入茶海,然后分杯入茶盏,以濛用茶盘托着给祁邵珩奉茶。
“您喝。”
言语间,她遵循茶道用空余的手做出请茶的姿势。
只因为她这一个动作,祁邵珩瞬间就蹙了眉。茶道中,奉茶,请茶都是对客人用的礼仪,在她心中,她当他是客?
领证第一天晚上,他的妻子把他当了外人,祁先生心里不痛快了。
他的妻子懂茶道,用这样委婉的手段,无非是想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小女孩儿的心思,总归瞒不过他。
只是,喝茶品茗本来是件美事,可丢了好心情,沉了脸,祁邵珩就只是坐着。
见他没有接自己手里的茶杯,以濛也不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目的达到,她就把那盏茶放到了桌上。
喝与不喝,都随他,这茶原本就不是为了让他喝才沏的。
其实,以濛做这样疏远的举动,不仅仅是为了提醒祁邵珩,更是提醒自己看清楚这场荒谬婚姻的本质,不能任由着糊里糊涂下去。
眼看着,祁邵珩知道以濛又默然地和他杠上了,她不表现,不代表不恼,到底是小女孩儿的性子。
这么一想,刚才还心情沉郁的祁先生顿时又微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看自己的小妻子和自己置气不乏也是一种情。趣,如此想着,他的薄唇微微轻勾。
有情绪是好事!
不论如何,对祁邵珩来说,以濛肯与他置气总好过于置之不理和以往的漠然视之。
端起桌子右上角的那杯清水,他慢慢喝着,动作不紧不慢,目光温和却不达眼底。
以濛看他将桌上那杯清水饮完,不由得微微一愣。
如今,她还在泡茶,她依旧准备了一杯清水,可饮水的人却变了,往日的竹马不在,现在喝了那盏清水的是她的丈夫。
丈夫!——
这个词猛然从以濛脑海跳出来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才领结婚证一天的功夫,耳边的佣人不停地称呼,先生,太太,竟然让她在潜移默化中也承认了他的身份?
太可怕!
不动声色、步步为营、旁侧敲击、潜移默化。。。。。。
自从她来莲市后,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用了多少手段?
危险,太危险了!
心跳突然加快,窒息压抑着她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水晶吊灯下,坐在以濛对面的祁邵珩在喝清水,眉宇温隽,唇含浅笑,可就是这样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心是黑的,血是冷的。
收回了打量他的视线,以濛盯着祁邵珩手里的那盏清水杯微微愣神。
——之诺,这就是我的婚姻,我的局,累了,怎么都走不出去?你呢?你的新婚是不是和我一样如此困顿?
客厅里。
没有捕捉到以濛眼神中一闪即逝的落寞,祁邵珩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上,握着茶杯的他小妻子的手指。
附着在白瓷上的指,指骨修长,指腹白嫩,指尖纤细,美人指——凝脂如玉!
让人只看一眼,就心生怜爱。
不同于女人的感性,男人都是视觉性动物,而且,遐想空间会在情不自禁中无限扩大。
现在只是看了以濛的手指,祁邵珩倒是看出了旖。旎氛围,男性本能趋驶,他对她起了欲念。
再抬头,眼神都变了。
黑眸沉郁,深邃到一望不见底。
让样的祁邵珩,让以濛忽然一惊。
“喝茶。”她说。
避开他炙热的视线,以濛将手边的一盏茶推给了他,却被祁邵珩扣住了手腕。修长的指滑过她的手背,让以濛一惊,差点碰倒了茶杯。
“阿濛泡的茶,自然是要好好尝尝。”不动声色的放开她的手,祁邵珩问,“这是什么茶叶?”
“尝尝便知。”手抽回的同时,以濛急忙把手放在桌下。
这么想要避开他?
祁邵珩斜睨了那双怡然藏在桌下的小手一眼,开始慢慢喝茶。
清茶入口,祁邵珩蹙眉,但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
尝出滋味,是苦丁加莲子芯,这浓郁的苦涩,只尝了一次就难以让人适应。
此时,祁邵珩舌尖滑开的滋味,胜比老中药还绰绰有余。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同往日一样。
“可是尝出味道了?”
以濛依旧端坐着,神色浅浅,但清秀的眉宇间难掩捉弄的意趣。
祁邵珩哭笑不得:这丫头,怪不得刚刚她自己沏的茶没有喝一口,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感知这口中苦涩的味道,他却还是忍不住得扬唇,笑了。
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小妻子坏得很,怎么能这么调皮呢!
这壶茶这样的苦,小女孩儿加的苦茶剂量一定不少,想着这么欺负他?似乎没那么容易。
“味道,还好?”见祁邵珩不动声色地喝完一杯,有端起了另一盏茶,以濛便问了这么一句。
“阿濛茶艺好,味道当然好。”
“是吗?”漫不经心地语调。
祁先生很捧妻子的场,干脆地回答,“阿濛沏的茶,自然好。”
以濛侧头看他,继续说,“既然味道好,就多喝。再帮您斟上一杯。”
“。。。。。。”
见他皱眉,女孩儿面不改色,却在内心地嗤讽:装吧,装吧,有本事就继续装下去,加了双倍之多的苦丁和莲子芯苦不死你!
青花瓷器盛清茶,色泽莹润,可味道,怕是只有此时的祁先生知道。
可即便如此,祁邵珩薄唇依旧含笑,他说,“阿濛肯帮我斟,别说是茶水,就是饮鸩止渴说的毒药,我都是愿意的。”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而后,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祁邵珩猝然伸手,将女孩儿顺势揽入怀中。
以濛一惊,却见他已经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起苦茶来。
大手覆着细嫩的小手,以濛的手握着茶杯,相依相拥而坐,远远看起来就像是她在喂他喝茶一般。亲昵暧。昧的实在过分!
“味道真的很好。”他伏在她白嫩的耳垂边,呢喃,“甜甜的,和你一样。”
“霍”地一下,以濛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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