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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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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之诺,之诺
ART艺术馆画廊外。
以濛下了车,也刚好结束了她和祁邵珩的通话,这二十分钟的通话让她今天在来时的路上并不觉得无聊。
看简赫开车走远,她拿着祁邵珩一早给她准备好的ART画廊邀请函进入到画展中心,因为是现当代画家的艺术画展,作品不便全部公开,只有少部分的业界人士才能有机会进来观展,看展的人身份有限制,所以能进来的人并不多。
画展的画廊上很安静,帮她选择来看这次展览的祁邵珩有心了,最近因为演出待在人多的地方很久,她想清净一下。这次展览做的主题‘听风’很符合这样舒缓的色调,她很喜欢,觉得作品看上去都很舒缓。
从现当代的几幅简单色泽明丽的抽象画看过去,然后到了创意山水画区,按着这些作品的顺序,以濛一个一个看过去,直到一副名叫《君子一生》的山水画前,她停了向来,神情从一如既往的冷然透出些许难以置信的惊愕。
国画山水中的君子,明明是梅兰竹菊四君子,而画面上却单单只有兰花和竹子,熟悉的笔触,熟悉的笔法,兰与竹之间相互不干涉却不能分开,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一幅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这样的画作?
一时间,头脑有些眩晕,唇色苍白,她越看眼前的画越觉得视线模糊,像是完全再也迈不开脚步,她就那么看着那副画很久,很久……
……
——“阿濛,知道喜欢山水画中的四君子吗?”十七岁的少年问少女。
——“梅兰竹菊?”
——“嗯。”
——“不喜欢,梅花冷,兰草孤,竹子扎根岩石太艰难,菊太凄楚,明明都是性情孤独的植物,单单画出来更加孤独了。”
——“那这样呢?”梅花,和菊已经画好,少年勾笔,将最后的四君子中的兰草和竹子画在了一起。兰草倚靠着竹子,而竹子又生在兰草畔,相互依靠。”
——“我喜欢这个。”少女轻笑,“长在一起的竹子和兰草,相依相靠。”
——少年说,“相依相靠,你是兰花,我就做陪着你的翠竹。”
——“不,我是翠竹,你是兰花。”少女扯他袖子,嬉笑打闹。
青青翠竹?淡雅兰草?
这样原本该梅兰竹菊同时出现的传统山水作品,画家却只画了兰和竹,而且,这样的笔触,和她的那么相像,她是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
作品上毛笔书写的日期8月5号。
这,这是最近才画好的?
脸色越来越苍白,胸腔内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之诺,这是之诺的笔触,之诺的画,不论什么时候,她一眼就能认出。
8月5号的作品,之诺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
你说你要陪着我,你说过的!
仿佛快要窒息一样,她脸色变得苍白如雪,“小姐,您怎么了?”画廊里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位看展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地不像话只好这么过来问问她,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这幅画……这幅画?”以濛看着站在她身边负责接待的女人,半晌都没有说出来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也许是期待太多,内心所有强压在底的情愫迸涌而出,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办法平静。
“小姐,您是很喜欢这幅画吗?”女侍者安琪笑了笑说,“这幅画是第一天在我们ART艺术中心参展,参展第一天就有很多人非常的喜欢。除了您,不止有一个人向我问过这幅作品,并有意购买,但是很抱歉,这幅作品的绘画者并不同意买卖。”
“画这幅画的人是?”
“是这样的小姐,我们这里所有的作品做的画展都是为了义务做慈善用的,所以所用绘画者都没有在上面书写他本人的姓名,不过这幅画因为上午人问得太多,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它的绘画者,只知道它是出自于一位姓宁的先生手中……”
宁,姓宁!
攥着手提袋的手指紧紧地抽紧,她的脸上骤然的情绪紧张让安琪有些不明所以,“小姐,您是想要找这位宁先生吗?刚巧他过来了,似乎就在前面的一个绘画展区,要不要我跟您过去,其实您可以和绘画者交流一下看一下作品的价格,我……”
安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刚才仿佛失神一样的女孩子,突然急匆匆地向前面的一个展区走去。
“小姐?”
中午,正直看展人的高峰期,在画廊里走动,安琪在后面有些跟不上前面人的步伐。
这一刻,以濛仿佛是失聪了,她听不到身后人对她的呼喊,她也听不到身边人在一起的纷纷议论,似乎她撞到了人,也似乎有人撞到了她,但是她完全不在乎,也感觉不到。
中午,画廊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人群攒动的场合是她一向都不喜欢的,可今天,她完全不理会这些的在其中穿梭。
四号会展厅的人很多,人来人往,她只想走快一点,再走快一点,她的之诺也许就在前面等着她,如果她走太慢了,她就看不见,再也看不见他了。
可,走不快,人太多了,人太多了,她要见之诺,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挡着她。
之诺,之诺,你不要走,我这就来了,你说过你样陪我,你不能不等我。
人群中,被撞了很多次后,似乎有拿着相机的男人朝着她迎面走过来,直接将纤细的女孩子撞到在了一边,相机没有拿稳,直接砸在了女孩子的头上。
失了平衡感,额头上的灼痛感,让她觉得大脑眩晕的越来越厉害了,刺痛加重,让她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楚,勉强站起来,但是还是有些站不稳。
“小姐?这是!”女侍者安琪走过来将女孩子扶起来,看到她白希的额头上已经完全一片红肿。
撞到以濛的男人,明显在看自己的相机是不是出了问题,至于自己手否撞伤了人他丝毫没有歉疚的感觉,连看都不看被撞伤的人,看着相机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抬脚就准备走,就算是和以濛毫无关系的安琪都因为这男人的不礼貌有些生气了。
“先生,您撞了人,难道不应该说一声对不起吗?太没有道德了吧。”
以濛的视线逐渐模糊,她感觉到额头上有一丝温热的感觉,血腥味道,大概是流血了。
可,现在她一心想着刚才的那副画,《君子一生》,兰草和翠竹?
这些事故远远不及那副画带给她的震撼,之诺,不行,她不能呆在这儿太久,她要去找之诺,推开扶着她的人,她努力让自己站稳,强制克制着那种大脑的眩晕感。
似乎因为撞伤了人,所以这边的画廊人群纷纷散开,变得不再拥堵,安琪和那个男人争执了几句,见他执意如此,她只照看来客的伤势,也没有想要再和他争执。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金记者,您撞了人为什么连道歉都不说。”有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以濛的耳边响起来,因为头痛的厉害,摔倒的时候又撞到了手臂,她现在对于在她周围说话的人有些烦躁。
“馆长。”安琪躬身,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自己的上司。
而不远处,刚刚和上司攀谈的男人是——
当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俊逸的男人是谁,那个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因为头脑的眩晕和手臂锥心的疼痛让以濛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视线,疼得厉害,她的嘴唇都变得青紫,似乎有让人窒息的晕厥感,可是她不能倒下,还没有见之诺,怎么能就这么停在这儿?
中年男人斥责记者的声音在这儿让她越来越听得烦躁;低头捂着额际抬脚就要离开,却感觉到有人扶住了她的手腕,消毒湿纸巾的味道很浓郁,祁邵珩拿在手里,面色沉郁地将纸巾按在她的额头上。
微凉的触感,让完全没有注意身边人是谁的以濛像是突然受到刺激一样,一把将靠近她的人推开,“别碰我!“冰冷冷然的语气,头脑眩晕看不清楚四周的人都是谁,抵触地甩开那人的手,“别碰我,别碰我!”连续说了两遍,脸色苍白的人,嗓音里出去排斥的冰冷还有漠然的厌恶感。
站在一边的祁邵珩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冰冷的排斥,这样熟悉的感觉让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苏以濛,完全像冰封一样的苏以濛。
恍恍惚惚地松开手,他神色从一开始的沉郁也变得苍白。不敢再碰她,更不敢强迫她,怕再听到让自己不喜欢听到的话。
一旁被人松开桎梏的以濛直接向前走,头脑眩晕的厉害,她要找之诺,不能在这儿呆太久。
…本章完结…
☆、【058】阿濛,和我说对不起
恍恍惚惚地松开手,祁邵珩神色从一开始的沉郁也变得苍白。不敢再碰她,更不敢强迫她,怕再听到让自己不喜欢听到的话。
一旁被人松开桎梏的以濛直接向前走,头脑眩晕的厉害,她要找之诺,不能在这儿呆太久。安琪看到以濛向前走,因为额头上还在流血,她作为展厅的负责侍者急忙跟了上去,“小姐?”
安琪跟过去,跟着以濛直接到了前面的第四展厅,和前面的展厅因为来宾限制不同,第四展厅作为普通展厅的人有些拥挤,可现在以濛已经完全来不及顾及这些。
可,直到第四展厅,她才觉得有些茫然,压制着那股极致的眩晕,她站在原地听到紧随其后的安琪对她说道,“小姐,您跟我到这边来。”
跟在安琪的身后,以濛越过人群不断向前走,直到看到不远处一位身穿简单白色衬衫的男子,安琪说道,“小姐,这位就是那副画的主人宁先生。”看着女孩子依旧在淌鲜血的额头,安琪问道,“小姐,您的伤口需不需要包扎一下,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严重,您……小姐!”再回头,身边的女孩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之诺?
之诺!
手指按在额头上,以濛继续向前走,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子距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和记忆中一样的背影,一样的身形,她的心脏在那一刻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之诺。”呢喃着他的名字,嗓音在这一刻沙哑的不像话。
“之诺。”撕扯着喉咙,艰涩地叫出这两个字,却在对方刹那回头的瞬间,希冀的光芒瞬息熄灭。
“你不是之诺。”望着眼前男子完全和宁之诺不相同的五官,以濛怔怔的,似乎半晌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苍白的脸色,白希的额际还有鲜血在流淌,一时间内心有些不忍。此时安琪已经跟上来了,“宁先生您好,这位就是想要和您商讨那幅《君子一生》的小姐。”
“你就是苏小姐吧。”男子浅笑。
安琪愕然,“你们认识?”
此时的以濛完全被内心深处巨大的失落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直到对方称呼她‘苏小姐’她才有些微微地缓过神来。
浅笑的男子正在和安琪解释,“她不认识我,但是我是认识她的。苏小姐,我是之诺的一个绘画测站朋友,关于这幅画,之诺让我将这幅画用于公益事业展出。他说,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找到我,让我将这幅画在展出后交给你,这是他画给你的。”
“可是上面的日期……”明明知道不可能,她还在据理力争。
“抱歉苏小姐,上面的日期是为了迎合这次慈善展览给出的,并不是之诺在画这幅画真正日期,误导了您,非常对不起。”
侥幸的心理,最后的一丝也完全碎裂了。
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在西臧,在那么高的山峦上,伴着苍鹰的鸣叫他的骨灰是她亲手撒在山谷中的,三百多步的盘山跪拜,西臧的叩等身长头,磕到额头鲜血流淌,只为了祭奠,祭奠他死去的亡灵。
——宁之诺死了,他早就不在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
心里不断发出这样声音的时候,以濛踉踉跄跄地向回走,她已经不想在呆在这里了。
“苏小姐?”
“小姐?”
……
身后是安琪和姓宁的男子的呼喊,以濛却终究没有回过头去看。
从熙攘人群众多的四号展厅回来,以濛重新回到安静的一号展厅,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特殊嘉宾限制的展厅内,观展人并不是很多,只有那幅颇有创意的《君子一生》国画前时不时有人驻足观赏。
——濛,你是兰草,我是陪伴你的翠竹。
——不,你是兰花,我是翠竹。
十七岁少年的音容笑貌犹在耳畔,到现在一切完全物是人非。
承认吧苏以濛,你从心底里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地接受过他不在,他死了的事实。
什么灵魂陪伴,什么每日写给他的心情日记,到最后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自我欺骗。
可,宁之诺死了,他早在一个月多前就真的死了。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无奈,无奈于自己刚才的情绪失控。
失落的情绪依旧在,但是在理智重新复苏后,她开始感觉到了额头上钻心的疼,伸手轻触了一下,还能触摸到湿润的触感,殷红的血迹让她微微蹙眉。
事已至此,完全没有心思再继续看展,出了ART画廊艺术中心,还没有走几步就直接被人握住了手腕。刚才因为摔倒手腕被这么握着有些疼。
拧眉,以濛抬眼看到面色沉郁的祁邵珩,露出略微的差异,“祁邵珩,你怎么会在这儿?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明显有情绪的人直接抱着上了画廊外的车上。
“这人很多。”她有些担心。
可抱着她的人似乎明显不顾及这些,神色漠然,甚至有种黯然的失神。
车门打开,直接将她抱上车坐下,因为动作的间的仓促,让她原本受伤的额头碰在了他的下巴上,钻心得疼,疼得她脸色更加的苍白。
浓郁的血腥味道在车内的密闭空间散开,祁邵珩紧皱着眉将手里的棉质手帕捂在她的额头上,“简赫,给邢医生打电话,到宜庄去等着。”平静的嗓音,透露出的愤懑让以濛知道现在的人完全情绪有些不对。他在生气,她感觉得到,明显完全严肃的脸。
车子发动引擎后,简赫应声,“好的祁总。”
白色的棉质手帕覆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因为对方有意帮她擦拭血迹让她觉得有些疼,向后躲了躲,可环抱在她腰际的手臂就会更加抽紧,完全没了办法只好任由着他帮她擦拭血迹。
“祁邵珩,你今天上午不是有工作吗?怎么会到这儿来?”
沉默,面无表情的沉默。
“头上的伤口应该不深,简单包扎一下就好。”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祁邵珩?”
……
“祁邵珩?”
“——嗯?”见抱着她的人终于用了反应,以濛疑惑,“祁邵珩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这么多遍怎么都没有听到?”
叹了一口气,重新抱着她,换了一个让她觉得相对舒服了一点的姿势。
看到受了伤的人自他怀里看着他,似乎他刚才失神么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见此,手中覆着在她额头上的手,帮她擦拭着血迹轻柔了很多。
“阿濛。”明显有情绪的嗓音。
“嗯。”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抱着她的人直接将头埋在她柔顺的长发里,“和我说对不起。”闷闷不乐的嗓音。
“什么?”她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我说对不起。”对方坚持着,似乎还有些执着。
“说不说?”他已经开始咬她的脖颈,被逼无奈,她知道捺着性子说了一句,“对不起。”
“再说一遍。”
“对不起。”
“我没有听到。”
“……”
“继续说——”抱着她的人,情绪明显不对。
“对不起。”
“——谢谢。”抱着她的人,将一记湿热的吻落在她过分苍白的唇上,咬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她咬到吃痛蹙眉。
将上午在ART艺术画廊中被直接被她厌恶被冰封对待的一幕抛到脑后,不论如何,现在她在他的怀里,触手可及,她是他的。
撞伤了额头,原本身体就不好的人因为失血现在有些轻微的眩晕,被祁邵珩抱在怀里神色渐渐变得恍惚。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的时候以濛感到有手覆在她的眼皮上,“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嗯。”再这样具有安全感的视线黑暗中,她闭上眼靠在他的身上。
意识迷蒙中感觉到空气中有消毒酒精的味道,“疼?”见她蹙眉,祁邵珩有些不忍心有自己手里的医用药棉。
握着他的手,以濛摇了摇头。
握着消毒棉签的祁邵珩,看到他妻子带着戒指的手握着自己的,成双的对戒将他心中的不安冲淡了很多。
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因为一幅画就让怀里一向冷然的人情绪大变激烈不已的神情,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妻,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是。
所以,其他的都不重要。
“祁邵珩。”躺在他怀里的人似乎睡着了,她呓语间叫一声他的名字。
“阿濛?”
意识陷入模糊的人紧紧握着他的手指,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冰冷的虚汗沁透了伤口,”疼,祁邵珩疼。”似乎只有没有意识的似乎她才能吐露这些。
…本章完结…
☆、【059】她依赖祁邵珩,胜过任何人
“祁邵珩。”躺在他怀里的人似乎睡着了,她呓语间叫一声他的名字。
“阿濛?”
意识陷入模糊的人紧紧握着他的手指,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冰冷的虚汗沁透了伤口,”疼,祁邵珩疼。”似乎只有没有意识的时候她才能吐露这些。
将以濛抱入怀中,祁邵珩神色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黯然和黯淡,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色,他话到嘴边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一会儿就到家了,乖。”
听到他的话,一直因为疼痛蹙眉的人,不再皱眉。
驱车回到宜庄,以濛已经醒了过来,祁邵珩要抱她,却见她摇摇头拒绝了,“我自己可以。”也不强迫着要求她什么,她握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额头上已经不再继续流鲜血,伤口了结了伽,痛感并不明显,进门到了宜庄的客厅后,看到邢凯医生,以濛有些愕然,似乎每一次请家庭医生到家里来都是她出了问题。
“阿濛。”她在玄关处就要换血,却听祁邵珩叫住她直接将她拉到客厅去坐着,“坐在这儿。”伸手按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脸色沉然地训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先处理伤口。”
“可是……”她想说出门的时候换的鞋子有些不合脚,脚有些疼想要换鞋舒缓一下,但是看他现在的脸色,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再说出口。祁先生又被她惹生气了,她看得出来。
以濛性情原本就漠然,不善于交际和早年的自闭症让她对于劝慰人非常的不擅长,现在祁邵珩有情绪,她更是不明白自己要怎么办才好,怔然了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额头上已经完全结了伽的伤口被消毒酒精药棉再次擦拭开,有些疼,她蹙眉,但是没有办法,因为要看伤口的深浅,邢医生只好继续擦拭下去,“苏小姐,将伤口再继续擦拭开可能会有些痛,您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嗯。”以濛咬唇。
结了伽的伤口重新因为消毒酒精被撕扯开,没有丝毫情绪变化的人,下唇被咬的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祁邵珩蹙眉,见她疼得厉害却不轻吟一声,莫名觉得气恼,对于他妻子的性情他早已经了解,只是她越是忍耐就让他越觉得情绪越不对。
这里是家里,如果在家里她都要强撑着忍耐,不显现出一丝的疼痛之色,她要什么时候才肯显露。
“阿濛。”他突然唤她,让她吓了一跳,厉色的嗓音让她惊觉又错愕,今天的祁邵珩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她看他,他神色沉郁,让人难以捉摸。
靠近她,见她额际已经冒出了冷汗涔涔,他坐在她的身边蹙眉看着她,“疼吗?”又是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却因为他话里有话的训斥口吻,让以濛觉得不舒服。
“疼吗?”他继续问。
因为他覆在她手指上的手让她没由来地瑟缩了一下,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误被祁文斌训斥,不知怎么的,她怕他生气就说了反话,“不疼。”
“不疼?”压制情绪的嗓音。
“我……”苏以濛惧怕的人并不多,永远都是性情过分冷然的人,但是对于祁邵珩她现在是真的会惧怕。完全说不上来这种惧怕到底是为什么,在他生气的时候她就时常说错话,坐立难安,像幼年犯错的自己一样,仿佛做什么都成了错的,索性她直接选择了闭口不说的沉默。
邢凯医生明显看得出这夫妻两个人之间都有些情绪,但是身为家庭医生,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尽量将帮以濛擦拭伤口的力度轻缓了一些。
以濛完全避讳和排斥的两个字,“不疼。”让祁邵珩彻底情绪变差了,明明就坐下了也没有再动她,似乎上午在ART艺术中心画廊的一幕在他的内心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只要现在但凡她有意思不愿意他的靠近,他都会下意识地不再靠近她。情绪不稳定,自从在ART艺术馆看到那幅出自宁之诺之手的绘画,回来后她整个人就一直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中。
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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